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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鳳歸來077討取歡心,這是賄賂 文 / 非兒

    「走走走,我走!」白洛塵趕緊賠笑,以她現在對他的憎恨程度,忍到他送到房門口,已經算是極限了。他要是太過心急,只有弄巧成拙的份。至於在屋裡藏人,那不過是句玩笑話。若是真有的話,她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不過想歸想,白洛塵仍然暗中用內力細心監測了下,並沒有在屋裡發現其他人的氣息,這下完全放心了。

    可是,他卻不知那房裡的確有人。他沒有檢查出來,傅華衣卻已經感覺到了。

    因為知道無論她是什麼反應,都可能露出馬腳,所以她就直接無視。理直氣壯地生氣,反倒讓白洛塵拿不準了。

    「衣衣,你回來了!」鳳離歌坐在書案後翻看傅華衣平時翻閱的書,聽到推門聲,立即抬頭一笑,無比欣然。傅華衣心裡微微一顫,他這樣坦然地坐在她屋裡,隨意而溫柔地對她說:你回來了!

    完全沒有一點身為客人的意思,彷彿這屋子是他的一樣。可是,他說的是『你回來了』,也就是說,他這不是喧賓奪主。卻是比喧賓奪主還要霸道的,將這屋子還有這屋子裡的人,全都在不經意間已據為己有。

    傅華衣心裡紛亂,面上卻不顯不露。她走進去,關上門後回身來,淡淡道:「殿下無事,還是莫要總往我這裡跑的好。雖然傅華衣早已身敗名裂,臭名昭彰,根本已無清閨名譽之擾。可殿下來我這兒,倘若叫人發現,遲早壞了我的事。到時,殿下可得當心著,說不準我隨時都會反咬一口的。」

    一聲『身敗名裂,臭名昭彰』,她說得這樣淡然,卻讓鳳離歌即刻心如刀絞。他忽然有種,想要將一切都告訴她的衝動,可是那些便是他自己都難以啟齒的隱痛,她會信麼?

    若她不信,自己不過是枉做小人。若是信了,那麼將來無論他如此努力,她對他的心,總會有一些不純粹的。驕傲如他,怎能容忍自己去接受一份摻雜同情的憐愛?

    所以,不能說。他會爭取,用自己的方式。哪怕她此刻怨他恨他,甚至是連信任都不給他。

    想到這裡,鳳離歌即刻站起走過來,十分討好地笑道:「有有有,我今晚當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找你才來的。」

    「什麼事?」傅華衣退後一步,避開他來拉自己的手。鳳離歌對她的避讓抱以不滿的一瞪眼,不甘不願地從腰後的錦囊裡面取出一疊金票:「喏,給你送錢來的。」

    畫本來就是她的,傅華衣收錢的時候倒沒覺得不好意思,她接過來數了數,皺眉:「五十三萬兩金票,怎麼會這麼多?」她沒記錯的話,那副畫的價格是五十萬兩吧!

    她數錢倒並不是怕他佔便宜,而是知道他不會從中抽取利潤,這才想拿出其中兩成還給他的。這是拍賣場的規矩,兩成是場地費。更何況,那副畫之所以能賣到這麼高的價格全都是他的功勞。卻不想,他非但沒有抽場地費,竟然還多出了三萬兩。

    鳳離歌道:「沒有多啊!加上雪凝脂的八萬兩銀子,以及涼玉的十八萬兩銀子,合起來就是兩萬六千兩金子了。少於五的零頭去除,多於五的數目填整,正好五十三萬兩。」

    「雪凝脂和涼玉不是我的東西。」

    「可是這兩樣東西也是為白洛塵準備的,因為我知道,他只要聽到有這兩樣東西,是肯定要買下來賄賂你的。」

    「……」傅華衣愕然。男人送女人禮物,分明是為了討取歡心,可是到他嘴裡竟然變成了賄賂,果然是小氣到不行。人家白洛塵都不在這裡,他還要背後給小鞋穿,這傢伙,知不知道什麼叫風度啊?

    風度算個毛,他都要搶我最珍貴的寶貝了,我還跟他講風度,那不是傻冒嗎?鳳離歌道:「蔣家拿來的金票用是連著編號的,我給你換了一批,這些你可以隨便用,很安全。」

    傅華衣想了想,從中抽出十二萬兩票子遞過來:「你的人情我記住了,這些錢,我不能白要你的。」

    「五兒,這些年,我與洛姨從未斷過往來,你知道嗎?」鳳離歌沒接那些金票,這麼多年了他什麼都沒有給過她,連昨天晚上那身衣裳她到最後還是脫下來還給他了,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再退了,打死也不能接。

    「是嗎?」傅華衣神情複雜地看著他,「我娘沒告訴過我。」

    他們私下往來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為什麼都要瞞著她?他明明每年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東鳳皇朝,往常他們在街上『偶遇』的次數,真心不少,為什麼他卻要一直假裝不認識她?

    就因為,他想要等著她自己認出他來嗎?為此,他甚至不惜等上十多年?這個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

    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傅家的家事,很單純,可是鳳離歌一句話,卻讓她感覺事情遠比自己看到的,要複雜得太多了。

    「她是在保護你。」鳳離歌道,「洛姨去的突然,我當時人在北鳳國,沒能及時趕回來。不過,她讓忠伯送了一些東西給我,是她的臨終遺言與遺物。其中有一個箱子,是留給你的。」

    忠伯,就是他送進傅家給她們母女的車伕,也是護衛。

    「真的,在哪裡?」傅華衣頓時激動地上前一步,著急地拉住他的袖子,「你帶我去拿,我現在就……」

    送上門來的,還能讓你再跑了!鳳離歌立即順勢拉住她的手,溫柔道:「現在還不行,洛姨在信上說,你想要拿到東西,是有條件的。」

    「我娘給我留的遺物,我想拿還得達到什麼條件?」傅華衣懷疑地看著他,這傢伙,是不是又在鬼扯了?這些日子,她可沒少見識他的無賴。別人說他是天下第一紈褲少爺,那可不只是說說的。這誠信,還真是有待商議。

    「什麼表情?」當他是騙子嗎?鳳離歌不滿地啐了一口,伸手捏了下她的臉,「壞衣衣,你竟敢懷疑我,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少囉嗦,你到底說不說?」幾乎是下意識地拍開了他的手,傅華衣臉上一片一片發燙,這幸好是面紗摘住了臉,否則還不無地自容了。

    「說說說,我說!喏,洛姨在信裡面寫得清楚。絲,真打我,這麼狠心!」鳳離歌迅速拿出一封拆開的信給她,然後裝模作樣地抬起手,疼得對著手連連吹氣。其實哪裡疼,先不說她是不是真捨得打他吧!就算她使全力,也傷不到他,這不過就是逗她的。

    她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的開心過了,他將越影送到她身邊,就是想讓她心情能輕鬆些。為此,自己每一次也都是在不遺餘力,半個多月過去了,雖然成效不大,卻也不能說完全沒作用。

    至少,比起她剛剛回來那段時間,她身上那些冰寒之氣,已經消融了不少。

    傅華衣將一大把金票隨手塞到鳳離歌手上,幾乎是有些哆嗦地取出了信件。娘親去的時候,基本沒說什麼話,她竟然給她留了遺物嗎?可是,當時自己就在她身邊,娘怎麼沒有親自給她,卻還要輾轉著讓他人轉交呢?

    母親的字,她自然是認識的,除非這世上還有人跟她一樣熟悉她,也跟她一樣會臨摹字跡,否則這信絕對是娘親寫的無異。只是這信中內容,卻讓傅華衣很不能理解,甚至是有些不敢置信。

    見她看完信後,懷疑的目光再次落到自己身上,鳳離歌頓時不幹了:「喂,你又這樣看我,難不成我的臉上寫著『騙子』兩個字嗎?」

    「你想讓我相信你也不難。」傅華衣抬起手來,「把箱子給我。」

    「不行。」鳳離歌傲然道,「這箱子裡面的東西是我們兩個人的,有兩把鑰匙,洛姨給了我一把,另外一把在你這裡。她說了,等哪一天你心甘情願地答應嫁給我了,才能由我們兩個一起開箱子。」

    傅華衣臉一紅,羞惱道:「你胡說八道,我娘只是說兩把鑰匙,你我一人一把,只要我們兩個人都在,就能開啟箱子。」這信上明明說的很清楚,怎麼到他嘴裡就變了味兒了!

    雖然娘的信上,的確有那麼點兒,把自己給他的意思。不,不是一點,是很多點。可也沒有說,一定要等到她心甘情願嫁了,才能得到箱子吧!

    鳳離歌理直氣壯道:「那你沒看她說,她把你托負給我了。」

    「是托負,又不是說嫁。」傅華衣垂死掙扎。

    「洛姨早就知道十二年前,我就存了將來要娶衣衣的心思。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她把你給我了,這不是嫁是什麼?還用說得更明白嗎?你存心氣我的是吧!」鳳離歌恨恨地一把金票丟到桌上,搶過她的手,從袖子裡抽出一塊帶藥水的濕帕子,細心地擦拭起來。這兒被姓白的小子碰過,他得擦乾淨了。

    傅華衣抽了兩下沒抽出手,也不白費力氣了,她仍然糾結道:「信是可以作假的,我不信你的話,除非你把箱子拿給我看了先。」

    「這個……」鳳離歌想了想,道,「現在給你看也行,不過,你得先答應嫁給我。」至於心甘情願什麼的,現在沒有,將來總會有的。

    有這樣求婚的嗎?這分明是強迫。這傢伙……果然不愧是無賴,也太沒臉沒皮了。傅華衣心口一陣一陣地撞著,她慌忙抬起拿著信的手,混亂地在臉上壓了壓,確定面紗不會輕易掉下來露出那紅得丟人的臉,才稍稍鎮定了些,低啐道:「我才剛被聖上賜婚,你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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