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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三十五章 筋脈盡斷 文 / 玉木一

    從敞開的窗戶看向裡面,清離整顆心揪痛著,為什麼,前世他一直隱藏自己的情感,為了能夠站在她身邊與她並肩作戰;而今生他原以為再也無法相見,去沒想到再相見卻是如此境況,宴,我再一次來晚了…看到你們如此恩愛的場面,我該如何自處,我又要如何在今後與你相對,你曾經說過,要再次與我一起看春暖花開…

    起伏波動的情緒,引起了房內兩人的注意:「誰?」雖然龍凌和桃月宴都瞭解這珍珠島上都是自己人,但是也沒想到會有人在旁偷聽,龍凌一揮掌將房門打開,就見遠處的清離神色負責的看著他們。

    「清少主?」龍凌察覺到清離不同以往的態度,挑眉看著外面的人。

    清離垂眸,將眼底深深的情愫隱藏,再抬眸的時候,已然一片清明,只不過藏在衣袖內的手,雙拳緊握,骨節泛白。

    「三王爺,不知這位是?」他用了太多太多了力氣,才能如同常人一般,站在她的面前,而她卻截然不知自己是誰。

    桃月宴看著清離,那雙眸子裡面在剛剛閃現的時候,突然讓她心口悶疼,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人好熟悉好熟悉,但她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清離,這感覺在之前從未有過。

    龍凌雖然懷疑的看著清離,但是仍然點頭說了一句:「這位就是無極,本王的王妃。」世人皆知龍凌與無極之間的關係,雖然沒人知道無極其實就是女子,但是在他心中,早已經認定他是自己的女人,絕對不容許別人肖想,他並沒有放過清離看著桃月宴的時候,暗藏情愫的雙眸。

    清離嘴角扯出一個淡笑:「原來是無極公子。」

    「清少主來此有何事?」桃月宴起身,與龍凌一同走出房間,與清離面對面站在院落外,為何如此熟悉。

    清離頷首:「只是路過,打擾了。」

    說完轉身離去,只不過那上下浮動的喉結,讓他拼了命也要將湧上口中的鮮血嚥下去,宴,我不打擾你,如果你和他…那我選擇成全,就如同前生一樣,只要在遠處看著你,就好了。

    「他很奇怪?」龍凌看著清離遠去的背影,對身邊的桃月宴說了一句,最近清離所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有平日裡看著他的眼神,都讓龍凌敏銳的察覺到一絲意味。

    「嗯,的確。」

    待清離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後,龍凌轉身對著身側的桃月宴,大手撫上她的面:「謝謝你,宴兒。」

    「謝我什麼?我做這些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龍凌肉麻的看著桃月宴說了一句情話,後者直接無視。

    「看來今天月亭應該會到達珍珠島了。」

    龍凌大手一撈,將桃月宴摟在懷裡:「拭目以待!」

    半個時辰後,所有人全部坐在府邸內寬敞的大堂裡面,清天面色嚴肅的坐在首位,下面這些眾人,全部是來幫助他們珍珠島的,放開身份地位而言,他的珍珠島何其有幸,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幫助。

    龍憂自從進屋後,則一直盯著桃月宴的面頰而看,他從來沒見過她的真面目,一直以為她不過是個姿色普通,略有手段的女子,卻沒想容顏也如此絕色。

    「咳。」龍凌乾咳了一下,有些吃味的掃著大堂內的人,他真後悔當初摘了她的假面,現在這麼多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的宴兒,讓他都有種想要將她藏起來,永遠不放開的衝動。

    龍凌一聲乾咳,頓時讓不少人眼光游移,這三王爺還真是小氣,不過是看了兩眼桃月宴,他那眼神都快將他們給殺了。

    「王妃,你真是揀著了,這麼漂亮的臉蛋。你看看我,雖說這皮囊也不錯,但是被你比到太平洋了。」范劍耍賴的進門後就坐在桃月宴的右手邊,此刻貼著她的耳朵嘀咕著。

    「要不你去整容,憑借你的醫術,不成問題吧。」桃月宴看著范劍帶著不忿的神情,壞心眼的開口建議。

    聞言范劍吃癟的沒有再說,這一句話,快噎死他了,他自己怎麼給自己整容,突然想起一件事,拽了拽桃月宴的衣袖,還沒等開口,就看到左邊射來的一道厲光,趕忙放開她的衣袖,低聲說了一句:「王妃,你還不知道吧,那清離少主也是穿越來的。」

    「什麼?」聽到這,桃月宴無法再次鎮定了,清離也是穿越來的,他是誰?

    「是啊是啊,我也是那天突然看到他畫了一隻手槍,才發現的呢,他自己也承認了。」范劍不停的點頭,生怕桃月宴不相信似的。

    「手槍?」桃月宴心裡有些慌亂的重複了一句,心底似乎在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恩呢,畫的可逼真了。」

    「想辦法拿過來,讓我看看。」桃月宴謹慎的吩咐范劍,她也想看看,清離畫的是什麼手槍。

    「啊,這不太好吧。我…」范劍犯嘀咕,那少主明顯將那畫視如生命,他怎麼拿過來,想著就要回絕,卻看到桃月宴帶著不容置疑的神色看著自己,鬼使神差的又點頭:「好,定不辱命。」

    難得王妃頭一次讓他去做事,雖然不好辦,但是說什麼也要試一試。再說那清離雖然同樣是穿越而來的,但是似乎並不像他與王妃這樣親近,平時仍舊是冷冷淡淡的。

    「各位,老朽在這裡再次謝過。」清天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面所有的人,帶著明顯的感激,站起身頷首道謝。

    「島主嚴重了。」

    清天歎息一聲:「珍珠島能存世至今,本就是個奇跡,能夠得到諸位鼎力相助,是珍珠島的榮幸,想來月弦的軍隊很快就會達到,接下來的一戰,勢必艱難。」他早就派人潛水去查探過,海上船隻一望無際,看來月弦此次是勢在必得。

    珍珠島即便再神秘,但是也頂不住如此劇烈的衝擊,若是真的保不住,他會放手一搏,哪怕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

    小綠等人站在桃月宴身後,互相看了看,忍不住開口:「島主,月弦的士兵早就被解決了,現在他們恐怕只剩下空船了,放心吧,他們已經彈盡糧絕了。」說著臉上還浮現出諷刺一笑,糧草全部被他們帶來了珍珠島,所有的士兵,他們殺手盟三百高手一夜之間全部屠殺,還怕他帶著空船而來,真是癡人說夢。

    「什麼?」頓時大堂內如同炸鍋一樣,而清天更加詫異的看著說話的小綠,他希望自己沒有理解錯他話中的含義:「這位所說…」

    而小綠所說的話,也讓同樣與他們站在一起的江子天詫異,這些是什麼人,而且一直站在公子身後,難道也是公子的人?

    「確實如此,島主不必擔憂了,月弦帶來的上千船隻內,只有前面幾百艘船裡面有士兵,後面的全部是空船,而且現在停靠在海邊的船隻裡面,全部是月弦帶來的糧草。不瞞您說,他們的士兵已經全軍覆沒,現在應該只剩下月弦那個老皇帝還有瀝粵皇帝和龍二王爺仍然活著了。」小黑制止小綠再次開口,這傢伙高興的時候,說話顛三倒四,還是他來說比較清楚。

    「這…這怎麼可能?」龍憂帶著懷疑的看著說話的小黑,那麼多人,千軍萬馬,全軍覆沒,他們用了什麼方法。

    「有什麼不可能的,殺手盟出手,從來沒失手過。」對於龍憂的懷疑,所有殺手盟的人似乎都感覺自己被看地了,小藍面上沒有任何表情,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句。

    清天掩飾眼裡的震驚,「江湖人才輩出,看來老朽真的是老了,多年不出江湖,已然落後許久。」

    「島主,海邊的船隻還請盡快讓人接手,上面的糧草全部是月弦帶來的,如今他們沒有糧草賴以生存,就看他們這一杖如何繼續。」桃月宴也不含糊,那些糧草就當做是送給珍珠島的禮物,她還真的很期待看到月亭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是什麼表情。

    ……

    東方魚白之時,睡夢中的龍凌感覺到房間外似乎有聲音,警覺的立刻睜開眼,從床鋪上坐起身,身子緊繃,如今他們和月亭同乘一船,任何風吹草動他都不會放過,至今還搞不清楚月亭的心思,他內心深處也有著擔憂。

    靜靜聆聽,察覺到外面氣息動靜全無,難道是自己的幻覺,正想著的時候,突然破空聲傳來,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對著瀝楚夜的床畔就飛了過來。

    早已有所察覺的瀝楚夜,身子倒向床榻,順勢踢起右腿,將匕首的踢開,直接打在了地上,發出叮的一聲。

    雙眼死死的等著匕首,他能感覺到,這匕首並不是想要殺他,猛然發現匕首的尾端似乎夾著什麼東西,側耳傾聽發現再沒有任何異動,彎身將匕首拿起,才發現尾端是釘著一張紙,將宣紙打開,點燃燭燈,就看到讓他目瞪欲裂的一段話:月弦大軍已攻佔瀝粵。

    拿著宣紙的手,越來越緊,月弦大軍已經攻佔了瀝粵?這消息是誰傳給他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他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所有從瀝粵前來傳信的人,早已經被月弦大軍截下,生死未卜。

    胸膛起伏,終於在這一刻他知道了月亭的計劃,難怪讓他們出兵,難怪非要帶著他一起入海,月亭,你該死。

    快速將衣衫穿上,帶著焚身的怒火,直奔月亭的房間。

    而另一邊,龍澤的房間一模一樣的匕首,也出現在龍澤的手裡,拿下匕首上的宣紙,看到上面的話一動不動,月弦對著瀝粵發兵,原來月亭早已經將他們算計在內,那…

    正想著的龍澤,房門被一把撞開,跌跌撞撞的走進一個人,拖沓的身形在地上留下一灘一灘的水漬。聞聲龍澤抬頭後大驚,看到君澈如同浴血而出的樣子,還捂著脖頸,趕忙站起來,一跛一跛的走上前,將房門緊閉:「怎麼回事?」

    「王爺,全死了。」君澈說話的時候,脖頸上還潺潺留著鮮血。

    「誰…誰死了?」龍澤有些膽顫的問著君澈,雙手也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君澈與他的大軍還有武林中人全部在前面的幾艘船上,這幾日礙於君澈的傷,自己也活動不靈活,所以才沒有聯絡,怎麼會突然告訴他全死了?難道…

    「王爺,咱們所有的士兵全被人殺了,包括我用藥物控制住的武林中人,一個不留。」說完君澈有些暈眩的晃動身子,被龍澤一把扶住。

    「怎麼會?到底是誰做的?那可是二十萬大軍,還有上萬的武林人士。」龍澤瞠目問著君澈,雙手在他的脖頸處點了兩下,鮮血止住。

    「不…不知道是誰,只不過來人身手敏捷,刀刀致命,我是聽到聲音後裝死才躲過一劫。」

    他本來在睡覺,雖然武功盡失,但是靈敏的感覺還在,聽到衣袂飄飛的聲音,起身抬頭就看到讓他震驚的一幕,只見一個人上下翻飛,所到之處血色蔓延。

    而他也同樣沒有躲過,被人狠狠的一刀劃在脖頸處,要不是他在黑夜中刻意側了一下,恐怕此刻已經如同其他人一樣,沉屍船艙內。

    聽到這樣的消息,龍澤滿眼猩紅,他的人,他的全部都被人給毀了,那些人是他好不容易從老三手裡搶來的軍隊,竟然被人連夜屠殺殆盡。

    一夜之間,得到兩個消息,這對於龍澤來說衝擊絕對比坐上皇位還要來的刺激,怒火攻心,體內真氣亂竄,頓時讓他大口噴出鮮血。

    「王爺。」君澈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攙扶著龍澤坐在床榻上,眉宇間帶著心疼,從身上拿出藥丸,給龍澤服下。

    「為什麼?這就是月亭的目的嗎?本王與他勢不兩立。」青筋冒出,龍澤氣結的嘶吼。

    「王爺,應該不是月亭所為,從那些人的身手看來,應該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月亭應該不至於這樣斷了自己的後路。」君澈還算清醒的分析著,讓喘息憤怒的龍澤稍稍平靜了一下,如今他的大軍全軍覆沒,而月弦也已經向瀝粵出兵,不行,這裡他說什麼也不能在呆。

    想著就拉住君澈:「走,隨本王回龍天,快。」

    連夜君澈與龍澤兩個人從船上潛水,想後方的船隻靠近,艱辛的登上船,本想躲過所有的士兵,卻沒想到船隻空空如也,龍澤緊繃的身體在船上一言不發,天色即亮,看著周圍其他的船隻,了無生氣,為什麼他當初不確認一下,現在看來這後面的船隻根本就沒有人。月亭,你好手段。

    當瀝楚痕大步走到月亭的房間門口,一掌猛地將房門打爛,夾雜著木屑,走進房內,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月亭,你這老賊,給朕出來!」

    瀝楚痕憤怒的在房內找尋,嘴裡也毫不留情的叫喚著,而這時門外卻傳來譏諷的話語:「瀝帝,這是你和朕說話的態度?」

    回身看向房門,月亭攙扶著皇太后,兩人臉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對有些瘋狂的瀝楚痕嘲諷的笑著。

    「月亭,你這狗皇帝竟敢對瀝粵出兵?」瀝楚痕臉色陰冷的看著月亭,雖然內心詫異為何月弦的皇太后也再次,但是明顯沒有將她放在眼裡,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婦人,還能有什麼作為。

    「哈哈哈,瀝帝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朕已經截獲了你所有的線報,竟然還是被你知道了。」月亭毫不在意的看著瀝楚痕,彷彿喝茶聊天一般的愜意。

    「月亭,你該死!」瀝楚痕衣衫膨脹,一身內力洩體而出,奔著月亭就開始動手。

    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月亭雖然年過五十,竟然功力同樣深厚,與瀝楚痕很快就纏鬥在一起,屋內勁風肆虐,很快對自己的內力很有信心的瀝楚痕,眼底浮現驚恐,他沒想到月亭如此厲害,而就在這分神的一霎那,不知從哪裡來的掌風,一下子打在他的後背上,直接讓他撞在屋內的方桌上,方桌四分五裂,瀝楚痕也血氣翻滾,倒地不起。

    皇太后緩緩將手掌收回,看著瀝楚痕說道:「瀝帝年紀尚輕,看來是不適合做這瀝粵的主,不如將皇位讓出,也好讓能者居之。」

    「你…你們。」瀝楚痕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放在眼裡的皇太后,居然會背後偷襲。

    「瀝帝出戰珍珠島,不慎失手身亡,想來這一消息很快就會傳遍三國天下。」皇太后狠戾的說完,月亭直接一掌拍在瀝楚痕的頭頂,頓時淒厲的喊聲響徹整個海面,而月亭抓著瀝楚痕的頭頂,陣陣青煙冒出,直到最後瀝楚痕虛弱的閉上眼。

    隨後兩個人入內,拖著瀝楚痕癱軟的身體,毫不留情的直接將他拋向了大海,生死兩茫茫。

    「母后,接下來怎麼做?」即便已經登基為帝多年,但是月亭事事仍然取決於皇太后的意思。

    皇太后站在船艙內,看著被打爛的木門,滿是褶皺的臉上帶著嗤笑:「解決了一個,接下來就是另一個,想要和月弦三分天下,也要看哀家這個老太婆允許不允許。」

    自然明白皇太后說的是誰,月亭攙扶著,兩個人一同走向了龍澤的房間。沒錯,他們之所以大費周章的做戲至此,就是為了講兩個人在海上一併解決,就算龍天的老皇帝沒有來,他們也要將這手握重兵的龍澤先處理了。

    來到龍澤的房間,卻發現裡面早已人去樓空,地上還有這水漬和鮮血,月亭與皇太后對視一眼,憤恨的問著:「龍二王爺呢?你們怎麼做事的?」

    身後的侍衛聞此都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他們的確沒看到龍二王爺出房間,期間只不過被一陣聲響驚動了出去查看,回來後還聽到房內咳嗽的聲音,誰知道這會人就不見了。

    「哼,看來他是聞聲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派人在船上搜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皇太后直接下令讓侍衛動身,而後與月亭走上了甲板。

    「就算他跑了,他的大軍仍然在我們手裡,下令攻島。」皇太后激昂的看著前方的船隻,有這些龍天的人去打頭陣,看他們珍珠島如何抵抗。

    「是!」

    一聲聲的號角傳來,這是出兵的徵兆,只不過吹角之人已然吹了半天,除了他們與皇上所在的船上,剩下的所有船隻沒有任何動靜。

    心中不禁暗忖難道是聲音不夠大?想著更加賣力的吹著號角,結果卻與之前一樣。

    「怎麼回事?」月亭憤怒的看著其他沒有一絲動靜的船隻,這些士兵果然缺乏操練,都已經天亮還在睡覺。

    「奴…奴才也不知…」

    「還不派人去查!」

    月亭與皇太后站在船頭,看著近在眼前的珍珠島,既然來了,他們自然也要拿下這一塊肥肉,雖然這只是他們聲東擊西的一個工具。

    「皇上,皇上不好了。」侍衛膽戰心驚的跑回到甲板上,臉上帶著深深的恐懼,他剛剛都看到了什麼,一片血流成河,滿屋腥氣瀰漫,腿腳不利索帶著顫抖的跪倒在月亭和皇太后的面前。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皇太后呵斥了一聲,看到侍衛驚恐的臉色,心中也有點沒底。

    「皇上,所…所有的士兵…全…全部死了!」

    「你說什麼?」月亭上前一把將提著侍衛的脖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帶著慌亂的問著。

    他的所有大軍如今全在迎兒手裡,而這海上的全部都是龍澤的軍隊,什麼叫全部死了?怎麼會一夜之間全部死了?

    「皇…皇上,所有的士兵全部被殺了,沒有一個活口,皇上饒命啊。」侍衛驚恐萬分的求饒,他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誰做的?」皇太后也驚訝的走到月亭身邊,是誰有如此力量,一夜之間將人全部屠殺。

    「母后,怎麼辦?」月亭頓時沒了注意,這蒼茫大海,只剩下這艘船上的部分侍衛,他們還怎麼與珍珠島抗衡。

    「皇上,咱們…咱們的糧草船不…不見了。」而這時另一名去查看情況的侍衛,再次帶給月亭和皇太后一個毀天滅地的打擊。

    月亭不自主的晃了一下身子,糧草船全都沒了?那他們接下來要如何生存。

    皇太后面色冷凝,即便如此突發狀況,仍然保持著冷靜:「皇兒,快撤回月弦。立刻動身。」軍隊全死了,他們的糧草船也消失,如果還不離開,恐怕就真的要死在這大海之中。那個人不見也罷,若是見了面,恐怕徒增煩惱。

    「沒聽到嗎,還不趕快開船。」月亭一把將侍衛推開,緊急的命令侍衛開船,其餘的千餘艘船隻全部留在原地,與來時截然相反,只剩下一艘船隻,孤零零的快速向月弦返回。

    ……

    一眾侍衛,三輛馬車在荒蕪的道路上前行,每輛馬車之間都相隔甚遠,所以相互之間也聽不到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休息時間,剩下的基本都在趕路,眼看已經快到了瀝粵,車內的紫衣也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馬車內,月想容活動著胳膊,這一天下來,她都覺得胳膊酸疼,不過看樣子,這個淑妃還挺能忍耐,已經這樣子,還是不吭一聲。

    地上的紫衣,衣衫襤褸,已然沒有了初見面時的端莊,此時頭髮亂蓬蓬的遮住了臉頰,手腳仍然被綁著,嘴唇有些乾裂,一路上月想容都沒有給過她一口水。

    而且臉上的肌膚紅腫一篇,有的地方甚至還有些細紋裂口,而裙擺也被撕裂,褻褲布料不知何時被撕開,露出的雙腿上面也是一片斑駁。

    青荷坐在一旁,看到紫衣這樣子,有些不忍直視,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公主的手段竟然如此狠辣,才一天的時間,就將好好的人折磨成這副樣子。

    而在月想容的眼裡,仍然對此不滿意,她在月弦受夠了皇宮的氣,既然她是痕即將要立為皇后的人,自然不允許任何人忤逆自己,更別說是打她了。

    想著毫不留情的在紫衣的大腿上踢了一腳,頓時讓紫衣呻吟了一聲,「哼,看來你還真是能忍。這樣吧,你若是給本公主道歉,說不定本公主會饒了你。」

    聞言紫衣被頭髮遮住的嘴角泛起嘲諷,道歉?她早在昨天就說過了,為了不讓自己受更多的皮肉之苦,在這公主第一次這樣開口的時候,她就已經低聲下氣的給她道歉了,只不過換來的是一頓更加猛烈的暴打,她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個公主分明就是個心理變態,以打人為樂。

    看到紫衣一聲不吭的縮在馬車裡,月想容更加氣憤,一把抓過她的頭髮,惡狠狠咬牙問道:「很有骨氣是嗎?那就讓本公主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麼程度。停車!」

    說著就對外面駕車的侍衛吼道,馬匹嘶鳴,勒住馬繩的侍衛,恭敬的站在下面,對著裡面開口:「公主,有何吩咐?」

    他這一路來聽著裡面公主的話,包括她毒打淑妃,自己都有所瞭解,只不過他也就是個侍衛,這些都是後宮女子之間的爭寵手段,再說他一路護送公主回瀝粵,在大會上也曾經聽過皇上說要立公主為後,他自然不會置喙。

    「讓後面的人原地休息,你進來。」月想容狠毒的看著紫衣,她不否認,自己心裡曾經受到的屈辱,再加上紫衣對她動手,此刻她只想將這一切都轉嫁在紫衣身上,至少這樣能讓她變態的心裡有些平衡。

    憑什麼她一國公主,要被父皇的暗衛強暴,明明痕說過要立她為後,這淑妃竟然敢攔住馬車打了她,那她也要讓她嘗一嘗那滋味。

    所有的馬車和侍衛在月想容的一句話下,全部停了下來,麗妃和惠妃被馬車晃悠的面色都帶著蒼白,此刻也實在沒力氣再去管她的事情,再說如果她真的會是將來皇后,她們也要想辦法巴結。

    侍衛不明所以的上了馬車,看到裡面的淑妃躺在地上,而青荷竟然下了馬車,只剩下他們三人,讓他有些訝異,「公主,請吩咐。」

    「嗯,你一路護送本公主會瀝粵,忠心可表,本公主現在犒賞你,她是你的了!」說著就指著地上蜷縮的紫衣。

    「這…公主恕罪,屬下不敢。」侍衛聞言立刻心驚的跪在馬車地板上。

    「你敢,本宮是…唔。」聽到月想容的話,紫衣立刻瞪大眼睛看著她,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結果話沒說完,就被月想容拿著一塊布巾塞在了她的嘴裡。

    整個馬車內只能聽到她的嗚嗚聲,卻沒人在意,侍衛自然明白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只是跪在地上低著頭。

    「本公主說可以,就是可以,難道你也敢違抗本公主的命令?」月想容恩威並施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侍衛,同時竟然撩開了紫衣的裙擺。

    「屬下不敢!」低著頭,察覺到月想容的動作,輕微的抬眸,就看到那撩人的雙腿,雖然帶著淤痕,但是對他的視覺衝擊也絕對強大,不由的吞嚥了口水。

    月想容見此嘴角冷笑,男人都是食色性也的生物,她就不信送上門的他還能不要,結果在聽到侍衛的話之後,臉色的冷笑僵住:「公主恕罪,屬下不能。淑妃是皇上的妃子,若是屬下做出不敬之事,恐怕…」

    原來他顧及的是這件事,月想容想著就將窗簾拉開,向後方看去,麗妃與惠妃的馬車與她距離不算近,而且所有的侍衛也都坐在旁邊的樹下乘涼。

    看到這景象,回頭看著侍衛,在他耳邊說道:「本公主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她隨你處置,只要你不說,本公主不說,自然沒有人知道。」

    「這…」顯然侍衛對她的話十分動心,雙眼再次帶著火熱的看向那雙腿。察覺到他的鬆動,月想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身子往坐在門邊,給侍衛騰出足夠寬敞的地方讓他動手,而月想容卻沒有退出的意思,她的內心深處也想要看看,究竟這件事的吸引力有多大,為何當初父皇竟然那樣對她。

    「公主?您…」在侍衛的心裡,公主應該是未經人事的女子,對於這種事自然會迴避,卻沒想到她面色如常,甚至帶著點點的期待坐在門口的位置。

    「繼續。不要管本公主。」

    聞此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侍衛看著對面的淑妃,一點一點向她移動過去,而紫衣終於露出害怕的神色,所在馬車最裡面,被綁住的雙腿也向侍衛踢去。

    就好比蚍蜉撼大樹一般無用,侍衛一把抓住她的腳踝,「淑妃娘娘,屬下也是逼不得已。」一手抓著她的腳踝,一手在她的雙腿上游移。

    「嗚嗚嗚嗚…」嘴裡塞著布巾,無法開口,只能發出嗚鳴…

    月想容眉眼帶著興奮的看著侍衛的動作,此刻她只覺得自己身上也有些火熱,侍衛男性氣息充斥在馬車內。讓她不由自主的有些浮躁。

    紫衣帶著絕望,看著侍衛的眼裡還有些祈求,不可以,雖然她不得寵,但是也決不能讓人玷污,想死卻力不從心,口中塞著布巾,雙手也被反綁的身後,任她如何動作,都無濟於事。

    此刻侍衛的眼裡已經帶著火熱,心裡暗忖皇上的女子,沒想到他也有幸能夠嘗一嘗。手中動作不停,帶著力道,讓紫衣更加悲憤,晃動著身子,希望能夠躲過他的魔掌。

    撕拉一聲,躲避的空當,衣衫再次撕裂,外漏的胳膊甚至肩膀上都帶著被月想容毒打的傷痕,而這更加催動了侍衛的動作。

    侍衛的手用力拉扯了紫衣被捆綁的腳踝,就將她整個人不留情的從角落拉扯出來,平躺在地板上,欺身壓下紫衣,嘴裡不饒人的說著:「淑妃娘娘,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抗爭了,不然屬下可不保證會不會傷了您。」

    「嗚嗚…」紫衣在侍衛的身下,使勁扭動著身子,眼裡也留下了屈辱的淚,為什麼要這麼對她。是不是老天在懲罰自己當初背叛了小姐,是不是她就應該一輩子呆在冷宮,是不是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她只不過是因為知道她暗害了皇上,所以才如此生氣的對她動手,根本就沒想到會得到如此報復。

    而月想容看著,嘴角露出冷笑,對於侍衛的胡作非為心中很是解氣,一個曾經為奴為婢的下賤女子,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這就是後果。

    馬車內的溫度逐漸升高,月想容漂浮的看著侍衛的動作,不自禁的感覺自己的身子也好像要發燒一般,但是雙眼仍然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頗有月亭的架勢。

    紫衣被這沒有任何前戲讓她痛的僵硬了身子,猛烈的晃著頭,眼淚狂飆而下。

    而侍衛反覆的動作,讓紫衣幾欲暈厥,而月想容一直再旁邊看著,雙手也緊握,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像是著了火一樣,快將她燃燒。

    「嗚嗚嗚…」馬車內,除了搖晃的車身,只剩下紫衣拚命嗚咽的聲音,期間還帶著一個人的粗喘。

    月想容冷眼旁觀,她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感覺,當初父皇對她做這件事的時候,她也如同淑妃一樣屈辱萬分,恨不得求死的心都有,只不過當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角度,她變成了旁觀的人時候,這種感覺讓她痛快,看著自己仇恨的人在面前生死不能,心底上升的滿足讓她嘴角上揚。

    這樣說來,父皇對自己難道也是仇恨的?想著就雙拳緊握,月亭,我是你的女兒,你當初竟然如此對我,有朝一日,我定要讓你後悔當初的舉動。

    而在外人看來,馬車不時的搖晃,雖然不敢直視,但是每個人心中都帶著臆想,就不知是公主還是淑妃不忍寂寞…

    片刻,車門拉開,月想容從裡面走出,臉上帶著緋紅,走到一旁吹著涼風,只不過她下來之後,馬車仍然在晃動,所有人頓時明瞭,原來是淑妃。

    「公主。」青荷走到月想容的身側,喚了一聲,看到她心底明瞭,想來這公主也是受不了才會出來的,那馬車晃動的程度,顯示出裡面激烈的情況。

    沒有理會青荷,月想容此刻想借助微風降火,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那一幕,自己體內也像是有一隻火把一樣。

    「公主在想什麼?」沒有得到月想容的回應,青荷再次問了一句。

    乾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沒什麼,你會不會覺得本公主這樣做很過分。」看著前方的路途,月想容狀似無意的問著青荷,也可以說實則是在試探。

    「沒有,奴婢認為公主這樣做並沒有過分,當初分明是淑妃先對公主不敬,明知道公主身份尊貴,還動手打,擺明了沒有將公主放在眼裡。」青荷彷彿感同身受帶著氣氛的幫腔,頓時讓月想容側目看向她,「本公主果然沒看錯人,放心吧,以後跟著本公主,不會虧待你的。」

    「謝公主。」

    馬車晃動的幅度逐漸減小,月想容的臉上陰毒更重,淑妃,敢跟我作對,這就是你的下場。

    片刻後,侍衛穿戴整齊的從裡面出來,看到月想容帶著尊敬和感激:「參見公主。」

    對於侍衛的表現,月想容心裡有數,想來這個人應該與自己一條心了,帶著淡笑:「怎麼樣?」

    「一切順利,多謝公主。」天知道他們一直是皇上身邊的侍衛,這次出行大會,已然很久都沒有碰過女人,而這次公主竟然直接將後宮妃子賜給他,他怎麼能不感激。

    「嗯,放心吧。只要你以後好好做,本宮還會犒賞你。」身手扶起跪地的侍衛,月想容說道。

    「屬下願以公主馬首是瞻。」

    「嗯。趕路吧。」

    月想容發話,車隊繼續想瀝粵趕去。上了馬車後,月想容看著一絲不掛的紫衣,眼神空洞的躺在地上,嘴角諷刺一笑:「怎麼樣?淑妃娘娘,聽說你剛從冷宮裡面出來,不知道這侍衛可有滿足與你。」

    聞言紫衣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逐漸聚焦,雙手仍舊壓在身後,而雙腿之間隱約可見一絲猩紅,猛地坐起身,對著月想容就踹了過去,也顧不得自己身無寸縷。

    而青荷還沒等紫衣完全起身,直接就將她推到在地上,頓時讓她一陣頭暈眼花。嘴裡咬著布巾,彷彿就是月想容的脖子一樣,不住撕咬。

    月想容惡毒的拍了拍紫衣髒亂的臉頰:「很恨本公主對嗎?要怪至能怪你自己認人不清,敢對本公主動手,現在的結果如何?」

    三個時辰過後,瀝粵的京城已然近在眼前,月想容給青荷一個眼色示意,青荷頓時明瞭,從旁邊找了一套衣衫,給紫衣穿上,大隊人馬像京城皇宮駛去。

    ……

    珍珠島

    當所有人得知了月亭竟然棄船而逃的時候,臉上的幸災樂禍都很明顯,沒想到堂堂一國帝王,竟然如此狼狽的逃跑。

    「哼,這種喪家犬還敢耀武揚威,真是噁心。」范劍嘴裡嘀咕著,不過月亭的離去,也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不見得。」

    「不見得。」

    而桃月宴與龍凌同時開口,說的話也是一樣的,將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兩人身上,他們還真是默契十足。

    龍凌點了一下頭,示意桃月宴來說,而後者也不謙虛:「月亭不見得真的會離開,依他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即便知道了大軍覆沒,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棄船離去,恐怕這背後並不簡單。」

    「嗯,本王與宴兒的看法一樣,如果如此輕易就將他擊退,那他所做的那些功夫,豈不都白費,而月亭最是小心謹慎,而且老謀深算,定不會就此罷手。」龍凌接著也附和桃月宴的話分析著。

    清天點著一頭花白的頭髮:「有道理,憑借老朽對他的瞭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拭目以待吧。」

    「島主,屬下有事稟報。」門外傳來聲音,清天伸手示意,「何事?」

    「島主,在海邊發現一個昏倒的男子,尚有氣息,看穿著像是龍袍…」男子說著就有些心虛,他也不敢保證那是龍袍,但是一身明黃,上面還繡著龍,應該就是吧,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真正的皇帝,所以不敢肯定才來稟告島主的。

    「哦?帶我去看!」清天快步跟著男子離去,其他幾人坐在房內,心中暗忖,穿著龍袍,還暈倒在海邊,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待清天回來後,面色有些凝重,看著屋內仍舊等待的眾人,「想必各位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瀝楚痕?」桃月宴眉頭一挑,將眾人心中一致認為的人說了出來。

    「嗯,的確是他。只不過他不是應該和月亭在同一條船上嗎?竟然身受重傷,武功盡廢。」清天將瀝楚痕的情況說了出來,想著自己在海邊看到他一身明黃的龍袍,身上的肌膚已經泡的有些發腫泛白。

    「啊,真是他啊,島主你將他救回來了?」范劍聞聲驚訝的看著清天,那個人當初也是要與月亭攻打珍珠島的,就該讓他在海裡喂鯊魚。

    「我先將他安置在一處客房,一個渾身筋脈盡斷的廢人,還能興起什麼風浪!」清天無所謂的說了一句,至少也要先搞清楚,他是怎麼變成這副田地的。

    桃月宴在清天說完後,嘴角冷笑,筋脈盡斷,恐怕對於他這個自負的人來說,比要了他的命還可怕,以為自己的小聰明能夠算計過月亭,真是不自量力。

    客房內,渾身濕漉漉的瀝楚痕,雙眼緊閉,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冰蘭受清天的命令,在這裡伺候,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站在床邊看著他蒼白的睡臉,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

    這人好英俊,即便是重傷昏迷,臉色難看,也仍舊遮不住他俊逸的面孔,想來似乎比少主還要英俊,想著少主從來沒有給自己好臉色,而且對自己冷淡異常,心裡就暗自憤恨,她冰蘭再怎麼說也是這珍珠島上的第一美人,他一個病秧子竟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而看向躺在床上的瀝楚痕,身上的衣料即便已經濕透,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是出自上乘,而且似乎裡面還參雜著金線。

    想著臉色帶著嬌羞,一點點的褪下瀝楚痕的衣衫,而旁邊的一名下人見此趕忙上前:「蘭姐,讓我來吧。」畢竟她是女子,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看著她做這樣的活,雖然知道她也許是少主未來的妻子,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像自己一樣,對她心生愛慕。

    「不必,你去打點熱水來。」冰蘭擋住男子的動作,隱去自己臉上的羞紅,利落的說著,而那男子也沒有多想,一直都知道冰蘭是心靈手巧,想來照顧病人要比自己大老粗強很多,沒有遲疑趕緊出去打熱水,而冰蘭也順勢將房門關閉。

    把瀝楚痕身上的濕衣全部脫下,頓時只剩下裡面貼在身上的褻衣褻褲,遲疑的片刻,冰蘭咬著下唇,就將他身上的衣服全數脫光。

    看到男子精裝的身體展露眼前,冰蘭吞嚥著口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壯碩的身體,而床上的人嚶嚀了一聲,立刻驚的她趕忙將薄被蓋在他身上,臉色通紅的坐在床邊。

    「蘭姐,熱水來了。」下人端著熱水,走到房內就看到已經蓋好被子的瀝楚痕,將熱水放在傳遍的木塌上。

    「嗯,好,這裡我來照顧,你下去休息吧。」

    「沒事,我不累。」

    冰蘭聞言皺眉:「你下去吧,這病人島主特意要我好好照顧,要是有什麼閃失就不好了。」

    「哦哦,那好,蘭姐你忙。」不知道床上躺的是什麼大人物,男子被她一句話嚇的不敢再久留,立刻起身告退離去。

    而房間內剩下的冰蘭,紅著臉,用布巾沾濕熱水,開始一點點為他擦洗著身子,一點都沒有未婚女子非禮勿視的覺悟。

    「水。」瀝楚痕嘴裡呢喃,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感覺自己口乾舌燥。

    冰蘭無微不至的在他身邊照顧,渴了給倒水,冷了給蓋被,一整天都沒有出房門,連飯都沒吃,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此刻在她心裡,已然忘記了自己苦苦追逐的少主,也忘記了床上的人也許是珍珠島的敵人,只看著眼前男子的睡顏,移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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