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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誘人,母皇風流》帝臨天下 042 卻只道,少年時 文 / 花三郎

    李冉冉收起玉珮,掐著紅燕的手也放開了,慵懶的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瞇著眼看著紅燕那漲的通紅,又氣得變紫的表情,雖說心裡是爽到爆了,可依舊沒有得意忘形,紅燕眼中劃過的一絲異樣,自是沒有逃過她的觀察。

    只見她自以為動作毫無破綻的將手摸向桌子的下方,幾不可查的一用力,李冉冉嘴角勾起嘿嘿一笑,身子已然從椅子上彈起,雙腿穩穩的落在書桌之上,

    果不其然,只聽,登登幾聲,往下一看,原本坐著的椅背上已然多處了數根銀針,細看之下還泛著幽幽的綠光,定是沾上劇毒的。「何必如此,我有本事活著回來,就有本事將你所有的一切奪走,說到底,你不過是皇家的一條狗!這權利,哪日她不願意給你了,便可隨時換人,你若配合,我還可暫時饒你一命。」冷眼帶笑的看著坐在主帥之位上的紅燕,她眼中的不甘似是燎原的烈火一般就要燒完她的理智,或者說,其實她從沒有理智可言,從擔任這個位置的那一日起,便再也沒有自己的思想了。

    「你也說是暫且,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活下來的,她早已覺得我辦事能力不行,大有找人替換的意欲。」紅燕雖不甘,對於眼前的局勢還是看的清楚的,三皇女在外人開來,足夠成穩大氣,對於許多事情處理起來更是顯得宅心仁厚,絕不痛下殺令。

    可真正為她所用的人才知道,那張偽善的面具下髒著的是怎樣的蛇蠍心腸,她現在甚至可以預料的到,到時候三皇女榮登大典,得了皇位之後,有些人是她不得不除掉的,就像自己這般辦事不利之人。

    可,只要自己這件事情能辦好,便是立下大功,祖母還在朝堂之上擔任要職,軍權政權一家獨攬,就是到時候她想動自己,也需要深思熟慮了。這般一想便有了主意。

    「我若告訴你,霍冷夜的去向,你可能保證我在你得到女帝之位之後,依舊留的一條性命?」紅燕似是想通了些什麼,鬆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有了與李冉冉談條件的想法。

    「你這般,是想通了,還是想給我下套?」李冉冉又不是傻子,她祖母謝雲鑾擺了明是只支持藍芷為帝的,而謝家直系旁系也全都抱團對外一心,她,紅燕就是真的心裡有不服,也不會是真心想要背叛,這般說,不是引自己下套是什麼。

    「我只告訴你,霍冷夜,此刻不出意外,在大順的皇都。信不信隨你。」說完這話,紅燕便不再多言,低下頭繼續看著文書,別以為做將軍只要在沙場上殺敵就好了,軍用開支等等許多事情都是要過目定奪的。

    在大順的皇都!

    李冉冉只聽到這話,柳眉微蹙,你妹的長的要死!有什麼事情沖老娘來,竟敢對她的男人下手。轉身就要離開,卻又聽身後的人,幽幽開口道。

    「被帶走的時候,他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不出意料,離開的身影微微一愣。原本穩健的步伐也亂了。

    待李冉冉離開,營帳之外才又走進來一個人,只見此人相貌極其普通,就是看過一眼,轉過頭,便無法再想起那人究竟長什麼樣了。

    她只是淡淡的道:「這次你又擅作主張,不怕她真的找人將你替了。」

    紅燕看了來人一眼,笑的一臉無所謂:「引她去藍昭是她自己的意思,我只是參透了罷了。」

    「從來都以為你是個迂的,練武的資質不高,別人都挑暗器,唯獨你選長槍,當年讓你殺了葉貪歡卻不下手,現在居然還能參透那女人的意思,有進步啊。」女子調笑道,可語氣卻是冷的嚇人。

    「這還不是向你學的,若再不多會點兒察言觀色,指不定哪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起來,主人好像從來都不是真的想對付她的樣子,倒像是在培養她。」這點紅燕當初被派去刺殺的時候便覺得奇怪了,若是真的是想要一次成功,又何必讓藍鳳帝事先得知,做好充分的準備造成她死於非命的假象?

    「主人的意思,是你我可以妄加猜測的!紅燕,看來你是越來越不知道輕重了!」女子似是怒了,手指微動,一根極細的,幾乎無法用肉眼看見的絲線,已然纏上了紅燕的脖子,好似只要稍稍一用力,紅燕的腦袋便於身體分了家。

    「別,我說錯話了還不行。」紅燕的腦門上已經佈滿了秘密的汗水,一動不敢動的坐著。

    「無論主人的意思是什麼,我都不會讓李冉冉活著。」女子收起絲線,起身離開營帳,她們幾人從小便跟在主人的身邊,由他教授武藝,發誓一生效忠,可,現在只剩下她一人了。就算她們的死是主人計劃之內的,也無法原諒,若是最後自己也難逃一死,那,就讓她給幾個妹妹報了仇再下地府與她們相會吧。

    紅燕看著女子的背影搖搖頭,微微一聲歎息。

    *

    李冉冉一路狂奔,還不忘沿途留下記號,她答應過影風,這三日定然保證自己的安全,不想讓他到時候還要費力來找自己。

    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去大順的船。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冷夜懷孕了,孩子自然是她的,原本的記憶已經告訴她在藍昭男子懷孕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情,只懷孕的男子在生產的時候異常危險,若是難產多半是父子雙亡的,可,卻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有人將他從自己身邊帶走了。

    最可惡的是,自己竟然還消失了十五日,音訊全無,冷夜本就是個容易不安的人,這十五日他是怎麼過來的啊!胡思亂想,會不會對胎兒不好。好不容易下了船,到了大順境內,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來人是淮中。

    「擋我者死!」此刻的李冉冉一頭亂髮,雙目猩紅,她的愛人,懷著她的孩子,在別人的手上,她承認那次是做的有些過分了!可,敢動她的男人,絕對不允許!早已失去理智的李冉冉,看著眼前的男子,眼中的敵意卻絲毫沒有消減,她在害怕,害怕一些未知的事情。

    「李小姐,請您回藍昭,將軍要我傳話,讓您快回去救簫沐陽。」淮中抱拳低頭彎腰的懇求道。

    「滾!他簫沐陽與我何干!」脫口而出的話,卻不知為何心有些不舒服,簫沐陽這傢伙他怎麼了。

    「不!將軍有令,您若不聽淮中所言直意要入大順,救霍公子,淮中只有自刎在您面前。」淮中心中叫苦,這明明是他們幾人之間的事情,為何還要拉上他。

    「他自己為何不來!」司馬曄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將軍此時在天牢,無法前來。」淮中從不曾想,自己的將軍的另一個身份居然是先帝在外的遺孤,而因為天順帝將霍冷夜抓來了大順,二人居然在大殿之上為此事大打出手,最後以叛亂之罪被押入天牢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個女子,雖說將軍千叮萬囑讓自己絕對不要告訴她,他被押入天牢之事,可,心中卻為自家將軍不服,想知道在她心中,將軍到底佔多重的地位。

    「司馬曄這傢伙又怎麼了!」李冉冉還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消失了十五日?怎的就這世界像是亂了天了一般!

    「將軍讓您不要問,只讓你回藍昭救簫沐陽。」看到她臉上原本嗜血的表情有鬆動,淮中的心裡稍稍好受了一些,也知道此刻不應該與她多說什麼,趕緊搭上去藍昭的船才是,不然又要耽擱七日。

    「簫沐陽他怎麼了?」李冉冉只覺得頭疼欲裂,這一路上壓根就沒合過眼,可眼看著就能去救冷夜了,卻被人攔著說再回到藍昭去救簫沐陽,怎麼在藍昭的時候影閣的人,鬼域的人都沒有提起過簫沐陽的事情?

    「簫公子為了您,像藍昭的三皇女示好,謠傳還做了太女的男寵,只,聽說他在宮中過的並不好。」其實淮中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事出突然,將軍根本來不及將事情說完全。

    「什麼!那傢伙竟然給藍芷那女人做男寵!」李冉冉暴怒,只覺得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突突的跳個不停,還有什麼叫為了她和藍芷示好,她什麼時候要他對藍芷示好了,這傢伙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可,她的冷夜現在還在大順的都城之中!她,已然踏上了大順的都城,怎麼能掉頭,怎麼能!

    「李小姐自然之道,既然吾皇抓了霍公子為的是將您引過來,你未出現,他自然不會動霍公子分毫的!當務之急,請您務必先回去。」淮中居然直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還拔出了身旁的佩劍,抵在脖子上。

    「別!我回去便是。」閉上眼,又再次睜開,她自是知道關心則亂,才會這般失了冷靜,只要自己一日不出現,冷夜必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對於簫沐陽她又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想到他在藍芷的身邊,心就是不舒服,在她眼裡,他不過是個孩子,十四五歲的年紀,卻背負了太多。

    「謝李小姐留淮中一條性命。」淮中起身,觀察了一下四周道:「還請李小姐早些上船。」言罷便閃身離開了,而隨即李冉冉也清楚的感覺到幾道身影跟著他離開了碼頭。

    *

    李冉冉只覺得,自己這幾日一直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身體像是麻木了一般,就是大姨媽來的那幾日也絲毫沒有知覺,一入藍昭便和影風接了頭,影風因為簫沐陽突然投靠了藍芷也是一頭霧水,對他特意有派人留心著,可李冉冉問起時,他卻顧左右而言他,每一句說的是重點。

    一氣之下,她親自潛入皇宮之中。一探究竟。

    夜深人靜,一掌孤燈昏暗的搖曳在宮中太子寢殿之中。

    「今夜,我們玩什麼?」藍芷的聲音陰冷中帶著些許興奮,她從來都是壓抑著的,在外頭,所有人都只看見一個溫文爾雅,儀態大方,為國為民的好太女,皇位的不二人選,可沒有人知道,從小她心裡壓著什麼,她的出生不低,父妃更是右相的嫡長子,在先帝還是皇女的時候便取做側妃,更在先帝榮登帝位的時候盛寵一時。直到,曲灝的出現,將所有一切屬於他們父女的東西全都搶走,更是在藍灝出生之後,連母皇所剩無幾的垂愛都搶走了。

    而隨著她日漸長大,資質也越來越高,更是備受母皇喜愛,甚至有傳言說,將來藍昭女帝的位置也定然是她的。

    她不服,她恨!看著父妃一日日在宮中鬱鬱寡歡,看著那扇永遠不會再次開啟的宮門望穿秋水的等待,恨似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一步步的算計,一步步的將自己變得強大,很快,這天下都會是自己的了。

    看著此刻被她綁在床榻上的少年,瑩白青澀的身子,在搖曳的燈光下,晃花人的雙眼,明明怕的要死,卻還咬著唇,楚楚可憐的模樣,只要是女子都想要好好疼惜一番。

    然,她不同,從他向自己示好,主動靠近的那一刻開始,至始至終都沒有信過他,他是藍灝的人,就算那一日他青澀的表現讓自己大為滿足的知道,那是他的第一次!

    可!她還是無法原諒,他是以那般原因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為什麼,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母皇的愛,還有眾多優秀男子的愛,全都給予了她,因為她聰明漂亮?

    想到這裡手上的動作愈加用力了,原本瑩白的身子上立馬現了紅色的印記,簫沐陽曾經問過自己,有沒有後悔過。這是第幾次了,他記不清了,其實也沒有關係,閉上眼,只要腦子裡想的是她,就可以了,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他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他很沒用,功夫又不好,保護不了她,只有這般才能覺得自己還是有用的,藍芷這個人防人之心很重,普通人幾乎不能靠近半點,可,每夜她都會來自己這裡。

    而她武功又奇高,原本還不知道,差點就釀下了大錯。好在沉得住氣,她中毒了,毒是他簫沐陽下的,為這點,還高興了好久。

    「睜開眼,看著我!看看本殿下是誰!說!」藍芷見床榻上的簫沐陽緊閉著雙眸,臉上的微笑太過刺眼!

    「三殿下,我知道是您。」這般沙啞的聲音,帶著少年獨有的青澀,就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雛菊,引人憐愛呵護,可眼角帶著的媚意,卻又這般勾人心魂,似是一個天生的妖精。

    「叫我芷。」藍芷的聲音顫抖著,她中了一種叫做簫沐陽的毒,若是換做他人,早就被自己折磨死了,可唯獨他,她捨不得,他不是自己見過最美麗的男子,卻是眼神最純淨的,是的,那種無所求的純淨,他說,藍灝不懂得珍惜他,他想要找一個珍惜他的人。

    這般拙劣的謊言,這般生硬的言辭,在朝堂,後宮混跡多年的自己,又怎麼會看不透,可,她就是沉淪了,她想要眼前這個男孩,眼中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瘋了似得折磨,為的是在他身上留下痕跡,讓他每每覺得疼的時候,都會想起自己。

    「芷,打我吧,只要你高興。」少年帶著邀請嗓音,帶著變聲期特有的黯啞,叫人顫抖。

    鞭子,刑拘,蠟燭,玉勢,所有一切都在他身上一一用過,而少年身上也早已沒有一篇完整的皮膚,藍芷方才停下手,眼中閃過的心疼很快的被她掩去,甩開袖子便宣了太醫。

    李冉冉潛入皇宮之中,飛身直衝太女寢殿,裡頭的燈光昏暗,床榻上的人兒好似也睡熟了。

    心頭一火!這傢伙竟然在別的女人的床榻上上身睡得這般香甜,無法原諒!

    上前扳過他的身子,那觸目驚心的傷痕,讓她的心頭一顫,似是無數把尖刀同一時間插進胸腔,來不及疼,已經窒息。

    她以為,他長得俊美,又這般青澀,定然會是被好好疼惜著的,可,怎麼會這般,怎麼會這般,那個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只會算計人的鐵公雞簫沐陽,怎麼會這般仍有人欺凌,他從來都是強勢的,就是自己有的時候也受不了。

    少年原本嫩白的身子上,除了臉再也找不到一處完整的肌膚,大大小小的傷痕,還有下體那慘不忍睹的紅腫,心像是被人片成了片一般。

    感覺有人觸碰,少年的身子顫了顫,微弱的聲音,輕的像羽毛,有些漂浮:「芷,疼,今日,不要了。」

    眼淚早已從眼眶中落下,一滴滴的濺落在少年的臉上,簫沐陽感覺到臉上的濕意,艱難的睜開眼,見來人竟然是李冉冉,眸中閃過一絲欣喜,隨後又被很快的隱去,冷聲道:「你來做什麼!我要喊人了!」明明說一個字都吃力的不行,卻還是硬著頭皮冷著臉將這話說完。

    十個字,字字刺在李冉冉的心頭。

    「藍芷,我要殺了你!」陰謀算計,她覺得已經玩兒夠了,她只是不想欠太多的情債,才沒有接受他的,不是因為沒有一點點的動心。只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傻,這麼傻!

    「她武功在你之上,指不定還是誰殺誰呢。」簫沐陽諷刺的聲音,絲毫不帶感情,哪裡看得出前些日子眼前的男孩還追著自己,要她做他簫家的主母。

    「我可以允許你恨我,不接受你,卻不能允許你這般作踐自己!我心疼。」這一刻,她想明白了,隨意吧,不要太壓抑自己了,若早知道會這樣,她定然不會那般無情的拒絕的,不就是個半大的孩子麼,留他在身邊能怎麼樣!

    聽到『我心疼』三個字的時候,簫沐陽只覺得自己好似無法呼吸了,她,心疼他,她心裡有他,這便夠了。

    「呵呵,你心疼有何用,三殿下說了,等她榮登大寶,她會許我後位,你的心疼,值多少榮華富貴?」可他不能,好似已經沒有資格再接受了,他知道冷夜的經歷,可,他不敢賭,賭是不是自己這般髒了,她也會像愛冷夜那般,同樣愛自己,他怕,若是覺得不平衡了,若是要求她,會惹她不高興。

    既然如此,那邊讓自己,從未擁有過吧。就當是,真的恨了吧。

    少年的話語,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李冉冉的心頭,今夜,她的心,好似已經被生生的摘去了,此刻竟一點兒都不疼,就是這種連心痛的滋味都無法感受了的感覺,才讓她覺得痛苦,她,沒有好好保護眼前的男孩,不該這樣的,事情不該這樣的!

    「啪啪啪!」響亮的掌聲從門外響起,藍芷一出門就有人通報說李冉冉闖進皇宮了,趕來卻聽到這樣的好戲,不由誇讚道:「模樣說的好,不枉費本殿下,這般疼你。」她笑著,眼中竟是對李冉冉的挑釁。

    李冉冉此刻本就是在奔潰的邊緣,見著藍芷更是像瘋了一般的撲上去,她沒有帶武器,只有那把一直待在身邊的匕首,玄黑色的刀身,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凜冽的寒芒。

    藍芷也早已做好了準備,在她看來李冉冉的功夫遠不如自己,她這一擊就是使出全力也不一定能傷到自己,自傲的她竟一時大意了。

    她不知道,這幾日李冉冉身上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武藝大有精進,這般的自負,反倒讓她吃了苦頭,只是一擊,匕首便差勁了她的左肩。

    難以置信的瞪著李冉冉,只見她殘忍的勾起嘴角,手腕用力將匕首用力一轉,她的左臂已然廢了。

    「你!」

    「我什麼,我要你在簫沐陽身上弄的傷,百倍千倍的還回來。」此刻的李冉冉就好似地獄的修羅,手中的黑色匕首竟似死神的鐮刀,一揮下去,便取人性命。

    眼看著她已然拔出匕首,又要刺下去,可一道勁風湧起,直接將她撞的飛身而起,有些不穩的落在簫沐陽所躺的床榻之前,看向門外,一個黑色衣袍的女子信步走來,這般的氣質竟有些像是原先刺殺自己的人。

    可看清來人的長相,她知道並不是那人,那人不出意外,已經死了。

    「你來做什麼!」藍芷見來人,眉頭皺起,很是不悅,這是她的事情,不需要別人插手。

    「廢物沒有資格說話。」女子的聲音冷的絲毫沒有溫度,只看了藍芷一眼,便一步步靠近李冉冉。

    李冉冉沒有感覺到殺意,可本能告訴她,眼前的女子要殺了她,而且勢在必行!反手握住匕首,進入最佳的備戰狀態,可她甚至沒有見到眼前的女子有任何的動作,只見她手指一動,好似有什麼在向她靠近,可太暗了,她看不見,索性閉上眼,用身體感受。

    果然,用眼睛看不到的東西,閉上眼擯除一切干擾,便會清晰的感覺到。

    一個側身,險險的躲過一擊,只感覺床榻上的紅木雕花不知被什麼擊中,直接就爛了。

    想著床榻上的簫沐陽此刻身上一身的傷,若是有木屑落在身上,傷口會發炎,李冉冉便不作多想,直接傾身撲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撐在他的身側,用身體擋住下落的木屑。

    女子冷笑一聲,手指微動,掩藏著的殺意頓起。

    李冉冉不以為意,在看到身下的人兒眼中的驚恐的時候,只是回以一笑,似是要他安心。

    可,簫沐陽哪裡會覺得安心,這一刻,不知為何,明明沒什麼武功的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危險的放下,環住李冉冉的脖子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本已經無法再動彈的身體,一下子充滿了力量,一個翻身將李冉冉護在身下,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簫沐陽只覺得胸口一窒,低下頭,連傷口都未曾發現,可,他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因為心臟不再跳動了。

    李冉冉驚詫的看著身上的男子,她看見了那條穿過他胸口的細絲,感受著他的生命一點點的在自己懷中流逝,她後悔了,後悔,從第一次在湖中就不應招惹他,若是沒有遇見自己,他依舊是那個以賺錢為了,每日鑽在錢眼裡不知憂愁的男孩。

    第一次見他,便將他撞下了水,人工呼吸救他,他卻說:

    「喂,你個大姑娘要不要臉啊!大爺我是你能隨便吻的麼。」

    原先只覺得這傢伙就是小氣,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是幾近苛刻的小氣,一毛不拔,可後來,漸漸的好像什麼變了……

    他說:「簫家主母的位置,還不夠誘人?」

    他說:「再等兩年,我保證,一定比他們都帥。」

    他說:「你這個女人怎麼一點都不替別人思考,我們會擔心!」

    他說:「以後,有需要,找我,我也可以的!」

    他說:「小爺不在這麼久,你可有想我?」

    不記得了,只記得這些了,看著懷裡蒼白的小臉,李冉冉不知所措起來,只記得這些了,怎麼辦……

    她本該護在懷裡,小小的人兒,此刻身體卻漸漸的變得冰冷……

    再也聽不見他像管家公般的嘮叨,

    再也看不見他算計時眼底那可愛的精光,

    再也不會有一個男孩,霸道的說,女人,做我簫家的主母吧。

    再也沒有了麼?

    ------題外話------

    哼哼,叫你們不留言,哼哼!

    啦啦啦啦老紙明天開始請假碼大結局,爭取十月七號之前上傳大結局,預計5w+。

    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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