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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十六章 苦命的白年 文 / 玉木一

    養心殿,燈火通明,此刻高朋滿座,三國之內身份尊貴的人都齊聚於此。瀝粵國的皇帝瀝楚痕,四王爺瀝楚辰,還有不請自來的三王爺瀝楚夜,;月弦國皇帝月亭,太子月流觴,大公主月雲裳,二公主月想容,四王爺月流迎,五王爺月流亭;龍天國除了皇帝沒有到場,太子龍憂,二王爺龍澤,以及三王爺龍凌都已經上座。

    人到齊後,宮女太監將養心殿寬敞高大的宮門緊閉,而後月亭坐在龍椅上:「呵呵,看來沒有武林群雄的盛宴,顯得冷清不少啊。」

    「月帝特意為此舉辦一場皇室盛宴,朕深感榮幸。」瀝楚痕是除了月亭之外,在場人中身份最高的。

    「久聞瀝粵的少年皇帝,英姿俊朗,手段非凡,憑借一己之力就將宮內的佞臣剷除,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月亭說出的話表面上是恭維瀝楚痕,但是在場的人又有誰不知,當初剷除佞臣據說還有一個後宮妃子。

    聞此瀝楚痕的臉色有些僵硬,相對來說,就算瀝楚痕善於心計,但是與老謀深算的月亭相比,仍然略遜一籌。

    「月帝過譽了。」面色有些掛不住的瀝楚痕,冷淡的說了一句。

    「月帝,誰人不知當初瀝帝能夠剷除佞臣,還要多虧了一位後宮的妃子相助,不知是不是在帶來的兩位之中呢?」龍凌與月亭對視一眼之後,將瀝楚痕不願面對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家都在武場上都見過瀝楚痕身後的麗妃和惠妃,所以龍澤的話,讓瀝楚痕一時無言以對。

    「龍二王爺,這本是我瀝粵的國事,還請不要太過關注。」瀝楚辰坐在瀝楚痕的下首,忽然開口對著龍澤說道。

    龍澤端著茶杯,看著瀝楚辰:「哦?這位難道就是聞名天下的謫仙公子-瀝粵四王爺?」

    「不敢當。」瀝楚辰微微頷首,要說謫仙,這瀝楚辰與龍憂給人感覺都是清澈不染,只不過瀝楚辰相比龍憂愈發飄然,總讓人有一種觸不及摸不到的感覺。

    「好了好了,是朕的過錯,瀝帝不要見怪,今天舉辦這一次宴會,主要是想與各位討論一下東面珍珠島的事情。」月亭打斷大家對於瀝粵的猜測,同時也說出了這次宴會的重點。

    「珍珠島?」聞言眾人默不作聲,只不過面上或有忌憚,或有不甘,千變萬化。

    「月帝請說。」沒想到這次接下月亭的話的竟然是一直清心寡慾的龍憂。

    月亭瞇了瞇眼,一揮手幾個宮女帶著托盤,上面擺放著紙張,一人一張的放在每個人的桌上,而後退下。

    「各位請看,向來珍珠島神秘莫測,這是朕花了大力氣才得來的一張地圖。」

    位於三國之外的東方,有一個存在很久,對其他三國來說充滿了神秘的島嶼。說來奇怪,這珍珠島既不歸屬於三國中任何一國,但一直能夠再三國鼎立的情況下屹立在東方。曾經也有人想悄悄的混進這個島嶼中,卻從此再沒有音訊。這也讓其他三國忌憚不已。雖然說這珍珠島對三國的影響並不大,但是這對於三國的君王來說,卻似如鯁在喉般的難受,任誰都希望能夠將珍珠島收在自己的國土下。雖然這珍珠島看似沒有任何的軍事實力,但是許多年來卻始終沒有一國敢向其發動攻擊,如此也是的珍珠島愈加的神秘。

    此島嶼狹長,如同一個明珠一般,立於東方大海中。島嶼周圍停靠著不少的船隻,或大或小,島內也如同一個村落一般。最顯眼的卻是島嶼的南方,矗立著一個類似宮殿卻又形似廟宇的府邸。而府邸周圍卻沒有任何的房屋,好似整個南面只有這一個府邸。從外觀看來整個府邸高大輝煌,如同皇宮的建築般,卻又從大門口一直向下延伸了上百個台階。縱觀整個島嶼,除去南面的這座輝煌的府邸,在其他三面都錯落有致的樹立著不少房屋,甚至在整個島嶼中間還有一條街,有不少的小商小販在叫賣,兩旁還林立著酒樓茶莊等。整個島嶼生活民風看起來與其他國家相差無異,就像是一個縮小的國家一般。

    每個人手裡拿著地圖,說不興奮是假的,珍珠島到底存在多少年,無從查證。總之自從他們懂事以來,珍珠島就一直屹立的那裡。

    此刻不少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狂熱,但是仍然有人給出了異議:「不知月底從何得來這地圖?」龍憂意味不明的看著月亭。

    「哈哈,至於怎麼得來的,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朕想邀請諸位,偕同三國攻打珍珠島。」月亭嗓音高亢的說完,下面的人全部抬頭看著月亭。

    靜謐片刻,瀝楚痕拿著地圖仔細端詳,而後說道:「珍珠島與三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月帝此舉何意?」

    月亭一甩衣袖,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何意?珍珠島歲神秘,但還不是被朕得到了地圖,這次借由三國大會,朕就要正式向珍珠島宣戰。」

    「那如果龍天幫助月弦,能得到什麼好處?」龍澤看著月亭,似乎他對於月亭的任何舉動都十分支持。

    月亭緩緩從高台走下,「若是三國同時出兵,將來的珍珠島自然由三國瓜分,若是只有兩國出兵,那麼當然就只有月弦與其他一國瓜分,領土這件事,相信沒有帝王會嫌多。」說完還略帶諷刺的看著瀝楚痕,什麼少年皇帝,根本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孬種。

    「如何出兵?」這次出生的竟然是龍憂,而他的問話也讓龍澤謹慎的看著他,大哥似乎過於關心這次的事情了。

    「月弦出兵二十萬,其他合作的國家,定然也不能少於二十萬。」

    「二十萬?這麼多?」瀝楚痕詫異,二十萬大軍,也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如若出動這麼多軍隊,勢必要動用到邊關駐紮的軍隊。

    「朕只是將這件事告知瀝帝還有龍天王爺們,至於是否合作,朕會給各位時間考慮,大會結束後,朕希望各位能給出答案。」作為三國中實力最強的月弦,月亭說的話也同樣狂妄,看來那意思是就算其他兩國不參與,月弦也定然會攻打珍珠島。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養心殿的大門都緊閉,甚至連宮女太監都不見出入,而另一邊的武林中人也有不少在皇家圍場捕獵遊玩。

    「三王爺,想容敬你一杯。」與上次一樣,月想容仍然帶著面紗,只不過露出的雙眼飽含愛慕的走到龍凌身邊。

    而月想容的舉動也讓所有人都看向了龍凌,結果卻發現此刻的龍凌慵懶的靠坐在椅子上,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端著一個酒杯慢慢旋轉,不知道在想什麼,性感的薄唇一邊翹起,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月想容的話。

    「三王爺 ̄」月想容再次叫了一聲,聲音已經有些顫抖,她想來自恃甚高,但是第一次見到龍凌之後,她就覺得只有這樣天神般的男子才能與她相配,所以她放下了自己的高傲,也放下了女子的矜持,卻不想竟然換不來良人的一個眼眸。

    龍澤趁機開口:「三弟真是眼界太高了,堂堂月弦二公主的敬酒都不接受。」

    他的話也成功讓月亭皺眉,這個龍凌的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少有人能企及。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夠隨意作踐月弦的公主,想著月亭就開口:「不知道三王爺在想什麼,進來朕聽聞不少傳言,可都是有關龍三王爺的。」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著,卻根本沒想到,當事人早已經神遊太虛,心思根本就不在宴會上,打從他進來這裡開始,就壓根沒仔細聽過。

    其實某位王爺心裡正在想的事情是:不知道宴兒在幹嘛?她是不是還生氣呢?今晚去和她道歉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想到這,也就正好趕上了月想容來敬酒,也就是大家看到的他嘴角微翹,卻不知在想什麼。

    宴會本來就沒有任何侍衛陪同,自然就沒有人提醒龍凌。神遊太虛的龍凌,突然察覺到不少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這才緩緩抬頭,就看到月想容眼裡噙著淚花站在自己面前。

    這女人是誰?

    看到龍凌抬頭看向自己,月想容鼓足勇氣再次說了一句:「王爺,想容敬你一杯。」

    「嗯!」雖然不清楚她是誰,但是龍凌仍然禮貌的端著酒杯一仰而盡。話說其實上次晚宴的時候,月想容就是蒙著面紗不停的在龍凌身邊舞動,而偏偏那是龍凌的一門心思全部放在中了情人蠱的桃月宴身上,壓根就不記得她這個人。

    「不只三王爺可有心上人。」月想容看到龍凌沒有拒絕她的敬酒,更加肆無忌憚,心中以為龍凌對自己是有好感的,在問著龍凌話的瞬間,面紗脫落,露出了一張巧笑嫣然的臉龐。

    楊柳宮眉,明眸皓齒,鼻樑高聳,朱唇上翹,白皙沒有一點瑕疵的肌膚,此刻帶著女子的紅粉嬌羞看著龍凌,面紗垂落在耳際。

    「想容!」月流觴不贊同的喚了一聲月想容,堂堂一國公主,在多人的注視下,竟然如此不知羞恥的問著男子這樣的話,成何體統。

    「看來二公主是傾慕於三弟了,可惜啊,可惜。」龍澤趁機落井下石,更讓月亭對龍凌心存芥蒂。

    「二王爺何出此言?」似乎沒有聽到月流觴的呼喚,月想容更加在意的是龍澤的話,為什麼可惜?

    「難道二公主還不知道?那就難怪了,現在誰人不知本王的三弟與那江湖上的無極公子關係匪淺,恐怕二公主的一片癡心要付諸東流了。」龍澤明面對著月想容說,但是任誰都明白那話中暗諷龍凌與無極公子之間的不清白。

    彷彿受不了打擊的身子一顫,不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月想容摘了面紗的臉龐不敢置信的看著龍凌,「三王爺,此話當真?」

    龍凌對龍澤的話不甚在意,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誤解他與宴兒的關係又能怎樣,他愛她,從不遮掩。

    「沒錯,本王的心上人正是無極公子,那又如何?」恐怕也只有他龍凌一人敢冒天下大不違承認自己的心上人是個男子,就算是男女通吃的龍澤,也都是暗地與人苟合。

    淚珠垂落,月想容無法接受自己第一次癡心所附的男子竟然是斷袖,咬著貝齒用力拉開高大的殿門跑了出去。

    而月亭與月流觴等人看到此景,對龍凌心生反感,堂堂三王爺,就算有天人之姿又能如何,竟然是個與男子苟且的人,真讓人瞧不起。

    「三王爺的口味,真是特別。」說這話的是一直看熱鬧的瀝楚夜,沒想到他曾經視為勁敵的龍凌,竟然喜歡上了男子,不戰而敗。

    龍凌優雅的給自己斟滿酒水:「哈哈哈,本王喜歡男子亦或是女子,與各位有關係嗎?」

    「龍三王爺,就算如此,至少要估計一下本宮二妹的顏面。」月流觴桃花眼帶著怒氣,質問著龍凌。

    「顏面?堂堂月弦二公主竟能問出此話,還想讓本王留言面?太子可別說笑了。」龍凌氣勢大開的看著月流觴,一點都不在意此刻仍然躲在養心殿門外偷聽的月想容,除了宴兒,他不稀罕任何人。

    「龍三王爺,就算是二妹的錯,可你也不該如此諷刺。」此刻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聞聲看去,竟是一直坐在月流觴身側同樣帶著面紗的月雲裳,她的二妹就算再不濟,也比那些江湖的草莽要好了不止百倍。

    龍凌鷹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月雲裳,而僅僅幾秒鐘的時間,月雲裳竟然不由的低下頭有些發顫,這樣的眼神太可怕,彷彿有魔力一般,讓她打從心底冒出冷意。

    「月弦國的公主也不過如此,月帝還是好好管教為好。」龍凌只需用眼神盯著月雲裳就足以讓她心驚,而龍憂此刻的話,更加讓她面色尷尬,不由的偷偷看了月亭一眼,果然就看看到月亭帶著怒意的看著自己,垂眸再不吭聲。

    「讓太子和三王爺見笑了,是朕教導有誤,還請兩位海涵。」月亭賠笑臉的對龍憂和龍凌說道,這件事說到底都是月想容主動示好惹出來的,月雲裳也不假思索的指責龍凌,一國公主,竟然行事如此莽撞,看來他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月亭賠笑的喝了一杯酒,眾人也都再對這件事絕口不提,但是龍凌的那句「心上人就是無極公子」恐怕明天就會傳的滿城風雨。

    而其中一個人在看到了月想容的真面孔之後,眼神亂轉,心思不定,但立刻就確立了一個想法,他要去了她,如果能攀上月弦這個強國的高枝,對他百利無一害。

    同樣這場宴會也在龍凌狂妄的話語中,為自己樹立了勁敵。

    月想容一臉怒容的回到自己的宮殿,途中長長的指甲深陷肉裡也不自知,龍凌,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榮幸,沒想到你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面意指她不知廉恥,無極公子是嗎,本公主一定要毀了你的心上人。

    「全部滾出去!」屋裡面左右站立的宮婢和太監,被月想容一句怒斥紛紛嚇的退出了房間,他們的這個公主,發起脾氣能讓人生不如死。

    不久月雲裳尾隨而至,看到下人都站在門口,搖搖頭,推開門進入。

    「沒聽到本公主的話嗎?滾出去!」以為是宮人,月想容想都沒想就怒斥。

    「二妹。」聞聲月想容回頭,眼淚辟里啪啦的就開始往下掉,接著就撲到了月雲裳的懷裡。

    「姐,嗚嗚…」

    月雲裳輕拍著她的後背,眼裡帶有心疼,安慰道:「二妹,別哭了。」

    「姐,我真的好喜歡他,你不知道我鼓足了多少勇氣才能當眾問他,沒想到他竟然喜歡男人,為什麼啊…」

    「二妹,你太草率了。」

    「姐?」聞言月想容不解的看著月雲裳,為什麼說她草率,當初不就是她告訴自己如果遇到喜歡的人,就要努力爭取嗎?

    月雲裳搖搖頭,「二妹,今天這樣的場合,你怎麼能如此衝動。」

    「姐,不是你告訴我遇見喜歡的人,要努力爭取嗎?我今天就是為了自己爭取的啊?」月想容為自己辯解,她的確這麼做了,為什麼到現在又說她的不是。

    「二妹啊,你太糊塗了,父皇現在對你我都失望了,只怕接下來…」月雲裳說著就有些擔憂的皺眉,雖然他們不知道父皇到底要做什麼,但是恐怕二妹今天的舉動已經惹怒了父皇。

    月想容緊咬貝齒:「哼,哪又怎麼樣,他何時正眼看過我們,要不是我們有利用價值,恐怕早就像母妃一樣了。」

    月想容的口不擇言,讓月雲裳一下子就將她的嘴捂上,「二妹,瘋了嗎,這種話能隨便說?」而月雲裳的動作也讓她將自己的面紗碰掉在地上,露出一張如同小家碧玉的臉龐,與國色天香的月想容站在一起,著實遜色不少。

    「怕什麼?你怕他,我可不怕,為了他的大計,已經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人,他也根本沒拿我們當他的女兒。」月想容一把拉下月雲裳的手,氣急敗壞的吼道。

    月雲裳挫敗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二妹說的她都明白,可是她身為月弦的長公主,又能如何,當初她不聲不響的離去,恐怕現在他早已忘記自己,她也曾悔恨過,自己當初為和不爭取,但是時過境遷,多說無益,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妹妹重蹈覆轍。

    看到月雲裳一臉落寞,月想容才想起自己剛剛的口不擇言,拉起她的手,坐下說道:「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月雲裳淡淡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臉頰:「二妹,以後做事不要這麼莽撞,否則如果父皇發怒,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月想容不知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趕忙點點頭,看到月雲裳仍然沒有笑意的臉蛋又問了一句:「姐,你還忘不了他嗎?」

    月雲裳搖搖頭,她也想忘記,可是何其困難。

    「那剛剛在宴會上,你為何不摘了面紗,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忘記你。」月想容有些急切的搖晃著她的手臂,那個人也在宴會。

    「二妹,別說了。我不想提,你好好休息吧。」月雲裳說完就放開月想容,腳步有些凌亂的離開了宮殿。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為了國家,捨棄了良人,她與他今生注定無緣。

    ……

    當各國皇室王爺從養心殿走出來的時候,依然天色漸暗,整整幾個時辰的時間,沒人知道他們在裡面談論了什麼,也沒人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似乎每個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當然除了一個人,那就是龍凌,該死的宴會持續這麼久,耽誤他去找宴兒賠禮道歉,要不是為了看看月亭的目的,他要就離席而去了。

    健步如飛,已經一下午都沒見到宴兒了,龍凌帶著急切的腳步向桃月宴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卻不料撲了空。

    「她去哪了?」龍凌站在殿內,看著白年的眼神凶神惡煞,這是什麼手下,主子去了哪裡都不知道,萬一宴兒有危險呢。

    「王爺,我們真的不知道。」白年一臉苦瓜相看著龍凌,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們還知道什麼?」龍凌狠狠的瞪了白年及身後的江子天一眼,甩袖離去。

    「行了,小白臉,別裝了,人都走了,可憐樣給誰看啊。」江子天鄙視的看著白年,這裡面也就他最擅長演戲,難怪公子出去的時候,特意找他說了半天。

    白年一反之前的苦瓜相,手中的玉扇「唰」的就打開了,「哼,你們能裝出來嗎?」

    「惡,我們還真不稀罕,男不男女不女的。」南山柳也趁機加入打擊白年的行列,這些人在一起,似乎都以欺負白年為樂。

    江子天拿肩膀撞了撞白年:「小白臉,快說,公子離開之前對你說什麼了?」

    白年傲嬌的斜睨江子天,然後一揚下巴:「機密!」

    「你小子說不說!」江子天本就站在白年的身側,伸手繞過白年的肩膀,用小臂扼住了白年的脖子,開始打鬧。

    「咳咳,你這個大老粗,放開,咳咳,就不說,氣死你!」白年靠在江子天身上,兩個人前胸貼後背的打鬧,卻沒發現屋裡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還有下降至冰點的溫度。

    「你們幾個快過來幫忙啊,今天非得讓這小子說出來不可。」江子天自顧自的說話,猛然間回頭看向南山柳等人,卻發現他們都低頭站的筆直,什麼意思?

    緩緩轉過身,扼住白年脖子的手臂也放開,結果看到了一個讓他想要自殺的人,媽媽咪呀,他不是走了嗎?咋又回來了,那剛才說的話他豈不是聽到了。

    而被江子天放開的白年,背對著眾人咳嗽了半天,手中的玉扇「呼呼」的扇著,「你這個臭男人,竟然對我動粗!咳咳咳。」

    「嘶。」南山柳偷摸的發出一聲提示,結果被來人的一個眼神給嚇個收了聲。

    「怎麼,怕了,哼,敢欺負我,小心公子滅了你們!」白年說完轉過身,當看到對面的人鷹眼暴虐的看著自己的時候,「鬼啊!」

    「匡當」一聲,白年倒地不起,不過手中的玉扇卻抓的很緊,暈倒了竟然沒有掉。

    把白年嚇暈的人正是龍凌,他本來已經離去,但是後來剛剛出門就想回來問問他們,宴兒離開之前有沒有說什麼話,結果就看了這麼一齣戲,感情這幾個兔崽子竟然瞞著他,明明知道宴兒的去處,竟然不告訴他。

    「不是說不知道嗎?」龍凌陰森森的看著江子天幾人問著,牙齒磨得吱吱作響。

    「王爺,我們真的不知道。但是,他是知道的。」江子天在面對龍凌的怒氣,很沒有義氣的指著地上裝暈的白年說道。

    白年此刻欲哭無淚,老天爺,求你收了我吧,讓我假死或者真暈也行啊。

    「哦?暈了?」龍凌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看著地上的白年,走到他身邊,狀似自言自語。

    「嗯,暈了!」話語一落,眾人額頭無數條黑線滑下來,他不是會演戲嗎,怎麼王爺一句話問出來,他竟然回答了呢。

    而白年惡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頭一下,為什麼在王爺強大的氣場之下,他會脫口而出呢,他的演技呢。

    「還不給本王滾起來!」龍凌一聲狼吼,嚇得白年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只不過動作不太嫻熟,忘記了手中還拿著一把玉扇,動作太大,直接把玉扇甩到了龍凌的臉上,而後「啪」的一聲落了地。

    安靜,令人壓抑的安靜。每個人神色惶恐的看著龍凌,特別是已經開始哆嗦的白年,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他不過就是知道公子去了哪裡,不過就是沒告訴江子天他們,不過就是一個猛烈了點的鯉魚打挺,怎麼就把扇子打在王爺臉上了,他還能不能活了啊。

    「王…王…王…」白年抖的連話都說不全。

    「王什麼?」龍凌不見生氣,反而笑了,愈發的燦爛,只不過瞪大的鷹眸駭人。

    白年上下牙齒打顫,腿也哆嗦,還不時一顫一顫的想繃直身體,卻仍然站不穩,最後竟然滑座在地上,那姿態就像是被人拋棄的棄婦,眼裡噙著淚花,飛快的扎眼,怎麼還不掉下來,不得已開口:「王爺,小的不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啊。」

    「那是有意的?」龍凌面頰緊繃,看著地上的白年。

    「對,小的是有意的啊。」被龍凌的話給繞進去的白年,說完臉色更加蒼白,嘴唇都癟了下去,「嗚嗚…哼哼…嗯…哼…王…王爺…小的不…是故意,也不…是有意的。」白年抽泣的一邊說一邊嗚咽,甚至還一抽一抽的,就變成了嗯。哼。

    「宴兒去了哪裡?」看到白年這副樣子,龍凌想氣也氣不起來,再說他們本是宴兒的手下,若是換做別人,他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了。

    「嗯…哼…公…公子…」白年仍然繼續他的抽泣,話還沒說完。

    「快說!」一聲厲呵,嚇的在場的人都一哆嗦。

    聞聲白年也不抽泣了,也不嗚咽了,飛快的道來:「公子出宮去了桃花坊!」

    「哼!」

    留下一聲冷哼龍凌飛快的離去,這次是真的離開了,不過屋裡的人心有餘悸,站在原地等了半柱香的時間,一個個的腿都站麻了也沒有動作,而白年仍然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們在幹嘛?」這時本來在屋裡修養的醉清,聽到聲音便走了出來,身上的傷本已經好的差不多,走路也沒什麼大礙。

    瞬間有秩序的站立的人做鳥獸散,紛紛癱坐的椅子上,大口的喘氣,而地上的白年最先做的事不是起身,其實屁股著地想前挪動,去拿掉在地上的玉扇,拿到手裡之後還心疼的吹了吹,然後抱在懷裡。

    「小白臉,你活該!」江子天怒斥。

    「讓你早不說晚不說,非得等著王爺回來的時候說,哼。」紀凡松呵斥。

    「白年,你應該叫白癡!」南山柳鄙視。

    反觀白年無謂的站起來,摸了摸玉扇,「寶貝,幸好你沒事,這世界鳥人太多!」說完向前一步步走去,剛走了三步撒開腿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生怕屋裡的幾個人追他一般,結果由於回頭,仍然不減速度的往前跑,剛剛出了殿門就一頭撞在樹上,這回估計是真暈了。

    ……

    龍凌一路飛奔出了宮,直奔宮外的桃花坊,心中有些悶氣,現在三國盛會,三教九流全部聚集在月弦,她一個女子出去,也不知道找人陪同。

    桃花坊內,由於不少他國的人到訪,在看到了桃花坊內的衣裳,愛不釋手,幾乎日日售罄。此刻天色昏暗,而二樓內,桃月宴坐在自己的桌前,一個男子恭敬的對面而立,「公子,最近不少人前來主動投靠無極殿,而且每個人都帶著自家的店舖。」

    「怎麼回事?」桃月宴詫異的問著。

    「不清楚,還有不少都是老字號,他們的掌櫃或者是老闆都主動要求投靠無極殿,並將他們手中涉及的產業悉數上交。」

    「派人去查一下,你們多盯著,這段時間我回不去。還有,月流觴的事情先放一下,我會安排。」

    「是。不過…」男子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彭」的一聲,屋門被人用大力打開,而那男子聞聲則從敞開的窗戶竄出,瞬間不見人影。

    龍凌見此作勢就要去追,卻被桃月宴給攔住:「你怎麼來了?」

    「他是誰?」龍凌開口就質問,剛剛那男子看身手不一般,而且他敢肯定,自己絕對沒見過。

    「一個手下。」

    聞言龍凌緊張的看了看桃月宴,確認她安全無虞後垂下眼瞼,「為什麼自己出來,很危險的。」既然宴兒說是手下,他就相信她,他們之間如今最缺乏的就是信任。

    而對於龍凌突然轉變的話題,有些蒙住的桃月宴,也很快釋懷,他相信自己了,「嗯,沒事,就是來看看這邊。」

    寂靜無語,兩個人之間一個左顧右盼,一個低頭凝視,曖昧氣息在兩人之間四處流竄,心跳聲此起彼伏。

    「宴會結束了?」桃月宴率先打破沉默,這樣尷尬的不言不語,真讓她渾身彆扭。

    「嗯。」龍凌像個小媳婦似的,對桃月宴的問話輕聲應和。

    「你找我有事?」

    「嗯。」

    桃月宴等了半天,也不見龍凌開口,「嗯」了一聲之後,就沒了下文。

    「你想說什麼?」桃月宴不得已開口繼續問。

    「嗯…」

    汗,桃月宴都覺得自己快要成了審問犯人的判官了,只見龍凌一直應聲,卻不說任何話,有些心煩氣躁的桃月宴,回身落座,「沒事你就先回吧!」

    「嗯,嗯?」終於反應過來的龍凌,詫異的抬起頭,就看到面無表情的桃月宴坐在椅子上開始看著桌案上的東西。

    其實這半天龍凌只是在心中糾結,如何對宴兒道歉,上午的事情本就是他小心眼,所以剛剛正在內心組合詞語,想著如何讓宴兒消氣,結果卻不知道自己漫步經驗的回答,又讓桃月宴有些氣結。

    看著桃月宴面無表情有些生氣的臉頰,龍凌淡淡的笑了一下,走過去將桃月宴手中的書本放在桌上,拉著她的柔荑,「宴兒,對不起。」

    真誠的一句道歉,讓桃月宴啞然,看著龍凌真切充滿愛意的眼神,面皮下的臉頰慢慢紅了。

    龍凌摩挲著桃月宴的纖手,「宴兒,大會結束後和我回龍天好不好。」

    桃月宴看著龍凌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卻仍然狠心的搖了搖頭,「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暫時無法和你回去。」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龍凌將桃月宴從座位上拉起來,把她擁入懷中:「好,我等你。」

    沒想到龍凌會如此痛快的答應,桃月宴不禁在她的懷裡抬起頭,「你不問我是什麼事?」

    「沒必要,只要是宴兒想做的事,我都支持,無條件。」

    龍凌深情凝望,桃月宴也抬起頭看著他,慢慢的兩個額頭靠攏,倒影在窗欞上,如同交頸天鵝一般唯美。

    片刻,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微微有些氣喘,龍凌緊緊的將桃月宴扣在懷裡,「宴兒…」

    「嗯。」

    「我愛你!」龍凌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摟在懷裡,訴說著情畫,讓他感覺好像得到了全世界般的美妙。

    桃月宴唇角微勾,她心跳的好快,這是戀愛的感覺?

    沒有得到桃月宴的回答,龍凌有些失落,抱著桃月宴腰肢的手不禁捏了一下:「宴兒不打算說些什麼?」

    桃月宴沒有說話,只不過一直放在身側的雙手,緩緩伸過他的蜂腰,最後抱住龍凌的後心,將頭埋首在他的脖頸處。她現在什麼都不會說,雖然不明白她對龍凌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心底裡滋生的細芽已經在慢慢開花,當她能確定自己內心的時候,一定不會退縮。

    「我給你時間。」龍凌感覺到頸窩處桃月宴淺淺的呼吸,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

    當桃月宴和龍凌雙雙回到皇宮的時候,兩人剛剛進入房間,就發現裡面安靜的出奇,有些納悶,江子天那些人哪去了。

    「公子,我錯了。」一聲哀嚎就從內室傳來,一個身影在兩人還沒看清楚的時候就撲了過來,一陣風吹過,龍凌想都沒想就站在桃月宴的身前擋住了來人。

    而衝出來的人本想抱著桃月宴的腿,結果沒看清楚也沒想到龍凌也在,直接跪坐在地上抱著龍凌的腿就開始嚎叫:「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讓王爺放我一條生路吧。」說著就抬起一張臉。

    怎麼形容呢,此人抬起頭的臉上,從上到下扇形分佈著五塊大小相同的條形,這形狀怎麼看怎麼眼熟,哦對了,這應該是一個扇子的形狀。

    這不是別人,正是善於演戲的白年,此時他抬起頭,看到上面俯視他的是龍凌的時候,呆若木雞,沒了反應。

    桃月宴從龍凌的身後走出來,就看到白年這副打扮,有些納悶:「白年,怎麼了?」

    聞聲,白年就一蹭一蹭的想挪到桃月宴的腳邊,結果龍凌一個鷹眼掃過去,他就不動了,「公子…」

    「怎麼回事?你的臉怎麼了?」桃月宴看到白年對龍凌忌憚,更加疑惑。

    「公子,你別搭理他,他自己自作自受。」這時候江子天從門外走進來,身後跟隨南山柳和紀凡松,還有醉清。

    「哼,你還有臉哭?」龍凌看著白年,冷哼一聲,抬腳想往桌邊走,結果白年猛地抱住頭:「王爺,王爺我錯了,你別踢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你的。」

    這話說的,桃月宴頓時好奇心被勾引起來,白年打了龍凌?「怎麼回事?誰給我解釋一下。」

    「公子事情是這樣的……」江子天一邊笑著一邊將白年與龍凌之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桃月宴,聽完整個過程,桃月宴苦笑不得,看著白年:「你的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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