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得知有人下毒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可是趙景雲仍舊是沒有什麼眉目,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這段日子他的人也一直都跟著司徒平,卻沒有什麼好的發現。所有的事兒都沒有進展讓他煩躁急了。
趙景然終於看不下去了。
「你把你的人撤出來,我讓沈翎去跟司徒平。」
「好吧,看來關鍵時刻還是得沈翎出馬。」
暗衛頭領,從來都不是繡花枕頭。跟了幾天,沈翎覺得奇怪,司徒平為什麼總去司徒家的別院。就算是他被古淨涵傷害了,為了躲避閒言碎語,可自從進屋就不出來,這就值得懷疑了。
果然,沈翎很快就發現了貓膩,趁司徒平不在的時候,他偷偷潛了進去。原來,這間屋子竟然有一間暗室。他觸動機關進去,竟然發現了被關了起來,昏睡在那裡的古淨涵。
原來古淨涵的失蹤,竟然是司徒平做的。
沈翎沒有動任何東西,也沒有救古淨涵,而是直接離開,回去覆命。
而某豪華府邸的另一件暗室裡,一對男女正在爭執。
「古家已經落沒了,為什麼還非要置古淨暖於死地?難道就不能放過她嗎?她也終究是個可憐人罷了。」女子低聲勸著男子。
「古淨暖出事,才能很好的打擊了趙景雲,而且,這是我們和胡敏瑩合作的條件,為什麼你就不懂?婦人之仁。」
「可是」
「沒有可是,我已經部署了這麼久,我不可能放手的」
終於,女子不再說話。
得知古淨涵的失蹤是司徒平所為,趙景雲倒是一點都沒有想到。
「這個司徒平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他有毛病?既然休棄了古淨涵,那就徹底放手好了,那麼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也沒有非娶回家的必要。可他偏偏娶了,這娶了,又休了。說是休了吧,卻又要給人軟禁起來。」趙景雲對司徒平現在是一點好感也沒有,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那接下來怎麼辦?」
趙景雲想了想,開始笑:「我想,司徒平這麼對古淨涵,怕是對她深愛至極吧?」
趙景然不確定的:「應該是吧。」他從來沒有愛過別人,不確定,是不是愛一個人就要如此的瘋狂。
「那就讓古淨涵恨他,無以復加的恨他。我找安曉晨去。」
黑暗的室內,司徒平發洩完從古淨涵的身上爬了下來。將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卻不肯再看那個剛才與他歡好的女子一眼。
而床上的古淨涵則是被蹂/躪的虛弱不堪。
她一出門就被人抓住了,然後就被關在了這裡,她不知道是誰抓了她,她怕極了。後來,來了一個蒙面人,他打她,侵犯了她,狠狠的折磨她。
不過不管怎麼對她,他卻始終是不說話。
直到那日,她終於趁他不備拉下了他的面巾,卻發現,他竟是司徒平。
從那以後,他再也無需蒙面。
他每天都要折磨她,玩弄她,然後用言語辱罵她。
古淨涵不知道,自己竟然傷害他這麼深,她只求,能夠用自己,用自己的身體救贖他,救贖他的人生。
但是夜以繼日,他還是那般,古淨涵覺得,她就要用完自己所有的力氣了。她怕,怕自己再也沒有了堅持下去的信念。
他每日都會給她餵藥。白天的時候她只會昏迷。
就在古淨涵的哀傷達到極點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得救了,而救她的,是安曉晨。
她悠悠轉醒,就見他一臉的擔憂。
「啊」她記得,自己的衣服被司徒平拿走了,她這段日子一直是裸著身子。
「我已經幫你把衣服套上了。」
「啊」她繼續呆滯,隨後發問:「怎,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安曉晨問,見她搖頭。緩緩開口:「其實是我發現司徒平有些反常,而你又失蹤了,所以我就跟蹤他,沒想到竟然發現他將你軟禁了起來,就趕緊將你救了出來。」
古淨涵想著那一切,開始哭。
不過哭著哭著,她突然抬頭:「安曉晨,你,你是夜梟?你是夜梟對不對?」
安曉晨愣了一下,隨即問她:「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曾經見過夜梟一次,這件黑衣,這件黑衣的邊兒有特殊的記號。」如果不是他身著黑衣又離她很近,她是不會認出來的。
其實,安曉晨真的是夜梟,而那個時候,他是故意將眾人的視線引向古家的。至於抓人,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
而且,夜梟並不是代表他一個人,而是代表他們這一隻暗衛組織,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夜梟。
眼睛一轉,安曉晨就有了主意。
「是。我是夜梟。」
「你,你真的是?」
「嗯。」
「那你,那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我們古家跑?你知道不知道,知不知道這樣會害了古家的?」她淚眼朦朧的質問。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我只是受了傷,我怕自己被抓,所以就想到離你最近的地方,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想,就算是我要因為拘捕被殺死,我也想死在離你最近的地方。」
「唔,嗚嗚」古淨涵忽的撲進了他的懷裡,一副被感動的樣子。
「那你,那你為什麼要娶蘇意如,為什麼?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她握著粉拳捶打她。
打著打著,兩人滾到了一起。
一番**之後,兩人擁在一起。
「我離家出走,家裡找我了吧?」父親那麼愛她,怎麼會不找她呢?
安曉晨愣住了。
「怎麼了?」
安曉晨緩緩的閉上了眼。之後開口:「你大概是不知道。你們家,你們家已經家不成家了?」
「什麼!」她驚訝的坐起。
「怎麼回事兒?出了什麼事兒?」
安曉晨詳詳細細的將古家的事兒告訴了古淨涵。聽完的時候古淨涵已然淚流滿面。
爹爹,爹爹暴斃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失神的呢喃。
「其實,我有收到消息。當初你爹暴斃,六王爺曾經帶了太醫過去,據內部消息,你爹,你爹是被毒死的。」
「什麼!」古淨涵更加吃驚。
「這件事兒除了古家的幾位家長,沒人知道。而且,據說毒是被塗在你留下的信箋上的,我聽說,你二叔三叔懷疑是你下毒害死了你爹,就是不知道,你祖父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自殺的。」
「我,我下毒?」古淨涵驚呆了,不過隨即:「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任何的信箋啊?」那個時候她怕他們回來,著急的不得了,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怎麼可能?」安曉晨也吃驚。
「這裡面有陰謀,一定是有陰謀的。」
古淨涵喃喃自語,隨即兩人換了衣服,安曉晨陪同古淨涵去見二夫人周氏,她知道,周氏作為原來古家內院的掌家,一定知道當時的情況。
見到古淨涵的周氏吃驚極了,但是也對她極端厭惡,可周氏是誰,之前就是那八面玲瓏之輩,見是安曉晨陪著她回來,也沒有冷言冷語。
兩人就當時的事兒提了很多的問題。
而古淨涵的臉色,則是隨著越問越深入而慘白。
「司徒平,司徒平,一定是他,除了他,沒有人能把我的字跡模仿的那麼像,而且,他是名醫,自然是也很會使毒,是他,是他」古淨涵神情痛苦。
而周氏和安曉晨聽了她的話,也是錯愕不堪。本來安曉晨就是想引導古淨涵一步步懷疑司徒平的,但是到沒有想到,那封信竟然不是古淨涵寫的。而司徒平,司徒平真的極有可能是那個偽造信箋又下毒殺人的人。
安曉晨想,連老天都在幫他。
「那封信,我能看一眼嗎?」
「那封信有毒,誰敢動,已經一把火燒了。」周氏提到信,有些怕怕的樣子。
古淨涵茫然的起身,慢慢向外走。
「爹爹對我很好的,對我很好的,他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安曉晨,你相信嗎?即使是你,也沒有他對我好。可是,他怎麼就能這麼走了呢,怎麼能呢?司徒平,司徒平,你是有多狠的心啊,你不是說願與我相見而不相識嗎?你為什麼還要痛下殺手,為什麼?我好恨,安曉晨,我真的好恨,我這輩子最錯,就是愛上他,愛上蛇蠍心腸的他」
「別哭,別哭了,你哭的我的心都碎了。我們之間有緣無分,我以為你跟著他會好,卻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人。沒有想到」
「安曉晨,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我要殺了他,我必須殺了他。他不死,爹爹是不會瞑目的。他必須死。」古淨涵滿眼的恨意。
而從宮裡回來的司徒平發現暗室裡已經沒有了古淨涵後,憤怒的砸了一切。
究竟,究竟是誰帶走了她,是誰?
淨暖懷孕八個多月了,肚子大大的,自從她知道了其香草的事兒,自己就多加小心了,也因為大師給她的香囊,她才沒有草木皆兵。不過雖然是這樣,但是孩兒他爹卻不是這麼想的。
他整日的不放心,總覺得找不到那個源頭,就不是個事兒。他總覺得兇手近在眼前,能經常出現在暖兒眼前的,一定是自己府裡的人。可他卻並未找到一絲的端倪。
古淨暖也納悶,看他糾結,附和:「我們也許是一葉障目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景雲突然就站了起來。
他想到一個人,一個各方面都附和的人。
「梁風。」
「屬下在。」
「去公主府請二公主過來,就說王妃和我鬧矛盾了,讓她過來調和一下。」
梁風驚訝的挑了一下眉,不過隨即領命離開。
古淨暖也被他的話弄得愣住了,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懷疑二公主?」
「不,我不懷疑她,但是,她身邊也不是安全的。她總是接觸你,說不定,有人將毒放在了她身上,而她並不自知。」
他知道,那個想害暖兒的人一定不是婧媛。可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聯想到這兒,一葉障目,是啊,許是他們一葉障目了。也許真正想害暖兒的正是抓住了這一點,而他們並不會懷疑婧媛,所以,婧媛是最適合帶其香草的人。
想到婧媛見暖兒的頻率,可不是就是並不天天見,但是見的還算頻麼?
而接到消息趕來的趙婧媛看著好好坐著的兩個人,倒是有點吃驚了。
「怎麼回事兒?」這樣的兩人可不像是鬧彆扭了。
「婧媛,你身上有香囊嗎?」
「有啊,怎麼了?」
趙景雲也不拖拉,直接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趙婧媛瞭解的點頭,「就是現在,你懷疑我身上可能有其香草?」
「嗯。」
「你連我都不信?」她有些受傷。
「我不是不信你,我不是不信別人,你為人大意,難保不會被別人有機可趁,而且,我連自己都信不過了。」
「王爺已經徹底檢查過他自己的衣物了。」聽到何太醫這麼說,趙婧媛臉色好看些。
「那查吧。」
這次,趙景雲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找對了方向,其香草,還真的就是在趙婧媛身上。不過,那卻並不是在她的香囊裡。而是她帕子上的味道。
「這帕子,這帕子我記得是意如送你的?」古淨暖想起。那段時間幾人見面頗多。不過,「不對啊,我記得這個帕子是沒有味道的。」
趙景雲聽到蘇意如的名字,還沒等動作,又聽到小媳婦兒說起沒有味道。
「婧媛,到底怎麼回事?這帕子,這帕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香味兒?」
二公主趙婧媛一副不能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樣子,她喃喃自語:「那,那日意如送了我這個帕子。後來,後來南笙看見了,南,南笙說他會變戲法,然後,然後帕子就這麼香了。南笙,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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