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章 驚人發現 文 / 梳涼
老太太眼光凌厲,這次來就是給凌祁萱一個下馬威的,沒想到剛剛開始被這個小丫頭牽著鼻子繞了一個大圈。擺擺手對著後面的人說道:「二小姐不懂規矩,容嬤嬤,你好好的教教她!」
「是,老夫人!」那容嬤嬤看了老夫人的一個眼色,便明白了,看來這事情肯定是經常做。
青姨似乎是明白什麼事情,有些擔憂的看著凌祁萱。
「老夫人最是明白事理,怎麼因為別人隨隨便便的兩句話就隨便處罰人呢?」凌祁萱站起身來,滿臉的堅定。
「老夫人,這明擺著的事實,怎麼能說兒媳挑唆呢?」唐婉清聽凌祁萱反駁,委屈的說道。
「喜鵲的臉上的傷難道還是她自己打的不成?」老夫人冷靜了一下,自己最是注重自己的威嚴,不能因此讓人看了笑話抓住了把柄。
「喜鵲臉上的傷是萱兒打的。」凌祁萱承認的大大方方。
「哼,喜鵲只是奉我的命令前來讓你去前廳,就那麼一會的功夫,她就出了事,你既然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那麼這次便是你的錯,我又怎麼不明事理了?容嬤嬤!」
「老夫人為何不問問,萱兒為何打喜鵲?聽聞老夫人最是重視規矩,禮節也最是看中,皇上都因此稱讚過老夫人,定然是天下間的楷模,禮儀尊卑老夫人肯定都好好地教習給了府中的下人,只是老夫人雖然是教得好,可是有些人偏偏不執行,白白的壞了老夫人的聲譽。」凌祁萱盯著老太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完。
喜鵲還沒聽完凌祁萱的話,便知道自己小看了這個新來的小姐。
老太太聽得這話,倒是氣消了不少,讚揚的話誰人不愛聽。
「哦,我自然有好好地教習過府中的下人,相府的下人都如此,你以後身為相府的小姐,更是不能不顧那些禮儀!」老太太說話有些軟,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
「所以啊,剛剛喜鵲來請我的時候,可是不顧尊卑,直接指著萱兒的鼻子讓萱兒過去,萱兒想著,喜鵲身為老夫人身邊的人,竟然這樣沒有禮節,萱兒為了老夫人的聲譽,說了她幾句,沒想到她還頂嘴,萱兒看不過,就打了喜鵲兩巴掌,只是小小的懲戒一番,二哥當時也在場,可以為萱兒作證。」凌祁萱低眉說道,很是乖巧。
實則心內罵道,狗屁的禮節,姑娘我就是不爽才打她的!
凌祁萱知道對付像老太太這樣的人,就是要順從!
在場的人都抽了抽嘴角,小小的懲戒?喜鵲的一張臉現在都快變形了,她就是這張臉算得上丫鬟裡的上等姿色,現在生生的毀了。
「哼,喜鵲雖然不對,只是你也不能太隨便,我的人你隨隨便便的處置了,可有將我放在眼裡!」老夫人眼中神色不定,這個女人不能白白的便宜了她。
「萱兒就是太將老夫人放在眼裡,才會出手的,老夫人不高興,萱兒承認錯誤,都怪萱兒從小野慣了,沒人教養,現在給老夫人添麻煩了。」凌祁萱似是很委屈的說道,胳膊上面雞皮疙瘩一大堆。
老太太憋著的一口氣,現在不能發作,若是真的發作了,事情倒變成她的不是了,真是小看了她的這個孫女啊,不過麼,倒是比鈺瑤把丫頭更有能說會道。
老太太眼中精光閃過,還算是個有點頭腦的孩子。
唐婉清不樂意了,就這樣算了?她可還是要看好戲呢。
「老夫人,這犯錯了都是要懲罰的,若是都像二小姐這樣,那豈不是寒了下人們的心?」
「行了,二小姐十日之內不准出門,好好地學習學習禮儀!」老太太不似是耐煩的說道。
凌祁萱一怔,倒是沒想到這老太太剛剛還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現在就只是罰她十日不准出門?這老太太到底要幹什麼?
唐婉清咬咬牙,這算是什麼懲罰?只得按下心中的不滿,道了聲:「是。」
瞥了一眼凌祁萱剛好看到靠近凌祁萱的青姨,眼中閃過鄙夷,清清楚楚的被凌祁萱收在眼底。
「喲,二小姐還真是念舊,這十幾年前的下人一回來就照顧,還真是主僕情深啊。」
「三姨娘,說笑,總歸是服侍了萱兒一場,萱兒不忍心,平白的讓別人說萱兒心腸狠毒。聽聞三姨娘對待下人也是一等一的好,萱兒和三姨娘學習才是。」
唐婉清臉色不自然,自己的貼身丫鬟輕煙,一直都得自己的關照,別人不知道原因,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唐婉清有些尷尬的笑笑,那輕煙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都是老夫人教導有方,獎則獎,懲就懲,賞罰要分明。」
凌祁萱冷哼一聲,實在是受不了這些人的嘴臉,自己也都快受不了自己了。
喜鵲見這方沒什麼事了,瞪大眼睛,不過因為臉上的太腫,看不清了。
「老虎因……」
「行了,喜鵲,二小姐沒說懲罰你,已經是開恩了,你也好好的找找原因!」老夫人冷臉說道。
凌祁萱挑眉,看樣子,自己還算是能夠入得了老太太的眼,也許自己被這老太太看上了。
「重新安排一間院子,給二小姐住下,撥八個人到院子裡來,二小姐剛剛回來,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說我們不好好照看!」老夫人有些慈愛的看著凌祁萱,笑著說道。
凌祁萱一抖,實在是不明白這老太太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老夫人,萱兒念舊,而且,這些年萱兒一直生活簡陋,怕是住不慣那些屋子,萱兒就住在這裡就行,可不能因為萱兒讓老夫人勞心。」
至於那八個人,若是不要,可不是讓老太太起疑心麼。
老夫人略一思索,暗想,雖有點聰明,到底是比不過世家小姐,輕歎口氣,便允了。
將老太太送走之後,便有一波下人來到院子裡,這院子名叫拈花院,當年娘親隨意取得名字,如今卻是一朵花也沒有。
辦事效率很快,不斷的有人將舊東西搬走,凌祁萱也不會可惜,這裡除了娘親的氣息,其他的都不是娘親想要的。
一個丫鬟將那盆死掉的吊蘭搬走,凌祁萱眼光一凝。
「慢著!」
那丫鬟手一抖,那盆景瞬間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二小姐饒命!」丫鬟慌忙跪地,滿是驚恐,剛剛的事情下人們都有想法,摸不清這個小姐的喜好,還是莫要讓她抓住什麼,讓她成為喜鵲那樣才好。
凌祁萱擺擺手沒有理她。
剛進來的時候,她有注意到這盆弔蘭,不過因為青姨的事情,讓她無暇他想,現在想想,才發現問題。
這盆弔蘭早就枯死,下面是黑色的,因為早就過了這麼多年,枯死也是正常,可奇怪的事情就是為何這盆弔蘭仍舊是像剛枯死的那樣?腐葉仍舊是濕濕的。
而且,她若是沒記錯的話,周邊還有蒼蠅。
蹲下去,凌祁萱輕輕拈了那地上的泥土,連泥土都帶著粘意。
放在鼻尖聞了一下,是蜂針散的味道。
蜂針散,顧名思義,由黃蜂的尾針磨成,本身是內服的良藥,可緩解平常的頭疼腦熱。只是蜂針散有一個很大的不足,那便是不能和杏葉相合,否則,頭疼會更加的明顯,就像是久病不愈的狀態。
杏葉也是入藥的一種,想到這裡,凌祁萱不禁冷意直冒,她記得她的娘親喝的藥裡面就是含有杏葉的!
當年她正識字,那藥方偶然間被她看到,因為最是簡單,偏偏就是記住了杏葉兩個字!
一直以為她娘是因為生下自己才落下的病根,不想竟是有人搗鬼,要不是她回來,那麼她豈不是永遠不知道真相!若是讓她查出是誰,她,定然讓那人生不如死!
那丫鬟戰戰兢兢,看著面含冷意的凌祁萱,暗想著這小姐肯定是不能得罪了。
「收拾了,下去吧。」凌祁萱瞥了一眼那丫鬟,目光凌厲,眼中滿是警告。
她的這個動作必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若是這個丫鬟是別人的人,那麼就會給別人提醒,來防範自己,所以她只能看看這個丫鬟是誰的人了。
那丫鬟抖了一下,連忙收拾了乾淨,一點不剩。
收拾完畢,凌祁萱點著那八個丫鬟,站成了兩排,前面四個乃是內屋之人,後面四個乃是外屋之人,八個人規規矩矩,竟然是沒有人敢抬眼看她。
「你們四個,以後就負責燒火做飯,青姨的飯食都上點心,若是青姨吃的不自在,你們就滾出拈花院。」凌祁萱點了點前面的四個人。
其中的兩個丫鬟點頭,另外的兩個不服氣,她們是服侍內屋的人,哪裡是做什麼粗活的。
「二小姐,奴婢們是服侍二小姐的日常起居,燒火做飯的事情,自有外屋的丫鬟來做。」那最右邊的粉衫丫鬟說道。
「哦?內屋?外屋?你們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桃色。」
「奴婢叫綠水。」
「水碧。」
「雪雲。」
……
凌祁萱點點頭,果真都是好名字啊。
看了一眼那叫水碧的人,就是剛剛那個將盆景打碎的人。
很是小巧的丫頭,唯唯諾諾的似是很害怕她。
另外的三個人就在剛剛說話的時候,都曾經抬眼看過她,唯獨她,從來沒有抬過頭。
「哦,既然是這樣,是我不懂,你們便都留下吧。」
「是。」丫鬟眼中閃過欣喜。
凌祁萱勾唇,早晚讓你們自己滾出來。
「二小姐,老爺回來了,說是讓您去大廳一趟。」外屋的丫鬟稟報道。
凌祁萱點頭,也是時候凌鈺瑤回來了。
「水碧,桃色,照顧好青姨,若是她有什麼閃失,拿你們兩個試問!」凌祁萱眉眼之間瞬時染上了冷意,她不想讓她的親人再有什麼事情雖然不放心,只是現在她身邊也沒有個可靠的人兒。
兩個丫鬟戰戰兢兢,點頭稱是。
凌祁萱跟著丫鬟向前廳走來,正面迎來了他的大哥,凌希誠!
凌祁萱腳步不停,依舊是向前走,她還以為她的大哥都不會管她呢,現在站在那裡不動,不是明顯的等著自己麼。
凌希誠一身的藍衣,高高大大,卻很是剛毅,在凌祁萱的印象裡,凌希誠對誰都不冷不熱,就連這個家,她經常在他眼中看到漠然。
「大哥。」
凌祁萱站定,迎面看著眼前的男子。
凌希誠動了動嘴角,卻是沒有說出話來,略一垂眸,還是開了口:「這個家你又回來作甚?」
凌祁萱沒想到凌希誠一開口便是這句話,看來凌希誠不希望她回來,可是她的不希望又和別人不一樣,而是他自己也是不喜歡這個家!
「大哥說笑,萱兒早就沒有家,也沒有把它當成我的家!」凌祁萱直言不諱。
凌希誠怔了一下,歎了一口氣抬步離去。
「希望你,不要毀的徹底。」話語很輕,旁邊的丫鬟都沒有聽到。
凌祁萱眸光閃爍,轉身看向離去的凌希誠,神色不明。
大廳之內,凌彥昭坐在上方,滿眼的怒色。
凌祁萱一進來,就聽到了唐婉清哭哭啼啼的聲音:「我的瑤兒,你怎麼這麼命苦啊?嗚嗚。」
「你,就是你,凌祁萱,你還敢來,爹爹,你要為瑤兒做主……」凌鈺瑤正對著門口,率先發現凌祁萱的到來。
凌祁萱抬眼看去,只見凌鈺瑤頭髮凌亂,一雙手臂直直的垂著,臉上的面紗已經不見,露出的是一張滿是小疙瘩的臉。
「三妹妹,怎麼了?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這,這又關我什麼事請啊?」凌祁萱眨眨眼睛。
「你,還不是因為把李英傑的手廢了,他心生怨恨,要不是爹爹及時的趕到,我這兩條胳膊早就被他卸掉了。」凌鈺瑤滿臉的恨意。
凌祁萱點點頭,原來是凌鈺瑤的手臂出問題了呀。
「那三妹妹的胳膊有沒有被卸掉呀?」凌祁萱好奇的問道。
凌鈺瑤握拳,她這個時候竟然還詛咒她的胳膊掉沒掉!
「果真是個狠毒的女人,老爺,你看看,這件事情多明顯啊,這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對待妹妹。」
「萱兒,這件事情已經上報給了皇上,左相決定不再追究,事實到底如何,我想你心裡應該清楚,要不是皇上開口,念及你剛剛回府,怕是我們右相府都要賠上一隻手才能善罷甘休。」凌彥昭沉聲說道,一臉的責備。
凌祁萱心內冷笑,凌彥昭這是肯定了把事情都推在她的身上了!
「爹爹若是認為是萱兒的過錯,萱兒無話可說,萱兒今日才知道原來幫助妹妹也是一種錯,萱兒,受教了!」
「你,你竟然是如此的冥頑不靈,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你動手廢了李英傑的手就是不對!」
凌祁萱冷哼一聲,懶得理他們!
「老爺,你看看她,是什麼樣子,這樣出去,以後指不定給右相府帶來什麼災難呢。」唐婉清擦擦眼淚,惡狠狠的說道,「果真是和你那娘親一個德行。」
「你說什麼?」凌祁萱猛然轉頭,看向唐婉清的眸子滿是森寒,她決不允許別人說她娘!
唐婉清嗚嗚的跑到凌彥昭的身後,有些畏懼:「老爺,你看看她,不好好懲罰,以後她都上天了,老爺以前還說二小姐的惡名都是虛假的,你看看現在,不尊重長輩,容不下姨娘妹妹,竟然還出手狠辣,這十四年麼,可不是一點都沒有改麼。」
凌彥昭滿臉的怒意,不過因為剛剛唐婉清的一句話,讓他對凌祁萱生出了幾分愧疚,對著唐婉清擺擺手:「好了好了,都下去,我自有分寸。」
凌鈺瑤嗚嗚的不肯走,憑什麼凌祁萱不用受罰!
「爹爹……」凌鈺瑤不依,爹爹最是寵愛她的,可是最近他都不怎麼上心了。
「三妹妹,我看你的手臂再不救治,怕是很難安上了,就算是安上也會忍受很大的痛苦呀。」凌鈺瑤現在都不裝了,那她也沒必要給她好臉色。
話剛說完,大夫已經被請了過來,凌祁萱見沒她的無事,轉身走了,她還要回去看青姨呢。
凌彥昭氣悶,不過皇上竟然是特別吩咐過,有些規矩對凌祁萱不用太嚴,這讓凌彥昭心思捉摸不定,不然他定然會好好地懲治凌祁萱。
唐婉清滿臉的怨毒,咱們走著瞧。你娘鬥不過我,你也一樣!
凌祁萱往院子的方向走去,便見迎面白谷逸走了過來,見著旁邊的涼亭,凌祁萱便坐在裡面等著白谷逸過來。
「二哥,可是要給萱兒消息了?」凌祁萱眨眨眼睛問道。
白谷逸順勢坐下,看了一眼凌祁萱,臉色有些嚴肅。
「當日你出事之後,義父派人出去找你,不想竟是沒有一人生還,只有青姨還留有一絲氣息,義父便將人帶了回來好生救治,青姨的性命已無大礙,義父念她可憐,便沒有趕出府去,卻也沒有過多的相問,三年之後青姨竟是無緣無故的聽不到,也不能發出聲音,我曾找郎中過來醫治,卻說,是看不出原因。」白谷逸歎了一口氣。
凌祁萱面色平靜,淡淡開口:「只有這些?」
白谷逸抬眼,繼續說道:「我記得那一段時間,唐婉清倒是經常地來拈花院,說是不忍……」
唐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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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收藏嚇一跳,腫麼回事。莫名其妙漲了四十多個。額。看著漲的這些收藏,一點底氣也沒有,好像都是虛的,看得我一點底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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