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卷 風雲第十五章 戰帖 文 / 彥紫陌
再重的傷只要不死也會有全愈的那一天。只要時間足矣。無論外傷還是……心傷。
前世那句至理名言不是說:過時光是修復一切傷口的良藥。這句雖原多指心中之傷。但套在我身上似乎也能靠譜。
既然選擇活下去總不能一輩子活在傷心中何況如今這局面也容不得我有太多時間來哀悼我那莫名其妙丟失的戀情。
有了暗盟的令牌赤蝶的打探消息便容易得多。只是陵姨仍未見其人影有些明明可以問詢的事便成未知。
細閱著手裡得來的第一手的資料我不時揉揉眉心微閉目養養神。
手裡消息雖多卻也同樣是雜亂無章、支離破碎要拼我只是一個握著殘圖的孩子試圖在大堆的消息中拼出一張完整的信息來。
猶記初我委託暗盟調查修羅教有無異動之時雖然暗探的傳回的信息是並無異常然而驛站刺客事件也的確實蹊蹺。
修羅教本是江湖幫派身為江湖中人就連暗盟之種前朝餘黨所建之幫會在羽翼未豐前也會避免朝黨之爭。何況修羅教之總本身的邪教。
在聖意未明之前搶先占班排列甘心成為朝庭某方勢力為惡的爪牙怎麼看都不是智者所為。^但再次查看關於修羅教中相關動靜的記錄。
我卻看出奇怪處來。
從回傳過來的消息看修羅教中的確無異常但無異常卻不是代表沒事生:就是月餘前少教主凌烈功成出關並按例繼位為教主。
因這不過是修羅教自身教位更替與他人無關。且修羅教早按例傳信天下所以這一番大動靜反倒被人皆視若平常。
看到這個消息。我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喜該悲該憂該怒?
在那個落葉飛舞的季節樹下的少年認真的承諾:「我會努力的不會太久!」
他地確做到了半年時間。脫胎換骨功成出關在教中亦是前無古人的天才。
可出關後的他卻沒有遵守承諾來長安尋我。反而接手了修羅教主之位。
都說這世上男人的承諾也許是真的可卻是最不可靠。果然如是。
又或者?
當時下意識一個念頭浮上心頭:
掐指算來那時正是我與衛逸一路結伴出帝都……#。是不是讓他誤會了什麼?
這樣的念頭。冒頭得快但否定的更快!
那樣冷然地眼。那樣絕情的劍那時刻的凌烈只是一個標準的刺客而不似一個妒忌的情人?心裡不由苦笑自己仍不過一尋常女子學不來上官夫人地狠絕:「君若無情我便休!」這七字在我當時聽來只覺何等快意何等利落。然而。輪到自己身上才曉知難行易。到了此刻仍在努力想找理由給他開脫!
收回散到不知何處的思緒我努力讓自己注意手中那張戰帖:
比起修羅教主傳位如今江湖上。最轟動的話題便是這張戰帖了。
「江湖多寂寥。無敵亦寂寞。欣聞新任修羅教主習得絕藝功成出關竟重傷劣徒。吾自感自古英雄出少年。特約凌教主中秋之夜華山之巔比武論劍!以血教徒無方之恥!
血衣羅剎慕雲陵!
這一張戰帖出現在我重傷這後不但被送到修羅教總壇也同時張帖在各州縣內似乎一夜之間江湖震動。
新任修羅教主竟然傷了血衣羅剎的唯一徒弟落得如今被挾怨以報的下場。讓江湖中諸人在震驚歎息之餘又隱隱暗藏著希冀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僅數年。
雖然當年地血衣羅剎名頭很響然而畢竟是過去了除了那響亮的名頭如今的江湖已有多少年沒有人看過她出手了。
唯一一次正欲出手還被人打斷而如今她教出地弟子不也被人所傷。如此看來羅剎老矣後繼無人。
這被那位神一般人物而壓制的喘不過氣而略顯平靜的江湖似乎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只不過離那一戰還有近半年時間那些不安份的異動還不怎麼明顯不過這江湖已明顯風起萍末了。
只是江湖這一般暗潮洶湧我暫且管不著陵姨和凌烈決鬥。
這樣的念頭想想便令我心痛。
右手與左手哪個重要些我不知道。而且一切未明前我真不想見到這樣一場有可能是誤會的決鬥生。
雖然那是在近半年之後的事。
「凌姨從何得知傷我之人?」
雖然明知有可能不會得到答案我仍問出了聲。
這些資料雖然能讓我拼出一些信息來然而拼來拼去總覺得是缺了最重要的一塊。而那一塊想來握在凌姨手中了。
「你暈迷時念叨那小子地名字多少次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傷不自禁的!有腦子的人都聽得到!」
回這話的是衛逸。先前赤蝶張張嘴面色略有些猶豫便被進帳的他搶過了話頭。
自我醒來他甩簾而去後還是第一次入帳來看著他那臉不快似乎他人欠了他八百萬沒還地模樣我的心情更差。
下意識地就想反駁:「是他又怎麼樣?也許是有什麼誤會或是什麼苦衷?」
明明是想壓下衛逸的氣焰可這話我卻說得心虛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誤會有什麼誤會那個連親生父親都殺了的畜生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這次接話的是女聲冷冽而清亮。卻不是赤蝶。
我不由一愣看著衛逸閃過一邊露出後面那人看著那熟悉的面容自醒來以後佯裝的堅強瞬息崩潰。嗓子裡似塞了團綿花眼睛一熱哭出聲來
「陵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