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卷 風雲第二十九章 皇陵驚變 文 / 彥紫陌
陵姨自那晚夜祭之後便對皇陵沒有一絲興趣。早就放話不去看戲!
娘卻是雞方初啼天色仍暗時便起身了。
看著娘微微泛黑浮腫的眼我很懷疑娘昨夜到底有沒有休息好過?
雖是隔牆我半夜被驚醒時還能聽到娘的屋裡長吁短歎輾轉反側的響動。
娘卻無所覺還連聲催我快點說是怕去遲了根本搶不到皇陵外的上好位置。
當時我只能揉揉惺忪的眼無奈而自信的向娘保證:不用急我保證讓她在安樂帝姬不知道的情況下近距離的瞻仰那位帝姬的風采。
縱然如此我仍是沒得安寧早早起身。
至於早餐娘更是沒有什麼心思用。一直頻頻看著外面喝了幾口粥便推說飽了。我只能無聲的歎口氣吩咐小二把包子饅頭撿幾個打包交我以備娘餓了後可用。
連綿的細雨終於在昨日停住久違的太陽終於露出笑容泥土的道路雖然泥濘然而通往皇陵的大路卻是青石鋪就那些許不平處的積水早被安城官府派人打掃乾淨。道路兩旁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被官府的衙役及先前到達的御林軍把守住。
這一出門我才知道我原來還不是起得最早的一波街上已三三兩兩的行人。順著青石鋪就的大道兩側。向著皇陵方向越行便能看見更多地人群!
離著皇陵沿尚有幾百米處已是人潮洶湧寸步難行。
這樣的日子讓我不由憶起前世那些為追自己喜愛歌星的追星族們想來狂熱也不外如此。
耳邊已聽得娘的抱怨:我說早來吧你看還是遲了!
我微微一笑。仔細辨認了那些把守路口兵士的服色隨便拍了拍其中一個御林軍的肩頭。看著我漫不經心的晃晃掌中腰牌那張牙舞爪本欲怒的臉生生擠出一抹笑意。
「您是……」
「雲連城來了沒?」我這倒不是故意托大這些帝都來地傢伙向來眼高於天欺軟怕硬的主我若好言相問只怕還難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雲統領親自入陵巡查去了!」那人眼中雖然疑惑卻也畢恭畢敬的回答!
「好。我進去找他!」我嗯了聲回頭道:「娘走吧!」
特權的確是好個東西若沒這層關係。我跟娘子不也得擠在那兒動彈不得。
「這個……請問你……雲統領有令……除了太子與公主外……不能放他人入內……」
汗收回前言。特權有時也不是萬靈丹。然而我面上仍是眼高於天的模樣:「那就拿這個去通報一聲。要是誤了事。哼……」
那侍衛想了想又向著旁邊的同僚交代了幾句。「您稍候!」
「初兒這是……」娘卻有些遲疑。而我們這裡的交涉也吸引了不少目光只是懾於那些衙役的威信只敢遠觀不敢上前。
「沒什麼我找一朋友咱們進皇陵裡面你想與安樂多近距離接觸便多近距離接觸!」
我說地是雲淡風清。心裡卻想著要是娘知道我與安樂等今日還會上演調包計她與那位公主的接觸還能零距離時不知還會樂成什麼樣子或者為我擔心吧?
這個調包計只限於幾個知道我是連陵姨都沒告之的就更別提娘了。
畢竟此事關係太大少一人知道少一份危險。
不過能把安樂帝姬偷換出來娘與陵姨想來應是樂見其成的……
「初兒……不用吧!我……」
「娘我辦事你放心我知道你只想遠遠看看這位帝姬可這車駕雖是停在陵外可你也看不清啊!」
娘臉上很是猶豫似乎經過重重掙扎終是想見地念頭佔了上風娘微微歎氣:「妥當嗎?」
「沒問題!」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急奔的腳步由遠及近那個報信的御林軍去的時候用走地此刻卻是放著小跑到我跟前站定。雙手恭敬地把腰牌奉上。側身讓路:「您們請……」
扶著娘在眾人地各色目光關注下我緩緩步入皇陵。
白日的皇陵與那夜裡所見佈局並無二異氣氛卻又有所不同。多了份大氣磅礡少了份深深鬼氣。
而雲連城已全副盔甲裝束按劍侍立在路邊。此刻見了我是二人前來略有些皺眉:「這位是……」
「家母!」我氣定神閒:「家母也掛念帝姬所以……」
「皇陵祭祀開始後是容不得閒雜人等!」
「家母只想遠遠看看又不會驚撓到祭祀!把家母安排到安樂帝姬休息的帳內便可!」這我早有計劃地。
那個帳蓬是為了給祭祀禮畢後帝姬暫時休息所在也是我們合計的調包計所要用的關鍵場地。把娘安排在那兒再好不過。
「可是……」雲連城還想說什麼卻有人前來報稱太子殿下與安樂帝姬的車駕已在不足半里了。而外面百姓越聚越多安縣知府請他再派些人手過去維持治安。
我大冽冽的揮手:「你忙讓人帶我們去帳裡就好!」
雲連城微微皺眉仍是派人帶路。自己匆匆離去。
進得帳來我趕緊按先前約定在約好的地方找到宮女的服飾一套給娘一套自己換上。一面做個鬼臉笑道:「這下就算跟在帝姬身邊也不會有人查覺了!」
「初兒……你這是到底想做什麼……」
娘似乎比我想像的敏感也覺得不對勁了。
「……娘……放心……現在我沒空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走吧出去迎接帝姬!」
匆匆換好衣已聽得外面突如油鍋遇水般人聲鼎沸!想來是他們到了我一掀簾出帳。交代著。
出得帳外看著安樂與太子分別步下車輦。外面那些百姓已是跪倒黑壓壓一片我悄悄我拉著娘悄悄的混進侍女之中那幾個侍女本是安樂的隨侍丫頭看了看我們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留出空位只是面上沒什麼表情彷彿我們一直就在那兒一般。
這般喜形不露於色的功夫倒令人歎為觀止!
衛逸淡淡向這方掃了一眼神色未變。
認真算來這位太子殿下這些日子對我可算費心了!只可惜感情這種東西半點不由人的。
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仍是心中不安具體為了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倒是陵姨那晚一句:最是無情帝王家!讓我醍醐灌頂或者那就是我糾結的心聲!
現在想來陵姨想來也不看好我與衛逸的才會突然這樣說吧!
禮官悠長的音調迴盪在皇陵上空,隨著那長長的唱喝聲,祭陵便開始了,我只需跟在後面,倒真如陵姨所說,眼前這些,不就是唱戲嗎?
倒虧了安樂,如此繁瑣的禮儀,要記下來也不是容易的事。
這戲之最後其實也就是敬香了。
衛逸這位離國太子了自有侍從遞上清香然而他倒沒有跪下只持手為禮三鞠躬。把香交由侍從插入墓前那石製香爐中便算完事。
輪到安樂卻是恭敬的三跪九拜大禮她身邊的侍女原是要上前接過香的卻被安樂拒絕只見她一手提著及地長裙緩緩前行竟自把香插入香爐這才緩緩後退除此之外安樂面上倒也平靜就這麼定定的立在墓前。
這樣的舉動讓把唱禮之人弄得一愣周圍猛的一靜。
「滋滋」幾聲細微聲響便在這刻入我耳中。
尚未反應那是什麼聲音接著轟然巨響!
我的記憶一片混亂一排熱浪迎面僕來四周已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呆立的我已被人猛然仆倒在地。
「臥倒!」
耳邊有人在驚呼著然而回應的卻是接二連三的轟然巨響以及空氣中強烈的硫磺硝石味道。
炸藥!
這樣認識浮現在腦海中時暴炸已經停止。飛揚的塵土挾雜著呻吟聲而我雖然倒地卻並沒有受傷。
所有的沖激傷害都被我那位把我仆倒身影全盤承受。
「太子殿下……!」雲連城難得驚慌失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已手忙腳亂的扶起那個壓在我身上的人衛逸。
看著那張突然慘白的面容。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爆炸初起那一刻我這樣的高手尚沒有反應過來然而這人已憑著下意識的本能反應把我護在身後。讓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