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卷 蒼穹篇 第十二章 全真北斗 文 / 冷月寒劍
蕭楓回頭道：「是麼？他們那裡也有？」能重獲希望對於他來說實是欣慰。
「當然騙你做甚？」
堪堪笑起猛一想又覺不對。蕭楓道：「我那菀兒是地球的華夏人素來信奉道宗固是飛昇十九也離不開仙境。其餘聖地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寒兒一愣心想此言有理。第一世界的各大聖地昔日有過盟言縱是自家地方人才如何凋零卻也不能搶掠信仰其它地方的升天者。倘若有犯當群起攻之。想必旁的聖地決不敢接受好人兒的妻子。她心裡儘管有此念頭但見蕭楓淚痕顯露容顏悲慟不忍再次打擊。
俏笑道：「你的話雖說有理然事情多變多衍這是宇宙法則。你何以為了一個毫無證實的消息去悲傷失望呢？倘若菀兒妹妹果如我所說確實在其它聖地而你偏已放棄豈不懊悔畢生？」
蕭楓沉吟餘裕誠懇說道：「嗯！說得不錯！蕭某多謝姑娘提點！」
寒兒一笑方想說話。
驀聞那剛臨的枯槁仙人盛氣凌人地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天路逗留？」說話間俾睨昂揚驕扈萬分。
蕭楓懶地理睬且也無興致。朝愚夯生道：「仙長咱們走吧！」
三人堪堪回身那枯槁仙人覺得甚丟顏面。一個閃身遁到他們面前大聲嚷道：「問你們話呢！為何不答？」
蕭楓懶懨懨地道：「何以非要回答？」
那仙人語滯但僅須臾又道：「本座乃靈霄殿御前天仙蒼驁爾等小小散游之仙怎可如此無禮？」
「你看出咱們是散游之仙了？」蕭楓是存心慪氣自奉天一事現今又遇這仗勢之輩對仙界的影像蕭楓是差之又差。非但敬意盡去代而替之的惟有鄙夷。何況他心情本就不善這傢伙羅裡八嗦的實在煩他到了極點。
看著所謂的御前天仙經自己一番話後卻在那瑟瑟抖顯然怒極。促狹心思頓起再道：「怎麼看來看去你倒像是個散游之仙？」
「不錯不錯……聞說金仙出場那是霞光千道天仙出場即便不如卻也要祥雲繚繞。可這傢伙乾癟癟地似個鬼魅那有半點仙人模樣。」惟恐不亂的寒兒再添一把火。說罷還笑吟吟地望著蕭楓盼他能有所贊意。
二人這麼肆無忌憚地評述一個靈霄寶殿的御前天仙他們倒是不怕偏把個愚夯生嚇得渾身滴汗四肢軟。心道完了完了……這兩傢伙全是瘋子。居然在玉虛天境如此得罪一個天仙。
蒼驁大怒手掐法訣便是一道光芒向蕭楓襲去。至於寒兒囿於是個女子且又生得容光照人任他忘情棄欲心下也生惜憐倒是免了寒兒出手。而蕭楓儒雅卓秀風度翩翩比他這天仙容貌不知好上多少心下難免嫉妒。因此一出手當其衝的自然就是他。
光芒襲至蕭楓依舊好整以暇仿若不曉蒼驁欣然心想此次不把這傢伙整得死去活來我蒼驁就枉為天仙。
這道光芒屬於木系攻擊。除非對手太強否則勢必給纏得七暈八糊。蒼敖平生單修木系法術不像其他仙人那樣涉旁達博多系法術同時修煉。這麼一來整體實力雖然弱了可他的木系攻擊法術卻非尋常的天仙可與比擬。即便是金仙一流倘若一個大意也難保能穩勝於他。這也是蒼驁桀驁狂悖蔑視他人的由來。
沒想他乾瘦的臉上剛剛浮起笑容旋即定住。一時驚訝、錯愕、尷尬……諸般神情多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須知他單單修煉木系法術萬物滋生卻獨秀木林。是以臉容枯槁形若乾屍。這點他自己也知道以致平常不是必要很少有情緒變化。
不曾想今日初遇蕭楓剎那間的神情變化即便他數萬年仙人生涯裡表現出來的想必也沒此刻這麼多。只因眼下情形實在太過詭譎。他的得意法術「枯木逢春」本就是懲治他人的絕招。除非不出招一旦施展便是不依不饒縱然對方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法躲避的法術攻擊。
可如今光芒襲身籠罩蕭楓不過眨眼即消逝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不曾有過。任他在旁不斷誦歌吟訣到最後都已手舞足蹈起來。原先的木系光芒就是不顯半分依然如石沉大海不復音訊。最可惡的就是那小子明明收取了法術能量偏生裝出一臉惘然。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蕭楓自己也沒想到能那麼輕易地收取蒼驁的攻擊能量。起初想用太極混沌圈化解怎料體內甫一運勁一下就似炸開了一個暗小的黑洞。他原本內蘊正極核子可在魔域時激起了始終未曾用過的吞噬力。
這麼一來正負極核能在他體內自行溶化互相消融。就在他即將手無縛雞功散盡去之際大自然的奧妙偏偏在那會演繹了精彩。居然在他體內衍生出了一個類似黑洞的巨大漩渦形氣團。這樣的氣團可以說是宇宙的雛形也就是說蕭楓此刻已然掌握了另一個未來宇宙的力量。
只是這未來宇宙仍屬初生力量與現今的宇宙還不能相比。不過興許萬億年後當這一宇宙雛形從蕭楓體內炸出並衍生萬萬擴散到一個思緒都無法窮盡的邊際連光芒也無法完全照耀的地步那麼這就是宇宙這就是我們今時今日始終猜之不透的宇宙。
可惜的是這樣的宇宙雛形在今時宇宙的深處仍有許許多多並不單蕭楓一人掌握。這就好比有人在沙地上撒了數十顆種子然結果卻僅有一顆芽。另外的種子自然是被外界的惡劣氛圍和環境摧殘致死。也就是說當蕭楓掌握未來宇宙秘奧的同時如今的宇宙就成了他的敵人且是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敵人。()
掌握種子的蕭楓在魔域爆裂時尚未覺。之後固是遨遊蒼穹漫行宇宙也未察覺。可就在蒼驁施展木系法術攻擊的時候他的宇宙種子驟然芽形成了正負相融相濟的漩渦形氣團。與此同時蒼驁的能量襲來就像是給了一份小小的補品讓氣團滋補了下而已。
眼看木系攻擊被蕭楓不動聲色地吸收殆盡。蒼驁也非蠢人心知自己必不是對手。要知道即便整個仙境能像蕭楓這樣面對自己攻擊仍是無所謂之人可不太多。數來數去寥若晨星而已。當下返轉哼了一聲意示已然教訓過這次饒你一遭又何妨？
愛面子的蒼驁只道旁人均沒看出孰知寒兒就是個即便魔界之人也人人頭疼的傢伙刻下自不會輕易讓他過了關頭。嘻嘻一笑道：「瘦神仙怎麼不進攻了？是怕了吧？咯咯……告訴你我的好人兒別說就你這實力即便你們玉虛天的帝君來了嘿嘿……也難保是其對手！」
蒼驁雖窘但仙境素來講究強存弱亡既明知不是蕭楓的對手這口氣他也只能忍了。索性裝做不曉朝一干天路守衛道：「今日本仙奉太白星君之諭押來一名北斗宮的叛賊爾等稍傾便把他打入輪迴讓他失去仙體。」說著手一揮光芒順勢而出落在地上。
待光影杳滅地上顯出一人。
只見此人一襲道袍破舊不堪身上血跡參差。雙腿處更有火炙燒烤的痕跡。但他面容向下俯倒在地卻看不出年歲。
長戟將抱拳而應隨朝其餘甲士招一招手。頓時上來兩名甲士一左一右攙起那人繼而拉著他臂膀向牌坊處的一口鼎爐走去。這時那人卻說起了話：「***你們這些太白宮的仙人沒一個好東西！總有一日待咱北斗宮的東華星君回來後滅了你們這幫直娘賊。」
兩甲士不言不語彷彿這種情形看得極多。
蒼驁道：「你們的東華星君肯定是回不來了。倘若能回豈會等到現在？唉……只怪你們非要和太白星君作對！」
那人聞言呸了一聲嘶聲吼道：「放你娘的屁！」
蒼驁冷冷地道：「本仙的娘早已輪迴了幾百次就算要放屁嘿……點都點不清了！」
寒兒撲哧笑出覺得這乾瘦仙人雖然面容可憎話語倒是詼諧。
耳聽東華星君之號蕭楓愕然須臾。想那全真一脈素尊東華帝君、鍾離權、呂洞賓、劉海蟾、以及重陽祖師王喆為五祖。這東華星君誠是相差一字但未免不無可能此就是彼。當下喝道：「慢著！」說完登時閃到那衣衫襤褸的犯仙面前仔細端詳。
看了餘裕蕭楓試探性地問道：「你……你是戴志德師兄？」
那人顯然錯愕無比壓根沒想時下居然有人稱呼自己為師兄。二人互相注視久久之後那人期艾道：「你？……你是蕭志楓師弟？」須知全真門下蕭楓那一代均有輩分道號。如伊志平李志常等。
千年之後重遇故人蕭楓心情激動難以壓抑。一把推開旁邊的兩名甲士扶著戴志德的雙臂道：「你果然是戴師兄！哈哈……」笑了片刻猛想起恩師忙問道：「戴師兄我師傅長春真人可好？還有師伯、師叔可好？」
戴志德道：「好、好……他們都好！」他乃郝大通的華山門下當日在終南山由於和蕭楓年歲相近又見過幾面是以還算熟矜。
旁邊甲士見他們同門相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其因就是蕭楓適才不動聲色的便擊敗了天仙蒼驁。否則依他們尋常時的跋扈早就上前拉扯順便踢開蕭楓。保不準還會把蕭楓與戴志德一般輪迴處置。
一起回望著蒼驁盼他能出面。
卻不知蒼驁活了數萬年論心計比他們會盤算；說到成精歲月實比他們久了許多。眼下情形他置身事外尚還不及焉敢出面犯逆。畢竟蕭楓的實力剛才業已試探過。那種揮灑自如便吸取了自己的木系攻擊法術其表現與太白星君委實不遑多讓。這種霉頭他想我只當未見就是。即便星君問起讓他自行去興師問罪可不關我的事。
如是一想他道：「長戟將犯人已然交予你們本仙這就走了！」說完也不待人回應便慌不急忙地駕雲而遁轉眼就逃之杳杳好像後面跟了一頭大老虎似的。
甲士門面面相覷均露憤恨之色。心下很是唾棄這個所謂的天仙。但刻下情勢使然他們也無法。只得佇在邊上靜觀其變。
愚夯生瞧出裡面蹊蹺內心嘿嘿陰笑心道這幫渣滓適才對本大仙大呼小叫的嘿嘿……現今知道厲害嘗到苦頭了吧？嘿嘿……」不提他暗笑心頭這時蕭楓回朝長戟將道：「這位是我的師兄我要帶他走你們沒甚說法吧？」
長戟將等甲士又是面面相覷隨即苦笑道：「大仙憑你的力量咱們就算有甚說法你會聽嗎？」
直到這會愚夯生再也忍受不住不由哈哈大笑且指著長戟將等人道：「你們這幫兔崽子剛才那麼威風現今見了大仙的實力不敢說話了？怎地連個屁也沒有了？哈哈……你們玉虛天就專出你們這樣的孬種就像剛才的蒼驁不也和你們一樣？只是他逃得比你快一些！呵呵……」
一番奚落讓長戟將等甲士好生尷尬。臉兒火辣辣得難受。只是仙境情形就是強存弱亡即便他們勇決果敢想要維護天庭法則然而若是蕭楓的實力賽過太白星君那麼蕭楓所說的話就是至理法則而太白星君則淪為叛賊。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他們心下均想好你個愚夯生假著大仙威風對咱們冷嘲熱諷。哼哼……待來日你一人時咱們不好好地伺候你一下咱們就不是玉虛天的守護甲士。心下著狠勁臉上卻諂笑連連長戟將道：「大仙你說怎樣便怎樣！咱們豈敢有意見？」
耳聞愚夯生的揶揄蕭楓怕節外生枝朝他狠瞪一眼。又見甲士們毫無反對意見反而恭維不斷。一時倒有些慚愧之意剛想說些什麼。卻聽寒兒道：「好人兒咱們該走了。你沒看師兄的傷勢很嚴重麼？」曾作為仙境大敵的她自然也知道仙境的潛規則。待見蕭楓似有嘮叨不完的趨勢當即止斷。
蕭楓省悟心想不錯。當下挽起戴志德手臂道：「戴師兄師門駐地在那？你帶我前去！」
「好！」即便此刻戴志德仍有夢中之感。從即將輪迴的險境驟然被人救了且還是自己千年前在地球上的師弟這樣的景遇讓他一時愕然呆怔渾噩惘惘。
如此蕭楓等三人按著戴志德的指點向玉虛天的北斗宮飛去。途中一番敘話蕭楓方知所謂的北斗宮就是全真一脈在仙境的稱呼。其中五祖之一的東華帝君便是北斗星君只是緣於五百年前星君奉玉虛帝君之命前往奧林峰下參加五百年一屆的強者大會。
星君在與奧林峰的太陽之子阿波羅一戰中僥倖獲勝可二人實力相差不大星君一個不留神卻是傷了阿波羅的經脈以致他功力再不能有所增進。這麼一來惹惱了奧林峰的無匹強者宙斯。須知阿波羅本是他的嫡裔血脈二人同為第一世界的倖存者。卻不想非但在比武中輸給了第四世界的升天者還被他給傷了經脈。這樣的奇恥大辱別說奧林峰人不能忍受即便其它聖地的第一世界的強者也引為奇恥。
當下眾議判東華星君在奧林峰入獄五百年。
失去領導者的北斗宮縱然還有鍾離權、呂洞賓、劉海蟾、王重陽這樣的高手但要和星君的力量相比無疑仍差極遠。要知道仙界的力量劃分按散仙、天仙、金仙、尊仙、星君及帝君為主。其間散仙、天仙、金仙、尊仙又分上中下三品。
至於三清境中的三尊始仙那是寰宇間的強者在仙境自是無可爭議的三大霸主。
而鍾離權他們四人前兩者為一品尊仙後兩者一為二品尊仙一為三品尊仙。是以想和南極宮、太白宮這樣具有星君實力主人的門派爭鋒未免差了些許。如此一來門下弟子在玉虛天受盡欺辱。再者仙境內舉辦的幾次比武大會北斗宮的賽績也是差之又差丟盡了玉虛天的顏面若非另兩宮最後關頭力挽狂瀾玉虛天想保住四天位的排名已屬妄想。
這些種種原因乃致北斗宮威名日趨喪盡且讓其他仙人鄙夷萬分。說到底在仙境一切均看力量你力量強大自然有人尊敬；你力量弱小相應的欺負你的人也就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