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雲家之女 文 / 梳涼
夜涼如水，凌祁萱安靜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從凌彥昭那裡回來之後越發的心冷，打發了祁無憂睡覺之後便一直坐在窗前，眼神清寒，面色也不是白天的靈動，手中拿著一塊玉石，面色有些沉寂。《新無廣告》
娘啊，我要回到那個家了，我今天見到爹爹了。他老了，娘你一定不知道他老了以後根本是配不上你了，娘你一直很愛他，可又知道那人到底是怎麼對你，又怎麼對我的，娘說不要恨，可是我做不到，有些事情我終歸是要親手解決，娘你若知道他們怎麼對我的，應該不會那樣說了吧。
輕輕撫著那塊玉石，凌祁萱心中輕歎，心裡始終是放不下。
她本就有意回到右相府，將當年的事情討回來，不過沒想到凌彥昭這次會代表朝廷前來少年風雲會，也沒想到會這麼早的相認，可是她很失望啊，爹爹終歸不是以前的爹爹了，心裡面抱有的那個幻想終歸是假的，凌祁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眼中情緒閃過，似是淒涼，似是怨恨。
凌彥昭見了她之後那眼中的情緒她不是沒有看清，呵，讓她回去的話，到底是因為凌彥昭心內的一絲親情，還是他心中的那份愧疚，亦或是別的，凌祁萱很是清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枝椏晃動，凌祁萱冷喝一聲：「誰？」
之後便見窗前瞬間多出一個人來，雲震天有些震驚的看著凌祁萱手中的玉石，有些激動地說道：「這塊玉石，你是從哪得來的？」
凌祁萱頓了一下，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瞇眼說道：「雲老莊主好氣魄，半夜不睡覺到我一個小女子屋前晃悠什麼？難不成雲老莊主見過這塊玉石？」
雲震天停了一下，沒有了剛才的激動，說道：「這玉石乃是雲家的傳家之寶，你先說為何在你手中？」
凌祁萱有些震驚，這塊玉石乃是她娘交給她的，她從小一直都帶在身上，現在雲震天竟說是雲家的傳家之寶，哪裡來的這樣的道理？
「雲老莊主莫不是說笑了？這塊玉石我一直帶在身上，哪裡和雲家有什麼關係？雲老莊主這樣說，又怎麼去證明？」
半晌，雲震天才開口說道：「素兒是你什麼人？」
凌祁萱皺眉暗忖，她娘的名字中帶了個素字，卻是不知道雲震天口中的素兒又是誰：「我並不知道雲老莊主口中的素兒是誰。」
雲震天略一皺眉，換了一個問題：「你娘他叫什麼名字？」
凌祁萱神色不明，夜色下雲震天的神色似乎是有些緊張，暗想著，她只知道她娘是個江湖女子，當年她爹便是在少年風雲會上認識的她娘，並不知道她娘的具體身世是什麼，眼下雲震天似乎是認識這塊玉石，莫不是這雲震天和她娘有什麼關係。
「不知，我只知道我娘叫素素。」凌祁萱神色也是嚴肅，也是不敢肯定，不過心內卻是冷笑，她的親爹啊，口口聲聲說是最愛她娘，可是卻連她娘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啊。
「素素？你一定是素兒的女兒，你和她長的這麼像，肯定不會錯的。」雲震天有些激動地說道，上前想去拉著凌祁萱的手臂。
凌祁萱想翻個白眼，不過心內卻是泛起了漣漪，她和她娘長的一直都很像，現在看來雲震天一定是認識她娘了，當下說道：「敢問一句，素兒到底是雲老莊主什麼人？」
凌祁萱神色不變，閃過雲震天的雙手。
雲震天略一驚愣，也沒在意，只是哈哈大笑，說道：「素兒是我女兒。」
凌祁萱呆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
雲震天見此，掏出一塊玉石，對凌祁萱說道：「這塊玉石確實是雲家的傳家之寶，總共有三塊，本是一個整體，當年你娘得了一塊，一塊便留在了家主這裡還有一塊給了我另外一個女兒。你手中的這塊，便是當年素兒手裡的那塊。」
見到那枚玉石的瞬間，凌祁萱有些怔楞，這塊玉石是她娘給她的，她一直都帶在身上，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這塊玉石到底是什麼，現在竟然在雲震天的手中見到了另外一個。
凌祁萱接過那塊玉石，將兩塊玉石和在一塊，雖然仍舊是少了一塊，可是這兩塊玉石的契合程度竟是剛剛好。
「原來我還有另外的親人。」凌祁萱似是有些恍惚，喃喃的說道，「這塊玉石確實是我娘留給我的，她說，這是她一直呆帶在身上的，從我出生之後這玉石便一直帶在了我的身上。」
凌祁萱神色不明，不知道是悲是喜，原來老天一直是憐惜她的啊。
「哈哈，原來我雲震天還有親人啊。」雲震天有些激動，「你是我的外孫女，都說我雲震天膝下無子，誰能想到我竟然有這麼能幹的外孫女，老天還是厚待我的。」
凌祁萱輕笑，不過倒是有些奇怪，為何雲震天一直不知道她娘在哪，也不知她娘去了哪裡：「雲老莊主為何會和我娘分開？這麼多年又不去找她？」
雲震天神色有些黯淡，半晌才說道：「都怪我，逼得我的兩個女兒都離我而去，都是杳無音訊，卻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凌祁萱神色淡淡，看不出表情，她一直都沒有聽過她娘提起過她的身世，自然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唉，當年神劍山莊集齊了十大兵器，神劍山莊的聲望一直很好，我便想著將神劍山莊發展壯大，成為三大山莊中的第一大莊，於是在鑄造兵器之餘，加大了武術的修習，還將素兒指給了冷月山莊的大公子，素兒一直不願意，我也沒在意，只是一心的發展神劍山莊，只等著婚期將近，卻是是不見了素兒的影子，沒想到一別就是二十多年。」雲震天神色黯淡，夜色下有些蒼老的面容，滿是自責。
凌祁萱也是知道她娘的性子，自然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不過卻也沒有資格去評判她的外公和娘親，都是上一輩的事情，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雲老莊主也不用自責，我娘，她也沒有怪你。」凌祁萱神色淡淡，她雖然沒有聽過她娘說起過，不過她娘卻是很珍愛這枚玉石，有時候還會望著它出神，想必娘當時一定也會很後悔。
「丫頭，怎麼還叫我雲老莊主，現在認下了，可就是我雲震天的外孫女了。」雲震天沉聲說道。
凌祁萱淡淡一笑，她和雲震天也沒有什麼仇恨，看雲震天有些慈愛的眼神，凌祁萱心下一酸，當下清喚了一聲：「外公。」
雲震天激動地有些不知所措，連哎了好幾聲。
「走走，乖外孫女，你外公我收了義子，現在應該是你的舅舅，他見了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凌祁萱翻了翻白眼，現在大晚上的，上哪裡再出去，再說了，他的義子，不是雲月麼？凌祁萱只覺得滿頭黑線，現在倒好，雲月竟然成了自己的舅舅，還真是有些怪怪的。
「外公，還是等明天再說吧，現在都大晚上了，也不好去打擾。」
「哼，我去叫他認個侄女還能委屈了他不成？打也要讓他起床。」雲震天吹鬍子瞪眼，面色柔和，一點也不見身為莊主的滿臉嚴肅。
凌祁萱無語，攔住雲震天：「外公，我明天還要比試呢，明天我親自去見見額……舅舅如何？」凌祁萱還是有些不習慣。
雲震天略一思考，說道：「行，以後有的是時間回到神劍山莊，到時候再說不遲。」
凌祁萱有些踟躕，說道：「外公，我還有事情要處理，過些時間怕是不能和您一起回去了。」她如今剛剛和凌彥昭相認，自己的計劃才剛剛開始，斷斷不能就此放棄的。
「哦？什麼事？難道還能阻擋我和外孫女相認？」雲震天大手一揮，沉聲說道。
凌祁萱輕輕一笑，暗忖了一下，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不過卻沒有說她和那個家之間的過節，只說，娘也一定希望她回去的。
雲震天思忖了半晌，良久歎了口氣：「我竟不知你娘嫁給了朝廷之人，不過她那個固執的性子看中的只是那個人吧，罷了，只是不知，你娘現在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原諒我，唉。」
凌祁萱怔忪了一下，緩緩開口：「娘在我四歲那年就已經過世了。」
雲震天抖了一下身子，似是不相信：「你說什麼？怎麼可能？你娘無甚大病，為何會去世的這麼早？」
微垂下眼簾，凌祁萱聲音清淡，聽不出什麼起伏：「娘自從生下我之後就落下病根，後來是越來越嚴重，最終沒有撐過那年冬天。」那年冬天是她一生之中最寒冷的季節，突然之間什麼都沒了，滿天白雪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徒留一片孤寂。
雲震天雙肩微抖，眼眶微紅，竟是連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麼？他終歸是錯了。
凌祁萱輕歎一口氣，她聽說過雲震天有兩個女兒，不過最後都不知所蹤，連小女兒也不知去向，以前的種種現在只能通過悔恨來彌補，他終歸只是一位父親啊。
她現在有些明白她娘雲素為何一直沒有透露過她的身世了，畢竟凌彥昭是朝廷之人，而神劍山莊是江湖上有地位的勢力，加上雲震天一直很想擴充神劍山莊的勢力，雲素自然不可能說給凌彥昭聽，或者是告訴雲震天，也許她娘早就看清了她爹最想要的是什麼了，可她終歸還是一心一意的愛著他至死不悔。
「外公還是早些休息吧，等明天我自會去拜訪月舅舅，以後，還有我啊。」凌祁萱淺笑。
雲震天神色微慟，點了點頭，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不過看著凌祁萱，倒是欣慰笑了笑：「萱兒也是早點休息吧。」
雲震天正準備離開，忽聽見窗外的腳步聲，厲聲喝道：「誰在那！」
凌祁萱眼神也是凌厲，不知到底是誰。
隨後腳步聲響起，凌祁萱偏頭看向門口，便見那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身月牙白袍的蘇洛塵緩緩而立，勾唇淺笑，自有一股風華，倒不像是被人抓住聽牆角的人。
「蘇家小子什麼時候養成了聽人牆角的習慣？」雲震天瞇起眼睛，看著一臉淡然的蘇洛塵，沉聲說道。
「雲老莊主說笑，只是興趣所致，走到這裡，哪裡談得上聽人牆角。」蘇洛塵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凌祁萱。
「哦？深更半夜，跑到無妄谷弟子的房間，還能說得上是興趣所致？」雲震天雖然對蘇洛塵有不錯的看法，不過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雲震天實在是提不起欣賞來。
蘇洛塵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雲震天也是不饒人，卻也是笑笑：「興趣所致，乃是去見故人，這難道有什麼奇怪的麼？」
「哦？故人？」雲震天看了一眼凌祁萱，又看了看蘇洛塵，一臉的疑惑。
蘇洛塵無奈，只得轉頭看向凌祁萱，說道：「師妹就沒有什麼要說的麼？」
凌祁萱聽得此話撇撇嘴，笑道：「師兄，多日不見，看樣子過得很好啊。」看了看雲震天，凌祁萱淺笑一聲，「外公，他是我師兄。」
雲震天聽得此話，似是明白事情的原委，他也曾經聽聞過蘇洛塵的師從何處，現在沒想到凌祁萱竟是和蘇洛塵一個師父，怪不得凌祁萱能把無妄谷的功夫練得這麼好，原來是當年名震江湖重音的徒弟啊。
想到這裡，雲震天突然大笑：「沒想到，萱兒，竟是和蘇家小子一個師父，那魔音獄人果真是隱居了呀。」說道後面，雲震天似是有些歎息，他和重音乃是同一年代的人物，自是對當年的事情瞭解頗多，只是現在，當年的人都已經隱退了。
蘇洛塵倒是沒有意外，當年師娘煉製的銀參丸可是有一顆用來救治了雲震天，想來關係定是不錯，雲震天能夠知道倒也是在常理之中，不過對於，凌祁萱的這一聲外公，蘇洛塵也是神色平靜，剛剛的事情他或多或少也是聽到了一些，這確實是讓人意外啊。
「外公，師父也是有提到您啊，不過師父早就不問世事，江湖之事也是不想去管，只收了我和師兄兩個徒弟。」凌祁萱順著桌邊的凳子坐下，解釋道。
雲震天點點頭，倒也不是意外，隨後想起季如玥，又問道：「那佛心聖手果是和重音一起麼？想當年我還是欠了佛心聖手一個救命之恩啊。」
凌祁萱淡淡一笑，自然是知道那顆銀參丸的事情，點了點頭。
「唉，這樣也是好啊。」雲震天似是恍惚的歎了口氣。
「師兄這麼晚怎麼會來這裡？」凌祁萱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蘇洛塵問道。
蘇洛塵回神，看了一眼凌祁萱，挑眉問道：「正是好奇呢，對於這次的少年風雲會，師妹果真是要幫助那伏火得到獎勵麼？」
「正是，我既然答應了伏火就一定要辦到。」凌祁萱正了正神色，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自己和伏火的交易，畢竟這事情還沒個定論，師兄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勸自己的。
蘇洛塵皺眉：「這次的少年風雲會，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必定是有不少人都知道，這次的獎勵是什麼，那無妄谷的至尊秘籍，就算不是本門派的也同樣是讓人眼紅的東西，肯定都想得到，所以說，明天的比賽一定存在著變數。」
「蘇小子說得對，萱兒，為何一定要幫忙那伏火老頭呢？非要如此不可麼？」雲震天聽得此話也是皺眉。
凌祁萱清淺一笑：「外公，我既然答應了，自會有我的打算，這少年風雲會又能如何，就算是外公您擔心我，可是師兄呢？難道師兄還不知道師妹我的能力麼？我要是不想受傷，怕是沒人能傷害的了我。」
雲震天緊鎖眉頭，還是放心不下，他神劍山莊這次也是收集到消息，江湖上的許多實力都在暗暗湧動，他剛認了外孫女，自然是不想讓她受到什麼意外。
蘇洛塵沒有說話，不過神色也是嚴肅，雖然他知道凌祁萱的本事，可是自從毒蓮教一事過後，邪派勢力頻頻有事情出現，先是幽魂樓的樓主死於非命，後是暗影堡的鬼煞被殺，這實在是讓他有些擔心，怕是在這次的少年風雲會上也會有所動作。
凌祁萱見兩人如此，翻了個白眼，不過心內卻是一暖，師兄雖然有些毒舌，不過卻是一直都是關心自己的，這麼多年之中，在沒有親人的情況下，師兄早就成了自己的哥哥了。現在又有個外公，卻也是實實在在的關心自己，這如何能讓自己不感動呢。
「好了，總之我會照顧自己的，而且，很多事情自己不去做，謎底就解不開，不是麼？」凌祁萱笑道，看向雲震天，「外公，您還是先去休息吧。我自有分寸。」
雲震天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也知道勸不了凌祁萱了，只是叮囑一聲，便出了房間。
雲震天走後，蘇洛塵看著凌祁萱，許久，忽然一把摟過凌祁萱，兩隻手似是在顫抖。
凌祁萱有些驚愣，不知道蘇洛塵在幹什麼？
「師兄，你怎麼了？」凌祁萱雙手拍了拍蘇洛塵的後背，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何他在感覺師兄在害怕？
蘇洛塵沒有說話，就那樣似乎是過了很久，慢慢的將凌祁萱推開，看著仍舊是迷茫的凌祁萱，沉聲說道：「萱兒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麼？」
凌祁萱皺眉想了半晌，才想起，出發去無妄谷之前，蘇洛塵曾經說過，要她小心，可是她卻在去了無妄谷之後不見人影，師兄知道了之後一定會很擔心吧。
「師兄，我這不是好好的麼，那事情我也是沒有預料到的，只是人要殺我，卻也是很難啊。」凌祁萱笑嘻嘻的說道。
蘇洛塵仍舊是一臉的嚴肅：「你為何會惹上暗影堡？」當時他正在處理安城的事情，沒想到江湖上竟是傳出暗影堡的鬼煞死於無妄谷周邊的山崖之上，他有前去，立馬肯定了其中有凌祁萱所為，當時他就在害怕，也在自責自己當時為何要以肩上的責任為重，若是凌祁萱出了什麼事情，他覺得任何事情都變得微不足道了，自己的師妹啊，從小便已經住進了他的心裡，很是怕她消失。
「唔，不是我惹上他們的，是他們惹上我的，我想原因應該就是我身上的這塊玉石了。」凌祁萱撇撇嘴，現在才想起來，若是暗影堡的目標是她身上的這塊玉石，那麼豈不是神劍山莊也是有牽連麼？她應該問問外公，到底有什麼事情才是。
「你一直隨身帶著的玉石麼？」蘇洛塵皺眉問道。
凌祁萱點點頭，蘇洛塵沉思一下，方才說道：「暗影堡多年來一直不見有什麼動作，沒想到竟在這個時候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事情必定會不簡單，你可知具體所為何事？」
凌祁萱搖搖頭，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得問問雲震天，看看這玉石到底有何來歷才是。
「我也是不知，不過，暗影堡既然選擇和我對上，那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凌祁萱眸中閃過狠戾，這件事情她可是記得很清楚啊。
「萱兒，想做什麼，去做便是，只是，你要記得，師兄會一直支持你，只要你好好照顧自己。」蘇洛塵定定的看著凌祁萱，眸中清冽。
凌祁萱笑笑：「我當然知道師兄一直都在啊。對了，師兄可還記得這塊黑玉牌？」
凌祁萱拿出那塊隱令問蘇洛塵。
蘇洛塵見此，皺了皺眉頭，他自然是記得，不過，卻是一直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凌祁萱將這黑玉牌說給蘇洛塵聽後，蘇洛塵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竟然是江湖世家的隱令！
「你說這是慕容世家的隱令？可那慕容世家和十四年前你被追殺有什麼關係？」
凌祁萱搖搖頭，她也是不知，這也是她心裡一直存在的疑問。
蘇洛塵眉頭緊鎖：「看樣子，江湖和朝廷關係已經複雜到了這個地步麼？」歎了一口氣，蘇洛塵繼續說道，「萱兒，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注意的。」
凌祁萱心內一暖，卻也有些愧疚，她明白蘇洛塵對自己的感情，蘇洛塵雖對她就想是兄妹，可是眼裡的異樣情感她還是能感覺得到的，只不過，她終歸是要愧對了。
一時間無話，蘇洛塵似是想起什麼事情，問道：「萱兒，你……見他了麼？」
凌祁萱僵了一下，自是明白了蘇洛塵說的他是誰，輕笑一聲：「我見過他了，還是我的好爹爹啊。」
蘇洛塵皺眉，有些心疼凌祁萱現在的樣子，還是讓她失望了麼。
「萱兒，以後會怎麼決定？」
「自然是回去啊，不回去，哪能好好地看看那個家呢？」凌祁萱喃喃說道。
蘇洛塵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撫上凌祁萱有些黯淡的眉眼：「萱兒，還是放不下麼？」
凌祁萱抬眼，看著皺著眉頭的蘇洛塵，輕輕一笑：「師兄，我還是放不下，我也做不到放下。」而且她總是覺得很多事情隱藏了很多事情。
蘇洛塵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凌祁萱，他一直知道凌祁萱是什麼樣的人，對於不在意的事情，要是讓她放在心上很難，可是有些事情，卻是連做夢都記著，想放也放不下，只是因為那些事情太過深刻，深刻到印在了心裡，日日記著。
看著蘇洛塵擔心的眉眼，凌祁萱微微一笑：「相比較那些，卻是比不過師兄的啊，師兄一會都是萱兒的親人，只是不知心裡有恨的萱兒，師兄以後還會不會認萱兒這個妹妹？」
蘇洛塵聽得此話，淺笑一聲：「萱兒說的哪裡話？就算是萱兒變成了世所不容的惡魔，那也依舊是我蘇洛塵的師妹，怎會不認！」
凌祁萱聽得此話，粲然一笑，至少她還是有親人的啊。
蘇洛塵勾起的唇角有些苦澀，他終歸只是師兄。
凌祁萱微垂下眼簾，她終歸是做不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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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為梳子睡懶覺，把時間睡過去了，今天的推到了十一點發，羞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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