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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 心思 文 / 糯米灰灰

    阿婉訝然,真是想不到歪倒在地的女子竟是柔小儀,皺了皺眉,正欲過去看看時,林昭儀已經緩過了神來,此事是在衍慶宮門口發生的,要是皇上皇后問罪下來,自己也脫不了干係,況且今兒個是自己兒子的好日子,竟然有人來壞事,林昭儀當下便是怒意叢生,快步與阿婉一道過去。

    「讓開。」林昭儀分開圍成圈兒的妃嬪,就看到地上倒地不起捂著肚子的柔小儀,身下的粉色裙上除了灰塵外,還隱隱約約透出了些紅色的血跡,而手臂、脖子和臉上更是被狠狠抓了好幾道印子。

    「來人,趕緊將柔小儀抬到側殿去,速速請了太醫來。」林昭儀有條不紊的吩咐道,而後又讓身邊的大宮女趕緊去稟告了皇后此事。

    柔小儀很快被抬走了,一旁的幾個位分不高的妃嬪看著地上的點點血跡,竊竊私語道,「柔小儀該不是滑胎了罷……」

    「看樣子似乎是呢。」

    瞧她們越說越厲害了,林昭儀面色不虞,「太醫還未下定論,你們胡沁些什麼!方才柔小儀有事時倒是沒瞧見你們反應這般快,嚼舌根起來倒是厲害得很!」

    一番話是將方貴人等幾個妃嬪說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阿婉在一旁並不發話,暗道這幾位竊竊私語也不知將音量調小點兒,擺明了找罵不是?林貴嬪這般怒聲訓斥妃嬪,其實心裡也是沒底的,若是柔小儀當真是在自己宮門前出事導致小產了,且今兒還是大皇子的週歲生辰,這兩件事情撞到一起少不得又要被人拿來做文章了。

    且瞧著柔小儀手上與臉上的抓痕,即便沒有小產,這破相也是免不了了的,怎的這破事兒都在今兒個發生了!而且還在自己宮門前!思及此,林昭儀怒視一旁的被堵上嘴的左婕妤,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才好。

    這兒畢竟是宮門前,大傢伙兒立在這也不好看,阿婉便是提醒了林昭儀一把,「咱們還是進了內殿去等皇后娘娘罷,此事皇后娘娘定然會給柔小儀一個交代的,幾位妹妹也先別走,待會兒皇后娘娘來了,少不得幾位妹妹還要將方纔的情況與皇后娘娘再說清楚。」

    阿婉這一句,又是讓那方貴人幾個妃嬪臉色又白了一些。

    林昭儀聽了阿婉這話,緩了緩心神,與阿婉頷首,「妹妹說的是。」轉而林昭儀便讓宮人們將左婕妤壓了下去。

    皇后走得並不遠,是以得了衍慶宮宮人的稟告之後,乘著轎攆很快又回到了衍慶宮。

    坐於上首,皇后面色嚴肅,「這是怎麼一回事?」也不待眾人行禮請安,便是厲聲問道,這幾月宮內亂得很,事情是一件兒接著一件兒的,若是自己處置不好,如何還有威信管理後宮?

    林昭儀身為衍慶宮一宮之主,自然由她來回話,「回皇后娘娘,大皇子的週歲宴完畢後,臣妾送了賓客出門才進了殿內來,外頭便是發生了此事,事發過程臣妾是沒有看到的,還是由方貴人與娘娘說罷。」

    方貴人被點了名,立即戰戰兢兢的將事情原本與皇后娘娘說道一番,原是她們幾個妃嬪住的近,參加完大皇子的週歲宴便結伴回宮去,沒想到才出了宮門不遠,那左婕妤便是衝了上來,對著柔小儀就開始瘋狂抓打,柔小儀躲避不過,且力氣也抵不上左婕妤,便是被左婕妤推到在地,一陣抓撓,好一會兒左婕妤才被宮人摁住,制止了她瘋狂的行為,不一會兒柔小儀身下便是見紅了。

    皇后聽完眉頭更緊了,也不管跪著的方貴人,轉而問林昭儀,「柔小儀現在何處?」

    「臣妾已經讓宮人將其抬到了偏殿,現在太醫正在診治,稍後便有結果了。」聞言皇后的神色終於稍緩了些,至少還有個知事的,想到柔小儀可能是小產,皇后不由得額角又開始抽抽,沒錯,她是很樂意看到妃嬪們相互鬥爭自己好坐收漁利,但不是每回都要給她鬧出這麼大的簍子來!

    揉揉額角,看來須得敲打一番了,否則再這樣亂下去,不等母族失勢,她這皇后就要自請退位了。

    不一會兒太醫便是前來稟告,柔小儀並未小產,只是剛巧月事到了罷了,不過柔小儀臉上和手上的抓痕極深,留下疤痕是一定的了。即便是結痂後用了宮內的雪膚消痕膏,也會留下痕跡,容貌是恢復不到之前了。

    得知柔小儀並非小產,林昭儀與皇后莫不是鬆了一口氣,阿婉卻在這時開了口,「皇后娘娘,臣妾以為,此事並不簡單,左婕妤得了瘋病便被關在宮內,自有宮人看管著,怎的今日如此容易的就避開宮人到衍慶宮門口來了?皇后娘娘,若是左婕妤再來得早些,今兒這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阿婉言盡於此,話裡「沒那麼簡單」的後果就任由在場妃嬪的想像力自由發揮了。

    皇后看了一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阿婉,從頭到尾婉昭儀都未曾說話,但一開口便是直指要害,可阿婉所言又的確如此,若是左婕妤來得早一些,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傳出去可不只是皇家的顏面掃地,自己這後宮治理不力的罪名也是跑不了的。

    即便上述後果未發生,但思及此,皇后的面色還是沉了下來,此事無論如何都得嚴查,左婕妤鬧出的這事兒隨後太后與皇上也得知此事,莫不是讓皇后好好查,定要將背後這等心思惡毒的人揪出來,可查來查去,與左婕妤有關的一干人等非死即傷,那左婕妤身邊的大宮女皆是被左婕妤撓得面目全非,發現時已經失血過多死在宮內,左婕妤是趁著看守太監換班時候,用凳子砸暈看守的太監跑出來的,而左婕妤現下已經完全瘋了,嘴裡胡言亂語的什麼明白話兒也問不出來,當真是死無對證。

    最後,也只能將左婕妤貶為庶人,賜下一杯鳩酒讓她去了,而那幾個位分低的妃嬪皆是被罰了俸祿以作警告,而柔小儀那廂,平白無故就破了相,皇后憐惜,便是下旨將其晉位為柔容華,可是又有何用呢?左右都是破了相的,柔小儀想要再伺候皇上是不可能了的,估摸這這輩子在宮內也就如此了。

    坤寧宮。

    皇后面色不虞的歪在秀榻上,大宮女月棠跪在墊子上為皇后捶著腿,蓮月則是立於一旁,等候皇后吩咐。

    「左婕妤那兒是怎麼回事?」

    左婕妤被關在宮裡時並沒有瘋,這一點皇后心知肚明,可皇后有心想要將其作為一顆棋子好好用一用,便是每日在左婕妤的膳食茶水裡下了讓人神智不清的猛藥,本想著等左婕妤徹底瘋了之後,再物盡其用的,沒想到今兒個發生這事兒讓皇后是始料未及。

    蓮月垂著腦袋,「娘娘,許是藥量那桃兒控制不好,下得猛了。」

    桃兒是皇后安排在左婕妤身邊的宮女兒,但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她也是被左婕妤撓死的宮女之一。

    左婕妤這顆棋子本來是想要對付婉昭儀的,自左婕妤開始神志不清後,桃兒奉命在左婕妤身邊日日念叨婉昭儀,本來左婕妤心裡就對阿婉恨得不行,又經了這麼長時日的洗腦,日後行事時即便不能弄死婉昭儀,被這麼個瘋女人驚嚇一番也夠她受的了。

    只是皇后萬萬沒有料到,左婕妤竟是跑到了林昭儀的衍慶宮去,皇后自然不知道左婕妤與林昭儀之間的恩怨,只當是二人的宮殿本就隔得不遠,左婕妤去了只是巧合罷了。

    左婕妤一路上碰上的宮女太監莫不是被抓撓了一把,誰敢攔她?至於柔小儀,就是徹徹底底的意外了,左婕妤被洗腦了這麼長時日,心中對婉昭儀已經是恨之入骨,偏著柔小儀就喜歡學婉昭儀的做派,被腦子不清醒的左婕妤撓得破了相,這無妄之災也只能說起自作自受了,否則為何左婕妤不去對旁人動手,偏就選了她?

    思及此皇后還是有些扼腕,左婕妤的戰鬥力還是很強大的,白廢了這麼一顆棋子還真是可惜,若是今兒個左婕妤碰上的婉昭儀……唉,可惜了。

    「去送送桃兒的家人,莫留下把柄。」淡淡的吩咐一句,皇后看了看自己染了丹蔻的指甲,心中還是覺著可惜。

    而後幾日早晨請安時,阿婉明顯感覺到了皇后時不時投向自己的打量的眼光,頗有些惋惜的意味這是鬧哪樣?心中對於皇后的防備再度升級。

    阿婉自然不會知道,自己因著喜愛大皇子多在殿內呆了一會兒,竟是機緣巧合逃過了一劫。

    ***

    皇上發現近來阿婉對自己的態度是忽冷忽熱的,這忽冷忽熱還挺有規律,若是自己去了無子的妃嬪那裡,小東西定是要甩自己臉子瞧的,若是自己去了有子的妃嬪那裡,小東西臉上才好看些,對著自己時也不是木著一張臉或是冷著臉了。

    是夜,折騰了一番後,皇上環抱著阿婉,「你又鬧什麼脾氣?」

    「人家哪裡鬧脾氣了?不過是在吃醋罷了。」阿婉承認得到挺爽快的,不可否認,那日在衍慶宮看到柔小儀疑似滑胎時,阿婉的心裡難受得一句話都不想說,柔小儀與自己本就不對付,矯揉造作處處模仿自己,都這樣了皇上還寵幸於她,讓她有了身孕這讓阿婉尤其不能接受。

    而後聽到柔小儀並未有孕時,阿婉心裡還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氣的,而皇上也與自己說過,並不喜愛柔小儀東施效顰那樣子,而後也再未碰過她,是以柔小儀是絕不可能有孕的。

    只是再想到在自己沒有完全攻下皇上之前,後宮的女人們不時的還能傳出有孕的消息,有孕那些妃嬪就要跟皇上滾床單,即便是腦補的阿婉就已經膈應得不行了,是以得了皇上去了無子的妃嬪那裡,阿婉就極為不痛快。

    「你阿,怎麼就這麼能鬧騰呢?」皇上不知道小女人家家的心思,只當阿婉是一般的鬧脾氣罷了。

    可沒想到懷中的人卻認認真真的說,「因為我喜愛皇上阿,喜愛到想要獨佔皇上,不許旁的女人分去一丁點,可是有的妃嬪已經為皇上生兒育女了,皇上去看她們雖然我也會心中不悅,但我無話可說,因為皇上對她們有責任,可是旁的女人我就一點兒也不能忍,想到她們也跟皇上滾了床單,日後還會有孕生下皇上的孩子我就不開心,說我小心眼也好善妒也罷,可皇上若是一樣的喜歡我,為何還要去找別的女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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