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三章 探密反擊 文 / 梳涼
「老爺……」
「爹,她胡說,你也看到是她想傷害娘的!」凌鈺瑤不幹了,她這次就是來看好戲的,不想凌祁萱就這樣白白的逃脫。
「瑤兒,不要再說了。」凌彥昭早就因為剛剛的事情平靜下來。
有些踟躕看著凌祁萱,凌彥昭說道:「萱兒,那九轉還魂丹可還有?」
凌鈺瑤一怔,倒是沒想到凌彥昭會這麼平和的和凌祁萱說話,爹爹不是嘴寵她的麼?
凌祁萱雖然是愣了一下,卻還是笑道:「爹爹,只有一枚。」
凌祁萱回答的簡單,只是因為,現在越來越看不起凌彥昭這個人,若是娘在的話,怕是早就失望了吧!
「哦,那萱兒那顆還魂丹是從哪裡得到的?」凌彥昭繼續問道。
「爹爹還記得就我的那個高人麼?他一直疼愛萱兒,便把他一直珍藏的丹藥給了萱兒,怕萱兒一路之上受什麼苦難。」凌祁萱話語淡淡。
那顆還魂丹是,和君墨璃從南疆回來之後自己煉製的,只因為,那時候她才注意到,手裡經常有些保命的藥,是很必要的!
「哦,原來是這樣。」凌彥昭有些失望,語氣倒是沒有了剛剛的強硬,看來萱兒認識的那個高人很是高明,有機會一定要找出來才好。
「今日的事情,本就是一個誤會,婉清你也太不懂事,萱兒回來沒多久,你也就不要經常去打攪她了。」凌彥昭看著唐婉清,有些冷漠。
唐婉清怔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就因為那一枚小小的丹藥,凌彥昭就這樣放過這件事情不提麼?
那她這傷豈不是白挨了?
「老爺……」
「好了,瑤兒,扶你娘回去休息。」凌彥昭說完話,轉身就走了。
凌祁萱眼中閃過嘲諷,真是奇葩的一大家子人啊。
「三姨娘,慢走不送!」凌祁萱砰的一下關上大門,拍了拍手,進屋去了。
唐婉清看著那關緊的大門,眼裡滿是怒火。賤女人的女兒果真是令人厭煩,你娘鬥不過我,你也一樣!
凌祁萱看著屋子之內的兩位傷員,有些無語,看來她一個人還是太累了些。
還好從藥房裡拿了許多的藥材,水碧脖子上邊的傷痕用藥敷了一下,水碧感激涕零的看著凌祁萱,小姐竟是親自幫她敷藥,早就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忘掉了。
凌祁萱無語的看著水碧,歎口氣說道:「好好休養個兩天,脖子上面的傷痕很快就好,那顆九轉還魂丹雖然有用,只是畢竟不能補血,這幾日定要好好補補才是。」
那老夫人近日裡可是送了不少好東西過來,除了那每天一碗的燕窩,可全都是補品,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打發了水碧,凌祁萱,看了一眼仍舊是在昏迷的青姨,輕歎了一口氣不管青姨同不同意,這噬聲蠱是一定要取出來的了。
取出銀針,將青姨扶好,慢慢的去將那噬聲蠱逼出來。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凌祁萱輕呼出一口氣,看著瓶子裡那只烏黑的蟲子模樣的蠱蟲,凌祁萱眼裡精光一閃,唐婉清不是喜歡這個麼,送給她也不錯。
夜風夾雜著暖意吹過屋頂,一抹白影消失在拈花院中。
凌祁萱蹲在房頂上看著下面哭鬧成一團的凌鈺瑤,手指敲了敲磚瓦,要怎麼樣才能把這條蠱蟲放到唐婉清的體內呢?
「娘,你不是說幫我報仇麼?現在竟然是被她欺負了,瑤兒不甘心啊!」凌鈺瑤恨恨地說道。
「哼,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爭氣,你要是當初攔著你爹不讓她回來,現在能有這麼多事情麼?」唐婉清,用手撫著喉嚨,聲音有些沙啞。
「娘,你以為我想讓她回來?那個女人我看著就心煩,怎麼可能會讓她回到相府麼?還不是因為那樁親事麼?」凌鈺瑤咬唇說道。
唐婉清輕皺了一下眉頭:「你說,皇上有意把你許給璃王的事情?」
「就是啊,娘,你明明知道這樁親事不是我的,是凌祁萱的親事,為什麼要延續到我的身上?」凌鈺瑤不依,走到床邊恨恨地坐下。
「這件事情也就你爹一人知情,這旨意不是還沒下來麼,你急什麼啊?再怎麼說也不會把你堂堂右相最寵愛的女兒,許給一個病弱的皇子的。」唐婉清瞥了凌鈺瑤一眼,滿不在意的說道。
「娘,這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麼,我可不喜歡那什麼皇子。」凌鈺瑤哼哼的說道,垂眸紅臉。
「呵,你呀,也就不要想著你那慕容公子了,慕容世家再有勢力,也不過是江湖勢力,哪裡比得上皇室?你要嫁的就算不是皇室皇子,也是朝堂一品大員的兒子。」唐婉清順了順口氣說道。
「娘,我才不要,您說的莫不就是御史大人鄭從業之子鄭俊楠吧?才不要,我就是喜歡慕容師兄。」凌鈺瑤一跺腳,才不要嫁給那些人呢。
「什麼鄭俊楠,御史大人也不過是巴結了我們右相府,娘其實是看不上的,你也別任性了,我跟你爹都在想,是不是要把你嫁給太子!就算不是太子,三皇子華王也是好的。」
「什麼?娘,我們不是辰王陣營的麼?」凌鈺瑤傻眼了。
「哼,你啊還是太膚淺了,我們右相府現在可以說並不比左相府差,現在太子隱隱約約下不了決心跟我們作對,看來對我們還是忌憚的,身為朝廷的右相,你爹也不想就此支持一個沒把握的皇子,若是可以的話,完全可以讓太子一方的人選我們右相府,再說了,右相府身後可是唐氏世家!」唐婉清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可是……大姐怎麼辦?」凌鈺瑤似是不能接受這樣的變化,這樣的話,就是放棄辰王,也就是放棄了大姐凌瑾嫻。
「你大姐的婚事就是為了右相府,現在有更好的去處,哪裡顧得了這麼多?」唐婉清冷哼一聲。
凌鈺瑤咬咬唇,不過不懂這些,凌瑾嫻和自己不熟,疑惑了一陣子,便也過去了。
「你想想,若是有我們的支持,太子若是登基,你若是嫁給太子成了太子妃,日後可是蒼君的皇后,誰還敢欺負你?」唐婉清語重心長的說道。
凌鈺瑤有些踟躕,太子妃的頭銜很是誘人,以前她很是嫉妒李雲雪和崔盈盈,兩人都是太子陣營的人,都是太子妃的人選,現在好了豈不是說自己也有機會了?
不過對慕容斂,她還是不想放棄,凌鈺瑤有些踟躕不定。
唐婉清看了凌鈺瑤一眼,也不催她,反正事情還早,慢慢來。
凌祁萱在屋頂,若有所思,看來她出來的這一趟可是有不少的消息啊,原來凌彥昭有心反叛辰王,現在正在選擇下一個合作對象,這個對象不是太子便是君晟華,凌祁萱也是不得不讚歎凌彥昭的好心思。
只因為太子君傾策和君晟華雖是同一陣營,但是皇位的誘惑難保不會讓人心生艷羨,暗地裡應該都存了不少的心思,若是君晟華有爭奪皇位的心思,那麼現在正是找勢力的好時機,凌彥昭自然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而且勝算也會比支持辰王的勝算大,到時候,若是華王當了皇帝,凌彥昭仍舊是第一功臣,只是不知道這凌彥昭到底是明著反叛,還是暗地裡來的。
凌祁萱眸光一閃,這樣也好,右相府才會更容易亂不是麼,也許這是個右相府徹底毀掉的機會。
遠遠地便見一丫鬟模樣的侍女端著茶盞過來,凌祁萱賊賊一笑,看中的就是這個時候。
那丫鬟緩緩向前走著,手中端著的正是唐婉清每日一碗的梅花茶,忽然腳步一頓,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只覺得一陣風閃過,似是有一抹白影飄忽,丫鬟驚了一下,緊張的看了看四周,才驚覺剛才的不過是一個錯覺。
深呼一口氣,才去唐婉清的房裡,這梅花茶乃是特製的,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凌祁萱又回到了屋頂,摸了摸鼻頭,一雙眸子裡滿是亮光。
那丫鬟進了屋子,將茶盞放到唐婉清的手中。
「夫人,您的梅花茶。」私下裡,唐婉清不允許自己的丫鬟叫自己三姨娘,想想這個唐婉清就氣憤,那個死老婆子,年紀這麼大了還霸佔著相府後院的權利不放,連自己升正妻也多方阻撓,實在是可恨之極,因此這麼多年,右相府裡自從正房夫人死了之後,便一直空著正室。
以前老夫人阻撓,是因為相府注重禮儀制度,不可逾越。後來便是因為凌瑾嫻乃是正室所出,不想讓辰王妃心裡難受,也算是給辰王一個面子,便一直壓著唐婉清的身份。
唐婉清冷哼,等到支持了華王,看那老婆子還有何臉面?
還不是因為老夫人自己以前就是一個庶出妾命,因此非常痛恨庶出之名,就連凌彥昭一直寵愛的凌鈺瑤也是不怎麼上心,一直冷冷淡淡,對他們這些姨娘,也是經常地沒有好臉色,規矩也是一大堆。唐婉清早就看不過了。
「放下吧。」唐婉清似是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那梅花茶,不想去喝。
「娘,你要是不想喝就別喝了,這茶你都喝了十多年了,也不嫌膩得慌。」凌鈺瑤撇撇嘴說道。
唐婉清皺了皺眉頭,梅花一直都是那個女人喜歡的,而她在十四年前將她的梅園搶了過來,日日沏那梅花茶喝,就是想氣死那個女人,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死了,只是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過來,只因為自己一直都沒有住進凌彥昭的心裡!
想起這個,冷哼一聲,唐婉清一口將那梅花茶喝掉。
「娘,您說那凌祁萱到底該怎麼處理嗎?這兩天她也在府裡面囂張夠久了,連爹爹現在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您倒是想想辦法啊,瑤兒就是看不慣她!」凌鈺瑤恨恨地說道,滿眼裡都是不甘心。
一聽這話,唐婉清也是想起今日之事,這也真是讓她來氣,這麼多年來,雖說自己一直居於一個姨娘的身份,只是,府裡除了老夫人,誰還敢對她不敬,就連凌彥昭有時候都會顧及到她身後的身份,不敢太過的責罰她,現在倒好,凌祁萱一回來就敢跟她對著幹,真是活膩歪了!
見唐婉清不說話,凌鈺瑤咬牙,跺腳說道:「娘,你倒是說句話啊,真是的,當年不是還說她回不來了麼?現在不僅回來了,還是這麼大一個障礙,看著就心煩。」
「瑤兒!」唐婉清冷喝一聲,眼中都是凌厲,「不是告訴過你,這些話要記在心裡,不能亂說麼!」
凌鈺瑤咬咬唇,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唐婉清歎了一口氣,抬手扶了一下凌鈺瑤的額頭:「瑤兒,你以後要學著點,不能再毛毛躁躁的了,當年的事情根本沒人知道,所有的人都認為是那女人自己造孽太多,所以這件事情以後也不要再說了。」
凌鈺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又說道:「娘,那你再把李叔請來,讓他收拾那個女人不就行了?當年的事情不就是楊叔完成的麼,說不定楊叔可以幫我們的忙啊!」
唐婉清聽得此話,皺皺眉頭,搖了搖頭,如今她和那個人還是不要聯繫了再好,而且事情也沒有到無法解決的地步。
「那到底要怎麼辦啊?」凌鈺瑤不依了,不解決凌祁萱自己心裡一天不安生,就算是早點把她嫁給璃王也是好的啊。
唐婉清看著凌鈺瑤這麼耐不住性子,不禁搖頭歎息,沉思一下,點了點手指,對著凌鈺瑤一陣耳語。
屋頂上的凌祁萱滿眼的冷意,當年的事情果真是唐婉清派的人刺殺,只是那枚慕容世家的隱令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唐婉清和慕容世家有勾結?李叔又是誰?
凌鈺瑤聽完唐婉清的話語,滿眼亮光,眼中都是興奮。
唐婉清也是得意的點頭,為自己想到這個好法子而高興,正要喚丫鬟進來,便見門裡面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人。
那一身白衣飄然,笑意盈盈的看著門內的兩個人。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唐婉清一陣的恐慌,實在是凌祁萱現在這個樣子太過的令人恐懼。
「你,你要幹什麼?」凌鈺瑤也是驚懼,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凌祁萱,趕忙向後躲去。
凌祁萱渾身泛著冷意,眸子中冰寒一片,只是嘴角的笑意更加的燦爛,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業火,很是妖冶。
「幹什麼,來索命的啊。」凌祁萱慢慢開口,眸子中的冷光慢慢凝聚,看著凌鈺瑤滿心的心慌。
凌鈺瑤剛想開口,凌祁萱一個隨手,點了兩個人的穴道,凌鈺瑤和唐婉清兩人已經是不能動,也是不能出聲。
緩緩踱步到唐婉清的面前,凌祁萱眨眨眼睛,很是隨意的說道:「你說,十四年前的事情,我會不會追究?」
唐婉清驚恐的眨眼睛,看來剛剛的談話,凌祁萱還是聽到了!
「呵呵,我這個人最是記仇,別人欺我一倍,那我定會十倍百倍的奉還,不僅如此,還會讓她……生不如死。」聲音淡淡,在這個黑夜裡卻是很清晰,一點一點的敲擊在唐婉清的身上,讓她現在開始真正的懼怕了凌祁萱這個人。
凌祁萱隨手拿起剛剛唐婉清喝梅花茶的杯子,看著杯子裡面乾乾淨淨一點的水漬也沒有,勾了勾嘴角,凌祁萱將杯子輕輕放下。
似是根本沒打算讓兩個人回話,凌祁萱繼續說道。
「十四年前你找人置我於死地,可有想過你也會有今日?這次回來,不僅是我的仇,連帶著青姨和我娘的仇,我都會一一的還回去。你們也只是第一個而已。」
凌祁萱說這些的時候很是平淡,不帶一絲的恨意,隨意的坐在桌上,似是打算在這裡和兩個人長談。
唐婉清塗滿胭脂的臉上滿是憤怒,卻也有驚懼在裡面,畢竟現在她只是凌祁萱手上的一塊肉而已。
她雖然也是習武之人,只是實在不是凌祁萱的對手。
「你是不是很想給自己喊冤啊?」凌祁萱輕笑一聲,「只是呢,我從來不會給該死之人一個喊冤的機會。」
凌祁萱說完這話,凌鈺瑤和唐婉清臉上的汗水不斷地冒出,看這個樣子,凌祁萱是不打算給自己活命的機會了?
凌鈺瑤時不時的給唐婉清使著眼色,只求她娘能夠出出主意。
凌祁萱瞥了一眼凌鈺瑤,那眼神裡滿是探究,凌鈺瑤帶著面紗的臉上滲出汗水,不知凌祁萱到底要幹什麼。
「嘖嘖,不知三妹妹對於甲子的藥效,有什麼看法啊?真想看看,三妹妹的花容月貌啊,只是啊,實在是可惜啊。」凌祁萱搖了搖頭,看著凌鈺瑤的眼中滿是戲弄。
凌鈺瑤瞪大了眼睛,一張嘴在哪裡抖個不停,恨意在眼中浮現,竟是沒想到這甲子竟然是凌祁萱下的,原來在神劍大會上她就已經認出她了!
她一直以為,這甲子是鍾英嫉妒自己,陷害自己來接近慕容師兄的,怎麼也不會想到凌祁萱的身上,只是誰竟能夠想到,確確實實是凌祁萱做的。
想起自己兩個月來的痛苦,凌鈺瑤滿心的怒火,自己雖然是右相之女,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笑話她,只是,這京城中的小姐哪一個不偷偷地在背地裡笑話她,嘲笑她容貌被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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