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父女相認 文 / 梳涼
「呵呵,果然是無妄谷的弟子,不過能把無妄谷的基礎武功用的如此的爐火純青,看來伏火掌門很是看中這個女弟子啊。(){新筆下文學.}/.全文字小說閱讀」天山掌門古玉和笑笑。
伏火嘴角抽了抽,好你個重音,竟然把無妄谷的武功都學了,還傳給你的弟子,伏火現在是有氣沒處發,笑笑:「哪裡哪裡。」
倒是其他門派的掌門奇怪,這老頭什麼時候這麼謙虛了,不過也沒有去深究。
「這女子手中的莫不是逝水?」唐氏世家的掌門唐進說道,要說他可是去過神劍大會的,自然是知道一些事的。
雲震天沒有說話,有些震驚的看向凌祁萱的面容,怎麼會如此之像?難道是素兒的女兒?
神劍大會那日便覺得此女子眉眼和素兒很像,竟是沒想到這樣一層。
「確實是逝水,原來取走逝水的是此女子啊。」蘇輕和摸摸鬍子,點點頭。
凌彥昭也是有些坐臥不定,他一直都看著場上的比賽,自然是注意到了凌祁萱,難道真的是萱兒?可是萱兒早在十四年前就死了,現在還會活著麼?不過這面容活脫脫的就是素素啊!
「凌丞相怎麼了?」君晟華有些奇怪的看著凌彥昭。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此次少年風雲會人才輩出,沒想到一個小女子都能有如此出眾的武藝,看來我蒼君此次定能招募更多的人才。」凌彥昭笑笑。
君晟華神色不明,很快便轉頭,凌彥昭說的也是沒錯,這女子竟是這麼大的能耐,若是不能為己所用,留著也是禍害,不過,那樣的話,實在是可惜了。
「第一場決賽,逍遙島,青山,無妄谷勝!」
眾人聽得此話,有人歡呼,有人愁,不過好在這些年都是這麼個名次,一會也就沒事了。
第一場比試結束,太陽也即將落山,對於下面的比試自然只能挪到明天開始。
凌祁萱回到無妄谷的地方,無妄谷的弟子眼神奇特的看著凌祁萱,只有祁無憂一個人高興地跑了上來。
不能怪無妄谷的弟子這樣看著凌祁萱,只因為這女子竟然將無妄谷的初級武功學了個融會貫通,連他們的這些人都是不及,特別是那些基礎劍法,這女子竟是招招精準,雖是女子,用起來卻是比他們好了不知道多少,驚訝之中帶了絲絲羞愧,也是讓他們知道武藝不在乎高深,實實在在的練習才是最重要的,當下明白其中道理的弟子都對凌祁萱刮目相看。
「諸位,今日暫停休息,明日比試繼續。」天山掌門古玉和揚聲說道,略一擺手,對觀望台上的眾位世家家主,門派掌門拱手。
台下的弟子都興奮地在下面不散,嘰嘰喳喳仍舊是說個不停,各自討論著這次少年風雲會哪個門派的師兄弟或者師姐妹比較出彩。
「這次少年風雲會看起來可是變數很多啊,不過卻也是在常理之中,本來以為七星山能進前四的,真是沒想到啊,冷師兄還是勝了一籌。」
「確實是呀,冷師兄可是冷月山莊的少主,又在青山的年輕一輩中是第一位,武功可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可是獨孤師兄也是不差啊,要不是那冷師兄最後放了暗器,也不一定能贏得了獨孤師兄。」
其他的人都點點頭,不過也都沒在意,什麼想法的都有,可是結果最重要不是麼。
「無妄谷進了前四竟然還是靠的一名女子,她到底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她?」
「對呀,看她用的招式不慍不火,很是輕鬆地把玉女峰打敗了,聽說,這次玉女峰第一人,寂滅掌門可是給與了很大的期望呢。可是竟然敗在了一名名不見傳的女子手中,真是不可思議。」
「你們沒見過她麼?她手中的是十大兵器中排行第三的逝水,神劍大會的時候見過她,那逝水連玉女峰的崔盈盈都沒吹響,可偏偏被這女子得到了,沒想到她是無妄谷收的女弟子!」
「竟然是這樣,只聽說過,竟然是她,不過還真是漂亮,以前怎麼沒聽過呢?若是聽過,怕是江湖四大美女中肯定有她的存在吧!」
「嘿,誰知道呢,不過可是便宜了無妄谷的弟子了。說到這江湖四大美女,那蘇洛語真是名不虛傳,而且武功也不弱,極風谷的獨孤夜艷福不小啊。」
「哼,你別眼紅了,人家是世家聯姻,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哪來的說什麼艷福不艷福啊。」
……
弟子們圍在一團,各自說著這些趣事。
凌祁萱沒興趣,招呼著祁無憂準備回去。
「祁姑娘,請慢。」
凌祁萱還沒轉身,便見到君晟華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靜和公主,一臉的不情願。
「華王殿下,有何事?」凌祁萱臉色淡淡。
「不知祁姑娘對本王有什麼偏見,好像祁姑娘很不待見本王呢?」君晟華神色不變,不在乎凌祁萱的臉色。
「哪敢?華王殿下說笑,只是我有些疲累,想去休息了。」凌祁萱輕笑。
「哦?本王明天晚上想請各位門派的弟子前來相敘,好增進感情,不知道姑娘能不能賞臉前來?」君晟華依舊是一臉笑意。
凌祁萱皺眉,君晟華這樣很明顯是朝廷想要拉攏人才的方式,不過她又沒那個心,又為什麼要去?
「莫不是姑娘不賞臉,只是小小聚會,莫不是姑娘連這個人情都不給吧?」君晟華繼續說道。
「哼,請你你還不來,好大的面子。」君靜和一臉鄙夷,最看不慣這樣了,真不明白三哥為什麼還要請這個女的,昨日她還拒絕了三哥的請求呢!
凌祁萱冷哼:「華王殿下你也看到了,有人不情願我去,我又何必找不自在呢?」
君晟華橫了靜和一眼,繼續笑道:「怎會有人不想讓姑娘去呢?在座的弟子哪個不想和姑娘認識,姑娘也就不要推辭了。」
凌祁萱正要說話,便見君晟華身後緩緩走來一人。
凌祁萱眼中光芒一閃,淺笑說道:「既然如此,還多謝華王殿下盛情。」
君晟華沒想到凌祁萱這麼快就答應了,雖有些奇怪,卻還是點了點頭。
「爹,你怎麼不先回去休息?」凌鈺瑤正找著凌彥昭,便見凌彥昭緩步向凌祁萱這邊走來,嬌笑道上前拉住凌彥昭的胳膊。
凌彥昭似是沒有聽到凌鈺瑤的話,只是盯著凌祁萱的方向看。
凌祁萱見此,勾唇一笑,任由凌彥昭打量。
凌鈺瑤見凌彥昭沒反應,自然是注意到了凌彥昭和凌祁萱之間的怪異。
君晟華和君靜和自然也注意到了,當下皺眉。
「萱兒……」凌彥昭似乎是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凌鈺瑤聽到這個稱呼當下如遭雷劈,她是那個人麼?怪不得看著她自己一直都不自在?可是爹爹又怎麼能確定的?
「爹爹!」
那一聲話語輕靈飄渺,彷彿是時間最美的話語,輕輕地敲擊在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瞬間的呆愣。
凌祁萱笑靨如花,見這愣住的凌彥昭說道:「原來爹爹還記得萱兒啊,這麼多年沒見爹爹還以為爹爹把我忘了呢,萱兒可是很想呢。」
凌彥昭有些顫抖的抬起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真的是萱兒?」
凌祁萱輕笑,笑容柔和,卻是沒有說話。
凌彥昭心下有些不確定,可是凌祁萱的面容就是年輕時的素素,這不是他和素素的孩子麼?
「你的左手不是廢了麼?為何現在又好了?」凌彥昭望著凌祁萱拿著逝水的左手,驚異的問道。
凌祁萱有些起伏的心,瞬間沉下,心內冷笑,還是不確定麼?呵,這麼多年竟然不關心她怎麼樣,上來就是這一句,還真是親爹啊,當下輕笑道:「爹爹是指這個麼?」
凌祁萱抬手,眾人很清楚的看到左手手腕上那條極深的疤痕,幾乎貫穿了半個手腕,很是明顯的手筋曾被挑斷過,看到這條傷疤的嗯都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凌鈺瑤臉色頓時煞白,有些不自在的眼神閃爍。
看著凌彥昭愣住的表情,凌祁萱繼續說道:「萱兒得高人相救,一直養傷,這些年不曾回來,也沒有去看爹爹,不知道爹爹可會怪萱兒?」
「怎麼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凌彥昭喜極而泣。
「你,你是二姐?」凌鈺瑤開口問道,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凌祁萱笑意盈盈:「這是三妹妹吧?原來三妹妹一直都在我身邊,我竟是沒有認出,三妹不會怪二姐姐吧?」
「怎麼會?畢竟都過了這麼多年,當時我們還小,哪能記得那麼清楚。」凌鈺瑤意有所指的說道,轉頭對凌彥昭笑道,「爹,你看二姐回來了,家裡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當年姐姐可是很受人喜歡呢。」
凌彥昭也是滿臉笑意,竟是沒想凌祁萱還活著,當年的事情他心內確實是存有愧疚。
凌祁萱毫不在意,不過凌鈺瑤竟然沒有阻止自己回來,還真是蹊蹺。
凌鈺瑤心下還是有些高興的,因為凌祁萱的失蹤,她的婚約就延續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正煩著呢,在這個節骨眼上,凌祁萱剛好回來,可不是正解決了自己的困難麼!
君晟華兩眼微瞇,看不清神色。
君靜和莫名其妙,她記事的時候凌祁萱早就失蹤了,當下對凌祁萱沒印象,也是合常理,不過那些傳言還是聽過的,畢竟堂堂左相府沒有了二小姐,是個人都回去打聽的吧。
「原來你就是那個心腸歹毒,欺負凌三小姐,又毆打庶母的人啊?沒想到品性竟然如此之壞!」君靜和唾棄的說道,本來還在嫉妒這個女的,現在她倒是釋懷了,哼,也不過是如此。
「我心思是不是歹毒,倒是不勞煩靜和公主費心,若是靜和公主想知道大可以來試試。」凌祁萱冷笑著說道。
「你……」君靜和瞪著雙眼,她只不過是一名庶女,哪有資格和自己相提並論?竟敢如此和自己說話!
「靜和!」君晟華沉聲說道,轉頭看了看凌祁萱,笑道,「沒想到姑娘是失蹤多年的凌二小姐,如今右相府一家能得團聚,還真是可喜可賀啊!父皇聽了,怕也是會欣喜的啊。」
「多謝華王殿下,請恕老臣先帶著萱兒下去休息,過時再向皇上稟報。」凌彥昭又轉頭看向凌祁萱說道,「萱兒,這場比賽怕是累了,還是先和為父進屋再談吧,把這年的經過都告訴為父,看看這些年有沒有受過什麼苦。」凌彥昭連忙說道,這華王殿下根本就不在自己支持的陣營之內,這有些事情還是要先理清了再說。
君晟華心內冷笑:「右相大人說的是,是要好好地休息休息。」
「爹爹說的是,二姐姐,我們還是進屋再談吧。」凌鈺瑤嬌聲笑道。
凌祁萱瞥了她一眼,眼中看不清什麼神色,可是凌鈺瑤就是覺得很不自在。
……
跟著凌彥昭回到了屋內,凌祁萱心內卻是很平靜,原來相認也不過是如此。
凌彥昭看了一眼凌鈺瑤說道:「瑤兒,你先回去吧,我和你二姐姐好好談談。」
凌鈺瑤抿唇,笑了一聲:「爹,二姐姐回來哪有把我趕回去的道理?我們姐妹這麼多年沒見,我還要和二姐姐好好談談呢。」凌鈺瑤面紗下的嘴角輕輕咬住,她現在倒是有些不確定了,讓凌祁萱回來固然是可以解決掉婚約的問題,可是按照凌祁萱今天的表現,還有這樣的容貌,難保不會威脅自己以後在右相府的地位,心思翻轉,凌鈺瑤還是覺得自己先留下來再說。
「你二姐姐必是有些勞累,你若是想和二姐姐好好談談,以後定會有機會的,今天還是莫要累了你二姐姐。」凌彥昭溫和的說道,滿眼裡都是對凌鈺瑤的寵溺。
凌祁萱面無表情,心內卻是譏笑,是怕自己這麼些年做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麼,怕弄不清楚,而輕易的回了右相府,給右相府帶來恥辱麼?這樣的心思,哪裡還能瞞得了現在的凌祁萱。
凌鈺瑤見凌彥昭堅持,看著凌彥昭寵愛的眼神,凌鈺瑤定下心來,十四年前這個女人就已經不受寵了,早就變成了世人公認的心思歹毒的惡女,現在回來,也是抹不掉既定的事實,當下放下心來,想來爹爹也是不確定事情到底如何,才想留下凌祁萱好好的談談吧,知道了凌彥昭的態度,凌鈺瑤點了點頭,笑著對凌祁萱說道:「二姐姐,那你就先和爹爹好好聊著,三妹我就先告退了。」
凌祁萱點頭,淺笑,道了一聲:「三妹見外,走好才是。」
等到凌鈺瑤退出了房間,凌彥昭看向凌祁萱,久久沒有說話。
凌祁萱低眉淺笑:「爹爹不是有話要和萱兒說麼?怎麼現在又不說了呢?」
凌祁萱笑的柔順,那低眉的瞬間,凌彥昭有些恍惚,這真是他和素素的孩子啊。
「萱兒,這些年過得可還好?」凌彥昭定了定神,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萱兒過得……很好。」凌祁萱抬眼說道。
凌彥昭本以為凌祁萱會說很多話,沒想到只是回答了他這一句,只得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過得好就行。」
不過,隨即又想起來,凌祁萱這話似是別有深意,他入朝為官這麼多年,怎麼能理不清別人說話的意思,當下皺了皺眉頭。
凌祁萱見此,輕輕一笑:「唔,這些年雖然沒有爹爹您的『寵愛』,可是卻是沒有明槍暗箭,萱兒過得倒也自在。」
凌彥昭聽得凌祁萱略帶諷刺的話語,斂起眉頭,心下愧疚,可是畢竟十四年過去了,當初的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現在竟然是武功卓絕,容顏絕色,雖是仍舊有那明亮的笑容,可是凌彥昭卻是一點也看不懂眼前淺笑的女子。
「哦,聽聞萱兒說,當年你是被高人所救,才得以生存,可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凌祁萱心內冷笑,又何必這麼遮遮掩掩,當年的雪雖大,可是那滿地的血紅,仍舊滲透到漫天雪白之中,就算是有人再想清除痕跡,又怎麼可能真的瞞天過海,把所有人都瞞得住呢,看著凌彥昭眼中的關懷之色,凌祁萱心內自嘲,卻仍舊是笑了一聲:「爹爹,當年的事情萱兒太小,已經是記不得太清,只知道有人要殺萱兒,萱兒嚇得昏了過去,醒來之後便見到一位高人,是他救了萱兒,這些年一直都是跟著高人,近兩年才把身上的傷都養好了。」
凌彥昭淡淡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萱兒可知那高人現在何處?為父也好前去道謝。」
「高人將我養好之後,便去遊歷去了,萱兒也是不知到底去了哪裡,要說,萱兒也是想得慌呢。」
凌彥昭看凌祁萱神色不似有假,最後歎息了一聲:「當年之事為父也有過錯,不該冷落了你,讓你獨自一人前去那靈源寺,不然也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
「爹爹又何必自責?爹爹事務繁忙,請回娘親的牌位,本是萱兒分內之事,出了那樣的事情,是誰也料不到的。這些年,萱兒倒是很想爹爹呢。」
凌彥昭聽得凌祁萱的話,似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她這個女兒,還是一個聽話懂事之人,這些年他心裡也是著實的存有愧疚,若是就此回歸右相府,卻也是不錯。對於當年凌祁萱存有容不下姨娘妹妹的惡毒心思,那一年之內的惡行,也是隻字不提,只是說道:「既如此,此次少年風雲會之後,萱兒就和爹爹回家可好?家中之人必定都是想念。」
凌祁萱勾唇,眸中清亮:「萱兒也甚是思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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