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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玉音神譜 文 / 梳涼

    夜風沁涼,微風吹拂夾雜著淡淡的海棠花的香氣,似有似無。/.全文字小說閱讀凌祁萱望著窗外的一彎新月,轉身走向床邊。

    大大的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閉目要去入睡,只是突然之間覺得有些彆扭,這才想起原來小火不在身邊,這幾天出谷以來,便是在谷中,自從和小火認識之後,便常常一同入睡,如今小火不見了,因此覺得有些奇怪,本要想睡去的心思也沒了大半,隨手抽出白玉笛,想要吹奏,剛碰到唇邊,忽然頓住。

    凌祁萱看著手中的白玉笛,輕輕撫著,想到這白玉笛第一次見血竟是那個不簡單的男人的,暗歎一口氣,低垂下眼簾,不知心裡是個什麼感覺,又沒有了吹奏的興致,將白玉笛放下,躺了一會,確定無什麼睡意之後,起身向外走去。

    腳尖輕點,一抹白影便出現在房頂之上,凌祁萱看了看蘇府的情況,看著那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微歎,師兄要找的合作之人竟是商無心麼?沉思許久,轉身出了蘇府透氣去了。

    這幾天的安城街道怕都是如此的冷清,只聽得打更的聲音在遠處傳過來。

    「屈大夫,您快開開門吶,屈大夫,您開開門吶。」一青衣女子極快的敲了敲一家醫館的門。

    不一會,屋裡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什麼事啊?這麼急?」

    「屈大夫,我奶奶發病了,家裡沒藥了,我來抓藥來了。」青衣女子怕是很急,一路跑來臉色通紅。

    門吱呀一聲打開,屈大夫看清了眼前的女子,說道:「是小茹啊,你奶奶怎麼今夜又發病了呀?你爹和你娘呢?你不知道最近安城很不安全麼?怎麼還自己一個人出來?」

    「哎,您快點,我怕我奶奶等不及……我娘回我外婆家了,我爹不在老宅裡,現在只有我和奶奶住在一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況且我學了些武藝,自是可以防身。」女子說道,很是著急。

    「你先別急,等會我隨你回去看看可好?」

    「真的,多謝屈大夫。()」

    「唉,別說了,趕緊走吧。」屈大夫收拾好東西,急急忙忙的跟著青衣女子走了。

    凌祁萱搖搖頭,暗歎一聲,世上的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吧。

    夜中的安城街道仍然有些冷清,稀稀落落的沒有幾個人,但就有一個地方與冷清的街道不同,此時的樓內一派亮堂,熱熱鬧鬧,這就是安城最大的青樓玉香樓。

    「哎喲,張大爺,您來了呀,這幾天也沒見這您,奴家可是想您想的緊呢。」一嬌滴滴的聲音從門口傳出。

    「秀秀,我這不是來了麼,爺這幾天不見你,也是夜不能寐啊。」一中年男人瞇眼笑道,一把摟住剛剛說話的女子。

    「呵呵,張大爺,莫不是你家母老虎今日回了娘家,讓您得了空?」女子手帕一甩,嬌笑道。

    「哎喲喂,我的乖秀秀,今天你張大爺來這,你就別提那母老虎的事了,你今天讓我爽快爽快可好?」中年男子說完話便去親那女子。

    「呵呵,這是自然,只是您先別急呀,您這來了,家裡莫不是只剩那如花似玉的女兒?」輕紗女子媚眼如絲,笑意漣漣。

    「嗯,我這女兒去我老家照顧我那八十歲的老母呢,要說我那女兒,很是乖巧,比之那母老虎不知好多少倍。」男子說完又要親。

    「哎,這可真是您的福氣呀,聽說你那女兒去青山學了兩年的藝,回來之後比之以前更勝了,人長得漂亮不說,武藝也算是好的。」輕紗女子仰頭,問道。

    「這是自然,我還要為我女兒找一份好姻緣呢……我說秀秀,你好端端的說我女兒幹什麼,今天爺來這是求歡樂的,你莫不是不讓爺盡興麼?」男子看著輕紗女子,似是要生氣。

    「哎哎,張大爺,我這不是……」輕紗女子聽得此話,似是要哭泣,「若說你家那母老虎我是不怕,只是你家那女兒學的武藝,若是被她知道,那我豈不是……嗚嗚」

    「秀秀,你別哭呀,哭的我心都碎了,你別擔心,我那女兒自是孝順,人又溫和,我那老母親聽說是得了病,我家女兒去向陽街老宅那照顧去了,自是不會找你尋仇,你且放心,哎喲喲,別哭了呀。」男子趕忙說道。

    「真的?你那女兒真的去了那向陽街老宅?不會來找我?」輕紗女子淚珠漣漣,以帕拭淚,仰頭問道。

    「自是真的,秀秀,你不信我?」男子緊張問道。

    「沒,怎麼會,張大爺,秀秀怎會不信您呢。」

    「那就好,今天呀,就讓我好好疼你,可好?」中年男子為女子擦擦眼淚,心疼的說道。

    「嗯,秀秀也不會讓張大爺您失望的。」女子破涕為笑,拉著張大爺向房內走去,在關門的一瞬間,女子別有深意的向外看了一眼,轉身回了房內。

    凌祁萱倚在青樓的房樑上,沒想到隨處轉轉竟然看到這樣一幕,聯想到先前的一幕,怕是那年輕的女子和這張大爺有什麼關係。

    從兩人的談話中自是知道,那姓張的男子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大約就是那前面請大夫看病的叫張茹的女子,有一位母老虎髮妻和一位八十歲的老母,只是那八十歲的老母生著病,這姓張的中年男子卻還能在此花天酒地,不自然間搖搖頭,雖說明知道有些人的人性就是如此,可是眼裡卻還是有憎惡閃過,卻也為那叫張茹的女子可惜,竟有這樣一個爹。

    凌祁萱趁著無人看到,一個轉身出了青樓。新月正空,夜晚的空氣很是涼爽,本在青樓裡看到那一幕的不快慢慢的也被風吹沒了。

    凌祁萱漫無目的的飛走於屋頂之上,慢慢的停了下來,望望天空,突然之間很想再去看看那叫張茹的女子,想著便加快步伐向著向陽街飛去。

    慢慢從房頂上面下來,凌祁萱左右看看,只是知道那女子住在向陽街,可卻不知道到底住在哪一間屋子,不由得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

    突然,鼻尖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凌祁萱看了看四周,循著那血腥味向前找去,拐了幾個彎之後,便看到前面血泊中躺著一名女子,赫然就是剛剛那名叫張茹的女子。

    凌祁萱目光微慟,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女子,女子不再是剛剛去找屈大夫的時候那一臉焦急的模樣,作為少女那紅潤的臉蛋此時正在以幾不可察的速度慢慢變黃,細密的褶皺在眼角出現,胸前碗大的一個洞鮮血不停的流出,鋪滿女子躺下的地方。

    眼前的血色,似是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場刺殺,滿地的血紅,鋪天蓋地,凌祁萱緩緩閉目,仰頭望天,緩緩歎了口氣,卻沒有對這女子的同情,這只是每個人的命罷了,只是幾不可聞的聲音傳出:「毒蓮教麼?行事也太任性了些。」

    忽聽不遠處有細微的動靜,飛身躍上房頂,極目望去,只見四名黑紗蒙面的人手中提著一個包袱急速的向前走去,凌祁萱眼神凌厲,幾個起縱,攔在了四名蒙面人之前。

    四名蒙面人突然停住腳步,看著眼前這個白衣女子,這名白衣女子笑得很是燦爛,可四名蒙面人卻覺得此時如同寒冬臘月般的寒冷。

    「怎麼?搶了別人的東西就想走麼?」凌祁萱笑道,目光凜冽,眼神直視四名蒙面人。

    「你莫要擋路。」一黑衣蒙面人說道,聲音粗噶難聽。

    「嘻嘻,我也不想,只是看不慣一些東西罷了。我若是擋路,那又如何?」凌祁萱偏頭問道。

    四人對視了一眼,才停那人說道:「多管閒事者,殺。」說完那人退到其他三人身後,轉身向後跑去。其他三名便拔劍攻向凌祁萱。

    「你們做的事,我實是不喜,若我看不到也就罷了,我本不是那多管閒事之人,可若讓我看到了,你們的命便都留下吧。」凌祁萱說完一個旋轉,躲過三人的攻擊,站立於房頂之上,從袖中拿出逝水,放到嘴邊,一縷清音緩緩溢出。

    那三名攻向凌祁萱的蒙面人,腳步一頓,突然轉頭揮劍砍向剛剛轉身逃跑的那個人,起先的那名蒙面人見三名同伴攻向自己,看著凌祁萱,自是明白是凌祁萱的緣故,可是卻不得不抵擋三名同伴的攻擊,這四人本是一同來做任務,去取那名叫張茹的女子的心,本以為沒什麼意外,武功自是相差不了多少,卻不料一白衣女子擋路,本想讓一人帶著東西先走去交差,其餘三人抵擋一陣,可是誰知又出現狀況。

    那名蒙面人看著此刻眼光無神的面目猙獰的同伴,雖沒有什麼意識,可是像是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個個青筋鼓脹,汗如雨下,可手中的劍卻齊刷刷的砍向自己,那名蒙面人心生恐懼,力不從心,不一會被同伴的刀劍砍成了血肉模糊。

    隨著笛聲的緩緩停下,三名蒙面人緩緩回復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景象,想著剛剛的痛苦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他們明明要殺的是那女子,怎麼變成了自己的同伴?一個個面如土色,那痛苦,自是不願意再承受第二次。

    「怎麼樣,殺你們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只是你們做的事情令人髮指,不如也讓你們嘗嘗如何?」

    三人還在恐懼中,聽得這聲清脆的話語,方回想起來這名看似無害的白衣女子才是最令人恐怖的,現下卻是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聽那笛聲又一次的響起。

    這次的笛聲不同於先前的清脆,而是低沉沉悶,像是有東西在心中積鬱而不得排解,三名蒙面人很是痛苦,想要排解內心的煩躁,只看著眼前的人,用武力去發洩,三人相互廝殺,幾人身上沒有一絲完好,卻還在拚命地打鬥,最後笛聲一個高音,三人同時倒下。

    凌祁萱放下逝水,看也沒看地上的三人,飛身離去。

    一地的血紅,濃濃的血腥味在空中擴散,久久不散。

    此時一名白衣男子從街角轉身而出,望著凌祁萱離去的身影,勾唇笑道:「玉音神譜,現世了麼?呵,這樣才更有趣。」

    良久,男子低頭又看了看地上的景象,皺了皺眉,嫌惡的說道:「一群沒用的廢物。」

    隨即男子轉身離去。

    ------題外話------

    梳子還是不在。不過這天是六一啊,各位親,兒童節happy

    梳子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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