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卷 風雲第三十四章 真相?假相?(下) 文 / 彥紫陌
「慕前輩!」
「暈迷不醒的太子殿下怎麼可以到處亂竄了?」明知陵姨這話帶著故意的成分然而對於剛剛信誓旦旦的我而言無疑於當面一個耳光。
「咳外面情形不明我想在這裡示敵以弱引蛇出洞可今日慕前輩飛刀相召我帳中眾人又有誰是你一合之將所以我來了!」衛逸說的雲淡風輕。
「怎麼以為安樂對你有情我就不敢殺你!」
「晚輩對於莫言之心無需與旁人言!至於料定前輩不會殺我卻是因為當初皇城之中我的命便是前輩所救前輩若要取我又到哪能逃得掉?」
「可你裝傷重暈迷故意讓安樂內疚總是事實!」
「前輩誤會了我正是怕她擔心!她若知為以自身為餌定然不會贊同的!何況對付那人我並不想讓她參與進來對那人對面為敵徒然傷神畢竟他們有過一段感情那人無情可莫言仍會傷心!」
這樣的解釋讓我鬆了口氣的確如果我知他安的這樣心思絕對不會贊同的何況與那人面對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麼?
「我再問你你什麼時候知道初兒就是安樂的?」陵姨緊緊的問了一句。
「前輩明鑒當初在軍營安樂遇刺後她渾身冷涼可面上神色卻未變。與脖下地膚色不符那時晚輩的確動了疑心可真正確認卻是在皇陵見到安樂真面目之後!」
「好個巧舌如簧!」陵姨怒極反笑:「好!好!好!如此說來對於當初那樁軍營行刺案的真正幕後想來你也絕不會承認的吧?」
轟隆隆五雷轟頂也不過如此吧如果我是一個旁觀者。我絕對會讚一聲陵姨這話問的很有技巧言下之意早已是入人於罪的。
只是很不幸我是當事人。個人滋味便絕不相同。()
原來一帆風順的日子就因著軍營那當胸一劍變得面目全非。但當時的陵姨。不說只說凌烈地突變怎麼還另有內情?想想當時千均一凶險那個不得不動用保命武器。我真的不能相信那個幕後主使會是衛逸?
可陵姨既然敢讓我旁聽想來這話。應不是無的放肆。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否認。否認。我在心底默念著。
然而。衛逸卻因這個話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的心也隨著這長長的沉默而漸漸沉了下去。
想起當初地震之後,衛逸一反先前謹慎的常態,不顧刺客在側匆匆回京,對於陵姨的話。不由我不信。
當時只感到他為了大局而不得不鋌而走險。如今看來原來是早成竹在胸算無遺漏!
「是我!」在這略帶寒意地秋日裡衛逸的話音很低「不錯!那場行刺的真正主使是我!」
「我當時只是想藉機收伏軍方勢力我絕對沒有想到過會傷到莫言!指定凌烈出手就是考慮到他不會傷了莫言我沒有想到的是那人為了區區十萬兩白銀竟然狠心至此!」
衛逸地聲音很低似乎沒有辯解的意味有的只是深深的自責與悔意。
「我承認我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當時蕭家氣勢如虹我也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劍走偏峰才能險中求勝!可沒真的沒有想到這樣地決定讓我差點失去她這事是我不對等此間事了我定會向她自行請罪!」
聽著這樣地話我地心卻越的寒。
我所知道的衛逸從來就不是一個直言不諱有問必答地人。然而此刻而對陵姨卻是供認不誨!這本就大違他的本性!
何況那些話轉到他嘴裡看似承認卻又挾著逼不得以深深的無奈。先前這種感覺還淡然而越聽到後來這樣的感覺越雖強烈……
這根本不似他平日生性謹慎的作派!
除非衛逸有危險不得不照此供認可那引起自辯又是怎麼回事?
那麼是猜出了陵姨的用意。
陵姨能想到這招來讓我旁聽以他的七竅玲瓏怕也不難猜出陵姨的用意就算不知旁聽的人是我他又謹慎的不願落下任何話柄。
又或者他說的確是實話。可這些他本無需向陵姨報備的。
外面的對話仍在繼續!
「沒想到?你會沒有想到?以你太子殿下閱覽群書的閱歷以離都御書房的雜文廣記你會沒有想到這個後果?沒有想到這樣的後果你敢向修羅教談這樣的生意?」
陵姨的話變得越奇怪!不知是不是否怒極的緣故竟有些語無倫次。
至於那什麼御書房的雜文廣記有些什麼我是不太清楚。但那次是在知味齋初見時衛逸論起陵姨的事便曾草草提過一次的。
「晚輩的確不知!」這一句衛逸否認的很快「關於當時修羅教所生的事還是前輩來後才告之的不是?」
「是我說的不假我……可我……」陵姨的話在此突然一頓只餘沉重的呼吸聲。
「前輩你怎麼了?」
「我……我說的是真相但那只是一部分!」這樣的一句話陵姨說得是咬牙切齒。
「前輩這話什麼意思?你隱瞞了什麼?」衛逸的聲音中滿是好奇。這話。也是我想問地。修羅教的事凌烈的突然變心陵姨陵姨到底隱瞞了什麼這一場本是對衛逸的質問卻在不知不覺是兩人位置互換了。
「七情絕!凌烈當時回教中修煉的修羅教最高心法七情絕!修羅教開山之祖因受情殤繼而悟出此心法學此心法者。必先斷七情六慾。從修羅教的試煉開始便是鐵血修行的開始。那一場場追殺但是要把人心中的軟弱依靠信任等一切美好地東西全然粉碎。所以當凌烈回到教中閉關想著習成之後出關來找安樂時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了早日出關而日以繼夜修行的結果。是最後把那個他心中最在意的人徹底忘記至於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至於失手殺了他的生父。也是因此!其實認真算起來或者是對他父親的感情並不太深吧那人只是武功被廢並沒有被殺死。只是讓一個武林高手。突然形同廢人。這樣的落差。沒有人能受得了所以那位前任教主。其實是自殺的!」
「天下竟有如此離奇之事聽來真是匪夷所思!」衛逸如同聽天方夜談一般。
而我腦子裡卻一片空白:所謂真相竟是如此離奇!可是在這個魂魄穿越都可以存在的世界此刻陵姨所言細想下來也就不足為奇。
這樣看來陵姨的中秋之約確不光是因為那人傷了我地緣故更因為凌烈習了那樣的功夫於我而言便如顆不穩定的炸彈不知何時會傷到我來。所以要搶先為我除之。可我若知真相卻是斷然不肯讓陵姨這般行事的!
「若真如前輩所言但解了晚輩心中之疑!那人原來倒有不得已之苦衷!只是聽前輩所言那人對安樂已是恨極這所謂真相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地好免徒增悲傷。
「哼!少在這花言巧語!既然上次的事是你謀劃那麼這次皇陵飛石事件這樣大的殺傷力難道不也是你自編的戲碼?蕭家已倒這修羅教再次與你為難又是為何?」
衛逸輕咳一聲略有幾分不自在:「晚輩因不忿凌烈傷了安樂那本該付清的尾款並未交付!而後來聽說凌教主竟親接走蕭家三小姐想來這一次就是修羅教地報復!只是沒想到又連累到無辜!」
再多地陰謀再多地所謂真相人世間糾隔亦留不住時光匆匆前行的步伐。
那一夜的激烈談話認真算來落敗地是陵姨當即便是氣極無語拂袖而去。臨走前倒沒忘記指間憑空虛點解了我的穴道。
看到從廢墟裡起身的我衛逸的表情很吃驚的似乎沒有想到我在這兒。隨即便如釋重負的笑著那笑容中有著深深的不安:「你都聽到了!也好這些事情真要我面對面向你細述我還真沒有這份勇氣。如今這樣!也好!真的!無論前因後果我的確害你差點喪命!而那人也不是故意忘記你的!何去何從選擇在你!」
聽了這一夜的所謂真相所謂因由我的腦子都有些木木的。
微閉了眼我認真的想了想再次睜開的眼中一片清明:「過去的事我管不著那時你我只是盟友不是戀人所以我無權計較也不去計較。
至於那人與我已是過去。忘記便是忘記何況他已有了新歡。
可是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事哪怕是打著為我著想的名頭瞞著我我們之間便絕無轉圜!」
再次被摟進那個溫暖的懷抱感受著衛逸不作偽裝的激動心跳我告訴自己:「莫言這樣就好。」
心真的好累。人生總有許多無奈哪能凡事都講是非對錯我如是告訴自己。
「回京吧!不准在這兒當什麼誘餌告訴你你要敢再拿自己來冒險我絕對會考慮換老公的!我可不想整天擔驚受怕怕哪天一個不留神自己就變成未亡人!臉頰下的胸膛輕輕振動起來,卻沒有聽到他的笑聲。只聽得他輕輕的應聲:「好!」
這一生兜兜轉轉看過經歷過太多我也累了有個可以依靠的臂彎讓我歇息便是夠了!都說女兒家嫁人前要睜大了眼婚後還是難得糊塗的好!只是我倒覺得如今的事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看得太清的好。
至少衛逸對我的感情不假。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