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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奮鬥第七十章 文 / 彥紫陌

    深山藏古寺帝都的感業寺是帝都之外最大的尼姑庵平日也見過諸多達官顯貴們上山禮佛祈福還願所以這裡的香火一直很旺。

    也有官眷喜其深山清幽小住幾日。但象如今裡面這位托家帶口一住快月餘而且似乎把整個府裡人事全搬到此庵裡的卻也絕無僅有只此一位。

    何況前幾日明明府裡的男主人已派人送信這位夫人仍沒有回去的打算。庵裡的尼姑倒也算有經見識倒猜測夫婦之間有些不和!

    庵裡的尼姑們便平禮佛之外藉著佛經勸上一勸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這夫婦之間哪有隔夜仇的倒是以和為貴。

    那位夫人只默默的聽著淡淡笑著也不至可否有時聽得太多只微皺了眉一語雙關她來此山中佛堂只為求平安。再不多肯多言半句。

    有了這話倒讓人不好深問下了既然這位夫人供的香火錢一直很豐富的也就隨了她去。

    這日清晨庵裡小尼似往常般早早開了寺門拿著掃帚一路行來將地上落葉灰塵掃作一堆。

    山下隱隱傳來馬蹄聲聲捲起漫天煙塵這大清早的竟又有大隊人馬上山來。小尼姑不由向下探望不多時便見得當前一騎行於跟前馬上之人勒馬立定那馬嘶嘶的噴出騰騰熱氣分明是跑了長路而來騎上之人下馬向著已呆立的小尼姑行了一禮:「敢問師太。鶴雪郡守上官夫人可是住在此地。

    小尼姑雖不知來人是誰卻也連連點頭這話是無論如何說不出來的。

    便聽得那人向著身後高聲道:「老爺。夫人在此!」

    那一騎之後還有幾列車馬一路風捲殘雲般行過。只餘那當先一人的道謝聲迴盪風中。

    小尼姑了會呆平日裡清修地閒淡性子便把此事放開了仍自打掃著落葉只是心中隱隱有了預感。那位上官夫人應該住不久了。

    果然回到庵裡便看到那位住了月餘的夫人帶來的手下人已開始收拾物件聽說上官郡守親自來接夫人了說起這話人人臉上。頗有得色。

    小尼姑卻不由憶起前幾日隨師傅到帝都某家顯貴家中送護符時聽得地一些消息。

    說是某位外放的官員攜小妾回京才回府裡便見得家裡雜亂無序、無人管理地景像這一打聽才知道其原配夫人早帶著家裡一干管事避暑山間庵堂。名曰禮佛。

    那位老爺處理外務井井有條。可內務卻只能徒歎奈何。那位小妾開始還有心欲藉機接收管家。以顯自己怕能耐。可畢竟是人地兩生雖說也帶回來一些心腹得力之人可擱在那帝都府晨卻根本使不上力那段日子那位官員府裡那個亂象啊真個慘不堪言。

    後來修書一封讓原配夫人把府裡管家放回那夫人也真夠狠的話說什麼禮佛之時遇觀音夢中指點竟放了府裡管事自由之身所以便是沒人了。

    而那位老爺似乎就姓上官的。

    如今看來怕是那府裡已不知破落成什麼樣子才逼得這位老爺親自上庵裡接人來了。

    如是一想對於那位夫人前幾日突然宣佈讓其身邊一位管事恢復自由之身的舉動終於有明瞭。

    看著再次決塵而去的車馬以突然空了下來地庵堂小尼姑心裡也只閃現著「上官夫人好生歷害」幾個字。

    反正在外人眼中這第一回合的交鋒上官夫人以地利人和之便佔了絕對的優勢略勝一籌。倒也成功的壓制了那位小妾因長年陪著老爺而產生的囂張氣焰。

    回府後那位小妾帶帶著自己六歲大的女兒恭恭敬敬的奉茶行禮口喚姐姐只是在起身之時不經意的扶著腰身便換來那位憐香惜玉的上官老爺連聲關懷。

    原來那位小妾又有了身孕。看著那穿珠戴玉精描細繪地恭順眼眉下隱隱的挑釁上官夫人只穩穩的坐著面無表情一如泥塑。讓人看不清喜樂。

    至於那個瘦小地弱不禁風的六歲弱女敏感地覺得場面氣氛不合只死死地著自己的衣角一言不被人視地徹底。

    誰也料不到這上官府裡的更大的變故起因便是這個六歲的女童。********分界線

    如夫人有孕這府裡的內務自交給大夫人了。雖說少了原來的主管可大夫人餘威猶在又有府裡老人幫襯著倒也慢慢上了軌道。

    至於蘇大娘母女及蘇忘塵三人的存在就此便慢慢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只有上官小姐念舊倒時不時的念嘮一聲其餘時候一如往日繡繡花彈彈琴只是府裡畢竟多了幾口人的存在。那位小妾母親是了話的決對不要去理會。

    何況當年那一場生死之事自己也是知道真相者之一雖然想不通明明不曾見過的人卻為了什麼要下這樣的狠手害自己但畢竟有那樣的過往。怕還來不及根本不會去接交的。

    那日逛園子便聽得嗚嗚低泣自去尋來竟是那小妾生的女兒。

    那樣一個弱小的女孩怎麼也算自己的妹妹不是?有一半相似的血緣。

    可細問之下這府裡上下那樣一位二小姐身邊竟沒個貼身丫環不說放眼府裡。別說僕人沒把她當主子似乎她親娘也沒怎麼把她放心上的。整個人飽一天饑一天的。好生可憐。

    上官婉兒本就心善想想自己一直地衣食無憂。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女孩便多了一份憐意多的不行讓綠袖送些個點心給小丫頭應不算什麼難事吧。

    一天兩天日子不過去了這事上官婉兒也沒怎麼放心上。只交給綠袖去做了自認也沒直麼大不了。

    卻不料第三天日過半午上官婉兒正在彈琴便聽得整個園子裡人聲鼎沸起來過不了多久吟雪驚慌地跑了進來。

    那位二小姐突然口吐白沫還沒等請來大夫便已經斷氣了。那位一心照看懷孕的小妾。希望後繼有人地老爺這回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讓大夫一查便是投毒。而那些不守職責。送按時給二小姐送飯菜的諸人反倒摘清了干係但是每日偷偷給二小姐送點心的綠袖成了罪人。

    據說那位如夫人哭得是肝腸寸斷。傷心之至。口口聲聲說什麼一個丫頭哪敢謀害主子。定要老爺為冤死的孩子做主否則。只怕肚子裡的孩子也會被了她姐姐地後塵還未出生便被人給害了去。

    上官小姐雖是心驚但自人沒做虧心事本也不懼。而綠袖已被人給捆起來了。一聽至此那位小姐竟莽撞的跑了出去原是想救人才脫口而去這點心一直是自己叫人送的。

    這一下樂子越來大了。

    那位小妾一聽此言抽泣不止卻口口聲聲稱小姐不過一孩子斷不會行那狠毒之事只可憐自己苦命的孩子怨不得他人只望老爺不要牽怒他人給自己孩子一個薄葬入土為安就好。

    這話的確比直言更狠原本就有疑心的上官老爺不由憶前若干年前那位莫麗娘的往事這一下更是氣不可擋至長房正室房中關起門來一通爭吵。內容因關了門讓人聽不清然而那位老爺最後是怒氣沖沖摔門而出有大膽僕役入內一看便不由驚叫出聲那位上官夫人滿臉倔強絞了自己的頭卻半分不帶示弱之色。

    古人有結夫妻之說上官夫人這一出竟是夫妻離凡自行休夫之舉。

    其後種種無需細舉上官夫人在府內佈置了一小小庵堂竟自出家之舉。上官老爺已然放話要把小妾扶上正妻位。

    綠袖被逐出府裡而那位惹了大禍卻還麼不知的上官婉兒卻在那位尚未正名分小妾地鼓弄下竟讓老爺點頭許了人家。

    夫家雖是顯赫可那未來夫婿卻是一個傻子。訂了這門親事便怕女方反悔急急訂了嫁期。

    甚至那位寄居在此的方家少爺也被那位小妾以府裡皆女眷為由讓老爺把人給弄出府去另租一地安置。

    至此上官府裡大夫人原本才搬回來的一局便因那個六歲幼女地死亡全盤翻覆。

    這一府之內便由著那位小妾做主了。雖名分之上還不是當家主母卻也行使這樣的著權柄。

    而在小姐訂親一事不久那位早不出面地周大娘終於把吟雪喚到夫人閉門唸經地庵堂內交給她那令牌及一些吩咐。說是這便是救小姐的唯一希望。

    後來便來了暗盟遇上了我。

    以上便是吟雪講述後我所歸納出地大部分事情真象。

    聽完他的話我雖有大體瞭解可心裡總有什麼地方覺得不對勁:就算那個小妾有如前世武則天般狠下心腸殺女嫁禍。而小姐心軟不知世事可夫人卻真個不曾查覺半分嗎?怎麼讓事情變成這樣無可挽回的地步?

    何況若只是要救小姐出來又何必約陵姨二更庵堂見別說陵姨就以我的身手要在上官府帶人出來也不算什麼難事的看來這二更之約怕不是簡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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