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哥們踐行 文 / 西崑崙

    考場的氣氛的確是最壓抑的地方了，對梵江來說就像是教室一般，該打瞌睡的時候打瞌睡，該伸懶腰的時候伸伸懶腰。

    今天是考試的最後一天，也是最後一門，考試的科目是兒科護理學，自四人個人慌慌張張的進入考場之後，由於梵江名字筆畫比較少，所以，被單獨分到一個考場上去了，其他的所有考生，都是女生。開考之後，不知不覺，二十分鐘已經過去了，滿滿的一卷答題紙已經被梵江推到一邊去了，由於考場有規定，開場半小時內不准交試卷，所以梵江就用打盹來打時間。

    不經意間看著身邊的一位mei女師妹的思想在做鬥爭，手中握著早就拿出來的小抄，卻就是不敢展開看，突然間從那個mei女口中出，微乎其微的聲音。「呀」的一聲，只見她手中的那張紙條上的字跡已經被汗水給寖濕了，藍藍的一片，濕的一塌糊塗。

    醫科大的全省統一考試非常的嚴肅，往常每次考試都有作弊被抓的。要知道，這樣的考試被抓住作弊可是計零分的，絕不含糊。

    梵江偷偷的笑著，感覺時間快到了，差不多開考有半小時了。伸伸懶腰，准考證往口袋一揣，抓起試卷便向主考老師走去。因為他是坐在最後一排的，所以從後面走到講台前。

    當他把滿滿的試卷交到老師的手中時，考場瞬間爆了。

    一女生小聲的歎道：「哇……又是他！」

    另一女生，聲音驚訝的喊道：「靠……太神了吧！」

    講台上的監考老師小聲的鬱悶道：「暈，這麼早就答完了……」

    這種氛圍，這種聲音，簡直是梵江的享受，上大學三年了每次考試他都是第一個交卷離開考場的，每次背後都出異樣的聲音。即將離校了，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吧！

    「啪……」一個巴掌拍到講桌上「安靜，安靜，這裡是考場，請同學注意下紀律……還有，這位同學你趕緊出去吧———」監考老師不耐煩的對梵江說道。

    梵江無奈的笑笑走出了考場。

    校園的小樹林中，繁茂的枝葉遮擋住了夏日的炎熱。蟬鳴不斷，鳥語不斷。

    「嘻嘻……哇，酷斃了，終於出來啦。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嘍！」剛下考場的梵江站在校園的樹林下仰頭喊道。

    蟬鳴斷，鳥語斷，呼啦……葉動枝搖，瞬間鴉雀無聲。

    「靠，全飛啦！這麼不受歡迎。！」梵江鄙視的看著飛去的鳥兒，向宿舍樓走去。

    今兒哥四人約好了。等考完了，先宿舍收拾東西，然後去外面下館子，吃一頓離別踐行酒。

    回到宿舍，梵江就開始收拾東西，被子，櫃子，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大堆，忙活了大半天，終於都一個個的收拾好了，就等著回家了。

    「咻……累求死了。」梵江長長的舒了一口長氣，剛想坐下來歇一會，pi股還沒有挨到床沿上。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宿舍門被重重的踹開了。「撲通……」梵江嚇的一pi股坐到地上了。

    「……考的好慘呀！」小b剛衝了進來就大呼哀哉，本想傾訴一翻自己如何在考上失利，頓時只見地上坐了一個人，正在瞪著他，他看見了，那眼睛裡有兩團焚燒的火焰。

    「咦……，江江，你怎麼坐在地上了，來，來，來，地上涼，小心拉稀！」李為君連忙扶起梵江，嘴還不停：「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喜歡坐地上呀！」

    「……」梵江流下第一滴汗！

    「對了，江江聽說你又是第一個出的考場，是嗎，江江就是厲害。哎，可惜咱們倆不是一個考場的，如果是的話，你還可以給我說說答案的嘛！」

    「……」梵江流下第二滴汗！

    「你是不知道呀，那些題我都在書上見過，可是……」

    「……」梵江流下第三滴汗。

    「江江，你很熱嗎？」

    「砰……」這一次門又重重的開了，梵江衝去宿舍，甩回一句話。「小b，等下那倆回來後，你們到學校門口的『丁大炮』飯館找我，我先去訂餐去了。」

    梵江像風一樣的離開了宿舍。突然間，他覺得這個世界好美，原來外面的世界是這般寂靜，多麼的幸福，多麼令人陶醉啊。

    中午時分，丁大炮餐館裡，熙熙攘攘，吃飯的人特多。這家餐館是學院附近一條街上最有名的川菜館了，必須提前預定了好了，才能留下一張桌子否，則不知何時才能排上。

    餐館內，座無虛席。唯獨梵江一個人獨佔一張空桌子，焦急的等來另外三位同窗的到來。時間一秒一秒的過，梵江覺得這種時間簡直是一種煎熬。

    門口不時傳來，服務員的道歉聲：「對不起，先生。那張桌子已經被預定出去了。」

    四周的眼神，四周的議論，已經讓梵江鬱悶的抽了好幾根煙了。「這三頭死牛，難道是犁著地來的嗎？」梵江早已經把那三位的祖宗問候了不知多少遍了。

    正當這時，熱鬧的大廳中突然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動作瞬間靜止，熱騰騰的菜，還夾在筷子中。梵江順中眾人的眼光，向門口望去。

    只見本就不大的門，並排走進了三個身著黑色中山西裝的年輕男子，頭都油光亮，跟狗添了似的了向後背去。

    梵江張口歎道：「《黑客帝國》？斯密斯？」

    齊刷刷的皮鞋聲音，「砰砰」的邁了進來。「靠，原來，是這三個shab，還穿著學校剛開學時的中山服。」

    「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梵江哧溜一下就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咦？小b，怎麼不見江子人呢，你不是說他早就來了嗎？」韓冰剛向李為君問道。

    「對呀，他明明走的時候跟我說他來預定了。」小b解釋道。

    餐館大廳眾人，這時終於從大熊貓般的珍奇中tuo離的出來，先前夾的菜那位同志此刻終於把筷子中的菜送到了嘴裡。

    那位女服務員此刻也從那一刻震驚中，甦醒了過來。連忙上前道：「三位大……先生，你們需要什麼幫助嗎？」女服務員以為碰見黑社會的了，大哥，倆字都差點叫了出來。

    韓冰剛一看這位服務員長的靈巧，漂亮立刻回道：「哦，mei女，我的朋友在這裡預定了一張桌子……」

    女服務員，臉色一紅，不好意思道：「就是那張桌子吧，您的朋友就在那……」服務員轉頭一看「咦？怎麼人不見了」

    「江江，你怎麼又坐地上了……」李為君一個箭步，跑到那張桌子旁，就見梵江躲在桌子下面。

    梵江一陣狂汗，連忙起身，對那mei女服務員「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啊，麻煩您上菜吧！」

    「呼呼……」三人連忙上座。

    梵江坐在凳子上，把頭埋在胸前，一言不。

    「江子，我們三個的這身行頭怎麼樣啊，夠酷吧！」葉重山一手摸著在日光下閃閃亮的頭，一手摸著黑色中山西服，得意洋洋的向梵江說道。

    梵江，哭著臉道笑道：「嘿嘿……哥幾個，現在就算了，打出了這餐館門後，別說你們認識我！」

    「靠，你要怎麼著，你一身便衣。而哥兒三往你身後一站，那就是響噹噹的保鏢。保你威風八面，嘖嘖，想想都酷斃了！」

    經韓冰剛這麼一說，梵江突然腰桿一挺，幻想著彷彿自己真的成了老大，而身後跟三個黑衣保鏢，走在路上別提了，別人以為是在拍戲呢！頹地又把頭埋了下去。嘴裡念道：「四個shab……」

    不時飯菜，好酒都端了上來。四人嘻嘻哈哈，吃吃喝喝，忙的不亦樂呼。梵江也忘了剛才那個令他想想都打冷戰的畫面。

    酒過三旬，眾人都有點醉意了。

    「來，酒杯端起。今天是我們離校解放的日子，為了今天，我們干……」梵江開口道。

    「干……」

    一方呼，三方應。四人仰頭一飲而下。

    「來，滿上。今後哥幾個都要分道揚鑣了啊，以後相聚就不太容易了。嗯……江子和大山倆人都在市裡第一人民醫院實習就不說了。唯獨我和小b倆人，一個天南，一個地北的。跑的遠遠的實習去了。哎，什麼都不說了，小b，來，為同是天涯淪落人，干」韓冰剛端起剛滿上酒的杯子對李為君說道。

    「剛剛，好兄弟，哥們以後會想念你的，有空e－mai1給你」李為君也彷彿觸動情懷，三年的兄弟，如今就要分開了，什麼也莫在去想了，唯酒解千愁。

    「干」

    喉結湧動，一杯又一杯穿腸而下。意境緬懷，往事重現，仿若剛剛入學時的親情，仿若三年的同窗舍友，仿若昨日還在一起嬉鬧的好兄弟，今日卻要離別。

    「同志們，情感大片就不要拍了，別弄個什麼奧斯卡回來，就不好看了，嘻嘻……老闆結賬！」梵江站起來吼道。

    結過帳後，三人起身，清一色的黑色中山服，又引來不少目光。喝的最多的大山突然吼道：

    「走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老闆暈了，服務員暈了，食客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