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節再回安南 文 / 天堂向左邊
「東離兄，自從你認識了那陳家的大小姐之後，這工作的效率便直線的下降啊。~~~~」羅承續義正嚴詞的說道。
「二公子，你不會是嫉妒我吧。」蘇方震大大方方的拿著桌上了清菜喝著，絲毫不理會那邊雙目噴火的羅承續。
「我……」
「嫉妒我便說嘛，你不說我如何知道。」
「你……」
「唉，沒事的，二公子。我也能體量於你。也知你年紀雖小，卻是心智建全。遠不像那些小孩子一般不明那男女之事。」
「我……」
「算了，算了。方震也有自知之明。今後便不在你在場的時候與那女子嬉戲便以。如何？」
「你……」
「唉，現在的小孩子真是。怎地如此早熟！」蘇方震搖頭道。
「我……」
「不過二公子的茶可真不錯。可還有啊。」
「你……」
「算了算了。二公子，你還是寫你的書吧。若是因為一個女子而使一部偉大的著作隕落，那便是那女子的不是了。故而為了天下有識之士能夠將來拜讀到二公子的大作。方震決不能讓那女子影響到二公子。」
「你……」
「為份苦便讓方震來受吧。沙油拉拉」
「你……」
……
離開蠔境之後風力大了許多。船隊速度開始加快，於是船隊得以在六天之後便到達了東京。但是讓羅承續沒有想到的是這回吳平一接到了消息居然便馬上的跑上來了碼頭親自的迎接他。
「哈哈哈，賢侄可是來遲的啊。」吳平一聽到碼頭有人說羅承續船隊來了便馬上親自來到了碼頭邊迎接。這倒是讓羅承續有些受龐基驚了。
「承續拜見吳叔叔。」反正便宜都被佔了，那羅承續也不在意再讓吳平吃一點。
「好賢侄，好賢侄。今日賢侄可是一定要在老夫府上小住幾日，也好讓在下進一下地主之誼。」
「那小侄便犒擾了。」羅承續沒有想到這吳平居然如此的熱情，這反倒是讓他吃了一驚，難不成他最近有什麼忙要自己幫助的？
「何來犒擾一說，賢侄可是來幫老夫了的忙的，若再讓賢侄再辛苦的住於船上，那老夫這臉面往哪裡放啊。走走走！」兩人於便前往了吳平那富有江南味道的小院而去。
那吳平的府邸雖然算是不豪華，但是卻是相當的精緻。裡邊假山小池相得益彰，倒有些蘇州圓林的神彩。可想吳平一生奮鬥也不過是為了這個目標吧。但是在大明的海禁之下死去許多兄弟、老鄉卻無法達到這樣一個目標。失意的逃到了安南卻意外生活安定了起來，所以吳平現在樂不思蜀也是有道理的。
吳平的管家為他們一行人安排了一間雅致的小院休息。並告訴了他們晚上吳平有宴請便退了出去。
華燈初上吳平的下人便來請幾人赴宴。於是羅承續便帶了他的一干高管人員前往赴宴。吳平在這安南倒也算是混得風聲水起。看那桌上，山珍海味因有盡有。只有羅承續沒有見過的，卻沒有羅承續吃不到地。這樣的生活難怪這傢伙正值壯年卻不想著再下海幹那亡命的生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行人開始聊起了天來。
「承續因為在倭國有些俗務耽誤了下南。還請吳世叔別見怪啊。」
「賢侄哪裡的話。賢侄整理個諾大的商會已是不易。而今又為吳某的事務而耽誤了自家的生意已是讓吳某人不安了。再說吳某人看中的便是世侄的心意。便是世侄不來。帶個言過來老夫也高興。」
「世叔真大人有大量。」羅承續說道。
兩人又說了一些沒有營養的話，突然吳平沉聲道：「不知賢侄看這莫敬典如何？」
「莫敬典？」羅承續見到吳平的神色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如果自己說得正確，那將來他們必是利益相同的朋友。如果說得不對，那將來也不過是泛泛之交了。
上一次因為吳平的事情羅承續才專門的找了些明代的書研究起了越南的歷史來。原來安南在秦代開始就有一部分是中國的領土，秦在安南設立了象郡。而且安南人平日裡的書寫的文字也是中文，而且許多安南的領導人實際上都是中國人的後代。之後安南與中國的歷史就是一部叛變與征服的歷史，就這樣一直到了明初。可以說如果要選一個世界上最喜歡叛變的地區非是越南不可。
明代的時候安南並不是指越南全國，而是指超南北部，這個時代裡越南南方還有一個國家占城，而占城以南的媚南平常則是由這個時代的柬埔寨佔有著。明初的時候安南再現了叛亂（可能這個民族都有反骨）。明成祖於是不得不出兵幫助當時的安南皇帝平亂，後來那皇帝的後人都被叛亂者殺死。所以明成祖收到了英國公張輔的奏疏，在升龍（現在的東京，後來的河內）設布政司。
結果一叫個黎利的野心家便再一次的叛亂。並自立為帝。這個黎利完成了自己作皇帝的夢想之後便無恥的照著大明的行政班子抄了過來。並在全國設了十三個道。之後這個出產戰爭狂人的國家又南下攻擊占城國。並於1471年的時候攻下了占婆的京城，還俘獲了其國王。但是這畢近是安南，世界上最產生叛亂的地方。十六世紀初安南再一次成為叛亂根據地。於是在1527年的時候一個叫莫登庸的人推翻了黎朝。在北方建立了莫朝。這便是吳平今天要問羅承續的莫敬典的爺爺。
不過也不表示那黎朝便結束了。因為那黎朝雖然已名存實亡，不過牌子還在。總會有野心家要利用這塊牌子的。於是兩個「忠君愛國」的家族出現了。一是沅家，二是鄭家。這兩家以愛國的大義在南方繼續著那半死不活的黎朝。這段時間被稱為越南的南北朝。
而到了萬曆初年，由於北方莫朝新上位的小皇帝只有兩歲（你沒有看錯，就是兩歲），所以大權便被他的叔叔莫敬典得到。而此人就是他們現在要談論的人。
「在下觀莫敬典此人行政得力，得權之後極為發展商業，使得國富民強。且手下將領歸心，故而數年以來不但連年進攻南方叛朝，還多有得利。承續以為用不了多久這莫敬典便會統一整個安南吧。」羅承續只是依著歷史的慣例來進行分析。畢近他連明代歷史都不清楚，別談越南的歷史。
「承續此言深得吾心。老夫觀此人行事雷勵風行，深得人心。旦有十年說不定便可平定南方叛亂。」吳平說道。
「那看來這些年裡安南將會有許多機會。」羅承續說道。
「不錯。」吳平微笑著回道。
「那承續之將來還需拜託世叔多多提攜了。」羅承續馬上便明白了吳平的意思。吳平在內，他在外。如此便可以形成一個共力。安南最近十幾年裡都不會太穩定。吳平一但在外有所與力，在內便可使得莫敬典更重視他一些，當然也有可能會成為更防備他。這就是一種政治的投資了。所以羅承續的商行越強大，對他吳平來說便越好。
「哪裡，哪裡。到時說不定還是賢侄提提攜老夫呢。」吳平哈哈大笑道。
這天晚上大家又說了也許無聊的話才散場。對於羅承續來說收穫還是不小的。至少他在安南便是可以安心的發展了。
……
夜，一間中式的小間裡吳平靜靜的坐在躺椅之上看著遠處的蝕光，小間裡顯然是吳平常呆的地方，只見裡邊各種古玩玉石應有盡有。中間放著的小桌上的物什也是價值不蜚。這時門突然打開了。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吳平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來人。
「二公子讓在下來看看你。」那書生毫無表情的說道。
「嗯。果然有顆玲瓏心啊。」
「您是說二公子？」書生驚訝的說道。
「是啊。真難以相信。其居然不及弱冠。」吳平感慨了一句又問道：「在他身邊如何？」
「當世奇人。」
「哦，有你如此評價者可不多啊。」吳平感興趣道。
「難道您今晚不做如此想？」書生的反問倒是讓吳平安靜了一會兒。
「哈哈哈……是啊。老夫也是如此想啊。」
「冒昧問一問，您準備將這安南的兄弟將來都交由他照顧？」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此子將來難以限量。而今尚不好說。」
「受教了。」
「這便要走？難不成還怕晚回去了被打板子！」吳平挑笑道。
「非也。二公子重規矩。去得晚了面子上不好看。」
「去吧。」吳平說了一聲，那男子便退了出去。
「呼，真是神童下凡？」吳平說著便慢慢的搖起了他的躺椅起來。此人方能從那蝕光當中看到一絲蒼老。
……
自晚宴之後羅承續便在東京也開了一家和豐行的分店，而管理者便是林施恩。這樣他就不必跟著船隊跑來跑去了，羅承續再把兩隻小寧波船調給他使用。然後便等著幫助吳平送糧。
這天羅承續正坐在小院裡審理著天寅論的手稿。突然蘇方震小小心心的走了過來。這讓羅承續好生的奇怪。這小子最近自從泡上了陳家的mm之後基本上就整天沒影的。這回出不定不是好事。羅承續收起心神準備應付他起來。
「二公子。」蘇方震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何事。」羅承續表面繼續看他的稿子，內心卻樂開了花。能這樣子想必是mm跑了。
「在下突然發現您最近真是英武神武、氣勢非凡……」蘇方震剛說了幾句便被羅承續打斷了，讓這個才子類形的人繼續拍自己的馬屁，那他估計能說三天三夜。
「好了，好了。有話就說吧。」
「有事需你相助。」
「嗯。」羅承續合起花茶呷了一口：「說吧。」
「在下想提前預支二十年的薪水！」
「噗。」羅承續剛聽完一口茶水便吐了出來。
「你要那許多銀錢做甚？」羅承續激動的問道。
「我，我，我……」
「你準備回去的時候去提親？」羅承續疑惑的說道。
「嗯。」蘇方震像是小女人一樣的點頭著。
「我你nnd。沒門。」羅承續甩下了他的手稿便掉頭就走。
「二公子。二公子……」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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