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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三十二章 出征 文 / 玉木一

    郊外

    「都來了?」桃月宴看著眼前五彩斑斕的人群,嘴角抽搐了一下。

    「嗯,來了。」

    桃月宴點點頭,「好,稍後你們立刻行動,不管用什麼方法,每個人都要想方設法的進入到月弦的軍隊裡面,據傳他們明日就會出海,所以在兩天以後,你們立刻動手。到時候所有人在珍珠島匯合。」

    「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興奮,他們已經蟄伏太久了,江湖上是不是都快忘記他們殺手盟了。

    「記住,不要強攻,安全第一。醉清去查一下他們的糧草都放在哪艘船上。」

    「好。」

    「分頭行動。」

    話音落下,殺手盟的眾人頓時四散開來,很快郊外的荒野上只剩下桃月宴與醉清兩個人,側目看著醉清:「走吧,咱們也去,我倒要看看,月亭這一仗要怎麼打。」

    「好。」

    兩個人漫步離開,既然月亭有這麼大的信心,那麼她就要將他的信心全部瓦解,在海上若是沒有糧草供應,看他們如何自處。

    「無情已經動身去了珍珠島,想必很快就會到了,要不要通知他們?」醉清走在桃月宴的身側,想到前幾日無情傳來的消息,可能無極殿的不少人現在已經快達到珍珠島。

    「不必,就讓他們在珍珠島幫襯吧,至少也讓他們看清楚,戰亂不是兒戲,如果你不殺人,必定會被別人所殺。」

    ……

    瀝粵

    皇宮內,瀝楚楓代為執政,此刻上書房的龍案上已然擺放了不少的奏折,不是他不看,而是有些事情必須要皇兄才能處理,他只有匹夫之勇,對於這些朝綱問題,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六弟。」上書房門口傳來一聲呼喚,瀝楚楓抬眸看向來人,而後立刻起身:「皇嫂。」

    皇后看著瀝楚楓有些躊躇的臉色,笑了笑:「六弟看來有煩心事?」

    「呵呵,皇嫂你也知道,對於朝政奏折,我向來不如皇兄的。」瀝楚楓憨憨的撓了一下頭。

    「辛苦六弟了,你皇兄現在正在和月弦一同攻佔珍珠島,恐怕還要一段時日才能回來,本宮先代你皇兄謝過。」

    「皇嫂,你太客氣了,都是自家人,再說你現在懷著咱們瀝粵的龍種,千萬不要太過操勞。」雖然瀝楚楓對於皇后竟然知道皇兄要攻打珍珠島的事情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想。

    「無礙,不知六弟可知道在月弦發生的事情?」皇后想了片刻後,終於問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前方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她也實在忍不住才會找到瀝楚楓來詢問。

    瀝楚楓想了想說道:「大概瞭解,皇嫂想問什麼?」瀝楚楓很自然的以為她是因為擔心。

    「是這樣的,皇嫂也聽說了皇上好像要娶了月弦的公主,所以想問一下六弟這件事情,這樣皇嫂也好盡快在宮內準備,畢竟是一國公主,不可怠慢了。」皇后冠冕堂皇的說著,實則心裡卻是在想著對策。

    「哦,這件事啊,皇兄卻是要娶月弦的二公主月想容,而且皇兄也傳信回來說,已經派人護送公主來瀝粵,畢竟前方戰事緊張,臣弟也已經安排人去前方接駕。」

    聞言皇后的心底猛的一顫,沒想到皇上竟然將公主先送了過來,看來她要趕緊想辦法了,而後說道:「那就好,六弟千萬要保護好公主,畢竟關乎兩國關係。」

    「皇嫂放心,皇兄能夠有皇嫂在宮內扶持,想必在前方也可以無後顧之憂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皇后從上書房離開,心底焦急萬分,一國公主身份不低,如果真的讓她來了瀝粵,皇上要立她為後,那自己該怎麼辦?想著腳步加快,像未央宮走回。

    「娘娘?」紫衣坐在殿內,這段時間以來,皇后對她十分關心,不但讓自己同住在未央宮內,甚至頭銜也被恢復,雖然不敢置信,但是她的心底仍然是有感激,此刻看到皇后面色不佳的從門外走進,不由的開口詢問。

    皇后看著紫衣,打從心裡討厭,但臉上卻扯開笑容:「妹妹在做什麼呢?」

    「哦,沒事,本想給皇上做兩件衣裳,可惜我的繡功有限。」紫衣臉色有些發燒,閒來無事,她一直想為心裡的男子做些事情,卻無奈手指都被扎的無數針眼,也一事無成。

    而皇后聞此眼底閃過嘲諷,就憑她也想給皇上做衣裳,真是不自量力。

    「娘娘你怎麼了?剛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發生什麼事了?」紫衣扶著皇后的身子讓她坐下,貼心的在她腿上蓋了一張錦被。

    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帶著愁容:「皇上如今在月弦一直沒有回來,本宮很是擔心,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這心裡總是顫悠悠的。」

    「不是說皇上與月帝聯手攻打珍珠島嗎?娘娘千萬不要煩心了,不然對胎兒不好。」紫衣安慰著皇后,一點都沒有察覺皇后眼中閃過的精光。

    「哎,就是因為擔心,所以本宮剛剛去了六弟哪裡,誰知…」說著皇后的眼眸竟然泛紅,滿面愁容。

    「怎麼了?難道是皇上?」紫衣的心立刻被皇后的話提到了嗓子眼,皇上千萬不能有事。

    皇后裝模作樣的用衣袂擦了一下眼角,「六弟說,皇上在月弦的時候,對月弦二公主一見鍾情,本來想要納她為妃,卻沒想到那二公主竟然不知好歹,不但當中羞辱了皇上,甚至在一天夜裡,還偷偷跑去皇上的房間,想要刺殺他,你說本宮能不擔心嗎?」

    「啊?怎麼會這樣?那皇上怎麼樣?」紫衣心中狠狠一揪,不知道皇上有沒有事?

    皇后歎息:「皇上沒有大礙,只不過刺傷了手臂,可是誰知道即便如此,皇上對二公主的心思仍然沒有改變,竟然…竟然還是娶了那公主,現在公主正在回瀝粵的路上,你說如果真的讓她來了後宮,恐怕皇上的安慰還有後宮都不得安寧了。」

    紫衣聞言緊皺眉頭,「可是月帝都不管嗎?一國公主將皇上刺傷,這…」

    「傻妹妹,你不想想,皇上既然對那公主一見鍾情,又怎麼會捨得讓月帝懲罰呢,再說月帝對那公主也是疼愛有加,你說本宮這心裡,怎麼能放心,恐怕不日二公主就會到達瀝粵了。哎…」

    「那…那怎麼辦?」紫衣有些無措,不得不承認,她的內心也十分不願那公主到此,且不說會不會得寵,假如皇上真的對她百般疼愛,那自己好不容易出了冷宮,豈不是更沒有翻身之日,再說現在的皇后對自己又如此親切,她也不忍心見她如此惆悵。

    「哎,還能怎麼辦?聽說一同而去的麗妃還有惠妃,早就已經被皇上冷落了一邊,本宮想來,也許二公主到了瀝粵之後,恐怕皇后之位都會易主了。」

    「這麼嚴重?」聞言紫衣更加驚詫,月弦公主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皇上如此眷顧,而她自己也不自知的,一步步走進了皇后的陷阱內。

    皇后再次歎氣:「哎,只能等著公主來此,寵冠後宮了。妹妹放心,只要姐姐還是這後宮之主,定會有你的容身之處。」而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她的地位不保,紫衣只怕也要再回冷宮。

    想到這裡,紫衣頓時慌亂:「娘娘,那你快想想辦法,我們該怎麼做?」

    聞言皇后心裡冷笑,果真是個傻子,而後拉著紫衣的手:「妹妹,你也知道,姐姐現在這身子也沒法遠途操勞。本來姐姐還想著親自去接那公主,若是她根本不願意入宮為妃,姐姐就偷偷將她放了,如今看來,這件事也只有你能做了。」

    「娘娘的意思是,讓我去接公主?」

    「沒錯,不過路途遙遠,還是算了,妹妹也是千金之軀,累不得。」皇后一招欲擒故縱,讓紫衣立刻帶著感動開口:「娘娘,我去。」

    見此皇后故作詫異的拉著紫衣:「妹妹,你真的願意?」

    「嗯。如果不是娘娘的幫助,可能我現在仍然在冷宮,如今發生這樣的事,要是能為娘娘分憂,我自然願意。」紫衣真切的看著皇后,她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小姐,如今皇后對她不薄,她也想要盡一份力。

    而皇后的心裡則對紫衣的舉動冷笑不已,要是她能夠替自己除去那個公主,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妹妹幫姐姐走一趟,六弟已經派人去接了,姐姐和六弟說一聲,讓他派人送你過去與他們會合,如果見到那公主,千萬不要意氣用事,若是她想離開,放她走就好。」皇后叮囑紫衣。

    「好,娘娘放心。」

    「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如果那二公主敢對你不敬,也不必對她客氣,記住你是代表本宮而去,位同皇后。」

    皇后的一席話,讓紫衣心中澎湃,如此榮耀,位同皇后,讓她語法感激的看著皇后,心裡則想著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皇后對自己果然很好。

    此刻被情愛迷住眼睛的紫衣,全然忘記了當初還是德妃的皇后,與桃月宴之間發生的事情,一心一意的走進皇后為她挖好的陷阱內,足矣讓她的一生萬劫不復。

    皇家寺院

    坐落在遠離瀝粵京城的荒山山頂,古香古色的寺院內,陣陣佛音傳來,遠處看去香煙裊裊,裡面不乏敲打木魚以及打掃庭院的尼姑。

    一間廂房內,一名年老的婦人跪在地上的蒲團上,雙手合十,對著牆壁上的佛像口中呢喃。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地上的人沒有動作,嘴裡輕說了一句:「進來。」

    頭上戴著佛帽,臉色淡然的尼姑打開房門,對著地上的人雙手合十,彎腰鞠躬後說了一句:「太后娘娘,門外有人找。」

    沒錯,那跪坐在地上的人,正是當初被瀝楚痕送到了皇家寺院,永世不得踏出一步的太后娘娘。

    「好,多謝師太。」

    太后緩緩起身,動作有些遲緩,想來是跪了太久的緣故,此刻的太后已然沒有了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曾經的黑髮如今鬢白滿霜,臉上沒有了胭脂水粉的遮蓋也露出了不少皺紋。一身素色長袍,隨著她的起身飄蕩。

    跟著師太走到庭院外的天井空地,就看到三個人站在外面,看到她都有些驚訝,「見過太后娘娘。」

    「嗯,是你們啊,進來吧。」沒有太多的表情,就彷彿看到了陌生人一樣,沒有一絲情緒波動,說了一句之後,轉身就進了剛剛的房間。

    門外的三人對著師太頷首,而後也緩步入內。師太看著來人,垂眸掩蓋住眼底的精光,思索片刻就像自己的房間走去。

    三人進門後,看到房內簡單的佈置,似乎都沒有想到太后的房間竟然如此清貧,「姐。」其中一人看著背對著她們的太后,終於嗓音帶著沙啞的開口。

    而太后在聽到這聲呼喚的時候,身體僵硬了一下,緩緩回過身,「妹妹,別來無恙。」

    秦棉在太后轉身的時候,走上前與太后相擁,沒錯,她秦棉,丞相的二夫人,與當今太后就是一對姐妹花,只不過她是家族裡面的庶出,所以一直不被人所瞭解,但是當年自己姐姐與丞相的事情,她都是有所瞭解,甚至在當初太后逼宮的時候,她也做了不少事,而時至今日也沒有人知道,她與當今太后是姐妹。

    「姐,苦了你了。」秦棉眼角含淚,看著太后帶著心疼。

    太后搖搖頭,對於秦棉似乎有些冷淡,她如今走到這副田地,全是拜一人所賜,她不會就此罷手的。

    「你們來此,沒有別人發現吧。」

    「沒有,丞相府我已經賣了,聽聞皇上一直在月弦,所以我帶著影兒和錦兒一起來了。」秦棉拉著太后的手說道。

    聞言太后看向她身後的桃月影和桃月錦,「過來,讓哀家看看。」

    桃月影與桃月錦一同走進太后,她們怎麼也沒想到,當初娘親說要帶她們去見一個人,居然就是太后,更不知道娘親與太后是姐妹關係。

    「太后娘娘。」

    兩個人有些拘謹的走到太后面前,雖然太后被遣送到這裡,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還是不敢造次。

    「真好,影兒與墨兒的年紀相仿,也不知墨兒怎麼樣了…」看著桃月影站在面前,太后不禁的想到瀝楚墨,當初如果不是一時大意,想來也許墨兒就是這瀝粵的皇帝了。

    「姐,墨兒福大命大,在封地不會有事的。」

    「哼,如果不是桃月宴那個賤人,哀家與墨兒又豈會走到今天這地步。曦兒呢,你們見過沒?」想著又問到瀝楚曦,那也是她的心頭肉。

    秦棉搖搖頭:「沒有,如今皇宮是六王爺在執政,不過我也打聽過,公主一直呆在皇宮內,皇上也沒有對她怎麼樣,放心吧,姐。」

    「三國大會結束了?」太后看著秦棉,自從她來到寺院之後,幾乎與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聯繫,這裡雖然沒有重兵把守,但是她也知道,這裡自然有不少都是瀝楚痕的人。

    「結束了,只不過皇上還沒有回來,聽說是要與月弦一同攻打珍珠島。」秦棉將自己知道的消息悉數告訴了太后。

    聞言太后嘴角嗤笑:「就憑他,也敢跟月亭那隻老狐狸逗,真是不自量力。」手中拉著桃月影,說話的時候不禁有些生氣的用力,讓桃月影輕呼了一聲。

    「咦,影兒的臉怎麼了?」太后看著與自家孩子差不多年歲的桃月影,不由的多加關注,卻發現了桃月影的臉上似乎有些東西。

    太后的話音一落,桃月影臉色就變的難看,垂眸遮掩一片猙獰,而秦棉唉聲歎氣的說了一句:「哎,還不是被桃月宴害的,這孩子當初也不過是看她不順眼,結果竟然被她給毀了容,到現在都沒有一家公子上門提親,就算是提親的看到了她的臉頰,也紛紛跑走了。」

    「真是該死。」太后恨聲的說著,撫上桃月影的臉頰,帶著疼惜。

    「姐,難道你以後就打算住在這裡嗎?」

    太后陰冷的看著秦棉:「怎麼可能,哀家等你很久了,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晚,是他不讓你出來?」有些責怪的看著秦棉,這個妹妹從小就對她百依百順,當初也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嫁給了桃蒼海,只不過心計不足,也只是個被利用的貨。

    明白太后話中的意思,秦棉的雙眼立刻染上悲痛:「姐,他已經走了。幾個月前就病逝了。」

    「什麼?」沒想到秦棉會告訴自己這樣一個消息,太后身子不受控制的後退了一步,怎麼會這麼快,他才多大。而桃月影見此趕忙攙扶在她的身側。

    自己在這皇家寺院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沒想到他竟然已經走了:「到底怎麼回事?」太后緊張的一把推開桃月影,走到秦棉的身前,拉住她的手腕就問道。

    秦棉垂淚:「姐,在你被送到這裡不久後,他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竟然開始嘔血,到最後整個人臥床不起,沒幾日就去了…」

    「沒有找大夫嗎?御醫呢?」

    「都找了,御醫全部都束手無策,沒人查出到底是什麼病,他就這麼走了…」秦棉與太后說著,兩人之間充滿了悲傷的情緒,說到底她們心裡都是愛他的。

    而桃月影拉著桃月錦站在旁邊,對於太后突然問起爹爹的事情有些無措,甚至緊張的握著雙拳。

    「姐,疼。」桃月錦皺眉搖晃了一下她的手臂。

    片刻過後,太后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看著秦棉與桃月影,「你們去將所有的人都引到前門,待會我會從後門離開,咱們去找墨兒。」說著太后的眼裡迸發出光彩,這裡她已經呆夠了,瀝楚痕你以為能將我困在這裡一輩子嗎?整個皇家寺院的結構她都已經打探的清楚明白,甚至不惜在後門處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挖了一個可以容身逃跑的洞口。瀝楚痕、桃月宴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

    珍珠島

    此刻無情面無表情的坐在大廳內,江子天、白年等人也都不明所以的站在他身後,怎麼他們來此沒有看到公子呢?

    本來幾乎所有無極殿的人都被安排來了珍珠島,後來由於收到公子的通知,他們也只來了區區百人,此時坐在寬敞的大廳內,以無情為首,都在等待公子的到來。

    而此時門外走進四個人,當無情看到其中一人的時候,明顯情緒極其波動,「老四。」龍凌看到來人是無情的時候,嘴角含笑。

    「三哥。」無情隱忍的喚了一句,卻在看到他身側站立的太子時候,咬牙切齒,他以為過了這麼久,再看到他之後能夠隱藏自己的情緒,卻沒想到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四弟。」太子看著無情,眸中飽含歉意。

    而江子天白年等人,坐在無情的身後,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這什麼情況?龍三王爺和太子竟然叫無情四弟?左右相望,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沒想到無情竟然是龍天國的四王爺?是這麼回事吧。

    無情嘴角冷笑:「四弟?本王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有這樣一位禽獸不如的太子大哥了。」說出的話不乏嘲諷。

    「這位是?」清離察覺到幾人之間尷尬的氣氛,適時的打破。

    龍凌看著清離,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最近幾天他總能看到清離帶著探尋的眼神看向自己,甚至有時候還不乏冷漠,同樣斜睨著他說了一句:「這是本王的四弟,無極殿之人。」

    龍凌的話同時說明了無情的兩個身份,而清離也沒有想到,龍四王爺竟然也是她的手下,「在下清離,幸會。」點頭與無情示意。

    而無情則一直看著龍憂,眼神憤恨不已,對於清離的話置若罔聞,江子天隨後起身:「幸會,無極殿奉命來此,不知道我們公子在哪裡?」四處打量都沒有看到桃月宴,無情又是沉浸在自己的一片恩怨之中,他只好走出來,雖是詢問,但是眼神明顯看向了龍凌。

    「艾瑪,你們還不知道呢?王妃懷孕了,被他送走了。」范劍看著江子天,語氣有些抱怨的開口,隨後還指了一下龍凌。

    頓時坐在後面的人像是炸鍋一樣,紛紛討論不停,原來公子懷孕了,好快啊。看著龍凌都有著欽佩,龍三王爺下手還真快。

    龍凌掃了一眼范劍,「廢話真多。」

    范劍不以為意,在他跟著桃月宴開始,就對龍凌沒有任何懼怕,不論他多麼厲害,在王妃面前,不還是一個妻奴。

    自來熟的走到江子天身邊:「走,我帶你們去廂房。」

    「你是?」江子天很是疑惑,不明白這個突然來到他身邊的人是誰,難道是公子新收服的手下?

    「我是范劍,王妃的老鄉。」

    說著范劍就拉著江子天,同時還招呼著所有人,一同出了房間,他可是看出來那個四王爺與龍憂之間不和諧的氣氛,還是帶著人趕緊出去吧。

    當大廳內只剩下龍凌、龍憂、無情以及清離的時候,清離看了一眼,「幾位王爺慢聊。」說完也離開。

    「四弟,對不起。」龍憂看著無情,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歉。

    深吸一口氣,無情看著龍凌:「三哥,公子在哪?」不理解龍憂的道歉,如果他的一句抱歉,就想得到自己的原諒,太癡人說夢了。

    「嗯,本王送她回冥宮了。」

    無情點頭,「好,帶我看看珍珠島吧。」

    龍凌看了一眼龍憂,無聲的點頭,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自己也無法置喙,轉身率先離開,解鈴還須繫鈴人。

    漫步在珍珠島內,無情雖然狀似看著島內的一切,但是明顯心思已然飄遠,連龍凌的問話都沒有聽到。

    「四弟?」

    「嗯?三哥怎麼了?」

    龍凌站定,認真的看著無情,「有時間回皇宮一趟吧,父皇的身體恐怕撐不了太久。」

    「怎麼會?」

    龍凌帶著冷冽:「怎麼不會,你以為老二會這麼輕易的放棄皇位?」

    無情緊握的手掌青筋外漏:「為什麼,他到底還想怎麼樣,當初想殺我,現在竟然還對父皇下手,我現在就回去。」

    「也好,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三哥?」無情沒有想到龍凌會輕易的就讓他離開,畢竟他才剛剛到達不是嗎?

    龍凌眉尖一挑:「你有把握在島上,看到太子能夠隱忍住嗎?如果不能,你最好回皇宮去,父皇一直在等你回去,另外宮內此刻正有一個人代替你,你若還想見到父皇,最好考慮清楚。」

    「我知道了。」無情有些喪氣,他的確無法保證看到太子能夠像平常一樣,也許三哥說的對。

    龍凌拍著無情的肩膀:「你在外面太久了,宴兒本來也想你回去,當初我們讓你留在月弦,就是想先回宮解決,卻沒想到父皇對一切都深明,所以現在你是回去的最好人選,我已經派人在宮內保護父皇,暫時不會有事,你要記住,回去之後將不可意氣用事,能夠冒充你的人,恐怕也不簡單。」

    「好。那我這就啟程。三哥,你們小心。」

    「嗯,放心吧。」

    就這樣,剛剛踏上珍珠島的無情,在與龍凌一番談話之後,轉身再次離開,揚帆而去,直奔龍天。

    「謝謝你。」龍憂走到龍凌身後,與他一同看著遠去的帆船,他明白他此舉的含義,是不想他們兩兄弟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起爭執。

    龍凌沒有回頭,「不必謝我,我只不過想讓老四回宮,畢竟父皇…」

    「現在我真的覺得,你比我們三個任何一人都適合做皇帝。」龍憂淺笑,對於皇位他從來都沒有競爭之心,說到底他只是一個不得父親寵愛的孩子,做了多少事情也都是希望父親眼裡能夠看到自己。

    老二想來陰險狡詐,況且野心勃勃,對於皇位也一直是勢在必得;老四當初太過單純,才會被他們所害,如今即便是變的深沉,卻也仍然是當初心無城府的弟弟。

    「皇位,現在不是我想要的。」說著龍凌就看向海的另一邊,那裡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回去。

    ……

    海邊,成群的船隻戰隊,依次排列,佈滿了整個海邊。

    月亭一身戎裝,立於其中一隻最為高大結實的船隻上,手中拿著令箭,猛地舉過頭頂,「出發。」

    綿長震耳的嚎叫聲,徹底開啟了這次戰役的旅程,從月弦到珍珠島,走水路大概要四五天的時間,再加上如此龐大規模的動身,勢必要花費更久,龍澤與瀝楚痕兩人站在月亭的身後,此刻兩個人都有一種感覺,似乎這月亭已然將所有的功勞都攬於一身。

    這麼多的船隻與士兵裡面,不光是月弦的兵馬,也有他們兩國的,想著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在月亭身後對視,很快就明白了彼此眼中傳達的意思。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永久的敵人,只有永久的利益。

    「不知月帝現在可否將作戰部署告知本王與瀝帝?」龍澤語氣十分不快,這月亭原本與他是相互合作的關係,卻沒想到在出兵之前,說什麼也不肯將部署計劃告知他們,奈何他的所有兵馬早已經編隊金了月弦的隊伍中,就算他想要回,也沒那麼容易。

    而瀝楚痕的兵馬只有區區幾萬人,按他所說還有十幾萬正在趕路,對此他的心中也同樣抱存懷疑。

    「呵呵,看來二王爺著急了,走吧,咱們廳內議事。」月亭不甚在意的回身看著龍澤與瀝楚痕,眼底精光一閃,隨後走向了船艙。

    船艙內,一張書案上早已擺放著一副珍珠島的地形圖,月亭遣散了所有人,與瀝楚痕和龍澤站在桌邊說道:「兩位請看,這正是珍珠島的地形,朕打算先派一部分人攻上島嶼,剩下的人守在珍珠島的周圍,將其全部包圍,這裡據傳正是珍珠島島主的所在,所以朕會安排武功高強的侍衛,率先衝進去。」

    「月帝就不怕珍珠島的反擊?」瀝楚痕聽完月亭的話,立刻帶著疑問看著他,說來說去他此舉都是在說如何攻打,卻沒有說若是珍珠島反擊,他要如何?

    月亭忽然朗聲大笑:「哈哈哈,瀝帝好問題,不過朕似乎沒有告訴過兩位,這珍珠島內還有朕的人。」

    聞言瀝楚痕和龍澤都心下驚訝,珍珠島竟然會有月亭的人,如此說來,他早就已經對珍珠島虎視眈眈,但若是如此有把握,當初又何苦拉上他們兩國一同合作?

    「月帝好計謀!」龍澤晦暗不明的看著月亭,如今他越發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兩位莫急,即便珍珠島內有朕的內應,但珍珠島也的確非同一般,所以待咱們到達的時候,自然會明白。」

    是夜

    龍澤的房間內,燭燈昏暗,不時閃爍,一個人影如鬼魅一般從半掩的門外飄了進來。

    「瀝帝很準時。」龍澤低沉的聲音響起,而後房門也被來人關上。

    「二王爺相邀,朕又豈會遲到。」

    說著兩個人同時坐在椅子上,互相看了一眼後,瀝楚痕將燭燈吹熄,兩個人坐在房內良久誰也沒有說話,只不過房門外似乎黑影一閃而過之後,兩人一同起身向內室走去。

    確定沒有人偷聽之後,龍澤開口:「瀝帝難道與月帝此舉不奇怪?」

    「王爺的意思呢?」瀝楚痕打太極的將問題拋回給龍澤,現在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不是心有猜忌,他也不會大晚上來此了。

    龍澤整理了一下衣角:「不知瀝帝其他十幾萬的士兵,何時到達?」

    「很快。」

    「本王找瀝帝過來,只不過是心中略有疑問。」

    「王爺請說。」

    龍澤緩慢的站起來,腿腳有些微跛的在房內移動:「如果按照白日裡,月帝所說的情況,你認為他為何當初要拉攏我們二國來參與進來?」

    「這…朕不明白王爺的意思。」瀝楚痕故意裝作不明的樣子,至少現在他還不能確定龍澤的心思,所以他自然也不會輕易放話。

    聞言龍澤猛地轉身看向瀝楚痕:「瀝帝,明人不說暗話,若是你心中沒有猜疑,今晚也不會到本王的房中來,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人死國滅!」

    「既然如此,朕也不得不告訴王爺,恐怕朕的想法與王爺一致。」

    「怎麼說?」

    「王爺也說了,如果按照月帝的說法,他在珍珠島有內應,而且兵馬齊全,裝備完善,但卻偏偏當初誘惑其他兩國一同參戰,這絕不正常。」

    「瀝帝有什麼辦法?」

    「倒不如…」

    數以千計的帆船,在海面上行駛,即便夜色漸濃,也依舊不停歇,此刻一艘裝滿了糧草的船隻內,出了行船的人,還有幾名侍衛把手,再無其他人員。

    由於所有船隻之間的距離都不遠,所以在黑夜籠罩下,不時可以看到人影飄飛,而後瞬間又沒了蹤影,讓人以為是錯覺。

    「桃桃…」輕若蚊吶的聲音,在糧草船內響起。

    「這裡。」桃月宴開口,聲音沒有任何掩飾,讓一邊呼喚的人小心翼翼的「噓」了一聲。

    「放心吧,這裡的人都解決了。」醉清在桃月宴身後,看到面前彎腰匍匐的小黑說了一句。

    「嗨,那你不早說,累死我了。」說著小黑就捶了捶腰,好像真的有多累似的。

    「怎麼了,查到什麼?」桃月宴看著小黑,他們所有人早已經化妝成侍衛潛伏在士兵裡面,現在突然出現不知道有什麼事。

    「桃桃,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啊。按說這麼多士兵出動,還有這麼多船隻,除去載滿糧草的船隻,至少還有將近千艘的穿內都有人的,可是剛剛我們卻發現,出了前面的四百艘船裡面有士兵,後面一大半的船全部是空的,裡面空無一人,只不過在船底下綁著韁繩,由前面的船拉動前行。」

    「當真?」

    「當真啊,我們所有人剛剛用了兩個時辰,將所有的船全部查了一遍,一點沒錯。」

    聞言桃月宴沉默,這很奇怪,既然月亭如此興師動眾的攻打珍珠島,沒到底拉著空船去作戰,而前面四百隻船上都有人,又是什麼情況?

    「桃桃,是我。」而這時小綠的聲音從艙門外傳來,小黑開門,就見小綠身後跟著小藍等人一同入內。

    小黑撞了一下小綠:「你們發現什麼了?」

    「前面所有船隻上面的人,都不是月亭的,我剛才假意和他們聊天,一大部分幾乎全是龍天的人馬,而且還有不少是武林中人,只不過那些武林中人眼神呆滯,面目僵硬,不知道怎麼回事。」小綠帶著疑惑,將自己發現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而後小藍也不甘示弱的說了起來:「沒錯,我也和兄弟們也查了一下,瀝粵只來了幾萬人,也沒有發現月弦的兵馬。」

    幾人說完,桃月宴將他們的信息整合,突然嘴角泛出冷笑,沒想到啊,月亭打的竟是這樣的如意算盤。

    先是在大會上公佈要攻打珍珠島,讓天下人盡皆知,而後假意拉攏瀝粵與龍天,想必珍珠島這一塊肥肉,對任何一國都沒有抵抗力,他是算準了他們肯定會參與,所以才有恃無恐。

    而後煽動兩國出兵,表面上自己出動的兵馬最多,而且帆船也是他來提供的,卻沒有人知道,那後面的所有帆船全部是空巢。所有上前打仗的人馬,全部是瀝粵與龍天的。

    月亭好心思,這樣就算是戰敗,月亭也沒有任何損失,而瀝粵和龍天卻是實實在在的被月亭擺了一道。恐怕瀝楚痕與龍澤到現在還猶不自知。

    「桃桃,接下來怎麼做?」小黑看著桃月宴思索的神色,不由的開口詢問。

    「按原計劃行事。」就算不是月亭的人馬,這些人也留不得,她會讓他們在到達珍珠島之前,就全數瓦解。

    「好。」

    桃月宴點頭:「你們繼續隱藏,有任何事情,就到這裡來找我。」

    此時,月亭所在的帆船側邊,接近海水的位置,一個空門被慢慢拉開,而後一隻木板從裡面伸出,見此旁邊緊挨著的那艘帆船,很快就靠攏,兩艘船之間的距離,一米有餘。

    而對面的船隻也同樣在側面打開空門,很快木板就被架在上面,一個人從船裡面走出,踏上木板,走向另一艘船。入內後,空門合攏,一切恢復如常。

    從另一艘船隻走來的人,一路走向船艙,打開門口,喚了一聲:「母后。」

    「嗯,進來吧。」

    月亭入內,看著側臥在軟榻上的皇太后,有些無奈:「母后,感覺如何。」

    「無礙,看來這年歲大了,果真經不起折騰了,才一天的時間,已經有些頭暈眼花了。」皇太后靠坐在軟榻,身邊幾名宮女正在按摩伺候。

    「你們下去吧。」

    「是。」

    揮退了宮女,月亭坐在皇太后身側:「母后這又是何苦呢,有兒臣就可以了,你還…」

    「算了,來都來了,此時非同小可,況且母后也很多年沒見過他了。」

    「母后…」

    皇太后抬手,打斷了月亭要說的話,恐怕誰都不會想到,這泱泱大軍裡面,皇太后也會一同前來,「他們沒有發現吧?」

    「還沒,所有的船一直跟在後方,他們也一直都與兒臣在一起,應該不會發現。」

    「嗯,千萬要小心,那兩個人可不好糊弄。」

    「兒臣知道。」

    「那邊的事情你安排的怎麼樣?」皇太后揉著眉心,有些疲憊的開口,想當年她也曾與先皇征戰過,如今這身子真的是脆弱了。

    月亭自信的說道:「大軍已經出發,相信迎兒肯定不會讓咱們失望的。」

    「殤兒和亭兒呢?」

    聞言月亭臉色有些變換:「流觴的傷勢還沒好徹底,兒臣安排他監國。至於亭兒,這一切都沒有告訴他,否則不知道又要惹出什麼事。」

    「你也別怪他了,年少輕狂,難免做錯事,再說他也不過是崇拜那個無極,就算是幫忙傳話,也無可厚非。」

    月亭點頭:「兒臣明白,只不過真的沒想到,亭兒竟然是逍遙門的人,看來瀝楚夜也不簡單。」

    「那又能怎樣,不過都是為了一個男子爭風吃醋的人,還能有什麼大作為,逍遙門也不過是武林中不受待見的小門小派,要說還不都是你當年非要讓他們出宮見識,才會給他們機會的。」

    「是,都是兒臣的錯。」

    皇太后有些心疼的看著月亭:「都過去了,就別想了。只不過就怕若是將來殤兒知道這結果,恐怕會受不了。」

    「哼,那個賤女人當年背著兒臣偷雞摸狗,兒臣沒有殺了她的孩子就算是開恩了,還想讓兒臣將皇位傳給他,真是做夢。」

    「你呀,從小就是這麼沉不住氣,要我看殤兒那孩子與你如此相似,又怎麼會不是你的孩子,不要因為他母后的過失,你就將氣撒在他身上。殺手盟的人是你請的吧?」皇太后一雙眼睛好似看透世間百態,而月亭聞言也一愣,他沒有想到母后竟然會知道此事。

    看到月亭有些呆愣的神色,皇太后更加責怪的說道:「你太意氣用事了,好在殤兒沒有事,否則母后都不會原諒你。」

    「母后…這…」

    「你以為你能瞞得住嗎?當時殺手剛剛出現,你就帶兵包圍了太子府,不要以為母后老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母后還是很清楚的。」

    「是,兒臣知道了。」

    皇太后慢慢坐起身,看著月亭:「告訴迎兒加快速度,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拿下,否則這一次就要功虧一簣。」

    「好,母后放心。」

    「你先回去吧,不要被人發現。」

    「嗯,母后好好休息。」

    說完月亭走出船艙,如同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帆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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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歹也是天庭凌冰仙子,居然被一個小鬼帶到了地府,看到眼前這個景象,某人大失所望,不行,得讓閻王送自己去其它的地方,不然就去天帝那裡告他——

    百里凌冰,就因為她身上沒有異能,被大家叫為野種,異類。

    親爹不承認自己的身份,讓她自力更生,也就是自生自滅,從小,她就過著比丫鬟還不如的生活。

    野種?異類?

    當雙眼再次睜開,狡黠的光芒從眼中一閃而過,從此…她就已不再是她。

    以前不管別人怎麼欺負她,她可以不去計較,但是,如果有人再不知好歹,那便新舊兩帳一起算算,然後千百倍奉還。

    凌冰無奈地看著面前這個沒有一絲表情的妖孽,記憶回到了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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