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卷 蒼穹篇 第十章 初臨仙境 文 / 冷月寒劍
斜眼瞥去原是魔刀掉落地上激崩出的聲響。
又突聞有人在後道：「好人兒？你、你還活著？」
回頭一看原是寒兒。對她能不顧安危的來救自己蕭楓著實心懷感激。微笑道：「沒、沒事！真是謝謝你了！」
「沒什麼。我……」難得見他這般溫柔寒兒忽覺一切都值了。
「咦？昀兒呢？」蕭楓又問。
「我……我把他交給裘榮了！」說完寒兒心下忐忑生怕蕭楓責她擅做主張。尤其好不易才有的溫柔她可不想剛得到又失去。
裘榮為人純善對昀兒也態度和藹蕭楓知之甚深。笑道：「那就好……伊始我當他出甚事了呢！」說話間猛現寒兒身軀逐漸轉淡似有消失之像不免駭疑：「寒兒你怎麼了？」
寒兒幽幽地道：「我適才看你被魔域核心吸噬還道你……是以是以……」
聽她說得吞吐蕭楓急問：「你用了什麼秘法？」
寒兒輕聲道：「嗯……是萬化焚心千衍炙情訣！」
聞著名稱便知非是甚好玩意不定……心念電閃蕭楓又問：「這訣若使用了會有甚後果？」
寒兒道：「沒什麼了！只是……只是輪迴下而已！」
「輪迴下而已？這……這不就是……？」詫異至極下蕭楓失聲道：「你的意思就是你要……」看著寒兒點點頭又見她強裝出來的苦澀笑容蕭楓心旌刺痛大聲道：「你為什麼這麼傻？這麼傻？哦……對了！有什麼辦法補救麼？」心想即便這訣法歹毒稍一使用便要人死亡但寒兒此刻由於尚未及完全施展不定會有甚法子彌補。
滿懷希望地看著寒兒只盼她能點下頭或用微笑示意下還有法子挽救。直至她決然搖蕭楓直覺晴天霹靂又見她身影愈趨漸淡急忙近前右手緊緊抓住她手臂。與此同時渾厚無匹泊泊無休的混沌戰力如雪山細泉源源不斷地流向寒兒體內。
「什麼人？竟敢擅闖仙境？」
聞著大吼二人大驚循聲看去卻見一長袍猥瑣男子不知從何處鑽將出來且站在不遠處狀似神威地喝道。
蕭楓心急寒兒自然無暇理會。
猥瑣男子見自己問了半晌居然沒人理睬。又看那年輕男子緊緊抓住美女的手臂臉上顯露一副泣苦之色。心道莫非這小子在求愛而那姑娘不答應所以這小子死纏爛打不讓人離去？愈想愈覺有理尤其此人乃仙境升天之路的守護者長年守邊久不見女子。別說象寒兒這般美女即便一頭老母豬多半也見之欣喜。
「放手快給我放手！」說著那人陡興護花之念奔上前手上驟然多了柄仙劍。隨即把仙劍扔向天掐著手訣遙遙控制又道：「死淫賊快給本大仙放手聽見沒？」
蕭楓蹙眉心想這人是誰啊？他口裡的淫賊又是誰？思忖裡驀然想難道他說得是我？再看自己緊緊抓著寒兒的嫩滑手臂旁人若不曉內情此情此景還真容易讓人誤會。()如是一想忙解釋道：「老兄莫要誤會我不是……」
「還不放手？」猥瑣男子作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眼角餘光卻瞥向寒兒。期望得到美人一笑。心下又想這死淫賊也不知何人弟子居然膽大地調戲上界仙女。若非我愚夯生害怕誤傷美人嘿嘿……本大仙的曲曲劍早就取你項上人頭了。
湊至近處寒兒相貌他愈瞧得清楚。如此無雙美色別說下界四天即便上界三境也屬少見。是以他便認定寒兒必是上界仙女。這麼一來護花之心更堅那裡容得蕭楓解釋半句。只是詫異著那仙女的神色似乎極為享受不過偶爾偏又露出痛苦之態。又想不管了反正先從死淫賊手上救出美女。至不濟這好感總回有的。
想著美女不定就此感激由衷以至以身相報。
猥瑣男子便嘿嘿偷笑臉上浮著詭譎已極的笑容。
這時自蕭楓的混沌神力輸入渾身經脈寒兒便覺大好。非但元氣不再繼續流失更有加固之勢。詫異余寒兒訝然尋思著不知好人兒究竟練得什麼功？居然有此功效連萬化焚心千衍炙情訣的後患也能根治。既不用神形俱滅且見好人兒深情顯露寒兒自是愉悅。
可惜的就是這當兒蕭楓也值望來。見她巧笑盼兮頰若桃花那有半點將逝的頹態。心下狐疑難道她又耍我？故意裝做博取同情。思慮及此不免大怒丟下她手臂怫然道：「寒兒姑娘你太過分了！」說完再不想理她心想魔女就是魔女萬不能輕易想信否則難保有一天毀在她手。
思忖際虛空吸來掉在一旁的魔刀暗忖這刀古怪異常而且威力驚人切不能再落奸人之手不然必有大患。當下便把魔刀扔到自己的空間次元裡。
猥瑣男子佇在旁邊瞅著二人異言異行當真如罩雲霧尤其二人只顧自向談話或自行做事對自己壓根沒瞄過一眼。其間蔑視委實到至極處。胸中怒火不由上升掐著劍訣的手指翕翕顫動大聲道：「死淫賊本大仙問你話！竟敢不理會！哼先吃一劍再說！」
仙劍順他話音隨直刺蕭楓心窩劍氣凌厲剛猛非凡比俗界的飛劍厲害百倍。
聞他口口聲聲稱自己做大仙蕭楓正想問他這裡是不是仙界。卻見他突然盛怒控劍進襲。仙界威名如雷貫耳任他知曉自己曾有神帝尊耀但猝然相遇自不敢大意。當下凝神聚氣「太陰劍罡」倏然而現。
一實劍一虛劍便這麼在空中「砰」然撞擊。
愚夯生的仙劍雖為實劍但終究是金鐵之物蕭楓的虛劍誠為氣化卻是天地精元所凝。兩相一較孰高孰低不言自喻。尤其太陰劍罡尚有一大異處囿於是由精元凝聚故而對無形神識也能切割。而駕御飛劍或仙劍尋常者均用本身神識遙控。
地球上具神識之人少之又少而且蕭楓也未和御劍的修真好生鬥過。此間的異處他也不甚了了。
此刻愚夯生的仙劍堪堪接觸劍罡便覺一股如電酥麻頓時亟遍週身；駭悚余愈凝神想憑仙劍給蕭楓重重一擊。然神識甫運卻覺如觸深海即便心目大張也不能察覺到仙劍的去向。慌張抬頭看向蕭楓但見他週身散金芒如萬丈巨陽耀眼奪目。
想起前些日同門中人對自己說過的哪個異人愚夯生失聲喊道：「你、你、你是太陰真人？」又想起那異人的平日事跡據說只要是得罪過他或言語稍稍忤逆的無不給他閹割成了太監神仙。儘管神仙忘欲忘情而且金身通過修煉也能重複可被人活生生地切去下面的物事微微一想便覺膽寒心驚。
只聽他「啊呀」大叫轉身就逃縱連仙劍也顧不得了。
誰知剛剛騰起身形便見那散金芒之人已然擋在前頭。再轉身向側逃卻見那人又阻在前頭。接連幾次愚夯生信心大失情知今日是逃不脫了。悚然之餘雙腿一軟跪將下來哭道：「太陰真人太陰大仙太陰老祖是……是小仙不好是……」思來想去一時尋不到措當話語心急下甩手打向自己臉頰。
一邊打一邊求道：「大仙饒命大仙恕罪啊！我、我日後再不敢衝撞大仙只望大仙看在碧霄宮的面上不要與我一般見識。」說著只看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手掌甩處更是液汁隨落瞧得蕭楓噁心不止。不由說道：「好了好了……」看他依舊哭個不停蕭楓驟大喊：「不許哭！」
愚夯生大驚登時戛然而息適才痛哭流啼萬般傷心此刻縱連抽泣也沒有。一副噤若寒蟬的悚弱之樣。瞧到此蕭楓實在難以忍受禁不住失笑。
愚夯生見他大笑自然附和而陪那一臉委曲求全的諂媚笑容引得蕭楓越噱笑。
笑了片刻蕭楓問道：「你為何哭泣又為何哀求？難道說我很讓你害怕？」
愚夯生雖然道號裡有愚夯二字可腦子不愚言辭不夯實乃機敏得很。當即迎合道：「不、不、大仙丰姿俊逸小仙仰慕萬分。只有親近之心那裡會有懼怕之念……嘿嘿……大仙誤會了！」
聽著言語讓蕭楓陡想起撒爾和拉旦當年的嘴臉不免搖而笑又道：「你起來吧！我不會殺你的我與你又沒甚仇恨！」
「是、是……」愚夯生開心不已親耳聞得保證不禁心旌一放隨即輕鬆問道：「大仙這裡是仙境玄通天的升天之路難道大仙想下界？」
「這裡便是仙界？」蕭楓原就想問這個此刻聽他說出剎那難以置信不免再問一遍。
愚夯生愕然小心回道：「稟大仙這裡就是仙境！」說完心想這傢伙莫非得了失憶怎地連仙境也不認識了？又想據說落在這傢伙手上之人無一能倖免而我今日卻能得幸。嘿嘿……有可能他還真是失憶了。想到這裡不禁暗自慶幸。
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了！蕭楓心裡暗自大呼。臉上神光湛然玉輝籠罩端得俊雅卓然氣勢不凡。大呼後又想卻不知菀兒究竟在仙境的何處倒要好生問問。「我來問你數十年前可有一女子飛昇上天？」
「女子？」愚夯生沉吟須臾道：「沒有！」
「真得沒有？」蕭楓大急。
「是沒有！小仙萬不敢欺瞞！」愚夯生恭敬回道心想還數十年前的女子呢？老子在這裡守了幾千年連頭母豬也沒遇過。真他娘得是個瘋子居然問這問題？暗貶蕭楓的同時他偏忘了這裡可是仙境豈有讓母豬飛昇的道理？
蕭楓頹喪已極千辛萬苦穿越茫茫宇宙只為了尋找升天路徑不曾想仙境既得佳人依杳。數十年努力竟成一場空。一時傷心失望到了極處。雙目滯滯面容呆呆顯然喪魂落魄。
寒兒見他這樣柔腸悲慟上前慰道：「好人兒不要這樣麼！不要……」
蕭楓見她厭煩萬分尤其適才誤會還未冰釋此刻愈加厭惡。當下手臂一甩嗔道：「不要你管！」
寒兒愕然傷心道：「好人兒你？」
「什麼好人兒？你以後再不許這樣叫我？省去教人誤會！」蕭楓絕情斥道。
「嗚嗚……」寒兒捂面大哭不想剛才還是深情無限的好人兒怎麼須臾工夫一下就變了呢？
瞧她哭泣蕭楓可不當真譏屑道：「別假裝了！」他此時言辭犀利尤不宛轉與往日迥然不同。論其因實由菀兒行蹤杳杳而起。
被他這麼直言呵斥寒兒心下更悲哭得也就越大聲。
愚夯生在旁看了心道這傢伙當真鐵石心腸面對如此佳人非但不小心伺侯竟而怒聲斥責。無怪會那麼變態地總喜歡閹割旁人。歎息之餘為寒兒不值對蕭楓齒冷。若非他功力不夠出頭且又膽小怕死只恐早就挺身護花與蕭楓大戰三百回合。
照寒兒原本性子實無如此懦弱的理由。但她負極能量盡失所換的均是蕭楓代為吸取的正極能量而且在吸取和輸入的同時正極能量多多少少附著蕭楓些許的神識。因而得到這些能量的寒兒隨著時日漸長。對蕭楓的依賴性也就更大。這也是寒兒初出空間通道時尚能對他嬌斥；可再次相遇後除了在峒霄山拿山林出氣外無論何時面對蕭楓都是俏笑灩灩極盡溫柔生怕蕭楓甩了她的害怕模樣。
其間玄故二人自然不曉。
「哦！對了！小仙的玄通天沒有說不定其它三天有啊！大仙怎不去問問？」瞧著寒兒絕美哭態儘管眼眸舒暢但心下不免淒楚。情急生智愚夯生思出轉移之法便是讓蕭楓忘了繼續呵斥寒兒。
他這法子還真用對了。
聞言蕭楓喜道：「哦？還有三條天路？」
為了寒兒愚夯生無奈只得向這個身為大仙的傢伙解釋起仙境內即便連仙獸都知道的事情。但說話的同時他仍不忘面上帶著諂笑畢竟太陰真人的閹割之威無不聞風喪膽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得好。
他道：「稟大仙仙境之內共分三上界四下天。那三界是謂清微界禹余界大赤界；四天則是玉虛天兜術天大羅天和眼下咱們正待著的玄通天。咱們再說這升天路吧！三界四天內三界是沒有的而四天卻是各有一條。每一條天路均代表著一個方位。大仙所找的女子不定就在另三條天路裡飛昇上界了！嘿嘿……」
聽完這番話蕭楓哈哈大笑剛剛失了希望誰知驀地又多了三個希望笑道：「多謝多謝！」
愚夯生一驚要知道在仙境階級森嚴別說上仙叩謝下仙即便一階的仙人但由於職務的貴賤也是分外欺壓弱者。像愚夯生這樣的看路仙人在仙境可說是最為低賤的層次興許連尊仙飼養的仙獸尚要比他高上幾分。此刻聞得蕭楓向他拜謝一時瞠目結舌腦子僵滯在那呆呆愣愣。
「哎你怎麼了？」看他面容呆板蕭楓當他適才打鬥受了甚暗傷不禁關心而問。
愚夯生驚醒忙道：「哦！沒什麼沒什麼！」
蕭楓道：「這位仙長蕭某雖想去另外三天一一尋找無奈路徑不熟。不知仙長可有閒暇陪蕭某同去。事成之後蕭某勢必重謝。」
「啊？」愚夯生驚聲而喊。
他身負重任看守玄通天的天路豈能輕離？萬一教碧霄宮的哪梆傢伙知曉然後打個小報告興許回來後便是身陷丹鼎受那七七四十九天的熬煉之苦。躊躇中看著蕭楓的期盼之色心想若我不答應萬一這變態傢伙突然翻臉「唰」地一下切去我下面的物事那……想到這裡直覺下體陰涼嗖嗖好似已然裸露。
不由地夾緊雙腿諂笑道：「大仙吩咐小仙豈敢不從！……」說話間儘管滿面堆笑但嘴唇紫臉兒帶青顯然害怕之甚。而且他原想說明自己的難處讓蕭楓自行定奪不曾想蕭楓心憂菀兒行蹤一聽他那「豈敢」二字迅即笑道：「好好！呵呵……那就多謝了！咱們走吧！」
愚夯生暗歎一聲心下罵道娘的這傢伙夠傻的老子話還未說完他卻已當真了！不過他雖覺遺憾但見蕭楓欣喜若狂偏不敢再潑涼水。畢竟傳說中的太陰真人可是喜怒無常之輩沒必要去觸這霉頭。再說自己下面的物事儘管數千年沒派甚大用然有著總比沒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