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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二十一章 我喜歡你! 文 / 玉木一

    天色濛濛亮,重傷後的龍凌,經過風雨雷電幾人的療傷,再加上一夜的休息,已有好轉。此刻緩緩睜開眼睛,動了一下身子,帶著疲憊,卻不料感覺到自己手中有異物,側頭看向床邊,就看到了讓他心情飛揚的一幕。

    只見桃月宴與龍凌的手十指相扣,拇指還在他的手背上慢慢摩挲,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雙手慢慢用力,緊緊地扣住她的手,鷹眸裡蕩漾著溺死人的溫柔,如果此刻的時間能夠停住該有多好。

    桃月宴感覺到手上的力道,以為是沉睡中的龍凌身子不舒服,帶著緊張看向他的面,結果卻與之視線焦灼在一起。

    「宴兒…」龍凌帶著淺笑,喚著她的名字。

    「凌。」

    頓時龍凌的面上止不住的歡喜,有些結巴:「你…叫我什麼?」他害怕是自己聽錯了,他害怕這是未醒的夢。

    「凌。」桃月宴帶著面皮的臉,此刻揚起了微笑,潔白整齊的貝齒,看在龍凌眼裡都好像發了光。

    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內心,她何必在他面前強裝冰冷,她喜歡他不是嗎?

    「宴兒!」龍凌帶著傷的身體,猛地坐起,一把就將桃月宴湧入懷裡,緊緊不放。

    「我想我是在做夢!」埋在桃月宴的頸間,龍凌低沉的自語。

    雙手繞過他寬闊的脊背,桃月宴也同時擁住龍凌,「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飽含情愫柔腸,她在對自己的錯事道歉,也為自己打他的一掌道歉。

    雙臂緊了緊,龍凌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裡,「宴兒…」此刻他什麼都不想說,只願這樣抱著她直到天荒。

    「你怎麼樣?」桃月宴放開抱著他的手,想推開看看他的傷,卻沒想龍凌一動不動,自顧的抱著。

    「我沒事。」

    「讓我看看。」難得好脾氣的,桃月宴像是哄孩子的語氣對龍凌說著。

    「真的沒事。」

    「放手!」徒的桃月宴聲音一下子轉冷,龍凌聞言立刻乖乖的放手,低著頭委屈至極。

    看到這般,桃月宴不懷好意的看著他,而後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你好像很委屈?」龍凌鷹眸轉了轉,繼而點點頭。

    手中傳來龍凌臉頰細膩的溫熱,桃月宴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一下,敞開心扉後的她,看著這樣的龍凌問道,「你的傷怎麼樣?」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他的傷,不知道風雨雷電四人給他療傷之後怎麼樣。

    「無礙…」龍凌坐在床上,低頭回答了一聲,卻一直不見抬頭。

    「你…」桃月宴有些無語的看著這樣的龍凌,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張薄唇直接覆了上來。

    唇與唇相貼,舌與舌嬉戲,一個竭盡索取,一個努力回應。察覺到桃月宴的回應,龍凌更加深吻,而桃月宴的手也主動的環上了他的頸。

    片刻房間內的溫度直線升高,龍凌的手也不安分的在桃月宴身上遊走,只不過桃月宴的身體有些僵硬,畢竟她沒有經驗,更何況上次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完全受情人蠱支配,自己沒有任何印象。

    龍凌放開她的唇,兩個人都有些喘息,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讓彼此之間的曖昧更加濃郁,「宴兒…可以嗎?」

    雖然他清醒後,宴兒的表現與之前大不相同,但是他還是要再確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的願意。

    桃月宴垂眸,像是做了一個決定一般,在抬起頭的時候,主動吻住了他的唇,而這舉動也讓龍凌大膽的放開了行動,他可以理解為,宴兒接受他了嗎?

    長臂猛的一抱,將桃月宴帶到了床上,翻身壓住她,支著身子俯瞰桃月宴,伸手在她的面頰摩挲,而後一撕,就將她的假面撕下來,露出一張讓天地為之失色的絕美。

    「宴兒…」龍凌聲音暗啞的看著身下的人兒,從眉心到鼻尖,從雙唇到下顎,每一處都另他沉醉,輕輕舔舐著她優美的脖頸。

    而桃月宴身體僵硬的躺在床上,兩隻手放在身側有些緊張,不由的閉上眼睛,任由他的動作。

    突然身上一涼,黑色緊身衣的前扣已經被他修長的雙手挑開,露出裡面的白色裹胸,龍凌深邃的看著桃月宴,薄唇肆意的索取她口中的甜美,雙手也不閒著的將兩人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

    在兩個人全部清醒萬分的狀態下坦誠相見,彼此都有一些羞赧。龍凌看著身下美麗的身姿,虔誠膜拜,身子猛地下沉,兩人合二為一。

    床板晃動,一室春光,龍凌身上汗漬淋漓,桃月宴也承受不住的緊緊抱著他,指尖在他的後背留下一道道紅痕…

    「噓…」門外稍遠的距離,五個人探頭探腦的伸長耳朵偷聽,當聽到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時,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紛紛退下。

    來到前廳,五個人臉上還有帶著紅潤:「喂,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凌風詫異的看著凌雨,對他臉上不自然的紅色揶揄。

    「去,你還不是一樣!」

    「嗯,老大果然夠厲害,重傷之下還能這麼勇猛,佩服啊。」凌竹摸著下巴,一邊想著剛剛偷聽到的聲音,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嘶,你們說誰上誰下?」平日裡最嚴肅的凌雷,此時突然問了一句話,讓四個人不約而同看著他,上下打量,原來最悶騷的竟然是他。

    「要不要下注?」緊接著雙胞胎之一的凌電,挑眉看著幾人。

    凌雨一臉不贊同:「你們有病吧…這種事怎麼下注?我出一百兩,我猜王妃在上!」

    一群烏鴉飛過,呱呱的叫著…好冷…

    「我也是,一百兩!」凌竹和凌風同時開口。

    「那我們就猜王爺在上。」凌雷和凌電對視一眼,雙胞胎本就有心靈感應,不用說自然想到一塊去了。

    就這樣在龍凌與桃月宴火熱的時候,門外的五個人已經開始針對兩人的姿勢下了賭注。

    ……

    龍天二王爺的行宮內,此刻一片蕭索,幾名侍衛面色沉重的站在床邊。仰面躺在雙上的龍澤腿上綁著厚厚的白布,胯間也同樣包裹的嚴實,睜眼看著床頂一動不動。()

    「王爺,該吃藥了。」一名侍衛手拿著藥碗,濃烈的藥味撲鼻傳來。

    「滾出去。」龍澤一動不動,聲音帶著虛弱的說道。

    「王爺,太醫說了…」

    「滾,給本王滾出去,都滾出去!」龍澤將湊到自己身邊端著藥碗的侍衛揮開,而他手中的藥碗也啪啦的掉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

    幾名侍衛對看了一眼,紛紛離開,王爺的心情他們能夠理解,也只能讓他自己冷靜一下。

    而龍澤揮手的動作帶著身體顫動,結果卻讓胯間再次溢出血跡。,疼痛難忍的龍澤額頭的青筋暴露,雙拳緊握,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無極,本王此生與你不共戴天。」龍澤狠毒的開口,眸中的怒火與仇恨快要將他整個人燃燒。

    從受傷到太醫的診治,他一直都緊咬牙關保持清醒,所以當時太醫私下與侍衛的談話,他聽的一清二楚。無極你竟然毀了本王…

    想著龍澤一拳狠狠的打在床頭,胸膛劇烈的起伏,身上的傷痛讓他渾身冷汗直冒,內心的仇恨將他包圍,備受煎熬。

    「王爺…」一個略帶疲憊的聲音,此刻從門口傳來。

    「滾,沒聽到本王的話嗎?」龍澤以為仍然是侍衛,看都不看一眼。

    來人腳步拖沓的一步步走向床邊:「王爺,是我。」

    聞言龍澤側目看去,竟然是同樣被無極公子打傷的君澈,看著他的眼神一閃,「出去。」

    君澈雖然同樣受傷,但是與龍澤相比要好很多,坐在床頭心疼的看著龍澤,「王爺,你還有我。」

    「本王要讓他生不如死!」龍澤咬牙切齒的說完,君澈拉住他的手:「王爺,我幫你。」

    看向君澈慘白的面孔,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不穩,「你的傷如何?」

    聞此君澈慘淡笑了一下:「功力已廢,至少短時間內不能運功…」

    「無極…本王要你死…」龍澤躺著的身體,由於氣氛的喊話,不由的弓起身,頸上的動脈鼓動,暴怒異常。

    「王爺…」君澈俯下身,貼著他的額頭,嘴裡喃喃的念著。

    而後拉著龍澤的手,拉開褻褲,放在了自己的下身。龍澤沒有受傷的手,在他的褻褲內把玩,「龍天有什麼消息?」

    君澈臉色有些微紅,帶著顫抖的嗓音說道:「老皇帝每天都在吃王爺給的補藥,近日身體逐漸好轉,整日纏綿後宮。」

    「哈哈哈,老不死的還以為本王給他的是救命良藥,哼,就讓本王看看,他還能活多久!」龍澤嘴上說著,手上也不停歇,越發的加快了速度,而君澈更是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

    「去給本王找神醫,不論多久,一定要找到他。」神醫行蹤詭異,但是妙手回春,他相信只要能夠找到神醫,身上的這點傷,定然不是問題。

    「啊…」龍澤思索的時候,不禁加重手上的力道,讓君澈不禁痛呼。

    「叫什麼!」龍澤呵斥的看著君澈漲紅的臉孔,手中不放鬆。繼而開始向後遊走,君澈明瞭的將身子彎下,任由龍澤的手在他後身處摩挲。

    「嗯…」君澈口中溢出呢喃,自己也將手放在褻褲內,與龍澤兩人一前一後。

    突然龍澤的手一個用力,就進入,讓君澈更加賣力的叫喚,兩個人在房內開始了淫穢之事。

    ……

    一個時辰過後,龍凌的臥房內,聲音逐漸減小,床板的晃動聲也慢慢消失,龍凌緊緊的抱著桃月宴,將薄被蓋在兩個人的身上,下顎抵著桃月宴的額頭,「宴兒,我愛你!」

    從沒有一刻讓他心裡如此滿足,此刻他們才真真正正的屬於彼此,宴兒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我喜歡你!」桃月宴沒有掩飾的聲音,在龍凌的胸膛響起,讓他一下子放開桃月宴,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子。

    「宴…宴兒…你說的是真的?」龍凌身體僵硬伴隨著微顫,鷹眸不敢置信的看著桃月宴。

    桃月宴眼神認真的凝視著,「真的。」她不想再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感覺,既然喜歡那就坦白的承認,從這一刻起,她決定要接受他。

    龍凌沒有說話,反手將桃月宴擁在懷裡,他等這一句話,等的好辛苦,猛然間龍凌又想到什麼,再次看著桃月宴問道:「宴兒,你不會是因為傷了我,所以才…」

    聞言桃月宴有些氣悶,她是那種為了抱歉什麼都做的人?生硬的開口:「不相信就算了。」

    「信…信…我信…」龍凌俊逸的臉龐笑開了花,終於他們的關係進了一步。

    片刻,兩個人休息的差不多,龍凌率先下床,挺拔的身軀性感無比,讓桃月宴看的嚥了嚥口水,她承認,對於眼前的美景沒有抵抗力。

    聽到桃月宴吞嚥的聲音,龍凌本要穿衣衫的動作一頓,回身看著桃月宴,不懷好意的笑了:「原來為夫還沒有滿足娘子?」接著瞄了瞄自己再次昂揚的下身,丟開手中的衣衫,跨步到床上,又一場激烈的戰鬥…

    「好像又開始了…」凌風立著耳朵,躲在門外的牆柱邊。

    「老大的雄風讓我汗顏…」凌竹略帶苦惱的搖搖頭,他家的婆娘如果知道,恐怕不知道要怎麼奚落自己了。

    「你們猜這回誰上誰下?」凌雷語不驚人死不休。

    突然「彭」的一聲響,一個竹椅在屋內打在窗欞上,讓幾個偷聽的人,嚇的一哆嗦,緊接著屋內就想起某王爺冷颼颼的話:「不想活了是不是?」

    幾個人呆愣片刻,撒腿就跑離現場,這要是被老大看到他們,不死也會少一層皮…

    當桃月宴和龍凌終於下了床,打開了臥房的門之後,五個時刻關注的人立刻出現在門口,對著兩人九十度鞠躬:「恭喜王爺!參見王妃!」

    這一幕讓龍凌高傲的揚起了下巴,「嗯,下去領賞吧!」

    「謝老大。」而後五個人一齊起身,結果除了凌風和凌雨,剩下的三個人卻呆愣在原地,她是無極公子?

    素顏面孔白皙無暇,美玉的臉蛋透著紅潤,兩彎柳眉渾然天成,一雙美瞳燦若星彤,一對紅唇美不勝收。沒人告訴過他們王妃竟然有如此驚人的美貌。

    見此龍凌摟過桃月宴,將她扣在懷裡,鷹眼冒火的看著目不轉睛的三人:「把眼睛閉上。」他的宴兒是何等美麗自然不用說,更可況此刻她的面上還帶著事後的潮紅,更加嬌艷。

    「呃…」三個人聞言猛地回神,只不過眼光仍然時刻的飄向桃月宴。

    桃月宴在他的懷裡笑了笑,推開他,看著面前的幾個,「幫我把白年和江子天找來。」

    「哦…哦…我去。」凌竹加上凌雷凌電兩兄弟,不禁同時開口,看著她的臉頰移不開視線,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連台階都不記得,直接導致三個人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壓一個的摔倒在地上。

    「再看本王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龍凌磨著牙看著前面出洋相的三人,威脅的說著。

    呆在龍凌的行宮一直沒有出去,她的面皮已經被他給撕下,只好讓白年過來從新做一張,此刻已經臨近中午,兩人整整在床上廝磨了整整一上午,坐在桌前,靜靜用膳。

    「宴兒,嘗嘗這個,還有這個。」龍凌伸長筷子,伺候著旁邊的桃月宴用膳,自己則溫柔的看著她細嚼慢咽。

    一頓飯下來,只要桃月宴想要去夾菜,龍凌立刻先她一步將菜夾到她的碗裡,要喝湯他也一定將湯盛滿遞給桃月宴,剩下的凌風和凌雨站在一旁看著自家曾經英明神武的老大,此刻變成妻奴的樣子,一臉汗顏。自打遇見了王妃,他們天神般的老大從此就是路人。

    「王妃,人來了。」凌竹顛顛的從門外跑進來,將凌雷和凌電扔在後面,率先跑到桃月宴面前邀功。

    「嗯,謝謝。」桃月宴點頭示意。

    「不用謝,不用謝。」此時凌竹早就沒有了昨夜對桃月宴的那種不滿,只想能多看她一眼是一眼,美好的事物誰不喜歡。

    「滾一邊去!」龍凌伸腿對著凌竹就踢了過去,瞪著門口,該死的白年怎麼這麼慢,還不快一點。宴兒的容顏只有他一個人能看。

    白年與江子天跟隨著凌雷凌電慢慢走進房,白年還自顧的搖著玉扇,一腳剛剛邁進門,就看到龍凌那要殺人的目光,頓時瑟縮了一下脖子:「見過王爺。」

    「還不快點過來!」龍凌惡聲對著白年,讓他立刻垮了臉,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小心翼翼的繞過龍凌,從一個相對安全的區域走到桃月宴身邊,「公子,你找我們?」說話的時候,看到桃月宴的臉色,也不禁詫異,公子的臉色真好,而且似乎比平時冷硬的模樣要柔美了不少。

    「嗯,給我易容。」桃月宴放下碗筷,抬頭看著白年。

    「哦,好,稍等啊。」說著白年瞥了幾眼桃月宴那讓人移不開實現的絕美,開始鼓搗手中的瓶瓶罐罐。

    「公子。」江子天走到桃月宴的身邊,輕聲喚了一句,視線有些漂移,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有王爺在這裡,他可不敢虎嘴拔毛。

    「有事?」

    「嗯。」應了一聲,江子天就看了一眼龍凌,不知該不該此刻說出來。

    龍凌看出意味,有些不是滋味的作勢要起身迴避,卻被桃月宴按住他的手,示意江子天:「說吧。」對此龍凌不由的笑了,風騷無比。

    「無情公子來了。」

    桃月宴思索了一下,「可有說是什麼事?」

    「沒有。」江子天搖搖頭。

    而這時白年也重新做好了一張面皮,走到桃月宴的身前就要覆在她的臉上,卻被龍凌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惡狠狠的看著他:「幹嘛?」

    白年扁著嘴:「公子…」

    「讓他弄吧。」桃月宴嘴角抽了抽,此時不禁想到,她是不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管家婆。

    從白年著手給桃月宴易容,一直到結束,龍凌都面色不佳的看著白年那雙手在她臉上的動作,他有一種想要砍了他的手的衝動。

    白年頂住壓力,努力的無視旁邊那道凌冽的視線,易容之後,終於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真是嚇死人了,他的小心肝啊。

    「我先回去了,你多休息。」桃月宴對龍凌說道。

    「好。」

    當桃月宴回到自己的行宮時,就看到一個陌生人坐在椅子上,旁邊的南山柳等人看到她回來,也都紛紛起身:「公子。」

    「嗯,無情呢?」江子天不是說無情來了嗎,怎麼此刻卻沒見到他。

    「公子,是我。」陌生人也起身開口,竟然就是無情。

    桃月宴瞭然,想必也是找的白年易容,「你怎麼來了?」

    此次大會不少龍天的人都有參加,這也是當初無情沒有進宮的原因,但此刻他突然出現,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桃花坊出事了。」無情有些凝重的看著桃月宴。

    「怎麼回事?」

    「幾日前不少顧客買走的布料與成衣,穿在身上後開始起紅疹,還有不少嚴重的肌膚已經潰爛,現在都堵在桃花坊的門口,要我們給一個說法。」

    「啊?這怎麼可能?」南山柳帶著疑惑和不解的看著無情,這事太蹊蹺了。

    桃月宴坐在無情對面,對於他所說之事,腦中迅速思索,桃花坊營業到現在也有不少時日,一直相安無事,卻沒想到在她參加大會的這段時間竟然會出紕漏,嘴角冷笑,她的敵人就那麼幾個,這件事恐怕是有心人為之。

    「將倉庫裡的貨全部燒掉,再購置一批,那些傷患出錢給他們醫治。派人去查一下,有誰接觸過倉庫或者有什麼異動。」桃月宴很快將思路理清,如今首要的是先將那些傷患安撫好,至於到底是誰做的,她會查清楚。

    「是。」無情頷首。

    「子天,最後一場什麼時候開始?」桃月宴看著江子天,大會的事情,想必江子天一定會打探清楚。

    「後天上午,十個人角逐最後的武林盟主。」江子天想了一下,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告訴給桃月宴。

    「嗯,無情你先回去,明天我會去桃花坊。」在宮內,無情定不能久留,桃花坊的事情還等著他處理,另外也以防萬一被龍天國的人認出。

    「好。」

    無情走後,桃月宴回到房內,明天的是各國的才藝表演,為了選出第一才子及第一才女,毋庸置疑,第一才子想必會被各國皇室成員爭搶,而第一才女的話,恐怕就是各國的皇帝或者王爺爭搶的對象。

    桃月宴回到房內,總覺得這次三國大會太過平常,而且比試的東西也都沒有什麼技術性,是月亭就這點能力,還是說這背後另有所圖。

    一邊思索,一邊站在浴桶前將身上的衣衫褪去,頓時佈滿青紅痕跡的身姿顯露眼前,看著身上的印記,桃月宴嘴角一抽,秀美的蓮足在水中輕輕試探,而後整個人坐到浴桶裡面,氤氳的濕氣飄蕩,桃月宴放鬆的在水中休憩,不禁又想到了龍凌…

    「老大,喝茶!」凌竹諂媚的將一杯茶放在面色欠佳的龍凌面前,心中不停的禱告,千萬不要遷怒與自己。

    龍凌「彭」的就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看著凌竹几人的眼光佈滿冷凝:「你們幾個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嗯?」

    凌雨詫異的看著他,「哎,老大,我一直很膽小,這你是知道的。」

    「放屁!」龍凌一掌拍在桌上,連茶杯蓋都震的一顫。

    「老大,真的沒有。」凌雷一本正經的看著龍凌,姿態非凡。

    「沒有什麼?」龍凌鷹眸微瞇,這幾個兔崽子竟然敢給他偷聽,還大膽的看他的宴兒,真是活膩了。

    「我們沒有偷聽!」凌雷不打自招,面色肅穆,完全忘記龍凌從一開始就沒有說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對對對,我們絕對沒有偷聽。」

    「是的是的,我們沒有聽到聲音,也沒有下注。」看到其他人都表態,凌電也不甘落後的說了出來,結果全部露陷。

    「下注?」聞言龍凌眉尖一挑,看著面前的幾人。

    「呃…沒有。」猛然間發覺自己竟然把所有的事都給招了,凌電低著頭,希望老大能不能選擇性失聰。

    「說吧,怎麼回事?讓本王也樂呵樂呵!」龍凌好脾氣的誘哄。

    「老大,你不生氣?」凌風心驚的看著龍凌,這要是放在之前,恐怕早就讓他們百步跑了,這回竟然沒事,王妃的作用真大!

    「說吧,本王不生氣!」龍凌嘴上說著不生氣,其他幾人信以為真,笑的猥瑣的看著龍凌就開始問,卻忽略的龍凌一跳一跳的太陽穴,還有拳頭上暴突的血管。

    凌雨一臉壞笑:「老大,告訴我們吧,你們誰上誰下?」

    「老大,我猜你上,王妃下。」

    「嗯,我也是。」

    「我們三個猜王妃上,嘿嘿。」

    幾個人自顧自的說著,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空氣都要凝結,脊背一陣陣的寒氣外冒,龍凌此刻的臉色陰鬱,互相交疊的雙手發出卡嚓卡嚓的聲音。

    「老大,你說過不生氣的…」凌竹縮著脖子,看著龍凌的表情,有些膽怯,他們從來都隨性慣了,與老大之間也都不會太過拘謹,只不過老大如果發怒,他們還是惶恐的啊。

    「呵呵,本王不生氣,本王要殺了你們!」龍凌話音剛落站起來就想五個人攻擊而去,而凌竹等人上躥下跳躲著龍凌,嘴裡還喊著:「老大,千萬別用內力,不然內傷更嚴重啊。」

    「兔崽子,給本王站住!」一時間龍天三王爺的行宮內,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

    桃花坊門前門庭若市,但是與之前相比,此刻的門庭若市全部是過來討說法的,當然還有不少圍觀看熱鬧的:「讓無極公子出來,你們這個黑心的店舖,竟然賣殘次品,看看我的肌膚。」

    「對,讓無極公子出來,別做縮頭烏龜。」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桃花坊門前叫嚷,此刻一直緊閉的桃花坊,無情從裡面走出,看著眼前的景像有些皺眉,為什麼昨天下午他明明按照公子的安排,將那些傷患都送到了醫館救治,今天竟然又出現這麼多的人,而且他們手上也確實都拿著坊內的布料及衣裳。

    「各位稍安勿躁。」無情開口,隨後聲音漸漸弱下去,但是每個人都緊盯著無情,想看看他到底要說什麼。

    「大家身上的傷,我們桃花坊會出錢為各位診治,布料也可以退回。」

    「這就完了?陪我們損失,要不是穿了你們的衣裳,我的皮膚怎麼會爛掉。」

    「就是,今天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就把你這桃花坊拆了。」

    「對,你們的無極公子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卻不敢出來了。」

    無情身後站著不少人,看到此景紛紛皺眉,他們所售的布料與之前的一模一樣,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現在幾乎每一天都有成群結隊的人跑到門口來鬧事,根本都經營不下去。

    「你們這黑心的店舖,姐妹們上,咱們把這店舖給他拆了,看那無極公子出不出來。」一直帶頭喊話的女子,此刻更是聳動大家,很快就得到一片贊同。

    「對,拆了。」

    頓時一眾拿著成匹的布料還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都將桃花坊門前擠得水洩不通,一眾女子拿著手裡的匹布還有衣衫就往無情幾人身上扔去,還有不少人還是往門內擠去。

    無情等人只得四處躲避忍讓,如今鬧事的是一群女子,他們這些男人也無法對她們對手。眼看桃花坊的大門都要被擠破,突然不知從哪來的一陣強風,瞬間就將所有鬧事的人吹向後方,遠離了桃花坊的大門。

    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眾人,只見從天而降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竹葉花紋的男子緩緩下落,表情肅穆嚴厲,瞬間就站在了桃花坊的門口。

    「公子。」無情看到桃月宴的出現,彷彿看到了希望,趕忙在她身後開口,又輕聲說了一句:「應該是有人故意鬧事。」

    桃月宴輕微的點點頭,這架勢分明是有人想引自己出來,找這麼一群牙尖嘴利的女人,真是可笑。

    「你們說布料是在這裡買的?」桃月宴看著面前變得安分的女子,生冷的問著。

    「你是睡?你憑什麼管我們的閒事。」

    桃月宴嘴角邪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們就敢在這裡鬧事?」

    聞言不少人都交頭接耳,「他是誰啊?」

    「不知道啊。」「難道他是無極公子?」「不是吧?」

    聽著她們的竊竊私語,桃月宴冷笑,真是拙劣的手段。而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他就是那個斷袖,無極公子!」

    嘩,桃花坊門口像是開了鍋一樣,紛紛對桃月宴指指點點,全然沒有了剛才要衝進桃花坊砸店的氣勢。

    「原來是他。」

    「好噁心啊,竟然是斷袖,長的到是人魔狗樣的。」

    一時間眾人唏噓,也不再糾結與布料的問題,而是紛紛對無極公子還是了人身攻擊,見此桃月宴眼神愈發冰冷,看來是有人誠心針對她!

    「你們說什麼?」安山站在桃月宴身後,對於眾人口中不尊敬的話十分惱火,不由用他豺狼虎豹般的聲音吼了出來。

    桃月宴抬手打斷安山,看著門前的所有人,她在等,等那個引她出來的人現身。

    果不其然,一陣轱轆摩擦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當走進桃花坊門前的時候,被百姓與鬧事者擋住了去路,前面拉扯的人高聲喊了一句:「太子駕到!」

    太子?沒想到竟然是月流觴!桃月宴看著那輛金碧輝煌的馬車,四周掛滿珠翠,車旁左右各四個侍衛站立,瞇了瞇眼。

    「參見太子。」訓練有素一般,所有人對著馬車跪地行禮,除了桃月宴以及她身後所有無極殿之人。

    他們都深深的記住主子的一句話,男兒膝下有黃金,主子不跪,他們自然也不跪。

    「大膽,見到太子還不行禮?」拉扯的侍衛狗仗人之的拿著劍指著桃月宴等人,其他的侍衛也都作勢要拉開腰間的長劍。

    而這時,馬車的門簾被一雙素手拉開,月流觴一身淺灰長袍從裡面走出,抬手示意侍衛,「退下。」

    「是,太子。」

    「都起來吧。」看著跪了一地的百姓,月流觴溫潤的開口。

    「謝太子。」

    月流觴一臉訝異的看著堵在街道上的百姓:「發生什麼事了?」

    「回太子,這家黑店賣的布料,穿在身上都染上了怪病,你看。」說話的女子說著就將胳膊上的衣衫拉開,頓時一片紅疹,有的地方還化膿的胳膊展露在大家眼前。

    「太子,你看,我們都一樣。」說著不少人都講衣衫拉起,果然上面的症狀是一樣的。

    桃月宴冷眼看著所有人演戲,不置一詞,她還要看看一會月流觴到底要說什麼!

    月流觴隨著眾人的比劃,就看向了桃花坊,當看到桃月宴後,故作詫異:「無極公子?」

    「太子,別來無恙!」桃月宴嘲諷的看著月流觴的裝腔作勢,他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然。

    月流觴笑了笑:「真是巧了,沒想到在大街上竟能看到無極公子。」

    「是嗎?的確很巧!」桃月宴一勾唇,看著那張臉。

    「難道這家店是無極公子的?」月流觴看了看桃花坊,又看了看桃月宴站在門口與百姓對峙,不由的問出口。

    「正是!」

    月流觴點點頭,轉身看向百姓:「大家可能誤會了,這無極公子是本宮的朋友,想來他的店裡絕不會賣出劣質的布料。」

    「太子,你千萬別幫這樣的人說話,你看我們的皮膚都被傷成這樣了。」

    「就是就是!」

    無情在此刻開口:「桃花坊想來誠信為本,而且所有傷者我們都會送往醫館診治,各位還如此咄咄逼人,不知用意何在!」

    「你這叫什麼話,我們都是穿了你們的衣服才變成這樣的。太子,你要為我們做主。」說話的女子正是最一開始帶頭的人。

    「各位放心,本宮一定會還各位一個公道。」月流觴誠懇的表情,瞬間得到所有人包括看熱鬧的百姓的認可。

    「太子好帥啊。」

    「太子真好,一心為民,有一國之主的風範。」

    「謝太子。」

    月流觴淡笑,看著桃月宴有些為難:「無極公子,可否讓本宮看一下貴店的布料。」

    「燒了!」桃月宴簡單的兩個字,頓時又有人藉機發揮。

    「太子,你看他們心虛,毀滅證據。」

    月流觴抬手,「這…無極公子,既然沒有問題,為何要燒掉布料?」

    「燒了就是燒了,太子意欲何為?」桃月宴挑眉看著那張臉,壓下心底的憤怒,無所謂的開口。

    月流觴狀似為難的看著她,而後又看著百姓,深思片刻:「各位可否聽本宮一言?」

    「太子請說。」

    「無極公子的為人本宮深知,想來此次定是個誤會,既然無極公子承諾為大家診治,還請各位給本宮一個薄面,此事就此作罷,今後想來這店裡賣的衣裳也定會仔細檢查,再作出售,不知各位可否滿意?」

    「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考慮,片刻之後,所有人都點點頭:「謹遵太子旨意。」

    「本宮替無極公子謝謝各位,這樣稍後請大家移步廣聚軒,本宮做東。」月流觴採用懷柔政策對著百姓說道,廣聚軒哪裡是他們這些百姓去的起的地方。

    「謝太子賞宴。」眾人跪地拜謝,已然沒有了開始了囂張。

    片刻門前的人都散的差不多,而需要診治的也由無情安山等人進行登記,桃月宴眼神幽深的看著月流觴,好一招一石二鳥!

    待人走離去,門前剩下月流觴的侍衛隨從以及桃月宴,月流觴看著她說道:「無極公子可否賞臉與本宮吃的便飯?」

    桃月宴頷首,眼底閃過冷凝:「不勝榮幸!」就讓她來看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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