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卷 風雲第三十四章 最是無情帝王家 文 / 彥紫陌
回京的路上一路平安。倒是看著那黃瓦紅牆,金扉朱楹,白玉雕欄,宮闕重疊的宮牆所在。倒莫名有了幾分怯意。
雖說免費到皇城遊玩是我早就嚮往的事可要住在其中周圍是陌生的泥塑木雕般的宮女太監沒有半個認識的我我這個雖然是正牌的卻從未在宮裡居住過的安樂帝姬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會被人現不妥來。
倒是衛逸淡淡一笑握著我的手安撫道:「宮裡的人事有變動因為要你我的大婚所以先把你宮中的舊人全調到太子府上佈置新房去了使能你在太子府裡住得安心!只是如今宮裡便是從其它宮中調來的舊人如果用得不順手不用客氣別讓自己受委屈!」
這般用心找借口把宮中人事調動自是為防我這西貝貨露出破綻了!
然而宮中的日子的確難過。宮規什麼的暫且不提。單是起身梳妝我就得硬著脖子僵坐在好近一個時辰。對於好動的我而言簡直是一項酷刑。
好在我這位公主不是宮中娘娘所生還省了晨昏定省的請安禮儀。
可既然要嫁與太子為妃那些個繁瑣禮儀總要學習皇家婚禮要是出了差錯丟了可不只是一兩個人的臉面怕是得有人性命不保。當然不是我而是教習的嫫嫫們地。那厚厚的一疊禮儀。便足以讓人頭腦漲何況學習之餘也不得閒。整個人似陀螺般被擺佈來去量體裁衣選各色頭釵指定衣服花色樣式。
這場婚禮是聖上特旨要求大辦的相對的於我而言。就是麻煩事更多一點。
這一番忙碌下來只有晚上我才略有有空閒。
掐指算來我已有七日沒見到衛逸了。
我這一番辛苦一番忙都是為了衛逸倒不知他近日怎樣沒理由我自己一人忙碌那人卻悠閒之至!至少得找他吐吐苦水吧。
至少那什麼新人婚前不能見面的古例。讓他見鬼去吧!這所謂皇城又如何能攔得住我。
心動不如行動。
只推自己累了要早早歇下。至於那個守在我床邊的幾個侍女被我一一點了睡穴。我換了聲輕便宮女衣衫。輕而易舉的混過皇城邊上。趁著四下無人。飛身躍出皇城。
很多年以後我其實也在想的如果沒有這次突其想我與衛逸。也許便是另一個局面地。
只是。世事的殘酷性。便是只有一次不會有重來的機會。
平王府我也是來常來的此刻機關未開。我混進去倒了輕車熟路。只是望著書房裡燭火通明的倒映著兩個人影我只有停步。
心裡埋怨著:這傢伙倒是個工作狂這都快一更了還在府內跟著雲連城談事!
然而這樣進去到底不好我只能無趣的守在窗外權當聽牆角。
然而入耳的字眼卻讓我眼神莫名一緊:「中秋之夜務畢要盡全功於一役!」衛逸的聲音躊躇滿志。
「可是若是讓宮裡那位知道……那位畢竟是她的師傅!」
「放心當她知道地時候……事已成定局!她不過知道兩人雙雙斃於華山之巔!這樣一箭雙鵰的機會錯過了再難尋血衣羅剎的名頭太響斷不能留!」
這樣的隻字片語換了別人未必清楚而我來得太遲沒聽清前因但也足以明瞭。
中秋之夜華山之巔。陵姨與凌烈對決!
我雖不知衛逸到底策劃了什麼然而聽他地話裡的自信這一殺局想來縱不是十拿十穩也是**不離了。
那興沖沖的心漸漸轉冷難得糊塗難得糊塗!我以為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便能把握住可能的幸福。可是此刻有些事卻是真裝不了糊塗的。
自古俠以武犯禁對衛逸而言這股不受朝庭控制地力量地確有被抹殺地必要。可那些被抹殺的力量不是別人是陵姨和凌烈!
「修羅教主血衣羅剎你怎麼忘記了她還有個徒弟這後患也你敢留嗎?」心已是痛極我反而沒什麼感覺了。想來是已痛得麻木了。
我猛然推開書房的門高聲質問。瑩瑩燭光下是衛逸與雲連城驚慌地臉。
「莫言?你怎麼來了?」衛逸扯出一抹笑一面揮手示意讓雲連城先行退下。
「我怎麼來了我來是想給你個驚喜!只是沒想到你的確讓我很是吃驚!」
「咳!這不還是個計劃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的再退一萬步說那人又不是你的親姨!你何苦……」
「夠了!」掙脫了衛逸的手我的眼中是壓抑不住的怒火:「你的能言善辯我早在皇陵便已領教過了!」
「莫言!」
我根本不理會衛逸的話繼續道:「衛逸有些事你騙得了陵姨卻未必能騙過我!」
「莫言我你你說什麼?」
「陵姨其實沒猜錯皇陵的事件其實是你一手策劃的!」
「胡說我當時還身受重傷!」
「你真的受了重傷?暴炸的力量有多快我自己都不曾反應過來你卻能先我一步護我周全?你不要提娘正是因為娘我才以為你也如她一般心思為了護自己最愛地人所暴的潛力!」
「我在你身邊時。你根本不要御醫看傷口的!我當時還感動可我才進帳多久你也就就跟進以你先前所顯示的血肉模糊的傷口怎麼可以處理的這麼快?」
「就這樣?」衛逸的神情變得很平靜平靜的陌生。
「當然不止你說來人是修羅教中人。而且在之前便跟我提過凌烈接走蕭三小姐!你後來又提過你未付數萬兩銀子地尾款。
你知道我當初為了在官妓內撈人準備了多少銀兩備用一個可以如此為了一個女子便一擲千金之幫派領會為了區區數萬兩之數跟一個皇朝未來帝王翻臉?
至於為蕭三小姐而為蕭家抱仇之說更是站不住理。一個練了七情絕之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女子。押上一個幫會?」
還有要在皇陵的青石之中鋪設炸藥至少要熟悉皇陵佈局構造。這樣的事絕不是一天便能完成的!」
「就為了這些你就懷疑我懷疑是我佈局?」衛逸負手於背面上的神色說不出的平靜。平靜的近乎於陌生。
「如果只是這些。我當然只是懷疑。絕不會說出來徒亂人心。
我可以肯定。這件事除你之外別無他人!」
「為什麼?」
「炸藥!」這兩個字音。我咬得極重。
「你該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吧!這個世界是有火藥也是有煙花不假!可炸藥這種東西卻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一如前年國人早明火藥卻只用於享樂的眩爛煙花倒被外國造成槍炮炸藥落得近百年國恥。
「記得陵姨當時指責你時都只認為是皇陵飛石而不知道那種東西叫炸藥地但可見一斑!」我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卻是很苦!
「沒有出現不代表沒有人會研出來!」
「炸花的用量配置都有嚴格的比例的!這些不是一朝一夕隨便配置便能產生驚人地效果!這可是由於十幾年前的血夜煙花這種東西在離國算是一種禁忌幾乎絕跡!更不要提炸藥了!
「最近一次出現卻是在仍是平王的你手中再現!我想那時候你放煙花不過是掩人耳目的煙霧彈你真正研製的其實是炸藥吧!」
這些在那個皇陵我便想明白地可我告訴自己這人地算計已是種本能了。愛一個人便要愛其全部所以我當時選擇了沉默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變本加利起來。
「你原來早就知道!一個人太過聰明果然不是個好事!」
辯無可辯衛逸這話已是變相地承認了!
「為什麼要說出來就為了那個其實根你沒有任何關係的師傅還是你仍放不下你的舊情人?」
「呵呵!陵姨說得對皇位是個心魔!最是無情帝王家!」
我微閉了眼一字一句緩緩道:「我如今說出來就是要絕了後路在你我之間作個了斷!你我之間各不相欠緣盡於此!從此之蕭郎只是路人!」
說完我頭也不回離開。
至於身後那一堆爛攤子我不想理會。想來這皇家未來太子妃失蹤這樣地事是不敢到處宣揚的皇室尊嚴啊!丟不起那份人。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當我離去之後再次進入室內的雲連城忐忑不安的問過:「殿下那個計劃還能執行嗎?」
書房內沉默半晌後才聽得:「一切照舊!」
「可是安樂帝姬這走肯定會去只怕……」
「最是無情帝王家!她非要去赴這必死之約我……我成全她!」
「可是她聽到的……?」
「如果血衣羅剎跟修羅教主是被這些手段嚇得取消比鬥這江湖上也沒什麼可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