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番外 完結篇 文 / 微雨菲菲
西軒國,洛錦城,藺府後花園
丹桂飄香,落英繽紛,和風吹來陣陣果子的香味,整個花園中瀰漫著果香和花香,清新淡雅,沁人心脾,藺桓枳一身清雅白衣,彷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般,在一片迷花亂舞之中,手持畫筆,一筆一畫地沉浸在畫卷之中,直到有人來訪,他也沒有抬頭看一下。
來人很有耐心,絲毫沒有因為藺桓枳的冷落而心生怨恨,反而一臉好奇地緊盯著藺桓枳手中的畫,不知道過了多久,藺桓枳終於放下手中的畫筆,轉身來到來訪客人的身邊。
「桓枳,你畫中的女子,即使天仙下凡也絕對無法媲美,世間真有這般絕色佳人麼?」來訪的客人一身錦衣華服,是藺桓枳生意上的夥伴,長得英俊高大,絕對的高富帥男人,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但是,當他看到藺桓枳畫中女子之後,便覺得那些所謂的美女皆成了庸脂俗粉。
藺桓枳聞言,淡然一笑,那笑容,飽含思念與寵溺,讓百花為之失色,日月為之暗淡,一笑而過之後,眼眸處便又凝聚起濃濃的失意,望著天邊的雲霞,彷彿要透過重重雲霞看到伊人一般,幽幽地道:「筆墨不足以描繪她萬分之一的美!」
錦衣男子哈哈大笑道:「桓枳,這怎麼可能?光是這畫中女子就遠勝天仙,如果真人比畫像還美,那到底要美成什麼樣?難道比傳說中的夜傾城還要美麼?」說到這裡,錦衣男子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整個人都頓住了,仔細看向畫像,但見畫中女子的黛眉之間,一朵七色彩虹花瓣栩栩如生,皓白的手腕處,精緻的紫玉鐲子流光溢彩。
「莫非……難道……」錦衣男子的話語結巴起來了,「桓枳,你不要告訴我,你心心唸唸的人,便是那傳說中的夜傾城……」
「初雪,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起來了,在我的眼中,只有愛與不愛,至於她是誰,沒有任何關係。」藺桓枳淡淡地道,絲毫不覺得自己扔下了個重磅炸藥。
名喚初雪的錦衣男子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剛才他只是猜測,沒想到竟誤打誤撞地猜中了真相,此時此刻,他的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桓枳,夜傾城美則美矣,可是,她身邊美男如雲,你……還是早點斷了念想才好。」身為朋友,初雪真心為藺桓枳打算著,夜傾城,據說凡是見過她的男子都會為之瘋狂,但是,苦苦追尋又有何用,在卡斯莫大陸,迷戀上夜傾城的男子多了去了,可夜傾城的身邊,卻始終還是那幾個男人,這樣的等待與付出,原本就是不公平的,雖然桓枳很優秀,但是,這麼多年了,夜傾城真要有心的話,早就該收了桓枳。
初雪會這麼想,一點也不奇怪,但是這確實冤枉了傾城了。在傾城的觀念中,她真要把藺桓枳給收了,那才是糟蹋他了,她已經毀了這麼多絕世美男子了,不能再去辣手催花了。(傾城的腦細胞比較與眾不同,在她看來,能少收一個夫君便是少害一個人,她壓根兒就沒想過,多少人,只為了她的回眸一笑,即使默默等待一生,都甘之如飴。)
「曾經滄海難為雲,除卻巫山不是雲。如果能斷了念想的話,我早就斷了,既然斷不了,又何必苦苦壓抑,想了便是想了,念了便是念了,也許這一生,我都將在這種反反覆覆的想來念去中度過。」藺桓枳深吸一口氣道,「如果老天垂憐,這一生能讓我偶爾見她一面,我便心滿意足了。」
「桓枳,你這又是何苦呢?!」初雪輕歎一口氣,心中湧起陣陣憂慮,初晴對桓枳的迷戀,已經到了失去理智的境地了,他多次勸說自己的妹妹,都毫無效果,反而使得初晴對桓枳的迷戀更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或許,早點把初晴嫁出去,免得日後釀出大禍來。
「桓枳哥哥!」一陣嬌笑聲從天而降,一道粉紅色的倩影朝著藺桓枳撲去。美人如花,只要是個正常男子,斷不會拒絕了這投懷送抱。只是,眼前的男子,很不湊巧,偏偏就是一個不正常的男子。
粉紅色的倩影從天而降,飛身撲去,然而,緊接著的,不是溫暖的胸膛,而是冰冷的泥土,藺桓枳一個瞬移,輕輕鬆鬆便避開了粉衣女子的狼撲。
粉衣女子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泥土,臉都綠的,但還得裝出一副嬌俏可愛的模樣,我見猶憐地道:「桓枳哥哥,你抱我一下會死嗎?」
「初晴,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藺桓枳沉著一張俊臉,毫不留情地道。
「桓枳哥哥,你怎麼老是據我於千里之外呢,我到底哪裡不好了。」初晴一臉受傷地質問道,當她在轉首間不經意看到那副畫像的時候,心猛地一窒,強壓下心頭的嫉妒道,「她是誰?」
世間怎麼可能有如此絕美的女子,絕對不可能!
藺桓枳聞言,連忙把畫像收起,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空間戒指中,看也不看初晴一眼,轉身離開了後花園。
「等等我,桓枳哥哥!」初晴猶不死心,朝著藺桓枳的方向奔去。
然而,一隻大掌緊緊抓住了她,初晴揚眸一看,竟是自己的大哥。
「初晴,你對桓枳,還是早點死心吧。」初雪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充滿了不安。
「雪哥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哥哥,不幫我也就算了,還老是潑我冷水。我一定會讓桓枳哥哥娶我的。」初晴一臉固執地道。
初雪搖搖頭,轉身離去,初晴咬牙急急跟上。
夜已深沉,月光如水一般傾瀉而下,從窗外灑進房間。
房內,藺桓枳正撥弄著一個精緻小巧的金黃色算盤,飛速地計算著,黃金珠子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靜謐的夜空中格外響亮。
一道粉紅色的倩影從天窗飛入房中,藺桓枳連頭都不抬一下,繼續叮叮咚咚地撥弄著手中的黃金珠子,沉浸在如山的賬本之中,彷彿壓根兒就沒看到有人闖入其房中,只是眼底的那抹狠厲卻洩露了藺桓枳心中的底線。
他懶得與她廢話,可她卻一而再的糾纏不清,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她真當以為自己是軟柿子了!
「桓枳哥哥,一個人算賬多悶啊,不如我陪你聊聊天吧。」初晴一身粉紅,像一隻花蝴蝶一般,登堂入室,人長得還算嬌俏,像模像樣的,只是說出來的話未免近乎白癡一般,人家好端端地在算賬,你突然闖入打擾了人家也就算了,還打算陪人家聊聊天,那試問,人家要如何算賬,這簡直就是閒著沒事找上門來找抽的,整個就一腦殘。
隨著初晴的驀然出現,一股濃郁的香氣隨之襲來,藺桓枳見狀,星眸一沉,這個初晴,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對他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初晴一身粉紅,一支別緻的玉簪子斜插在髮鬢間,那濃郁的香味便來自於這玉簪子。
這玉簪子,乍一看與普通簪子無異,實則此簪子中心是空的,此時此刻,這簪子裡面裝滿了催晴用的各種藥物。
藺桓枳雖然及時屏住了呼吸,但是多少還是吸了一點進去,然而,他的自控力很好,隨著那香味進入血液,雖然他此時血液流動的速度已經加快了很多,但面上依然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與藺桓枳的神態自若截然相反,初晴面色潮紅,整個人簡直就像是在火中炙烤一般,她用自己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既然自己已經心癢難耐,想必桓枳哥哥此時一定跟她一樣難熬了,於是,便再顧不得羞恥與否,奮不顧身地便朝著藺桓枳撲去。
藺桓枳的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一個瞬移避開了初晴的狼撲,一聲令下,便有兩個護衛從天窗飛入房中,朝著藺桓枳跪下道:「主子有何吩咐?」
「把她拉下去,順便送十個強壯點的男人給她!」藺桓枳毫不留情地道,既然她那麼喜歡男人,那就成全她!
「不要啊,桓枳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初晴喋喋不休地道,在護衛強制拉扯下,聲音漸行漸遠。
這個初晴,仗著自己的哥哥跟他是好友,對他胡攪蠻纏,藺桓枳早就想給她點教訓了,只是之前她雖然糾纏不休,倒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來,可如今,竟然敢對他下藥,簡直就是可恥至極,他沒有當場要了她的命,已經是看在初雪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怎麼?看完戲就打算開溜了麼?見死不救?」藺桓枳的話音一落,一個旋身飛上天窗,但見屋頂上,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一臉尷尬地衝他吐了吐舌頭,表情嬌媚可愛,藺桓枳只覺得大腦轟地一下子被什麼給擊中了,二話沒說便一把抱住傾城,穿過天窗飛入房間,同時,彭地一聲便把天窗給關上了。
「桓枳,你怎麼知道是我?」傾城被藺桓枳抱在懷中,感受著他滾燙的胸膛,心兒砰砰砰地狂跳個不停,咬了咬粉紅色的唇瓣,輕聲道,「快放我下來。」
「你身上的體香獨一無二,遠遠地我便聞到了,別人想要假冒都不可能。」藺桓枳輕笑著點了點傾城的瓊鼻,繼續道,「天知道我剛才聞到這股味道有多開心,可你竟然狠心只顧著看戲……」
藺桓枳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想想剛才傾城竟然冷眼旁觀,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清白,他的心便直直地往下沉。很多時候,自作多情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是否也是一種報應呢?
一對上藺桓枳那哀傷憂鬱的眼神,傾城的心竟跟著莫名揪痛起來,這些日子,家裡的那些男人比較忙,所以她趁機偷溜出來闖蕩,這幾天剛好來到西軒國的都城洛錦城,她第一時間便想來看看藺桓枳,誰知道竟然撞上這等烏龍事情。
說她看好戲?那還真是冤枉她了。事實上,雖然她很厭惡剛才那女子的行為,可是,想想桓枳到現在身邊還沒個知冷知熱的女子,如果這女子真能陰謀得逞,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起碼桓枳的婚事有了著落,誰知道最後竟是如此結局。
不過看桓枳臉上烏雲密佈,傾城聰明地選擇了閉嘴,輕歎一口氣,主動地往桓枳的身上蹭了蹭,這個動作讓藺桓枳的呼吸急促起來了,但見他俊臉通紅,連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
「傾城,你,你,我,我,我想……」藺桓枳鼓起勇氣,努力地想要表白,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桓枳,你的藥性發作了,我用鮮血幫你解毒吧。」傾城見藺桓枳臉色潮紅,作勢便要咬破自己的手指。
藺桓枳一把抓住傾城的柔荑,阻止道:「傾城,鮮血這麼寶貴,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取用呢?我覺得,還是用另一種方法比較好。」
傾城聞言,滿臉黑線,嘴角猛抽,桓枳他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鮮血寶貴,難道她的身體就不寶貴了麼?聽聽,這滿嘴說的都是什麼話啊?!
「傾城,我想要你。」藺桓枳的熱氣噴在傾城的臉上,渲染出無限曖昧。
「桓枳,別……」望著在她面前越來越放大的俊臉,傾城的心猛地一驚,桓枳他,竟然來真的了!
「傾城,就算這一生,只有今天這麼一天可以擁有你,桓枳也心甘情願,難道你真的忍心將我推給別的女人嗎?」藺桓枳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炯炯有神地閃爍著璀璨的光芒,豐潤的唇瓣噙住渴望已久的香唇,滿足地在傾城的唇瓣上舔來舔去,柔軟香糯的滋味讓藺桓枳再捨不得離開傾城的香唇,輕吮慢吸,纏綿不休。
「桓枳,你理智一點,我已是有夫之婦了,我們不能……」藺桓枳的吻霸道而狂野,傾城被吻得氣喘吁吁,但仍然用力地推開藺桓枳,大聲提醒著藺桓枳自己已經是羅敷有夫了。
藺桓枳見狀,好笑地再度將傾城緊緊地摟在懷中,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道:「連換氣都不會,你這個有夫之婦怎麼當的,再說了,你夫君那麼多,多我一個也不多啊。」
傾城聞言,俏臉染上一片暈紅,尷尬地笑了笑,抿了抿唇道:「就是因為夫君太多,才怕委屈了你……」
「傾城,我心甘情願的,真的一點都不委屈,你不要我,才是真的委屈了我。」藺桓枳的黑眸閃亮得彷彿天上的星辰,一眨不眨地盯著傾城道,「你的心中有我,對不對?否則,你怎麼會深夜到此呢!」
傾城一聽這話,心中一驚,桓枳的話似乎不無道理,難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心中有了桓枳?
回想一下,這深更半夜的,自己竟鬼使神差地來到了桓枳的屋頂上,儘管她一再地麻醉自己說,這只是因為好幾年沒見桓枳了,過來看看他過得好不好,可是,她自己卻是沒法欺騙自己,因為,這樣的感覺,似乎就是那傳說中的思念,就說剛才初晴的出現,她的心中其實有著一股莫名的酸澀的,只是被她自己強制壓下那種感覺了,心中拚命地告誡自己,自己這麼做,都是為了桓枳好,儘管,那個時候,她的內心,其實很害怕看到桓枳真的和初晴做些什麼。後來見桓枳竟一點都不為所動,傾城的心中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桓枳一直都在她的心中,這一點,她自然比誰都清楚,但是,自己已經這麼多夫君了……
「傾城,如果你是擔心無法向他們交代的話,那也沒關係,我,可以不要名分。」藺桓枳一臉落寞地道,星眸中卻閃爍著無比堅定執著的信念。
「桓枳,我……」傾城還想再說些什麼,被藺桓枳一把抱起,快步走到床榻邊,把傾城往床上一拋,緊接著,自己頎長的身軀猛地覆上傾城的嬌軀,所有動作一步到位一氣呵成,這一招對付像傾城這種矛盾重重的人最為有效了。
一眨眼的功夫,傾城身上的衣物便被褪盡,連帶著藺桓枳身上也是一絲不掛,傾城原本還想做些最後的掙扎的,奈何在身上無寸縷的情況下,所有言語似乎都是蒼白的了。
如玉般晶瑩白皙的肌膚,觸手彷彿絲綢一般光滑,那纖細的腰,豐腴的嬌軀,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藺桓枳哪裡受得了這般的誘惑,深吸一口氣,豐潤的唇瓣便在傾城的嬌軀上攻城奪寨,沒過多少時間,傾城整個嬌軀便一片暈紅。
在一聲嬌媚的驚叫聲和一聲濃重的喘息聲後,房中傳出陣陣床板的咯吱聲,在靜謐的夜空中特別響亮,幸好藺桓枳的院落中沒什麼其他人,否則,注定了也要跟著整夜難眠了。
床板響了一整個晚上,傾城早已經在迷迷糊糊之中沉沉睡去。這些年,她早就看清楚了一個事實,她家男人,基本都屬狼的,色狼的狼,做起某些事情來那個精力旺盛啊,所以,累了,她就直接自顧自沉沉睡去,也懶得叫對方下來了,因為,那基本上是白費唇舌的。
天濛濛亮,傾城緩緩地睜開美眸,果然發現她家男人還在奮戰,傾城滿臉黑線,心中猜想是一回事,可見到鐵一般的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累嗎?」傾城軟聲軟語地道,不是傾城想要故作嬌柔,實在是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她想要不嬌柔都不行啊。
「醒了?」藺桓枳神采飛揚,滿臉笑容,怎麼樣都不像是勞動了一整個晚上的人。
傾城見狀,唇角止不住往上抽,這到底什麼世道啊,有這麼多個夫君也就算了,還一個個都沒個正常的,那精力旺盛的簡直都不是人。
「桓枳,我們……該起床了……」傾城羞赧地道,雖然有那麼多夫君,但是對於這種事情,傾城還是忍不住會害羞。
「娘子,雖然我不要求什麼名分,但是,昨晚好歹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這一個晚上,哪裡夠啊!」藺桓枳的俊臉也是通紅通紅的,但是,說出來的話,讓傾城徹底無語了,一直以來,這洞房花燭夜原本就是一個晚上的啊,從沒聽說過洞房花燭夜還要好多晚的,怎麼她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呢,不對,不是她引狼入室,而是她自己主動跑進了狼捨,嗚嗚,不知道現在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就在傾城不斷糾結的時候,藺桓枳早已經老實不客氣地對傾城上下其手了,傾城只覺得大腦一陣發燙,腦海中的思緒完全被洗劫一空了,只剩下陣陣嬌喘聲在房中環繞。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在傾城的一再堅持下,藺桓枳總算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穿戴一新後,來到花廳,早就有很多管事等在那兒了,也不知道對方等了多少天了,在處理完這些日子積累下來的事情後,藺桓枳便出城去了外地。本來他想帶著傾城一起去的,但是傾城在洛錦城還要尋找一種藥草,沒辦法離開,所以藺桓枳只好依依不捨地別離傾城,去了外地出差。
藺桓枳一離開,傾城便馬不停蹄地尋找那味藥草了,連續奔波了幾天後,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了藥草,傾城心滿意足地走進了一家酒樓,準備好好犒賞一下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辛勞。
悅己樓
傾城之所以選擇這個酒樓,是因為它的名字。
悅己,取悅自己,這,是對自己的一種責任。
悅己樓內賓客如雲,傾城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一臉愜意地享受著美食。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而酒樓,更是滋生八卦的最佳場所。
「你聽說了嗎?最近張媒婆被徹底打擊了。」一個有點年紀的中年女子輕聲道。
「為什麼?難道是為柴子軒說媒的事情?」旁邊坐著的一個年輕女子好奇地道,「難道又被拒絕了?」
迷戀柴子軒的女子一抓一大把,這些女子,一個個前赴後繼地托媒婆上門提親,但最後都慘遭拒絕,這個張媒婆,便是往柴子軒府中走得最勤快的。
「其實拒絕了也沒什麼,只要努力,也許有一天還能成功,但是,這一次,柴公子竟然給了張媒婆一張畫像,說如果能找到畫中女子,他便娶!」中年女子搖頭歎息道。
「這不是很好嗎?有目標總比沒目標好。」年輕女子聞言更納悶了。
「問題是,那畫中女子,分明就是傳說中的夜傾城啊。」中年女子無奈地道,「試問,這天底下,上哪兒能找到這麼美的人?除非易容!」
……
……
傾城聽著酒樓中的八卦,一種難言的酸澀湧上心頭。
子軒,你,這又是何苦呢?
為什麼一個個都讓她放心不下呢!?
這時,裡面的包廂內傳出一陣慘叫聲,緊接著,一個被毀了容的女子被人從包廂內扔了出來。
群情憤怒,青天大白日的,居然有人公然傷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就在眾人想要踹開包廂門的時候,包廂門咯吱一聲開了,裡面出來三個遺世獨立的絕色男子,一個藍衣淡雅,一個白衣勝雪,還有一個紅衣如火,這三個人都是傾城的老相熟了,正是柴子軒,迷迭卡迦和薄臨風三人。
這三個人怎麼會湊在一起?傾城的心中納悶不已,迷迭卡迦和薄臨風在一起不奇怪,奇就奇在柴子軒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而且,這是西軒國,迷迭卡迦和薄臨風不是應該在北幀國麼?
酒樓內的人對迷迭卡迦和薄臨風並不是很熟悉,只知道這兩人都是貴氣逼人,絕對不是池中之物。而柴子軒,大伙是絕對不陌生的,這不就是今日八卦頭條中的人物麼?!
「傾城?!」柴子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拚命地揉了揉自己狹長的雙眼,見傾城竟還是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這才驚喜萬分地一把上前緊緊抱住。
傾城粹不及防便跌入了柴子軒的懷抱,心中漾起一抹柔情,子軒的懷抱,一如以前那般溫暖。
「子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你們這是……」傾城窩在柴子軒的懷中,納悶地問道。
「這個女人,竟然敢易容成你的樣子,妄圖蒙騙子軒,還有這個張媒婆,簡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想要魚目混珠。」柴子軒的俊臉上籠上一層寒氣,當他是白癡嗎?易容?傾城的美在於氣質,以前傾城頂著他妹妹子汐的那張臉的時候,便已經深深地將他吸引了,如今,就算那些女子易容得再想像,那氣質也是易容不出來的。所以,只那麼一眼,他便看清楚了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傾城。一見有人膽敢易容成自己最心愛的女子,他的憤怒值便蹭蹭蹭地飆升了,手中寶劍便毫不留情地出鞘了,所以,那女子,便華麗麗地被毀容了。
「人家只不過是想要嫁給你,你犯不著……」傾城的眼眸中溢滿心疼,她心疼的不是那個被毀容的女子,而是柴子軒,子軒對她的感情,讓她一直無法真正地放下他,這,便是牽掛。
「竟然妄圖染指我,她死一萬次都不夠!」柴子軒咬牙切齒地道,傾城看得搖頭輕歎,不就是一個女子設計想要嫁給他麼?這也值得生那麼大的氣麼?
「傾城,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麼?」柴子軒漆黑的星眸中有著淡淡的哀傷。
「子軒,我只希望你早日娶妻生子,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也許這女子的手段是卑劣,但她的出發點並不惡毒,只不過是想要嫁給你而已……」傾城耐心地解釋著。
聞言,柴子軒立馬打斷了傾城的話,哀痛不跌地道:「傾城,我想娶的是你!」
此時,酒樓裡早就八卦四起了,眾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地從四面八方傳來,傾城無語問蒼天,為什麼她好不容易回來看看,便就又榮登八卦榜首去了呢?
傾城揚眸對上柴子軒溢滿悲傷的眼眸,想要拒絕的話楞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害怕柴子軒再在這個話題上牽扯不清,連忙轉移話題道:「卡迦,臨風,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我們聽說東沐日月潭中有龍龜出現,所以來找子柴,想要借日月神鏡一用。」迷迭卡迦率先發言。
傾城不知道的是,自從傾城離開後,她的這些朋友們,因為她,相互之間經常走動,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時間長了,發現彼此很合得來,所以,竟都成了好友。
「你們家有日月神鏡?」傾城好奇地望向柴子軒。
柴子軒點點頭。
傾城見狀心中暗想,這個柴家,怎麼總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寶物呢?連傳說中的日月神鏡都有,真是不簡單。
龍龜藏身於日月潭底,要想活抓它非常艱難,但是用日月神鏡一照,便能輕易將其捕獲。
眾所周知,龍龜之血是天下間最好的凝形寶物。
「你們抓龍龜做什麼?」傾城好奇地問道。
「傻瓜,當然是為了你了,落雁到現在還依附在曼珠沙華上呢,雖然說你也收集了不少凝形的寶物了,但是,那些與龍龜相比,等同於杯水車薪,所以,傾城,有了龍龜之血,我相信落雁能馬上甦醒過來。」薄臨風柔聲解釋道。
「謝謝你們!」關於落雁的事情,在傾城的朋友圈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們會知道,也不奇怪,只是,他們這份心意,讓傾城感到整個人暖暖的。
落雁,有這麼多的朋友關心著你,你。感覺到了嗎?如果你感覺到了,就請你早日凝形而出,與我們相聚。
酒樓內,剛才被柴子軒他們扔出包廂的女子早就連滾帶爬地尋找名醫去了,雖然,這天下間最好的神醫就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哪裡有那膽子去求人家呢?自己剛才還易容成了人家的樣子,現在正主兒回來了,她要再繼續待下去,別說是毀容了,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為了冒充夜傾城,她也是做足了功課,然而,在見到夜傾城本人後,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在一個瞬間便露餡了,夜傾城的風華,任何人都無法偽裝,就算窮其一生,她也模仿不了夜傾城的萬分之一,會有如今的下場,她不冤。
而那張媒婆,雖然抖得如風中落葉,但是,卻並沒有離去。因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的頭腦總是忍不住會昏沉沉的。
原來這就是柴子軒的畫中人啊,哈哈哈,太好了,終於見到正主兒了,剛才雖然犯了錯誤,但是那也不能完全怪她啊。柴子軒只是給了她一張畫像,什麼都沒說,她當然是照著臉蛋找合適的人選了。誰知道柴子軒會發那麼大的火啊。現在這個,一見面柴子軒便迫不及待把人家摟進自己懷中,天賜良機啊,這次絕對不會再搞錯了。
「夜小姐,剛才我找錯了人,真是對不起,我張媒婆眼拙,沒看出來人家易容了,你千萬莫怪啊。柴公子對夜小姐的癡情,相信不用我多廢話了,我們擇日不如撞日,張媒婆我,今日就替柴公子向夜小姐你提親了,不知道夜小姐意下如何?」像張媒婆這種人,最擅長的莫過於見風使舵了,當下竟向傾城說起媒來了。
柴子軒聞言大喜,這個張媒婆,不愧為京城第一媒婆,果然有點腦子。
傾城進退兩難,答應麼,不妥,畢竟自己這麼多夫君了,再收,真有點誇張了,直接拒絕麼,當著這麼多圍觀者的面,那不是當面給柴子軒難堪嗎?
用自己的手肘輕輕撞了下柴子軒的胸膛,暗示柴子軒快自己把這件婚事否決了。
柴子軒揚唇輕笑道:「傾城害羞了,張媒婆,傾城不說話自然是默許了,難道還要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聲說出我願意嗎?姑娘家臉皮總是薄一點的。」
傾城聞言,震驚地望著柴子軒,她到今天終於發現,原來柴子軒的臉皮竟然這般厚,明知道她是想拒絕的,可他偏偏說成了默許。
接收到傾城震驚的眼神,柴子軒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音量在傾城耳邊低語道:「傾城,我這不是逼婚,因為我知道你的心中有我,否則,依你的脾氣,斷不會隨便讓人又摟又抱的,既然心中有我,又何必拒我於千里之外呢?」
「可是,我有夫君了……」傾城又把老掉牙的理由搬出來了。她有夫君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沒關係的,我又不是陌生人,他們都早就認識我了不是嗎?」在傾城眼中看起來最大的一件事情,柴子軒壓根兒就不當一回事。
事實上,在很久以前,柴子軒早就背著傾城跟她家中的夫君商談過了,那幾個男人表示,只要傾城真心喜歡他,他們不會阻止的。選擇了傾城,便知道肯定會面對這樣的情況的,所以,那幾個男人,遠比傾城要想得開多了,只有傾城還在這件事情上不斷地糾結著而已。
「好了,張媒婆,傾城答應了,今天你表現不錯,自己上柴家領取屬於你的媒人錢吧,我們成親的一些細節問題就都交給你來辦了,到時候媒人錢不會少了你的。」柴子軒心情大好地揮揮手,示意張媒婆可以離開了。
張媒婆千恩萬謝地告退了,酒樓內圍觀著的人又開始不停地八卦起來,相信不出一個時辰,整個洛錦城都會知道他將娶傾城為妻的消息了,柴子軒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幸福。
迷迭卡迦和薄臨風紛紛上前道喜,在他們看來,柴子軒是遲早要成為傾城的夫君的,畢竟,柴子軒的癡情連他們也為之感動啊。要知道,一時間的癡情不難,難就難在這麼多年如一日的癡情,他們如果是傾城的話,也會點頭的,所以,身為傾城的至交好友,他們都替兩人感到高興。
只是,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那龍龜。
龍龜一般不會在人間出現,這次龍龜竟在日月潭中現身,其中定有原因,但是,他們顧不了這麼多了,不到現場走一走,這千載難逢的良機就會稍縱即逝的。
「傾城,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去日月潭吧。」柴子軒抱緊懷中的傾城,柔聲建議道。
他恨不得現在就跟傾城成親,但是,那龍龜卻是不會等他們的,眼下最迫切的事情,莫過於去日月潭尋找龍龜。他們有日月神鏡在手,尋找龍龜就會簡單很多。
傳說,幾萬年前,龍龜便是在日月潭中生活著的,日月神鏡便是先人為了捕捉龍龜而煉製出來的神器。後來,龍龜全部消失了。人類還以為龍龜已經被滅絕了呢,想不到現在竟又有龍龜出現。
傾城感動地點點頭,四人走出悅己樓,來到一個偏僻開闊的地方,傾城召喚出赤鵬,四人躍上赤鵬的脊背,朝著東沐的日月潭而去。
在赤鵬連續幾天的快速飛行之後,四人終於來到了東沐國的日月潭。
日月潭是一個詭異的地方,之所以詭異,是因為這兒的天地與外界不同。明明剛才還是藍天白雲,可一進入日月潭的四周,藍天白雲便變成了一片灰濛濛,在那灰濛濛的天上,一邊掛著一個太陽,而另一端則掛著一個月亮,這,便是日月潭名字的由來。日月潭的上空,無論何時,總是掛著一輪太陽,一彎新月。
日月潭很大,四周早已聚集了很多高手,有寶物出現的地方必定有尋寶之人,有尋寶之人必定有爭奪,這是一個千古不變的真理,所以,傾城四人一看到那麼多人聚集在日月潭,倒也並不覺得奇怪。奇就奇在,這裡竟然聚集了很多沒有什麼幻力的年輕女子。
「奇怪了,這些女人來這裡做什麼?又不是打仗,這兒不需要什麼軍ji呀。」傾城望著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卻沒多少幻力的年輕女子,納悶地道。
「噗——」薄臨風聞言哈哈大笑,「傾城,拜託你留點口德好不好,這些,可都是自視甚高的名門閨秀啊,你竟然把她們當作軍ji,要是被她們知道,一個個上來找你拚命啊。」
「敢找我家娘子拚命,那我絕對讓她們沒命。」柴子軒冷冷地道。
「是是是,就你們夫妻倆最厲害。」迷迭卡迦輕聲揶揄著。
「不是軍ji來這裡做什麼?她們身上身上又沒什麼幻力波動,想要搶奪龍龜?她們根本沒那實力,難道是來看風景?這兒的天陰沉沉的,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因為龍龜的出現,這兒異常危險,要看風景也等過了這陣子再說。」看著一波又一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傾城愈發無法理解了,沒辦法,傾城的智商太高,人又太理智,導致對某些現象實在無法理解。在她看來,現在這兒危險得緊,能躲多遠躲多遠去,他們之所以來這兒,目的很明確,就是抓龍龜。可這些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來抓龍龜的。
就在傾城想破了腦袋想不出個所以然之際,迎面嬉笑著跑來一群女子,一個個衝著柴子軒迷迭卡迦和薄臨風拋媚眼,手中還拿著荷包啊手絹啊信箋啊,想要往傾城身邊的三個美男子手中塞去。直把傾城看得瞠目結舌,還好柴子軒等人早有準備,一下子便避開了那群女子的干擾。
柴子軒直接一把抱起傾城縱身飛掠,迷迭卡迦和薄臨風雙雙一個瞬移也跟著避開了。
見狀,傾城唇角猛抽,不會吧?難道說這幫女人來這裡的目的,是調戲美男?這也太驚悚了點吧?!
身邊的三位美男見傾城呆愣住了的表情,均哈哈大笑起來,傾城此時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連迷迭卡迦和薄臨風都忍不住想要摸摸傾城那可愛的臉蛋了。在兩人伸出狼爪之際,柴子軒早就一個縱身遠離了那兩個危險分子。
「我說子軒,幹嘛這麼小氣啊,傾城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薄臨風最喜歡天下大亂了,見柴子軒一臉緊張得防著他和卡迦,更加來勁了,故意歎息著道,「我和卡迦麼,不摸就不摸,可惜呀,傾城家裡還有好幾位夫君呢,就算打架,你也是打不贏他們的呢。」
傾城聞言,俏臉一紅,惡狠狠地瞪了薄臨風一眼,這個男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傾城一邊想,一邊偷偷地朝著柴子軒望去,她不是怕柴子軒,而是,擔心柴子軒會因此而難過落寞。
誰知道柴子軒哈哈大笑道:「臨風,你們也太小看我了,我防著你們是必須的,你們是朋友,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可以隨便摸傾城的臉呢,至於傾城家中的那幾位夫君,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好介意的,既然選擇和傾城在一起,這些問題早就深思熟慮過了的。再說了,我進門晚,沒聽說過一般都是寵小的嗎?哪需要我動手去打架呢,相信大伙都會讓這我的。」柴子軒的臉皮很厚,說完這些話,還意猶未盡地朝著傾城拋了個媚眼,「傾城,你說對不?」
傾城輕笑一聲,剛才的緊張因為柴子軒的鬼臉而沖淡了,緊緊握住柴子軒的手道:「子軒,謝謝你的包容。」
「傻瓜,應該我謝謝你給我機會才對。」柴子軒寵溺地刮了一下傾城的瓊鼻道。
「傾城,你快看那邊。」突然,迷迭卡迦指著不遠處大聲道。
傾城順著迷迭卡迦的指尖望去,見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朝著不遠處湧動著。而她們湧動的中心,有兩個俊美男子迎風而立著。
一個黑髮黑眸,藍衣翩翩,一個白髮白眸,白衣飄飄,正是東沐雙陽,鳳丹陽和雪沐陽。
「這些女人都瘋了嗎?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就為了調戲美男?」傾城再次無語。
「傾城,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你認識的那些個男子,個個都是人中之龍,所以就覺得不稀奇了,可這些女子哪裡有機會遇到啊,不來這種地方找,要到哪裡去釣金龜婿啊?」迷迭卡迦耐心地講解著,「就說本人吧,絕對是那些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只是某人,老把珍珠當魚目啊。」
「你?白馬王子?哈哈哈哈哈!」傾城忍不住樂了,很久很久以前,傾城在無意中跟自己這幫朋友講過關於白馬王子的故事,所以,她的朋友都知道白馬王子是什麼,沒想到迷迭卡迦竟自比為白馬王子,這讓傾城覺得怎麼看怎麼彆扭啊。
「傾城,你還真別小看了卡迦,這白馬王子,他當之無愧啊。」薄臨風誇完好友,連帶著也誇了一下自己,「就說我吧,也絕對是名副其實的白馬王子啊。」
「哈哈哈哈哈!」傾城再次大聲嬌笑。
傾城的笑聲吸引了無數女子的目光,那些個女子,一個個毫不避諱地投來羨慕嫉妒恨的殺人眼神,個個都凶神惡煞地怒目圓瞪著,這年頭,競爭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僧多粥少,全天下女子那麼多,而優秀的男子卻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出來幾個超級極品的美男,也都被傳說中的夜傾城霸佔住了,害得她們一個個這麼辛苦,到這種地方來尋找與優秀男子的邂逅機會,她們容易嗎?辛苦了這麼長時間了,身邊連只優秀的蒼蠅都沒撈到,可這個女子倒好,一出現身邊便有三個極品美男簇擁著,這簡直就是不勞而獲嘛,怎麼著也該有個先來後到吧,太過分了!
這下子,不用迷迭卡迦和薄臨風自吹自擂,傾城也徹底感悟到了,她身邊這三位,絕對是正牌的白馬王子,看看那幫女子殺人一般的眼神就知道了。
其實,迷迭卡迦和薄臨風這兩個人,當然是非常頂級的白馬王子了,關於這一點,傾城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然而,這種話從迷迭卡迦和薄臨風自己的口中說出來,傾城只覺得非常滑稽,白馬王子不是應該故作深沉的麼,就他們那桀驁不羈的形象,怎麼看都不像傳說中的白馬王子啊。
關於這一點,傾城實在是冤枉了迷迭卡迦和薄臨風了,因為他們也只會在傾城面前會出現不符合白馬王子該有的形象,在其他女子面前,這兩人的白馬王子形象可是非常到位的。
「傾城,你怎麼來了?」一道清潤的聲音把傾城的思緒拉了回來。
「傾城,好久不見!」同時響起的,是一道清冽的聲音。聲音中帶著壓抑的驚喜,不仔細聽是聽不出來的。
傾城揚眸一看,原來鳳丹陽和雪沐陽已經來到她的身邊,這下子,傾城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被燃燒起來了,因為,那些盯著她的女子們的眼神,越來越憤怒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被殺了多少個回合了。
「我們是來抓龍龜的。」傾城頓了頓,若有所思地道,「你們不會也是來抓龍龜的吧?」
鳳丹陽點點頭,望向身邊的日月潭,道:「聽說龍龜的血是凝形的極品材料,我們想抓來送你,沒想到竟在此地遇到你們。」
「這下好了,我們人手越多,抓到龍龜的機會就越大。」雪沐陽的冰眸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如星冰一般清冽,「只是這龍龜在日月潭底,我們該如何把它引出來呢?」
「這個你們放心,我身上就有日月神鏡,等我們瞭解一下周邊情況就開始行動吧。」柴子軒輕聲說道。
「對啊,柴子軒,日月神鏡不就是你們柴家的家傳寶物麼,我怎麼給忘記了呢,這下我們的勝算更大了。」鳳丹陽壓低聲音輕聲道。
「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傾城望了眼不遠處那群虎視眈眈的女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幻力卻偏偏要往這麼危險的地方湊,不知道該說勇敢還是無知。
這就是傾城和那幫女子最為不同的地方了。在傾城眼中,人,最可以依靠的人當然是自己了,所以做什麼事情都是從自身能力上來分析解決的。而那幫女子的觀念就跟傾城完全不一樣了,在她們眼中,女子就該依附男子生存的,這個地方雖然危險,但是有這麼多絕世高手在,再危險也不怕,肯定會有人相救的,到時候說不定還能來個什麼英雄救美呢,多浪漫啊。
五位美男紛紛點頭附和,這一路走來,被一群群花癡女子盯著,怎麼看怎麼不舒服,還是找個地方先搭建個帳篷安頓下來再研究如何抓捕龍龜,早日抓到龍龜也好早日離開這裡,這個地方,日月始終掛在天上,灰濛濛的暗淡無光,怎麼看怎麼陰森。
五大美男,加上傾城這個絕世美女,一行六人,走到哪兒都異常醒目,沒辦法,長得太俊太美有時候還真是不大方便啊。還是加快腳步快走吧,希望能早日抓到龍龜早日離開這兒吧。
就在眾人忙著趕路,想找個空曠點的地方落腳的時候,前方傳來一聲暴喝聲:「滾,滾得遠遠的,再敢到小爺面前出現,當心小爺爆了你的頭!」
傾城一聽聲音,發現竟然又是故人。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老遇到熟人呢?莫非,也是衝著龍龜來的麼?
「驚雲,你還是這麼暴力啊。」傾城一個瞬移便來到了斬驚雲的身邊,終於明白他為什麼發那麼大火了。
原來是那個女人竟打算送給斬驚雲一副鴛鴦繡帕。殊不知斬驚雲生平最煩那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女子,在他看來,繡什麼鴛鴦啊撲什麼蝴蝶啊,那都是浪費時間,有時間做這些事情,還不如去多做幾件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修煉什麼的,省得動不動就來個「花容失色」,等待著男人的救援,他最看不起那種女人了,可偏偏今天竟然有不怕死的女子,敢送他什麼鴛鴦繡帕,這簡直就是飛蛾撲火啊。
傾城實在無語了,很多時候,這些女人的智商,真的令她懷疑是不是一直保持在嬰幼兒狀態,連最起碼的瞭解都沒有,就深情款款地跟人家去表白了,這算哪門子的喜歡啊。真要喜歡一個人的話,拜託,請花點時間先研究下對方好不好!難怪斬驚雲要花那麼大的火了,這是哪門子的喜歡啊。
女人總以為喜歡一個人就是送香帕什麼的,殊不知,送東西最關鍵是要投其所好,送香帕這種的,除非是男子早就喜歡了這個女子,否則的話,送跟沒送差不多,像眼前這個女子,還不如不送呢。
「傾城!」兩道激動不已的聲音同時響起,傾城揚眸望去,見除了斬驚雲之外,舞錦穹竟也在這裡。
「驚雲,錦穹,好久不見,你們也是來抓龍龜的吧。」傾城一臉笑容地道。
「真聰明!一猜就中!」斬驚雲一見傾城,剛才的怒火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一把拉起傾城的手道,「走,我們找個地方研究一下怎麼抓龍龜。」
「對,傾城,我們先找個僻靜點的地方搭幾個帳篷再說吧。」舞錦穹早就受不了這個地方了,這兒的女子太豪放了,就算像斬驚雲這般毫不給面子的打罵吧,那也是需要時間和精力對付的,實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哈哈哈!」傾城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對著身邊的幾位美男道,「別怕……」
聞言,斬驚雲立馬插嘴道:「我不是怕她們,我只是嫌她們太煩了,要不是錦穹拉著我,我早一下子把她們全滅了。」
「淡定,淡定。」傾城拍拍斬驚雲的肩膀道,「別老是動不動就想滅人家全家,人家活著也是不容易的,打一頓罵一通也就是了。」
傾城一邊說,一邊輕聲道:「你們都先暫時躲進我的紫玉鐲子中去吧,等我找到了僻靜的地方,你們再出來。」
眾美男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紛紛進入了傾城的紫玉鐲子,瞬間從眾女子的包圍圈中徹底消失了。
眾位女子一個個不甘心地四下尋找,發現,那七個絕美非凡的男子竟真的徹底從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你……」
那幫女人一見美男消失了,把所有矛頭都對準了傾城,傾城懶得跟她們廢話,素手一揮,一個個都紛紛摔倒,摔得姿勢,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看著連她的一個揮手都承受不了的一大幫女子,傾城唇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這幫女人,不但花癡,更是白癡,說話做事都不用腦子的。
懶得跟她們待在一起,傾城一個瞬移便也徹底消失了,只留下一個個摔得鼻青眼腫的女人們,大眼瞪小眼。
一個絕美的女子,獨自行走在日月潭邊,自然會引來無數男子的覬覦了,所以傾城幾乎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連續瞬移的方法,尋找著人跡罕至的偏僻之地。
也許是因為龍龜的緣故,日月潭附近熱鬧非凡,傾城沿著日月潭瞬移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舞錦穹等人也從紫玉鐲子中出來了,大伙紛紛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帳篷,開始搭建起來,眾人一人一個帳篷,把傾城的帳篷圍在最中間,有什麼時候大伙也好第一時間保護傾城的安全。傾城看了感動不已,她的帳篷的所在位置,分明就是行軍打仗的時候,元帥的帳篷所在的位置啊。
「其實你們不用這麼刻意保護我,我沒那麼柔弱。」傾城小聲抗議道。
「傾城,就算你沒那麼柔弱,也拜託請給我們一個保護你的機會好嗎?」雪沐陽的白髮在秋風中翩然起舞著,帶給人一種清雅淡然的超脫感覺,讓傾城的心中充滿了安寧。
「好了,傾城,我們這兒就你一個美女,不保護你保護誰?」薄臨風狂妄不羈地調侃著。
「就是就是,如果傾城你覺得感動萬分的話,可以給我們大伙烤一隻羊啊什麼的,我們什麼都吃的,不挑食的哈。」迷迭卡迦趁勢提議道。
迷迭卡迦的話音一落,眾美男紛紛贊成,於是,一個個都像變戲法一樣,一眨眼的功夫,抓來一隻羊一頭豬,外加幾隻野兔什麼的,人是鐵飯是鋼,開工之前先把自己的五臟廟給祭奠好了,那樣幹活才更有勁。
傾城是主廚,所有美男都做下手,人多力量大,沒過多少時間,香噴噴的烤全羊和烤乳豬就新鮮出爐了,外加那幾隻野兔,足夠眾人美食一頓了。
在一陣嬉笑聲中,眾人一邊吃一邊開始商討如何捕捉龍龜。
「等一會兒我們一起騰空飛翔到日月潭的中間位置,我在上空用日月神鏡照向潭底,你們就在水面上等待龍龜的出現,等它一現身,你們就動手將它抓住,有日月神鏡在上空照著,它沒什麼力量反抗的。」柴子軒一邊吃著烤全羊,一邊提議道。
傾城等人點點頭,決定等吃完這些美食,就開始行動。
吃飽喝足後,傾城等人依照原先的計劃開始行動起來。
柴子軒凌空站在日月潭中心位置的上空,用日月神鏡照著潭底,傾城等人在水面上凝神屏息等待著。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水面上依舊風平浪靜,但是眾人依舊靜心等待著,很多時候,越是平靜往往越是風雨將來。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水底傳來陣陣水浪翻湧的聲音,傾城等人全神貫注地等待著,嘩啦啦的聲音越來越響,沒過多少時間,但見一隻隻窮凶極惡的鱷魚從潭底爬出,少說也有幾千隻。看它們的修為,竟都有幾千年的積累了。
「糟糕,我們合八人之力也不是它們的對手。」傾城沉眸低語道。
雖然她已經飛昇成仙了,論單打獨鬥當然比這些鱷魚要強,但是,幾千隻鱷魚啊,除非能夠短時間秒殺對方,否則,他們的能量總要被耗損盡的,到最後,輸的會是他們。
「不是說這日月潭中出現的是龍龜嗎?怎麼會是鱷魚?還這麼多只修為在幾千年以上的鱷魚。」這個時候,柴子軒也已經降落下來,震驚地望著已經浮出水面的數千隻鱷魚。
傾城搖搖頭道:「傳言不可盡信,也許,這日月潭中出現的本來就是鱷魚,只是以訛傳訛,變成了所謂的龍龜。我們還是快逃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眾美男點頭附和。
正在眾人準備逃離的時候,一陣光暈罩住了所有人,令傾城等人動彈不得,可見來人的實力有多彪悍了。
一個鬚髮全白的老者從水中冒出,目光如炬,但見他輕輕一揮手,數千隻鱷魚便朝著四面八方湧去,緊接著,陣陣慘叫聲從遙遠的岸邊傳來,聲嘶力竭,劃破天際,傳入眾人的耳中,格外刺耳。
想著那些花枝招展懷抱美好夢想來這兒釣金龜婿的女子,傾城的心一抖,雖然知道她們幼稚無能白癡,但是,仔細想想,她們敢為自己的夢想去努力,不管這份努力是否正確,至少,她們已經盡了力了,即使有錯,也不應該死得如此淒慘,畢竟,她們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我們人類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趕盡殺絕!」舞錦穹如墨般的黑眸直視著老者,毫無畏懼。
「無冤無仇?你還真敢說!」老者冷哼一聲道,「幾萬年前,這日月潭原本就是我們水族的天下,是你們人類抓捕無度,把我們水族趕盡殺絕。」
「原本你就是那傳說中的龍龜。」柴子軒緊盯著老者道,「幾萬年前的恩怨,你何必報復在無辜之人身上。」
「無辜?」老者哈哈大笑,「你敢說你們到這兒的目的不是為了我身上的鮮血麼?只是你們沒想到,我不是千年龍龜,而是萬年龍龜,你們這兒,沒人是我的對手,今天,這裡的所有人都要死!」
「我們是想要你身上的鮮血,可只要幾滴就夠了,我們只是為了救一個朋友而已,根本就不會傷及到你的生命的。」斬驚雲輕哼一聲道,「難道說堂堂龍龜,還怕放幾滴鮮血麼?」
「如果這裡所有人都向我要幾滴鮮血,我還有命在嗎?」老者回以同樣的輕哼,嗤之以鼻道,「今日你們全部要死,有什麼遺言趕快交代吧。」
「你個死王八,別以為老子怕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我會回來殺你一萬次的。」斬驚雲火了,破口大罵起來,他原本脾氣就不是很好,這下子全爆發了。
「傾城,如果有來生,我希望在你出生之時便守護著你,把你定下來。」舞錦穹知道,在萬年龍龜面前,他們全部沒有生還的機會,再不表白就沒機會了,也許,臨死之前說上這麼一番話,老天爺一個感動,來生,姻緣簿上,他和傾城真的成了一對了。
「我也是,傾城,來生,就算用搶的,我也一定要娶你。」斬驚雲也停止了叫罵,利用有限的時間說出了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說出口的話。
以為只要默默愛她就可以了,可最後發現,沒有一個名分傍身,要想見她一面都好難。就算結婚後與眾多男子共同分享她,但是至少,可以名正言順追隨在她的身邊,總好過默默的相思。
「傾城,如果生命可以重來,就算被陰寂幽一招秒殺,我也一定要娶你。」生命即將結束,連鳳丹陽這種靦腆之人也拋卻了所有的羞澀,大膽表白起來。
「很久以前我和丹陽曾經算過命,那算命先生說,東沐雙陽,娶的必定是同一個女子,當時我們都覺得那算命先生是個瘋子,如今看來,原來竟是一個神算子,傾城,我的心,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經遺失在了你的身上,不跟著你,我便是行屍走肉,如今我們死在了一起,相信來生,我們一定還會在一起,到時候,我們一起成親吧。」雪沐陽的冰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一點都沒有要面臨死亡的恐懼。
「你們一個個的,怎麼把我的台詞都給搶了啊。」柴子軒無語問蒼天,「明明是我先表白的,要成親也有個先來後到啊。」
「什麼先來後到啊,當然是一起成親啊。」斬驚雲語出驚人道,「大家一起進門,每個人都樂呵呵的,如果一個一個成親,看著傾城和別人成親,你心裡痛快啊?」斬驚雲白了柴子軒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哈哈哈,那太好了,傾城,今日我們能夠死在一起,相信來生我們還能成為至交好友,到時候你們成親了,別忘了通知一聲,我好送你們一個特大紅包啊。」迷迭卡迦也笑呵呵地跟著起哄。
「就是,我和卡迦一定去喝你們的喜酒,做你們孩子的乾爹。」薄臨風豪氣干雲地道。
「嗯!」傾城一臉感動地點點頭,此時此刻,她也不在忸怩於夫君多少了,到臨死的一刻她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很多時候,她認為好的東西,對方不一定認為好,就像她一直抗拒著他們,以為時間長了他們自然就忘記她了,就會娶妻生子了,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在堅持著,直到臨死一刻,心中想的還是跟她在一起,那麼,如果真有來生,他們真的有幸能再走在一起,到那個時候,她一定不再一味地拒絕了。
「哈哈哈,聽過不少臨終遺言,像你們這種的,我還是頭一次聽到,你們竟然連一句討饒的話都沒有,好,算你們有膽量,今天,我就給你們一個痛快。」那老者話音一落,雙手一陣揮舞,一團強大的光芒便朝著傾城等人襲去。
傾城等人早就被老者之前的光暈給定了身了,眼看巨大的光團就要將他們吞噬,生命就要在此刻消逝,眾人想要拚死反抗,奈何,身上卻一絲的幻力都凝聚不起來。
就在眾人以為必死無疑之際,一道火紅的光影從傾城的紫玉鐲子中竄出,瞬間吞噬掉了那團巨大的光團,眾人定睛一看,原來竟是軒轅劍。
軒轅劍吞噬完那團光團,自發自動地朝著龍龜襲去,龍龜見狀大驚,慌忙逃離,就在這個時候,軒轅劍迅速變大,彷彿立於天地之間,道道劍光閃爍,那龍龜竟在瞬間斃命,那龍龜的鮮血,一滴不剩地盡被軒轅劍吸收殆盡。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然而更驚悚的還在後面。那軒轅劍吸收盡了龍龜的鮮血後,還嫌不夠,竟朝著那些四處亂竄的鱷魚襲去。
電石火花之間,軒轅劍便已將所有鱷魚擊斃,那數千隻鱷魚的鮮血,全部被軒轅劍吸收,軒轅劍紅得簡直可以滴出血來了。
傾城的嘴角直抽,這軒轅劍還真會挑,數萬年的龍龜的鮮血,數千隻幾千年鱷魚的鮮血,天哪,好補哦!
像是為了應驗傾城的想法,沒過多久,軒轅劍在半空急速旋轉,緊接著,一個紅髮紅眸的絕色男子從天而降,明明是一個儒雅清俊之人,但舉手投足之間,卻帶著天生的王者霸氣,特別是那雙紅眸,乍一看清俊脫俗,但仔細一看,卻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一般,用無數鮮血匯聚而成的眼眸,天生就帶著嗜血的凌厲。
髮絲紅得透亮,彷彿是用剛才的龍龜之血和鱷魚之血染成的一般,眼眸更是清澈中閃爍著妖艷的光芒,一襲白衣如蝶般翻捲著,在風中獵獵作響。
「焰!」傾城沒想到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竟是焰破劍而出救了他們。
火鳳輕輕地把傾城擁在懷中,心有餘悸地道:「我出來晚了,害你受驚了。」
就在傾城被龍龜的光團束縛住的時候,他就恨不得從紫玉鐲子中衝出來了,只是當時剛巧在能量積聚的關鍵時刻,如果貿貿然衝出,只會讓大伙都跟著斃命。
幸虧,時間剛剛好,否則……火鳳壓根兒不敢想像,他當時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
「焰!」傾城窩在火鳳的懷中,搖頭輕聲道,「只是那龍龜的鮮血都被你吸收了,落雁的甦醒,看來只能再另外想辦法了,我們還是先回玉琉宮吧。今日的事情我們千萬要保密,否則被陰寂幽他們知道了,以後就不准我隨便出門了。」
以傾城的修為,在人間闖蕩,陰寂幽等人還是比較放心的,可今天,她差點就要沒命了,這件事情如果被家裡那幾個男人知道,不被禁足才怪呢,所以,一定要趁家裡那幾個男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趕快撤離作案現場。
「還知道要回玉琉宮啊!」一道冰寒的聲音響起,如千年冰川一般,能把人的五臟六腑都給凍結了。
「幽……」傾城欲哭無淚,她怎麼這麼背啊,還沒逃離現場便被逮了個正著。傾城的腦袋拚命地往火鳳的懷中躲去,火鳳呵呵輕笑一聲,把傾城摟得更緊了。
此時,由於剛才的一陣混戰,他們幾人也已經到了岸邊,岸邊人來人往,紛紛駐足,早就被眼前一個個的絕美男子給吸引住了,均站在一邊竊竊私語著。
「傾城,我們剛才都差點被你嚇死了,你還好意思在這兒裝委屈。」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一個銀髮銀眸的絕美男子與陰寂幽並肩出現。
「泓書,知道你最好了,快幫我跟陰寂幽說幾句好話吧。」傾城一見泓書,連忙撒起嬌來。
「你啊,真是被我們寵壞了,該叫陰老大好好管束一下了。」古泓書寵溺地搖搖頭。嘴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到底見不得傾城真被陰寂幽禁足了,清了清喉嚨道,「陰老大,我們還是回玉琉宮再說吧。」
「泓書,你就是太寵她了,這會害了她的,她真要死了,我看你怎麼活。」陰寂幽歎口氣,無奈地道。其實他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呢。
「幽,我不敢了,以後一定乖乖聽話。」傾城連忙再三保證起來,「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你的碧玉軸不是一直在泓書那兒嗎?我們一回到玉琉宮,發現你又不見了,於是只好用碧玉軸尋找你的坐標了,結果,差點嚇死我們,可惜我們雖然看得到那麼遙遠,但是卻還無法瞬移那麼遠的距離,要不是焰,我看我們誰也別活了。」陰寂幽還在生氣。
「幽,我們快回玉琉宮去吧。」傾城連忙岔開話題道,「還有錦穹他們……」傾城一邊說,一邊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舞錦穹他們。
「一起回玉琉宮吧。」陰寂幽輕歎一口氣,剛才那一幕他和泓書都看到了,這些男子對傾城的癡情不亞於他們,而傾城對他們,也明顯是有感情的,既然這樣,就一起回玉琉宮再說吧。
「謝謝陰老大。」柴子軒等人連忙道謝,他們以為,要想讓傾城的夫君們接受他們,要費很大的勁才行,他們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誰知道陰老大竟這麼爽快地答應了。
「我不是為了你們,我是為了傾城,所以你們沒必要謝我。」陰寂幽毫不領情地道。
「不管怎麼樣,總之,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老大。」斬驚雲毫不介意陰寂幽的冷漠,關於陰寂幽的傳聞,他聽說過不少,所以,對於他的態度,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對,驚雲說得有道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老大。」柴子軒等人異口同聲地道。
「好了,那我們就都回玉琉宮吧。」古泓書輕笑著打圓場。
「那卡迦就先行告別了。」迷迭卡迦拱手作別。
「臨風也就此別過,我們後會有期。」薄臨風也跟著拱手道別。
玉琉宮
「焰,你說你的鮮血中有龍龜的鮮血,所以,用你的鮮血來餵養曼珠沙華,落雁就會醒來,可這麼長時間了,落雁他為什麼還不醒來?」傾城用手輕撫著曼珠沙華,美眸中滿是失望。
「傾城,你別擔心,落雁一定會甦醒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我們學醫之人都知道,藥效的發作是需要時間的。」洛水清川在一邊安慰著。
「傾城,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裡交給我跟清川就好了。」古泓書心疼地望著傾城蒼白的俏臉道。
傾城搖搖頭道:「我就在這兒守著,也許他馬上就要醒來了,我一定要第一時間見到他。」
洛水清川和古泓書見傾城如此堅持,便也不再多說,只是默默地陪著傾城。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突然,曼珠沙華紅光大作,緊接著,一個黑髮黑眸的清雅男子緩緩凝形。
傾城的美眸凝起一層薄霧,落雁,在時隔多年以後,終於,凝形而出了。
「傾城,謝謝你,這麼多年了,辛苦你了。」雲落雁的黑眸中滿是不捨,為了幫他早日凝形,傾城耗費了無數的心血,差點連性命都要搭上,他,深感愧疚。
「不辛苦,能見你醒來,比什麼都值得!」傾城飛身撲進雲落雁的懷中,美眸中有晶瑩的淚珠滑落。
雲落雁緊緊抱住傾城,星眸中的珠淚也在瞬間滑落。
……
隨著雲落雁的甦醒,那一直拖著婚禮終於提上了日程。
這一日,春風拂柳,百花似錦,玉琉宮的後花園之中,陰寂幽,古泓書,耶律薩妲,龍燁,納蘭牧野,紫漓,洛水清川,焰,慕容醉雪,慕容拓雪,東方暝,籐棠陌,舞錦穹,斬驚雲,墨曜,花清羽,雲落雁,雪沐陽,風丹陽,歐陽綠珠,藺桓枳,柴子軒,二十二位絕美男子把傾城圍在中央,目的只有一個,既然落雁已經甦醒了,就再沒道理拖著婚事了。
「成不成親不都一樣嗎?你們幹嘛這麼在乎婚禮呢?」傾城小心翼翼地道,沒辦法,家裡男人多,每人說一句話就能淹死她。
「怎麼會一樣?我們說好了一起進門的。」耶律薩妲一臉憤慨地道,「傾城,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的呀。」
「我沒有說話不算數啊。」傾城弱弱地反駁,「只是,這麼多人一起成親,貌似有點恐怖啊。」
「那還不都是你自己招惹來的,既然現在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你就得負起這個責任。」納蘭牧野一副看你以後還敢招惹男人不的表情道。
「那這麼多人,只拜堂形式一下可以不,那個,那個,洞房,可不可以免了啊?」傾城俏臉通紅地低聲問道。
「怎麼可以免了呢?我盼這一天很久了,傾城,你怎麼忍心那樣對我啊?」斬驚雲聞言大驚,連忙跳出來大聲抗議。
「你,驚雲,這大庭廣眾的,這種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傾城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盼了很久呢。」柴子軒趕緊過來幫襯。
「就是,傾城,新婚之夜不洞房,這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慕容拓雪不解地道,「泓書不是已經為你準備了藥丸麼?肯定沒問題的。」
此話一出,眾人浮想連連。
「拓雪,你小孩子家家的,別亂說話。」傾城的俏臉羞得都能滴出血來了。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慕容拓雪正待替自己辯駁,卻被古泓書一把拉住。
「傾城,我知道,我們精力確實過於旺盛了,所以,我們商量好了,洞房之夜,我們每人就一次,你不會太累的。」古泓書此言一出,身邊所有美男皆忙不迭地點頭附和。
「不是累不累的問題……」傾城無語問蒼天。
「那還有什麼問題?」紫漓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我,我不理你們了。」男人跟女人講話,很多時候,果然是雞同鴨講,根本解釋不清楚的,二十二個男人,加上她,晚上一起?那什麼概念?虧他們想得出來,還振振有詞地擺到桌面上來研究,天哪,地哪,殺了她吧!而且,再說了,有那麼大的床麼?
傾城一想到這裡,整個臉紅得更能滴出血來,跟這幫男人在一起久了,自己也跟著邪惡了。
不管了,還是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吧。
「那棵桃樹上的桃花好美啊,我去採些桃花來。」傾城話音一落,便縱身躍上了不遠處的一棵桃樹,緊接著,背轉身,傾城整個人徹底消失了。
「怎麼回事?傾城這是跑哪裡去了?」花清羽滿臉擔心地道。
「難道是瞬移躲起來了?」東方暝連忙站起身,四下尋找。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尋找。
「不要找了,不會在這兒的。」墨曜深吸一口氣道,「原來她身上竟然還有傳輸卷軸,這個時候,她肯定是選擇了一個距離這邊最遠的地方躲起來了。」
傳輸卷軸是很早的時候墨曜送給傾城的禮物,本來以為傾城應該已經用完了,沒想到她竟還有剩餘的。這下他們有得折騰了。
「那我馬上用碧玉軸查找下傾城在什麼地方,」古泓書一邊說一邊用碧玉軸查找起傾城的坐標來,一會兒功夫便查到了傾城的行蹤。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陰寂幽話音一落,眾人皆點頭應和,於是,二十二個美男,浩浩蕩蕩,開始了追妻之路。
追到你,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這是眾美男此時的心聲,只是,真要逮著了傾城,他們抱著當寶貝都來不及呢,哪裡捨得打她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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