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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黑四十九 文 / 比路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范范忙跑過去接聽,掛斷後又回到餐桌前坐下,沒見她再拿起筷子,只默默的盯著里程看。

    「少爺,大米就算看上去再乾淨,那也是要洗一下的,哪怕你過一下水也好。另外你放了太多水在裡,做出的飯像糯米雞一樣粘,水只要放多沒過大米一個手指節的高度就好,煮出來才能是你喜歡的軟硬適中。」

    「至於茄子,我建議你有機會嘗嘗我做的,不會難吃,也不會讓你吐,那裡面含有豐富的鐵,任何食物都有它自身的營養價值在裡,你以後也要嘗試多吃些別的青菜和肉類。」

    「你的這個茄子太大條,油雖放的夠多,但受熱不均勻,所以才會半生半熟。鹽放的太少,味精放的太多,味精吃多了不好,除非特殊料理,否則我現在給你做菜,裡面只放雞精。另外要做燒茄子,裡面只要放稍許醬油就能味道很好,蔥姜蒜不需要你都放,但一定要放點蒜沫才能提味。」

    「謝謝你給我做這頓晚餐,是第一次,我想可能也是最後一次」。說完,美人向發呆中的里程點了一下頭,站起身來就走進了更衣間。

    這女人說的這番話什麼意思?里程咬著嘴唇瞪著盤中剩了大多半的茄子,又轉頭看向美人身在的更衣間,越想越神情沮喪。

    意思是難吃?難吃她還吃進去了能有一條。但聽她那麼說,也的確是不好吃的樣子,用筷子在茄子裡挑來挑去,里程窩囊的沒一點勇氣去吃自己做出的菜。

    美人走出來了,身上換上的不是睡衣,而是另一套衣服,看她對著鏡牆確定自己的妝,看她拿著包包穿上鞋要走人,里程忙問:「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哦,剛才嚴姐打電話過來,她和幾個做媒體的朋友在一起,讓我過去認識下。」說完開門就要走。

    「等等,我陪你去」。里程站起身也要跟著去。

    「你去我怎麼和人家介紹你?還能讓人以為我走到哪裡都要帶著男朋友?」美人瞪他。

    男人看向女人也不是好臉色,狠狠的說:「我只送你過去,不進房,然後在外面等你,行了吧?」

    「那免了,出租車我還是能打的起的,再說讓老闆當門神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by」美人一個連貶帶笑,就翩然的飛出了門外,留下里程一人站在玄關,幾乎要把他家大門瞪的燒成灰。

    這女人是越來越難纏了啊,功力大增,氣的里程不淺。氣凶凶的走回餐桌,拿起那盤他的勞動成果,走進廚房就想連盤子帶菜一起砸進垃圾桶內,但想了想後,還是只把茄子倒掉,拿過兩人的飯碗,第一次站在水龍頭下,洗著從沒洗過的碗,筷和盤子。

    邊洗邊嘴裡嘟囔著罵,罵付揚,罵姓林的,罵總和范范出去玩的男男女女,罵莊菲,罵前女友,罵tomi,罵碗筷,罵盤子,罵茄子,甚至罵那女人。

    把盤子丟進消毒櫃裡,大力的甩上門,里程自己都覺得像只暴走的恐龍,有火沒地方發。奶奶的,就單單這麼一個小女人,搞的自己還真他媽不是一般的鬧心。

    老門那廝在「唐會」請客吃飯,理由是戒酒不成,乾脆重返江湖。

    范范一進卡位看見桌前東倒西歪的那幾個,就不覺的皺起了眉頭。大家看見她到來,也不管里程在窗前打電話,個個都招呼著讓美人坐在自己身邊。

    「來來,甜心,坐哥身爆幾天不見是越來越靚了,難怪我做夢都能夢到你」。清遠扯著超爛的廣東普通話無恥的招呼著美人。

    范美人笑著看他,但還是在自己姐美美身邊坐下,回道:「聽欣姐說了,她說你晚上說夢話都叫著我的名。怎樣,這兩天你那榴皮跪的還舒服吧?」

    「甜心,你的嘴巴是越來越犀利了,怎麼和我家捻婆一樣?」清遠表情是萬分傷心。

    范范笑而不答,看了一圈已經在座的酒場猛將們,似乎少了一個人,忙問清遠:「達遠呢?他怎麼沒來?」

    「幹嗎?想他了?他昨天去了深圳,你找他有事啊?」在這兩兄弟合開的公司裡,一向是哥清遠主內,弟達遠主外。

    「哦,沒什麼,就是他說要約我去的。」

    這時里程打完電話走了過來,雙手搭在美人的肩膀上,低頭詢問:「怎麼這麼晚才過來?想吃什麼自己再點。」

    看向桌子已上的幾道菜,范范沒所謂的說:「沒什麼想吃的。姐,你叫甜點沒?」

    「沒有,等你來一嗎」。美美按熄一根煙後回。

    「兩份木瓜燉雪蛤」,范范和美美好笑的異口同聲說,說完兩人一起大笑,並擊了一下掌。

    「哈哈,等的就是這一刻的默契」,美美摟著范范的脖子就往她臉上親了一口。

    看的男人們都直,里程落座後也一同往美美胸前看去,那起碼能有35d的上圍,在低領口的緊身t恤下,伴隨著大笑簡直呼之欲出。

    「女人啊女人,大過頭了小心下垂」。里程不是好笑的對美美說。

    看著那男人盯著自己的胸還說這樣的話,氣的美美一筷子打來:「閉上你姆嘴,老娘和下垂絕緣。」

    「是嗎?這年頭女人的內衣又是塑身又是調整的多了,脫了衣服誰知是什麼樣,改天我再私下問老門你是不是在講大話」。里程和美美天生犯沖,幾年前因為范范起爭執,如今還是一見面就互相挖苦。

    「你個死人。對了,我家范范從不用穿那些內衣的,但你怎麼懂得女人的東西那麼多?狗改不了吃屎」。美美比范范對里程以前的爛賬還要耿耿於懷。

    「老門,教育好你婆娘,吃飯呢,別讓她總屎來屎去的。」涼涼的說完,里程拿起筷子夾菜便沒再理她,氣的美美罵老門,請那姓的來幹嗎,趕賺要不然這頓飯讓他自己埋單。

    美人旁觀里程和美美的鬥嘴,實在是習慣了,但看他總是肆無忌憚的和女人談論男女**,心裡總是會不舒服。今天這都是小兒科,她聽過他們說過更露骨更誇張的,之前會感覺無奈,而這次卻覺得受不了。可能自己隱忍了太多,也太久,當到了一個臨界點時,以往所有刻意的忽略,現在都更加的清晰了起來,句句像蜂芒,蟄的自己無法再忍。

    幾天前里程糟蹋完大飛家,又回自己窩住時,美人警告過他,「你要是喝酒,就別回主臥睡覺,我受不了你那一身酒臭味。」從此里程真的乖了幾天,今天這也是沒辦法,那些損人樂的看老婆不讓你上床,誰能體貼你兩公婆之間的矛盾呢?所以里程站在自家陽台上吹了好久的風,感覺身上酒氣不那麼大了,才轉身回屋沖涼。

    走到浴室門口剛想進去,卻發現門已反鎖,聽聞裡面嘩嘩的水聲,是美人在裡面衝涼。這個家就他們兩人,有時沖涼上廁所都不關門的,更別提鎖門,里程本想耍賴進去和老婆洗鴛鴦浴,誰知竟被美人看透提前防範一步。

    「寶貝,你鎖門幹嗎?開門啦,我也要沖涼」。靠在門框,里程向裡面喊道。

    「等我沖完你再衝」。美人才不管他。

    「一起沖嗎,節約用水」。里程繼續誘哄著。

    「你知道節約兩字怎麼寫嗎?」美人諷刺。

    「那你開門,我要尿尿」。里程繼續堅持著。

    「要尿要衝你去那邊的洗手間就好啦」。美人堅決到底。

    看來今晚的熱被窩又沒戲,里程挫敗的去另一個浴室獨自沖涼。

    新的一天,總是美麗的。而新一天的開始,范范卻更加的美麗。

    里程看著美人那妖嬈的姿態,越看越覺得哪裡不對勁。腿,在緊身牛仔褲包裹下還是又長又纖直;腰,沒露出半點還是一樣很細;上身穿著一件小背心,外面還有一件短外套,脖子上戴了一條水晶墜的白金項鏈,往下一看,里程不覺得皺起了眉頭,原來是胸前那空了一大片的雪白肌膚讓自己不舒服。緊貼的背心,勾勒出美人胸前那的,站在他的高度,甚至都能瞧見緊實的乳溝。

    很漂亮,裝扮也很得體,但看著,里程有說不出來的礙眼,但他也沒說什麼。第二天,礙眼繼續,美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透明襯衣,裡面穿的玫紅色一目瞭然,彎下身來穿鞋,本就低腰的褲子,使裡面同系列的玫紅色丁字褲,大大方方的露了出來,後面中間還有d&g的鑽石logo。

    里程開口了:「我說,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套衣服我怎麼不知道?」

    美人回頭看他:「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

    她說的對,自己不知道的實在不少。第三天,美人穿著一條v字領的扎染洋裝晃出了更衣室,漸變的裙擺,很有民族風情,只是穿在高挑的范范身上,才到大腿處有些短。重要的是領口開的是不是太低了?里程問:「你沒穿bra嗎?」范范大方的推開兩邊的肩帶,露出了裡面市場上比較流行的硅膠隱形紋胸,一句話也沒說。

    看的里程一陣腦熱,眼睛盯在美人那的胸前沒再離開。自己一向知道這女人的尺寸,那堅挺,那,那雪白,一向是自己的最愛,他保護的很好,美人在日常生活中,自己也很少露太多春光。

    可這兩天,自己這專屬的私人領地,這女人就要自作主張的免費對外開放了?豈有此理!

    「寶貝,裙子很漂亮,但我建議你找件抹胸打底,你露出這麼多給誰看呢?」里程不悅的對美人說。

    「露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就是露的話,我也是有這本錢的不是嗎?再說,我又管不了別人的眼睛,誰愛看誰看。」范范現在簡直拿挑釁里程當樂子。

    里程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她,像氣番也像猜疑。

    「寶貝,告訴我,你現在的心態是什麼?怎麼突然改變了穿衣風格?」

    「沒什麼,想開了,自己也不是沒這本錢,為何不趁著年輕及時展現?」范范痞痞的回答。

    「你要展現的,難道就是給男人看你露出多少肉嗎?」里程咬牙。

    「否則男人能看女人哪裡?具體位置,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少在那兒損我。告訴你,范范,以後你別給我穿這樣出去。」好大聲音的給美人下通牒。

    「你真的好自私,難道你可以隨便看別人的老婆,就不許別人看你的女人?我想怎麼穿就怎麼穿,你以後也少管我。」美人才不理他那套。

    「你不讓我管讓誰管?不管你還成精了呢。去,把這身衣服給我換下來」。里程拉著范范的胳膊就往更衣室裡推。

    美人大力甩開里程拿起包就往外面走。「神經病,這條裙子今天我是穿定了。」

    突然一陣疼痛讓范范尖叫出聲,里程搶過她的包就用力的丟向了陽台,角度再高一點都能飛出去。「要麼在家,要麼換衣服,你現在走出去就給我試試看。」男人凶狠的威脅著。

    范范倔強的脾氣也上來了,去陽台揀回自己的包,轉身就又向門外跑去。

    這女人是驢子嗎?怎能這樣強。氣的那男人也不管輕重的截住她後,扒下她那身衣服就往更衣室裡推,把范范一個人留在裡面,大力的甩上門後,里程在門外又使勁的踹門好幾腳。

    丟,氣炸了,現在自己腦子裡只有兩個念頭,一個是想掐死那該死的女人,一個就是要強烈的她,以宣誓自己的所有權。而這其中的任何一樣,里程知道,都將會把她推離自己越來越遠,所以他需要出來,獨自冷靜。

    看著門開,美人穿著家常睡衣走出來,走去臥室,大力關門,里程的一股火才漸漸消下。直到一哥們打電話讓他去蒲吧,他才起身穿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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