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卷 蒼穹篇 第十一章 仙界強者 文 / 冷月寒劍
這會寒兒湊上來幽幽問道：「好……人兒那我呢？」雖然蕭楓說過不要她再喊「好人兒」三字可一時要改口無疑難如登天。而且她全心記掛蕭楓愛著蕭楓儘管蕭楓適才怒聲呵斥但她偏不起半分怨懣反而心想他呵斥我多半是我自己做得有甚不對待我慢慢改了他不又喜歡我了？又會對我柔情無限了？
自行編織著美夢的寒兒對能否虜獲蕭楓的心仍是信心十足半點也不感失望。
蕭楓大蹙雙眉道：「寒兒姑娘蕭某與你毫無瓜葛你何以總跟著我？你……」原想問她為何不回魔界但想起旁邊就有個仙人如這般相問勢必另起波瀾。當下止口深呼吸下後又道：「你就隨便上那去反正不要跟著我可好？」
聽這話寒兒很是苦悶悠悠問道：「我就這麼讓你討厭？難道我生得很醜？」她原本對自己容顏極有信心可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拙於蕭楓。難免另興雜念只道蕭楓的審美觀與旁人大異其趣。
蕭楓道：「蕭某既非是討厭姑娘而姑娘也不是生得醜陋實在是蕭某與姑娘萍水相逢而蕭某此去乃是尋找妻子是故決不敢煩擾姑娘。」儘管迫切想避開寒兒的騷擾但要說甚違心的話或是諸如她生得很醜之類的虛假言語蕭楓卻也講不出口。只得以實情相告盼她能有所收斂或自行離去那就大妙矣。
「啊？妻子？你說你是去找你的妻子？」寒兒詫異而問見蕭楓默然頷便再道：「可你不是已經有好幾位妻子了麼？」
這問題好生難答而且若仔細說了勢必耽擱時辰。蕭楓道：「此事說來話長不是一言半句便能說得明白待日後有暇蕭某再說吧！」
「嗯！那就日後吧！」寒兒笑道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道：「咦？怎麼還不走？」
蕭楓驚問：「姑娘……你？」他詫異著自己一番勸詞何以全然無用。
寒兒嫣然笑道：「為了日後能聽到你和你妻子的故事所以本姑娘決定就跟你一起去尋你的妻子！嘻嘻……」她的執拗脾性被蕭楓也激了起來何況聽他原就有好幾位妻子心道即便多我一位那也算不了多？
蕭楓聞言愕然旋即長吸一氣心道罷了罷了她既要去那便去吧！再囉嗦下去我都被她纏糊塗了！當下問愚夯生：「仙長那咱們該先往那走？」
愚夯生思忖良久道：「咱們這仙境懸浮蒼穹除三大神境外另三天各分西東相隔甚遠到也沒遠近之分不如隨便走就是！」
直到此刻蕭楓才有閒暇留意仙境的景色。放眼望去週遭植物與地球上並無甚不同只是從體形上稍大了些許。而且有些花生得極為難看與影像中的異草倒是相同但仙花一說卻是離之甚遠。
肉眼看來四下茫茫白霧裊裊難以及遠。索性放出神識延伸蔓延朝外打量。片刻之間囿於蒼穹無所阻礙且氣層稀薄得之於撒旦和昔日北海神宮下的渾厚神識已然遍及十數萬光年。
卻見自己等人站的地方其實並不大。說到底僅是一塊於懸浮太空的碎片。訝異仙界環境的同時神識愈伸展想要徹底瞭解。若說蒼穹寰宇是棋盤那麼眼下這些仙界的地盤便如散佈在棋盤上的散碎棋子東一顆西一顆而且均是平平的大陸形迥非地球那樣的圓形星球。
在他愕然的同時始終關切他的寒兒自然明白微笑著解釋：「仙界是第一世界大爆炸後的殘留碎片所以與你們居住的星球有著很大的不同！」
蕭楓頷朝她一笑意示感激她的解釋。
愚夯生在旁待得無聊又見他二人笑語灩灩郎情妾意不免心生嫉妒。想起自己數千年苦守天路別說寒兒這般質素的美女縱是尋常女子也沒見到一次。不禁唉聲自歎。
「走吧！不管如何總須要走！」蕭楓忽然說道。
「嗯……是該走了！」愚夯生心不在焉地回道。心有所思之下想到的是啊！是該離開這裡了。不然這仙人當的著實無趣。數千年舉目相對的不是星雲便是傻傻的高高植物四下冷風徹骨莽莽原野好似天地間只剩自己一人。如此仙人歲月早知道我還不如不修煉了！
唉……又是一聲自怨歎息。
三人飛起愚夯生帶頭前行寒兒夾在中間裙裾飄飛笑顏俏望蕭楓。蕭楓苦笑以對朝她做做手勢意示小心別撞了愚夯生。心想這魔界帶來的牛皮糖看來是扔不掉了。
轉眼間三人如星丸彈射穿破氣層逕直飛踏星空瞬時失去蹤影。
與此同時一條璀璨星河倏然而掠斜曳在虛空。變幻頃刻萬星點點光芒橫飛千變萬衍裡化出好多世俗間從未得見的星宿圖。
如此漂浮宇宙令蕭楓陡想起當年遨遊黑洞時的惡景。神識不由自展往前方延伸。一片片浮空大陸在身旁閃掠一道道斑斕流星爍著優美的尾線搖蕩而過。虛空裡的一切顯得那麼無垢純潔又是那麼美麗無限既奪人眼目又讓人迷醉往返。
任何人處此浩蕩無垠的空間均會心生孺慕和膜拜之意。
一個輕輕轉身很是瀟灑地側伸腰正享受著這種新生嬰兒般的舒坦心眼茫茫裡猛覺十數道強大無匹從未得見的神識倏忽而來。蕭楓驚駭連忙收縮防守。
察覺蕭楓神態有異寒兒訝問：「好人兒怎麼啦？」囿於蒼穹沒有空氣波動所以他們之間的傳音均用神識交流。
蕭楓豎食指置於唇中隨用眼神示意表示有強敵到來。
三人默默戒備嚴陣以待。
良久先是寒兒後是愚夯生相繼感應到了強大的神識。寒兒尚好愚夯生卻是冷汗滴落渾身瑟抖若非蕭楓用勁氣虛托保不定他就此掉了下去。
十數道神識來得極快閃念間已測探蕭楓等人十餘遍。倏忽而去倏忽而回。愚夯生是次於天仙的遊仙這些神識自然輕蔑得很縱是功臻金仙的寒兒他們也未當回事。所有的目標皆是蕭楓一人之身。可惜的是蕭楓神識雖不比他們高功力也不比他們深厚但所修煉的能量級別偏偏不是他們可以明瞭。
刺來探去估莫著蕭楓至多就尊仙的境界若想和適才哪個須臾間神識遙放十數光年的神秘人相比無疑仍差極遠。留連片刻十數道神識相繼離去。他們畢竟都是大有身份的人兒既然探察不出究竟自不會死皮賴臉地胡纏下去。
又過餘裕蕭楓輕聲道：「他們走了！」
直到這會愚夯生雙腿徹底軟癱倒了下去。
蕭楓微笑著以氣勁虛接問道：「仙長何故如斯駭怕？」自然此刻所說的話語依舊是用神識傳送。
愚夯生大肆喘著氣過了好一會方道：「大仙啊！嚇死小仙我了！你難道不曉得剛才那些人是誰？」
蕭楓搖。
愚夯生又道：「那些人哪一個不是仙境的強者？大仙你會不認識？你別再耍我了！小仙可吃不消這樣的驚嚇！這些人裡有玉帝上帝天帝奧帝……唉……反正咱仙境的強人適才那眨眼工夫全都來小仙身邊逛了一圈。那時不瞞大仙。小仙我是嚇得差點要尿褲子了！」
蕭楓莞爾心道這仙人倒是憨直連這種大糗事俱坦然講出。呵呵笑了數聲道：「無妨的他們多半只是出來游游湊巧遇上咱們打個招呼而已。」
愚夯生憤懣滿腔地道：「打招呼？有這樣打招呼的麼？適才那會我簡直就像裸露在萬人之前被人隨意查看。再說那威勢吧若非大仙你暗助一手此刻我只怕已落入輪迴了。」
見他憤憤不平蕭楓笑著慰道：「沒那麼嚴重那些均是人老成精的傢伙一旦現你力有不逮自然便會斂力而蓄。是而你所說的落入輪迴那是決計不會生的事！呵呵……」
寒兒也道：「是啊！是啊！好人兒說的話不會錯的！」說完朝著蕭楓甜甜一笑。
蕭楓無奈只得回笑。心下卻歎我怎地就狠不起心腸呢？
一番驚嚇三人再次上路。
過不多時愚夯生忽道：「大仙前面就是兜術天了！」
蕭楓欣然應道：「那咱們快點才是！」
「唰」的一聲。三人猶如光箭穿射蒼穹拖著明亮熾光逕向兜術天降落。
兜術天看守天路之人和愚夯生極是熟矜沒幾句話便問了清清楚楚。這裡的情形與玄通天相差不大只是比玄通天稍好三千年來有那麼幾個人飛昇。可惜的就是偏生沒有一人是女子之身。
乘興而來敗興而去。
接著便把希望放到了大羅天只是失望依舊。
經過接二連三地打擊蕭楓面色已達垂喪邊緣望著遠遠的玉虛天心道最後一次希望了倘若再無菀兒的行蹤那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懷著忐忑心情蕭楓跟在愚夯生的後頭與先前一直搶在前行已是霄壤之別。一邊飛行一邊默默祈禱時而更生異念只盼菀兒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寒兒忽道：「好人兒莫要擔心咱們一定會找到菀妹妹的！」
蕭楓點點頭表示贊同。又朝她看看心想此女溫柔起來也算懂事。此刻模樣有誰會想到她便是魔界至尊？
思忖間愚夯生已先行降落玉虛天。
蕭楓急忙跟上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大的牌坊飛簷帶角氣派恢弘。建築風格與華夏類似上面尚寫著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玉虛天」。筆鋒猷勁蒼老古樸仔細看來恍若要透匾而出。這氣派比適才二處大得太多至於玄通天的天路那就更不能比了。
這會睨及祥雲飛至牌坊下閃出一人大聲喝問：「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擅闖玉虛天天路禁地？」
蕭楓放眼看去只見說話人是個渾身著甲手執長戟猶如神人的大漢。瞧他沖天冠後續流纓雙肩鎦金斜飛束腰下戰裙帶舞綠金搭配當真威風凜凜。不由心道這才是影像中仙界該有的景象適才二處與這裡一比不免顯得寒酸。
愚夯生笑著回答道：「是小仙愚夯小仙愚夯啊！嘿嘿……」
那人聞言長戟收起執於身旁蔑笑道：「呵呵……本將軍當是何人？原來是玄通天最沒出息的愚夯生啊！哈哈……」說完音量放高大笑不已。與此同時牌坊後閃出十幾名和同樣打扮的甲士一起縱聲長笑。
愚夯生臉上閃過一絲憤恨隨即隱去陪笑道：「是啊！是啊！正是小仙我啊！諸位在這裡守天路嘿嘿……辛苦了！辛苦了！」
那人見愚夯生沒生氣乾笑兩聲後問道：「愚夯生我問你聽說你不是被碧霄星君責罰派去了玄通天路麼？怎地還有空閒到這來瞎兜莫非你解禁了？」問完臉上露出羨慕之色。
愚夯生道：「那有解禁？小仙此來只想向各位將軍打探個消息！」
為甲士聞他並沒解禁不由心平迅即傲氣十足道：「說說看！」
愚夯生道：「小仙想問的是貴處數十年前可有一女子在此升天？」
甲士哈哈大笑：「愚夯生你是不是思春了？在玄通天守不到剛飛昇的仙女便想來這找樂子？哈哈……」說到這裡臉一板道：「就算有那也是輪到咱們哥幾個至於你麼！嘿嘿……沒門！滾你蛋吧！」
聽他說得下流又看他淫像畢露尤其前三處均沒菀兒行蹤那惟有此一處了。何況菀兒飛昇乃蕭楓自己親眼所見決不會差了。這麼一來蕭楓不免擔心起菀兒在升天時會否受到這些仙界流氓的騷擾或侮辱。關心過切難免胡思亂想。時下的蕭楓也是如此。
沒等愚夯生再次開口蕭楓踏步搶上一把抓緊他胸甲喝道：「你說是不說？」
甲士一驚想掙了開去。怎知蕭楓神力豈是他所能掙脫？三兩來回不能脫身甲士急道：「你……你是誰？」
蕭楓不答偏是再次催道：「快說！快給我說！」
望著蕭楓駭人神態即便甲士勇武但也一時被攝。慌道：「說、說、說？說什麼啊？」被蕭楓混沌神力凝聚出的聲浪給震得七暈八糊居然忘了愚夯生起先的問題。
便在這時愚夯生解圍插嘴道：「就是數十年來這裡有沒女子飛昇的事！」
甲士想了餘裕即道：「沒有！」
「沒有？再想想！」蕭楓急道。
甲士又想了片刻這次時辰比原先長了些許。回道：「沒有肯定是沒有！我長戟將以仙格保證肯定沒有！」
蕭楓頹然鬆手喃喃自語：「沒有……沒有……沒有……菀兒……菀兒！你到底在那裡啊？在那裡啊？」說著黯然回身朝天仰看傷心已極地道：「你知道麼？蕭大哥來找你了！可是……可是……蕭大哥卻找不到你！」
長戟將看著他心想娘的原來是一瘋子！不經意地向愚夯生瞪了一眼又想老子今日丟了大臉全是這傢伙惹來的麻煩！哼總有一日教你知曉老子的厲害。他那怨毒眼神愚夯生感覺十分不禁心下揣揣心想討好了變態傢伙偏是得罪了一梆流氓。看來以後的日子勢必難受得很！
便在這會猛有人喝道：「長戟將你不好生看守天路居然在和人閒聊？」
眾人一驚循聲看去。其間惟有蕭楓仍是黯然傷心不顧不聞。
來人作道士打扮形容枯槁乾瘦如細竹。可這呵斥之聲偏生響如洪鐘。瞧年貌生得倒不大至多三十許。不過仙人的年齡可是難猜得很。有些老混蛋即便百萬歲了卻依舊弱冠之貌風度翩翩時而尚稱自己為小生。
寒兒在旁促狹而思。想起當日的耶和華和阿拉就是此中人物。念及那段困苦不堪的歲月她便對仙界憤恨至極。只是想到自己負極能量已然全失若再想回阿修羅界卻無疑是一異類。即便修羅皇不說什麼想來自己也待不下去。那會自己無錯無謬旁人尚且嫉妒萬分刻下有此把柄勢必遭人語垢。由得讓修羅皇左右為難毋寧不回就此逍遙過日倒是快活得緊。
思起怎生過日她的眸光便不由朝蕭楓望去。見他兀自氣沮頹喪難免心生憐惜走上前輕聲道：「好人兒雖然在仙境沒甚結果但搶掠第四世界之人可不單有仙境一家。譬如須彌山伊甸園奧林峰這些均是第一世界中的聖地。他們招攬的人嘿嘿……說不定比仙境還要多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