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一章 出手狠辣 文 / 梳涼
凌祁萱深吸一口氣,眼中漸漸凝聚寒意,自從唐婉清過門之後,就一直看她們母女不順眼,可是當時她娘親已經去世,自己也是不在相府,對於一個小小的丫鬟,唐婉清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怨恨?
唯一的可能便是,青姨可能知道唐婉清的什麼事情。
今日,青姨見到唐婉清都是懼怕,而唐婉清的神色也很是可疑。
「二哥,我已經知道了。」
「萱兒,這只是個猜測,並不是確切,只是存在疑點而已。」白谷逸提醒道。
「我當然會查清楚,不過有線索,總比沒線索好,是不是?」凌祁萱冷笑,這些事情裡面誰要是有一點的關係,她都不會輕饒。
凌祁萱剛到院子門口,便聽到院子裡,吵吵嚷嚷,似乎還夾雜著小聲的哭泣。
凌祁萱心內一震,猛然踢開院門,入目的是青姨一臉痛苦的神色,幾個丫鬟在旁邊指指點點。
「怎麼回事?」凌祁萱快步上前,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桃色,便見到青姨一臉的痛苦,凌祁萱伸手探得青姨的脈搏。
脈象很是微弱,明顯的中毒徵兆,青姨臉色烏黑,身子瑟瑟發抖,脖子上面的兩個血洞讓凌祁萱渾身打了個激靈。
這是被蛇咬了,沒咬到別的地方,偏偏咬到了脖子,哪裡有這麼倒霉的事情?
慌忙點了脖子周圍的大穴,凌祁萱指尖用力,將毒血逼了出來,要不是她來得及時,按照脖子上面的血流速度,毒血遲早流入心臟。
看了一眼仍舊是哭哭啼啼的水碧,凌祁萱冷喝一聲:「桃色,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桃色咬咬唇,從地上爬起來,剛剛凌祁萱的那一下,差點把她摔成兩半。
「二小姐,青姨要去竹林摘些竹筍,奴婢勸不住,哪裡曾想被毒蛇咬住了。」
「是麼?」凌祁萱緩緩起身,將青姨扶到位子上,看了一眼桃色,輕聲說道,「桃色,聽說你先前是三姨娘的人,是麼?」
桃色一驚,沒想到凌祁萱提到這個問題,慌忙說道:「二小姐,奴婢以前確實是三姨娘的人,不過奴婢現在奴婢跟了二小姐,自然是二小姐的人了。」
「哦?我的人?」凌祁萱緩緩靠近,輕笑道,「我的人,我就不允許她吃裡扒外,拿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二小姐,奴婢沒有。」桃色滿臉的驚慌,不知道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
凌祁萱冷哼一聲,素手捏住桃色的脖子,滿臉的冷意:「沒有?沒有的話竹林裡怎麼會出現雙生蛇?你身上又怎麼會有專門吸引雙生蛇的羽根味道?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只要是碰了羽根,這味道若是不洗的話,根本不會掉麼?」
「什麼羽根?什麼雙生蛇?二小姐,你可不要亂說。」
「哼,青姨去了竹林為什麼你沒有去?我走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好好地照顧青姨麼?可你卻棄她不顧!」凌祁萱突然問道。
「我,我……」桃色不明白,為什麼凌祁萱知道她沒去的,她只要將人引到竹林裡就行,她想如果她不去的話,事情根本不會引到她這裡來,也不關她的事,所以她當時就推脫自己不舒服,讓水碧一個人去了。
可是凌祁萱怎麼就像是看到了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的一樣,她現在有些害怕,不明白這女子為何這麼可怕!
「你一定在好奇,我為什麼知道你沒有去。」凌祁萱捏著桃色脖子的指尖,輕輕地捻了捻,慢悠悠的說道,「因為,你要是去了,現在早就是死屍一具了,我剛剛就說過,你身上有羽根的味道,而且比青姨身上的味道還重!」
桃色臉色煞白,現在真是慶幸自己沒去。
「二小姐,奴婢不知……」
「你乖乖的告訴我,給你羽根的是誰?」凌祁萱有些厭煩。
桃色本想開口,只是想起那些好處,咬了咬唇,凌祁萱在府裡的地位畢竟是比不過三姨娘的,眼光閃爍,艱難開口:「奴婢不知道二小姐說的是什麼……」
「好了,那你,就不用說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凌祁萱話剛說完,便聽見「卡嚓」一聲,桃色的脖子瞬時而斷,雙目突出,神色恐怖,嚇得旁邊的丫鬟一個個哇哇大叫。
冷眼一掃,那些人突然之間不寒而慄,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冷哼一聲,凌祁萱將青姨抱進屋裡,不去管外面鬧成的一團。
哼,本來還想著讓她們自己露出馬腳,不想這麼快就忍不住了,既然你們願意早點死,那她也不介意殺雞儆猴!
「水碧,你進來!」凌祁萱喊道。
水碧回過神來,趕忙進屋,滿眼裡都是畏懼。
凌祁萱有些無奈,現在她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水碧這個丫鬟倒不像是其他人派來監視她的,這些凌祁萱從水碧的種種動作之上便可以看出來,那麼讓她成為自己人倒也不錯,只是水碧為人實在是太過膽小,一點的小事情就畏畏縮縮,實在是難當大任,只是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先訓練一下才好。
凌祁萱盯著水碧看了許久,才慢慢的開口:「水碧,把你的腳抬起來。」
水碧一愣,滿臉不置信的看著凌祁萱,一雙眼睛滿是淚水。
凌祁萱歎了一口氣,蹲下來,將水碧的褲腳挽起來,入目的是兩個血洞,很顯然也是被蛇咬傷了。
凌祁萱用銀針刺入穴內,將那毒血引了出來,說道:「雖然是傷在了腿上,只是時間長了,那毒血依舊會蔓延,到時候傷的不是腿,就是你的命了。」
找了一塊布,凌祁萱給水碧包紮了一下,拍了拍手:「好了,一會我去找點藥草。」
水碧撲通一聲跪下:「奴婢多謝二小姐。以後奴婢生是二小姐的人,死是二小姐的鬼。」眼裡滿是感激,在一個重要的人面前,誰還能夠注意到他她們卑微的丫鬟呢?
凌祁萱勾起唇角,讓一個人臣服的辦法其實是有很多的……
「別生生死死地了,我今天將青姨交給你,你卻讓她出了事,我怎麼相信你?」
「二小姐,奴婢失職,只是那蛇實在是太快……」水碧滿臉的懊悔之色。
「哼,就算是那蛇的速度快,你只要做到速度比蛇快就行了!」
水碧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愣了愣神,隨後滿眼堅定:「奴婢謹遵二小姐教誨。」
凌祁萱盯著水碧看了半晌,慢慢的將水碧扶了起來:「我現在把青姨交給你,你要好好的照顧她,若是有事,你要用你的命去保護她,我現在去藥房裡取藥,只是這次我不想讓青姨再有任何的損傷。」
水碧咬咬唇,堅定地點了點頭:「二小姐放心。」
凌祁萱點點頭,現在她只能先把青姨交給水碧了。
凌祁萱出了房門,看向門外已經是沒有人的院子,冷笑一聲,她敢篤定,這些丫鬟一定會再回來的。
加快腳步,前去尋找藥房。
藥房很是偏僻,凌祁萱抓了好幾個人才知道到底在哪裡,那些人見了她都畏畏縮縮,想必是剛才的事情有人知道了。
拿回藥草,凌祁萱轉身就回了院子,因為前去找藥房的時候耽擱了,回來就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
凌祁萱回來便見到大批的人湧向她的院子,咬了咬牙,凌祁萱暗諷,還真是不安生!
「二小姐回來了。」
「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唐婉清抬眼轉頭便見到凌祁萱回來,一陣怒火,抬手就要一巴掌打向凌祁萱。
桃色是她比較中意的丫鬟,現在竟然慘死,她怎麼能夠不生氣?
凌祁萱伸手擋住唐婉清的手臂,冷聲說道:「心腸歹毒?我能比得上三姨娘你麼?」一下子將唐婉清的手臂甩開。
唐婉清差點倒地,要不是丫鬟扶著,早就摔了。
「你,你什麼意思?」唐婉清最是容不得別人說她狠毒,因此下人們都是很懼怕她。
「什麼意思,三姨娘清楚,用得著我多說麼?」凌祁萱冷哼一聲,也不看唐婉清的臉色,眉目之間盡含冷意。
「你!」凌祁萱這話雖然是沒說明白,可是這不是明擺著說自己狠毒麼,手指指著凌祁萱,說不出話來,一把撲向身後的凌彥昭,「老爺,你看看她,她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狠毒了?哼,老夫人下午的時候剛下過命令,二小姐十日之內不准出院子,你看看這才多長時間,二小姐就把老夫人拋在腦後了?根本是不把老夫人放在眼裡!」
凌彥昭神色不明,但是眼中的怒意卻是顯而易見,皇上特別交代不可隨意對待凌祁萱,他雖然是捉摸不透皇帝的意思,不過現在凌祁萱可是殺了人,這在京都可是要見官的!
在凌祁萱回來之時,璃王也是交代過,而萱兒又和璃王定過親,難道是皇上其實有中意君墨璃?
凌彥昭想清這個,忽然一個激靈,突然間不明白這個皇帝了。
「呵,三姨娘,老夫人最是體恤下人,萱兒也是為了老夫人的名聲著想,才去藥房抓藥,出了院子的,老夫人知道了,若真是認為是萱兒的錯,萱兒自動認罰!」
唐婉清咬咬牙,這個凌祁萱,好說歹說,什麼事情她做的都是對的!
「萱兒,這人真是你殺的?」凌彥昭忽然開口,話語平靜,看著凌祁萱不像是他的孩子,就是一個陌生人。
凌祁萱冷笑,這還用問麼,在場的可是有其他的七個丫鬟呢。
「爹爹,是我殺的。」
「你好大的膽子,隨意殺人,草菅人命,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可以隨隨便便殺人?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是要上報朝廷,問罪的啊。」凌彥昭一臉的嚴肅。
唐婉清得意的挑眉,雖然殺一個小丫鬟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可是只要把這件事情鬧大,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一個剛回來的庶女,又能有什麼能耐?
想起她那還在養傷的凌鈺瑤就滿心的怨恨,右相府裡只有她的瑤兒才是最尊貴的女子!
「老爺,您聽清了吧,這可不是妾身胡說了,二小姐自己都承認了。」唐婉清唇邊冷意盡顯。
「老爺,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呢?還是先聽聽二小姐怎麼解釋吧,二小姐畢竟剛回來,可能那丫鬟觸犯了她也說不定呢。」錢柔,柔柔的開口,看起來就是一個弱美人。
「妹妹,這人證物證都在,連二小姐自己都承認了,哪裡有什麼誤會!」唐婉清瞥了錢柔一眼。
錢柔被唐婉清的這一句話說的不敢再開口。
凌彥昭一臉的沉重,盯著凌祁萱半晌開口:「萱兒,你說說是什麼原因?」
凌祁萱心內冷笑,還是不敢因為一個丫鬟把她怎麼樣麼,看來她的價值不止那一點點啊。
「萱兒今天回來就見到老夫人了,老夫人說相府最是重視禮數,可是萱兒剛剛回來就碰見了,一個謀害主子的下人,萱兒最是容不得這樣的事情,不分尊卑,蓄意謀害主子,讓萱兒怎麼能視而不見?」
「你說桃色要害你?」凌彥昭驚疑。
「她要是害我,我倒可以讓她多活兩個時辰,只不過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去打青姨的主意……」凌祁萱說話之時,很是隨意的摸著袖中的逝水,眼中寒光閃過。
「你說小青?她只是一個丫鬟!你,果真是如此的狠毒,素兒那麼善良的女子,怎麼會有你這樣女兒?就算是桃色心有不軌,你也不該當場將她殺害,再說,桃色並沒有成功!」凌彥昭氣急,實在是凌祁萱說話之時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裡,本來他以為這個女兒很好控制,沒想到不僅手段狠辣,而且給她惹禍不說,連他都不放在眼裡,他現在有些後悔,到底應不應該把她認回來。
「爹也說娘善良呢,只是娘雖善良卻還是紅顏薄命,爹爹不知道禍害才能遺千年麼?」凌祁萱話語很輕,只有凌彥昭一人聽得清楚,凌彥昭一愣,到不知道是應該讚賞她這個女兒,還是應該諷刺自己。
凌祁萱輕笑一聲,揚聲說道:「呵!爹爹說桃色沒有成功過,難道非要萱兒橫屍一具,才能定罪麼?這難道就是蒼君的國法麼?」
「你……」
「老爺,這事實明擺著,您還猶豫什麼?您都說她心思歹毒了,若是不懲罰她,這府中的下人可都怎麼想啊?就算是桃色不對,可是她也不該手段如此狠辣啊!」唐婉清不知道凌彥昭到底要幹什麼,這麼個好機會,她可不能白白的放棄。
「三姨娘,我剛剛才說過桃色蓄意害主,我殺她乃是常理,難道主子還不能對一個下人的毒手還手麼?」凌祁萱看向唐婉清,冷哼一聲,「三姨娘難道不想知道,桃色為何想要害主麼?」
被凌祁萱的眼光一盯,唐婉清瑟縮了一下,眸光一閃,她料定她查不到自己頭上,「哦?二小姐說說,桃色怎麼害主了?桃色乃是你屋裡新進的丫鬟,和二小姐無冤無仇,怎麼會謀害二小姐?看二小姐活蹦亂跳的,氣色不是好得很麼?」
「三姨娘是真傻還是裝傻呢?我剛剛已經說了,桃色若是害我,我還可以讓她多蹦躂兩個時辰,只因為她不該對青姨出手!」
「呵,右相府裡一個沒用的下人值得二小姐因此生那麼大的氣麼?」唐婉清不屑的冷笑。
凌祁萱勾唇:「哼,對三姨娘你來說,她只是一個沒用的下人,可是對我來說,她就是萱兒的親人,親到就連……爹爹都比不過,你說萱兒這樣做值不值得?」凌祁萱瞥了一眼凌彥昭,既然觸碰了她的底線,那她也沒有必要給他們好臉色。
凌彥昭臉色很是不好看,唐婉清倒是沒想到凌祁萱會這麼大膽,不過這樣才好,這樣相府才不會容得下她。
「要說狠毒,桃色可是三姨娘你的人,如今她蓄意害主,三姨娘你難道就不知情麼?」凌祁萱接著說道,眼神淡淡,就像是再看一個小丑在那裡蹦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桃色蓄意害主是我指使的?你有什麼證據?若是血口噴人,我可是不依的!」唐婉清面色鐵青,就算是這人是她指使的,她也不允許別人這樣說!
「證據?在我眼裡,證據什麼都不是!」這話很明顯,就像說的是,我就是王法一樣!
凌彥昭瞇起眼睛,他沒有說話一來是想看看這個女兒到底會如何表現,二來思考他後面到底應該怎麼做!
「哈哈,你沒有證據就隨便指責我?哪裡來的勇氣?老爺,您倒是說句話啊!我看二小姐剛回來,也沒有個親近的人,想著桃色也是手巧心靈,才把桃色調給二小姐的,可是她竟然這樣誣陷我。」唐婉清受不了凌彥昭的沉默,跺著腳恨恨地說道。
「萱兒,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這件事情是桃色的錯,現在就過去吧。」凌彥昭沉思說道。
唐婉清不信,就這樣草草處理了?
凌祁萱冷哼,唐婉清她不打算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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