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九章 裝可憐 文 / 玉木一
自從上次月流觴從瀝粵回國後,沒有帶回多少有價值的信息,直接讓皇帝對他更加失望,月流觴雖然身為太子,但是只因為當年他的嫡母是皇后,所謂太子立長,所以月流觴順理成章的在出生後,就被封為太子。如今皇帝身體健康,國泰民安,他也只能空有太子頭銜,卻無實權。
雖然暗中培養勢力,但是皇帝對月流觴始終不冷不熱,反而對於珍妃所生的五王爺寵愛有加,大有廢太子,冊立五王爺的嫌疑,這也才讓月流觴在瀝粵的時候,急功近利不惜與太后為伍,想要做出一些成績。
月弦國的子嗣偏少,只有包括月流觴在內的三個皇子和兩個公主,月流觴為太子,還有四王爺和五王爺,以及大公主和二公主。
說也奇怪,月弦皇帝月亭明明正直壯年,卻在五王爺出生之後,再沒有得一子,而四王爺月流迎和五王爺月流亭與月流觴的感情和睦,確確實實的兄友弟恭。
月流觴此刻在太子府內,籌劃著馬上就要到來的三國大會。每五年一次的大會,不但每個國家都會推出不少能人異士,比文比武,而且戰場對決也是一個重頭戲。這一次月弦國身為東道主,而他月流觴身為太子,一定要脫穎而出,他絕不會讓父皇找借口將他廢了。
「穆青,都安排的怎麼樣?」月流觴問著隨從穆青。
「太子,士兵正在加緊操練,參加比賽的人選也都積極準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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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三道身影一起一落相互追逐,前面的人速度很快,後面的兩個人也緊追不捨,眼看還有幾米的距離,卻突然在一處民房內,三個身影竄上房頂擋住了桃月宴和醉清的去路。
桃月宴眼神凌厲:「讓開!」醉清也適時站在桃月宴的身邊,與三人對面而立。
「不知道兩位深夜出來所謂何事?」三人其中之一開口就文鄒鄒問著桃月宴。
說話的人面帶嬉笑,對桃月宴的話仿若未聞,旁邊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一個面色冷凝,一個唇角微勾。
「最後一遍,讓開!」眼看前面的人影已經越來越遠,桃月宴瞇眼說道。
對面的三人依舊沒有動作,這是醉清卻最先發難,對著三人就開始動手,口中說道:「公子,交給我。」
醉清與三人糾纏著,桃月宴雙腳點地飛身離開,無奈三人被武功高強的醉清拖住無法分身,一對三,醉清仍然游刃有餘。
「等會,不打了不打了。」仍然是最先開口的男子說話,讓醉清和其他兩人同時停手看著他。
說話的人看著醉清,思考著他剛剛的招式,突然雙眼一瞪:「游龍掌?武林第一殺手?」
醉清看到對方住手,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直接飛身離開,他還要去看看公子怎麼樣,他怕這是調虎離山。
待醉清離開後,站在房頂的三人互相看了看,雙胞胎中的一個開口:「這就是未來的王妃?」
「貌似是!」回答的人正是身在都城的凌竹,而這對雙胞胎也同樣是龍凌的手下,四大護法之二的凌雷和凌電。
凌雷如同名字一樣,雷厲風行,果斷冷漠;凌電則是永遠勾唇微笑的表情,但是眼底同樣滲透出冷漠,與凌風和凌雨兩個活寶的性格截然相反。
「也不怎麼樣嘛,長相一般,武功還可以,但是根本配不上王爺。」凌電表情不變,看著遠方說道。
「不過,真沒想到,武林第一殺手竟然會在她身邊,看來也不簡單。」凌竹撫摸著下巴,想著剛才與醉清之間的較量,誰人不知武林游龍掌,是第一殺手的獨門絕技。
另一邊桃月宴運功到極致追著前方的身影,可是在追到城內的時候,前面的人影卻失去了蹤跡,該死的,看來這個人的幫手還不少,剛才那三個人明顯是想拖延她和醉清。
站在一處房頂,桃月宴看著夜空出神,很快醉清趕來,看到桃月宴一個人,稍稍放了心,「公子。」
「派人去查一下,剛剛那三個人是誰?」
「是。」
想起兩人剛剛沒有談完的話,桃月宴接著問道:「下單的人是誰?」
「還不清楚,三方來的都不是正主,而且定金都給的極高!」醉清聞言說道。
「可有要求?」
「目前沒有,還在聯繫中。」
「好,繼續觀察。」
另一邊,一個身影匆匆落在桃花坊的房頂,身手靈活的就竄至對面閣樓的一扇窗邊,隨後入內,而這房間如今裡面所住的人,正是剛剛加入到無極殿的鐵面。
進房後,將身上的一身黑衣脫下,猛的甩在床上,真是生氣,要不是他潛伏在這裡,還不知道她身邊竟然有這麼多男人,那個醉清每天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自己都沒法接近,不行,看來他要好好想一個對策。
第二日,天朗氣清,街道人潮湧動,桃花坊也再次迎來無數客人,早早就來到桃花坊的桃月宴,站在後院的一處拱橋上,看著不遠處活動的幾人,昨晚偷聽她和醉清說話的,她敢肯定就是桃花坊裡的人,再確切一點來說,就是鐵面。
一個人無論怎麼喬裝打扮,但是他的身高背影都不會改變,從昨晚她在後面看到的背影,像極了現在正在幫忙搬貨的鐵面。
想著桃月宴腳步安靜的向對面移動,她倒要看看,這個鐵面到底是誰。
悄無聲息的走到附近,桃月宴猛地像對方揮拳,在這樣趁其不備的情況下,如果他有武功,定然會閃躲或者露出馬腳。如今的桃月宴內力深厚,揮出的拳頭與之前的身手截然不同,帶著勁風,速度極快,眼看就要打到鐵面的後面,誰知鐵面仍然幫著江子天搬著貨品,一點都不受影響,似乎沒有察覺一般。
難道不是他?還是說他的演戲?近在咫尺,桃月宴帶著三分內力的拳頭「彭」的一聲就到在了鐵面的背後,高大的鐵面直接被這力道給打飛出去,而桃月宴也皺眉,真的不是他。錯怪了好人,看著鐵面不受控制的向前面飛去,桃月宴在身後一個起身就飛向鐵面,在空中抓著鐵面的右臂就穩住了他的身形。
卻沒想到鐵面似乎被她的一拳給打暈了,此刻在空中順著桃月宴的力度整個人都靠在她的身上,腦袋更是好巧不巧的倒在了桃月宴的肩膀。
而江子天等所有人也都嚇了一跳,不明白為何公子突然襲擊鐵面,還將他打傷,此刻看著兩個人在空中緩緩落地,而鐵面的頭正好靠在桃月宴的肩膀處,都瞪大了眼睛,這什麼情況?
鐵面身材高大,比桃月宴高處不少,此刻昏迷的他與桃月宴雙雙落地後,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像桃月宴身上靠攏,而且眼看就有要壓倒她的趨勢。
被鐵面這樣靠壓在身上,桃月宴只抓著他的右臂顯然不可能,無奈只好環住他的蜂腰,看著傻愣的江子天等人:「還不過來幫忙。」
這鐵面還真重,本來就是她出手在先,所以此刻也不能不管他,叫著江子天幾人一起將鐵面扶進了他的房間,放在床上,看到他嘴角似乎還掛著血珠,桃月宴有些理虧,「去找個大夫。」
「公子,發生什麼事了?」江子天疑惑的看了看鐵面,接著問桃月宴,這鐵面雖然是個啞巴,但是平時老實巴交的,不知道是怎麼惹到了公子。
「咳,沒事,你們都出去吧。」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自己的行為,桃月宴乾咳了一聲,讓江子天等人出去。
在場的幾人眼睛瞄了瞄床上的鐵面,又看了看不自在的桃月宴,眼珠亂轉的紛紛走了出去。
當只剩下桃月宴和床上昏迷的鐵面時,桃月宴臉頰有些發熱,是她心急了,沒有搞清楚狀況,就隨便動手,而且似乎自從她創建了無極殿以來,也變的不再像以前那麼冰冷淡漠,否則現在怎麼會臉上發燒。
趁著大夫還沒來,桃月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鐵面,這個面具下面到底隱藏著什麼,為何她會一直覺得他很熟悉,卻找不到原因。
不過仔細打量他的臉頰,似乎除了面具覆蓋的地方,還有右眼角的猙獰疤痕,其他露出的肌膚還真是很好,略顯古銅色,皮膚細緻的連毛孔都看不出來,一個在醉仙樓門口徘徊吃不起飯的窮人,皮膚會這麼好?
往下打量,露出的雙手,修長有型,指甲剪的乾淨整齊。看到這一幕桃月宴挑眉,似乎她這一拳沒有白打,這些細節如果不是他現在躺在床上,可能誰都不會發現。
桃月宴炙熱的打量,讓床上的鐵面火燒火燎的難受,這女人有必要用那麼強烈的目光看他嗎?
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似乎帶著一絲迷茫,然後轉頭看到桃月宴的時候,故作驚訝的望著她。
桃月宴抬眉,「醒了?」受了她一拳,這麼快就清醒了?
點點頭,鐵面看著桃月宴,似乎眼裡有些畏懼,不過隱藏在眼眸深處的東西,桃月宴卻沒有發現。
「你昨晚去了哪裡?」桃月宴接著問。
在人前是啞巴的鐵面,指了指床鋪,那意思就是在睡覺。
「確定?」
繼續點頭,鐵面接著誠懇的眨了眨雙眼。
帶著深意看著鐵面,足足半分鐘,直讓他心裡發毛,這女人的眼神,她想幹嘛?他可是個良家婦男。越想越心虛的鐵面,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旁邊的薄被,一寸一寸的蓋在了身上,直到整個薄被把身體包住,還不時的用眼睛瞟著桃月宴。
看到他的動作,桃月宴嘴角一抽,他這是幹嘛?怎麼弄的好像她要強了他一樣,這幅尊容她還真下不去手。
「你好好休息吧。」說完桃月宴就要離開,而鐵面被子下面的手頓時緊握,不行,好不容易現在他能夠和她獨處,怎麼能讓她這麼快就離開。
「噗」鐵面硬是用內力逼出一口血,在桃月宴剛剛轉身的一刻,就噴口而出。
趴在床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桃月宴,雖然臉上面具遮面還有疤痕礙眼,但是那小眼神幾乎閃動著水潤的光澤,讓難得心軟的桃月宴,竟然也母愛氾濫了一回。
鐵面伸出手,祈求的看著桃月宴,那架勢就好像自己離死不遠了,而看到他這副樣子,桃月宴不知道打哪來的愧疚襲上心頭,他的身份還沒確定,她愧疚個毛線!
想歸想,還是不由自主的就抓住的鐵面的手,並扶著他讓他在床上躺好,而在桃月宴沒看到的地方,鐵面一臉幸福的表情,天啊,這小手,好細膩,好柔軟,果然凌竹的辦法是有效的,裝可憐最能博得同情。
不過這女人下手也真夠狠的,那麼一拳打在他身上,要不是他內功護體,估計早就見了閻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