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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三十四章 一滴晶瑩 文 / 玉木一

    叢林內,青荷帶著恐慌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月想容,天啊,她還是來晚了嗎?這兩日風塵僕僕一路追蹤,生怕耽擱半點時間,到現在雙腿內側由於長時間騎馬還帶著劇烈的酸疼,卻沒想到仍然晚了一步。

    從幾人之間走過去,蹲在月想容的身前:「二公主,你怎麼樣?」如果被月弦大軍知道她們竟然這樣對待公主,想著青荷就瑟縮了一下。

    「唔…你…你們這群賤人…唔。」被紫衣打的有些暈眩的月想容,甚至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從小打到,即便父皇找人強暴了她,她也沒有收到過如此對待。

    青荷扶著她的肩膀,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拿出絲巾擦拭著她的臉頰,而後看向紫衣:「淑妃娘娘,你太過分了,皇后娘娘讓你來接公主,卻沒讓你如此對待。」

    什麼?頓時紫衣臉色難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皇后可不是這麼對她說的,明明是…

    「呃,青荷,到底怎麼回事?」麗妃幸災樂禍的看著紫衣,繼而也蹲在月想容的身側看著青荷問道。

    青荷頷首:「見過麗妃,皇后娘娘知道二公主被護送回瀝粵,所以特意吩咐淑妃前來接應,只是沒想到…」說完青荷還埋怨的看了一眼紫衣,當時她出宮的時候娘娘已經告訴過她,要是又任何閃失,全部推在紫衣的身上,此刻她也顧不得那麼多。

    「啊?原來如此啊,淑妃你膽子還真不小,竟然敢對公主動手。」麗妃嘴上如此說,卻也沒有掩飾看著月想容淒慘狀況眼底閃過的得意,雖然她也對這個公主十分惱怒,但是可沒有膽子對她動手。

    「青荷?怎麼會,當時娘娘明明說…」

    「淑妃娘娘!」青荷並沒有讓紫衣說完,而是直接打斷,不論當初是怎麼回事,如今必須給公主一個說法,否則恐怕月弦會以此為借口更加放肆的攻打。

    「淑妃娘娘,皇后娘娘好不容易讓您出了冷宮,可是您怎麼能這樣做,如今皇上還沒有回來,若是被皇上知道了…」

    聞言紫衣脊背發涼,不是的,當初皇后不是這麼說的,皇后的意思明明是讓自己想辦法送她走,而且也說過,如果她不敬,隨她處置,怎麼會突然改變了口風。

    「青荷。」

    「娘娘還是別說了,一切等著回宮交由皇后娘娘處理吧。」說著與麗妃一同扶起月想容,馬車上不乏傷藥,趕忙帶著月想容去上藥。

    看著她臉上帶著抓痕,還流著血,青荷心底一陣害怕,如今千萬要伺候好這個公主,就連黃後娘娘都改變了注意,她一個小小的宮女更不敢怠慢。

    「公主,您小心。」

    扶著一瘸一拐的月想容,讓她坐進馬車,雙手抖動的給她上藥,:「該死的奴才,你輕一點。」

    已然恢復了清明的月想容,眼裡帶著憤怒和仇視看著對面的青荷,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臉上的傷絕對不輕,剛剛那女人不知道手裡拿的什麼,打在她身上陣陣鑽心的疼痛,眼睛瞄到自己露出的手臂,果然已經淤青一片。

    「該死,那個女人在哪裡,竟然敢打本公主,等痕回來,本公主一定要扒了她的皮。」說著還狠狠的捶了一下座位。

    「公主息怒,奴婢是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其實皇后娘娘本是吩咐淑妃來接您回宮的,只不過沒想到她…」青荷一邊道歉,一邊看著月想容的臉色,卻不想自己的話說出口,對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皇后算什麼東西,本公主才是瀝粵將來的皇后,你們給本公主等著,痕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聞言青荷心底更加懼怕,皇上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而且如今月弦還攻打瀝粵,若是這公主還如此難伺候,恐怕往後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想著眼睛就轉了兩圈,看著月想容身邊似乎也沒有貼身的侍女,將她的臉上清理乾淨上了傷藥後,猛地在馬車內跪下。

    「你幹什麼?」月想容見此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對於她下跪的舉動還是滿意的,這些人看到自己沒有一個不下跪的,再怎麼說她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論在月弦發生了什麼,如今她是即將要當皇后的人,受人朝拜是應該的。

    青荷壓低嗓音,如今麗妃她們還在馬車外等候,斷然不能讓她們發現自己的動作:「公主,奴婢青荷,一直久聞公主的大名,沒想到見到公主果真如傳言一般美艷動人,只不過卻不想公主受到了此等侮辱,若是公主不嫌棄,奴婢願一切以公主為首。」

    話裡的意思很明確,月想容雖然心機不夠,但是這麼明顯的示好,對她來說還是很受用的,看著青荷卑微的跪在馬車內,自己彷彿高高在上的主宰,頓時虛榮心膨脹,也同時壓低了嗓音:「說一說,你能為本公主做什麼?」

    她的身邊一直都沒有任何親信,在月弦的時候,宮內只有伺候的宮女,父皇是絕對不允許她和姐姐有任何的動作,所以更別說是親信,恐怕就連那些宮女都是父皇訓練好監視她們的,如今看到聰明伶俐的青荷,月想容自然想留在身邊,瀝粵皇宮的情況畢竟她不瞭解,但是如果有這樣一個人在她身邊提醒,想來也會省了不少事,就讓她看看外面那些姿色平平的女人,都是什麼來歷。

    「公主請說!」聰敏的青荷並沒有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能怎麼做,而是直接讓月想容吩咐,這也更加讓月想容滿意。

    「剛剛打我的,是什麼人?」想到剛剛對她動手的紫衣,月想容咬牙切齒的問著。

    「回公主,是淑妃娘娘,曾經是宮內妃子的下人,後來背叛了主子,得到皇上垂憐,榮升為淑妃。不過她早已經被貶入冷宮,這次出宮也是奉皇后的命令而來。」青荷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月想容,這樣也好表示自己的衷心。

    「哼,那就讓本公主看看你的決心有多少,你去把她帶到馬車上,吩咐其他人立刻前行。」月想容眼底閃過狠毒,敢打我,就要承受的起本公主的怒氣。

    「好。」青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下了馬車,恢復到之前的態度,她本來就是皇后的侍女,這些人平日裡也都會給她一些面子。

    紫衣仍然呆愣的站在原地,而麗妃在站在馬車附近,看到青荷下車後,帶著一絲討好意味趕忙走上前:「青荷,公主怎麼說?她還好吧。」淑妃那個賤人,剛剛竟然打了自己一巴掌,她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不過此刻她身上有皇后的令牌,她也不敢多說,只等著回宮後,再與她算賬。

    「娘娘放心,公主沒事,只不過臉上的傷恐怕要修養一陣子。還請麗妃娘娘與惠妃娘娘一同上車,事態緊急,必須立刻敢回皇宮。」青荷頷首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嗎?」麗妃有些不解,事態緊急?她們一路上都是慢悠悠的趕路,能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還是說皇宮內發生了什麼?

    「事不宜遲,回了皇宮娘娘自然明白。」青荷緊閉口風,此刻定然不能告訴她們兩國已經開戰,若是被公主知道,萬一她心血來潮以此要挾瀝粵,那她做了事情就白費了功夫,生死存亡面前,誰人不想報名,她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自然會找一個更加參天的大樹以求自保。

    此時的青荷,已然忘記在皇宮內心焦等待的皇后,為了自己的命運與生存,果斷選擇攀附月想容,卻不知道月想容在月弦的地位甚至比不上她皇后侍女的身份。

    走到紫衣面前,一眾侍衛已經開始整裝待發,「淑妃娘娘,上車吧,咱們還是立刻趕回皇宮。」

    紫衣木訥的看了一眼青荷,跟在她的身後向馬車走去,直到現在她都不清楚到底為什麼皇后會變了態度,是她理解錯了,還是中間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同樣心裡帶著疑惑,走上了馬車,結果上車後才發現竟然不是自己來時乘坐的,只見月想容一臉憤恨的看著自己,頓時紫衣想要出去,不料身後卻被人推了一把,整個人跌在馬車的地板上,而後後頸一疼,暈了過去。

    青荷堵在馬車的門口,看到紫衣進去後,想退出來,使勁推了她一把,而月想容也直接用馬車內的水壺砸在了她的後腦。

    看著紫衣跌倒在地上,嘴角冷笑,此刻自己的臉上還帶著火辣辣的疼,敢打她,想著伸出纖足就狠狠的在紫衣的手背上踩了下去,又使勁的捻了捻,頓時紫衣經過後天保養的不錯的手背,通紅一片,甚至被捻掉了一層皮肉。

    「公主。」

    「嗯,你做的很好,進來,把她給本公主綁起來。」聞言青荷也做進了馬車,就這樣紫衣來時所乘坐的馬車被侍衛牽著,麗妃與惠妃同乘一輛馬車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向瀝粵皇宮趕路。

    悠悠轉醒的紫衣,身子動了一下,只覺得僵硬不已,而且手上也傳來疼痛,睜開眼想看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腳踝也被綁在一起,坐在不算寬敞的馬車地板上。

    抬頭就看到兩邊的座位上,一邊是月想容,一邊是青荷,而月想容的表情讓她不禁有些膽寒。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想來再有一兩日就可回到瀝粵,而不知為何,此次再次動身,馬車的行駛速度要比之前快不少,大有深夜趕路的架勢。

    馬車內,四方小桌上擺著一個搖曳的燭燈,在加上車內昏暗,紫衣抬頭看到月想容被燭燈照射的臉蛋,頓時覺得陰森恐怖,嚥了嚥口水說道:「公主這是做什麼?青荷,給本宮鬆綁。」

    「做什麼?啪!」月想容諷刺的看著紫衣,沒想到此時此刻她還敢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明明就是一個卑賤的下人,不知怎麼就爬上了痕的龍床,竟然還敢在這裡裝腔作勢,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紫衣的臉上,頓時將她的頭都打向了一邊。

    青荷也同時毫不在意的看著,既然她決定跟著二公主,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而且她也深知即便是皇后,也並不是珍惜與她相交,宮內的女子哪有一個真心實意,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與人周旋。

    臉上刺痛,嘴角也流出血,紫衣轉過頭瞪著月想容:「公主膽子不小,你難道忘記本宮的身份了?本宮代表的是皇后。」

    「皇后?你說的就是這塊破令牌?」說著月想容從座位上拿起一塊金牌,在手中搖晃,成功的看到紫衣驚訝的臉色,拿著令牌反手打在了紫衣的另一邊臉上。

    粗魯的力道,直接讓紫衣嘔出一口血,而且似乎還帶著一顆白牙,臉上的疼痛比之剛剛的那一巴掌更加劇烈。

    被這力道打的半天都沒有回過神,月想容惡狠狠的抓住紫衣的下巴,指甲也報復的狠狠的掐在她的肉裡,「本公主是該叫你淑妃娘娘,還是叫你不要臉的下人!你剛剛不是很神奇嗎?」

    下顎傳來的疼痛,讓紫衣忍受不住的皺眉,努力的看著旁邊冷眼旁觀的青荷:「青荷,你在幹什麼?」

    「淑妃娘娘還是想一想如何讓公主息怒吧。」青荷涼涼的說了一句,讓紫衣頓時明白,看來這青荷是已經被公主收服了。

    帶著嘲笑,「公主果然好心機,竟然能將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拉攏,難怪有膽子刺傷皇上。」說到底她對公主仇視的原因無外乎就是她傷害了自己心心唸唸的男子,一點都不曾考慮過,憑借瀝楚痕錙銖必較的性格,又怎麼會留下一個禍害在身邊為後。

    「啪。」有是一個狠戾的巴掌,月想容臉上猙獰的抓過紫衣的頭髮:「你這個賤婢,本公主與痕兩個人情投意合,誰告訴你本公主刺殺了他,瞎了你的狗眼嗎?」

    紫衣頭上傳來劇痛,「公主還不承認嗎?」

    而這時青荷坐在月想容的身側,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頓時讓月想容側目:「你說的是真的?」

    青荷點點頭:「千真萬確,當初是皇后告訴她的。」

    拉扯了兩下,放開紫衣的頭髮,月想容思索著青荷告訴她的事情,看來她要是想坐穩這個皇后位置,首先還要將皇宮的那個拉下去,暗害她,那就讓她失去她最寶貴的東西。

    ……

    兩天的海面航行,此刻數以千計的帆船已然可以看到露出一個黑點的珍珠島,月弦與瀝楚痕以及龍澤三人站在帆船上,看著遠方的島嶼,「看來明日下午就可以抵達珍珠島了。」

    「瀝帝莫急,朕不打算上島,船隻明日上午會將整個珍珠島周圍包圍,若是他們肯將珍珠島雙手奉上,朕會考慮放他們一條生路。」月亭自信的看著前方,彷彿珍珠島已經唾手可得。

    聞言龍澤與瀝楚痕晦暗的對視,而後龍澤說道:「看來月帝早就有了準備,如此簡單的一仗,讓本王與瀝帝一同參加,是否有些小題大做。」到現在他們仍然覺得月亭的舉止不簡單,雖然他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似乎卻始終無法參透。

    月亭無奈的搖頭:「二王爺太小看了珍珠島了,若是它如此簡單就能夠被拿下,朕又何必如此大費周折的邀請兩位。恐怕如果他們不肯就範,接下來的一仗十分艱難了。」月亭說著做出惋惜的神色,只不過誰也沒有發現他眼中那摸勢在必得,只不過就不知道是針對珍珠島,亦或是其他。

    而後三人都沒有說話,即便是合作關係,但是每個人心思迥異。

    位於中央的一艘船隻上,桃月宴與醉清還有不少殺手盟的手下,正在討論著:「桃桃,今晚上行動嗎?」

    「嗯,今晚子時開始,想必那段時間是所有人最為放鬆警惕的時候,全力以赴。」桃月宴坐在船艙內,冷血的說著,彷彿要做的事情並不是殺人,而是吃飯那般簡單。

    「好。那這些糧草怎麼辦?昨夜我們已經將其他十艘船上的糧草全部沉海,如今還有將近五十艘。」小藍皺眉思索後說道,若是不全部解決,那就沒有意義,月亭的確帶了充足的食量,若是能將他們的伙食割斷,再好不過。

    「不必,其他的先留著。」

    「公子,這是無情傳來的書信。」醉清從船艙外走進,手中拿著一隻白鴿,他是聽到鴿子的聲音才出去,這白鴿都是無極殿專門訓練出來的,不論在哪裡,只要放出鴿子,定能將信息傳至他們手中。

    打開信件之後,桃月宴猛然皺眉,信上所指,月弦竟然已經出兵開始攻打瀝粵,再聯想到後面跟隨的空船,桃月宴隨手將信件交給醉清,幾個殺手盟的屬下也同時探頭看去:「霍,月弦出兵了?」

    「好快的動作,難怪後面的都是空船,原來他的兵力全部都集中攻打瀝粵了呢。」

    「哎,你們說那瀝粵皇帝,現在知不知道?」小綠不懷好意的看著其他幾人,想必那傻皇帝肯定不知道呢,不然還能如此安心的呆在穿上嗎?

    「原來月亭打的是這個主意,不簡單吶,果然老謀深算,恐怕這次瀝粵要吃大虧了。」

    桃月宴想了想,「想辦法將這條消息告訴瀝楚痕。」

    「啊,桃桃,這就告訴他啊?」小藍聞言一臉詫異的看著桃月宴,這要是告訴他,那他做了準備,瀝粵豈不是沒什麼事了?

    「告訴他,才能讓他明白自己有多愚蠢,若是讓他們窩裡反…」桃月宴說到重點就停頓,她就是要讓瀝楚痕知道,看他該怎麼做。珍珠島固然是快肥肉,但是與自己的國家相比,他該如何選擇。

    「那龍天?」

    「同樣告訴龍澤,這裡面就屬龍天的兵馬最多,你們說狡詐的二王爺知道了月弦已經攻打瀝粵,那龍天還會遠嗎?」

    「是。」醉清頷首。

    將事情吩咐的差不多,剩下的幾個人百無聊賴的在船艙裡面呆著,不約而同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桃月宴,而小綠打量過後,嘴快的說了一句:「桃桃,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胖了呢。」

    「噗。」本就拿著茶杯輕酌的桃月宴,聞此不雅的將茶水噴口而出。

    而其他幾人以為她是在意自己的身材,紛紛瞪視小綠:「胡說,長沒長眼睛,桃桃分明是瘦了。」

    「可不是,是你眼睛胖了吧!」

    不過一句無心的話,讓小綠遭受炮轟,頓時委屈無比,他分明感覺到桃桃有些發福啊,坐在那裡的肚子好像都有些隆起,還不算胖啊。

    嘴角抽搐,桃月宴擦拭了一下嘴角,繼續喝茶的動作,只不過看起來更加像是掩蓋,之後放下茶杯:「該幹嘛幹嘛去吧。」

    船艙內的人一哄而散,只不過出去後,對小綠一陣批鬥,直感覺是他惹了桃月宴不開心。

    「公子,沒事吧?」醉清站在她的身側,自然也發現了她的不同,只不過從來不多話的他,從沒問過。

    「嗯,沒事,懷孕的不都是這樣!」對於醉清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本就將他們視為自己人了,再說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聞此醉清一愣,後慢慢咧開嘴角:「恭喜公子。」桃月宴也笑著再次端起茶杯,如今她很滿足了。只不過接下來的戰事可能要費一些精力,不過她相信他,也同樣相信自己。

    「這裡距離珍珠島還有多遠?」問著醉清,桃月宴想著要不要去珍珠島露個面,畢竟她獨自離開,若是他知道了,恐怕要抓狂了吧。

    「明天上午就可以到達,公子想做什麼?」已然在她身邊呆了很久的醉清,自然明白她不會突然問沒有目的的問題。

    「若是輕功過去,你有把握嗎?」

    「沒有。一片大海,雖然已經可以看到珍珠島,但是距離還是很遠,況且周圍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東西,不過若是明日清晨,想必差不多。」

    「好,待晚上小綠他們行動過後,咱們一起上島。今晚上一起行動。」

    「是。」

    夜晚,海風吹拂,帶著涼意,吹得船帆簌簌作響,很快就可以到達珍珠島,所有人的心裡都有著奮戰的火熱,士兵們也都早早就寢,明日相信他們就可以下船,與自家王爺一同攻打珍珠島了。

    偌大的船艙內,床鋪從頭連接至船尾,每一艘船上都有著將近千名士兵,躺在擁擠的船艙內,和衣就寢。

    當所有人都沉睡後,每一艘船內都有人快速起身,在一片擁擠的睡鋪中來回穿梭,門口一盞搖曳的燈火,不時照進船艙內,可以看到一個人影移動,不注意還以為是看花了眼,一個時辰過後,帆船內的四處穿梭的人影穿著粗氣,似乎累的都彎下了腰,毫無顧忌的一把拉開船艙的門,海風灌進來,似乎吹走了一室的血腥氣。

    人影嫌棄的拂著衣衫,而後運功向遠處的船隻而去。

    「呼,桃桃,累死了。」小綠人未到聲先至,還沒進如船艙,就在門口抱怨。

    入內後,看到所有人都一臉揶揄的站在裡面看著自己,撇撇嘴:「你們動作倒是真快。」

    「身手在那擺著呢,想不快都不行。」小黑面色如常,但是說出的話卻讓小綠跳腳。

    「喂,你的意思我身手差嘍?那些人在睡夢中就被我送上西天,連眼都沒睜開過,我哪裡身手差。」

    「不打自招!」

    「你們…」

    看著烏壓壓的一片人在自己面前鬥嘴,桃月宴吸氣:「停!」

    頓時偌大的船艙內安靜萬分,「都完成了?」

    「完成了。」

    「好,將剩下的五十艘糧草船割斷韁繩,全部帶去珍珠島。」

    「桃桃?現在動身?」

    「沒錯。」

    話音一落,所有人紛紛出去將連在一起的五十艘裝滿糧草的船隻的韁繩割斷,抓了幾名負責駕船的人,帶著月弦所有的糧草連夜奔向了珍珠島。

    而月亭等人此刻仍在謀劃著明日的大計,絲毫不知帶來的軍隊已經全軍覆沒,甚至連賴以生存的糧草都被人帶走。

    珍珠島

    天色漸亮,西面靠近海邊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放了幾百隻船,按說珍珠島並沒有這麼多人,卻哪裡來的船隻。

    高大的府邸內,寬闊的院落站滿了人,放眼望去衣著一模一樣的全黑色,衣擺處繡著火焰標誌。

    「主子。」震耳的響聲響徹珍珠島,龍凌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這些都是他冥宮的手下,從沒人知道他的冥宮其實也是一個小型的軍隊,即便人數無法比擬千軍萬馬,但是以一敵十也從來不是問題。

    他們早幾日就已經到來,並且巧妙的躲過了月亭的軍隊,自從他們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得到消息。

    清天清離等人站在一旁看著,幸好這府邸內的房間夠多,地方夠大,還真是沒想到這三王爺自己的勢力竟然會有這麼多人,冥宮他們都是知道的,卻從來不知道冥宮竟然就是龍天三王爺的。

    龍凌眼尖的看到隊伍裡面有幾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頓時鷹眸冷光乍現,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凌竹!」

    陰森森的嗓音想起,讓凌竹几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他們實在是沒膽量寫信告訴老大,只能自己來領罪了,當日他們找尋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發現王妃的丁點蹤跡。

    「老…老大。」凌竹哆哆嗦嗦的走出隊伍,而風雨雷電四人不住的躲藏,心中默念:看不見我…

    「怎麼回事?宴兒呢?」青筋暴露,白森森的牙齒磨的咯吱作響,恨不得上去咬凌竹一口。

    凌竹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王爺恕罪,王妃不見了。」的確是他們的失職,有罪就該受到懲罰。

    「你們四個,給本王滾出來!」

    聞言風雨雷電四人也顫抖的走出隊伍,整齊的跪在了凌竹的身側,「屬下知錯。」

    龍凌雙手緊握,青筋全部突出:「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叫宴兒不見了?」

    「老大,當日我們回到冥宮之後,第二日去叫王妃的時候,就發現王妃已經不見了。」凌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已然沒了聲音。

    「該死!」龍凌一掌打向跪在地上的五個人,頓時幾個人身子騰空飛出,落地後趴在地上紛紛吐了血。

    每個人眼裡都有著悔恨,老大的確生氣了,之前不論他們做什麼,他從沒這麼嚴厲的打過他們。

    「給本王…」

    「島主,島主,不好了。」一名身著珍珠島服飾的男子,慌張的跑向了寬闊的院落空地,打斷了龍凌要說的話。

    「怎麼了?」

    「島…島主,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船隻,有好幾十艘,看船隻的模樣,好像是月弦的船!」男子緊張的看著清天,沒想到竟然這麼快他們就找上門了。

    「什麼?這麼快?」清天也十分詫異,按說探子回報月弦的船還在好幾百里外的海面,怎麼會大清早突然來襲,難道他們是夜晚動身。

    聞此龍凌的表情更加猙獰,他本想派人出去尋找宴兒,卻沒想到月弦的船隻來犯,該死的。

    「快,快安排人手,千萬不可讓他們登島。」說著清天和清離兩個人就要像外走,這時卻聽到一絲異響似乎從天空傳來。

    頓時所有人看向天空,密密麻麻的人群由遠及近,為首的好似是名青衣男子,身後五顏六色的衣裳晃的人眼花。

    「列隊!」龍凌瞇著眼看著從遠處而來的人,喚了一聲,頓時身後的所有人做出了迎戰的姿勢,而清天等人也有身體緊繃的打算與來人絕對。

    天空的人影越來越近,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凌,是在迎接我們嗎?」

    凌?霎時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龍凌,難道是他的人,而話音落下之後,天空上的人也慢慢下落。

    一身飄飛的青衣,隨著微風搖擺,一頭秀髮隨風蕩漾,最讓人驚訝的就是那張面孔,白皙透著紅潤,眉尖上挑,杏眼微瞇,朱唇含笑從天空緩緩落地,迷了所有人的眼。

    「宴兒。」當人兒落在地面,站在自己身前的時候,龍凌還彷彿身處幻覺,不敢置信的叫了一聲。

    而他這一聲輕喚,也讓一人的心口劇烈的疼痛了一下,是她來了嗎?

    桃月宴嘴角帶著笑,沒想到也不過幾日不見,思念與日俱增,與他相對而立,男子俊美無儔,女子巧笑嫣然。

    只不過煞風景的是隨之傳來的聲音:「艾瑪,累死我了。」小綠落地後,沒正經的直接靠在身側的小黑身上,一晚上他解決了好幾千人,雖然只是殺人,但是人多也的確費力氣,此刻又運用輕功直接飛到這府邸裡面,是人都會累的啊。

    「走開。」小黑嫌惡的推了他一下,結果小綠像是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的粘著他。

    雖然在場之人都驚奇與此,但是很快目光再次轉會到桃月宴與龍凌身上,兩個人不受外界打擾的繼續用視線脈脈傳情。

    「是我!」桃月宴看著龍凌剛毅的臉頰,鷹眸帶著醉人的溫柔,笑容更加燦爛,這也讓在場所有的男士都看呆了眼,原來這才是王妃的真面目,何等傾國傾城。

    「王妃,是不回來了不?」遠處范劍聽到大家的嘀咕,跑進院落,腦袋左右亂轉,眼睛亂瞄,卻一直沒看到他以為的王妃。

    「難道我聽錯了?」范劍不禁暗自嘀咕。

    「王妃?」所有殺手盟的人,此刻幾乎佔據了整個空地,看到范劍喊著王妃,難道他們的老大是王妃,身份不一般哇。

    「為什麼回來?」龍凌此刻眼裡只有面前絕色的女子,嗓音沙啞的問著。

    「來幫你。」桃月宴笑容依舊,在他面前,自己早已經沒有了冰冷,只剩下面對愛人的那份情誼。

    龍凌長臂一伸,帶著微微顫抖猛地將桃月宴摟在懷裡,他何其有幸,遇到如此女子。

    桃月宴也毫不在意,她愛他,自然也不矯情,雙手摟過蜂腰,在他的後背輕輕拍打,想來自己突然離開,他很著急吧。

    而她也沒有忽略,此刻還坐在地上,嘴角帶著血跡的凌竹等人。

    「少兒不宜。」看到這情景,范劍不合時宜的喊了一聲,兩隻手也擋住了眼睛,只不過那手指間的縫隙表示他仍然在偷看。

    「很多人呢!」桃月宴拍了龍凌一下。

    放開桃月宴,似乎怎麼也看不夠,鷹眸中那一抹愛戀,讓桃月宴差點醉溺其中。

    「王爺,你竟然背著王妃…你…」范劍一門心思的四處眺望,也沒有看到桃月宴,而後看到龍凌與面前這個青衣的人摟摟抱抱,不禁為桃月宴打抱不平。

    聞此桃月宴笑著走向了范劍:「怎麼?離開幾日連我也不認識了?」

    「啊?」聲音還是那個聲音,但是面孔不是啊,范劍驚訝的指著桃月宴:「你你你…我我我…」

    「怎麼?」

    「你是桃…桃月宴?」

    「不然呢?」

    得到肯定的回答,范劍張著嘴巴,繞著桃月宴走了一圈:「王妃,沒人說過你這麼…這麼絕色的啊。」就算他也是現代人,看慣了美女無數,卻也沒想到這王妃的真面目竟然如此衝擊人的眼球。

    「如你所見!」桃月宴也沒有謙虛,這臉蛋本就絕色,又何必故作謙虛惹人厭煩。

    「噗。」所有人都對眼前的王妃充滿了驚訝的時候,一個聲音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臭小子…」清天抱著清離噴血後,慢慢下滑的身體,帶著慌亂,這幾日不是好些了嗎,怎麼又會突然吐血。

    顧不得其他,向桃月宴點頭示意之後,立刻吩咐人抱著清離離開了院落。

    「桃桃,原來你是王妃?」小綠等人蹭到桃月宴身邊,都帶著驚奇的看著她,他們只知道無極殿是桃桃的,並不知道原來她還是王妃,那個神祇一般男子,難道就是當初傳聞與無極斷袖的龍天三王爺?

    桃桃?聞言龍凌面色不佳的看著小綠,這些人看樣子應該是宴兒的屬下,怎麼這麼沒大沒小,他都沒有這麼親暱的稱呼。

    而小綠則被龍凌的眼神看的瑟縮了一下,龍三王爺果然名不虛傳,這一個眼神他只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桃月宴推了龍凌一下,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而龍凌則帶著詫異的回問了一句:「你做的?」

    「嗯。」

    本以為龍凌會說什麼,結果沒想到龍凌頓時黑了臉:「你的身體不要了?」

    桃月宴怔忪片刻,淺笑了一下:「都是他們做了,殺手盟,我的人。」

    她只不過是告訴他月弦那邊的情況,沒想到龍凌會這樣的反應,再說她也不過是懷孕,還不至於那麼嬌氣。

    殺手盟?龍凌愈發欣賞的看著桃月宴,沒想到江湖上傳言被更名的血煞,竟然也是她的人,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還有什麼瞞著我?」想著龍凌就冒酸氣的問了一句。

    桃月宴狀似思考,而後看著龍凌,一臉無辜的回了一句:「好像是沒了。」

    「沒了?確定?」

    「呃…」第一次,桃月宴在龍凌面前,露出了以夫為天的姿態,這讓龍凌膨脹不已。

    「以後再有任何事要記得告訴我,知道嗎?」這樣一句帶著淡淡譴責的話說出口,讓不少人都驚訝,原來王妃還是怕王爺的呢,誰知接下來的一幕,就讓眾人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只見桃月宴聽聞龍凌的話,什麼都沒說,只是眉尖輕輕的上挑,結果龍凌立馬乾咳了一聲:「沒事,我就隨口一說,別在意。」

    汗,既然是隨口一說,還裝的那麼嚴肅,而冥宮所有人都徹底相信了當初凌竹几人的話,王爺果真是個妻管嚴外加妻奴。

    「你們先下去吧。」既然已經知道了月弦的情況,自然也不必要時刻堤防,龍凌吩咐冥宮所有人退下,自己也寸步不離的守在桃月宴身邊,生怕她有閃失。

    而龍凌拉著桃月宴也要離開院落,卻被一個人的呼喚聲停住了腳步:「王妃別走別走,再讓我看一會。」

    范劍一臉癡迷的看著那臉蛋,不是褻瀆,而是單純的欣賞,如此美麗的臉蛋,他還真的沒有見過。

    「眼睛不想要了?」龍凌陰森森的聲音在范劍的背後響起。

    「不想要了。」

    桃月宴莞爾,沒想到這張臉真的有魅惑人心的功能,而范劍看到桃月宴的笑靨,更加眨眼不停,真是太美麗了。

    「啊 ̄ ̄ ̄ ̄」還沒等他看個夠,如同人猿泰山嚎叫的聲音就響徹整個院落,那范劍像是斷線風箏的飛出去老遠。

    而桃月宴也一個眼神示意下,小綠也趕忙去飛身接住,我的天,這三王爺還真是易怒,不過就是看兩眼,就把這小子給扔出去了。

    閉目躺在床上的清離,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紅色,清天站在一旁,看著大夫為他診治乾著急。

    終於看到大夫放開手,清天緊張的看著:「這小子怎麼樣了?」

    「島主,少主沒什麼大礙,只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急火攻心,我為他開幾副藥,吃上能緩解不少。」

    「急火攻心?」清天納悶的念叨,似乎剛剛自從那王妃出現,他就變得激動,當時站在他身邊,他也能感覺的到。

    「哎…」歎了口氣,清天隨著大夫走出房門,具體怎麼回事,他也只能等著小子醒了再說了,如今島上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他還要去觀察一下,不要混進什麼奸細才好。

    待所有人都離去後,床上的清離緩緩睜開眼睛,眼眸裡面空洞的嚇人,不自主的覆上自己的胸口,這裡好疼。

    宴,是你嗎?如今你近在咫尺,我卻無法訴說。想著硬撐起身子,步履虛浮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內,龍凌與桃月宴坐在一起,看著她還算健康的臉色,心下放心,但語氣卻仍然不乏責備:「為何不聽話,留在冥宮不好嗎?」

    「讓我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等你,還不如來這裡與你並肩作戰更加痛快!」想到冥宮的石屋,桃月宴就皺了皺眉。

    「我這不是為了你和孩兒著想嗎?你…」

    話沒說完,桃月宴捂上他的薄唇,「我沒事。」

    說完相視無語,而後靜靜的靠在龍凌的肩窩,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聽著她沉穩的心跳,慢慢闔上了眼。

    卻沒人發現,四開的窗邊,院落外面一雙眸子垂下的晶瑩,宴,你愛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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