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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三十三章 大軍壓境 文 / 玉木一

    「王爺,王爺不好了。」瀝粵皇宮內,一名侍衛邊跑邊喊著,語氣中帶著急切也有些慌亂。

    上書房內,本就有些煩心的瀝楚楓,聽到大老遠傳來的喊叫時,皺眉走下書案,一把拉開房門:「何時如此慌張,宮內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侍衛跑上台階,一下就跪在瀝楚楓的身前:「王爺,大事不好,前方邊關傳來消息,月弦大軍壓境,已經攻破了我方三座城池。」

    「什麼?」侍衛的話音落下,瀝楚楓猛的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眸中充滿著不敢置信。月弦的大軍不是隨著龍天還有皇兄一同攻打珍珠島嗎?怎麼會突然壓境,而且邊關的五十萬兵馬已經被皇兄調走,怎麼會如此巧合。

    「王爺,快想辦法吧,敵軍勢如破竹,突然來襲,我方的士兵不夠,已經損失慘重!」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按說皇兄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向珍珠島進發,而且皇兄調走的士兵也都已經提早出發。

    「三天前就已經開始了,今天才收到信報,王爺怎麼辦?」

    「三天前…」瀝楚楓喃喃的念著,腦海中迅速想著解決的辦法,若是如此說來三天前就已經攻破了他們的城池,恐怕現在會更嚴重。

    「快,召集所有邊關的人馬,立刻對抗月弦。」

    侍衛聞言有些心驚:「王爺,月弦如今只從東面攻擊,若是將所有兵馬全部調集至東面,那其他三方…」

    「管不了那麼多了,快,傳趙衛來見本王。」說完瀝楚楓就趕忙走進了上書房,提筆迅速揮毫,恐怕皇兄現在還不知道,他必須要盡快通知皇兄,若是能將那五十萬的兵馬撤回來,是再好不過的了。

    片刻,趙衛行動迅速的來到上書房,看到瀝楚楓後,臉上也帶著焦急,瀝粵是他們的根,斷然不能讓別國侵略,而這月弦來的如此突然,所有人幾乎都放鬆了警惕,只認為現在三國正在向珍珠島進發,卻不想月弦竟然趁人之危。

    「王爺。」

    「趙統領,你立刻帶著京城內所有的兵馬,趕往前線,本王已經通知邊關,讓他們帶兵支援。」

    「王爺,若是調離了所有京城內的人馬,恐怕不妥。」趙衛聽到瀝楚楓的話,立刻反駁,京城畢竟是重中之重,必然不能因小失大。

    瀝楚楓一拍桌案:「難道就任由月弦攻佔我瀝粵的領土嗎?京城內自有本王守著,你只管帶兵前去,記住,一定要與月弦的大軍誓死抵抗,絕不能讓他們繼續攻佔瀝粵的城池。」

    「這…是。」畢竟身份懸殊,況且六王爺現在還是代皇上執政,他就算心中再有疑問,也無法多說,前方的戰事緊張,看來他也只能立刻出發。

    而月弦的突然壓境,讓整個瀝粵百姓都身處水深火熱,原本富足平和的生活,也徹底被打破,整日人心惶惶,度日如年。

    「皇弟,皇弟,到底怎麼回事,本宮聽說月弦大軍壓境,是不是真的?」也聽到了宮內傳言的皇后,此刻抱著肚子,身邊的青荷攙扶,還沒入內,就聽到她帶著焦急的呼喚聲。

    瀝楚楓趕忙走下台階,臉色也很不好,卻不得不應付著皇后,「皇嫂,放心,臣弟已經安排了侍衛統領先帶兵去支援,也寫了書信讓人快馬加鞭傳給皇兄。」

    「怎麼會如此突然,這可如何是好,不是說月弦明明和皇上一起攻打珍珠島嗎?為何又突然大軍壓境。」皇后手腳冰涼,看著瀝楚楓焦急的面色,語氣也有些微顫。

    怎麼辦,大軍壓境,而且似乎月弦的大軍來勢洶洶,皇宮會不會有危險。

    瀝楚楓深深吸了一口氣:「皇嫂,先別擔心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皇嫂先回宮吧,有消息臣弟立刻通知你。」

    聞此皇后也只能心急,卻也無濟於事,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未央宮,紫衣已經在她的那排下出了宮,這可怎麼辦,若是讓那二公主來皇宮,會不會對戰事有所幫助,畢竟她是月弦皇帝疼愛的公主,想著皇后一把拉住青荷,「青荷,你快,快出宮去找紫衣,千萬攔住她,萬萬不可將那公主放走,一定要安全的把她帶回來,快去。」

    青荷不明所以,娘娘不是前天才讓紫衣出宮,怎麼今天又讓她出去攔住她,「娘娘,這位為何?難道你不怕那公主到了皇宮與您爭寵嗎?」

    「廢話,如果月弦真的打到了京城,皇上都不見蹤影,還談何爭寵,只希望還來得及,至少那公主也是一個籌碼,月弦應該會顧及的,你快去。」

    皇后的話讓青荷也頓時明白:「是,但紫衣的路線奴婢不清楚,這怎麼辦?」

    「對,走走走,再去找皇弟,當初是他安排人護送紫衣的,他一定知道。」說著皇后火急火燎的再次來到了上書房,「皇弟,皇嫂有事相求。」

    瀝楚楓皺眉聞聲再次打開書房,此刻裡面已然做了不少皇宮大臣,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僵硬,對於皇后突然來打擾,有些不滿。

    「皇嫂,又怎麼了?」

    「皇弟,前幾日你不是安排了人護送淑妃去接月弦公主嗎?你能不能再安排人手,讓她也過去?」皇后說著就指著身側的青荷。

    「皇嫂,如今人手緊張,那二公主不會有事的,皇嫂請回吧,臣弟還有事。」說著瀝楚楓就要轉身。

    卻被皇后不顧禮儀的一把拉住:「皇弟,你想月弦如今攻打我們,若是將二公主安全的接回來,也許對戰事有幫助也說不定!」

    聞言瀝楚楓止住腳步,看著皇后有些不解:「皇嫂的意思是?」

    「皇弟,二公主說到底都是月弦皇帝寵愛的公主,若是盡快將她接到宮內,也許月弦會因此而休戰也不一定呢。」

    聽到皇后的解釋,瀝楚楓有些遲疑,都知道月弦皇帝對二公主的寵愛,若是真如皇嫂所說…

    「王爺,臣等認為皇后的方法可行。」這是上書房內的群臣,都起身看著瀝楚楓與皇后,其中一人頷首說著。

    「是啊王爺,那二公主如今已經嫁給了皇上,按說兩國屬於和親,如果到時候讓二公主出面,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幾名大臣互相商討之後,將結果告訴了瀝楚楓。「好,就依皇嫂的意思,臣弟立刻安排人護送她去。」

    「好好好,麻煩臣弟了。」皇后心中的焦急無法訴說,如果因為她的意氣用事而導致二公主有什麼傷害,月弦一定更加惱怒,希望她不要變成瀝粵的罪人。

    如果國將不在,還談什麼爭寵,國不在,皇后這頭銜又有何用。

    皇后離開後,上書房變得肅靜一場,所有的肱骨大臣坐在椅子上,面色惆悵,「王爺,依老臣所看,若是真的將京城內的兵馬都召集出城,實在是不妥。」

    「李大人的意思是?」瀝楚楓一直都是在前線抗戰的將軍,這次要不是皇兄離宮,他也不會一直留守在宮內。

    卻沒想到這一時的疏忽,竟然讓月弦鑽了空子,皇兄說過四哥已經動身會瀝粵,他也只希望四哥能夠盡快回來,這樣他也好趕緊去前線,行軍打仗他在行,但是朝政朝綱對他來說如同天書。

    「京城至少要留下十萬兵馬,這樣也好保衛京城的安全。」

    「嗯,有道理。」

    被稱為李大人的大臣說完之後,不少人都開始隨聲附和,他們也都剛剛上任不久,對於突然而至的戰事都束手無策。

    「李大人此言差矣。」一名看起來年歲有些老的大臣,開口反駁了李大人的話。

    「那不知陳大人有何高見?」這兩人一個掌管兵部,一個掌管吏部,而掌管兵部的人正是李大人,彼此向來水火不容。

    陳大人帶著諷刺的看著李大人:「如今皇上遠在珍珠島,邊關一半的士兵全部被調走,若是京城的大軍還能動用,那請問李大人,我方如何與月弦的百萬大軍抗爭。」

    「如陳大人所說,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月弦真的攻打到京城,我們該如何自處?」

    「呵,李大人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戰事還沒開始,難道就認定我軍一定會落敗?王爺,老臣看來,京城內的大軍必定要衝到前線,此時戰亂緊張,不如可以在京城內開始招兵買馬,這樣一來解決了京城內守軍的問題,二來若是前方需要支援,這些人也可以暫時緩解。」

    瀝楚楓頭疼的聽著下面兩人的爭執,最後聽到陳大人的解釋,不由的點頭,他的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想著立刻點頭:「好,就依陳大人的方法。李大人所說本王也有考慮,但是情況緊急,三天前的消息,月弦就已經攻破了我方的三座城池,若是再耽擱,恐怕愈發嚴重。」

    「謹遵王爺旨意。」

    一片陰雲,彷彿籠罩在整個瀝粵皇宮內,戰亂的發生快速傳播至瀝粵的每一個角落,讓所有百姓臣民都惶惶不可終日。

    瀝粵邊關

    往日祥和平靜的城池內,此刻一片破敗蕭索,城牆上掛著大大的月字旗幟,迎風飛舞,似乎在向眾人展示這裡依然成為了月弦的領地。

    「四王爺,如今已經攻破了六座城池,相信明日就可以拿下良鎮。」府衙內,月流迎陰柔的臉蛋,帶著笑容,手中拿著酒杯,身側的一名大將頷首匯報。

    月流迎搖晃了一下酒杯,與平日裡模樣大相逕庭,恐怕任誰也想不到,其實月弦皇帝最最中意愛護的人其實就是他這個四王爺,這次他手握重兵,帶兵出征,瞞過了所有人,甚至包括大哥和五弟,這也正是父皇謀劃已久,將兩國的重兵假意帶到珍珠島,而他則暗中對兩國的邊關開始發動進攻。

    「嗯,不錯。」

    大將得到褒獎,更加賣力的說道:「四王爺英明,恐怕瀝粵怎麼都不會想到,我們的大軍會突然攻下,恭喜四王爺。」

    「呵呵,瀝粵皇帝以為暗度陳倉,將所有的兵馬偷偷帶去珍珠島,父皇就不會發現嗎?真是愚蠢,若不是他自以為是,將邊關把守的軍隊撤離,恐怕本王也沒那麼容易就攻下這幾座城池。」月流迎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諷,瀝楚痕暗中所做的一切,又怎麼可能瞞得過精明的父皇,還有皇祖母。

    「四王爺,探子來報,瀝粵的兵馬此刻正在向我軍進發。」

    「哼,正面迎戰,本王到要看看,是他們那些酒囊飯袋厲害,還是本王這些操練依舊的士兵厲害。」

    「是。」

    良鎮

    瀝楚夜陰寒的坐在首位上,聽著手下的回報,他回來良鎮也一段時間,本以為以為瀝楚痕與月亭一同攻打珍珠島,一切順理成章,卻沒想到老謀深算的月亭竟然打的這個主意,真是該死,如今良鎮下屬的城池已經被攻破,百姓流離失所,已經有不少逃難的人流竄至良鎮,本想關閉城門,但是他們都是瀝粵的子民,都是曾經父皇愛戴的百姓,讓他如何狠心,可若是打開城門,勢必會有奸細混入其中。

    「主子,月弦的大軍恐怕不日就會到達,怎麼辦?」一身黑衣的屬下,站在下手,問著瀝楚夜。

    「將良鎮所有的士兵與護衛,全部召集至城門,只要他們趕來,拚死護城。」他手中的人馬本就不多,當初瀝楚痕小人之心,不但將他送至最遠處的良鎮,甚至連他手中的兵馬一併吞食,導致良鎮如今總共也才不過一萬有餘,與月弦的大軍相對,無疑是以卵擊石。

    「主子,不如…不如我們回京城吧。」黑衣男子看著瀝楚夜,眼神轉動的說道。

    砰的一聲,瀝楚夜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混賬,你要本王臨陣脫逃?」

    聞此黑衣男子立刻下跪:「主子恕罪,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

    「主子何不考慮一下,若是良鎮內的所有兵馬全部對抗月弦的大軍,恐怕除了傷亡慘重,別無其他。前線傳來的消息所稱,月弦的兵馬配合默契,而且有勇有謀,看樣子應該是操練依舊,若是直接讓良鎮內的護城軍隊迎戰,只怕…」

    黑衣男子的話,讓瀝楚夜垂眸思索,這一點他的確想過,但是如今大軍馬上前來,讓他此刻落荒而逃,他也實在做不到。

    「主子,屬下並不是要您逃跑,而是事實所致,如今趁著大軍還沒抵達,我們何不先撤退,待手中軍隊晚膳,再與之抗衡,這樣也可減少不必要的損失,況且聽聞宮內的六王爺已經出兵支援,我們若是退回去,到時候也可與大軍一同迎戰。」

    瀝楚夜沒有說話,只不過緊握的手掌洩漏了他鬥爭的心事,他所說的的確有到底,但是…

    「主子,屬下認為,趁此機會我們完全可以帶著百姓還有軍隊連夜撤走,就算良鎮暫時被月弦佔領,但將來大軍一到,我們也可以再次拿回良鎮。」

    瀝楚夜緊咬牙關,半餉開口說道:「好,通知所有百姓,連夜撤退。讓逍遙門的人管理秩序,若是發現可疑人物,立殺。」

    「是。」

    黑衣男子心中的大石落地,他們都是跟著三王爺的屬下,而他自己也同時是逍遙門的人,只不過此次的戰亂太過突然,他們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才能迎戰,他自然知道主子心中的糾結,但事實如此。

    隨著瀝楚夜的一聲令下,整個良鎮連夜所有的百姓以及士兵全部向瀝粵中心逃離,而良鎮此刻也只剩下一個空城。

    在隨行逃離的隊伍裡面,不少穿著破爛的乞丐,有的甚至連走路都走不穩,相互攙扶的前行。

    連夜趕路,不少百姓累的有些喘息,此刻他們的心中對當今皇上不禁有些埋怨,如果不是皇帝昏庸,他們又豈會離開生活已久的家鄉而逃難。

    多名乞丐參雜其中,讓不少人以為是從其他城池逃難而來的,此時一名乞丐拖沓著身子,看向身旁的一對母女:「大姐,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那婦人手中拉著孩子,唉聲歎氣:「哎,誰知道了,三王爺的命令,為了保護咱們城內的所有百姓,不得已才離開良鎮,具體去哪還不清楚呢。」

    「是嗎,我看是那三王爺怕死吧。」乞丐的嘴角撇了撇,不屑的說道。

    「亂說,你不知道三王爺對咱們有多麼好,我看你肯定是外面來的,你看看其他城池,當初他們的城主都誓死要留下,結果不還是讓百姓流離失所,那麼多的人都白白犧牲,百姓們有家不能回,妻離子散。咱們三王爺要不是為了咱們這些人著想,說什麼也不會撤退的。」從婦人的話裡,明顯可以聽出對瀝楚夜的愛戴。

    「哦哦,這樣啊。」乞丐明瞭的點點頭,將所有的事情都銘記,稍後還要匯報給幫主呢。

    ……

    兩天奔波,馬車上的紫衣被晃蕩的頭暈眼花,但是仍然堅持,她一定要看一看那個月弦公主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膽大的刺傷皇上,卻依舊能夠得到皇上的眷顧。

    「淑妃娘娘,前方有一隊人馬,不知是不是護送隊伍。」外面駕著馬車的侍衛,在外面揚聲喊著,一路奔波的滿面風塵。

    紫衣拉開馬車的門簾,看到對面的隊伍,穿著的正是瀝粵侍衛的統一父皇,立刻開口:「是他們,停車。」

    馬車停下,對面的一眾隊伍也都停下來,帶著戒備看著突然到來的馬車。

    「前方什麼人?」一名侍衛拿著佩刀站在隊伍面前喊著。

    「是本宮。」紫衣從馬車上走下,既然她現在代表著皇后,而且頭銜也恢復,自然說話更加有底氣。

    「還不見過淑妃娘娘。」駕車的侍衛看到對面之人懷疑的眼神,立刻報上了紫衣的名號。

    而被保護在中間的兩輛馬車裡面,惠妃和麗妃相視而後皺眉:「淑妃?」她不是被打入冷宮了嗎?

    想著兩個人也同時下了馬車,她們和二公主一同被皇上命令護送回瀝粵,一路上受夠了那公主的鳥氣,此刻看到淑妃立刻出聲:「淑妃,是誰准你出冷宮的?」麗妃開口就指著向她們走來的紫衣,一肚子的火氣正好沒地方撒。

    「麗妃,本宮如何出了冷宮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宮是代表皇后而來,怎麼,難道麗妃的眼裡連皇后都沒有嗎?」紫衣對麗妃說的話毫無客氣,當初如果不是她暗害自己,自己又怎麼可能被皇上誤會,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她已經在冷宮裡面參悟過來了。

    「哈,皇后?麗妃別開玩笑了,就憑你還代表皇后,本宮看你是偷偷跑出來的吧!怎麼勾引了侍衛幫你開道嗎?」麗妃對紫衣的話完全嗤笑的態度,讓紫衣頓時火冒三丈,從衣袖內拿出一個令牌,當即拿起面對的麗妃,滿意的看到所有人臉上驚訝的表情。

    而後一步步走向麗妃,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麗妃,藐視皇后,該當何罪!」沒錯,她手中拿著的正是出宮的時候,皇后交給她的令牌。

    「參見皇后。」所有人立刻下跪行禮,見令牌如見人,他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藐視皇權。

    「麗妃?」紫衣看著麗妃傻愣的表情,帶著諷刺揚起嘴角。

    「臣…臣妾,參見皇后。」麗妃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沒想到紫衣竟然真的有皇后的令牌,不得已屈身下跪。

    惠妃跪在地上,面色如常,沒想到皇上離開,竟然再次讓她翻身,雖然她知道在宮內發生的事情,但是與她無關不是嗎,她此刻帶著心傷回到瀝粵,就再沒想過其他,主子不要她了,皇上也再次得到新歡,她今後恐怕一輩子都只能留在瀝粵的皇城內,暗自神傷。

    「起來吧。」意氣風發的紫衣,看著所有人誠惶誠恐的下跪,心裡滿足異常,她再也不會被人欺負。

    所有人起身的瞬間,一聲嬌呵從最後面的一輛馬車內傳來:「為什麼停了?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做事的?」

    聞言一眾護衛臉色難看,他們再怎麼說也都是皇上欽命的士兵,卻不想這一路上,被這個公主奴才奴才的叫著,而且還急難伺候。

    紫衣自然明白,這聲音恐怕就是那個公主了,繞過所有人,走到馬車前:「二公主?」對著馬車內輕輕的喚了一聲。

    「誰?」話音落,馬車的窗簾掀開,露出一張精美的容顏,看的紫衣眼瞳一閃,果真是個美人。

    「本宮代表皇后前來迎接二公主。」紫衣說明了來意。

    「皇后?本公主才是瀝粵的皇后,你又是代表誰來?」月想容看著紫衣十分不友好,皇后算是什麼東西,痕早就已經答應過她了,她才會是瀝粵的皇后。

    而這些人一直在路途上,自然不清楚月弦已經開始攻打瀝粵的事情,此時幾個女人心中都開始狠狠算計,生怕被人搶了寵愛。

    聞言紫衣有些不敢置信,皇上竟然愛護她至此種地步?還要立她為後,看到皇后所說的果然不假,不行,她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人入住後宮。

    「呵呵,公主恐怕是誤會了,如今瀝粵誰人不知,楚德皇后與皇上情比金堅,恐怕公主要失望了。」紫衣開口就打擊月想容,若是她聽到自己這樣說,說不定會一氣之下回到月弦也說不定。

    聽到紫衣的話,月想容再也坐不住,不會的,痕說過會立她為後,猛地從馬車上下來,站在紫衣的面前:「你說謊,痕告訴過我,皇后之位是本公主的,而且要不是你們的什麼楚德皇后懷孕了,痕也不會立她為後的。」

    「二公主,是真的,楚德皇后的確與皇上心心相印。」麗妃似乎察覺到紫衣話中的意思,顧不得其他也走到紫衣旁邊幫腔。

    「你胡扯,本公主會相信你們這些卑賤的妃子的話嗎?哼,等著痕回來了,本公主一定要他將你們全部打入冷宮。」

    一聽到打入冷宮,紫衣不自主的瑟縮了一下,那裡是她一輩子也不想回去的地方,頓時眼中染上了瘋狂,如果按照皇上對這公主的寵愛,也許說不定真的會…

    想著紫衣的臉上泛出了笑容,一下子拉住了月想容的手:「二公主,何必生氣呢,本宮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

    月想容看著紫衣突然的示好,以為是害怕了自己,高傲虛榮的任由紫衣拉著自己的手,「哼,你知道就好,要是將本公主伺候好了,說不定本公主還會讓你留在身邊伺候。」

    紫衣陪著笑臉,「謝公主賞識。」

    麗妃撞了一下惠妃,本想說些什麼,結果看到她一臉失意的樣子,也頓時心煩,這個惠妃自從出了月弦就是這副樣子,也不知道皇上喜歡她什麼,這次非要帶著她出來。

    看著紫衣和月想容一邊走一邊聊天,麗妃滿眼的鄙夷,裝的那麼厲害,結果不還是被那個公主三言兩語給收服了。

    「公主,這邊毒日頭太強了,本宮帶你去那邊乘涼,然後咱們繼續趕路。」紫衣拉著月想容,一副熟絡了樣子。

    「嗯,本公主沒有多少時間,休息一下就好。」月想容抬著下巴,姿態高傲的對紫衣說著。

    紫衣低姿態的任由月想容說著,而兩個人走向的陰涼處,也漸漸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一處茂密的樹林,紫衣拉著月想容坐下,狀似無意的開口:「二公主喜歡皇上嗎?」

    聞言月想容看著貌不驚人的紫衣,眼底鄙夷明顯,如此一個姿色平平的人,還想和她爭寵,想著就開口:「本公主喜不喜歡皇上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對本公主的心。怎麼,你吃醋了?」

    「呵呵,公主說笑了,本宮也只不過是代表皇后而來,既然大家以後都是皇上的女人,又怎麼會吃醋呢。」

    「哼,算你識相。等本公主當上了皇后,你就在身邊伺候吧。」彷彿開恩大赦一般,月想容越說越離譜,直接將紫衣當成了下人。

    而紫衣心中憤恨越來越重,她現在早已不是下人,就算不得寵,但是身份已然是四妃之一的淑妃,手中緊緊握著還沒有收起來的令牌,突然心中一閃而過的黑暗,讓她做了一個決定。

    接著開口:「二公主若是不喜歡皇上,為何還要來瀝粵?何不呆在月弦讓月帝給你找一門你喜愛的婚事?」

    月想容帶著驚訝的看著紫衣:「你說什麼?你是以什麼身份與本公主說話,你以為你是誰?本公主與痕之間的事由不得你來插嘴。」鄙視的看著紫衣,說完起身就要往會走,卻猛然被紫衣拉住胳膊。

    「放開,你這個賤人。」突然被拉住胳膊的月想容,暴怒的拓桑著紫衣,奈何紫衣曾經本就是下人出身,力氣自然要比她這個肩不能挑的公主的力氣大很多。

    紫衣咬牙切齒的一把將月想容推到在地上,接著撲身而上,一巴掌就打在了月想容的臉上:「你才是賤人,竟然敢刺傷皇上,今天我就替皇上出氣。」說著雨點般的拳頭與巴掌對著月想容就打了過去。

    從沒受到過如此待遇的月想容,頓時被打的頭暈眼花,嘴裡也不住的討饒,淒厲的吼聲驚動了一旁等待的車隊。

    侍衛以及麗妃還有被拉扯著的惠妃一同跑向兩人跟前,看到這一幕雖然驚訝,但是都心中都十分解氣,只是看著,卻沒有人拉架。

    「啊,你們欺負本公主,等痕回來了,本公主要了你們的狗命。啊…」夾雜著尖叫,還有悶哼,月想容不住的躲閃。

    聞此麗妃哆嗦了一下,趕忙上前拉扯紫衣,將兩人分開,而月想容花容月貌的臉上,此刻已經帶著抓痕還有五指印,極其悲慘。

    「淑妃娘娘,夠了。」麗妃帶著譏笑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月想容,真是活該。

    月想容躺在地上,半天站不起身,也沒有人上前攙扶,說到底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對每個人都不留情面,也不會落的這樣的下場。

    而紫衣除了有些喘息,以及略帶凌亂的髮絲,整個人沒有一絲傷痕,而被麗妃拉起來的她,也悄悄的將手中的令牌藏在一下,剛剛她一直拿著令牌,所以除了打她的巴掌,剩下的全部是用這純金的令牌打在她的身上。

    「天哪…」身後一匹馬的嘶鳴聲音,讓所有人回身查看。

    青荷從馬上下來,看到眼前的景象捂著嘴,驚訝萬分,怎麼會這樣子,她已經連夜趕路了,甚至都沒有坐馬車,而是直接和侍衛快馬加鞭而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

    龍天

    無情一路風塵趕回到了龍天,站在皇宮門口,心中百感,這裡他有將近一年沒回來,不知父皇如今怎麼樣?

    「站住!什麼人?」皇城門口的護衛,看到一身黑色勁裝的無情,將長矛置於身前,對著無情問道。

    「是本王。」無情將頭抬起來。

    「見過四王爺。」頓時守衛單膝跪地,對無情行禮,只不過每個人心中有很詫異,一直都沒有看到四王爺出過宮,此刻竟然從宮外而來,真是奇怪。

    「嗯。」不明白也不想理會守衛的想法,無情緩步走進了闊別已久的皇宮。

    沒有去見龍天明,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三哥說宮內此刻正有一個人頂替他,正好也讓他看看,能夠瞞過所有人,能有多麼相似。

    走到殿門口,看著面前的建築,一磚一瓦,廊腰縵回,都與曾經一模一樣,嘴角帶著冷笑,一掌將殿門打開。

    只見裡面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正側臥在軟榻上,身邊兩個小宮女正為他捶著腿,看到這景象,無情笑了,很像很像,在他還沒出事之前,曾經也是像他一樣這般享受,只不過今非昔比。

    「誰?」被巨大的開門聲驚動的假王爺,睜開眼就看到面前的無情,眼光一閃,他竟然回來了…

    而小宮女突然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王爺站在面前,都瞠目結舌,愣在那裡。

    假王爺見到無情,揮手讓兩個宮女退下。當房間內只剩下兩人的時候,開口說道:「四王爺,你回來了。」

    無情眉頭一挑:「你是誰?」

    假王爺頷首片刻,而後伸手在臉上拂了一下,頓時一張面皮就被他捏在手裡,而露出來的真容也讓無情詫異,「金鳳?」

    金鳳嘴角慘淡一笑:「四王爺,別來無恙!」

    想到當初三哥對自己說,宮內的四王爺是二哥的傀儡,難道說的就是金鳳,他不是已經逃出去了,為何又回來,難怪當初他在軟紅閣內找不到他人。

    「你再次回到他身邊了?」無情看著金鳳,當初在軟紅閣的時候,對於他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沒想到他曾經本背叛了三哥,最後竟然又回到了二哥身邊。

    聞言金鳳沒有說什麼,只不過眼底閃過堅定,而後看著無情說道:「四王爺放心,二王爺現在還不知道你沒有死,我並沒有告訴他。」

    「為什麼?難道當初你背叛了三哥,現在還要替他賣命?」

    金鳳搖頭:「四王爺別誤會,我…我只不顧想彌補一下,但是絕對沒有害你們的意思,雖然這次我的確是奉二王爺的命令,在宮內偽裝成你,但是對於其他,我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你想要做什麼?」聞言無情詫異的看著金鳳,似乎這一次再相見,他總覺得金鳳的眼底有些什麼,卻每每在他觀察的時候,就被他垂眸遮掩住了。

    「四王爺還是不要多問了,我也不會說的,但是請放心,絕對不會傷害到你或者是三王爺。」他要做的事情,是他這一生看破一切之後才敢做的。

    「那你…」

    「既然四王爺回來了,我自然不會霸佔這位置。不過還請四王爺讓金鳳呆在你身邊,至少這樣就不會被二王爺的人發現。」

    聽到金鳳的話,無情瞇眼打量著他,上次一別,他還沒有如今這副氣勢,到底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又為何他會再次回到二哥的身邊。

    「理由?」

    金鳳深呼吸一下,看來他不說,是一定不會的到四王爺的信任的,繼而邊回憶邊說:「四王爺應該知道,當初我是為了二王爺才背叛老大的。我承認當初是自己被他迷住了眼,忘乎所以,犯下了無法饒恕的錯事。

    其實我一直都想為自己當初做的事情彌補,特別是老大在瀝粵發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這一輩子定要為老大做些事情,來彌補自己當初的錯事。

    我知道當時老大是故意讓我拿走他的東西,我還是有自知之明,憑借自己並不十分出色的身手,想要瞞過老大,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當時被沖昏了頭,奮不顧身的做了一切只為了得到二王爺的垂憐,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竟然那麼荒唐。」說著金鳳停頓了一下,嘴角揚起嘲諷,眼底也帶著深深的內疚。

    「即便如此,你不還是回到了他身邊嗎?當初在瀝粵軟紅閣被抄了之後,你去了哪裡?」無情與金鳳兩個人關著門,在房內一個訴說一個傾聽。

    金鳳點點頭:「沒錯,當初瀝粵皇帝抄了軟紅閣的時候,我躲在三樓,看到他下令殺了所有人,為了不讓自己被發現,所以我才一直沒有現身。

    當他們離開之後,我也不願再留在瀝粵,畢竟三王爺的人也在那裡,曾經都是我的兄弟,所以當時我就離開了瀝粵,只不過實在受不了內心的煎熬,才又回到了二王爺的身邊。」說到這裡的時候,金鳳的臉色有些微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所以你又做起了他的傀儡,藏在龍天的深宮中,偽裝成本王?」無情嗤笑,看著金鳳的臉頰,自然明白他臉紅代表了什麼。

    金鳳對於無情的嘲諷頷首:「四王爺,我從不否認自己對二王爺的心思,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再次出賣老大或者暗害你們。二王爺當初決定與月弦一同出兵征討珍珠島,所以就安排我在宮內做內應,也同時留意皇上的動向,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雖然這宮內不只我一人,但是二王爺對於我所說的話,也都深信不疑。你看,這藥粉是二王爺一直讓珍妃給皇上食用的,而自從我代替你的位置,並沒有讓皇上服用過,每次珍妃給皇上用膳的時候,我都偷偷的換掉了。」

    「這是什麼?」無情看著金風手中的藥包,打開後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讓他皺眉。

    「是蠶毒。」

    「蠶毒?」無情看著藥包,心中抽搐了一下。蠶毒,顧名思義是以劇毒之蠶的吐絲而製成的毒藥,毒性劇烈。

    金鳳將藥包隨手放在桌上:「二王爺一直以來都以蠶毒讓皇上食用,只不過用量極少,每次都只有一點點。蠶毒若是適量而用,前期的時候,會讓人覺得精神煥發,而實則內在已經開始腐蝕,二王爺不會讓皇上暴斃,所以讓珍妃進宮之後,輔以美人計,誘使皇上服用。」

    無情雙拳緊握:「該死。」

    「四王爺息怒,雖然我來此之後,已經將皇上的膳食換掉,但是恐怕毒已入骨髓,恐怕皇上的身體已經無力回天。」

    「為什麼告訴本王這些?」無情壓抑的嗓音看著金鳳,他一面說不會害人,但是他卻又實實在在的是老二的傀儡,要他如何相信。

    金鳳看著無情,他也知道自己所說的話,一定讓人覺得費解,可這就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四王爺,我知道這些很難讓人相信,但是我只能說,不論今後如何,我都絕不會再做出對不起老大的事情了,所以王爺可以不要問嗎?我只是想讓王爺知道,金鳳一直都是金鳳。」

    無情看著金鳳認真的神色,也就不再多問,既然他自己有打算,他也不會去打探,畢竟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他沒有其他的心思就好,不論他要做什麼,都與自己無關。

    「王爺,桃主子怎麼樣?」離開瀝粵之後,他似乎再沒有聽說過有關桃月宴的事情,只是知道她在瀝粵皇宮似乎不順當。

    「都很好。」無情簡單的話,讓金鳳有些受傷,他知道,他對自己還有芥蒂。

    「那就好,有件事還請王爺斟酌一下。」

    「什麼?」

    金鳳想了想後開口:「如今這皇宮內,不少都是二王爺的人,所以若是四王爺打算露面,雖好還是像之前的脾氣秉性,這樣他們也不會發現你就是真正的王爺。」

    無情嘴角微勾,既然他回來了,自然就不會害怕他們,若是讓他裝腔作勢,比登天還難,之前的龍寒早已經在他們的暗下下死了。

    「沒必要,本王既然敢回來,自然就不會怕他知道。」

    金鳳有些無奈的垂眸,「王爺決定就好。」既然他無法說勸他,也只要作罷。

    「你有何打算?」無情看著不打算離開的金鳳,雖然不在意他要做的事情,但是他還是要問清楚他的去向。

    「還請四王爺讓我留在這裡,至少這樣二王爺傳來的書信,你也可以過目。」直到金鳳說出了這句話,無情才再次正眼看向他,似乎這次金鳳回來,並不是幫二哥的,而是讓他有一種感覺,好像他是在幫助自己。

    「好。」

    得到無情的首肯,金鳳的心也徹底落地,希望這一次,他可以真真正正的為老大做一些事情,即便違背自己內心的初衷,但是他不後悔。

    後宮

    瓊華殿內,龍天明仍舊整日與珍妃膩在一起,朝堂政事也荒度,而珍妃更加巧笑嫣然的每日與龍天明相對,只不過似乎經常腦海中閃過一張天人之姿的臉龐。

    「皇上,四王爺來了。」

    聞言龍天明立刻出聲:「哦?寒兒來了?快讓他進來。」

    無情被宮女帶著走進瓊華殿,入內後就看到一個妖嬈的女子坐在自己父皇的身側,還不時的撒嬌,頓時臉色難看,而他也同時看出了父皇的狀態已然面色泛青。

    「寒兒怎麼有時間過來了?」龍天明看著無情與平日不太一樣的冷峻表情,不甚在意的開口。他雖然年老身體衰弱,但是對於宮內的事情也瞭如指掌,自然明白宮內的老四是假的,虛與委蛇而已,他還有時間,只要撐到凌兒回來就好。

    「父皇,兒臣有事想對你說。」

    「什麼事啊,說吧。」

    無情看著珍妃帶著打量的神情,頷首說了一句:「父皇,兒臣想單獨與你說。」

    「呵呵,這孩子,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龍天明聞言笑看著身側的珍妃,似乎對於無情的要求有些不解。

    「父皇。還請其他人退下。」無情擲地有聲的說了一句,這才讓龍天明泛黃的雙眼開始仔細打量無情,也察覺到了無情的不對勁。

    思索片刻,看著身邊的珍妃,拍了拍她的手:「愛妃,你們先退下吧。」

    「是,皇上。」珍妃十分懂得察言觀色,懂事的應了一聲,帶著所有的宮女下人就離開房間。

    房門緊閉,龍天明撤下臉上虛假的笑意:「說吧,找朕什麼事?」雖然發覺了老四的不對勁,但是仍然沒有想到他就是真正的龍寒,也許在他的心底裡,早已經認為老四不在了。

    「父皇,是兒臣啊。」無情眼神閃爍,看著龍天明硬撐著身子,臉色帶著駭人的青色,終於忍不住走到他身前,雙膝跪地。

    見此龍天明一眨不眨的看著無情,雙手有些抖動:「你…你是誰?」

    「父皇,是寒兒啊。」說著就拉開衣襟,將裡面的一個龍紋翡翠玉珮拿出來,繼續說道:「父皇忘了嗎?這是兒臣五歲的時候,父皇交給兒臣的。」

    見到那隻玉佩,龍天明終於相信了無情的話,情緒激動:「寒兒,朕的寒兒,你終於回來了。」

    「父皇,兒臣不孝,這麼久才回宮,讓父皇久等。」

    「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說著就將無情從地上拉起來,帶著心疼看著自己最小的兒子:「你可有看到凌兒?」

    「嗯,就是三哥讓我回來的。」

    聞言龍天明嘴角微勾:「這孩子,如今形勢嚴峻,你不該此時回來啊。」說話的時候,手中還摩挲著無情脖頸上佩戴的玉珮。

    而無情直接將玉珮摘下來,遞給了龍天明:「父皇,這枚玉珮還給你。」

    「你…這是做什麼?」顯然龍天明對於無情的舉動很是費解。

    「父皇,這應該是你手中兵馬的召集令吧!」無情看了一眼玉珮,當年雖然他還年少,但是也知道這玉珮的重要性,若非如此,父皇又怎會讓自己處於如此境地,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若是沒有召集令,那千軍萬馬是斷然不會聽令的。

    而三哥手中的兵馬又被二哥奪了過去,此時此刻,他自然要將這還給父皇,他自己甚至父皇的心意,當年皇室爭鬥厲害,幾個皇叔都對召集令趨之若鶩,若非乳黃放在自己身上,恐怕這龍天早就暴亂了。

    「苦了你了,寒兒。」龍天明拿著玉珮,感動的看著龍寒,他沒有白疼他,至少不會像老二那只白眼狼一樣,為了皇位竟然想要弒父篡位。

    「父皇,如今三哥他們正在珍珠島幫忙,所以讓我回來照顧你,放心吧,以後沒人能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就算是二哥也不行。」

    龍天明搖搖頭:「哎,寒兒啊,父皇老了,對著皇位也再無牽掛,如今只等著凌兒解決了珍珠島的事情,朕也好退位讓賢,希望你能明白父皇的苦心,這皇位只能是你三哥的。」龍天明帶著歉意的看著無情,他是個自私的帝王,這麼多年為了整個江山,對自己的幾個兒子也都百般試探,如他所想,唯一能夠擔此大任的,只有凌兒。

    「父皇,兒臣明白,這皇位兒臣從來沒想過,兒臣相信若是三哥做了皇帝,一定會讓龍天繁榮昌盛的。」

    「呵呵,是啊,他身邊還有那樣出色的一個女子,是凌兒的福氣。」龍天明已然知道龍凌與桃月宴之間的所有事情,自然對桃月宴也刮目相看。

    「父皇,這玉珮…」

    「呵呵,傻孩子,父皇知道你一定在想,若是你回不來,這召集令也拿不回來該怎麼辦?」聞言無情點點頭,的確,若不是他偶然知道了這玉珮的重要性,恐怕也不會一直貼身佩戴。他也不禁會疑惑,假如這次他回不來,那麼那些千軍萬馬該如何調集。

    「其實這召集令有兩塊,而父皇當年放在你身上的是一塊龍玨,自然龍鳳呈祥,也定然還有一塊鳳玨。而龍玨和鳳玨唯一的區別則是調集的人馬多少而已,鳳玨父皇已經交給你三哥了,而如今有了這塊龍玨,恰好成雙。

    父皇也聽說了,月弦攻打瀝粵的事情,想來若不是父皇一直鎮守在龍天內,恐怕月弦也會攻打至此,只不過事有緩急,月弦的野心昭然若揭,所以有了這塊龍玨,相信至少能夠保護龍天不被月弦吞噬。」

    無情眼前的父皇還在為龍天的命運而擔憂,不禁心疼:「父皇,你的身體…」

    「呵呵,人老了,身體也不行了,放心吧,父皇會撐到那一天的,不用擔心。」雖然安慰著無情,但是龍天明自己深知身體的情況,他已然時日無多,但是為了他在意的人,他還是會努力撐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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