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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歧路 第312章 打不過就跑 文 / 夢織

    第312章打不過就跑

    摘星樓是擎天曾經與她提及的一處地方,他說這裡有一種美酒,名喚『相見恨晚』酒香濃郁,心無掛礙之人一喝便醉,但有情之人,卻無論怎麼喝也不會醉,不知怎的,她今日竟然很強烈地想來嘗嘗這傳說中的美酒,既然來了這裡,她倒是好奇,真的有這樣奇異的烈酒麼?

    以前,她對擎天曾說過的話語從來是漫不經心的,就如篤定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往往被忽略一般,但今天她才知道,原來沒了他這個牽掛,她的心竟然這般的疼。他似乎,手裡有根細線拴著她,走遠了就會撕扯心肝,讓她撕心裂肺的疼。而她現在,卻沒了勇氣剪斷這根好不容易拉起的線。

    喚來酒廝,獨獨叫了一壇那『相見恨晚』,在那小廝奇異的目光下,逕自為自己斟滿一碗,那濃郁的酒香,直撲鼻息,真的是好酒呢!散發著妖冶光芒的紅色液體,像極了血液,吸引著豐玉將之灌入喉管。

    如泉水一般,只有淡淡的馨甜,根本沒有烈酒的特質,入口辛辣之感一點全無,這是擎天所說的那酒麼?真的不會醉人呢!

    她實在是個猶豫又懦弱的人,明明已經踏出那步,卻總想折回頭。

    師父若是知道她如今的猶豫不決,只怕也要對她失望無比,想愛不敢愛,不敢愛又放不下,掙不脫。只是想到自己的絕情話語,可能致使自己永遠也見不到擎天了,他定然恨死了自己,再不願對她溫柔的笑了,她的心,便痛得分外尖銳。

    豐玉一碗接著一碗的灌著『相見恨晚』,好像那一碗碗的清香撲鼻入喉,她便不感到那般寒冷了,似乎感到那人依舊像從前那樣用力抱著她,這世間,只剩下他們兩人那樣溫暖的緊緊相擁。

    「姑娘一個修仙之人,竟然絲毫氣息不掩地在這喝酒,真是有氣魄啊!」對面一張桌子上,一個身穿墨綠色袍服的青年人,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美酒,劍眉俊目,面上帶著笑,甚至笑得有一絲靦腆,一眼望去便會產生一絲親近的好感,與之言朔比起來,顯得更加易於接近。

    「尊駕在同我說話麼?」豐玉轉頭,望向那陌生男子。

    「怎麼這裡還有第二個女子麼?」那陌生青年含笑道,「在下魔域境護法囚詭,今日有幸同仙靈谷年輕翹楚,豐玉仙子飲酒賞月,在下榮幸之至。」

    「哦?閣下來此,只怕不光是飲酒賞月那麼簡單吧?」豐玉心下一凝,難道行蹤已被魔門盯上?還是擎天讓他來的,但事已至此,懶得與他耍嘴皮,她索性單刀直入。

    囚詭淡笑不語,斟了一杯酒,高高舉起,用靈力拖向豐玉這邊:「我生平最佩服你仙靈谷,如青戀居士那等敢做敢為,不惜隻身犯險之人,他就曾來過這裡獨酌,在下至今記得,仙子膽量驚人,實讓我等鬚眉佩服不已,且敬你一杯。」

    接過囚詭傳來的酒盞,看一眼杯中物,其色碧綠清澈,卻是清香四溢,應當是難得的美酒。豐玉輕輕放下杯子,回道:「抱歉,我不擅飲酒,不不會再與魔門中人為伍了,只得辜負閣下好意了。」

    「那姑娘還叫了一大罈子『相見恨晚』?這可是天下聞名的烈酒,在下不才,曾喝下一杯,便醉了,剛見仙子一碗下肚,竟然面色不變,我還以為姑娘是個品酒高手。無妨,在下也不是前來與仙子喝酒閒談,其實我是奉命前來殺你的。」囚詭面色平淡,喝盡自己杯中美酒,淡淡道。

    「有一個人對我說,有些人喝下這酒,會如同飲水一般,只是不知道,如果把情忘了,會不會便醉了。」豐玉再次斟滿一碗,一飲而盡。

    「無愛才無畏,仙子對這烈酒食之無味,想必定然是為情所困,剛才的言外之意,難道是曾經與我魔門中人有所交集?如不是我必須殺你,仙子這等傾世容顏,在下的確不忍心動手,可惜可惜。」囚詭皺了皺眉道。

    「我想知道,你是奉了誰的命殺我?」袖下的酒碗傾了傾,酒液潑在她粉裙上,像一朵剛展開的花朵。慢慢抬頭,死死望著面色如水的囚詭,心裡反覆被驚濤駭浪擊打著,難道是他讓人殺自己麼?

    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懷裡擁著你,輕輕吻著你,說著一生愛的唯有你,轉眼間,卻狠心致自己於死地!算了,知道又能怎樣!她有理由怨懟麼?

    「是誰的命令又有什麼打緊,關鍵是結果,你只要知道最後是死在我囚詭手中就可以了,能夠喪命我手中的女子,也算是你的造化了,若不是上面有命令,我可不忍心輕易殺女子哦!」囚詭面色平淡,將一杯美酒放在鼻前聞了聞。

    「也對,沒有區別的,但是你確定能夠殺我?」豐玉笑了笑,那笑容卻僵硬得難看之極。

    「擠不出來笑容就不要勉強了,不好。」囚詭搖了搖頭,望向豐玉道。

    也許唯有自己死了,他便會安心吧,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豐玉臉上掛著了然後的笑意,只是那笑未免有些慘淡,但還沒愚蠢到對眼前困境聽之任之的地步。只是慢慢將碗中的酒再次喝乾,眸中一直不離東方那片天空,天邊微微泛白,那裡雲卷雲舒,一片澄澈,涼風撲面而來,讓她的雙眼不禁微微瞇起。

    又快是新的一天了,新的開始呢!

    「不是想殺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一道螢光向外激射而出,豐玉的聲音已經悠遠,儘管今天諸事不利,但她倒是沒想就這麼白白死在陌生人之手,她可欠人家東西沒還呢。

    「小丫頭,跑得還挺快。」囚詭微微一笑,隨即也青芒一閃,消失在了原地,唯剩下剛被他托在手中那杯內無波的酒水。

    豐玉乘著金玉蓮台,一路向西,距離北極冰原已經不遠了,如果逃到仙子姐姐那裡就安全了,任他再厲害,也總該不會和冰原主人強東西吧!要知道,自己的魂魄現在可是屬於仙子姐姐的。

    「雪團,你主人現在瘋狂逃命,你居然還睡得那麼安穩,我若死了,你又成無主的雪魂了!」豐玉一路飛逃,一面急急喚醒總和小豬一樣沉睡著的雪團。

    「遇到強敵,不仔細思琢怎樣應對,一味地淨想著如何快逃,哎,我的命啊!」雪團慵懶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鄙視之意,分明的弦外之音便是——我有你這麼個窩囊主人啊,是虧了。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是求生之道,明知道不是對手還硬撐,那是送死,我還欠仙子姐姐靈魂呢,怎麼可以就這麼冤枉的死去,還落得個食言的惡名,那囚詭修為的深淺,我剛才神識根本探測不到,顯然比我厲害甚多,被她抓到就慘了。」豐玉苦著個臉,自己最近夠傷情了,現在被人追著打,還要遭受一個雪魂奚落,真是流年不利。

    「好了,不要抱怨了,原本我就剛剛成型,靈力本就有限,大部分用來救治你師父了,好不容易休息片刻,你又讓人不省心,真是的。放心吧!我會通知尊主的,但你要有心理準備,尊主向來冷意,肯不肯救你不好說,而且他是個凡事隨性的人,即使他會來,也許也是怡然自得的飲完茶,或是觀看完歌舞再來,能不能趕上救你,可說不准!」

    儘管雪團口中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作為一經認主,命運便同主人緊密相連的雪魂,又怎能不關心她的生命,但對於雪魂的創造者—流影殺的性格,它是更清楚的,儘管來到人間界後,他嗜殺、冷酷的個性有所緩解,但除了有些收集他人生魂的小嗜好,他似乎已經再沒有什麼追求了,更何況自己那不醒事的主人,上去就叫他個純兒男為『姐姐』,真讓人神魂巨晃。

    「盡人事,聽天命吧!也唯有竭力一拼了,但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可不想送命在魔門手中,一會我拚命時,你見勢不妙就跑!從新找個厲害點的主人,可別再明珠暗投了。」豐玉咬了咬紅唇,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我會盡量幫你的!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我這是為自己!」雪團打了個哈欠,在豐玉體內做起了伸展運動,準備迎接下面的一場酣戰一般。

    「放心,我也不是吃素的哦!待我們主僕二人打得那廝落花流水!」豐玉信心飽滿的道。

    「主人啊,你這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大·法,練就的倒是頗為強大的,不過自信是好事。」雪團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道。

    「呃····」豐玉默默繼續飛奔著逃命。

    儘管如今豐玉駕馭金玉蓮台,早已非常純熟,遁速奇快無比,但又怎麼是個原嬰期魔修的對手,正當豐玉拼了命地將將踏上北極冰原地域不久,便感到身下的金玉蓮台一陣晃動,自己也隨著下落的態勢,心中一陣駭然。

    完蛋了,還是沒能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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