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你的剋星 文 / 梳涼
凌祁萱正偏頭看向紅衣女子教訓錢飛和老虎的情景,卻見突然間錢飛眼角一抹狠厲,頓覺不妙,叫一聲:「小心。(.)」
不曾想那錢飛動作很快,完全不似剛剛他裝出來害怕的樣子,不待紅衣女子反應過來,一把毒粉撒了過來,紅衣女子躲避不及,中毒之後立馬昏了過去。
錢飛脫離了紅衣女子的掌控,立馬一個翻身,抽出匕首刺向已經昏倒的紅衣女子。
凌祁萱見此,眼神凌厲,飛手一個石子打落錢飛的匕首,錢飛手臂被震得發麻,看著凌祁萱很是驚異,原來此女也是深藏不漏,倒是自己大意。
錢飛見自己一刺不成功,便將毒粉灑向凌祁萱,凌祁萱見此,冷冷一笑,揮袖一揚,毒粉反向錢飛飛去:「哼,小小毒藥,能奈我何?只是不知,江湖上人稱鬼毒的朱三千何時成了山賊?」
「你是誰?怎麼會認得我?」朱三千有些訝異,自己雖是用毒但江湖上用毒的人多著呢,自己如今又是這副模樣,她怎麼可能認得出來,說完便有些後悔,這樣不是直接承認自己是朱三千了麼。
「嘻嘻」凌祁萱偏頭一笑,不復剛才凌厲的樣子,「是你的毒出賣了你,你剛剛用得是千日醉。」
「江湖上用千日醉的人何其多,你又怎麼會這麼確定?」朱三千此時面上凝重。
「江湖上普遍用得千日醉都只是普通的迷藥,中毒之後一杯酒便可解毒,而你剛剛使用的千日醉裡面多加了一味藥,醉情草,若是沒有解藥,便會一直沉睡下去,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千日醉,而這真正的千日醉正是由你朱三千煉製成的。」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又怎麼證明我就是朱三千?」
「呵,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眾人皆知鬼毒朱三千用毒很是厲害,卻不知朱三千還會一門獨門秘技,縮骨功。」凌祁萱心裡此時不得不佩服師兄蘇洛塵,一些江湖秘事師兄都能清清楚楚,這些江湖之事還是自己閒來無事,蘇洛塵講給自己聽的。
當凌祁萱把縮骨功三個字說完,朱三千滿臉震驚,知道自己會縮骨功的人除了自己的現任主子和師父,基本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凌祁萱歎了口氣,看向昏倒的紅衣女子,語氣微冷:「這個小姑娘呢,我很是喜歡,你不該出手這麼狠毒,想去要她性命。想你師父毒手老怪雖為用毒高手卻聽說還算得上光明磊落,怎的會有你這樣的徒弟?」
朱三千見這人認出自己便也不再隱瞞,只聽得辟里啪啦一陣骨骼錯位的聲音響起,一黑衣青年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你既如此說,我也不瞞你,既然你也會武,那不妨連你也一塊抓了,在主人面前多得一份功勞。」
「主人?沒想到堂堂鬼毒也為人賣命,倒是有些好奇你的主人了。」凌祁萱挑眉。
老虎很是震驚,不明白自己的老大怎麼會成這樣:「你,老大?」
朱三千瞥了一眼老虎,不屑道:「哼,蠢貨,你的老大已經死了。」
「你,我殺了你。」老虎憤怒,自己和錢飛落草為寇多年,雖是山賊,可是兄弟情義很重,如何聽得錢飛已死的消息。
「就你?哼,做夢。」朱三千瞇眼看向老虎,在老虎攻上來之時,指尖一彈,一顆毒藥像老虎嘴裡飛去,卻見那老虎被人從身側一踢,倒在了草地上,那顆毒藥也隨之落地。
「你又壞我好事。」朱三千看著凌祁萱,氣得牙癢癢,「那我就先收拾你。」
朱三千從腰間拔出一把烏骨扇,飛身欺向凌祁萱。
「黑玉丸?果然狠毒,只是不知我們誰收拾誰。」凌祁萱撇撇嘴,玉笛飛轉,抵擋朱三千的烏骨扇。
「你到底是誰?」朱三千更加驚愕,為何這女子懂得如此多的毒藥。手下卻不停,翻身掠過凌祁萱的白玉笛,揮扇向凌祁萱掃去。
「嘻嘻,姑娘我啊,就是專門治你的剋星。」凌祁萱見朱三千揮扇向自己掃來,腳尖一點,凌空而起,衣袖翻飛,仿若仙臨,「嘖嘖,你雖被稱為鬼毒,可是武功卻不怎麼地呀,不過好像毒術也只是馬馬虎虎嗎。」
「你竟敢嘲笑我,讓你嘗嘗我的厲害。」朱三千惱怒,自從自己踏入江湖,如今除了自己的師父,就連唐門的毒藥自己也不屑看,這些年煉製各種毒藥,有的毒藥就連藥王谷的人也束手無策,這個女人竟敢嘲笑他。
說完,衣袖鼓起,從袖中射出數只銀針,烏骨扇一扇,加速銀針飛向凌祁萱。
「唉,你武功不及我,就算你的毒再厲害又怎樣,又近不得我身。」凌祁萱搖頭歎道,一個飛身旋轉,將銀針反射回去。
凌祁萱所用的力道本就不同於朱三千的力道,朱三千擋住不,被自己的銀針射傷。
一聲悶哼,朱三千立刻掏出解藥塞進嘴裡,知道此刻不是逞強的時候,說道:「有本事你等著,總有一天讓你栽倒我的手裡,生不如死。」說完,飛身離去。
凌祁萱見朱三千逃走,也不去追,這裡還有一個人等她救治呢。
「多謝女俠出手相救。」老虎抱拳向凌祁萱謝道。
「唔,這裡有醋麼。」凌祁萱不理會老虎的話,直接吩咐老虎去取醋,扶起地上的紅衣女子。
老虎聽到,立馬吩咐人上山取醋,不一會就將醋取來。
凌祁萱接過醋,就要給紅衣女子灌下,卻聽老虎說道:「女俠,這千日醉不是用酒解毒麼?」
「朱三千的千日醉,加了醉情草,若是按照原先的解法,用酒只會讓千日醉轉化成烈性毒藥,就不單單是昏迷這麼簡單了。這解藥需用醉情草周邊生長的紅甲蟲的毒液方可治得了。」凌祁萱說話,手裡卻沒停,給紅衣女子灌下醋,點了紅衣女子胸前的大穴。
「那又為何……」老虎更加迷惑,既然要用紅甲蟲的毒液,卻為何只用醋?
「嗯,那是正常解法,我這樣做麼,自然是姑娘我的不傳之秘啦。」
灌下醋後,紅衣女子咳了兩聲,慢慢醒了過來。
「嘻嘻,你醒啦?」
「姐姐?」
「嗯,雖然我很是討厭妹妹類的人,不過你這一聲姐姐我承受了。」凌祁萱笑嘻嘻的說道。
紅衣女子疑惑不解,沒時間思考那麼多,只覺得嘴巴好酸,怪怪的味道,趕忙找水要喝。
老虎隨手將旁邊的水袋遞給紅衣女子,紅衣女子也不管什麼,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喝罷,這才注意到身邊的老虎,立馬想起先前的事情,從地上跳起來,是要抓住老虎。
「你這個賊人,竟敢暗算我,看我不揍你。」
「哎哎,事情不是這樣的。」老虎潛意識裡跳開兩步,「剛剛偷襲你的人是另外一個人,你不記得了?」
「哼,他和你是一夥的,又有什麼區別。」紅衣女子拿起地上的軟鞭,作勢要抽老虎。
老虎沒辦法,只得將求救的目光轉向凌祁萱。
凌祁萱也沒辦法,只得將前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紅衣女子方才停下。
「哼,就算這樣,這些山賊也做了壞事,不可饒恕。」紅衣女子氣呼呼的說道,無奈凌祁萱一直抓著自己的衣袖,不得前進。
「女俠……」
紅衣女子憤憤地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看他。
「對了,這位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獨孤悅,叫我小悅就好了,原來你會武功啊,還好還好,不然剛剛你也要吃虧了,這些賊人啊,真是可惡,想以後我哥哥嫂子結婚了,這條路還是不安寧,那就不好了,有機會一定宰了他們。」獨孤悅想起這自己被這些山賊算計,心裡氣不過,氣鼓鼓的說道。
「我叫祁萱。」凌祁萱看著這個突然間變得高興,辟里啪啦一堆話的女子,微微一笑,她們只不過萍水相逢,這女子真真是個怪人,不過,獨孤悅?獨孤?想起先前台城裡的事情,隨即眼裡閃過一絲瞭然,再看向紅衣女子手中的鞭子,想來這是神劍山莊排名第五的驚鴻鞭吧。
「萱姐姐……哎呀,都因為你們這幫山賊,我把要幹的事情忘了。」獨孤悅一拍腦袋,懊惱的說道,「害得我白白耽擱了這麼長時間。」
「小悅是要是幹什麼事,如此著急?」凌祁萱問道,自己從一開始見她,就急急忙忙的逃路,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安城最近不是有女子被挖心麼,我未來的嫂子也差點被害,我哥哥最近有事很忙,抽不出時間去看,我就想身為未來的小姑子,自然要為哥哥嫂子做點事,便想去安城去看看,可我爹這個老頑固,硬是說安城危險,不讓我去,於是我就偷偷溜出來了。」獨孤悅說完吐吐舌頭,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說自己的爹是老頑固來著。
「哦?我也是要前往安成,剛好順路啊。」
「真的?好呀好呀。」獨孤悅很是興奮,拉著凌祁萱就要走。
凌祁萱對這個說風就是雨的小姑娘很是無語。只得拉住她說道:「這裡還有事情沒有完成,那朱三千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怎麼會前來扮作山賊?總覺得和什麼事情有關。你們家和朱三千有仇麼?」
「這個,我也不知,不過我們家向來行的正坐得直,據我所知做的都是正義之事,不會輕易得罪人的。」獨孤悅昂頭保證道。
凌祁萱滿頭黑線,是個愛家的好孩子。
凌祁萱確實不解,看向老虎,老虎被看得一陣麻頭皮,只得陪笑道:「女俠,我也是今日才知老大是假扮的,我不知道啊。」
「你怕什麼?我只是看著你想問題罷了。」凌祁萱翻翻白眼,「你帶我們上山,進你們的寨子看看吧。」
「好好,女俠這邊來。」老虎屁顛屁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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