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節信長的憤怒 文 / 天堂向左邊
「無論城內、城外,一律採取人海戰術!」信長怒聲的說道:「我不需要投降的禿驢。無論是那些和尚也好,國人眾也罷都給我殺掉。」
自從八月中轉入了對長島城的圍困之後織田軍便再沒有任何的進展了。但是相反一向宗卻是越來越有精神。不斷的偷襲雖然效果很差,但是對於織田軍的信心的打擊卻是非常的嚴重。而最重要的是,信長收到了中國地區的毛利,東國的武田等人蠢蠢欲動的消息。這讓信長的憂慮與日俱增。所以長島城在拖了兩個月之後信長終於決定在十月入冬前解決最後的戰爭。
「大殿,那些投降的人也要殺掉嗎?」讓信長驚訝的是最近幫助他從葡萄牙人那裡購買到了火炮的青世神典居然出面說道。
「當然。」信長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僧人本應潛心修行,追求學問,而今本願寺的和尚卻耽於紅塵繁華,驕奢淫逸,更進一步介入世俗紛爭,違犯國法,據地築城反抗領主。為了世界的清明,我當然要將這些邪惡的勢力從世間消滅掉。」
「在下請求大殿放其一條生路。」在一眾將領驚訝的目光當中青世神典這個一向以英明而著稱的孩子居然這一次完全的拂逆信長的意思。顯然這是一種非常蠢的行為。而在柴田勝家等老尾張派的眼中,這個新晉的大紅人顯然是在利用自己的功勞持寵而驕。便是信長也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為會那些他認為的天下至惡而求情。以至於對於他的問題半天都沒有回話,而是用疑惑的眼看了這個孩子許久。看來信長也在做著心理的鬥爭。
「說吧,你為何要幫助那些邪惡之人求情。」信長冷冷的說道。
「在下並非是為那些和尚求情。」
「那是為何?」織長追問道。
「在下在國外人力不足,故而進展緩慢。所以一直以來都在想盡辦法增加人力。現在這些一向宗與其徒眾們雖然是天下至惡,然卻也並非無一用處。若是其投降大殿一定害怕其再度的反叛,所以才會決定將之殺光。然大殿如此又會給外人以大殿好殺之應像,乃得不償失。所以在下以為不如將這些投降之後交由在下帶到倭國以外。一來可以使在下得到足夠勞力,二來可使大殿羸得仁慈的美名,三來這些人也可以在勞作當中償還他們的罪惡。是為一舉三得。若是大殿不放心,在下保證這些人終生不會再回倭國了。」
聽著眼前的孩子那平靜的說法信長很難判斷這個孩子心中的真實想法。他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孩子,神情不斷的在變化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一會兒怒目而視,一會兒平靜如常。但是無論多少變化他依然無法完全的信任眼前的這孩子。所以最終他大聲的說道:「不行。」
孩子驚訝的看著信長,最終接受了這個結果:「是殿下。」
「從明日起,給我日夜攻打長島。總之不得能放一個一向宗。我要讓天下人知道我信長的憤怒。」
「哈依。」
……
第二天清晨。織田軍早早的便起來造飯。士兵們拿著自己的飯糰子馬馬虎虎的對著味增湯便吃了下去。信長也是早早的便起了身來。再次穿上了他那華麗的南蠻甲,騎著馬在軍營裡四處的行走著,接受著士兵們對他的行禮。但是他的目的卻不是這裡,而是另一個地方。
一個特殊了有著三重保護的營地出現在信長的面前。從天空來看,這個營地的位置正好處在所有營地的中間。所以它也能夠受到所有織田軍的保護。在這個營裡的內部可以看到許多的棕色和桔色頭髮、白皮膚的歐洲人正自在找著地方吃著東西。
營地的外面是一圈的帳篷,在裡邊卻停放著十架這個時代的大殺器——火炮。當然火炮這個概念比較籠統,我們不如稱他為隼炮。不過它的同類在這個時代的大明還有一個名字,叫佛郎機火炮。而他在幾十年後的倭國也有一個名字叫——國崩。
但是無論它們叫什麼。這些火炮都是從葡萄牙的戰船之上弄下來的攻城武器。也許這種火炮面對著歐洲的城堡與大明的城牆可能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但是在倭國這絕對是一種強大的大殺器。
青世神典也剛好帶著一行人走到了這個大營裡。只見他急步的走到了一間比較大的帳篷的外面對著兩個衛兵說道。
「我是來找索薩大人的。」青世神典並不會說拉丁文,所以他的話還要經過通譯來翻譯。那個衛兵聽完便讓了開來,看來是索薩有過交待。
青世神典拉打了篷門走了進去。只見此時索薩正在和一個青年聊著天。見到了青世神典走了進來,高興的與他打著招呼。
「你好,我的朋友。見到你真高興,聽說我給你準備的這些火炮你的領主看了非常的高興。」
「是的。我的朋友。」青世神典坐到了身邊人為他準備的馬扎,然後示意那些人除去通譯之外都可以出去了,然後才回道:「我的領主估計馬上便會過來。倒時候希望你的炮隊能夠給他留下深刻的應像。」
「當然,當然。對了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卜第爾少校。他當年在尼德蘭是非常有名氣的炮兵軍官。」索薩說著指了指他身邊的青年說道。
「你好,少校。見到你很高興。」青世神典對著那個青年打了招呼,等對方回應之後便向著索薩問道。「對了你的大船能夠過來攻擊那些砦子嗎?」
「哦,也許,這裡的水不怎麼夠深。我的大船很難進來,不過我會試試的。」索薩說道。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衛士走了進來對索薩耳語了幾句。於是只見他示意明白了之後對青世神典說道:「我想你的領主已經來了。我們一起出去吧。」
「好的。」三人連同通譯一起走了出來。見到了信長便各自行禮。
「他們都準備好了嗎?」信長一臉的嚴肅的問道。
「都準備好了,大殿但有所求他們一定會全力以赴。」青世神典說道。
「那好,讓他們集中吧,聽說他們還帶了鐵炮隊來。」
「是的大殿,有四百人。是保護那些國崩的。」
「那便好,你帶他們上陣吧。」
「哈依。」
……
最近一估時間的搔擾讓整個一向宗的士氣高脹。結果今天一大早便有織田軍在集結的樣子,讓所有本願寺的徒眾們感到了非常的奇怪。於是他們很快的通智了下間賴次。聽到了消息的賴次很快來到了櫓子上面,向著下面看去。
只見早晨薄薄的大霧當中織田軍站得遠遠的根本就不像是要過來一樣。這讓所有人感到有些奇怪。過了一會兒只見一隊從來沒有見過一的南蠻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而且更讓他奇怪的是那些倭寇居然一個個的推著一些奇怪有著黃色的物體的大車出現了。這讓賴次感到了奇怪。
不過賴次的疑問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他便知道結果了。
「轟。」一陣白煙之後一個圓形的物體以肉眼能夠看得清的速速向著這邊飛了過來。一個弧線之後這個物體在砦子前面落到了地上,但是馬上又彈了起來一下落到砦子的石桓之上。最後被石桓吸收了巨大的衝力落到了地面上。許多織田家的馬匹頓時受驚,四處的跑來跑去。使得織田軍一下子出現了混亂。信長看到馬無法適應這些火炮的巨大聲響,所以乾脆便讓人把所有戰馬都拉走了。
而除了織田軍的戰馬受到了驚嚇之外,遠處的目標物一向宗等人也看到了這個影像,這些人頓時便明白了眼前的這些東西是什麼了。於是這個倭子的心理一下子便崩潰了。想像力已將他們的內心殺死。根本不用織田軍衝上來他們便已敗在了士氣之上。
遠處的葡萄牙人顯然是看到了射程不夠遠,然後給每一門火炮都進行了調整。好在這個時代葡萄牙與西班牙一樣,船上使用的火炮的炮架與陸上例用的炮架一致。所以這些火炮能夠輕易的改變射角。
「轟轟……」一陣白煙過去,葡萄牙的士兵們發現還是有一些火炮無法命中,於是他們又進行了調整。
但是這這的倭子們卻驚訝的發現眼前的板屏上被打了幾個巨大的洞口。身體細小的人甚至可以從那些洞口裡鑽進來。幾十個剛才還活生生的人現在便成為了一些碎片塊,有些身體的中間被擊中了還出現了一個大洞。但是大多是身體的一部分被擊打著飛離了他們的主人。一時間巨大的哀號聲響起。讓周邊的那些倭子們一個個膽戰心驚。
「轟轟轟……」調整好了的葡萄牙軍火炮再度的響起。這次所有火炮都命中的有價值的目標。如櫓子、板屏、或是砦子裡邊的房屋等東西。看到了這個結果於是那些葡萄牙人便不再停頓。所有火炮不斷的響起。一時之間只見織田軍的陣地之上像是放了乾冰的舞台一樣全都是白色的煙霧。
大約每一門火炮都進行了五次的發射之後織田軍便開始了進攻。一排排整齊的織田軍的隊伍向著一向宗的砦子而來。這些士兵邁著整齊的步子。開始了他們的攻擊。與之前的小木江城之戰一樣,這些織田軍利用士兵帶著巨木攻擊著棟門,利用小原木將人頂上板屏的後面。而這些還有一些人居然想著從那幾十個破洞裡鑽進去。但是結果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身上多了十多個血洞。
結果第一波的進攻堅了三刻鐘之後織田軍便退了下來。然後便見到那些火炮又開始發出他們的怒吼。這一次每門火炮都發射了十顆炮彈。結果整整有一面板屏被打得粉碎。於是織田軍再一次的開始了攻擊。這一次他們利用鐵炮開路,成功的攻入了二之丸裡。然後便是繼續對裡邊的一之丸進行了進攻。
「神典,這些國崩果然犀利異常。我將來希望能夠組建一支這樣的軍隊。你能夠從那些南蠻人那裡買到這種武器嗎?」信長看到了火炮的威力之後高興的說道。
「回大殿。這當然沒有問題。只是國崩的使用非常的複雜,需要有專門的教官。」
「那你能幫我請到相應的教官嗎?」
「我盡量去試試!」青世神典感到了一陣壓力。
「嗯。」信長滿意的又用他的南蠻鏡看起了砦子上面的情況。而青世神典則是走到了索薩的面前。
「索薩船長。」
「什麼事,我親愛的朋友。」
「現在我的領主想買一些隼炮。你能夠為他提供嗎?」
「當然,我回去便讓炮廠為您的領主製造最好的隼炮出來。」
「另外我還需要幾個教官。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找到。」
「當然。請問那些卜第爾少校你覺得如何?」
「他,非常不錯。」
「那不如便請他吧。」
「這?也好,那等此戰之後我們再請他來談些細節吧。」
「當然。」兩人說著又向卜第爾走去。
「少校,請問您能不能讓炮隊向前進。並在更進一些的地方攻擊二之丸?」青世神典說道。
「當然可以。」那個荷蘭人馬上便回答,於是他很快命令那些火炮隊帶著火藥、炮車與炮彈向著前方開始了前進。
沒有多久他們便向前推進了近二百米左右的距離。
織田軍的大軍一擁而入反倒是使得他們沒有辦法直接對城牆發動攻擊。所以炮隊便靜了下來。但是之後在信長的命令之下士兵們很快給炮隊讓出了一段空間。於是炮隊再一次發威。在近距離對三十多米長的板屏進行了直接的攻擊之後很快將這段的板屏給打爛了。再被織田軍拿繩鉤很快的拉斷了。但是這次織田軍沒有急於衝進去,在各極將領的約束之下這些人在斷開了板屏這等了一段時間,一向宗的那些和尚馬上便向著這裡集結了起來,防止織田軍馬上衝進來。但是他們剛剛集結了幾百人到達缺口的時候卻發現了十多門隼炮那黑洞洞的炮口正對著他們。
「轟轟……」近距離之下這些葡萄牙的炮兵們不斷的進行著快速的裝填。無數的散彈像是天女散花一樣的落到了這些一向宗的和尚的頭上。許多人頓時便被打成為了篩子。身上帶著十幾個血洞的倒了下去。
等硝煙散去之後出現在織田軍面前的是幾百具的屍體。好不容易集結過來的僧兵連五分之一能夠站立的都不到了。
「敖……」織田軍一個個興奮的大聲的叫著向著裡邊衝了進去。結果一場血腥的大屠殺由此開始。至中午大鳥居砦終於被織田軍攻下。一向宗的僧兵、國人眾、一揆眾等兩千多人被屠殺,無一倖免。之後信長又一把火將所有屍體與大鳥居砦給燒了。大火在晚上照得周邊幾里之外也如白天一般光亮。彷彿在告訴著周邊的那些一向宗眾們信長殿下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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