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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節不識泰山 文 / 天堂向左邊

    六月初莫敬典遣部將阮倦攻乂安,戰事順利。````阮倦成功將乂安包圍。月中,吳平收到了莫敬典的命令。於是吳平大量的徵集了商船,其中就有羅承續的隊伍。而他則自帶著他的船隊保護這些商船一路南下送糧。吳平已是在海上混了多年的知名海盜,但是看到了羅承續船隊也是依然覺得驚訝。這個時代的海盜打仗大多不嚴格的要求船隊保持隊形。所以戰時有著極大的臨時發揮性。但是羅承續卻要求船隊要有嚴格的隊形,不得快也不得慢。這讓吳平看得大大驚奇。

    一路之上走的是近海。所以自然免不了與南方的那些小船進行戰鬥。但是吳平海戰確關有兩把刷子。一路下為硬是沒有讓羅承續的戰船動過一下手。

    將糧食送到了乂安之後晚上羅承續等人便在那裡紮營休息。紮營的時候羅承續發現不斷的人有被送到了貨船之上。就是他們的船上也有許多人被送了過來這讓羅承續有些奇怪。晚上吳平作東,宴請所有的船東,獨獨拉著羅承續坐著他的身邊。

    大家在吃東西的時候羅承續奇怪的問道:「世叔。那些被綁著的人是何人哪?」

    「哦,都是一些南方的刁民。」

    「那這些人是要送到北方去?」

    「正是。這些人運到了北方之後便會賣到各家為奴。怎麼承續也要買幾個。」

    「這些人當真可賣?」

    「當然。這本就是常例了。」吳平奇怪的看著眼前的孩子。這處事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戰爭本就是無情地。

    「那在下願意全數買下。」

    「全,全數買下。哈哈哈……」吳平笑道。

    「世叔為何發笑。」

    「承續有所不知啊。這每一次戰爭莫朝都要俘虜幾萬人回去。便是賢侄你買得起也運不走啊。且這些南朝人懶惰又無用。便是做下人老夫都嫌棄他們幹不好。承續要那許多做甚。」

    「承續想要些便宜的勞力。」

    「那承續便不要再想了。這些南人真是無用之極。你便是教他們十遍的事情他們也做不好。」

    「承續人需要一些開礦的工人。」

    「原來如此。那到時候承續看能帶多少便帶多少好了。」

    「那便太感謝世叔了。」

    「不用謝不用謝。哈哈哈……」吳平笑道。

    送完了糧之後羅承續便直航回蠔境了。這一次他一共帶了九百安南的奴隸回去。準備在台灣大力的開發一下。畢近現在整個台灣目前只是卻少勞力而以。

    但是一路之上因為這些苦力,所有大船上都是又腥又臭地讓羅承續痛苦不以。在六月二十四日的早晨到達了蠔境。之後便馬上差兩個女子送回,同時還命人奉上一些禮物表示歉意。

    「二公子。你倒是快些啊。」

    「催催催,催命嗎?」羅承續心痛的拿出船上最值錢的一隻景德鎮的青瓷瓶放到了一隻檀木盒子裡送到了蘇方震的手中。()便見到他歡快的像是小鳥一樣的跳了出去。

    「看你不被打出來。提親?一定失敗。」羅承續惡意的詛咒著眼前的青年。

    看著那個歡快的青年遠去羅承續也要去忙他的事情了。

    ……

    香山澳的一個普通的小船廠裡,一隻龐大的新船靜靜的停在這裡。這只由後世廣船所有精花於一體並被羅承續有意的進行了改動的大船可以說是這個時代裡最有技術含量的東西交通工具了之一了。

    「哇哦。二公子。此船當真乃大善也。」還離得很遠的時候黃定便一眼看出了這隻大船與其他周邊的大船的不同。只見那大船船體平直,艉高艏低。雖然與他們的烏槽船非常接近。但是一眼便能夠分清兩分的分別。

    「呵呵。」羅承續只是笑笑。他們的定遠號慢慢的靠上了碼頭。一隊人已經此地等了許久了。

    「二公子。此船做何用啊。」

    「漁船。」

    「漁船?」黃定驚訝的說道。

    「正是。將來商會的大漁船便是這種船了。」羅承續笑道。

    羅承續與黃定正說話之間何福貴已經迎了上來:「公子。可還滿意。」

    羅承續看著他後面站著許多的男人與孩子。看來這些人便是他何福貴的家人了。在這個時代裡工匠們為了保證技術不被他人剽竊所以一般都是父傳子,子傳孫的家族式的模式。但是對於羅承續來說,這種模式正是阻擋著中國走向資本主義的的原因之一。

    「不錯。出海轉轉吧。」

    「好,好,公子隨我來。」

    就在羅承續興至耿耿的試船的時候另一邊蘇方震卻是十分痛苦的面對著他的未來岳丈。

    陳家正廳當中陳仁龍正坐在正首位上,由著邊上的丫頭一邊打扇一邊閉目養神。

    「你就是那蘇方震。」陳仁龍微睜雙目彷彿是在看著眼前的大好青年。

    「正是,正是學生。」蘇方震一聽便馬上應道

    「真是一表人材啊。」陳仁龍輕飄飄的說道。

    「多謝泰山大人誇讚。學生當不得泰山大人的誇讚。」蘇方震一聽樂得沒了邊,有機會了。

    「聽說你與我女兒在船上朝夕相對。」陳仁龍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民蘇方震感歎一代高人。

    「正是,學生與令千金珊瑚(閨名)在船上確實是朝夕相對、日久生情。」

    「她當初如何會想到上船去呢?」

    「哦,在下當初並不知令吉金乃是一女流之輩。見其一柔弱體質又不願回家,在外不知世間危險。便心生徹隱之心。讓其在船上散散心。等船隊回來之時再送其回來。」

    「嗯,你倒是個善人。」

    「學生當不得泰山大人的考獎。」蘇方震顯然沒有聽出陳仁龍話裡的諷刺。

    「你可有功名。」

    「學生還未考得功名。」

    「那太好了。」陳仁龍終於有了大的反應。他一手拍著扶手,馬上站了起來。蘇方震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功名居然讓眼前的陳仁龍大聲叫好。這讓他非常的費解。

    「來人啊。」陳仁龍大聲的叫道:「給我把這個淫賊捉起來。打他二十大板,再送香山縣衙門。」

    於是本來興高彩列的蘇方震沒有想到乘龍快婿沒有做成,居然被捉了起來。這唱的是哪一出啊,所有人都呆了。

    ……

    由於這天的風不算大,所以船速不快。也沒有太大的起伏。算是平平穩穩的前進,由於沒有裝舵輪。所以操需要兩個人。羅承續坐著一隻漁船,依然覺得非常的新鮮。在海上轉了半天才心滿意足的回來了。

    「何福貴。你的技術不錯。讓家裡人都收拾收拾吧。承續代表商會憑請你們了。」

    「謝公子,謝公子。」

    「哪裡。回去吧。」羅承續興致勃勃的看著何福貴一家在瞭解到了最好的生活之後的那種欣喜之情。但是羅承續卻沒有想到回到商會之後看到了不是歡喜的蘇方震,而是磨刀霍霍的陸戰隊。

    「二公子,你總算是回來了。」吳海急切的說道。

    「蘇公子被捉了。」

    「有這事?」羅承續驚訝道。

    「正是,故而胡排長已經準備去救他去了。」

    「胡國光?」

    「正是。」

    「胡說八道。我還未下令呢,便去救人。」羅承續怒力沖沖道:「你怎麼也不攔著他。」

    「這……」吳海一聽羅承續的話便不再言語了。羅承續呆了一呆馬上便自己想通了問題。胡國光是陸戰隊的指揮官,是專管陸戰隊作戰的。而吳海雖是哨長,但是哨長的職務是管理船隊平日裡的工作和戰鬥。戰時船隊的一切資源都要聽他的。但是嚴格來說在非戰時陸戰隊是不受哨長的指揮的。羅承續突然發現這個自己當初設定的一個盲區。他突然發現陸戰隊在船隊當中是沒有一個核心指揮官的。而這一點在自己在的時候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一但自己不在,那樂子大了。以前自己讓丘大志作哨長的時候也沒有問題,他本來就是陸戰隊的出身。他一不在現在吳海在商會裡資歷不深,驕傲的陸戰隊根本不是他能夠管得住的。而各船之上的陸戰隊其實沒有任何統屬關係的,所以他們只要在自己的長官的命令之下便可以隨意行動。

    看來回去還要在船隊裡設一個陸戰隊的長官啊。

    「此事我已知道,你管好船隊,別出亂子。」

    「是。」吳海說著便幹活去了。羅承續走到了將台之上對石鎖道:「你去叫李排長過來。另外去瞭解一下東離兄被捉的時候都有哪些人在場。」

    「是。」石鎖說著便退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李國光便過來了。

    「李國光見過二公子。」

    「聽說你準備在我沒有任何命令的時候便隨意的出擊啊。」

    「當時二公子不在,國光認為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那為何又沒有去呢。」

    「國光認為夜上行事的可能性和威害會小出許多。」

    「還好你也算沒有被勝利沖昏了頭。」

    兩人說話之間一個船工被石鎖給帶了過來。

    「蘇公子被捉的時候你也在場?」

    「正是。」

    「當時為何那陳員外要捉蘇公子。你細細道來。」羅承續說完那船工便開始說出一些經過。但是由於他說得不清不楚,所以羅承續還難以下判斷。於是他首先想到了方時進。便派了個劉巴去打方時進瞭解情況。原本劉巴不過是船上的火長,但是羅承續也是沒有辦法了。林施恩被留在了安南,蘇方震被捉了,張達潮沒有一起過來。其他如黃定、吳海等人全是武夫。他突然發現身邊可用之人還是太少了。

    劉巴動作倒是很快,沒有多久便回來了。

    「二公子。」

    「如何?」

    「回二公子,那方時進對這陳員外的瞭解也不甚多。其乃是甬商,而這陳員外乃是粵商。故而在下問及不多。」

    「嗯,有什麼便說什麼吧。」

    「那陳員外在粵商當中也算是有些份量。故而方掌櫃建議我等勿輕易的得罪其,若是想要救出蘇公子則需從其身邊之人下手。」

    「身邊之人?」羅承續有些驚訝。

    「正是。」

    ……

    陳府,上燈時分(六點左右)吃過了晚飯的陳仁龍坐在內院書房裡依然是心裡極不平靜。原來他卻不知道羅承續誘拐了陳家之女之後這陳仁龍是急得滿世界的尋找。結果都沒有找到,當時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後來早上羅承續派人將他女兒送回,本來是件開心的事情。但是偏偏這陳仁龍一問知道他的女兒與幾百個男人們呆在一隻船上十幾天。老人發揮一下聯想就差一點吐了血出來。再找陸家的風順堂一問,原來這和豐行的首領便是這蘇方震。那不用說了,自己的女兒十之當了人家的壓寨夫人了。現在玩也玩了,知道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了才過來提親。

    提新也就提嘛,但是這蘇方震卻是半點程序都不走。這古代嫁女,尋也是很講究地事情。首先要請個人說媒,然後是批八字,再定聘,送禮、迎親和拜堂。許多情況之下女子與男人在洞房的第二天才有可能認識。

    但是不瞭解程序的蘇方震太過於心急。頭兩個程序都不走,便定聘。這給陳仁龍的感覺就是擺明了知道你女兒嫁不出去了,所以前面都無所謂了。而且這蘇方震一口一個泰山的,讓陳仁龍覺這蘇方震根本就是吃定了他一樣。這使他更加不爽了。不過這都不是最主要的。

    但就是這些次要原因都已把陳仁龍氣得直哼哼,更別說那主要的原因了。沒一會兒門便被打開了。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婦人和一個端著個托盤的丫頭走了進來。那婦人示意丫頭將托盤裡的上碗放到了圓桌之上便退了出去,走的時候還把門給帶上了。

    那婦人見門關實了便向著裡間走了過來,看到了陳仁龍依然一臉不快的坐在書桌之前看書便知道他心裡還不快。於是使用臉上的幾塊肌肉硬是擠了個笑臉出來:「老爺,還在生珊瑚的氣嗎?」

    「哼。別提那個死丫頭。你也莫想為她求情。」陳仁龍顯然是氣到極點,根本不想有任何轉還的餘地。

    「老爺,看你說的,我是見你晚上未吃多少,怕你待會兒餓了。這便讓下人敖了芝麻粥過來。」

    「哼,你且不是為那丫頭說事。那便休要提那丫頭,今兒個不關她三個月,她是不會知道厲害地。居然在那男人眾多的船上呆有十幾日之久,老夫想來都覺驚心。此事要傳揚出去我陳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陳仁龍現在是不說則以,越說越火大。

    「老爺,那也是孩子愛玩嘛。」

    「玩,自古以來女子有如她那樣玩的嗎?」這女人不說還好,一說陳仁龍火氣更大,居然突然就瞪著眼睛大叫起來:「玩,都是你們這些個做長輩的寵她。若不是你們從小便由著她亂來,今日會有此事?玩,好好的女子不去學那女經,不習三從四德。便是女紅也不會。將來如何嫁人。」

    「老爺,珊瑚便是嫁了哪裡又會要她做事呢?」那婦人嘀咕道。

    「胡說八道。」這女子顯然不怎麼會勸阻,越說陳仁龍火氣越大:「若個個都如你所想,那還需那聖人之學做甚,不若都一個個去野了算了。」

    「是是是,老爺說的是。」就在事情有向著惡化的方向發展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聲音。

    「老爺,家裡來人了。太夫人知道了事情,讓您趕明個便早點回去。」門外面一個男聲響起。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陳仁龍生氣的趕著眼前的婦人。於是這婦人便鬱悶的走到了門,看到了門口的一個著下人裝的老頭感激的看了一眼。

    等這婦人走後門外的那老人才走了進來。見著的裡邊的陳仁龍便哈著腰說道:「老爺,那姓蘇的後生怎辦?」

    「我且不是說過。先關起,待我等回去的時候再將之送官法辦嗎?」

    「這……」

    「有何不妥?」看著眼前的老人陳仁龍突然一下子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

    「老爺,以小人之見確有不妥。」

    「哦,你且說來。」陳仁龍一聽也冷靜了下來。

    兩人說著說著陳仁龍是越聽越心驚,於是突然大叫道:「來人,快來人。將那淫賊……啊不,是蘇公子放出來,好生伺候著。再把蠔境最好的大夫給我請來。」

    這陳仁龍的態度如何會如此的奇怪,前後判若兩人。這還不得不從羅承續的送女大計說起。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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