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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二十八章 珍珠島 文 / 玉木一

    書房內,凌竹臉色有些沉重的開口:「老大,已經查到了,最近江湖上興起了一個叫丐幫的組織,裡面全部是乞丐,最近在龍天內活動頻繁。另外,郡主來此似乎是管家一手促成的,當日我們回來的時候,曾經通知過管家。」說完凌竹看著龍凌,似乎欲言又止。

    「看來管家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龍凌表情嚴肅的說了一句,要說管家在王府已經這麼多年,似乎有些喧賓奪主了。

    「老大,其實管家也是…」

    龍凌一抬手,「算了,你去查一下,那個丐幫的領頭人是誰,越詳細越好。」

    「是。」

    「太子的人呢?凌黑有什麼消息?」

    「凌黑傳回書信說,太子的人全部聚集在海邊,似乎準備出海,他已經混進當中。」

    「出海?」龍凌擰眉思索,太子向來不會參與三國之見的事,為何這次卻在大會上有不一般的表現,而且他的人一直都隱藏的很好,現在突然要出海,難道是…

    「好,盯緊他們。」

    「是。」

    月上柳梢,龍凌在書房內處理完事情,就來到桃月宴的院落,剛剛走進,就看到桃月宴一人坐在門前的石桌,「怎麼還沒睡?」

    「不睏。」桃月宴看著黑夜中一輪彎月,靜靜的開口。

    龍凌拉開衣袂坐下:「明天與我一同入宮吧。」

    聞言桃月宴側目看著龍凌:「入宮?」

    「嗯,離開太久,宮內發生不少事,所以接下來可能要在皇宮待一段時間,與我一起去,我也好請旨讓父皇賜婚。」

    聽到龍凌的話,桃月宴垂下眼瞼,「再等等吧,賜婚的事情不著急,你先忙。」聽聞賜婚,桃月宴也不知為何,打從心裡有些不願,不是不想,而是似乎心中仍然有一道屏障隔在兩人之間。

    「好。」雖然心底有些失落,但是龍凌仍然答應了桃月宴。

    「珍珠島的事情你有什麼打算。」桃月宴打破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氣氛,開口問著龍凌。

    龍凌端著茶杯:「我本不想參與,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已經被拉了進去。」

    「怎麼說?」

    龍凌嘴角冷凝的一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皇宮發生不少事,而父皇不知聽信誰的讒言,竟然要我代替他出征珍珠島,這也是我為何要盡快回來的原因,恐怕這件事老二下了不少功夫。」

    「你的意思呢?」

    「我打算明天進宮,若是父皇執意要我出征,那我必須要回兵符,老二想獨善其身,坐享漁翁之利,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桃月宴點點頭,心中思索,恐怕龍澤現在對她早已經恨之入骨,再加上她與龍凌之間的關係,想著嘴角一撇,就算是沒有兵符,她也可以幫助他掠奪珍珠島,她可不止有無極殿這麼簡單。

    翌日

    龍天的氣候相比月弦要暖和許多,儘管已經進入秋天,但是天氣仍然略顯燥熱,早早桃月宴與龍凌就起身向皇宮進發,除了龍凌身後的凌竹,還有桃月宴身後的范劍,四個人坐上步輦,很快就來到了宮門口。

    「參見三王爺。」門口的侍衛看到龍凌的皇家步輦,立刻下跪行禮,每個人的眼中也不乏火熱,他們曾經都是三王爺的部下,只不過在二王爺掌管兵權之後,他們這些得力的幹將都被貶到宮門口做了守衛。

    「嗯,辛苦了。」龍凌下了步輦,與桃月宴並排而立,看著自己之前的部下,點點頭,老二當真以為他如此輕易的交出兵權,是窮途末路?真是可笑。若不是他自己故意為之,單憑凌墨的身手,想從他身上取得兵權,簡直比登天還難。

    步入皇宮,一片恢弘,樹木成蔭,鳥語花香,沒有一般皇宮的莊嚴肅穆,龍天皇宮似乎多了一份江南水鄉的柔軟。

    桃月宴詫異的挑眉,單看皇宮,沒想到這龍天老皇帝還有如此情致。

    一旁的龍凌看出了桃月宴的詫異,輕蔑的撇嘴:「這都是應後宮女子的喜愛而建造的。」

    看著龍凌帶著輕蔑的深色,桃月宴瞭然,想來這龍天皇帝也定是個纏綿後宮的帝王。一路向龍天皇帝的龍天明的上書房走去。

    按理說皇上下了早朝,生活作息的地方都會是上書房,只不過待四個人來到上書房的時候,卻撲了空。

    「父皇呢?」門口的小太監,看到龍凌,似乎都有些膽顫,戰戰兢兢的回答了一句:「皇…皇上去了珍妃的瓊華殿。」

    見此龍凌鷹眸降到了冰點,從他的消息裡面得知,珍妃是幾個月前才入宮的,而且還是老二舉薦,入宮後立刻寵冠後宮,連帶著似乎父皇的身體也硬朗了不少。想著龍凌緊繃著臉頰,老二會有這麼好心,恐怕是福是禍那個老頭還不知道呢。

    瓊華殿

    從裡面傳來陣陣的嬉笑聲,「皇上,來抓臣妾,呵呵。」女子的嬌笑聲從裡面傳來,頓時就讓龍凌皺眉。

    四個人站在殿前,宮女看到後,趕忙走向裡面去通報:「皇上,三王爺來了。」

    「讓他進來。」孔武有力的聲音,若是但從聲音上來聽,恐怕沒人能夠想到,老皇帝已然是個遲暮的老人。

    入內後,桌子上擺放著鮮花,龍天明還有些喘息,看到龍凌出現後,視線不由的向他身後飄去,在沒有看到想見的人時,略微蹙眉。

    「父皇。」

    「澤兒呢?怎麼沒有來?」老皇帝開口就問龍澤,似乎對於龍凌的出現沒有過多關心。

    而一旁站立的珍妃,在看到龍凌的時候,雙眼猛的發光,天啊,好俊逸的男子,原來他就是人人傳誦有些天人之姿的三王爺,自從她入宮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飄逸的男子。

    「大會還沒有結束,老二仍在月弦。」龍凌不在意的開口告訴龍天明,同時也給珍妃那道強烈的視線甩了一道冷光。

    聞此龍天明開口:「老二老二的,那是你二皇兄,真是沒大沒小。」

    「父皇,兒臣有事。」

    「什麼事?說吧。」龍天明說話的時候,仍然不忘拉著珍妃手揉捏。

    龍凌看了一眼珍妃,而後開口:「珍珠島之事。」

    「珍珠島?你與澤兒商量就行了,這件事朕已經全權交給他了,要是沒什麼事就退下吧。」

    老皇帝一口一個澤兒叫著,卻對龍凌如此冷淡,讓桃月宴瞇起眼,看著龍天明,面色紅潤,聲音洪亮,只不過那渾濁的眼白一片蠟黃,眉心處泛著一摸青色。恐怕他現在這般的揮霍身體,早已是外強中乾。

    而范劍在來到皇宮之後,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立於桃月宴身後,只不過雙眼也不時的瞄著兩邊的景色,直到此刻站在瓊華殿內,第一次見到古代皇帝還有妃子,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大膽。竟敢直視本宮?」珍妃發覺到桃月宴身後的范劍,一直在打量自己,伸手指著他就怒斥。

    而范劍也突然回神,該死,光顧著看戲了,都忘記這皇宮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作勢就是要下跪,不是他窩囊,這裡皇權至上,他一個小老百姓,可不敢造次。

    「誰?」老皇帝看到珍妃有些氣憤的臉頰,立刻開口詢問。

    珍妃拉著老皇帝的手:「皇上,就是那個青衣的男子。」

    而這時老皇帝才正眼看向龍凌身邊的人,凌竹他是認識的,一直都是老三的屬下,但是另外兩個是誰?

    「老三,他們是誰?誰准他們進宮的?」

    「兒臣的人。」

    「那也不行,讓他們滾出去,不要污了愛妃的眼。」

    桃月宴向前踏了一步:「要是不呢!」既然這老皇帝對龍凌如此態度,她有何必給他笑臉。

    「放肆,竟然敢如此對朕說話。」龍天明一拍座椅扶手,指著桃月宴就怒吼。

    桃月宴嘴角冷凝,這古代的皇帝還真是可笑,以為所有人都要怕他們?每一次不是放肆就是大膽,她就算是放肆又能怎樣,現在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奈何了她嗎?

    「珍妃,隨意指著本王的人,你可知後果?」龍凌站在桃月宴的身側,鷹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珍妃,聲音飽含冷冽的風霜,讓珍妃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有些害怕的往龍天明的身邊靠了一下,而這更讓龍天明惱火:「老三,你閉嘴。」說完還帶著安撫的拍了拍珍妃的手背。

    「凌哥哥。」殿中的氣氛有些冷滯,而這時門口傳來的喊聲,讓所有人側目。

    「父皇,是不是凌哥哥來了。」帶著詢問,王馨兒從門外跑進來,進門就看到龍凌幾人站在殿中,立刻笑開顏。

    「你這丫頭,真是沒規矩。」龍天明帶著寵溺,呵斥了一句。

    一個外姓郡主,竟然比琴聲的皇室王爺還得寵,這老皇帝真是昏頭了。范劍與桃月宴此刻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只不過龍凌的面色帶著無所謂,可見這樣的情形也不是一次兩次,「父皇,聽說老四回來了?」

    「呵呵,是啊,寒兒終於回來了,朕的心病也解開了,這還是多虧了澤兒找回來的,真是不知道你這個三哥整日在做什麼?要不是澤兒通知朕,恐怕老四在外面死了,你也不會知道。」龍天明句句斥責龍凌,讓桃月宴心中的怒火直線上升,看著龍天明端著茶杯的動作,一個沒忍住手指彈出勁力,直接將龍天明的茶杯打的粉碎,而茶水也四濺。

    龍天明的臉上帶著茶漬,身上還有茶屑,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就走向龍凌的面前,「老三,你好樣的,朕不過說了你幾句,你竟然敢如此做,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虧了老二還次次為你求情。朕知道你氣不過,但是兵符已經被你丟了,既然你沒有能力,朕自然要讓老二接手,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話音剛落,桃月宴看著伸手指著龍凌,嘴上怒罵的龍天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猛的一扯,將他摔在地上,接著陰森森的嗓音就響起:「老皇帝要是老眼昏花,不明是非,還是趁早將皇位讓出來比較好,否則小心龍天不就就會敗在你的手裡。」

    「皇上…父皇…」珍妃與王馨兒一看到龍天明被拉扯的倒在地上,趕忙上去攙扶,而珍妃更加尖銳的嗓音指著桃月宴就罵:「你這個狗奴才,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皇上動手,來人,拖出去砍了。」

    「啊…」而就在珍妃的食指指著桃月宴的時候,一道勁氣發出,食指齊根而斷,落在了地上。

    王馨兒則被那噴濺出來的血跡嚇的呆住了,忍不住乾嘔了兩聲。

    「你你你…你們好大的膽子…」龍天明本來被摔在地上沒有大礙,卻在看到龍凌的動作之後,氣的粗喘,指著他們連話都說不明白。

    「珍妃最好記住,再有下次,就不是斷指這麼簡單。」龍凌說完拉著桃月宴就離去,而身後的范劍一步三回頭,看著那根斷指,這古代的內力好厲害。

    出了瓊華殿,龍凌面色僵硬,一言不發,而桃月宴則有些心疼,她從來不知道他的處境如此尷尬,那老皇帝果真是昏庸無能。

    被他拉著的手,緊了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邊。

    一路回到宮內的王爺府,期間龍凌一句話都沒有說,幾個人之間都瀰漫了一陣蕭索,就連一向愛說的范劍也閉口不言,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龍天的皇帝竟然會昏庸到極致。

    宮內的府邸不如宮外的豪華,也落了不少灰塵,凌竹吩咐宮女去打掃,而龍凌拉著桃月宴一路回到了臥房,反手關上門的瞬間,龍凌一把將桃月宴擁入懷中,緊緊不放。

    桃月宴也任由他抱著,想來被自己的父親用一種仇視的目光如此對待,任誰也無法平靜,而自己唯一比他幸運的就是,初來乍到的時候,有丞相老爹眷顧著。而他們當時在瓊華殿中,誰都沒有發現,老皇帝句句斥責的眼底,心疼與自責一直在交替。

    桃月宴撫著他的後背,而龍凌埋在她的肩窩,嘟囔了一句:「宴兒,我是不是很沒用。」

    「說什麼傻話。」桃月宴輕拍了他一下,這樣的他只會讓自己很心疼,她從來沒有想過,龍天皇帝竟然對他如此。

    「其實父皇之前不是這樣的,就是在老四離開之後,他就突然變了。」

    「沒有原因?」

    龍凌搖搖頭,當初的父皇與現在判若兩人,對他與老四都是相當的疼愛,相反對於老二卻是置之不理,他一直在調查父皇轉變的原因,反而到今日也無法參透其中的原因。

    桃月宴聞言有些詫異,她原本以為老皇帝一直都是這樣的態度,但如果按照他所說是突然轉變,恐怕這之間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是在將兵權收回去之後?」桃月宴忽然想到,當初似乎是金鳳偷了他的兵權,而他也是為此而追到了瀝粵。

    「差不多,我一直以為父皇是在責怪我丟了兵符,但其實兵符是我故意讓凌墨拿走的,如若不然,恐怕老二定會起了篡位的心思,當時大會臨近,而父皇的身子一直不好,老二動作不斷,所以我才藉機讓凌墨拿走,也好穩住他,只不過沒想到父皇在知道我丟了兵符之後,就直接將兵權交給了他。」

    「但是他偷了你的兵符,難道老皇帝都不會懷疑?」桃月宴想到疑點,不禁問著龍凌。

    龍凌扯了一下嘴角,放開桃月宴:「老二對父皇說,兵符是他從我的屬下那裡找到的,說我沒有能力管理屬下,所以屬下才會叛變,這也是為什麼凌墨為了逃命,躲去了瀝粵。」

    「可惡。」聞此桃月宴也不由的憤恨,看來她當初傷的龍澤還是輕了,早知道就要了他的命,這樣也不會讓他遭到如此待遇。

    「而且這次得到消息,說是老二找到了老四,父皇更加歡心,但你我都知道,老四現如今仍在月弦,所以我必須回來,雖然他這般對我,但是說到底,他都是母妃曾經最愛的人,我也在母妃臨終前發過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去爭奪皇位,一心一意輔佐父皇。」

    桃月宴詫異的看著龍凌,難道他不是為了皇位?她以為他這麼心急,是為了與龍澤爭奪,竟然不是?

    龍凌摸了一下桃月宴臉頰淡笑:「皇位我從來都不想,也許沒遇到你之前,我會與老二繼續爭鬥,但是遇到你,我只想每日與你朝夕相對。母妃曾經告訴我,這一生除非是父皇傳位與我,否則絕對不能去爭搶。」

    桃月宴想著他的話,沒想到他的母妃竟然會如此書,後宮女人不是都希望自己的兒子坐上龍椅,俯瞰天下的嗎?是什麼原因讓她這樣說呢?

    「其實我與你一樣好奇,母妃的思想一直與其他人不同,在我年少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讓我向父皇爭寵,也從來不會與後宮的女子爭寵,儘管心傷於父皇的花心,但是卻從來不會抱怨,直到臨終的時候,才要我立下重誓。」

    「太子亦或是無情呢?他們難道對皇位…」

    「太子一直都獨善其身,從沒有參與過我們之間的鬥爭,只不過這次珍珠島的事情,他似乎有了動靜,而老四一直都是父皇最為寵愛的兒子,但是對於皇位,他更加喜歡做個閒散的王爺。」

    「無情發生了什麼?」桃月宴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無情的場景,腿上嚴重,混跡在乞丐中,這一切恐怕都與皇位爭奪有關係。

    「當初老二心妒父皇的寵愛,千方百計的想要拉攏老四,卻不能成功,最後他竟然對單純的老四動了殺心,在一次喝酒閒聊中,將老四灌醉,想要殺了他,結果卻被太子所救,只不過太子的目的當時恐怕也不簡單,雖然救了他,但是卻將他囚禁在暗室,長達半個月,最後老四拼了命才跑了出來。

    他們是看準了那段時間我不在宮內,所以對老四下了手,當我回宮之後,就一直找不到他,後來動用了冥宮所有的暗報,才知道了這些。」

    「看來太子也不簡單。」

    「是了,我一直懷疑太子與珍珠島有關係,想必幾日後,就會有消息的。」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桃月宴與龍凌也在宮殿內用膳過後,打算去看一下那個自稱是四王爺的人。

    想必恐怕那個人是龍澤放在宮內的,只不過要是想瞭解龍澤此舉的含義,他們還是要親自去看一下為好。

    走早皇宮內,向四王爺的宮殿走去,只有桃月宴與龍凌兩個人,凌竹與范劍留在了宮殿,這個龍天皇宮內的形式並不比宮外。

    走在大理石鋪成的路面上,桃月宴與龍凌的面色都有些嚴肅,接下來他們面對的恐怕不簡單。

    四王爺的宮殿,此刻門口站著多名太監和宮女,還沒走近,就聽到裡面驕縱的聲音:「把那個給本王拿過來。」

    桃月宴與龍凌對視一眼,繼而走進房內,小太監已經通報給四王爺,此時當看到龍凌兩人入內後,趕忙從軟榻上起身:「三哥,我想死你了。」

    說完就要擁抱龍凌,卻被閃開之後,身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幾個月去了哪裡?」而四王爺看到龍凌的動作,還以為自己露餡,當聽到龍凌的詢問之後,心中羅定:「三哥,當日我再次醒來之後,就是在一戶農家裡面,受了重傷,後來修養了好久才好起來,然後本想趕快回到皇宮,而正好二哥就找到了我。」

    「你怎麼會跑到宮外去?當初發生什麼事了?」龍凌假裝不知道的問著四王爺,看著面前此人的容貌與龍寒的一模一樣,甚至包括性格也相差不大,心中冷笑。

    「哎,當日二哥說是他的錯,而他也向我承認了錯誤,再說這次還是二哥找到我的,所以我就原諒了二哥,三哥你也不要生氣了,二哥不是故意的。」冒充四王爺的人,將龍寒的一舉一動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而龍凌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眼底閃過嘲諷,沒想到龍澤倒是下足了功夫,當初的事他也明白瞞不了自己,所以索性就讓老四來說,不過如果不是他早早就知道老四在哪裡,恐怕還真的會被眼前之人給迷惑。

    「三哥,這位是?」四王爺看向龍凌身側的桃月宴,帶著探究的眼神問著。

    「無極。」桃月宴沒有避諱,直接接下了四王爺的話,既然龍澤做了這麼多事,那就讓他們來陪他玩一玩。

    「無極?難道你是那個最近聞名江湖的無極公子?」四王爺面上帶著興奮,看著桃月宴的眼裡好像都冒著星光。

    「正是。」

    四王爺一把拉住桃月宴的手:「無極公子,幸會幸會。」

    桃月宴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回來,點頭示意,但是眼底閃過冰冷,她沒放過剛剛他拉住自己的手時,若有似無的劃過自己的脈門。

    「老四,好好休息,三哥先走了,晚上去三哥那喝酒。」龍凌看著四王爺,彷彿面前的人就是真的龍寒一般。

    「嗯嗯,三哥先忙,晚上見。」

    當兩個人離去後,殿內剩下四王爺還有下人的時候,他一揮手:「你們先下去。」

    「是。」

    關上門,只剩下他自己的時候,眼底帶著沉重,在書案邊開始書寫,很快將毛筆放在桌上,吹乾信紙,打開殿後面的窗戶,一聲口哨之後,白色的信鴿由遠及近,帶做好一切,身手將信鴿放飛。

    垂眸看著信鴿遠去,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取得三王爺的信任,只不過內心的煎熬也同樣讓他不好過。

    龍凌和桃月宴剛剛回到宮殿,凌竹手裡抓著一隻信鴿,走上前遞給龍凌:「老大,在四王爺宮殿剛剛截獲的。」

    接過信鴿,龍凌嘴角冷笑的將竹筒內的信函打開,看完過後,「嗯,放了吧。」

    「是。」

    范劍驚奇的打量著信鴿,這沒想到,這古代沒有發達的通信,但是這信鴿竟然如此神奇。

    ……

    月弦太子宮

    當晚沐浴過後,被重傷的月流觴,此刻躺在床上,脖子上包裹著厚厚的白布,身邊幾名宮人在伺候,而穆青此刻進來:「主子。」

    「查到了嗎?」月流觴嗓音有些瘖啞,輕聲的問了一句,該死的,從來不知道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宮殿將他刺傷,如果被他抓到的話,定要他好看。

    「已經封鎖城門幾日,但是一直都沒有抓到嫌疑人。」

    「沒用的東西,難道本宮的傷白受了嗎?」

    「主子恕罪。」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大哥,你好些了嗎?」月流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而穆青也在月流觴的示意下,起身離開。

    月流迎與月流亭一同入內,看著床上的人臉上都有明顯的擔憂。

    「嗯,沒什麼大礙。」

    「大哥,你說到底是誰那麼可惡,竟然敢刺傷太子,要是被我知道,一定要他不得好死。」月流迎帶著憤恨的說著,看到自己的大哥如今重傷躺在床上,心有餘悸,當日太醫說若是在偏差分毫,恐怕大哥的命就不保了。

    「難道還沒有查到兇手嗎?」月流亭也關心的問著。

    月流觴輕輕的搖搖頭,那夜與他動手的人一身黑衣,在加上屋內的光線黑暗,他也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身形,只不過對方狠戾的手法,讓他不停的思考,自己可有得罪什麼人。

    「要說,大哥受傷的當晚,龍三王爺和無極公子就匆匆離開,你們說會不會…」月流迎說著就想到了當晚城門口發生的事,這他也是在父皇的上書房偷聽到的。

    「什麼時候的事?」聞此月流觴立刻問著月流迎,他是知道他們離開的,但是並不知道就是那晚,如果真是這樣,那也許刺傷他的人就是他們二人的其中之一。

    月流迎剛要說話,看了看屋內的下人,揮手讓他們退下,順便將房門關閉,坐在月流觴的床前就開口:「大哥,我那天去找父皇,在上書房門口聽到,你受傷的那晚,好像龍三王爺正要離去,而且當時城門已經關閉,龍三王爺甚至不惜將官兵打傷,擅自打開城門,你說這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此話當真?」月流觴有些喘息,胸口也劇烈的跳動,如果真的是他們做的,他一定要報仇。

    「當真,過後我也問過哪些官兵,他們說當時龍三王爺很著急的樣子,而且無極公子全程都沒有路面。」

    月流迎和月流觴相互說著,月流亭一直坐在旁邊沒有開口,但是眼底浮現出一抹擔憂。

    「喂,你怎麼不說話?」月流迎忽然察覺到身邊平日裡嘰嘰喳喳的人默不作聲,有些疑惑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問著。

    月流亭趕忙開口:「哦,我這不是聽你和大哥說嗎?只不過龍三王爺和無極公子好像沒有動機對大哥出手啊。」

    「呵,你還幫他們說話,要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沒準是為了那晚的宮宴報仇呢!」月流迎似乎已經認定他們兇手。

    月流觴忽然說道:「這件事先別說出去,待查明真相看他們還怎麼狡辯。」只要有線索就好,他會派人去好好查一下的。

    「哎,大哥你說父皇是什麼意思?我聽說當日刺客出了宮殿的時候,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弓箭手呢?難道父皇一早就知道要出事?還是說皇宮的戒備更加嚴了?」月流迎無意的開口,心中對此事略微不解,卻不知聽在月流觴的耳裡面,立刻讓他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

    「啊?」

    「你說刺客從我這裡出去之後,外面就已經集結了弓箭手?」當日他受傷之後就昏迷,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如果果真如他所說的話,那他不得不考慮一下,父皇的用意了,難道是在用他當魚餌?

    月流迎點點頭:「對啊,我聽說那刺客還被統領射傷了呢,大哥昏迷,可能是不記得,不過當晚也很巧的是,刺客正好兩個人。」

    月流觴不在說話,但心中在消化月流迎的話,他怎麼也沒想到,父皇竟然會如此做,就算不看好他這個太子,大可以將他廢了,若不是他當時躲過了那狠戾的一刀,恐怕現在他們已經陰陽兩隔,父皇…

    行宮

    龍澤坐在輪椅上,看著手中的信件,嘴角翹起,龍凌,就算你再厲害,不還是被本王騙了過去,老四現在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裡了,跟本王鬥,本王就要你們全部都去死。

    「王爺。」君澈形影不離的站在龍澤的身邊。

    「去給他回信,記得去查一下,父皇到底有沒有立遺詔。」

    「是。」

    君澈剛要離開,龍澤接著問了一句:「太子呢,最近有什麼動靜?」

    「太子幾日前已經離開月弦,但目前宮內還沒有太子回宮的消息,我正在拍人打探。」

    「給本王盯緊了,這幾個人本王一個都不想留。」龍憂你以為你整日清心寡慾的樣子,本王就會相信嗎,在這個皇宮之中,又有幾個真正對那皇位沒有興趣的。

    龍凌不論你之前多麼強大,但是你的兵符同樣被本王的一招離間計給奪了過來,就算是當初對你寵愛信任的父皇,如今不也同樣倒戈向我。

    龍寒,就算父皇有意將皇位傳給你,恐怕你也沒命享了,你真的以為太子當初是真的救你嗎?恐怕你現在已經在黃泉路上哭泣了吧。

    坐在輪椅上想著事情的龍澤,此刻的表情猙獰,時而笑,時而憤怒,糾結異常。

    寬闊的海面上,一艘帆船迎風行駛,海風吹拂,帶著腥味,浪花擊打,濺起一片白浪,甲板上,一個人緩緩從船艙內走出,身後跟著一名侍衛:「主子,半個時辰後,就會到珍珠島。」

    「嗯,都準備好了嗎?」

    「是。已經通知少主。」

    「好。」

    龍憂站在船頭,看著漸漸放大的島嶼,他有多少年不曾回去,當年年少的時候,與母后回宮之後,似乎有十幾個年頭,不曾想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再次回去。

    船艙外面,站著不少人,很明顯都是龍憂的親信,只不過其中有一名男子,眼神清明,時刻緊盯著龍憂的動作記錄在心。

    當帆船停在港口,龍憂心中帶著顫抖,緩步而下,港口處幾名男子等候,看到龍憂之後,都親切的上前:「見過二少主。」

    「嗯,起來吧。」

    看著面前與離開時沒有多大變化的島嶼,龍憂緩步前行,直到走在幾百階的台階上,仍然有些不敢置信,這次若不是月弦要攻打珍珠島,恐怕他也回不來。

    半柱香,當站在高大的府邸面前,龍憂停住腳步,細細打量眼前的一切,而這時從裡面走出一個人,看到龍憂之後,蒼白的面色上帶著笑容,「清風。」

    「大哥。」

    相視而笑,緊接著兩個男子相擁,互相捶了一下彼此的後背,「進去吧。」

    「嗯。」

    龍憂身後跟著的一眾隨從包括那名寸步不離的侍衛,此刻都退下,整個大廳內只剩下兩個人,「剛回來,還習慣嗎?」珍珠島的少主清離看著龍憂。

    「還好,大哥的身體怎麼樣?」龍憂有些擔心的看著清離,雖然許久不見,但是之前大哥經常去龍天,但是似乎此次的面色更加蒼白。

    「沒什麼,老樣子。」清離搖搖頭,他能夠再次醒過來活一次,已經是老天的對他的厚待了,至於還能活多久,又有什麼關係。

    龍憂垂眸:「還是不能治好嗎?」這是大哥天生的病,時常嘔血,珍珠島的珍貴藥材無數,難道還是不能治癒嗎?

    「本就是天生的,何必強求。」清離臉上露出一摸看破生死的悲觀,他已經沒有任何祈求,只願了度殘生。

    這時一陣奔跑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接著一聲吼叫就傳去兩人的耳中,「哎喲,是不是老夫的外孫回來了,快讓外公看看。」

    清離和龍憂都有些無奈的相視一笑,這珍珠島的主子誰能想到竟是一個嬉笑玩鬧的老頑童。

    「外公。」龍憂站起身,走向門口迎接。

    一個人影閃到門口,只見一個鶴發紅顏的老者,一跳一跳的出現在門口,看到龍憂之後,撲到他的懷裡開始嚎叫:「哎喲,我的好外孫啊,這麼多年可苦了你了,要不是你那沒良心的娘硬要帶你回去,外公何苦這麼多年都見不到你啊。」

    龍憂嘴角抽搐,他的外公還和當年一樣,一點都沒變,身體果然還算硬朗,撲在他懷裡的時候,撞的他胸口直疼。

    「外公,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哼,要不是外人要攻打珍珠島,我看你還捨不得回來呢,怎麼,做了太子就不記得外公啦。」老者說著就帶著埋怨的看著龍憂,但是眼底仍然不乏心疼,他的孩子們,為什麼命都這麼苦。

    當年他的女兒不過是出去遊玩,最後竟然未婚先孕,在島內生了子,要不是他以死相逼才問出來,恐怕他的女兒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他,讓他懷孕的人竟然就是當時龍天國的太子。

    皇宮那是什麼地方,吃人不吐骨頭,他派了多人看守,結果還是被她跑出了島,甚至帶走了他的外孫,他也是氣不過,揚言要與他斷絕父女關係,卻沒想他們這一分別,就是天人永隔,白髮人送黑髮人。

    而曾經那個太子已然變成了今日的龍天皇帝,要不是清風的婉言相勸,他早就攻打龍天,讓他將自己的女兒還回來了。

    龍憂看著自己外公面色帶著思念和痛苦,心裡也知道定是因為看到了自己,讓他想起了當年的事,其實他的內心並不怪他,當年的父皇與母后的確是兩情相悅,即便外公將母后囚禁在島內,卻也擋不住那份情長,所以當年自己也在珍珠島生活了五年,就被母后千方百計的帶了出去。

    他猶記得當年母后出現在父皇面前的時候,父皇是欣喜的,直接將他冊立為太子,母后則立為皇后,他以為父皇與母后會地久天長。卻不想最是無情帝王家,看夠了母后的容顏,當後宮充滿了各色鶯鶯燕燕的時候,父皇理所當然的棄母后而去。而後來母后也因為長期鬱鬱寡歡,最終氣結而亡。

    「外公,怎麼會,清風一直都是外公的孫兒,與是不是太子無關。」龍憂開口安慰外公,如今整個珍珠島上千口人名,都壓在外公一個人身上,大哥的身體不好,時常昏迷,而大伯當年也因為戰亂而亡,島上也只剩下了外公和大哥兩個支柱。

    「爺爺,清風剛回來,讓他休息一下吧。」清離看著祖孫兩人之間瀰漫悲傷的氣氛,不禁開口打算,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重提。

    老者擦了擦眼角,「對對對,你小子趕緊去休息吧,外公與你大哥還要說些事情,晚點的時候咱們一塊吃飯。」

    「好。」龍憂本就暈船,正好有些虛浮,應了一聲就退下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在這裡他不是龍天的太子,也不是那個清心寡慾的人,他只是一個老者的外孫,珍珠島的一員。

    清天坐在位置上,看著清離:「你個臭小子,整天擺一副臭臉,真不知道是不是我欠你的。」

    清離聞言眉頭一跳:「爺爺,我這副臭臉隨您。」

    「放屁,想當年老夫那也是傾國傾城,風流倜儻,哪會像你這樣,年紀輕輕一臉的褶子!」

    清離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甚至不自知的摸了一下臉頰,他應該還沒有老到一臉褶子的地步吧,而清天看著清離的動作,笑開了花:「哈哈哈,就說你還不相信,摸到褶子了吧。」無奈的搖搖頭,清離笑了一下,他心裡明白外公是故意的,如果連他也走了,恐怕這個老人家就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清風說到底最後肯定會回到龍天,而這個珍珠島,不知道還能存世多久。

    「爺爺,清風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轉回正題,對於月弦要攻打珍珠島的事情,也都是清風告訴的,否則恐怕等到他們攻打來的時候,他們還不自知。

    並不是他們害怕,而是珍珠島一直獨立,並沒有影響到任何一國,只願在這海島上靜靜生存,可是似乎其他幾國並不這樣想。

    清天歎了一口氣,也是時候了,當年他還年少的時候,曾於三國的國君都碰過面,那時候的珍珠島強大無比,想來三國都只想著拉攏,誰敢對他不敬。

    現在時過境遷,珍珠島沒落了,自然這三國眾人都開始蠢蠢欲動,皇室更替幾代,而他這個老者,卻一直在珍珠島上堅持。

    「哎,盡力吧,爺爺真的累了,這麼多年你的身體一直不見好轉,清風又不能回來接替,如今若是三國真的聯手攻打珍珠島,恐怕…」

    「爺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珍珠島有事的。」如今珍珠島是他賴以生存的地方,儘管他看破生死,但是對於這個老者給他的疼愛,他也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所以只要他還活著,就一定不會讓人欺負到珍珠島。

    清天帶著心疼看著清離:「你也夠辛苦的了,爺爺不強求。」珍珠島上的人,跟隨了他大半輩子,生活平靜,獨處一世,如果真的抵抗不了,他寧願讓他們盡快離開,而他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少主,該吃藥了。」門外走進一個女子,翠黃羅衫,眼睛微紅,手上端著藥碗,走到了清離的面前。

    「嗯。」沒有任何猶豫,清離拿起碗,一飲而盡。

    「冰蘭這丫頭,你小子趕快娶了,別再讓我這個老頭子乾等了。」清天看著冰蘭盡心的照顧自己的孫兒,很是感動,這丫頭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對清離的感情他也都看在眼裡,要是兩個人能夠盡快成婚,他也許還能抱上曾孫呢。

    「爺爺。」清離喚了一聲,對於這個冰蘭,他感謝她對自己的照顧,但是談到娶妻,恐怕他這一生都無法違背自己的心,心底那一抹倩影,誰都無法替代。

    冰蘭看出了清離的不願,沒有多說,只不過低下頭,眼去眼底的哀傷,她也不知道少主怎麼了,以前的時候,還會對她和顏悅色,每每都感覺似乎他是喜歡自己的。

    但自從這次昏迷後再次醒來,他的眼裡再沒有自己的影子,對她也冷淡如冰,她曾經追究過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可最後她發現,他的心裡眼裡都沒有自己。

    她不後悔,即便知道他的身子恐怕撐不過太久,但是只要能看到他,只要能在身邊照顧他,自己也是滿足的。

    清天看著冰蘭的表情,搖搖頭,「哼,你這孩子,等以後蘭兒嫁人了,你小心自己去哭。」

    聞言清離沒有說話,只不過表情不甚在意,這個事情能夠讓他哭的人,已經不在了,他的眼淚只有她才值得。

    傍晚,休息了一下午的龍憂,從房間內走出,體內翻江倒海的感覺也消退了不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想他曾經兒時都是在海邊度過,沒想到做了幾天的船,就受不了了。

    走向飯廳,清天與清離已經落座,看到他出現,清天的頓時高興:「來來來,乖外孫,上外公這兒來。」

    看著龍憂俊逸的面孔,百看不厭,那帶笑的唇角,眉眼如畫,比那個死小孩好多了。

    「清風,有什麼消息嗎?」清離不理會在一旁手舞足蹈,甚至偶爾給自己一個白眼的清天,他在意的是,他們什麼時候會攻打這裡。

    「嗯,我離開之前,月弦似乎正在建造帆船,而且數量繁多,甚至還有三艘戰船,恐怕很快他們就會過來。」龍憂想著自己手裡得到的消息,悉數告訴了清離。

    清離想了一下,而後問道:「其他兩國呢?」

    「龍天恐怕也會參與之中,但是瀝粵還不確定,但是瀝粵皇帝剛剛娶了月弦的公主,想來**不離十也會參加。」

    聽到龍憂的話,清離點點頭,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相差無幾,並不是他不相信龍憂,而是他畢竟身為龍天的太子,而且這麼多年沒見,雖然一直與珍珠島有聯繫,但是他還要以防萬一。

    「大哥,消息都是千真萬確的,即便我的太子,但是我也不會害珍珠島。」龍憂看著清離,他知道他的顧慮,也知道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侍衛其實是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他不生氣,只不過不舒服是肯定的,他也能夠理解大哥此舉的含義,畢竟他在外已久。

    清離點點頭:「是大哥小人之心了,以後不必讓他跟著了。」都是聰明人,清離自然也清楚龍憂話中的意思。

    「外孫啊,你也別怪你大哥,其實是外公讓他這做的,當初你離開的時候還太小,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而且你一直在龍天皇宮長大,外公也不敢保證你到底會如何考量,所以…」清天忍不住也開口向龍憂解釋,現在珍珠島經受不起任何打擊,他比誰都害怕。

    「外公,我明白,來,吃飯吧。」龍憂看著兩個人帶著歉意的神色,心中暖暖的,曾幾何時他也多次想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當年與母后回宮,除了最開始的幾年,父皇對他噓寒問暖,但是之後便對他們開始不聞不問,冷落後宮。

    他曾經以為是因為自己的不出色,父皇才對他冷淡,可是當他努力用功,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好的時候,父皇對他沒有絲毫的關注,而這也直接讓他變得憂鬱,不再參與宮內任何事物,清心寡慾,平平淡淡。

    是夜

    高大的府邸中,緩緩傳出一陣簫聲。清離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看著夜空中的繁星閃爍,靜靜的吹著簫,那曲子如泣如訴,蜿蜒綿長,讓聽聞的人不禁想到自己的傷心事。

    冰蘭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獨立於世的姿態,還有吹簫的動作,滿心愛慕,卻不敢靠近,少主,為什麼你的簫聲如此落寞,如此悲傷,曾經的你雖然身體不好,但是卻始終是快樂的,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你。

    一曲作罷,清離眼底閃爍,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這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了,不過是吹個簫,竟然都承受不住。

    想著就閉上了雙眼,身體慢慢滑向了地面,「少主。」冰蘭帶著恐慌跑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身體,大聲叫人,而原本素淨的夜晚,頓時人心惶惶,他們的少主千萬不能有事。

    翌日

    當清離緩緩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到床邊站著的幾人,雙眼通紅帶著擔憂的看著他,心中微微歎氣,再一次昏倒醒過來了,「我沒事。」

    嗓音沙啞的對幾個人說了一句話,慘淡的笑了一下,而冰蘭一下子就撲在他的身上:「少主,以後不要吹簫了好不好,你嚇死冰蘭了。」

    而清天也帶著心疼的責備:「晚風那麼涼,你個臭小子還敢站在門外吹簫,信不信我揍你。」

    「大哥,吃藥吧。」龍憂將身邊早已經準備好,不知道熱了多少次的藥遞了過去。

    冰蘭擦了一下眼淚,接過藥碗,一勺一勺的餵進了清離的嘴裡。

    「不會了。」有些虛弱的搖搖頭,說了一句話,看來他又讓人擔心了。

    「哼。」清天哼了一聲,就走出門,眼角也有些濕潤,他真的很怕孫兒一覺不醒,龍憂也隨後走了出去:「外公。」

    「咳咳,沒事。海風大,眼睛進沙子了。」

    「這個臭小子,真是不聽話。」說著清天又抱怨了一句。

    龍憂站在身側:「外公,你也別自責,大哥會好的。」他看出了外公眼底閃過了自責,其實大哥這樣,外公已經盡力了。

    「哎,聽天由命吧,我窮盡畢生所學,都不能救治他身上的頑疾,我這個島主也老了,斗不起了。」

    「外公,似乎大哥現在的性子更加冷漠了,還記得去年大哥來龍天,還不是現在這樣。」龍憂也擔心的看著清天,他總覺得大哥這樣將生死看透,並不是好現象。

    清天看向遠方的大海:「是啊,幾個月前,他昏迷了十日,本來我以為他…後來沒想到他再次醒來,之後的性子就變得冷漠,與人不親近,就算與我也是帶著幾分戒備,現如今已經好了很多了。」

    「難道大哥的病真的就沒有任何法子了?」

    清天搖頭:「心裡的頑疾,誰能治癒,更何況若不是有藥物輔助,恐怕他早已經…珍珠島寶貝無數,卻沒有一樣能夠救了他的命,外公很沒用。」

    「這次你能回來,也算是了卻外公的心願,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外公拚死也要護你們周全,哪怕雙手奉上珍珠島。」

    「外公,不至於,我這次回來,就是來幫珍珠島的。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各個驍勇善戰,都是我暗中培養的勢力,如若可能,我也不願在回龍天。」龍憂說著自己內心的想法,讓清天有些動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孫兒,當年是外公對不起你娘,黃泉下,外公會向她道歉的。」

    「外公,其實母親從來沒有怪過你,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就連母后臨終的時候,都悔恨自己不能見你最後一面,她知道,你一直是最疼愛她的父親。」

    聞言清天鼻翼顫動,看著天際,女兒,如果你在天有靈,就保佑珍珠島平安無事,爹爹將來會向你請罪。

    ------題外話------

    咳咳咳…某玉飄出來問一句:各位小寶可還記得夜離~飄走!

    ps:謝謝所有小寶的票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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