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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番外 慕容兄弟 文 / 微雨菲菲

    蔚藍的晴空中漂浮著朵朵白雲,濕潤的海風撫摸著傾城的肌膚,帶來陣陣愜意。傾城站在船首,迎著柔柔的海風,嘴角輕揚著,絕美的臉上洋溢滿足。

    是的,滿足,這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正是她最為渴望的。

    男人太優秀,真的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這些日子以來,傾城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今天,傾城之所以能夠逍遙快活地踏上這艘海輪,全拜家中的那幫男人過於優秀所賜。

    道理很簡單,優秀男人的生活總是非常充實的,換句話形容,就是,很忙。在傾城看來,男人越忙越好。男人要是不忙,她怎麼可能有機會享受這舒爽的海風呢?

    家中的男人都各自忙碌去了,忙事業也好,忙修煉也罷,總之一句話,她夜傾城自由了。原本她打算自己購買一艘小船,享受一下獨自在海上漂流的感覺。但後來想想,一個人在海上飄,挺麻煩的。要自己駕馭船隻,還要自己準備吃的,繁瑣的雜事會剝奪走享受美景的時間。於是,她索性就交了一筆費用,直接報名參加了海上旅行。這樣一來,生活上瑣碎的事情全部外包,她可以把所有時間都用來享受美景,夜深人靜的時候還可以修煉。這海上修行,別有一番滋味。

    傾城極目遠眺,天藍藍,海藍藍,海天一色,美不勝收。

    「尊貴的客人,花廳內正在舉辦面具配對活動,真誠邀請您的加入。」一個侍者彬彬有禮地朝著傾城行了個大禮,手中拿著一個精緻的面具,滿含期待地將面具遞到傾城的面前。眼前的女子風華絕代,美得讓人捨不得移開雙眼。如此美貌之人,竟然沒有在花廳裡搔頭弄姿招蜂引蝶,反而在這僻靜的地方享受海風,真是令人驚訝。

    凡是這艘大海輪的人都知道,這艘海輪打著欣賞海上風景的噱頭,事實上,這根本就是貴族們變相相親的一種把戲了。此時此刻,大海輪的花廳裡眾位美女彈琴的彈琴,唱歌的唱歌,吟詩的吟詩,下棋的下棋,畫畫的畫畫,即使是那些什麼都不會的女子,也手持香扇撲弄著,儘管船上壓根兒就沒有蝴蝶。總之,眾位女子無不用盡手段,想把最優秀的男子吸引到自己的石榴裙下,這位絕色美女竟然靜靜地一個人吹著海風,在這艘海輪上,這樣的怪事絕對是第一次發生。雖然,在海輪上,最應該做的事情莫過於吹海風了。

    在侍者期待的目光中,傾城優雅地接過面具,心中禁不住好奇起來,面具配對活動會是怎麼樣的呢?和現代的假面舞蹈類似嗎?

    為了一解心中疑惑,傾城衝著侍者點了點頭。侍者見狀大喜,他今天的工作就是把面具分派到每個人的手中,本來以為這個絕世美女會拒絕參加這樣的配對活動呢,沒想到竟然答應了。

    傾城戴好面具,在侍者的帶領下,款步來到花廳。

    來到這艘大海輪上也有幾天了,這還是傾城第一次來到花廳,平時飲食什麼的傾城基本上都是在自己房間裡解決的,不過刻意到花廳裡來享用美食。

    花廳很大,能容納船上的所有人,此時此刻,花廳裡人頭攢動,估計整艘船上的人都已經來到了花廳。

    高貴雅致的桌椅,香氣四溢的美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以及殷富高貴的男子們,構成了一副美妙的貴族間的相親場景。

    女子們不甘示弱地表現著自己,有嬌聲吟詩的,有優雅彈琴的,也有嬉戲嬌笑著的,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目的有且只有一個,就是把這裡最優秀的男人的目光吸引住。

    當傾城一進入花廳,便有無數道目光直直地向她射來,有男有女。男子們的目光中溢滿了驚艷,而女子們的目光中則充滿是嫉妒。

    雖然面具擋住了傾城風華絕代的臉,但是,光憑那身姿,那氣韻,男子們便看已經看癡了,再捨不得移開目光。而女子們,自然是羨慕嫉妒恨啊。她們在這花廳裡辛苦吟詩畫畫撲蝴蝶(雖然沒有蝴蝶,但是那姿勢和撲蝴蝶也差不了多少。),可結果呢,竟然還不如一個女子隨意地走幾步路,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就這麼簡單地奪走了她們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目光,這能不令她們恨得咬牙切齒嗎?

    「各位尊貴的客人,面具配對活動,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請還沒有戴好面具的客人將你們手上的面具戴好,我們馬上就要抽籤了。」主持這次活動的是一位清秀的男子,這個時代沒有麥克風,但是男子的聲音卻充滿了整個花廳,可見其功力不俗。

    正努力賣弄著自己才華的女子們心中不悅,特別是那些自認為長得顛倒眾生的女子們,心中更是覺得委屈。女子安身立命的法寶不就是一張美麗的臉嗎?面具配對活動?是誰想出來的,頂著個面具還怎麼搔頭弄姿啊?想出這個活動的人到底有沒有腦子啊?真是個刁鑽的活動啊,估計那個人一定是個醜八怪吧?!

    將女子們不悅的神情看在眼中,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冷冷地道:「這個活動是我想出來的,不想參加的小姐少爺們,請自便!」

    雖然面具遮擋住了男子的容顏,但是,花廳裡的人一聽聲音便知道了此人的身份,連忙紛紛表態起來。

    「藍公子,這麼富有創意的活動,原來是您想出來的,真是好了不起啊。」一個紫衣女子目光灼灼地緊盯著那冰冷的男子,口是心非地說著,

    「藍公子,這面具真漂亮,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面具。」一個綠衣女子一臉嬌羞地癡癡望著那冰冷的男子,白癡地問道,「這面具是您親手製作的嗎?我可以帶回家去珍藏嗎?」

    一聽那綠衣女子的話,所有人都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白癡的女人見多了,但沒見過白癡到這種境界的,還真是極品啊。

    那男子的一句話,導致了花廳內鶯聲燕語一大片,主持人一見,知道再這樣下去,藍公子勢必要惱怒了,連忙出來打圓場。

    「既然各位小姐少爺們都喜歡這個活動,那麻煩大伙趕緊把手上的面具戴起來吧,我們馬上就要抽籤了。」主持人聲音不大,但卻讓整個花廳的角角落落全部聽到了。

    原先還滿腹怨言的女子們,皆矯揉造作地戴起了面具。

    傾城一臉看好戲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一個世外之人,冷眼看著塵世間的各種嘴臉。突然,一道探究的目光向她投射而來,她揚眸望去,見那目光的主人竟是剛才那位藍公子。

    傾城大大方方地看向藍公子,輕笑著點了點頭。對於這位藍公子,傾城實在討厭不起來。用面具把那些喜歡搔頭弄姿的女子們的容顏擋住,真虧他想得出來。

    藍公子被傾城坦蕩無邪的眼神吸引住了,一個女子,竟向他投來如此清澈的目光,這在他的記憶中,還是第一次。從他有記憶開始,女子們看向他的眼神,無不充滿了企圖。

    見從不拿正眼看女人的藍公子竟然這麼「含情脈脈」地望著這剛到不久的女子,眾位女子的眼中充滿了嫉恨,但礙於在藍公子的面前,大伙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心中紛紛想著,等你落單的時候,一定要你好看。

    「現在開始抽籤!」見眾位女子心不甘情不願地戴好了面具,主持人一揮手,馬上有兩個侍者手捧兩個大箱子,從門口緩緩走來。

    兩個箱子裡面是一張張精美的信封,信封裡面是一張號碼紙,擁有同一個號碼的男女雙方便是一對,在接下來的活動中,這兩個人都會在一起做一些事情。

    傾城的運氣很好,抽到的號碼為八。

    「看來我們果然是同道中人。」那位藍公子悄無聲息地來到傾城面前,手中拿著號碼紙,紙上赫然寫著一個碩大的八字,「美麗的小姐,在下藍玉諾,請問小姐貴姓芳名?」

    「我姓夜,你叫我夜小姐就可以了。」從藍玉諾說話的口氣中,傾城聽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這也難怪,他想出這種面具活動,估計是看膩了那些大小姐們的嘴臉,今天能攤上她這種對他沒有企圖的女子,他心中不樂開了花才怪呢。

    「好的,夜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請你一起垂釣嗎?」見傾城不願意告知姓名,藍玉諾也不強求,直接約傾城一起去垂釣。

    垂釣?聞言,傾城唇角止不住地上揚,原來,戴面具並不是舉辦什麼假面舞會,竟然是一起垂釣什麼的,這還真有意思,這個藍子諾,怕是故意想出這麼個法子來折騰這幫千金大小姐的吧。

    「非常樂意。」傾城淡淡地朝著藍子諾點了點頭,隨著藍子諾領取了一份釣竿,轉身出了花廳。

    花廳內一片寂靜,眾位美女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心目中的第一白馬王子就這麼一個眨眼間消失在了花廳,臉上的表情五彩繽紛,還好面具擋住了她們此刻的臉,否則,那樣子,還真夠難看的。

    「那個女人是誰啊?她竟敢搶走本小姐看上的男人?!」一個身穿玫瑰紅裙子的女子咬牙切齒地道。

    「我剛才聽她自稱姓夜。叫什麼名字她沒有說。」旁邊一個黃衣女子一臉獻慇勤地道。

    「夜?難道是東沐夜家的人?」那紅衣女子聞言,沉吟著道。

    「不可能,東沐夜家,除了那個夜傾城之外,再無女子。」那黃衣女子自信滿滿地道,「聽說夜傾城已經飛昇成仙了,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這個女子,應該只是剛好姓夜罷了。」

    「碧蓮,你說得有道理,世上哪來那麼多夜傾城。哼,只要她不是東沐夜家的人,那便絕對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我可是探試過了,她的體內,根本就沒有幻力波動,等一會兒看我怎麼對付她。」那紅衣女子一臉狠毒地道,還算清秀的臉早就被扭曲得不成樣子了,要不是因為面具遮擋住了她那張扭曲了的臉,此時此刻她的形象早就全毀了。

    「素惜姐姐,跟你比起來,這裡的女人那個個都是廢物,剛才那個女人,連素惜姐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我們這就跟出去,給那女人一點顏色瞧瞧。」碧蓮唯恐天下不亂地慫恿著。

    素惜罷罷手道:「現在藍公子在她的身邊,我不想讓藍公子誤解我,以為我是一個蠻橫無理的人。」

    「素惜姐姐,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啊?到時候我們可以唱雙簧啊。素惜姐姐只要站在藍公子身邊看好戲就可以了,一起有可能令藍公子誤會的事情,碧藍都會為你做好的。」碧蓮一臉忠心耿耿的樣子。

    「好碧蓮,你放心,你父親的事,包在我的身上了,我回去就跟我爹講。」在她眼睜睜地看著藍公子跟傾城出去的那個時候,早就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把傾城碎屍萬段,礙於藍公子在場她不好發作,現在,有碧蓮這番話,她便沒有道理再繼續忍耐下去了。

    「謝謝素惜姐姐。」碧蓮心花怒放,這種場合,除了為自己找尋優秀的男人外,還有一個作用便是攀龍附鳳。不管這次能不能為自己尋找一個優秀男人回去,她都已經不虛此行了。

    素惜和碧蓮打定主意,一臉狂妄得瑟地朝著門口走去。

    「哇,美麗的小姐,原來你也是四號啊,太有緣了,走,一起釣魚去吧。」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你看,我早就把我們兩個的魚竿都領了,我們快走吧,晚了魚兒都被別人釣光了。」

    「藍子言,你又想幹什麼?」素惜一臉戒備地問道。此時雖然各自臉上都戴有面具,但是,一聽聲音,素惜便知道來人就是藍子言。

    「哈哈哈哈哈,不錯嘛,還算有點腦子,我過來無非是想告訴你們,你們,也有各自的配對對象,把對方丟下獨自去偷歡那可不好哇。」藍子言哈哈大笑著,沖站在邊上的青衣男子道,「子玥,你說是不是?」

    那青衣男子聞言,淡笑著道:「二哥所言甚是,碧蓮小姐好像是九號,很不幸,子玥剛巧也是九號,那我們就一起垂釣去吧。」藍子玥一邊說一邊把釣魚竿遞給碧蓮。

    眼前出現的兩人,一個白衣勝雪,一個青衣如柳,正是藍子諾的二弟藍子言和三弟藍子玥。如果不是因為藍子諾的緣故,素惜一定會好好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想盡辦法在這二人面前賣弄一番。只是此時此刻,嫉妒之火熊熊燃燒著,讓她無法自控,只想找傾城的麻煩,眼前的兩大美男子,竟被她活生生地忽略了。

    不得不說,嫉妒,猛於虎也!

    碧蓮聞言,心中大喜,前一刻她還在嫉妒別人的好運,下一刻,她竟然變成了別人眼中的幸運兒,真是天助她也,藍子玥雖然沒有藍子諾的威望,但是,卻也是萬里挑一的絕世美男了,更別提藍家那數不盡的財富了。想不到她竟然也有如此幸運的時候。

    含情脈脈地望像藍子玥,碧蓮一臉嬌羞地接過釣魚竿,嗲聲嗲氣地道:「多謝藍三公子。」

    素惜見碧蓮那矯揉造作的模樣,不屑地撇撇嘴,低哼一聲:「沒出息。」

    與此同時,藍子言把手中的釣魚竿往素惜的面前揮了揮,素惜也不多說,直接接過釣魚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此時,船舷邊早就聚滿了人,一對對戴著面具的男女正怡然自得地垂釣著,時不時地垂首交談幾句,唯一不協調的地方就是那些女子們的目光總是暗暗地朝著藍子諾和傾城打轉,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傾城不知道自己被殺了多少回了。

    藍子言和藍子玥帶著素惜和碧蓮來到甲板上,雖然甲板上早已人山人海,但是他們還是毫不費力地便找到了藍子諾和傾城,面具根本阻擋不了這兩人的絕代風華。

    但見兩人皆是一身白衣,衣袂翻捲著,在海風的吹拂下翩然若飛,引得周圍的目光皆朝著兩人匯聚,兩人卻毫不為所動,自顧自一臉愜意地交談著,也許,萬眾矚目對於他們來說,早就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因此,在這麼多目光的盯凝下,兩人竟然還能談笑風生,似乎眼前的這些人,都只不過是泥雕木塑。

    素惜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眼睛,藍子諾,這個總是一臉冰冷的絕世美男子,竟然對這個夜小姐如此溫柔體貼。對於藍子諾,她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了,說什麼也不會放手。哼,從一開始,這個夜小姐就戴著面具,如果長得漂亮的話,絕對不會捨得用面具遮擋自己的容顏的。你越是要用面具來遮擋,我就越要揭開你的真面目。

    深吸一口氣,素惜咬牙移開了目光,手持釣魚竿,找了個距離藍子諾和傾城不遠的位置,開始裝模作樣地垂釣起來,趁著大伙不注意,偷偷地對著碧蓮耳語了幾句。碧蓮一臉奴相地點點頭。

    正當眾人沉浸在各自的小天地裡閒聊的時候,突然,甲板上傳來一陣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見自己臉上的面具跟著墜地,原來,那一陣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正是面具墜落甲板發出的聲音。

    沒有了面具的掩護,甲板上的人一個個皆滿臉驚訝地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這是怎麼回事?面具怎麼會自己破碎落地呢?一定是有人在搗鬼,到底是誰?

    眾人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時,甲板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沒了面具,不過也有很少一部分人依舊雲淡風輕地頂著個面具優雅地垂釣著。比如說藍家三兄弟,再比如說,那位自稱夜小姐的姑娘。

    「是你!是你毀了我的面具對不對?」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衝到傾城面前,粘著蘭花指恨恨地問道。

    在這次面具活動中,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由於沒有傲人的容貌,所以,在以往的一些相親活動中,她總是沒有自信,今天,面具擋住了一張張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的臉,讓她有了一展才學的機會,再不會因為外表的普通而直接被人拒絕在千里之外。她憑著豐富的學識,不俗的談吐,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搭檔給吸引住了,可是,偏偏在她最自信的那一瞬間,面具突然脫落,她清楚地看到,原本癡望著她的男子,臉上寫滿了失望。這筆賬,自然是要記在把面具摧毀的人的身上。而此時此刻,面具依舊戴在臉上完好無缺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像藍家公子這種貴公子自然不會去做這麼無聊的事情,最有可能做這種事情的只有眼前的女子了,畢竟,所有女子的面具全部脫落了,只有眼前的女子面具依舊完好,除了她,還會有誰?

    誰都不喜歡被人指著鼻子嚷嚷的,傾城也不例外,眼前的女子,不分青紅皂白就用手指指著人家的鼻子大吼大叫,不給她一點教訓還真當她是軟柿子了。

    傾城一邊想,一邊暗暗凝聚手中幻力,正準備出手給對方一點教訓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的女子竟彭地一聲軟倒在地,對著傾城雙膝跪倒。

    「睜眼瞎子也好意思出口說話?大伙的面具被毀,與她無關,誰要是再跑來廢話,下一次就沒這麼幸運了,我會直接把人丟進海裡喂鯊魚。」藍子諾冰冷的聲音響起,直把跪倒在地的女子嚇得面色鐵青,忙不迭地點著頭,連滾帶爬地逃離開去。

    原本想要張口發問的人急忙緊緊閉上自己的嘴巴,別開目光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韓碧蓮,這些面具價值一千萬紫金,回頭記得把賬給付清了。」正當碧蓮和素惜目光閃爍做賊心虛地準備逃之夭夭的時候,藍子諾冰寒的聲音再度響起,直接將碧蓮打入了地獄。

    「藍大公子,不,不,不是我……」碧蓮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我知道,你賠一千萬紫金,林素惜也賠一千萬紫金。」藍子諾的唇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輕哼一聲繼續道,「如果你們忘記了付款,相信我,那後果絕對不是你們所能承受的。」

    素惜聞言,小臉一片慘白,抿著唇,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惹怒這位藍大公子會是什麼下場,她比誰都清楚。藍家,壟斷了卡斯莫大陸的很多行業,和藍家對著幹,那絕對是自取滅亡。

    「素惜和碧蓮妹妹一定會牢牢記住藍大公子的話,絕對不會忘記的。」一千萬紫金啊,這根本就是在搶錢啊,這麼幾個破面具,怎麼著也要不了一萬紫金,可藍大公子擺明了要敲詐她們一頓,她們也只能乖乖得任由他敲詐,否則,忤逆他的代價,那絕對不會只是一千萬紫金那麼簡單了。素惜心疼得指關節咯咯作響,卻也只能咬牙答應下來

    碧蓮狠狠地瞪著始終不發一言的傾城,為了對付她,自己莫名其妙要支付一千萬紫金,今天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了眼前這個女人。

    「夜小姐,現在這兒所有的女子都以真面目示人了,你是不是也該把面具摘下來讓我們一睹真容呢?」碧蓮嬌聲嬌氣地道。

    「我跟你不熟。」傾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見狀,原本強忍著怒火的韓碧蓮終於再也裝不下去了,一個瞬移來到傾城面前,動手就想摘掉傾城的面具。

    韓碧蓮仗著自己的修為已經到達紫幻,根本不把傾城放在眼裡。在她看來,傾城之所以面具沒有墜落,是因為藍大公子暗中幫她,一個身上毫無幻力波動的女子,是抵擋不住她的突襲的。等她把面具揭開,相信藍大公子馬上就會失望地離開了。

    可就在韓碧蓮自信滿滿的時候,只聽見彭地一聲,是重物墜地的聲音,韓碧蓮以完美的拋物線的姿勢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大口的鮮血從韓碧蓮的口中噴出,可見傷得不輕。

    甲板上的人雖然不敢直視藍子諾和傾城,但是,各種姿態的斜視數不勝數,此時見這位柔弱的夜小姐竟在瞬間讓韓碧蓮口吐鮮血,而他們,卻連她是如何出手的都沒看清楚。一個個都震驚地張大嘴巴望著傾城,暗自慶幸著自己沒有莽撞地上去挑釁。

    藍子諾不敢置信地望著傾城,冰藍色的眸子中充滿了驚訝,他知道這位夜小姐絕對不是看上去那般柔弱,但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強。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傾城吸引了,林素惜不甘心地道:「原來夜小姐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們不妨來好好比試一番。」

    「你說比就比嗎?你以為你是誰啊?」傾城不耐煩地罷罷手道,「我很忙,沒空。」

    林素惜是個標準的千金大小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聞言,氣得咬牙切齒,再也顧不得保持形象,一個飛身朝傾城撲來,她林素惜是修煉天才,雖身為女子卻毫不比男子差,今天說什麼也要讓眼前的女子消失。

    手中幻力急劇凝聚,眼眸中儘是殺氣,林素惜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朝著傾城猛烈地襲來。

    藍子諾一見林素惜像發了瘋一般拼起命來,連忙飛身擋在傾城的前面,直把林素惜氣得愈發抓狂了,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

    突然,一道紅影一晃,緊接著,林素惜便以一個同樣優美的拋物線姿勢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大口鮮血噴出,剛好與韓碧蓮作伴。而傾城,早就被一個熱情如火的懷抱緊緊圈住。

    火紅的髮絲在海風的吹拂下彷彿跳躍著的火焰在熊熊燃燒,一雙火眸閃爍著灼人的光芒,白皙的肌膚在一襲艷紅色長袍的輝映下,更顯晶瑩若玉。玉樹臨風,俊逸不凡,那絕色的容顏,連海中的魚兒都不敢浮出水面了。

    來人正是慕容醉雪!

    「我的女人,自然由我保護,不勞閣下費心。」慕容醉雪斜睨著一雙丹鳳眼,沒好氣地衝著藍子諾道。

    在慕容醉雪的眼中,凡是雄性,皆不是什麼好東西,特別是傾城身邊的雄性,那更是有多遠要趕多遠。

    「嘶——」甲板上傳來陣陣抽氣聲,好俊美的男子,好狂妄的口氣,竟然敢對藍大公子叫板,這個人是不想活了嗎?

    一時之間,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大家紛紛猜測著,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竟敢跟藍大公子當面叫囂。

    傾城知道慕容醉雪的火爆脾氣又發作了,連忙用手輕輕拉了拉慕容醉雪的衣袖,柔聲道:「我有點睏了,想回房休息。」

    慕容醉雪聞言,火紅的眸子彷彿能滴出血來一般,心中湧現出無限的狂喜,傾城約他一起回房耶,回房……

    傾城一看慕容醉雪那表情,知道他想歪了,也懶得辯解,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淡然從容地朝著回房間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慕容醉雪,早就收斂起了所有的戾氣,一臉乖巧地跟在傾城的身後,白皙俊逸的臉上佈滿了可疑的紅暈。

    「啊——」突然,一陣驚恐的聲音響起,傾城淡淡地回眸,發現聲音是素惜和碧蓮發出的,傾城輕輕搖了搖頭,眸中沒有絲毫的驚訝。

    素惜和碧蓮之所以發出殺豬般的鬼叫聲,那是因為她們終於發現自己的臉上佈滿了紅色的痘痘,整張臉看起來坑坑窪窪的,要有多醜就有多醜,不尖叫才奇怪呢。

    「是你!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對不對?我跟你拼了!」素惜徹底癲狂了,拼盡了所有的力氣朝著傾城飛撲而來。

    傾城冷哼一聲,在慕容醉雪還沒有出手之前雲袖輕甩,那林素惜便又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口中鮮血直噴,只剩下一口氣掉著了。

    場上一片肅靜,靜得連鮮血滴落甲板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就這麼點實力,也妄想橫行天下嗎?喜歡優秀男人沒有錯,但是,如果把所有精力都耗在了追求男人上面而變得不思進取,那即使你追求到了心中的白馬王子,也遲早會落個棄婦的下場。女子當自強,有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情,還不如去努力提高自身修為。」傾城淡淡地說完這番話,轉身繼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留給眾人的是一個優雅從容的背影。緊跟其後的,是慕容醉雪那頎長矯健的身軀。

    「女子當如是啊。」不知道過了多久,藍子諾低聲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林素惜,韓碧蓮,你們臉上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那是因為中了毒,而下毒之人,並非夜小姐,而是我二弟三弟,這種毒無傷大雅,只是短時間內會使人變得奇醜無比,過不了多久容貌又會恢復如常了,這毒,就在你們的釣魚竿上,你們連這麼簡單的分辨能力都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夜小姐,如今被她不費吹灰之力便打成了重傷,也是你們咎由自取。如果你們還有腦子的話就聽我一句勸,別再去找夜小姐的麻煩,下一次,估計你們會沒命站在這兒。」

    素惜和碧蓮聞言,忙不迭地點點頭,就算借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再去找夜小姐的麻煩了。

    「大哥,你……是不是動心了?」藍子言一臉擔心地低聲問道。

    「啊?什麼?我?動心?」藍子諾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當他停止大笑後發現,藍子言和藍子玥皆一臉擔心地望著他,遂苦笑著撇撇嘴道,「有那麼明顯嗎?我甚至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藍子玥聞言,大腦中靈光一閃道:「大哥,我想,也許你愛上的只不過是你幻想中的人物,就因為她一直戴著面具,所以,你把她給美化了,也許,面具下的她,其實是個醜八怪,只要大哥見到了她的真面目,也許就不會再迷戀她了。」

    「萬一那位夜小姐真的美若天仙呢?那你不是讓大哥更加無法自拔嗎?」藍子言擔心地反駁道。

    「傻二哥,再美的美人,哪裡美得過自己想像出來的人呢?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揭開那位夜小姐的面具,讓大哥死心。」藍子玥一臉自信地道。

    「就怕到時候火上澆油。」藍子言毫不猶豫地潑下一桶冷水,繼而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一臉好奇地道,「不過我倒是真的很想見見那位夜小姐的真面目。聽了她剛才的那番話,我對她已經充滿了欽佩……」

    藍子言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兩道冷颼颼的目光朝著他射來,他連忙乾咳一聲,補充解釋道:「我只是欽佩,沒別的意思,你們不要想歪了啊。」

    「她面具下的真容,我也很想知道。」藍子諾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枚精緻的水晶,揚唇輕道,「從她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以後,我就忍不住偷偷記錄下了她的點點滴滴。」

    「大哥!」藍子言和藍子玥異口同聲地低呼出聲,他們沒有想到,大哥,竟然對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子一見鍾情,這,還是他們那個冷靜沉默的大哥嗎?

    「記憶水晶只能記錄下剛才發生的點點滴滴,卻無法將面具摘下,我們要想見到夜小姐的真容,得做好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心理準備……」藍子玥若有所思地道。

    藍子玥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甲板上傳來陣陣抽氣聲,但見甲板上一個虛幻的人影盈盈地站立著,黛眉如墨,美眸似盈盈的秋水,紅菱般的秀唇,瑩白的肌膚彷彿凝著一層月輝,輕輕一掐便能滴出水來。絲綢般的黑髮在海風中飄逸地飛舞著,傾國傾城已不足以形容眼前的女子,那絕代的風華,讓甲板上所有的女子皆成了庸脂俗粉,連日月星辰也為之失色。

    素惜和碧蓮怔怔地看著記憶水晶折射出來的幻影,徹底失去了思考,她們原本以為,一個戴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必定是一個姿色平庸之人,沒想到,竟然美到如斯境地,她到底是什麼人?

    藍子諾湛藍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絢爛的光芒,癡癡地盯著幻影良久,唇角輕揚,綻放出一抹苦笑道:「光芒閃爍的七色彩虹花瓣,紫光瑩瑩的紫玉鐲子,如此絕色的容顏,深不可測的幻力,再加上突然出現的俊美男子,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這位夜小姐,便是傳說中的東沐夜傾城。」

    甲板上那幫看傻了眼的人,在聽到東沐夜傾城這句話的時候,一個個都復甦了過來,望向傾城幻影的眼神更加癡迷了。天哪,他們看到了傳說中的夜傾城了,傳聞誠不欺我也!

    望著甲板上一個個看癡了眼的人,藍子諾很快從短暫的失落中清醒了過來,連忙收起記憶水晶,那抹絕美的幻影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失望地望著佳人的幻影在轉眼間消散,戀戀不捨地移開了目光。

    「大哥,你也太厲害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看對眼了一個人,竟然是東沐的夜傾城。聽說那夜傾城的身邊美男如雲,大哥你還是趁早絕了心中的念想吧。」藍子言一臉凝著地道。

    藍子諾的唇角再度浮起一抹苦笑,自嘲地道:「誰不知道夜傾城身邊美男如雲,可是,飛蛾撲火的男子還是前赴後繼,多如繁星。以前我一直無法理解,現在終於深深地體會到了,她若能接受我,即便一年之中只能擁有她一天,我也甘之如飴。只是,就連這麼點小小的心願,也是一種奢望啊。」

    「大哥……」藍子言和藍子玥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勸慰自己的大哥,只能傻傻地陪著藍子諾吹著海風,希望涼沁的海風能把大哥吹醒。

    藍子諾手中的記憶水晶不是一般的水晶,它不但能記錄事情的經過,而且,能直接揭露事情的真相,讓水晶中記錄的人物以真容示人,它的全名叫做真容記憶水晶。也許,他未來的日子,只能靠這個真容記憶水晶來解救他的相思之苦了。

    甲板上的人還沉浸在傾城那絕世的風姿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傾城和慕容醉雪已經來到了房中。

    一進入房間,慕容醉雪飛快地關好房門,單手劃了一個結界。

    「醉,這茫茫大海的,你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傾城輕笑著道,「你不是有要事要處理嗎?怎麼有空過來的?」

    慕容醉雪一個飛身撲到傾城身上,一把緊緊抱住傾城,感覺到傾城溫軟的嬌軀散發出陣陣怡人的香氣,一臉癡迷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就在你的紫玉鐲子中,那些雜碎的國事,反正也忙不完,偶爾也該放手一下,否則,娘子若是責怪為夫的冷落了她,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醉,這是在船上,你,你……」傾城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說不下去了,俏臉紅得彷彿石榴一般。因為此時此刻,慕容醉雪的動作已經越來越羞人了。

    慕容醉雪的滾燙的舌頭翻捲著,性感的嘴唇舔咬著傾城小巧的耳垂,惹得傾城耳根子一片通紅,陣陣熱氣噴灑在傾城的耳根處,惹得傾城一陣發顫。

    「醉……」傾城低喃出聲,慕容醉雪濕熱的舌頭舔得她嬌軀發燙,連喉嚨口都湧起一股乾澀,忍不住吞下了一下口水,粉紅的丁香舌無意識地往唇瓣處輕舔了一下。

    慕容醉雪見狀,低吼出聲,一把抱起傾城,直接往床榻而去。

    傾城看得目瞪口呆,醉雪這也太猴急了點吧?一進門就又抱又舔的,現在還直接抱著她大踏步地往床榻走去,那她該怎麼辦?接受?拒絕?

    正當傾城糾結著該如何反應之際,現實根本不給她思考的餘地,慕容醉雪早就在傾城閃身的瞬間飛速來到了床榻邊,抱著傾城一起滾到了床上,兩人的鞋子被慕容醉雪用幻力擊脫掉的。

    這個慕容醉雪,竟然猴急地連鞋子也顧不得脫了。

    在傾城的後背剛碰到床榻的時候,慕容醉雪的身軀便急急地覆壓了上來,緊接著,灼熱的唇瓣壓在傾城軟馥的香唇上,輾轉吮吸,陣陣急促的氣息噴在傾城的唇齒間,使得傾城忍不住發出陣陣滿足的低吟聲。

    「傾城,知道我盼這一天多久了嗎?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以後,不可以再拒絕我……」慕容醉雪癡癡地低語道。

    此時的傾城,美若艷陽一般絢爛,慕容醉雪恨不得把傾城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軀之中。

    「醉……」傾城美眸迷離地望著慕容醉雪,心中充滿了柔情,醉雪雖然霸道,但是,對她的心意,卻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在她身邊美男環繞的時候,他放下自己所有的高傲,選擇了默默的追隨,這份深情,令他動容,他,可以有很多選擇的,卻偏偏選擇了這條最艱難的道路。

    「醉,對不起,我無法給你一份完整的感情,我太自私了。」傾城承受著慕容醉雪火熱的侵襲,美眸中溢滿了歉意。

    「不,你不自私,相反的,你太容易心軟了。如果不是你內心深處的柔軟,我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你的身邊。我知道,對於真心愛你的人,你永遠捨不得傷害,所以才會使得你身邊的美男越聚越多,你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光環,什麼都不做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這不是因為你自私,而是因為你太優秀了。」慕容醉雪的火眸癡癡地凝望著傾城,一臉正色地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一生只此一次,我也心甘情願。」

    「醉,謝謝你,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傾城感動地眨巴著美眸,緩緩地吻上慕容醉雪性感的唇瓣。

    慕容醉雪火紅的眸子中閃過一陣狂喜,馬上狠狠地攫住傾城的菱唇,濕熱的舌頭狂野地叩開傾城的貝齒,靈舌一捲,與傾城的丁香舌徹底地纏綿在了一起。

    傾城嬌喘吁吁地承接著慕容醉雪火熱的激吻,突然感覺身下一涼,轉眸一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上的衣裙早就被撕破,丟在了一邊,而慕容醉雪自己的衣袍也被撕裂開來,與傾城的衣裙丟在了一起。就好比此刻緊緊相擁著的他們。

    傾城見狀,早已紅透了的俏臉再度染上一層紅暈,那紅,竟比杜鵑花還要紅上三分。

    「現在才發現啊?是不是晚了點?」慕容醉雪好笑地看著傾城一臉的羞澀,心情大好地道,「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已經看了好幾遍了,你放心,我一定對你負責,哈哈哈!」

    「誰要你負責了?」傾城嬌嗔著道,美眸望著慕容醉雪健碩的身軀,心中感歎著男女之間的巨大差距。

    「那換成你對我負責好了。」慕容醉雪低笑著道,癡狂的目光對上傾城的美眸,唇角高高上揚著道,「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醉,我發現你越來越貧嘴了。」傾城被逮了個正著,大聲掩飾著自己此刻的心虛。

    「好好好,娘子生氣了,為夫再不敢貧嘴了,繼續努力服侍娘子……」慕容醉雪一邊說一邊悶笑起來,大掌在傾城的嬌軀上揉捏覆壓,濕熱的靈舌輕輕舔啃著,原本想要反駁的傾城,在慕容醉雪的煽風點火之下,嬌軀漸漸軟了下來,只剩下陣陣嬌喘聲從唇齒間溢出,惹得慕容醉雪更加狂野起來。

    緊緊摟住傾城的小蠻腰,把傾城的嬌軀往自己的身上一貼,只聽見兩道滿足的悶哼聲響起,接下去便是一陣陣羞人的嬌喘聲以及急促的喘息聲。

    「醉……」傾城只覺得整個人彷彿火焰一般燃燒起來,只好緊緊抱住慕容醉雪的腰,承接著慕容醉雪一波又一波的火熱激情。

    「傾城,抱緊我……」慕容醉雪低吼一聲,緊抱著傾城徹底纏綿。

    整個房間裡充斥著陣陣羞人的聲音,床塌震動的劇響聲中夾雜著陣陣嬌喘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久久不散。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傾城迷迷濛濛地睜開美眸,推了推還在她身上努力耕耘的慕容醉雪,低聲道:「醉,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親愛的娘子,是不是為夫的還不夠努力,所以讓你到現在還有精力去關心其他事情?」慕容醉雪輕聲抗議道。

    「醉,別鬧了,真的有很多奇怪的聲音,我們快出去看看。」傾城努力地推搡著慕容醉雪,起身想要站起來。

    慕容醉雪一臉寵溺地抱著傾城道:「好好好,都聽娘子的,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就再一次……」

    「醉,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傾城的心早就飄到房間外了,撒嬌著道。

    慕容醉雪一見傾城那撒嬌時候的俏模樣,心中更是春心蕩漾,大吼一聲,奮力在傾城身上耕耘起來。

    又是一輪抵死的纏綿,傾城早就被慕容醉雪火熱的激情燃燒得忘了今夕是何夕了,待激情漸漸平息,傾城抱著慕容醉雪道:「醉,去看看吧。」

    慕容醉雪在傾城的菱唇上輕輕一攫,滿意地看著傾城一臉的嬌羞樣,起身為傾城穿戴起衣裙來。

    為傾城穿戴好衣裙後,慕容醉雪隨意地找了件長袍穿上,雙手輕輕一揮,撤去了房間內的結界,拉著傾城的柔荑,起身朝著房門外走去。

    一來到甲板上,便看見甲板上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驚懼與慌張,震耳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眼前的一幕,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抱頭鼠竄!

    「藍公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傾城見藍子諾正忙碌地指揮著什麼,連忙上前問道。

    「夜小姐,我們得到消息,黑骷髏海盜正在這片海域的不遠處,隨時都會與我們的海輪相遇,我們在提早做準備,希望能讓大家躲過這次危難。」藍子諾一見傾城,湛藍色的眸子中快速地劃過一道光芒,此時的傾城,因為懶得戴面具,一張絕美的臉就這麼俏生生地呈現在了藍子諾的面前,雖然早就在真容記憶水晶中見過傾城的真容了,但是,這樣粹不及防地看到傾城絕世的容顏,藍子諾的心還是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若不是因為此時情況緊急,藍子諾真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怎樣過激的行動來。

    「黑骷髏海盜?」慕容醉雪不屑地撇撇嘴道,「他識相點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定要他有來無回。」慕容醉雪的心中充滿了怒火,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和傾城纏綿悱惻,這個該死的海盜卻要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壞他的好事,這筆賬,自然是要記在這個什麼黑骷髏海盜的身上。

    可憐的黑骷髏海盜,還沒出現便已經被人記恨上了。

    「快看,黑骷髏海盜!」不知道何時,一道驚懼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言,紛紛抬頭望去,但見海天相交處,一艘海盜船緩緩駛來,船的桅桿上高高飄揚著一面旗幟,白色的底上面是一個大大的黑色骷髏,正是黑骷髏海盜的典型標誌。

    「真的是黑骷髏海盜啊,那我們怎麼辦啊?」

    「我聽說,黑骷髏海盜那可是整個卡斯莫大陸通緝的海盜啊,每個人的項上人頭價值幾千萬紫金啊,天哪,這次我們死定了。」

    「黑骷髏海盜從沒在這片海域中出現過,這次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呢?」

    「海盜出現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掠奪了,東西被搶還是小事,就怕我們今天要葬身在這片大海之中了。」

    ……

    ……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源源不斷地傳進傾城的耳中,傾城一臉愜意地享受著海風,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原來只是一些海盜,海盜還沒進攻這艘海輪呢,這裡的人卻一個個都嚇得已經死了好幾次了,這樣的心態,能活下來才叫奇怪呢?

    在一陣陣尖叫聲中,海盜調整好距離,開始了進攻,會自己調整方向的羽箭,會爆炸的霹靂球,只在一個眨眼間,傾城所在的海輪便發生了巨大的晃動,

    慕容醉雪血眸微瞇,壞了他的好事的傢伙們,今天,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恐懼兩個字怎麼寫!

    就在慕容醉雪打算飛身而起轟了那艘黑骷髏海盜船的時候,一個黑影卻趕在了他的前面。黑影在瞬間出現,又在瞬間消失,眾人極目張望,但見那黑影如鬼魅一般,在漫天霹靂球的爆炸聲中,在淬了劇毒的羽箭的呼嘯聲中,黑影如彩蝶般穿梭而過,漸行漸遠,到最後,已經變成一粒黑點點,出現在了黑骷髏海盜船的上空。

    所有人都忘記了恐怖,忘記了尖叫,不可思議地看著這驚悚的一幕,這個牛逼轟轟的牛人是誰啊?他,該不會被黑骷髏海盜給滅了吧?

    然而下一刻,一道道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再次響起,但見那道黑影竟然左右手開弓,一團團強悍的幻力在他的揮舞之下,變得異常璀璨明艷,轟隆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道黑影,竟然在幾個揮手之間,便解決了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黑骷髏海盜。瞬間秒殺整船的高手,那,到底是何方來的高手?他們船上何時來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黑骷髏海盜全體覆滅,這一消息在不久的將來必將引起轟動,而船上的人皆是幸運兒,因為他們不但逃過了死難,還親眼目擊了這一輝煌的歷史時刻,歷史,將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

    而帶來這巨大轟動的人顯然沒有這個意識,但見他飛身回到海輪上,徹底無視那一道道火熱的目光,那些目光,有崇拜的,有驚懼的,有羨慕的,有探究的,什麼樣的都有,而這一切,徹底地被這位偉大的英雄給忽略了。

    「你怎麼也來了?」待傾城看清楚了來人,美眸中滿是驚訝,「你也在裡面?」傾城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紫玉鐲子,繼續道,「你跟你大哥一起來的?」

    黑髮如墨,白衣賽雪,來人正是慕容拓雪。

    慕容拓雪聞言,一臉不甘地抿了抿唇,星眸中有說不盡的委屈,瞥了自己的大哥一眼道:「本來,說好了一起的,結果,你卻用迷藥把我迷昏?」

    「我的好弟弟,我們一起的話,傾城她能答應嗎?」慕容醉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樣。

    傾城聞言,俏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這兩個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討論起這麼羞人的話題來了,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不怕被人聽到麼?傾城不放心地用眼角的餘光望向甲板上的眾人,發現,大伙在經過剛才那驚悚的一幕後,再不敢靠他們這邊太近了,開玩笑,好不容易從死神手中奪回了自己的生命,他們可珍惜著呢?此時此刻,慕容拓雪簡直就是比死神還要可怕的存在,他們大腦抽風才會靠近這麼恐怖的人物!

    「不管怎麼說,大哥,傾城現在可是我的,剛才我轟了那艘黑骷髏海盜船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個小島,我和傾城先上那小島上玩玩。」慕容拓雪一把抱起傾城,隨意地抓了一隻在附近徘徊的海鷗飛躍而上,朝著不知名的小島飛去。

    「拓雪,你怎麼還是這麼暴力啊?黑骷髏海盜的頭顱,一個個都價值幾千萬紫金啊,你竟然說轟就轟,好歹把人家的腦袋割下再轟不遲啊。」傾城還在肉痛那些海盜的頭顱,多麼值錢的頭顱啊,竟然全部被慕容拓雪轟成了齏粉,真是可惜!

    「我被大哥用迷藥迷昏,心情自然不好了,醒來後發現有這麼多海盜,當然就拿來發洩我的火氣了,對不起傾城,下一次,我一定會記得把海盜們的頭顱割下來的……」慕容拓雪一臉諂媚地輕聲解釋著,聲音隨著海鷗的愈行愈遠而漸漸消失。

    藍子諾癡癡地望著傾城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的身邊,果然如傳說中一般,美男環伺,光是眼前這兩個男子,便已經是人間絕色了,更別說那深不可測的幻力修為了,他,能夠有幸與她相逢,便已經是蒼天的最大恩惠了,再不敢奢望其他了。只是,心中為何會湧起一股難言的酸澀,自己終究不是泥雕木塑,感情,不是想收就能收得回來的。

    慕容醉雪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藍子諾,無奈地搖搖頭,傾城,總是如此輕易地便擒獲住了一個又一個優秀男人的靈魂,又是一個注定了要受傷的男子啊,與他相比,他幸運多了,雖然無法獨自霸佔著傾城,但是至少,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在傾城的身邊,就像這次一樣,理直氣壯地……跟蹤!

    在藍子諾黯然神傷的時候,傾城卻渾然不覺地與慕容醉雪來到了小島上,兩人一起嘻嘻哈哈地笑鬧著,島上風光宜人,鳥語花香,一片綠意盎然,陣陣海風吹來,傾城如翩翩彩蝶般起舞,看得慕容拓雪兩眼發直。

    「哇!這裡有個好大的溫泉耶,太好了……」傾城本來就非常喜歡泡澡,對於這種天然的澡池——溫泉,那更是情有獨鍾了,一見到這個天然的溫泉,便飛也似地朝著溫泉奔去。

    只是,在傾城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便發現自己已經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了,原來竟是慕容拓雪一把抱起了她,飛也似地朝著溫泉奔去,看樣子,慕容拓雪竟比她還要激動。

    在傾城還沒回神之際,只聽見撲通一聲,大片的水花激起,慕容拓雪竟抱著她直接跳進了溫泉,頓時水花四濺,而他們,也已經來到了溫泉的懷抱之中。

    傾城渾身都濕透了,衣服緊貼著嬌軀,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身材,看得慕容拓雪猛吞口水。雙手顫抖著緊緊抱住傾城,大掌在傾城的嬌軀上四處游移,火熱的唇瓣也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傾城的菱唇,那軟糯香甜的滋味讓慕容拓雪欲罷不能,靈舌開始四處橫行,舔過傾城的瓊鼻,又襲上了傾城的耳垂,所到之處,火苗四起,傾城的唇齒間發出若有若無的嬌吟聲。

    在瘋狂的啃吻之中,慕容拓雪雙手顫抖著想要解開傾城的衣裙,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傾城的衣裙被水浸濕了,總之,解了很久都沒法成功解開,慕容拓雪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了,只聽見刺啦一聲,傾城的衣裙被徹底撕裂,露出白皙晶瑩的肌膚,看得慕容拓雪呼吸急促,眨眼間便吻上了那迷人的嬌軀。

    傾城的嬌軀在慕容拓雪的啃吻之下,如玫瑰花兒盛開一般,變得愈發得嬌艷欲滴了,慕容拓雪恨不得一口就把傾城給吞進嘴裡,黑玉般的星眸如古井一般深邃,藏著深沉的迷戀,矯健的身軀猛地一沉,水花在瞬間漾開,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傾城感覺體內一陣火熱,菱唇中溢出一聲滿足的低吟聲,傳入慕容拓雪的耳中,更激發了慕容拓雪無限的濃情蜜愛,愈發賣力地在傾城的嬌軀上奮力耕耘,一波又一波的浪花不斷翻湧著,可見戰鬥有多麼的激烈了。

    傾城的美眸迷離,菱唇微啟,俏臉通紅著發出陣陣動聽的申吟聲,與慕容拓雪的低吼聲交織成一曲古老的樂章。

    不知道鏖戰了多少個回合,慕容拓雪還完全沒有停下的打算,傾城一邊嬌喘著一邊忍不住低聲提醒道:「拓,溫泉泡太久皮膚會起皺的,我們……已經泡了很長時間了,過猶不及,這對皮膚不好……」

    「傾城,是不是為夫還不夠努力,讓你在這個時候還能有時間胡思亂想皮膚問題,看來為夫的需要加把勁啊。娘子,我來了……」慕容拓雪一聲大吼,更加奮力地與傾城纏綿起來。

    傾城滿臉黑線,為什麼她的男人一個個都像餓狼一樣,難道真的是自己沒把他們餵飽麼?可也說不通啊,明明已經好長時間了,就算之前是餓著的,現在也該飽了吧?

    「娘子,又開小差了哦,看來為夫還要更加努力才行。」就在傾城晃神之際,慕容拓雪的聲音幽幽地傳來,傾城再不敢開小差了,話說現在她的腰都快要斷了,這慕容拓雪要是再努力的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了,只怕她整個身軀都會被折騰得散架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拓雪終於消停了,兩人穿戴齊整後,回到大海輪上找到慕容醉雪,在藍子諾不捨的目光之中,三人踏上赤鵬,朝著玉漓宮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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