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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揚天下 第七章 :退婚也能賴? 文 / 微雨菲菲

    妙箏看著傾城一臉的焦急,也跟著在屋子裡團團轉起來。

    「有了。」傾城突然靈機一動,美眸噙笑地道,「我約他們一起出來吃頓飯,先自我招認了,叫他們替我保密,免得在公眾場合讓我沒辦法下台。」

    「小姐,這主意好。」妙箏拍手稱好。

    接下去的幾天,傾城偷偷找到慕容拓雪和慕容飄雪講述整個事情的經過,好說歹說了很久,終於讓慕容兄妹明白了怎麼回事情。

    「傾城,我已經向岳父岳母下了聘禮了,等這個事情結束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記得臨別前慕容拓雪還來了這麼一句,直把傾城雷得肉焦裡嫩,竟連岳父岳母都叫得這麼順口了,在夜家真沒白混啊。

    傾城坐在臨街的一家小麵攤上,一邊想著那天真可愛的慕容拓雪,一邊美眸滴溜溜地看有什麼魚兒上鉤。

    突然,斜對面的一條小巷中,一道藍色身影一閃而過,是那藍衣女子,她終於出現了,因為街上人多眼雜,她不便下手,因此,隱匿在陰暗處尋找著機會下手。

    「妙箏,我吃飽了,我們回家去吧。」傾城佯裝吃飽了的樣子,站起身來朝著那陰暗的小巷方向走去。

    丫的,話說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今天不滅了你,我就不叫夜傾城。(話說你現在已經不叫夜傾城了。)

    身邊的妙箏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心中早就激動得如波濤洶湧般澎湃了,不過面上強壓住心中的悲憤與激動,扶著傾城道:「小姐最近感染了風寒,應小心謹慎才是,莫要再吃這些路邊攤了,萬一吃壞了肚子怎麼辦?」

    「妙箏,你不說我還真沒留意到,我的肚子越來越不舒服了。」傾城一邊說一邊捂著肚子拐進那條幽暗的小巷,有氣無力地道,「我們先在這兒歇息一下吧。」

    妙箏連連點頭稱是。

    「哈哈哈哈哈!我正思索著要怎麼樣才能把你們引到這無人的小巷呢,想不到你們這兩個大白癡竟主動送上門來了。」藍衣女子藍姒仙得意洋洋地出現在傾城的面前,手中拿著一條赤紅的鞭子,盛氣凌人地繼續道,「快快交出碧玉軸,我讓你死個痛快,否則,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碧玉軸是吧?我也很想知道在哪兒呢?不如你告訴我啊。」傾城一臉戲謔地道。

    「哼,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藍姒仙話音一落,鮮紅的鞭子便朝著傾城揮舞過來。

    傾城隨意一個閃身便避開了鞭子的進攻,雙手對著藍姒仙一陣亂舞,藍姒仙閃避不及,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你不是花含香,你是那個冒牌貨。」死到臨頭,藍姒仙終於恍然大悟,驚聲尖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小姐,你在天有靈都看見了嗎?妙箏替你報仇了。」妙箏說完,手中匕首緊緊握住,使出全身的力氣,朝著藍姒仙的心窩處刺去。

    藍姒仙的兩眼睜得比銅鑼還大,她萬萬沒有想到,明明是她費盡心思找上門來殺花含香的,怎麼最後丟了性命的,竟反而是她。

    藍姒仙大睜著一雙不甘的眼眸,以絕對的敗局死在了妙箏的匕首之下。妙箏仰天吸著鼻子,強忍住眼中的熱淚,這個時候不能哭,絕對不能。她終於替小姐報了仇了,她應該笑。

    往日的點點滴滴襲上心頭,雖然小姐一直是個被人鄙視的人,但是在她妙箏的心中,小姐永遠是她最親的人,現在,她走了,就剩下她孤零零地一個人……

    「妙箏,不要難過,一切都要朝前看。人生就像走鋼絲,往後看,便會掉下萬丈懸崖。」傾城安慰地拍了拍妙箏的肩膀,柔聲道,「我們把她的屍體埋了吧,否則,被官府看到,麻煩。」傾城一邊說一邊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麻袋,動作利索地開始搬運藍姒仙的屍體。

    「一切都聽小姐的。」妙箏點點頭,和傾城一起,開始了毀屍滅跡的偉大工程。

    把屍體處理完,兩人回到房中好好泡了個澡,換了一身清爽的睡袍,繼續翻箱倒櫃尋找碧玉軸。

    現在,兩個任務中已經完成了一個,令傾城信心百倍,神采奕奕。只要找到碧玉軸,便可以離開花府,前往尋找漓和泓書了。

    如往常一樣,尋找了半天,連碧玉軸的影子都沒看見,這花含香還真是有本事,明明每天都要用到碧玉軸的,可竟能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瞞過,自己的身上,房間裡到處都找不到碧玉軸,難道她還有法術,能讓碧玉軸隱身不成?

    既然找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各種辦法繼續找咯,今天就到此為止了,還是抓緊時間修煉吧。

    盤腿坐在床榻上,一會兒工夫便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修煉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十天過去了。終於,赤鵬和納蘭牧野忍無可忍地開始嚷嚷著要吃烤肉了,傾城這才萬般無奈地起身。帶著赤鵬和納蘭牧野來到一片桃花林中,指指滿園的桃花道:「要吃烤肉可以,先幫我採集桃花。」

    正直春天,滿園的桃花嬌艷地盛開著,陣陣桃花的清香竄入三人的鼻中,令人心曠神怡。一陣春風拂過,朵朵桃花似雪般紛紛起舞,洋洋灑灑地隨風翻轉。桃花林中的小徑上已是嫣紅一片。

    納蘭牧野和赤鵬各拎著一個小花籃,興致勃勃地採集著桃花,突然,納蘭牧野一個瞬移來到傾城身邊,從傾城的頭頂上撿起一片桃花,一臉得意地往自己的小花籃中一丟。

    「師父,你可真會偷懶。」傾城見狀輕笑著道。

    「這可不是偷懶,是這桃花太調皮了,竟爬到我寶貝徒弟的頭頂上去了,這怎麼得了,為師的自然要好好教訓它了啊。話說,要不要把它碎屍萬段呢?」納蘭牧野輕笑著問道。

    「師父,你又頑皮了。你看你,頭頂上飄著好幾片桃花呢。」傾城一邊說,一邊幫納蘭牧野撿頭頂上的桃花,只是納蘭牧野的個子比傾城高出太多,傾城踮起腳跟伸長手臂怎麼著都夠不到納蘭牧野的頭頂,於是無奈地輕歎道,「師父,拜託你可不可以彎一下身子?」

    納蘭牧野聞言,嘻嘻一笑,一臉得瑟地把自己的腦袋窩到傾城的脖頸處,一邊貼著傾城的脖頸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傾城,你身上好香啊,今晚我抱著你睡好不好?」

    傾城順利地取下納蘭牧野頭頂上的桃花,一臉無奈地搖搖頭。這話要是出自別的男人的嘴,傾城早就一拳揮過去了,可是出自納蘭牧野的口,那就完全兩樣了,那是很單純很純潔的一種想法,只是想要聞聞傾城身上的體香而已。傾城百分之百相信,納蘭牧野他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說了多荒唐的話。

    「傾城,你怎麼不說話啊,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喲,回去師父就把房間裡的枕頭拿到傾城你的房間裡去了哦,哈哈。」納蘭牧野跟在傾城身後揚聲說道。

    赤鵬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個瞬移來到納蘭牧野身邊道:「牧野兄,人類一男一女睡同一張床,那得是夫妻才行。你是傾城的師父,不可以和傾城同睡一張床的。」

    納蘭牧野聞言,暗自沉吟,很努力地思索了很久才道:「那你不是傾城的未婚夫嗎?也就是傾城的夫君了。這樣子吧,我跟你身份對換一下,你來做傾城的師父,我來做傾城的未婚夫,這樣,我晚上就可以抱著傾城一起睡了。」

    「我這個未婚夫的身份是假的,我和傾城都是各睡各的。」赤鵬通紅著一張俊臉輕聲解釋道。

    「人類真是複雜,那你就繼續做傾城的假未婚夫,我做真的未婚夫,這樣不就沒問題了嗎?」納蘭牧野一臉無所謂地道。

    「做夫妻不是這麼簡單的,男女雙方要有愛情才行的。」赤鵬耐心地解釋著,其實他也是個半吊子,只是很明顯,某人似乎比他更半吊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愛情?」納蘭牧野開始陷入深思,茫然地道,「那是什麼東東,能吃不?哪裡能買到?明天我去買一個愛情來送給我的寶貝徒弟,我們就可以做夫妻了。」

    赤鵬聞言,也是同樣的一臉迷茫道:「以前我還在自己族內的時候,聽很多雌性跟我說過這玩意兒,不過我到現在也沒見過。不知道哪裡能買到啊。」

    不遠處正努力採集著桃花的傾城聞言,滿臉黑線,嘴角直抽,轉身對著赤鵬和納蘭牧野道:「愛情那就是毒藥,沾上一點便會死無全屍,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啊,原來愛情是毒藥啊。」納蘭牧野和赤鵬一臉的恍然大悟。

    傾城被兩個非人類折騰得徹底沒了說話的力氣,轉身管自己採摘桃花了。

    「可是,傾城,你不是毒見愁嗎?毒藥對於你來說,簡直就是麵粉嘛,你竟然也會害怕愛情這種毒藥?」納蘭牧野好奇地繼續發問。

    「是啊,這世界上竟有傾城你害怕的毒藥,我真的好想見一見啊。」赤鵬也是一臉好奇地道,「可是,為什麼那些女人提起愛情的時候,表情跟你完全不一樣,她們都是面若桃花羞羞答答吞吞吐吐地說話的,可為什麼傾城你一提到愛情的時候,是這般咬牙切齒凶神惡煞呢?」

    傾城一句話都懶得說了,話說跟非人類溝通,那不是普通的累。

    突然,空間戒指中的傳訊玉牌閃閃發光,傾城掏出來一看,光是從花含香的傳訊玉牌上發出來的。

    傾城拿過玉牌仔細查看內容,原來是花啟炫緊急傳喚花含香回府。

    花啟炫和慕容晴汐是非常好的父母,給了花含香溫暖的親情,同時又從不制約花含香的自由。今日如此緊急地傳喚花含香,肯定是家裡出了急事了。得趕緊趕回去才是。

    在花府的這些日子,傾城也已慢慢喜歡上了這對失去了女兒的父母,心中想著:不管自己的真實身份什麼時候暴露,只要自己一天還是花含香,就要盡到一個女兒該盡的責任,以告慰真正的花含香的在天之靈,同時也希望能以此減緩這對父母的喪女之痛。

    「鵬鵬,師父,花啟炫緊急傳喚於我,我們抓緊時間回花府吧。」傾城對著正在不遠處採摘桃花的赤鵬和納蘭牧野喊道。

    「可是傾城,不是說我們摘了桃花就有烤肉吃嗎?你說話不算話。」納蘭牧野抗議道。

    傾城在心中哀鳴,她這找的哪門子師父啊,怎麼看都是給自己找了個兒子啊。嗚嗚!

    「我們先回去,把事情處理玩了再給你烤肉吃,好不好?師父。」傾城耐心地哄著納蘭牧野。

    納蘭牧野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那我晚上要跟你一起睡。」他才不管什麼夫妻不夫妻呢?這人類就是麻煩,一起睡覺還那麼多規矩。

    傾城徹底無語,僵硬地點點頭道:「先回去吧。」

    赤鵬聞言,現出原形,傾城和納蘭牧野坐在赤鵬身上,朝著花府方向飛去。

    在快到花府的隱蔽處,傾城和納蘭牧野飛身從赤鵬身上躍下,赤鵬復又恢復人形,三人一路疾馳著回到花府。

    一到大門口,守門的家丁一見傾城,便一臉欣喜地道:「小姐,你可回來了。皇帝陛下皇后娘娘還有太子殿下都在花廳等你呢。」

    「啊?」傾城徹底蒙了,「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是在外遊山玩水嗎?他們怎麼突然跑來了?」

    「這個,我也搞不清楚,小姐你快進去吧。」守門的家丁撓撓頭,一臉不好意思地道,繼而又緊張地催促傾城趕快進去,畢竟,在花廳內等著小姐的,可是南凌國最為頂級的人物啊。

    傾城點點頭,轉身對赤鵬和納蘭牧野道:「你們先回自己房內好生休息,我先去花廳。」說完,便飛奔著朝花廳方向走去。

    赤鵬和納蘭牧野互望一眼,心中哀歎著自己的烤肉,施施然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花府花廳

    花廳內,一共坐了五個人。

    主位上坐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男的虎目炯炯,不怒自威。女的氣質如蘭,一身貴氣。雖然兩人都身穿便裝,但傾城一見之下便猜到了,這一男一女兩人,正是南凌國的皇帝慕容邢鈞和皇后舞雪茵。

    下面依次坐了三個人。除了花啟炫和慕容晴汐外,還有一個赫然就是慕容醉雪。

    今日的慕容醉雪著一襲絳紅色的錦袍,錦袍上用金絲線繡有暗紋,滿頭紅髮高高束挽著,挽髮處戴著一頂精緻小巧的黃金冠,腳踩絳紅色高靴,器宇軒昂,神清目朗,頎長挺拔的身軀難得一見地正襟危坐著,如紅寶石一般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剛推門而入的傾城。

    「香兒,你終於回來了,我們等你很久了。」慕容晴汐一見傾城,連忙起身走到傾城邊上,拉著傾城的手緩緩走到慕容邢鈞和舞雪茵的面前道,「還不快見過皇帝陛下,皇后娘娘,還有太子殿下。」

    傾城正待起身參拜,被慕容邢鈞制止了,但見他輕笑著道:「都是自己人,這麼見外做什麼?妹妹你也真是的,怎麼叫香兒用那麼生分的稱呼呢。香兒,別聽你娘的,叫舅舅舅娘就可以了。那樣親切多了。還有你那不爭氣的表哥。」慕容邢鈞一提到慕容醉雪,虎眸很不贊同地瞪了慕容醉雪一眼,然後轉眸滿面笑容地對傾城道,「你就坐你表哥邊上那個位置吧,他要是敢欺負你,舅舅幫你出頭。」

    「香兒聽舅舅的。」傾城一臉乖巧地福了福身,娉婷地走到慕容醉雪身邊,緩緩坐下。

    此時的慕容醉雪,如往日很不一樣。徹底收斂了那一臉的霸氣與狂妄,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眉順眼地任由著大人做主。

    「香兒,舅舅離開了一陣子,沒想到你這不爭氣的表哥竟又跟你退婚去了,舅舅一得到消息,便日夜兼程地趕了回來。俗話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表哥隨便寫個退婚書,那做不得數的,你別放心裡去啊。」慕容邢鈞開門見山地說道,一邊說一邊還是時不時地瞪慕容醉雪一眼,令人覺得奇怪的是,慕容醉雪竟一臉做錯事的表情,要有多乖就有多乖。

    傾城見狀,滿臉黑線,今天這個慕容醉雪不會也是個冒牌貨吧?怎麼跟以前一點都不像,他會這麼聽話?殺了她都不相信。

    「舅舅,此事不怪表哥,是香兒福薄,配不上表哥。」傾城繼續扮演著乖乖女的角色。

    「香兒,你還在生你表哥的氣對不對?」慕容邢鈞無奈地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你表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退婚退上了癮,只要舅舅一離開,他就給我來這麼一出。這次難得你表哥終於想通了,並再三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退婚了。看在舅舅的份上,你就原諒了他吧。」

    聞言,傾城一臉驚詫地望向邊上的慕容醉雪,但見他正一語不發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那眼神在明確地告訴她,他知道錯了。

    丫的,慕容醉雪,你現在唱的到底是哪一出?使出反常必有妖,她可不會天真地以為慕容醉雪真轉性了。

    「舅舅,婚姻大事,非同兒戲,香兒不能委屈了表哥。不如這樣吧,讓香兒單獨跟表哥好好談談,再作決定。」傾城溫言軟語地提議道。

    「香兒真是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慕容邢鈞欣慰地點點頭道,「你們就去後花園好好談談,有了結果就回花廳告訴我們。去吧去吧。」慕容邢鈞滿意地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罷手催促著傾城和慕容醉雪私底下聊去。

    傾城和慕容醉雪在慕容邢鈞的催促下,雙雙起身朝著後花園走去。

    一到後花園,傾城便一改之前柔弱的樣子,美眸如電般緊盯著慕容醉雪,沉聲道:「慕容醉雪,你到底在搞什麼蘑菇?」

    「你沒看出來嗎?我是被逼無奈啊。」慕容醉雪也一改之前乖巧的摸樣,伸展了一下長臂,慵懶地斜靠在櫻花樹下。陣陣春風吹過,粉色的櫻花如雨般紛紛墜落,花兒零落在慕容醉雪的身上,絕美得彷彿天上的謫仙下凡。

    傾城懶得跟他耍嘴皮子,飛身躍上櫻花樹,動手採摘起樹上的櫻花來。

    慕容醉雪嘴角直抽,剛才那一臉的雲淡風輕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我說冒牌貨,你到底是打哪兒鑽出來的啊?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時間搜刮啊。」慕容醉雪看著傾城手腳麻利地採摘著櫻花,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是來跟他探討婚事的嗎?怎麼竟好像個沒事人一般自顧自忙著採摘櫻花了呢?

    傾城沉醉在櫻花的芬芳之中,懶得跟他計較,只是隨意回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打算跟我說真話,我就什麼時候跟你談。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一個滿嘴胡言亂語的人身上。」

    慕容醉雪聞言,深吸一口氣,鼓足渾身的勇氣,一字一頓地道:「退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向你退婚的,你就別跟我賭氣了。」

    正專心採摘著櫻花的傾城聽到慕容醉雪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驚得差點從櫻花樹上摔落下來,當下再沒心思採摘櫻花,一個飛身下樹翩然落到慕容醉雪面前,一臉狐疑地道:「慕容醉雪,你最近是不是腦抽風了?」

    「冒牌貨,你不用擺出那麼驚詫的表情,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退婚之事確實是我欠思量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怎麼樣才能答應不跟我計較?」慕容醉雪凝望著傾城,一臉認真地道。

    這下傾城徹底搞不清楚狀況了,慕容醉雪不是知道她是冒牌貨嗎?那這個婚姻本就毫無意義了,他到底是在堅持什麼?

    「慕容醉雪,你也說了,我是一個冒牌貨,你這麼堅持到底是因為什麼?」傾城一臉好奇地問道。

    「就是因為你是冒牌貨,我才會這麼堅持的。」慕容醉雪揚眸對上傾城的美眸,一臉正色地道,「女人們看中的其實都只是太子妃的位置,而不是我這個人,我一看見那些女人,就噁心得想吐,與其把太子妃的位置給那些愛慕虛榮追求榮華的女人,還不如就一直由你坐著太子妃的寶座,至少讓我耳根清淨。」

    傾城震驚地看著慕容醉雪,一臉恍然大悟地道:「慕容醉雪,莫非你是斷袖?」

    慕容醉雪聞言,咬牙切齒地道:「你才斷袖呢?我只是不喜歡那些粉塗得比牆壁還厚的女人而已,這跟斷袖無關。」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莫非被我戳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傾城揚唇笑道,發現慕容醉雪那要吃人的眼神,連忙轉移話題道,「其實就算繼續維持婚約又有什麼意思呢?真正的花含香早就死了,而我這個冒牌貨,也是要離開的。」

    「什麼?你要離開?」慕容醉雪聞言,激動地一把抓過傾城的柔荑道,「為什麼要離開?什麼時候離開?離開去哪裡?」

    傾城被抓得手腕酸痛,大聲道:「慕容醉雪,你發什麼神經,快放開我。」

    「你不回答我就不放。」慕容醉雪的倔脾氣又上來了。說什麼都不肯鬆開傾城的手腕。

    「拜託,偉大的醉雪殿下,我是冒牌貨,你有見過冒牌貨當一輩子的嗎?」傾城強忍住內心的火苗,耐著性子解釋著,話說天才果然與白癡是一路人,可悲的是,人家實力比自己高出好多,否則的話,早掄起拳頭狠狠招呼他了,這麼蠻不講理的人,用暴力解決是最好的方法了。

    「為什麼不能?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你是冒牌貨?」慕容醉雪鍥而不捨地努力遊說著,「反正真正的花含香已經不在了,你就這麼冒牌下去好了。」

    傾城無奈撫額,怎麼就說不通呢,話說已經很多人知道了好不好,當天下人都是白癡啊。

    「我很忙的,很多事情要去做呢,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離開。」傾城繼續努力地解釋著。

    「不准你離開,沒我的同意,你哪兒都不准去。」慕容醉雪一臉激動地緊緊抱住傾城,死都不肯鬆手。

    傾城奮力推了半天還是推不開,氣得滿臉通紅,正在糾纏之際,數道輕笑聲響起,傾城循聲望去,竟是本來應該在花廳中的四人。

    「妹妹,我早說了不會有事的,你就是不放心,硬要過來瞧瞧,你這不是棒打鴛鴦嗎?你看這小兩口都不好意思了呢。」慕容邢鈞大笑著道。

    「是妹妹太多心了。」慕容晴汐輕笑著道,一邊說一邊朝著傾城方向走來,「香兒,就算兩情相悅,也要發乎情止乎禮,這次念你是初犯就從輕發落,還不快跟娘回去抄寫女戒。」

    傾城聞言,如蒙大赦,連忙一把推開慕容醉雪,這次慕容醉雪倒沒有為難她,因此,她輕輕一推便推開了,脫身後,便忙不迭地向眾人福了福禮道:「香兒這就回房抄寫女戒,香兒告退。」說完,急急忙忙隨著慕容晴汐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此時慕容醉雪那白皙的臉早就紅得可滴出血來了,但見他目光閃爍地低垂著頭,輕聲道:「孩兒先回宮了。」話音一落,便慌不擇路地飛奔著離開了。

    「哈哈,你看這兩孩子,還給我搞什麼退婚呢!害我緊張得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明明有愛得很,盡讓我們瞎操心了。」慕容邢鈞一臉欣慰地道,「你看,這兩孩子還害羞了呢。哈哈,真是有趣得緊,醉雪這孩子,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看見他害羞呢。」

    花啟炫強裝著笑臉連連稱是,心中其實焦慮不已,香兒自從和赤鵬在一起後,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精神奕奕,氣質高雅了,內心深處,他希望香兒能跟赤鵬在一起,雖然赤鵬無權無勢,但是有什麼關係呢?他花啟炫就這麼個寶貝女兒,他所要的僅僅只是寶貝女兒的幸福,至於是不是門當戶對,那都無所謂。

    剛才那姿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醉雪太子在強行非禮香兒,可竟被皇帝老爺說成了兩情相悅,不愧是當皇帝的,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能力實屬一流。還好他家娘子聰明,找了個台階讓大夥兒下了,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尷尬的一幕。

    各懷心事的幾人,嘻嘻哈哈地又閒聊了幾句,慕容邢鈞和舞雪茵這才起身回宮。

    皇帝皇后和太子離開後,花府的人這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一般情況下,皇帝找大臣都是宣旨傳召的,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登門拜訪,而且同行的,還有當朝皇后和太子,這個陣仗有多大,南凌國的百姓都心知肚明,莫非花含香那鹹魚又要翻身了?

    「香兒,茲事體大,你看怎麼辦?」慕容晴汐一臉擔憂地望著傾城,私心裡,她更希望赤鵬做她的女婿,可是,皇帝老爺親自帶著一家人登門道歉,他們能拒絕嗎?

    「娘,你別為難,鵬鵬那邊我會去說的,不就是做太子妃嗎?沒事,表哥他也只是一時間看不怪我找了個替身,等他氣頭一過,什麼事都沒了的。」傾城柔聲安慰著慕容晴汐,這樣的父母,花含香真是前世積了多少福才能能得到啊。

    慕容晴汐聽傾城這麼一說,寬慰地點點頭,又閒話了幾句家常,便離開了傾城的房間。

    慕容晴汐前腳一走,赤鵬馬上從紫玉鐲子中飛了出來。

    「鵬鵬,你都聽到了?」傾城輕歎一聲道,「那慕容醉雪最近有點腦抽風,你看見他能避就避吧,沒什麼事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他,我發現,他壓根就是一個叛逆心十足的人,與他保持距離是最大的安全。」

    赤鵬輕拍著傾城的肩膀柔聲道:「傾城你別煩惱了,事情總能過去的,鵬鵬怎麼都沒有關係,只要傾城你開心就好。」

    傾城一臉感動地靠在赤鵬的肩膀上,欣慰地道:「鵬鵬,還好有你陪在我身邊,藍鞘和冰珀還在閉關嗎?」

    藍鞘和冰珀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因為服食了一種珍奇的礦物,為了消化那些礦物,進入了閉關狀態,與外界徹底隔絕了。傾城的魔獸中,此時最能依靠的就是赤鵬了。龍燁在遙遠的血龍族,不到萬不得已,傾城不會輕易召喚他的。

    很多事情,傾城都是自己努力地去想辦法解決,而不是依賴比她強的朋友去解決。因為一味的依賴,會阻礙她前進的步伐。

    「哇,你們兩個又騙我了。還說要成了夫妻才能抱著一起睡覺的,你們說你們現在在幹什麼?」納蘭牧野推門而入,看見傾城靠在赤鵬的肩膀上,很是憤怒地狠狠把兩人扯開。

    小小心靈受到了很大打擊,這兩個人,之前還振振有詞地跟他說:人類要成了親拜了堂才能抱著睡覺的,可他們現在這麼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鵬鵬,你先回去休息。」傾城一聽納蘭牧野那一堆無厘頭的話,連忙叫赤鵬馬上離開,否則的話,場面只會更無厘頭。

    赤鵬聞言,一個瞬移便離開了房間。

    「寶貝徒弟,你這不是擺明了欺負師父不懂人間的規矩嗎?」見赤鵬被自己趕走了,納蘭牧野被堵住的心終於舒暢了一點了,長臂一伸,慵懶地搭在傾城的香肩上,一臉理所當然地道,「我今天就睡這兒了。」

    傾城聞言滿臉黑線,可是面對這個對人情世故一知半解的師父,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估計越解釋反而越讓他思維混亂吧,還是不要解釋算了。

    「師父,人間規矩很複雜的,你還是別學了,總之,現在鵬鵬已經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對付納蘭牧野這樣的人,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場與想法是最有效的方法,跟他兜圈子,只會越兜越複雜。

    「不走,我就喜歡睡你這兒。」誰知道納蘭牧野卻跟傾城扛上了,說什麼也不肯走,更誇張的是,他竟像個小孩子一般,得意地把靴子一甩,俯身飛撲到傾城的床榻上,還一臉得意地在床上打了幾個滾,一邊打滾一邊得瑟地道,「有本事你來趕我走啊,哈哈,哇,這被褥好香,我就喜歡香噴噴的。寶貝徒弟,快過來,看是這被褥香還是你的身上香?到底是你把身上的香味傳給了這被褥呢?還是這被褥上的香味傳給了你呢?」納蘭牧野一邊問一邊認真的思索起來。

    傾城一個腦袋兩個大,貌似這個問題就好比是問先有雞呢還是先有蛋。

    她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比她還孩子氣的師父呀?

    無可奈何歎口氣,傾城決定不把時間浪費在口水戰上,逕自走到床榻邊,脫了繡花鞋,盤腿剛在床榻上坐好,卻被納蘭牧野一個飛身撲倒在床,傾城強迫自己冷靜,非常努力地深吸一口氣,對壓在她身上到處亂嗅的納蘭牧野說道:「師父,傾城被你壓得很痛。」一邊說一邊還一臉可憐兮兮的凝望著納蘭牧野。

    納蘭牧野連忙翻身而起,冰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心疼,非常抱歉地說道:「寶貝徒弟,你沒事吧,師父太激動了才……」

    「沒事。師父你喜歡在這兒睡覺就先睡吧,徒兒還得修煉呢。」傾城話音一落,便動作神速地盤腿坐好,進入修煉的狀態。

    納蘭牧野冰藍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傾城修煉,傾城雖然雙眸微閉著,然而還是能感覺到納蘭牧野那火辣辣的眼神,心中拚命地給自己打氣,要鎮定,要淡定,要處亂不驚,要雲淡風輕,要像姜子牙一般,能在鬧市區心無旁篤地看書,俗話說得好: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被人騷擾著修煉,那更能錘煉一個人的心志與意念。

    在傾城不斷地自我催眠下,一會兒工夫,傾城竟真的進入了物我兩忘的修煉境界。

    納蘭牧野緊緊盯著傾城研究了一陣子後,發現傾城竟真的徹底進入了修煉的狀態了,當下也盤腿坐起,與傾城一起並肩修煉起來。幸好眼下沒有什麼吃醋男出現,否則的話,真要亂翻天了。這對純潔的師徒,就在床上,心無旁篤地各自潛心修煉著,果然是一對夠特別的師徒。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是好幾天過去了,自從滅了藍姒仙之後,傾城偽裝花含香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半了,這些日子以來,傾城每天除了修煉就是尋找碧玉軸的下落。只是找來找去,碧玉軸沒有找到,倒是迎來了自己的訂親宴。

    「慕容醉雪,你腦子是不是抽筋了?訂親宴,這麼無聊的事情你也想得出來?最近是不是天下太過太平,你閒著沒事情幹很無聊耍我玩兒?」傾城一得知消息,便氣急敗壞地找慕容醉雪算賬來了。

    「冒牌貨,你不要想著逃跑,現在聖旨已下,你若是逃跑,那被你牽連的那些老老小小,你忍心嗎?」慕容醉雪的心情似乎很好,面對傾城的咆哮,也不動怒,只是抱胸斜倚在桃樹下,當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可惜,嘴巴裡說出來的那些話,徹底破壞了這一副唯美的圖畫。

    「我有什麼不忍心的。」傾城惡狠狠地瞪了慕容醉雪一眼,旋身離去,這年頭的男人,都是講不通道理的,只有拳頭才是硬道理,回家努力修煉去。該死的,為什麼她老是遇到這種實力彪悍得近乎變態腦子又跟正常人不一樣的男人呢?

    慕容醉雪看著傾城翩然離去的倩影,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靨,低聲吶吶自語道:「你會不忍心的。」

    事實證明,慕容醉雪非常正確,對於花家的老老小小,傾城自然是狠不下心的,於是,轟動整個南凌國的訂親宴,在整個南凌國待嫁女子們的詛咒聲中如期舉行。

    訂親宴設在翡翠樓,整座翡翠樓都被皇家包了下來,擺的是非常傳統的流水席,不管是誰,在這期間都可以上翡翠樓用餐,費用全由皇家承擔。這可把老百姓給樂壞了,一傳十,十傳百,一個個爭相恐後地到翡翠樓趕赴太子殿下的訂親宴。

    這幾天,傾城彷彿成了翡翠樓的老闆娘,每天一大早就要和慕容醉雪在翡翠樓內坐鎮。這一日,傾城同前幾天一樣,正拿著《神器天下》在翡翠樓內翻看,一邊翻看一邊還時不時地問著納蘭牧野。

    納蘭牧野抓著一大串翠綠的葡萄往嘴中丟著,時不時地還俯下身為傾城解答書中的疑問。

    慕容醉雪則坐在傾城的邊上,紅寶石一般的眼眸中充滿著震驚,本來以為,這個冒牌貨的師父,應該也是一個冒牌貨,可是看眼下的情況,好像還真有兩下子。這師徒兩人,竟是在研究最為高深的神器。這個冒牌貨到底什麼來頭?

    就在三個人圍著一本書打轉的當兒,一陣刺鼻的濃郁香氣襲來,傾城揚眸望去,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絕美女子正款款走來。

    一襲鵝黃色的雪緞襯出婀娜多姿的身軀,外罩一襲火紅色綴滿珍珠的薄紗,頭上高挽了一個鳳凰髻,精緻璀璨的珠釵在發間熠熠生輝,在女子輕移蓮步地走動下,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噹聲。

    「哇,是我南凌國第一美女盛芙蓉啊。」

    「真不愧為我南凌國的第一美女,那模樣長得可真夠絕色的。」

    「反觀我們的太子妃,長得著實普通了點,也不知道太子在想什麼,要我的話,肯定立盛芙蓉為太子妃。」

    「這盛芙蓉,一直心高氣傲的,還曾揚言說南凌國太子妃非她莫屬,這種囂張跋扈的女人,長得再美也不能要,做我南凌國的太子妃,她死了那心吧。今天我倒要看看,太子訂親了,太子妃不是她,她那驕傲的孔雀尾巴還怎麼展屏?」

    ……

    ……

    ……

    與盛芙蓉一起的,還有幾個同樣盛裝打扮的妖艷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來找傾城麻煩的了。

    一個個打扮得跟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似的,就這種檔次,她實在沒什麼興趣搭理啊。傾城隨意地抬眸望了一眼,馬上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專心地繼續翻看手中的《神器天下》。一邊翻看一邊隨意地聽著那些女人的閒言碎語。一群白癡女人,以為自己聲音夠輕別人都聽不到嗎?自己沒什麼幻力,就以為全天下人的耳力都跟她們一樣了麼?真夠無知的。

    「太子殿下也不知道哪只眼睛不對勁了,竟真的看上了花含香這個花癡女人。還搞什麼訂親宴,當真以為我南凌國的美女都死絕了嗎?」

    「就是,今天一定得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花癡女人,讓她知難而退,太子妃的寶座,可不是像她那樣的無鹽女人能夠坐的。」

    「她也真夠不要臉的,就她那張臉,配的上太子殿下嗎?」

    「今天就讓她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國色天香,什麼叫做傾國傾城。」

    「對,我們南凌國的四大美女,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

    ……

    ……

    傾城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實在忍俊不住,嘴角高揚著噴笑出聲。

    邊上的慕容醉雪一臉哀怨地望著傾城,話說情敵來襲,做正房的不是應該一臉陰鬱地與外來侵略者大戰五百回合嗎?這個冒牌貨到底怎麼回事,竟還笑得這麼開心?

    只一會兒工夫,南凌國的四大美女便來到了傾城和慕容醉雪的面前。但見那四人一臉癡迷地望著慕容醉雪,彷彿要把慕容醉雪給整個吞下去了。怪不得慕容醉雪要拿她當擋箭牌了,若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去,那真的非發瘋了不可。

    「恭喜太子和太子妃,這酒是芙蓉敬太子和太子妃的。」盛芙蓉嬌笑連連地祝賀著,一邊說一邊還遞過來兩杯酒。

    傾城接過盛芙蓉遞過來的酒,正待仰脖喝下,卻聽一邊的慕容醉雪低聲道:「太子妃不會喝酒,這酒就由我替太子妃喝下吧。」

    盛芙蓉聞言,臉色瞬間蒼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傾城見狀,嘴角直抽,心中暗想:慕容醉雪你丫的真的腦子抽筋啊,替我擋酒?就盛芙蓉那加了那麼多料的酒你也敢擋,以為自己百毒不侵啊?

    「醉,謝謝你的好意,雖然我不擅飲酒,但是,今日是你我的好日子,怎麼可以掃興呢?盛小姐這麼客氣送來美酒,我焉有不飲之理。」傾城故意一臉親暱地挽著慕容醉雪的胳膊,柔聲說道。

    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以為全天下都是你的了嗎?太子妃的寶座是你的囊中之物?還想對她下媚藥,今天也把你活活氣個半死,再要你付出血的代價,否則,真當以為這個世界是扭一扭腰肢,擺一擺屁股就能搞定的嗎?

    慕容醉雪被傾城的**湯灌得昏昏沉沉的,這個冒牌貨的手臂好軟好香啊,這是慕容醉雪此時唯一能夠想到的了。

    「都聽你的。」慕容醉雪寵溺地盯著傾城道。

    盛芙蓉見狀,氣得咬牙切齒,卡斯莫大陸上的太子腦子都有病,東沐西軒和北幀的太子竟全部看上了那個夜傾城,一個個忙著到處尋找夜傾城的下落,完全不把她們這些美女當回事。本來以為她們南凌的太子還正常一些,至少沒有跟著去爭搶那夜傾城,可沒有想到的是,竟會看上一個無鹽女。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有權有勢的美男子不是應該圍著像她這樣美艷動人的女子轉麼?

    就在盛芙蓉滿懷不甘的當兒,傾城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飲完自己的那一杯酒後,順手還把慕容醉雪的酒杯也拿了過來,仰脖一飲而盡,最後,把那兩個空杯子遞給盛芙蓉,道了聲多謝後,垂眸繼續翻看手中的《神器天下》。

    盛芙蓉拿著空空的酒杯,滿懷希望地轉身離去。這麼強悍霸道的媚藥,看那花癡女能撐到什麼時候。等那花癡女成了整個卡斯莫大陸的笑柄後,看太子殿下還敢不敢娶你?

    一切似乎又都恢復了正常,傾城繼續看書,納蘭牧野繼續丟了葡萄,慕容醉雪繼續偷窺傾城,各南來北往的祝賀者一邊享用著美食一邊天南地北地聊著。那四大美女則繼續不甘地談論著那些位高權重的男人們,總覺得那些男人們沒有看上自己,那完全就是老天爺瞎了眼了。

    就在這時,四位絕色美男同時出現在了翡翠樓內。引得眾位女子春心蕩漾,喜不自勝。當不成太子妃,做個丞相夫人或者將軍夫人也不錯,那可都是一品誥命夫人啊。當下,一雙雙含情脈脈的眼競相對著那四位絕色美男放起電來。

    那四位美男不是別人,正是舞錦穹,斬驚雲,迷迭卡迦和薄臨風。

    這些日子,迷迭卡迦和薄臨風都由舞錦穹和斬驚雲招待著,聽說太子殿下在翡翠樓大擺訂親宴,四人處理完兩國的一些邊防條款後,興致勃勃地來到翡翠樓用餐。免費的美食,不吃會遭天譴的。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四人來到慕容醉雪和傾城的面前,躬身行禮道。

    「免禮,賜座。」慕容醉雪滿面春風地道。

    四人依言坐下,開始享用美食。

    「傾——」薄臨風剛吐出一個字,就被邊上的迷迭卡迦狠狠地躥了一腳,頓時驚覺過來,馬上改口道,「花小姐——」此言一出,又被一道冰冷的眼神給吞了回去,又一個激靈醒悟過來,諂笑一聲道,「太子妃,你的膽量果然非比尋常。」

    在全天下人都全力探查她的下落的時候,她竟然敢大搖大擺地在南凌國做什麼太子妃,真是瘋了。本來以為三國太子競相追逐也就算了,現在,連碩果僅存的南凌國太子也淪陷了,而且,還是被這麼平凡的一張臉給蠱惑的,迷迭卡迦和薄臨風不得不佩服傾城的彪悍。

    「你們兩個打算在這兒過年了麼?怎麼還不回去?」傾城有一陣子沒看見迷迭卡迦和薄臨風了,還以為他們回國了呢,竟還在南凌晃蕩?

    「太子妃的訂親宴,我們怎麼敢缺席啊?」迷迭卡迦輕笑著揶揄道。

    「你們好像跟太子妃很熟?」舞錦穹好奇地他們彼此之間的互動,這個冒牌貨的身份越來越神秘了,連北幀國的風雲人物都這麼熟悉?

    「不熟不熟。」迷迭卡迦和薄臨風馬上搖頭否認。

    「不如談一談你們跟太子妃是怎麼認識的?」慕容醉雪早就覺得事情很詭異了,連忙趁熱打鐵地問道。

    「是這樣的。」傾城趕在迷迭卡迦和薄臨風開口之前回答道,「那一天他們兩個迷路了,剛巧遇到了樂於助人的我,我帶著他們到了目的地,於是我們就認識了。」

    胡謅的本領,傾城向來一流,並且能做到面不改色雲淡風輕。

    是人聽了都知道她是在胡謅了,可是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慕容醉雪自然不會滿意這樣的答案,正待繼續追問,突然,人群中發出陣陣尖叫聲,抽氣聲,震撼聲。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剛才還一臉高貴的盛芙蓉,此時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剝掉,此時此刻,眼下衣服越來越少,身邊一個男子實在看不下去了,撿起她剝落下來的衣服想給她披上,誰知道竟被盛芙蓉一把抱住,二話不說往那男子身上瞎蹭,紅唇還往那男子的臉上亂啃亂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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