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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節長島的末日 文 / 天堂向左邊

    「賴次也死了嗎?」下間賴旦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居然連精神也有些恍惚起來。````

    「是的殿下。」一個小和尚惶恐的說道。

    「唉。」賴旦突然想了在兩個月前那個孩子站到了他的面前,告訴他信長是不會放過一向宗的。但是在當時自己卻只是覺得那個那個孩子實在太過於的理想化了。但是今天他卻發現那個孩子是多麼的瞭解信長,而自己是多麼愚蠢。

    「殿下,我們應當如何是好啊。」

    「沒有用了。沒有用了。」賴旦喃喃的自語著。

    「轟轟轟……」巨大的聲響嚇了賴旦一跳。他來到了窗子邊。看到海上西邊押尾川的海面之上幾隻巨大的大船身上正在不斷的冒著白煙。而近處的小田御崎城則是木石紛飛。之間還時不時的可以看到那些城裡的人像是小草一樣被石塊等物擊倒在地。

    「完了,完了。」賴旦喃喃的說道。

    ……

    香取砦,無數的傷兵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遠處的人吃著飯團。香取的糧食早就快見倒了。一直依靠著稀粥度日。但是昨天大鳥居城一戰讓他們心膽俱裂。所以現在許多人都認為今天這是最後一戰了,所以便開始製作飯團了。但是飯團數量還是不足,所以傷員是沒得吃的。因為那些沒有受傷的人需要有更多的體力與織田軍抗衡。

    今天早上他們受到了昨天像是大鳥居城一向的待遇,火炮加上原來的攻城手段。但是香取城昨晚便對砦子進行了大量的加固,所以沒有象大鳥居一樣很快的陷落。但是一個早上下來已有三分之一的人見了天照大神。如此可見織田軍在有了火炮之後的戰力升級。那些火炮打散的碎石像是彈片一樣不斷的收割著一向宗們的生命。結果一個早上織田軍多次的攻入了二之丸的內部,雖然又都被這些一向宗們通過不要命的反撲給奪了回來。反正這些一向宗也知道一但失敗很有可能便是像昨天大鳥居城的命運。所以反抗得也格外的激列,結果一個早上倒還真沒有讓織田軍得到太多的進展。

    「嗚嗚……」法螺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下午吃飽了飯的織田軍再度開始了集結。於是這砦子裡的人一向宗從們不得不再度迎敵。

    火炮,火炮還是火炮。這回信長學乖了。他並不急於進攻。則是慢慢的先進行火力的投送,花了一個多時辰將多段的板屏與棟門都打爛了。然後再發動了最猛列的進攻。終於這回織田軍從多處進入,發揮了他們人數的優勢,一向宗們顧此失彼。沒有多久香取砦也失陷。

    之後織田軍再接再勵屋長島、中江兩砦相繼在三天之後被攻下。至此長島城外圍的所有砦子都已失陷。

    ……

    「賴旦殿下,正值願證寺生死存亡的時候為何你突然想到了來找我?」願證寺證惠奇怪的看著眼前的賴旦。

    「殿下。所有外圍攻的砦子都已被魔王軍攻下。我們怕是也難以支持了。」下間賴旦自戰開以來第一次平靜的坐在了證惠的面前。

    「賴旦殿下的意思是?」也許是因為賴旦的平靜,所以使得證惠產生了一些錯覺。

    「我的意思是不如便先投降了織田軍好了。」

    「你說什麼?」證惠驚訝的說道。

    「殿下。我軍實在無力再戰了。繼續戰下去不過是途增傷亡而以,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但是我們乃是天下正道。如何可以向魔王投降。」

    「在下看幾天以來魔王從不放過一人,全是因為我們反抗激列。魔王希望能夠通過殺來讓我們膽寒。若是繼續抵抗的話固然能夠殺傷魔王。但是我們也是油盡類枯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有條件的向魔王投降。」

    「有條件的投降?」

    ……

    「什麼,那幫禿驢居然想要投降?」信長奇怪的問道。

    「是的大殿。這是他們從城裡射出來的信。」一個小姓拿了信給信長。信長拿著信看了一會兒。便給了邊上的丹羽長秀。

    「大家有什麼意見?」信長問道。

    「末將以為可以投投他們的投降。」柴田勝家出來說道。他的話引起了一干重臣的響應。

    「末將也認為我軍勞師遠征,如今已經成功。那些禿驢們已經答應了完全從長島退出。這樣我們完全可以投受收對方的條件。反正他們也不有多少人了。」佐佐成政的話又是引起了一眾人等的響應。

    「是啊,大殿。士卒已經征戰了幾個月了。現在已經是疲憊不堪。一向宗答應退出不如便應了他們。」安籐守就也出言說道。

    這些人的話讓信長的臉上陰晴不定。他現在非常的惱火。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到他的這一邊來。所有人都在為他們自己的利益著想。這上信長感到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混蛋。」信長怒道。對於信長的怒火這些家臣們沒有半準備,結果一下子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憤怒的信長。

    「大殿。在下以為大殿應當除惡務盡。」突然跳出來的孩子的話讓信長的眼前一亮。

    「說下去。」

    「哈依。長久以來一向宗都是我倭國的毒瘤。他們不但佔有著大量的田地,還不斷的養著僧兵來與大殿對抗。所以這些和尚真是這個世界的毒瘤,而平日裡對付他們也是非常的困難。都是因為這些人叛而又復,復而又叛。反覆無常之間自然讓人難以對付。所以在下認為既然是要除惡便不能讓他們叛而又復,復而又叛。」

    「好……」信長大聲的說道:「此乃良善之言。」

    「只是在下認為大殿應當先答應他們。」

    「什麼?」信長剛剛說誇完了眼前之人卻沒有想到他居然也說出了自己不想聽的話。這讓信長非常的疑惑,他驚疑的看著眼前的孩子小心的猜測著他心裡的想法。

    ……

    「同意了,殿下。魔王同意了我們的條件。」一個小和尚興奮的跑進了賴旦的房間。大聲的說道。

    「是嗎。那太好了。」賴旦也高興的說道。

    ……

    長島天守閣一層裡,長島最後的一些高級的人物全都聚集於此。端坐在中間主位的便是下間賴旦。看到人物都來了賴旦道:「相信大家也都猜到了今天叫你們來此的目的。我向魔王投降了。」

    賴旦的話並不有引起任何的的反應。他們也都認為這場仗已經失敗了。所以再打下去根本沒有意義。所以這些人也是支持投降的。

    「從今天開始大家便都坐著小船分批次的出城吧,前往鈴鹿川,那裡有人等著你們。一切先從老人開始。」

    「哈依。」薄薄的晨霧當中小田御崎砦外許多一向宗的小船開始慢慢的聚集。無數的一向宗的信徒們都集上在這裡等著上船。而押尾川的遠處許多的織田家的水軍正嚴陣以待小心的防備著這些小船。無數的老人開始登船。他們一個個骨窮如柴、身形寇僂、人模鬼樣。便是看到一眼也是覺得模身不舒服。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幫子人居然在信長的大軍的猛攻之下堅持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所以現在雖然他們投降了,織田軍依然不敢輕視於他們,一個個的如臨大敵一樣的看著他們。

    終於第一隻小船開始離開了碼頭順著江水而下。然後是第二隻第三隻。慢慢的一向宗眾們開始放下心來,上船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快便有近四千人上到船上。但是突變也就在此時發生。

    「碰。」不知道是誰的鐵炮走了火。於是那些在大船上的織田軍們便像是得到了信號一樣向著那些小船上的一向宗眾們開起了火來。一時之間弓箭鐵炮等全都招呼了過去。槍林彈雨之下,小船上的一向宗們死傷慘重。如同稻草一樣的在織田軍的攢射之下成片的倒下。整個押屋川的下游一時之間海水盡赤。

    突然的變故讓一向宗們手足無措。但是很快他們便意識到了這是背叛,可恥的背叛。於是這些原本餓得完全沒有了力氣的老人們突然像是變成了超極賽亞人一樣,一個個的鬚髮皆張,他們跳入水裡向著織田軍們游去。

    四千多人有近六百人成功的到了岸上,而這些人到岸上之後便馬上向著織田軍衝去,只見他們沒有盔甲、沒有武器。但是就是這樣的人卻像是人間惡鬼一般,嚇得織田軍一時之間居然忘記了攻擊。待到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是衝到了面前。一進織田軍才想到倉促迎敵。但是裝備精良的他們卻被眼前這幫子沒有戰術,沒有打法的人給打得節節後退。只見這些人一衝過來便是拳打腳踢,更有時間跳到那些織田軍身上用他們嘴一口將織田軍的肉咬了下來,頓時傷者血如泉湧、慘叫不止。

    而織田軍的短槍與刀劍砍在這些人的身上完全沒有作用。他們彷彿是不怕死也不怕痛的怪物一樣,有人身中三箭,依然抱著一個織田軍將他勒死。然後自己也因失血過多而亡,更有人手腳被砍斷了依然面露笑容的壓到織田軍的身上。還有人將紮在自己身上的箭支拔了出來然後扎入了織田軍的身上。

    面對著這地獄一樣的打法織田軍的一萬多人居然被六百人給擊破。形成了一場龐大的混戰。這讓信長驚訝不以。等將這六百多人全都殺死之讓才發現已發居然也死了一千四百多人。而且叔父信光的三個兒子居然都一一的戰死。

    ……

    夜,激動了一個白天的海面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一切人間的殺戮到了寧靜晚上也彷彿沒有存在過一樣,無論是信長也好,賴旦也好都明白明天這裡將成為生死之獄。

    信長大帳裡一群高級武將們都坐在這裡靜靜的聽著信長那旬膽神經一樣的言論。

    「一定要殺了他們,今天你們也看到了,那些一向宗的禿驢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妖怪,是地獄裡的惡鬼。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所以我們明天一定要將他們殺光。明白嗎?」

    「哈依。」

    ……

    「走吧,你們將來是一向宗的希望。你們要記住這裡發生的事情。將將這些事情告知於天下。讓所有人知道佛敵信長倒底是如何背信棄義的。明白了嗎。」賴旦柔柔的說道。

    「嗯。」一群孩子們應道。

    「好了,快些上船吧。一路要小心。」於是這些孩子便這樣順流而下,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一本長島記。專門記錄了整個長島發生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將來在一向宗的有意發揮之下將會成為天下人攻擊信長的借口。

    看著一隻隻的小船慢慢的順流而下賴次歎了一口氣,然後將袖子裡的一個錦囊拿了出來折到了水裡:「多謝你了,小殿下。」

    ……

    長島御堂。

    一隊隊的倭子從海邊將海水澆到發紅的火炮的身上。一向宗最後的據點也成為了最難以攻下的據點。也許是之前那些老人給信長留下了太深刻的應像了。所以信長最近的行為也越來越發指。三前之前當信長的軍隊將大島砦、押付砦與殿名砦團團圍住的時候他居然不再讓士兵進攻。而讓人將柴草射入其中,居然活活的將滿砦子的人給燒死了。這樣的行為便是連那結織田軍都開始做惡夢來。雖然是進攻順利,但是反道便得織田軍的士氣不斷下降。士們的心裡的負擔越來越重。織長顯然忘記了他雖然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那些士兵並不是無神論者。他們也害怕死後下地獄。猶其是當看到看到了那些城裡的一向宗的慘狀的時候更是如此。許多士兵甚至出一了幻聽。他們會覺得時時會有一向宗的哭聲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結果一向宗們最後的據點居然是強攻的十天都不有攻下,信長希望能夠捉到證惠。所以沒有讓人燒了這裡。但是投入了火炮之後依然無法攻下這個堅因的地方。而此時已經是十月中了。

    看著眼前的士兵一陣陣的投入,卻一陣陣的被打了下來。信長也感到了一絲無力。他已經是不計犧牲的在攻打這裡的。但是但是面前的對手卻不是普通的常人,而是不惜生命、寧願獻身淨土也不願投降的狂熱信徒。

    信長也不同於一般人。他毅然決然的要滅掉這個在自己領地之內的長島不可。而當雙方互相的不斷將殘酷發揮到了極致之後仇限也到了極致。因此,當這兩者的衝突開始之時,也就等於展開了一場世上最具規模的殘暴行動。當戰爭開始之後,戰況之激烈遠非言語所能形容。他們彼此憎恨、彼此詛咒,因此所流的血也更多了。

    雖然戰爭原本就是殘酷的。在戰爭中,誰也無法估算出雙方的損失。但是顯然今天的血流得實在太多了。不斷的有飛騎跑到自己的身邊在大聲的說道。

    「報,阪井七郎左衛門已經戰死!」

    「知道了。」信長應付到。

    「宮地助三戰死了!」

    「越過他的屍體繼續進攻。」信長大聲道。

    「荒川新八郎陣亡了!」

    「在攻陷敵軍之前他已成神了。」

    「福島滿藏已經光榮地……」

    「是的他光榮的戰死了。」

    接二連三傳來身邊大將陣亡的消息,使得信長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直直地坐在馬上,兩眼注視著長島御堂的大屋頂……

    ……

    「賴旦,下面還能堅持住多久。」證惠看著遠方的天空喃喃的問道。

    「我們還能堅持呢,也許兩個月也許更久一些。」這樣的話賴旦便旬自己都不相信,如何能夠說服眼前的證惠呢。

    「呵呵。」證惠笑了:「我的一生都獻給了一向宗。現在也到了我生命的最後時候了。賴旦。」

    「在。」

    「我不希望被魔王捉到。」

    「這……」

    「所以我也想像一個武士一樣的死去。」

    「您想切腹?」

    「是的。我準備切腹。我希望你能夠成為我的界錯。」

    「殿下!」賴旦嗚咽道。

    「沒事的賴旦。你能做到嗎?」

    「……」賴旦小聲的哭了起來。

    「賴旦,賴旦。」證惠捉著賴旦的手說道:「你能做到嗎?」

    「嗯,嗯。」

    「那太好了。」證惠笑道。

    火,沖天的大火在長島御堂燒了起來。許多一向宗眾們看到他們的精神領袖的住所居然莫名其妙的起了大火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所有人都跪到了地上。開始向著他們的領袖朝拜。這些人不單是朝拜,還唱著某種宗教的歌曲。一時之間便是外在的織田軍都聽到了這些歌曲。

    「大殿,御堂頂部著火了。」羽柴秀長指著那起火的地方說道。

    「什麼。」信長驚訝的坐大帳裡走了出來,看著那個地方默然無語。

    「好像有什麼聲音。」青世神典說道。

    「是歌聲,一向宗的歌聲。」

    「歌聲?」青世神典不解的看著正在熊熊燃燒的御堂。

    「讓下人的人回來了。放火箭好了。」信長一看捉到證惠的已經沒有希望了,便小聲的說道。於是長島城的業火便被信長燒了起來。這把大火燒了十幾天的時間。將整個一向宗經營了近百年的基業燒得一乾二淨。

    於是歷時三個月零二十天的長島之戰,終於在織田軍損失了一萬八千人的代價之後結束了。這場戰爭在兩個未來人的互相作用之下已經是走得面目全非了。雖然看起來羅承續佔了點便宜,但是他卻不有想到他的此舉卻促使著青世神典將火炮這種武器推給了信長。於是整個戰國最強大的大名還有了後世所沒有武器。

    但是這個時代羅承續卻已經回到了國內。並且同時打了另一場戰爭,所以他根本沒有時間來瞭解倭國的這些目前關心不到的事情。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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