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醒 文 / 彥紫陌
網友上傳章節第二十章
不是他的錯
一字一頓看著泣不成聲的娘恨恨說道:「死……哼……那種殘暴的帝王……怎麼可以輕易就死了……真該千刀萬剮……說什麼歷鬼索命……怕是自己心虛……自己活活嚇死的」一想至此氣憤難平中。
「呵呵說是歷鬼也不為過……知道嗎?……那視人命如草芥、一心成就宏圖霸業的帝王……面對死亡……原來也跟平凡人一樣……可笑那樣的人流出的還是紅的……掏出的心還會跳動……可惜……那皇城守衛太多了……不然……我倒想讓他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
聽著陵姨已完全陷入回憶的的話語我不由打個寒噤。
這樣的陵姨陌生到讓我感到害怕何況她話中的內容——刺王殺駕那可是敵國皇城不是上官府的後花園可以自由來去。
可聽陵姨的意思那個前代離帝的暴斃正是出自她的手筆。
不得不讓我浮想聯翩:那是怎樣的一次刺殺:故國已亡遍地血流成河。然而仍有不願屈服的人心。
一介弱質女流又怎麼穿過哀鴻遍野、滿目傷痕的故國潛行至群敵環視的敵國都城隻身一人要為了那無數枉死的冤魂向帝座的暴君討要公道。
鐵騎刀兵能雖讓人畏懼然而人心又企是那些鐵血所能壓制?
一直在猜想陵姨的武功有多高。
聽著這樣的話我仍不得不承認。自己仍把陵姨低估了。那根本是傳奇小說中絕世高手才能擁有的身手。
這位看似溫柔地陵姨平靜地敘述中又隱藏著的怎樣的精彩過往……。()
那一夜小屋的燈通宵未滅。
那一夜我毫無睡意。
那一夜我知道了很多真像又似乎有多了更多的疑團……
東方未白殘燈滅抱曉的雞啼宣告了新的一天的來臨。
「今夜過得可真快!」娘望著微微白的窗外天幕輕輕歎息回憶那樣的過往。讓她地眼睛泛紅不知是因徹夜未眠還是傷心。
雖然陵姨與娘為了減少那些事帶給我的衝擊對那樣的傷痕是草草帶過的然而。我仍是被震撼了!
三不殺……
聽起來好像比前世所見過的所謂七殺令、南京大屠殺之類算得上仁政。可事實上那字裡行間所透露出來的暴戾信息。只怕不比成吉思汗當年所定下地所謂「高於車轱轆男子皆殺」的指令仁慈多少!
猶記前世歷史中長平之戰秦將白起坑殺趙國二十萬降丁使得戰國時代從二虎相爭變化一家獨大地失衡那坑殺的。便是青狀年男丁。那對於古代的國家而言。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初兒我知道對於現在的你。突然接受這樣其實是件很困難地事。」陵姨地聲音緩緩想起那話中的內容終於讓我覺得灰暗的人生有了一絲希冀地色彩:「告訴你這些也並沒有想讓你負擔起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未來是承擔著重任。你的武功你的聰慧不沉迷於賭博這種事情上。你要記住你的身上必將負所有倖存著越國遺民的希望。」
「我只有一雙手縱然盡了全力也護不了那麼多人……」
「當然不會只有你一人但初兒你是所有人中資質最好進度最快也是師傅期望最高的一個。」
還有其它人?想起陵姨一月來此地一次每次都風塵僕僕那次我求她多留幾日她雖然雖答應但面色已十分為難。
原來我只不過是她眾多徒弟中的一人而已不過是只資質好些而受關注。
這樣的念頭讓我心裡十分不舒服可是細細一想也對若陵姨所圖的若真是復國大計怎麼看也不可能憑幾人之力的……
「有些事說開了反而好些
幾本娟冊出現在我眼前從陵姨視若珍寶的神色和鄭重的語氣中我也能猜出此物的貴重程度不由小心的接過。
「這是什麼?」看著幾本薄書第一反應但是武功秘籍。
「一本是我所有的武功及心法一本是蘇將軍的兵法之類。最後兩冊看得懂多少就是你自
化了。說實話對於那個我看過卻不太明白了…意恩仇選了武藝蘇驚塵立志要當將帥才所以學的是兵謀略而那兩冊真的深溶匯貫通可為天子師。」陵姨說到此處微微一歎目光中全是追憶與傷感……
「如果當年若非幫先帝謀劃的那人沒有因殫精竭慮而早逝那如今天下是誰家問鼎暫且兩說至少離軍休想犯我越境半步……與這兩冊子相比我與驚塵所學都算不得什麼能領悟多少便看你的造化了……」
聽著這樣的話我只覺手上四冊重逾千鈞。
對於陵姨口中那個已近乎神一般的存在不是沒有疑問的卻問不出口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陵姨那樣悲傷的神情……
復國這本是兩個很普通的漢字但當然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時本身就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記得前世那些所謂的復國之事再怎麼著糧、草、兵、馬、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可少馬上得天下這本是被人稱為莽夫行徑然而不得不承認那是爭奪天下的最佳途徑。
但這條路對現在的我而言不但是難度大雖然陵姨和娘認為我天生聰慧但我自己是塊什麼料我還是比較清楚的那個什麼以武力奪天下以我那點小聰明肯定是行不能的。退一步萬說縱然那些越國遺孤們願意我私心裡也不願讓那一群已喪子喪夫的百劫餘生、傷痕纍纍的人們再承擔上喪子、喪孫之痛。
我不是天生的將才沒有那樣的冷血的心腸。
兵不血刃改傳換代的事也是有的。一代女皇武則天為個中代表。
纖手掌江山指點乾坤可人家好歹是可堂堂節度使的千金。我是什麼一個越國罪奴連配都離著宮牆不知多少裡而且我那個身世是明擺著的白衣修羅的女兒想走宮斗那條路且不說這其中的艱難宮牆後宮那吃人不吐骨的地方能否生存都算後話也得讓我有那機緣走進宮門才行。
何況我不是真正的蘇蘊初如果穿越來就為了背負別人的人生那麼對我而言何談公平亦難接受
該怎麼做?我不知道估計我娘跟陵姨心裡也是沒底的不然也不會在當初我稱失憶時選擇隱下真像吧。
難怪那個蘇蘊初會選擇放棄生存的機還贈送如此豐厚的大禮就這了讓我代她活下去。這樣一個在我這個二十八歲的成年人都覺得不可能完成的重任要壓在那個在其父耀眼的光環下本質只是平凡女孩的蘇蘊初身上。怎不令她會選擇逃避。
果然這天下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
可我卻是騎虎難下怎麼辦?
「初兒師傅走了你……好自為之!」陵姨似乎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卻化為這樣一聲叮嚀一聲歎息後飄然離去。也不知又會奔赴於何方收了我這麼個不省心的弟子為人師者……
心如刀絞我這段日子到底在做些什麼?沉迷賭館還洋洋自得於自己八面玲瓏的手段卻不知這樣的行徑無異於拿刀割著娘與陵姨的心。
我希望自己的能說點什麼承諾些什麼然而好那些話無法出唇一如陵姨所言:「不要輕易誓那會付出你想像不到的代價……因為沒人能保證未來……」
何況我自己也真無法承諾什麼。但我總該做些什麼?
「娘!」再次開口我的聲音都有些變形走樣輕咳了幾聲我才讓自己正常的出聲音:「娘……幫我……告個假!。」
娘的神情有些微微錯愕很快便瞭然的點點頭:「一夜未眠你今兒好好休息吧!」
輕輕的搖頭我的目光由茫然變為堅定開口道:「安樂坊我是去過萬人碑我亦想去見識一下!」
既然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麼正視那淋淋鮮血會不會讓自己如麻的心緒找到一條光明的未來?
娘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欣慰、擔憂、還有淡淡的失落。打量了我良久終於點點頭:「也好今日是六月初六你去上看看吧。安東坊以西出城三十里地亂墳山下那萬人碑上頭一個便是蘇驚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