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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歧路 第316章 如露亦如電 文 / 夢織

    第316章如露亦如電

    「小鳥,你不要害羞嘛!讓我試試冰火威力,殺哥哥說你是上古神獸,連我一下還受不住麼?站好了,不然我告訴他你不好好保護我,趁我修煉之際,勾搭雪域南面那隻母雪雕,讓我試試看嘛!凡事好商量。」豐玉軟硬兼施的蠱惑著金翅天鵬,那可憐的鳥兒身子抖啊抖,怎麼看,眼前這個面若桃花般單純女孩,都有些猙獰可怖呢?

    「轟·····」一聲宏響過後,原本通體漂亮的黝黑翎羽,如今····還是通體黝黑,只是,比以前小了一圈。

    輕霧散盡,金翅天鵬欲哭無淚。

    ······毛呢?還敢給剩下一根半根不?

    豐玉也是心肝巨震,滿臉悲憤地懷抱起縮小到烏鴉大小,亦是受打擊不輕的金翅天鵬,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地晃進了冰雪閣正殿內。

    流影殺依舊身著一襲深紫色華麗長袍,身上細緻入微地繡著一朵朵嬌艷大花,那巨大的花朵紅得美艷,幾欲滴血一般,卻是豐玉在人間界所從未見過的種類,但它儘管嬌艷欲滴,卻隱隱有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悲愴之感般。見豐玉低眉垂首地無聲趕來,他向來無波的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神情,今天又有熱鬧看了。

    瞧了瞧豐玉的傑作,十分擬人的痛苦糾結,外加心灰意冷,悲憤欲死的金翅天鵬,又轉頭看看豐玉那戰戰兢兢的小神色,也不惱怒,掩嘴撲哧一笑,瞬間整個冰雪閣一片明媚,不疾不徐道:「你居然把我的金翅天鵬,燒成個沒毛的烏鴉,能夠把壞事做到如此有創意的,到著實不易,讓玉玉費心,辛苦了呢。」

    「我不是有意的,只覺得小鳥是不死之身,沒想會有這等後患的,儘管小鳥如今也是黑的,但那美麗的翎羽,盡數化為灰飛,著實可惜了些,不知道還能不能長全!」那憂鬱的眼神望過去,好像受害的不是金翅天鵬,而是亟待安慰的豐玉一般。

    「燒了便燒了吧!過個幾百年還是會長出來的嘛!玉玉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它的毛退去,等改日沒了吃食,咱們不得不吃火烤天鵬充飢,倒是省事。」望著豐玉那無辜的眼神,流影殺心疼了不已,反倒安慰起了她來,笑眼望她,千嬌百媚頓生,繼續道:「不如今晚就加餐,來一個火燒小鳥,犒勞犒勞你這個小饞貓,如何?」

    聽得主人為博美人一笑,竟然要燒烤曾數度與他出生入死、居功至偉的自己,想當年他們是何等天地馳騁,威風閃閃,恍如隔世啊,往事如昨。如今自己竟然混到如此不堪!哎···心中大有悲憤的遇人不淑之感。他還是昔日那個曾縱橫六界,殺人如麻的流影殺嗎?

    如今這個只會圍著一個單純的小丫頭,轉來轉去的主人啊!哎····

    「哈哈,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說起燒烤什麼的···我倒是頗有心得的,好像曾經就非常擅長燒火似的,卻想不起來。若是將小鳥烤的外焦裡嫩,我定然····」豐玉斜眼看向一旁滿眼憤慨的金翅天鵬,頓了頓,繼續道:「我定然不肯的,這麼好的小鳥,吃了未免可惜了些。」

    「莫說烤了我的天鵬,就算玉玉你想扒光了我的衣服拿去烤來吃,只要你開心,殺哥哥也會樂顛顛的遂了你的意的。」又換做臥伏的姿勢,輕輕拖著好看的下巴,流影殺細眼望著自己另一隻修剪整齊的漂亮指甲,似漫不經心,又無限風姿綽約,別有一種絕代神韻流露而出。

    一對幽深得如星子般的深邃雙眸,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般,慵懶又性感的雙唇,紫色長髮溫潤如玉,隨意披散著,額前那殷紅色雪花狀圖案,妖異絕倫,又美的超塵脫俗,似乎是明艷陽光下的嫡仙,真是讓人窒息啊,這妖孽!

    映著冰鏡看過了,自認為相貌還算看得過去的自己,同流影殺那禍國殃民的容貌比起來,簡直就是···哎,雲泥之別。

    怎麼會有長得這麼魅惑縱橫的男子?豐玉仰天長歎,比自己還妖嬈的男子,時刻存在於自己身邊,讓她情何以堪呢?但這樣的人,無論對自己怎樣愛著、疼著、殫精竭慮討好著,怎麼都讓她感覺難以親近,有種遠在天邊之感呢?真的如他所言,在自己失憶前,他們很是相愛麼?為什麼好像兩人之間少了一些東西?

    這樣像神一樣的男子,真的曾經屬於自己嗎?怎麼好像自己錯過了什麼。

    正在豐玉看著觸目驚心的絕色男子,大為感慨之際,忽的只見一道紫影,閃到自己近前不足尺許,流影殺已經從他那碩大無比的座塌上瞬移過來,用那殺死人不償命的留情春水目一眨不眨的望著豐玉,那大有深意的眸光深邃無比,似一攤清澈的泉,深不可測。

    良久····

    豐玉迎向流影殺的眸光,不由自主,難以離開他那略帶憂鬱的火熱雙眸,同樣靜靜看著他,好似滄海桑田轉換,一個夢那麼長,那麼久,單純的眼神中不含半點雜質,看到的卻是一點點,一片片取代了炙熱後的沉沉落寞。

    儘管是忘記了昔日所有過往,即使自己再如何努力,她也不會對自己心動,無法去全心的愛上自己麼?

    前生,他們同為男子,他說不能愛;今生,他終於可以毫無障礙的貪戀她的愛,她卻不願愛!是自己,又來晚了麼?

    對他來說,他留戀的只是她那團物質,他曾想,無論何時,他都會隨著那不變的氣息,於萬萬世裡,找到她,她或是開在山中的一朵無名花,或是被人寵溺地養在池中的一尾魚,或是月夜中,一段嫵媚繞樑的琴聲···即使她是一株草,一片雲,一粒沙···他應該也是愛著的吧,他都會把她奪回自己身邊,永不讓她離開!

    但為何?無論他怎樣努力,也永遠換不來她?流影殺收回目光,似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令自己失望的東西,除了坦然,似乎就再無其它了,這不是他想要的,柔情呢?愛慕呢?他所渴盼的複雜呢?如他看她的義無反顧,千萬年不變····什麼都沒有。

    看著她今生溫婉可人的猶如布偶的俏臉,與記憶裡那個影子早已大相逕庭,但他卻依然固執的確定自己愛著。她的人生有一個極大的斷層,斷層之內,她悠然自得,開心快樂地活在他的庇護下;斷層之外,她早已面目全非,變得極其陌生。

    愛,變成了一種貪慕和執念,想放也放不下。

    等待,讓他理解到因不得,而令時間顯得如此漫長。一派迷糊單純的她,何時能懂他可昭日月的心?

    但沒關係,他還有很多時間,他願意等,願意用自己的不曾放棄,醞釀出那萬萬年間,最醇最真的愛。回望著許多許多的過往,她忘記了,他卻永不會忘,心底喜悅並且焦急,因等的人是獨一無二的她而喜悅,因她的愛遲遲不來而焦急。

    前生。

    鬼域早已易主。本該屬於她的,她卻早已忘記的徹徹底底,曾經精美絕倫的鬼王宮早已斑駁,只留頹廢慘敗的斷壁殘垣,並被時間的長流沖刷在了過去。由不滅隕石造成的望月台應該猶在,坍塌了一大截,卻永難毀滅,他們在那裡酣戰三天三夜,他曾經在那裡敗給昔日的她,潔白的不染半點塵埃的袍服輕輕拂過。

    望月台畔,詭花紅得妖冶,花上灑下了他的血,記下了那段情殤····

    她(他)只對他說——這深紫色袍子,很適合你!於是,以後的千萬年裡,他便只穿紫色,卻再沒人讚揚····

    如今,那個原本的人,同昔日的鬼域一起,屈辱的隕滅在變幻萬千的六界。

    現在的她,簡單而又快樂。自己究竟該不該,打破這份寧靜!她會不會怨他對往事的隱瞞,並自私的將她不喜歡的記憶強行抹去,她會不會怪他,不再理他!

    如果注定要有人承受痛苦,那麼,他寧願是他去承擔,只為她能多一刻安寧。

    她的任性故我,他願至死嬌慣,只要能看到她臉上掛笑,人生無憂,他什麼都願。

    有些事,有些人,明知是錯過了,也只有安靜接受結果,並不可自拔地,繼續等待下一個輪迴。

    落寞神色一閃即逝,流影殺微微揚起嘴角,使之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嫵媚,如春日裡的暖陽,和煦而不濃烈。

    擒住豐玉那小巧的下巴,一雙幽藍深邃的眸子,似乎是要看到人得靈魂深處般,那股專屬於他的淡淡馨香撲面而來,讓人眩暈迷亂,再次玩味的咯咯一笑,繼續道:「玉玉你,給我的坐騎弄成這樣外傷,不能見人,難道是···妒忌它?」

    他那清脆的笑聲,猶如穿透霧靄山巒間的清風明月,性感慵懶中,又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冷漠孤寂,如萬年冰淵般悠遠綿長,讓人不由為之動容,笑起來有一種獨特的,令人怦然心動的天真,可是不笑的時候看上去,卻似隱著些許沉鬱,彷彿藏著無窮無盡的心事。

    豐玉想看到殺哥哥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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