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稚鳳飛翔 第六章 、小有成就 文 / 一念飛雪
心念間，那兩人已經感動的緊緊抱在一起，鼻涕眼淚流了一地，細細碎碎訴說著教訓和懺悔。舒榒駑襻
一陣風過，莫小茜抱起雙肩，莫名的覺得很冷。
一個男人如果欺騙背叛了他的女人，那就不會是深愛著她，女人心軟了，遲早有一天，就會重蹈覆轍，悲劇還會重演。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一旦錯過，就無法重來。
就像她不會原諒陳浩，不說情侶，朋友都不是。時間能流逝一切，傷疤永遠都在。
不由為安小可深深歎息，這樣的男人，在危急關頭把你丟下，等你有成就了，又回頭懺悔找你，值得愛嗎？
女人終究是感性生物，過於感情用事，又心腸太軟。世上癡心女子何其多，若愛就是深愛，對於愛情，女人比男人更包容。
三千年文化歷史，男尊女卑三從四德的觀念深入人心，很多時候，是女人約束的自己，對於感情，總是太過於投入，於是更容易受到傷害。
前面那對情侶已經**，兩具青春的身體以無比壯烈的姿勢燃燒在一起。陣陣呻吟聲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壓抑的吟叫，**蝕骨，小別之後重逢，感情更甜蜜。
莫小茜癟癟嘴，在夜風吹拂下，感覺更冷了。搖搖頭，沒興趣看他們兩個纏綿，拉緊身上的棉衣回去睡覺。
本以為心中有事更不容易睡著，誰知竟然一覺入夢，醒來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
張悅也沒防她，一大早已經慇勤地給果園澆水殺蟲去了，沒有事務纏身的安小可，許是昨晚的激情太過於疲憊，以不舒服為由比她還賴床。
吃了點早飯，就跟張悅告別。她是學生的身份，還是要回去學校讀書的。
張悅理解的點頭，塞給她兩個烤紅薯，讓她路上吃。
還有一天時間，莫小茜並沒有急於回t城，好容易來c城，不去會會故人太對不起自己，跑一趟多浪費時間。
張胖子的生意自然很好，歸根究底莫小茜的農場出品，無人能抵擋其魅力。
「姑奶奶，你每月就不能多送點貨過來？」張胖子趕緊讓人把她帶來的兩車水果運進店裡，一臉的痛心疾首，「這貨太少了，每天都有客人來問我什麼時候出貨，我都能感覺得到，錢在嘩啦啦的流掉……」
莫小茜聳肩。「錢是賺不完的，你要知足。」人有一種天性，物以稀為貴，貨出現的次數多了，就不會稀罕。反而得不到的，等不到的，搶不到的，更讓他們倍感珍惜。
「我也想。」張胖子歎氣，「可以想到錢就那麼從眼前溜掉，心中就是痛苦無比。」
莫小茜笑笑，任他再怎麼磨，她每月給他的貨，也就那麼多。她又不是機械，功課又忙，哪裡有那麼多時間生產水果？人的貪心，使得得寸進尺，嘗到甜頭便想拿到更多，永遠都不會滿足。
跑去丹桂高中看袁蘭依，這才開學沒多久，學生的兜裡都還揣著幾個錢，難得都願意奢侈一把，大把大把的錢，掉進袁蘭依的兜裡，使得她幹活更賣力。看到莫小茜，臉上的笑容比花還嬌艷。「小茜，你不是去聖代高中讀書了嗎，還跑過來看我？」
「放心不下啊。」莫小茜環顧一眼趨向冷清的門面，這時候已過了午休時間，學生們都已經去上課，所以袁蘭依相對空閒。「這個月的房租，應該能交得上了吧？」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袁蘭依便蹙起眉頭。「我覺得學校的生意真心不好做。」
莫小茜訝然。「怎麼說？」她也來學校幹過一個多月的活，多多少少能明白生意的趨向，在學校做生意，學生是一個不小的消費群體。
「到處管得嚴，還有……」袁蘭依眉頭皺得更緊，眼神一瞟，看到遠處正往這邊趕來的男人，一縷厭嫌和不耐迅速流過。「有些人總會有事無事前來騷擾，真叫人好不耐煩。」
莫小茜抬眼望去，胖胖的中年男人往這邊走來，圓溜溜的臉上是自認為的一派優雅迷人，落入別人眼中，卻像個酒色之徒。心中一緊，低聲道：「性騷擾？」
袁蘭依的表情頓時如吃了蒼蠅，閉了閉眼睛，不忍轉頭。「你說呢？」
莫小茜想忍，沒忍住，彎著嘴角笑了。「其實，有人追求，那才證明你很有魅力啊。」
「換成這樣的男人追，我寧願當一輩子老姑娘！」袁蘭依磨牙，言語中依稀可辨出對那肥男的成見。
「長得胖不是人家的錯。」莫小茜驚奇的發現她現在竟然很有打趣的心情，「再說人家為人師表，那可是鐵飯碗，跟了他也不至於委屈了你。」這年頭公務員的飯碗可是非常難尋，能吃這口飯的，不是非常有背景，就是非常有實力。
當然鄉下的代課老師，又另當別論了。
「他不只是胖。」袁蘭依表情有些崩潰，「猥瑣下流，一看就知道是喜歡啃國家柱子的蛀蟲！」
「乖乖，別人身攻擊。」正說著，那胖子已經來到跟前，看到莫小茜，眼前一亮，對袁蘭依道，「小袁，這是你朋友？果然青春有活力，跟你很像。」
「那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交際問題，再沒實力前，不宜翻臉。袁蘭依當然知曉這個道理，不過那話中隱含的諷刺，卻是沒有客氣。
莫小茜很無良地笑著。這是在變相說胖子人品不行，估計身邊的朋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畢竟是客人，還是得看人家臉色，莫小茜看著那胖子，等待他的發火。
作為一個人民教師，他的語言溝通能力應該不會太差才對，聯繫袁蘭依那張臭臉，一語雙關不會不知道。
只是莫小茜這回卻是高估了胖子的能力，他似乎對袁蘭依的臭臉已經習慣，自動產生抵禦功能，一笑而過當啥都沒看到，反而朝莫小茜伸出手：「你好，我姓何，全名何知禮，你可以叫我何老師。」
狹小的眼睛湧出幾分疑惑，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對方的寧靜恬淡的氣質，卻讓他不由自主收斂。看著她，竟然產生不了一絲褻瀆的意念，這倒是個奇跡。
莫小茜一愣，垂下眼睛，沒有看他的手，權當無視。
「小茜，何老師想和你握手，這是禮貌！」袁蘭依撇頭，瞪了莫小倩一眼，似乎在嗔怪她的不識禮節，眼中飛快閃過的濃濃笑意卻很好表現出了她的喜悅。
幹得好，無視得好！無知就是好！
「啊，我不知道。」莫小茜語氣怯怯，看那只肥厚的大手一眼，還是沒把手伸出去，「我從鄉下來，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的禮節。」
「沒事，我會慢慢教你。」袁蘭依差點笑噴，這莫小茜，還真會演戲，氣死你個死胖子！「何老師，小茜她不懂事，你別怪她。」
「不會不會，誰沒有不懂事的時候。」手尷尬在那裡伸著也不好，何知禮只好訕訕縮回來，眼神一轉，看著莫小茜呲出一排燦黃的牙齒，「不過小袁啊，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你這朋友像是鄉下人呢？」
這明顯是拍馬屁，但很明顯是拍錯了馬屁股。「呵呵，那是小茜禮教學得好。」袁蘭依回道，笑得很勉強。
是嗎？那為什麼不會握手？何知禮臉色有些難看，隨即又開心起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也樂乎，不讓我今天請客，到外面吃一頓怎樣？」
「不好意思，我開的就是餐飲。」哪裡用得著去外面，袁蘭依絲毫不給他面子，「何況何老師，我正在上班中，不能離崗。」
「現在客人都沒有……」何知禮嘟囔著，他當然知道那是袁蘭依的推托之詞。不過世上有一種人就是犯賤，人家越是不待見他，他就愛往人家跟前湊，美名其曰狩獵——越是兇猛頑劣的野獸，馴服起來就越有成就感！很顯然，何知禮就是這樣一種人。
算起來袁蘭依的姿色也不是上乘，並沒有那種讓人鍥而不捨去追求的勇氣，偏偏她那倔強的脾性以及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這貌似只針對他），讓他越來越注目，到現在，反而興趣越來越大。
「我是老闆，要以身作則，不然怎麼帶員工，何老師的好意，我和小茜心領了。」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語氣過重，袁蘭依表情溫和了些許。
何知禮歎口氣，瞟一眼莫小茜，但見她神情坦坦蕩蕩，既不好奇也不八卦，卻讓他真心猥瑣不起來。想了想，對袁蘭依道，「我的心意，你一直都懂的。那我不打擾你了，有空記得聯繫我。」跟莫小茜打個招呼，很快離開。
「就這樣走了？」莫小茜訝然，她還以為會看到一場猥瑣大叔調戲良家小妹妹的戲碼呢，沒想到居然就是邀請吃個飯，然後就走了？看來人不可貌相啊，畢竟是人民教師，素質多多少少還在的。
不過這話她不敢說出來，看袁蘭依那青黑的面色，想來對何知禮意見太大。女人大多很小氣，當她對一個人意見很大的時候，最好不要去觸霉頭。嘻嘻一笑。「其實也沒什麼，不當回事就好，他又不能對你怎的，這是學校。」
她就不信了，他敢明目張膽對人上下其手？教師的身份擺在那裡呢！
「你不知道，哎……」袁蘭依重重歎口氣，瞟她一眼，「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畢竟是成年人。」
言下之意也很明顯，她能處理好個人的事情。
莫小茜笑笑，這當然好，她也沒那麼多心思。「我只是過來看看你和生意好不好，我等會兒就要去學校了，明天是星期一。」
「也就這樣了，你安心學習，這邊還有我盯著，不至於叫這生意虧了本。」
「呵呵，還是表姐好。」莫小茜看看整個一樓，想了想，忽然拉住袁蘭依的手，「如果這邊混不下去，就去t城找我。」
「找你幹什麼，你在那邊讀書，又不是做生意，省省吧。」袁蘭依嗤笑，「這店面，在哪都一樣。」
莫小茜搖頭。「t城多富甲，消費水平相對較高，人們花錢也大方。」怎麼說呢，一件幾萬幾十萬的衣服，c城就找不到。
畢竟小地方的城市，跟繁華大都市的差別，還有好大一距離。袁蘭依心一動，眼珠子滾了滾，卻道。「還是先過一段時間吧，生意搬來搬去也不好，況且我們跟這學校簽了合同，大筆錢砸進去了，別說沒錢離開，就是離開了，那違約金，也是難以支付。」
這話也有道理。莫小茜點點頭，「那我在t城給你留意地盤，要是這邊真混不下去，就去那邊。」不能說讀書人的花花腸子就不多，她只是事先給自己安排一條後路，反正她也有心在t城開闢市場。
只不過，t城名門大腕太多，並不容易進入。
「那是，到時候還是一起好好合作。」袁蘭依摟著她的肩膀，臉上的笑意終於又開心起來，「不過憑良心說，現在的生意也很好。」
莫小茜翻個白眼沒理她。反覆無常的女人！去還是不去，一句話就行了。「多看點書，你這性子需要磨磨。」從背包裡摸出幾本書遞過去，「有空記得看，別裡晾在一邊忘了翻。」
袁蘭依借過來一看，見書名是《成功訣竅360》《心理戰術》《談判的技巧》類，不由頭有點大，「這些所謂的生活經驗，我也知道。」
「不過人家下海成功成富，你依然是打工一族，窮得叮噹響。」莫小茜一句話過去，袁蘭依馬上閉上嘴巴。這話雖難聽，卻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想成功，就要不恥下問，生活的經驗以及閱歷，既然人家是過來人，就有我們學的資本。」莫小茜見她不接，啪地拍在她手上。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只有孜孜不倦地學習，才能做到不斷進步，才能贏得最終的成功。
書她是給她找了，若是沒悟性，若是沒看，她也沒辦法。
在c城逛了逛，回到t城的時候，也已經是晚上。推開宿舍的門，整個人感覺分外疲憊，把行李往角落一扔，才要往床上趴，背後一隻手冷不等伸過來，拍著她的肩膀：「你怎麼才回來？」
是韓雨。
莫小茜僵硬的身子一下子放輕鬆，轉身打量這一身睡衣的韓雨，默然不吭聲。
「這些天你究竟跑哪裡去了，真讓人擔心。」韓雨抱怨不已，「生病了還到處亂闖。」
莫小茜嘴角一揚，往床上一坐，笑道：「請假那麼多天，不好好玩怎麼對得起自己，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
「好個鬼，自從你失蹤後，找得本小姐一天都沒閒過。」韓雨說道，圍繞她上上下下轉了兩圈，「還好，沒有什麼大毛病。」
「我當然很好。」
「你自然好，可急壞你那可憐的叔叔了。」韓雨嘟囔，「今天還特意跑過來問我人在哪裡，你說，腿長在你身上，我去哪裡給他找人。」
她叔叔？小叔會知道她的事情？奶奶那一家子，可素來都i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少個孫女沒什麼大不了的。
莫小茜一呆，隨即回過神來，那叔叔，指的應該是蘇溫禮。垂下眉頭，輕聲問道。「你覺得我叔叔關心我嗎？」蘇大叔，看看，不只是我嫌你老，就連韓雨童鞋，都尊稱你為一聲「大叔」。
年紀擺在那裡，就算你再不承認，也是鐵錚錚的事實。
「廢話，你不知道，那天你在我家裡昏倒的時候，他那表情可難看了，二話不說就抱了人上車……我從來都沒看到他失態過。」
「你們一家，跟蘇、我叔叔很熟悉嗎？」莫小茜小聲問道。這個事情，對她而言，的確挺糾結。
「算是有合作關係的朋友……這個你得問我爸爸去，我不管交際。」
只是有合作關係的朋友嗎？莫小茜沉默著，脫去鞋襪爬上床蓋上被子，「我累了，先睡覺，明天記得喊我起床。」
韓雨有些汗然。「你不洗腳就上床睡覺？」
「我連澡都沒洗，別吵我了。」閉上眼睛裝睡。
韓雨嘴巴張了又閉，看著安靜了的莫小茜，甩甩頭，走向自己的舖位，正主都睡著了，她就當沒說。
韓雨家本來就在t城，只不過她更喜歡當內宿生，才會搬來學校住，近一點。不過也正以為這樣，每到週末的星期天，她都會急急忙忙從家裡出來，人當然也很累，。
睡眠可以相互感染，莫小茜睡著了，她受到影響不消多久就也跟著入夢。
聽到平緩穩定的聲音，猜到韓雨已經睡著，莫小茜又睜開眼睛。可是這一次，怎麼也睡不著。
數綿羊數到一千，睡意依然無法聚攏。一咬牙，進入農場。
既然時間多，又睡不著，還不如趁著在有意義的時間裡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農場的地方方塊塊，空蕩蕩的有些蕭條。鈴鐺唯一的優點就是閒不住，這趁著一有空，就把菜都偷了。
「你為什麼不播種？」只負責收穫，這東西也太會偷懶。
「主人沒安排，不知道種什麼東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