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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風雲 第十五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文 / 微雨菲菲

    正被籐棠陌緊緊擁在懷中的傾城,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迅速地跳開籐棠陌的懷抱,箭一般地飛離了出去。同一條河裡可不能掉進去兩次呀!

    籐棠陌失笑地看著傾城消失的方向,話說,他是洪水猛獸嗎?竟嚇成那樣!

    北幀國的戰亂終於告一段落了,此次戰爭中,有很多英雄豪傑在武展眉,薄臨風等的帶領下,立了不少汗馬功勞,這些人,平時朝廷是想方設法招募都沒有成功的,今天,難得大伙能齊聚一堂,趁此機會讓這些民間的力量能與朝廷好好溝通瞭解下,就算日後這股勢力不能為自己所用,也能少一些敵對。

    北幀皇帝籐棠輝連同太子殿下籐棠陌在海星城的聽風樓設宴,聽風樓是迷迭卡薇和歐思鳴成親後開的一家酒樓,歐思鳴自從娶了迷迭卡薇後,迷迭翰海說什麼也不肯再讓自己的女婿做下人,而歐思鳴這次倒是很合作了,脫離了奴級,在海星城開了家酒樓,做起了生意。誰知道一發不可收拾,竟然成了海星城最為有名的酒樓。直把迷迭老爺夫人開心得合不攏嘴,逢人就說,英雄莫問出路。

    此時,聽風樓內貴客雲集,北幀皇帝把整個聽風樓都給包了下來,其實確切的說,皇帝是把整個海星城的酒樓都包下來了,其他的一些酒樓,是宴請海星城的將士們以及一些為守城做出了貢獻的百姓們。只不過這聽風樓與其他的酒樓不一樣,裡面全部都是這次指揮作戰的最中心人物。

    最為核心的一桌,坐著北幀國的皇帝籐棠輝,太子籐棠陌,還有海星城主迷迭卡迦,北幀煉器世家家主武展眉,司馬靜楓(司馬智衡因為還在休養中,就由其子代表馴獸世家趕赴海星城支援,還把馴獸世家珍藏著的那些奇珍異獸盡數獻上,在此次大戰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幻力世家家主薄臨風,以及聽風樓主歐思鳴及其妻子迷迭卡薇,當然,還有迷迭翰海和屏嵐月。自然,還有那能令這一群人圍在一起的一個絕對功不可沒之人——夜傾城。

    傾城此時已經有點醉意了,沒有辦法,這裡每一個人都是她的知己好友,一個個都卯足了勁來敬酒,她實在是難以推脫。

    這次海星城能守護成功,每一個坐在這的人都出了汗馬功勞,這些人,不圖財不圖名,只是因為把她傾城當朋友,單純的只是想要幫她而已,這份情義,她不知道如何回報,只能一杯一杯來者不拒地狂飲。

    籐棠陌坐在傾城的邊上,看著傾城頭一仰又是一杯下肚,心中開始擔心起來。當一個人在乎起另一個人的時候,那麼,就算是喝酒也彷彿成了一件超級大事。

    「傾城,你喝多了,要不我送你先回去休息。」武展眉看傾城這個樣子,深怕再喝下去傾城的秘密會被這些個男人看穿,一個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看穿了的話,傾城還脫身得了麼?那她的兒媳婦大計豈不是要泡湯?

    「武家主客氣了。傾城終究是個男子,由武家主送去臥室似乎不大妥當。」籐棠陌說完這些話,站起身,為自己滿滿地斟上一杯,舉起手中的琉璃杯繼續道,「本宮先行一步,各位請繼續。」說完,仰頭一飲而盡,放下手中的琉璃杯盞,在傾城和眾人的驚呼聲中,一把抱起傾城,往外走去。

    「太子殿下真是生猛啊!這麼眾目睽睽之下,一點掩飾都沒有,竟然毫不忌諱就做出這等驚人的動作。」

    「以前我一直以為太子殿下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如今看來,原來竟是個熱情似火的性情中人呀。以後再也不敢吹牛說自己看人很準了。」

    「年輕真好呀!突然感覺自己真的老了呀!」

    ……

    ……

    竊竊私語聲頓時充斥了整座聽風樓,北幀皇帝沒有說話,搖搖頭,心中想著:要是傾城是一個女子該多好呀!我和馨兒的心願也算是了了。

    「陛下,兒孫自有兒孫福,陛下也別難過。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生處處有奇跡。也許以後陛下會有驚喜也說不定呢!」武展眉看著北幀皇帝憂慮重重,終究是不忍心,雖然她渴望傾城能做自己的兒媳婦,但是看看自己那不成器的傻孩子,搖了搖頭,看看人家太子殿下,出手就是不凡,自己那傻兒子,修煉個百年也達不到這種境界的了。自己若是傾城,也絕對會選太子這種溫柔體貼之人為夫的。

    司馬靜楓舉著杯盞仰頭一飲而盡,剛好看到自己的母親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樣,心下納悶: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武展眉搖搖頭,真是個遲鈍的傻孩子,看來這輩子她是盼不到傾城來做自己的兒媳婦了。

    聽風樓吵吵鬧鬧嘻嘻哈哈地繼續杯盞交錯著,雖然北幀皇帝高高坐著,但是,都是些江湖豪傑,也不怎麼管世俗那一套,再加上北幀皇帝本身也是一個喜歡戎馬天下的皇帝,自己也曾經帶兵經歷過無數的戰事,對於江湖,也不陌生,於是,這個高高在上的孤獨皇帝,在這裡,似乎找到了無數的聽眾與知音,一時之間,場面並沒有因為籐棠陌和傾城的離去顯得冷清,反而更加熱鬧起來了。

    籐棠陌抱著傾城,大步邁進城主府中的一間貴賓房,這間貴賓房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傾城一個人居住著的。

    輕輕地把傾城放到床上,傻傻地站在傾城的邊上,籐棠陌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噗通噗通的聲音彷彿已經到了喉嚨口。

    此時的傾城,眉眼如畫,細膩柔滑的肌膚上染上了一層紅暈,殷紅的唇彷彿塗上了一層脂膏,豐滿而性感,帶著罪惡的誘惑,讓籐棠陌的心止不住地狂野震盪起來。

    籐棠陌咬咬自己的嘴唇,捏緊拳頭,僵硬地直直轉了一百八十度,轉身就要奪門而出。

    「水——水——」有時候,當有些人想做君子的時候,老天爺似乎特別不成全。這不,籐棠陌正準備很君子地逃離這個引人犯罪的地方,可誰知道某人卻偏偏很不合作,在這個關鍵時候,阻止了某人做個好市民的強烈隱忍。

    籐棠陌連忙從桌子上的茶壺中倒了一杯水,扶起傾城拿起茶杯餵她喝水,可是,傾城連嘴都沒張開,那杯子裡的水盡數灑到了外面。

    籐棠陌一咬牙,大口地喝了一口杯子中的水,低頭含住傾城的菱唇,慢慢地把水灌入傾城的嘴中。

    一口水,順利地進入傾城的口中,籐棠陌強忍住翻滾著的**叫囂,繼續大喝了一口水,往傾城的嘴中灌去。

    絲絲的水潤滑入傾城乾涸的喉嚨中,傾城感覺一陣舒暢,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籐棠陌好不容易強忍住的**閘門彭地一下便碎了一地。

    猛地吻住自己那渴慕了很久的紅唇,籐棠陌徹底化身為狼,在傾城的嘴上吮吸覆壓,瘋狂地如同脫了韁的野馬般,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平和。

    靈活的舌頭輕輕一滑,便和傾城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傾城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窒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在籐棠陌聽來不啻猶如天籟。

    漸漸地,他感覺到了這已經無法徹底撲滅心中的熊熊大火,撕地一聲,傾城的衣服被生生扯破,露出一條閃閃發光的項鏈。項鏈晶瑩剔透,瑩瑩泛著綠色光芒,這便是之前傾城跟他說過的易性項鏈。

    籐棠陌強忍住此刻沖天的慾火,輕柔地為傾城解下項鏈。心中不停地警告自己,可不能一個不小心把項鏈給扯斷了,這項鏈,可比護花使者還管用呢!只不過,現在,在他面前,這項鏈還是不要用更好些。

    項鏈一經解下,籐棠陌震驚地發現,傾城的身軀竟發生了天壤之別,原本直挺的身軀,慢慢地竟顯山露水,曲線畢露,玲瓏婀娜起來。

    籐棠陌黑玉般的星眸一暗,只感覺喉嚨一陣乾渴,飽滿的唇瓣密密地覆上傾城的菱唇,如饑似渴地吮吸捻轉,惹得傾城紅唇微啟,想張口多呼吸一點新鮮空氣。誰知道反而引狼入室,籐棠陌的靈舌趁虛而入,徹底與傾城的香舌糾纏在了一起。

    半醉半睡的傾城,感覺到了渾身突然像是被人點了一撮撮的火苗,不適地扭動起嬌軀,這讓一心沉浸在唇齒交纏中的籐棠陌的理智徹底崩潰,火熱滾燙的唇瓣繞上耳垂,輕輕嚙咬,滿意地感覺到傾城那一瞬間的輕顫,靈舌一路往下,密密地滑過鎖骨,落在香肩上,眼看著就要吻上那渴望已久的地方……

    突然之間,兩道重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便是兩道重重的敲門聲。

    籐棠陌從激情中被徹底驚醒,壓下心中如海潮一般的慾火,整了整衣裳,順手為傾城蓋上一條錦被。然後起身,開門。

    房門一打開,薄臨風和迷迭卡迦那兩張俊臉便直接闖入籐棠陌的眼簾,只見兩人一左一右斜斜地倚在門框邊,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兩人的臉頰都有點泛紅,雙眸均灼灼地盯著開門而出的籐棠陌。兩人身上那長長的衣袍鬆鬆地披在身上,給人一種凌亂慵懶的美。

    薄臨風和迷迭卡迦因為不放心傾城,想著今晚「他」喝的實在太多了,看需不需要準備些醒酒湯之類的,誰知道一到門口,竟看到如此風情萬種的太子殿下。

    此時的籐棠陌,一襲紫色錦袍早就鬆開,露出健碩的肌體,唇瓣飽滿紅腫,烈紅似火,眼眸中盈滿通天的火焰,整個肌膚蒙著一層艷紅,就算清純潔白如薄臨風和迷迭卡迦,也完全能猜想得到剛才房中正上演著怎麼樣的戲碼。

    籐棠陌揚眸看到薄臨風和迷迭卡迦眼眸中的震驚,原本就紅得能滴出血來的俊臉上又蒙上一層紅艷,輕輕說道:「我們遲早會是夫妻,做這些事情很正常,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們先回去吧,我再陪一會傾城。」

    薄臨風和迷迭卡迦無語地對視了一眼,心中暗自腹誹:太子果然夠無恥夠腹黑。從頭到尾好像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說傾城是自己的太子妃,傾城從沒承認過什麼,只不過一直不忍心拒絕罷了!沒想到太子殿下竟囂張得意到如此境界了。照太子殿下的邏輯,那他們豈不是也可以參與搶奪?

    兩人心中如是想,但嘴上卻是一字不吭,朝籐棠陌施了個禮,轉身往自己房內而去。

    籐棠陌也轉身進了房內,經過那兩人的一打岔,籐棠陌也徹底從**的汪洋中清醒過來了,想起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傾城眸中的那滴滴清淚,籐棠陌心中一凜,自己差點就做了令傾城傷心落淚的事情了。還好現在還沒有鑄成大錯,否則,他真要恨死自己了。他,籐棠陌,寧可自己在痛苦的海洋中千里跋涉,也絕不讓傾城受到絲毫的傷害。

    雙手微微顫抖地從傾城的空間戒指中挑選出一件清爽的衣袍,籐棠陌微瞇著雙眸,奮力地為傾城更換衣服,這真是自造孽不可活,把傾城好端端的衣袍給撕破了,要是等傾城酒醒過來後發現,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籐棠陌萬分辛苦地替傾城換起衣袍來,由於過分的壓抑與緊張,脊背後竟濕了一大片,終於,經過很長時間的抗戰,衣袍順利換好,籐棠陌連忙把傾城換下的衣袍往自己的空間戒指中一扔,再輕輕地把那綠色項鏈給傾城戴上,然後輕柔地為傾城蓋上一層錦被,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傾城的房內。

    經過一夜時間的休息,第二天,傾城繃著張俏臉在房內憤怒地蹦躂!

    一早醒來,傾城就被自己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只見自己菱唇紅腫,全身上下竟體無完膚,好像被什麼野獸給蹂躪過一般。努力地回想自己昨夜喝醉酒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記憶斷斷續續地,感覺好像是大哥送自己回房的,之後她就睡著了,睡夢中,隱隱約約好像有東西黏在她的身上,但是那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那黏人的東西也沒什麼殺氣,於是便自顧自地繼續睡覺,誰知道一覺醒來,竟看到這樣的自己。

    把衣領高高豎起,遮掩住那被啃得紅艷艷的脖頸,傾城準備找最為可疑之人好好聊上一聊。

    就在傾城準備舉步出門之時,罪魁禍首卻自動送上門來了。籐棠陌看著把領子高高豎起的傾城,嘴角的弧度高高揚起,非常非常大方地偷偷告訴傾城,她昨天的衣服都是被他給撕破了,所以便幫她換了一套新的。至於她身上那一片紅紅腫腫的,那也都是他的傑作。反正以後他倆遲早會成親,提早做點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傾城震驚地張大自己殷紅的唇不敢置信地看著籐棠陌,這還是自己的大哥嗎?難道名字變了連性格都會變化的嗎?記憶中的大哥,一直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當然除了那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除外,大哥的臉皮什麼時候竟然厚得可以刷牆了?

    看著傾城那曾被自己啃咬過分外紅腫的唇,籐棠陌雙眸一黯,欺身靠近傾城,想回味一下昨日的熱吻,還好傾城此刻酒早就醒了,豈能容得了這匹惡狼近身,一個錯身就閃開了去。

    籐棠陌不放棄,就在房間內和傾城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此刻的籐棠陌,儼然一個採花大盜一般。

    當然傾城可以逃跑,可以尖叫,可是,她覺得那樣做的話,會讓大哥很丟臉,那麼一個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的形象不能被毀了呀。

    傾城那是不知道,就在昨晚,籐棠陌的狼性真面目早就被薄臨風和迷迭卡迦給看到了。

    於是,大灰狼籐棠陌和小白兔夜傾城,就在房內,玩起了你追我趕貓捉老鼠的遊戲。

    就在兩人玩得不亦悅乎之際,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突然闖了進來。竟又是薄臨風和迷迭卡迦二人。

    籐棠陌一見兩人就一陣頭大,話說這兩人貌似最喜歡做那些毀人姻緣的事情了。當下無奈地攏了攏自己那滿頭披散著的長髮。他最喜歡在傾城面前把長髮解開,鬆鬆地披在肩上。他自認為這樣的自己是絕對稱得上風情萬種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然而,對上傾城那一塊大木頭,什麼風情風姿風流風采風貌,統統都變成了最不靠譜的東西了。再是風情萬種,也抵不上傾城手上的一本隨隨便便的破書。儘管如此,他籐棠陌還是從不曾放棄過,一有與傾城單獨相處的機會便把頭髮鬆開,閒閒地披在肩膀上,俗稱色誘!

    傾城一見薄臨風和迷迭卡迦,就好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揚眸看去,發現今日這兩人打扮地有點與往日不一樣。

    只見薄臨風身穿一套黑色的窄袖騎馬褲裝,長長的髮絲被高高束起,結髮處套了一個皮具的軟冠,整個人乾脆利索,不戴任何飾物。

    而迷迭卡迦則身穿一套白色的窄袖騎馬褲裝,長髮隨意地編成了一條麻花辮,用一根細長的獸皮扎綁著。也是渾身上下不戴任何飾物。

    「哈哈,你們兩個今天客串黑白無常麼?打扮得跟雙胞胎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點吧!怎麼回事情呀?」傾城一見兩人如此怪異的裝扮,笑得一雙美眸彎成了新月。

    「怎麼回事情?」籐棠陌看著咯咯笑個不停的傾城,注意力已經徹底被眼前出現的這兩人給奪走了,心中一陣無奈,揚眸目光灼灼地看向眼前出現的這兩個罪魁禍首。

    「太子殿下,我們海星城每年秋季都會舉辦一場奪花大賽,卡迦代表全城百姓,衷心邀請殿下一起參加此次奪花大賽!」迷迭卡迦單手護胸,上身微屈,一個標準的西方邀請姿勢,直把傾城看得還以為自己到了英法國家了。

    「奪花大賽?」傾城一臉感興趣地躍到迷迭卡迦身邊,雙眸似璀璨的星辰一般,直勾勾地緊緊盯著迷迭卡迦。

    迷迭卡迦頓時感覺到了來自籐棠陌的道道幽寒目光,話說這太子殿下的醋勁會不會大了一點?連忙挺直腰脊,清了清嗓子道:「每年秋季,我海星城的赤瓊花便會盛開,浮萊山上滿山遍野都將開滿赤瓊花,全城百姓便在浮萊山上設下了一個赤瓊花的擂台,把赤瓊花高高地懸在那擂台的至高點上,讓全城百姓爭相搶奪!」

    「爭相搶奪?那不是很亂嗎?這麼多人,那不亂套了麼?」傾城一聽到什麼搶啊奪啊的,就覺得人太多,肯定會很亂,說不定還會引發傷亡呢!沒辦法,做醫生做久了,職業病總是無所不在地冒出來。

    「放心吧傾城,亂不起來的,那赤瓊花四周是布下了結界的,除非有一定實力之人才能靠近,而且,就算能靠近也未必能取得下那赤瓊花,那赤瓊花上機會重重,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取下的。」迷迭卡迦耐心地講解著。

    「可你剛才不是說那赤瓊花滿山遍野都是嗎?那我們直接去山上採摘一些便好了,幹嘛這麼費盡心思去奪難度這麼高而僅僅只不過是普通的花呀?」迷迭卡迦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傾城反而更加迷糊起來了。

    「關鍵不在那花,而是那花上的勳章,那是一塊用純紫金煉製而成的四色幸運花形的勳章,是海星城勇士的象徵,海星城內年輕的男子,皆希望自己能夠奪得那枚勳章,親手為自己的意中人戴上。」迷迭卡迦一邊柔聲解釋著,一邊時不時地偷偷瞄向籐棠陌,果然發現籐棠陌的星眸中閃爍著一撮勢在必得的光芒,迷迭卡迦深吸一口氣,輕咳一聲提醒道,「歷年以來,皇家都是不參與此類比賽的。」

    籐棠陌聞言星眸一暗,卻也無可奈何,此類比賽,各國皆都一樣,皇家是自然要退出比賽的,否則,這比賽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皇家,沒有哪個老百姓會大腦中風了去與皇家比什麼高低。

    傾城聞言理解地點點頭,美眸緊凝著一臉失落的籐棠陌道:「大哥,我們去看看也好!看今年的勇士勳章到底花落誰家?」

    籐棠陌癡癡地看著傾城展露的笑靨,柔聲道:「只要傾城喜歡,大哥就陪傾城一起瞧瞧去。」說完,揚眸看了看迷迭卡迦和薄臨風道,「其實我很好奇,你們兩個要是一起爭搶這勇士的勳章,到底會是花落誰家呢?」

    此話一出,每個人的表情皆是五彩斑斕,絢爛多姿。

    「對了,卡迦,這種騎裝還有嗎?幫我們兩個各弄一套來穿穿嘛!怪好看的!」傾城看著那乾脆利索的服裝,心想著自己穿著它策馬山野,該是多麼快活淋漓的事情呀!

    「有是還有,只是因為訂做這一批騎裝之時,沒想到今年會有這麼多人參加,所以尺寸上符合太子殿下和傾城的,就只有這兩套玫紅色的騎裝了。」迷迭卡迦一邊說一邊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兩套一大一小的玫紅色騎裝,果然是心細如髮之人,竟連衣服都隨身準備好了。

    傾城一看玫紅色,馬上黛眉輕蹙,低聲道:「沒有其他顏色了麼?」

    迷迭卡迦搖搖頭,同樣回以低聲道:「傾城,符合你的尺寸的騎裝就只有這一套了。」

    「你倒是對傾城的尺寸很瞭解嘛!」籐棠陌一臉的戒備,兩把眼刀冷颼颼地投向迷迭卡迦,陰測測地說道。

    迷迭卡迦只感到領襟處陣陣寒氣直灌,連忙把那兩套玫紅色騎裝往梨木椅子上一放,拽著一臉興致勃勃看好戲的薄臨風就往門外奔去。

    籐棠陌見閒雜人等總算都清空了,這才緩緩走到那放著兩套騎裝的梨木椅子上,輕輕抖開,拿起那套小的,就往傾城身邊走去。

    「你做什麼?」傾城嚇一大跳,不拿自己大套的換,拿著小套的做什麼?

    「自然是伺候太子妃更新了!」籐棠陌滿眸含笑,雙手竟直接就準備去剝傾城的衣袍。

    傾城的小心肝差點崩裂開來,一把搶過籐棠陌手上那玫紅色的騎裝,縱身一躍便滾進自己的床榻,素手一揚,床幔在瞬間垂下,又輕輕在半空劃了一道弧線,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令籐棠陌瞠目結舌。心中連連哀歎:不至於吧?換個衣服居然又是床幔又是結界的,真把他當宇宙第一的大色狼來防備了啊?

    無奈地搖搖頭,籐棠陌只好認命地拿起那套大的紅色騎裝,不情不願地慢吞吞換了起來。聽到床幔內發出的悉悉索索的換衣聲,籐棠陌星眸緊凝著吞了吞口水。心中暗自安慰著自己: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一切都將如自己所願的!

    在籐棠陌如火般的注目下,傾城終於緩緩地從床幔中走出。

    玫紅色的騎裝緊緊包裹住傾城如玉般的肌膚,那如瀑般的黑髮被傾城高高挽起,綰髮處一束玫紅色的髮帶正迎風飄展著,使得原本就嬌媚的美眸此刻再掩藏不住那妖嬈的風姿。玫瑰花瓣一般的菱唇紅腫未消,更添萬種風情。

    「傾城——」籐棠陌忍不住狠狠地嚥了嚥口水道,「傾城,你這樣子出去太危險了,還是換一套其他的衣袍吧!」

    「大哥,看把你緊張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沒事盡盯著我瞧麼?現在我們是去參加奪花大賽,大伙的心思都在大賽上,誰會關注到我呀?再說了,這衣服挺合身的,那迷迭卡迦目測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傾城努力地拉著自己的領襟,想把領襟拉高點,好擋住昨日製造出來的那一片緋紅。

    「看來光靠拉高領子還是不行。」傾城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紅腫的唇瓣,話說這唇瓣到現在還是火辣辣地酸疼,想不注意都難,不知道昨天晚上大哥是怎麼蹂躪她的。惡狠狠地瞪了籐棠陌一眼,傾城驀地發現籐棠陌的唇瓣竟也是紅腫一片,當下心中一歎,再也沒有生氣的心思了,素手一揚,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碧綠的琉璃瓶,倒出一些碧綠的丹藥,走到籐棠陌的身邊,素手一遞。

    籐棠陌的手掌輕輕撫上傾城的柔荑,輕笑著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看的,這是我們愛的見證,傾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毀滅這些證據呀?」

    傾城滿臉黑線,翻手把藥丸覆在籐棠陌的手上,抽出自己的柔荑,又從那碧綠的琉璃瓶子中取出一些碧綠的丹丸,往自己嘴上一倒,接著便揚眸緊盯著籐棠陌,示意籐棠陌趕快服下那些丹藥。

    籐棠陌看了眼掌中的丹藥,無可奈何地歎口氣,話說,他真的很捨不得消除掉這些印記呀。可是再捨不得又有什麼辦法,傾城的話那是絕對不能不聽的。於是,悲壯地仰脖一吞,把那些碧綠丹藥全部吞下了腹中,揚眸沖傾城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樣子彷彿是在說,你看我全部吞下了,是不是很乖?該不該來個什麼獎勵呢?

    傾城一見籐棠陌吞下了藥丸,放心地轉身,舉步出門而去。

    籐棠陌一見傾城離開了房間,馬上屁顛屁顛地緊緊跟上。

    二人到了大廳,與等候在那的迷迭卡迦和薄臨風一起,出發往浮萊山而去。

    一行四人,乘著飛行神獸,如天神一般降落在了浮萊山的奪花大賽的舉辦處。

    在四人從天而降的那一刻,陣陣花癡一般的尖叫聲響徹山谷,籐棠陌緊緊拽著傾城的手,生怕傾城被那些花癡給生吞活剝了,傾城輕笑著搖搖頭,大哥真是一個宇宙無敵超級大醋桶。面對出現在她身邊的各色男子,動不動就給她來個醋海翻滾,如今,面對這些個花癡女,竟然也是一臉不爽地緊緊抓著她的手,生怕她被這些個女人給吃了。汗,大哥,你這樣到底累不累啊?

    迷迭卡迦和薄臨風緊跟在後,面對著花癡女的陣陣尖叫聲,兩人如入無人之境,徹底無視,慵懶而淡定地往前走著。這引得那些花癡女更加失控地大聲尖叫起來,彷彿唯有尖叫,才能表達她們此刻激動的心情。

    四人在陣陣的尖叫聲中,來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那是一排最靠近奪花擂台的位置,第一排中間的那個位置,原本一直以來都是城主迷迭卡迦的座位,如今,因為皇帝和太子都在這兒,那中間的位置,自然是給了皇帝籐棠輝的了,籐棠輝的邊上是太子籐棠陌和傾城,另一邊則是迷迭卡迦和薄臨風,後面一排均是此次大戰中出類拔萃建有功勳之人,再後面就是海星城的一些世家子弟了。這些位置都是最靠近奪花擂台的,也就是觀賞效果最佳的位置。

    至於普通老百姓,那自然是要和這些有身份有地位之人隔開一點距離的了,在另一側的一片空地上,聚集了海星城內的許多百姓,他們一個個都興致勃勃地大聲議論著,也不知道在議論著一些什麼話題,一個個都臉紅脖子粗的,就差相互動手打上一架了。

    在一片嘈雜聲中,一個鬚髮全白的精壯老叟,一個縱身躍上了奪花擂台,雙手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整一片山谷馬上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我們海星城,每年秋季都會舉辦奪花大賽,這麼多年了,今年絕對稱得上有史以來最為盛大的一次了。我們剛剛經歷了鮮血的洗禮,此次奪花大戰,我們有幸能和皇帝陛下,太子殿下以及在座如此多的英雄豪傑們一起度過,我們海星城感到由衷的自豪!下面,就讓精彩的奪花大賽來表達我們此刻所有激動的心情吧!」那精壯老叟話音一落,便朝著高高懸掛著赤瓊花環的高台處設了個結界。

    台下百姓掌聲雷動。

    「設這麼個結界管用嗎?如果能破這結界之人太多,那結界內勢必會亂成套;若是能破這結界之人太少,那這奪花大賽便也失去了意義了。」傾城疑惑地看著那老叟設置的結界,滿腹不解,垂首輕聲地問著籐棠陌。

    「這結界可不是普通的結界,除了有等級上的設置之外,同時還布下了一個精妙的陣法。」籐棠陌星眸微瞇,唇角輕揚,也學傾城那樣垂下頭,輕聲地回答著,兩人的頭差不多都碰到了一起了。典型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什麼陣法?」傾城繼續充當著好奇寶寶。

    「這個陣法的精妙之處就在於,有十人的限制!也就是說雖然達到等級之人皆可進入,但是在速度上面同時設置了限制,若進去的速度慢了,那麼,等結界內的人數達到了十個後,就算功力再高也是進不去的,而且一人只能進去一次。一旦被打出來了,那麼也就徹底喪失了爭奪赤瓊花的機會了。」籐棠陌難得能在傾城面前露一手,當下便知無不盡地滔滔不絕起來。

    「這陣法真是微妙啊!太有創意了!這個陣法使得入陣之人每一局基本都控制在了十人之內,而且,出手還必須快,否則便是被別人贏得了先機,如果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奪下那赤瓊花,那麼,即使別人比自己強又如何?這倒是頗符合勇士的風格。」傾城聞言,雙眸頓時如繁星閃爍一般,亮晶晶,一臉恍然大悟地拚命點頭。

    「你呀!」籐棠陌寵溺地摸摸傾城的腦袋,親暱地用自己的鼻尖額頭抵著傾城的額頭,鼻尖輕輕碰觸著,一臉的沉迷幸福樣。

    「咳咳——」籐棠輝終於忍無可忍了,話說他這個兒子也太那個了點吧?

    傾城輕輕推開籐棠陌的腦袋,美眸流轉,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本正經地抬頭看向擂台處。

    籐棠陌原本還想做些什麼具有震撼性震動感的事情出來,一看傾城這樣子,也實在不好意思去騷擾她了,於是,也一臉正色地看向擂台處。

    只見擂台處,那老叟終於使出渾身的力氣說出了最關鍵的一句話:「激動人心的一刻終於來到!奪花大賽現在開始!」

    那老叟話音一落便躍下擂台,同一時間,幾十條身影飛掠著奔向奪花擂台。在接近懸掛著赤瓊花的高台附近處,一大半的身影竟一個個地被彈了下了擂台。

    傾城凝眸開始數擂台上的人數,果然是十個,真是一個精妙的陣法呀!

    只見結界內的十人,使出渾身解數奮力爭奪著那赤瓊花環,長髮亂舞,衣袂翻飛,你來我往地搶奪,時不時地有人從結界內被打了出去,便又有新人以最快的速度飛入結界內,重新加入爭奪大賽。結界內的人數,來來去去,一直都保持在十人。

    「其實這種方式還是很不公平的,先進去的人,要面對那麼長時間的爭奪,體力嚴重透支,後進去的人,體力還沒有消耗,這種打法怎麼著都是有問題的。」傾城又開始低聲嘀咕起來了。

    「哈哈,傾城,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的,那些先進去之人,獲得了首先摘下赤瓊花的機會,當然得面對有可能體力透支的風險。」籐棠陌凝眸望著撅著小嘴,滿臉意見的傾城,輕笑著道。

    傾城聞言點點頭,揚眸繼續觀看台上的比賽。

    只見此時的高台邊,還是圍著十個人,正爭先恐後地搶奪著那赤瓊花環,赤瓊花環傲然高掛著,睥睨著四方。

    「大哥,有一件事情傾城始終不明白。大哥為何一直不將真相公佈於眾呢?」傾城看了一會台上的比賽,開始開起了小差。沒辦法,看來看去都是十個人在那搶一個花環,一開始她還有點新鮮感,看到後來,難免要開點小差,畢竟裡面那些人,她基本上都不認識。

    籐棠陌聞言,錯愕地揚起星眸,直直凝望著傾城,他沒想到傾城居然會問他這個問題,轉眸偷窺了一眼邊上的其他人,發現他們正一臉迷惑而好奇地用眼角的餘光關注著他們。

    想要偷聽?那好,我一定讓你們越聽越迷糊。

    「沒有經過傾城的同意,大哥豈能將真相公諸於眾呢?」籐棠陌嘴角噙笑,黑玉般的眸子溫柔得都快凝出水來了。

    「可是大哥,你差點就丟了性命!你怎可一味地袒護傾城而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呢?!」傾城開始秋後算賬了。雖然大哥的所作所為令她感動萬分,但是,一想到大哥差點就因此而性命不保,海星城浴血奮戰死傷戰士無數,她的心就緊緊擰成了一團不能舒展。

    籐棠陌緊緊握住傾城的柔荑道:「傾城,關於這個真相,大哥永遠不會公諸於眾的。雖說這次大哥險境重重,但是,總算是大難不死,還能和傾城你重逢於那戰亂之中,這便是老天爺為你我安排的命運,我們更應該好好珍惜才對。」籐棠陌雙眸緊緊絞纏著傾城,抿了抿唇接著道,「戰爭是遲早要爆發的,我和籐棠弦之間的矛盾本就無法調和,唯一的出路便是戰爭!如果沒有你,這場戰爭還不知道要延續到什麼時候,百姓也不知道要遭遇多大的苦難。傾城,你並非這次戰爭的罪人,而是功臣,幸虧有你,讓北幀此次戰事能夠到此為此!」

    「大哥——」傾城一臉感動地看著籐棠陌,大哥真會替她開脫,讓她連一絲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到。

    「傾城,你也別太感動了!事實上,大哥不將真相公諸於世,也是有私心的。」籐棠陌輕笑著刮了一下傾城的瓊鼻,「大哥聽說,暝竟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將你立為太子妃,你知道嗎傾城,大哥得知消息的時候都快發瘋了!而且大哥還聽說,有三隻妖怪出現在了百花園,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妖怪搶親事件。傾城,你到底是怎麼惹上那些妖怪的?」

    原本明明是傾城沖籐棠陌秋後算賬的,結果倒好,竟徹底顛倒了,此時此刻,秋後算賬之人,儼然變成了籐棠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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