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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19】迷蹤叢生 文 / 九城煙嵐

    更新時間:2012-09-12

    楚鳶心中驚魂未定,那庫房的鑰匙只有她和路嬤嬤有,路嬤嬤她自然是信得過的,這廂她的鑰匙只有她和青竹兩個人拿過,誰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批玉器運走?

    楚鳶只覺得大鬧之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到底是誰在這樣的關頭給她使了這樣一招,幾乎讓她沒有還手之力。

    她只覺得一團亂麻纏繞在心中,怎麼找也找不到那麻繩的線頭,越是掙扎反而會越被纏繞的更緊,她這般苦惱,而要害她的那個人很可能正在暗處看著她,若是找不到那玉器,治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太后身邊這麼久建立下來的一切就要毀於一旦了,而她,只有三天時間了!

    楚鳶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家院子的時候墜兒正在屋裡寫什麼東西,聽到響動出來一看便是一聲驚呼!

    「姑娘!」

    墜兒面上極為糾結,急忙過來換了青竹的手,道一句多謝扶著她回屋,青竹明白墜兒的意思,嘴角一勾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姑娘,你這是怎麼來的?大晚上的腳怎麼弄傷了?」

    楚鳶看著她糾結在一起的小眉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現在對我來說,腳受不受傷已經不重要了,有人要害我!」

    剛剛走進屋的墜兒立時眸色就是一變,她扶楚鳶在主位上坐下,「姑娘是什麼意思?是誰要害你,又要怎麼害你?」

    楚鳶一歎,結果墜兒手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她眉頭深鎖,思前想後的想著自己在宮中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然而想來想去,在她心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秀荷!

    可是看見天秀荷的表現,她的確是幸災樂禍多一些的,而且,她沒有鑰匙,也沒有那麼多人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之下把她的玉器送走!

    墜兒看著楚鳶沉思無解的樣子微微有些心疼,「姑娘,到底怎麼了?」

    楚鳶看著墜兒,緩緩開口,「太后壽宴所需的一批玉器忽然之間不見了,這事若是鬧到太后和皇上那裡自然是可大可小,現在被秀荷當先發現了,她說要是三日之內我找不出那批玉器,就必須要讓皇上定我的罪!」

    墜兒面色大變,「定姑娘的罪!」微微一頓,她又道,「看姑娘的樣子,只怕這事也不好辦。」

    楚鳶點點頭,「是啊,庫房的鑰匙只有我和路嬤嬤有,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頭緒。」

    墜兒眉頭一皺,「姑娘可去庫房看過了?」

    楚鳶搖頭,「這幾日都是青竹在替我看管,適才我傷了腳回來,才得知此事。」

    墜兒聞言當即冷嗤一聲,「早就覺得那叫青竹的靠不住事,這才幾天,立刻給你添亂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監守自盜。」

    這個可能楚鳶並非沒有想過,然而深思熟慮一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站起身,「我們去庫房看看。」

    墜兒一頓,「可是天色很晚了。」

    楚鳶一歎,「這事可大可小,我不想前功盡棄。」

    有什麼辦法呢,墜兒一歎,當即扶著她出了院門。

    庫房在永壽宮的最裡端,兩人相攜著往那處而去,走到門口,倆個看門的小太監在打著瞌睡,墜兒輕咳一聲,兩個小太監當即驚醒了過來,一見是楚鳶來了立刻跪倒在地,「楚姑娘來了,小的們再也不敢了。」

    楚鳶何嘗不知道他們的辛苦,只揮揮手,「起來吧。」

    楚鳶見兩人面色無異,便道,「這庫裡少了東西想來你們都知道了,這件事在我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們最好不要聲張,免得給自己惹事。」

    兩個太監連連點頭,「小的們明白,青竹姑娘也交代了,此事萬萬不可亂傳出去。」

    楚鳶點點頭,「這庫門可是你們一直看守的,現在裡面是少了東西想來你們可脫不了干係,你們好好想一想,最近這裡有沒有什麼異常?有的話統統給我報上來。」

    兩個小太監自然是明白事理的,只見兩人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沒有任何頭緒,都不停地搖頭,「小的們一直守在這裡的,絕不敢走開半步,期間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請姑娘恕罪!」

    楚鳶心中疑雲更甚,「這玉器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竟然?!」

    墜兒站在她身側,在無邊仔仔細細的看了幾圈,「這鎖什麼的都是好的,這周圍又有侍衛來回巡視,不可能是強取的。」

    楚鳶自然也將這些看在了眼裡,點點頭拿出鑰匙看了庫門,「你們再次守著,我進去看看。」

    楚鳶說完便同墜兒一起進門,兩個小太監對視一眼面色都有些愧疚的摸樣,也不過是一瞬,轉而又變成了適才的畏懼眸色。

    進了府庫的二人果然看著原來排放語氣的地方此時已經是空空如也,墜兒想了一想,不得不提出剛才的話題,「姑娘,路嬤嬤是宮中的老人了,對太后忠心耿耿,對您也好,自然不會還您,但是這個青竹,雖然是您早前救過她她才跟隨與您,但是我覺得她始終是不可盡信的,為何您現在自己帶鑰匙的時候沒有出岔子,偏生在她一拿到手裡就出了這麼大的問題?」

    「再有,那門鎖什麼的都是極好的,那青竹與看門的小太監也是有說有笑的走的極為親近,若是幾人聯手,監守自盜也是說得過去的,姑娘您好生想想吧。」

    楚鳶靜靜的巡視這庫房半刻,腦海之中仍舊是沒有多少頭緒,她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青竹確是不可盡信,但是這批玉器非同小可,若是沒有一點人脈,沒有一點膽量的絕不敢打他的注意,你以為兩個太監和一個宮女就可以做成嗎?」

    墜兒嘴角一撇卻不知道怎麼反駁,只能跟在楚鳶身後在這庫裡走走看看。

    「姑娘,三天時間而已,三天之後若是太后知道了您可怎麼辦?」

    楚鳶自然想到了,她眸光一挑,「何必等三天之後,明早我就回去稟明太后,這件事的錯在我,若是提前讓太后知道,還會讓她覺得我信任與她。」

    墜兒想了想,「只是最重要的是那批玉器怎麼辦?太后壽宴上若是少了它,到時候壽宴沒辦好,可比這丟了東西罪過更大!」

    楚鳶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這個,她眉眼一動,「南宮世子為何最近很少進宮裡來?」

    墜兒知道她的想法,「姑娘的意思是找南宮世子幫忙?」

    楚鳶深深一歎,「除了找他現在還有什麼法子呢?那玉器都是大秦百年雕玉世家藍家製作的,玉更是上好的和田玉,只有三天時間,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

    墜兒聞言眸中一動,當即寬慰她道,「姑娘莫要擔心,世子神通廣大,一定能夠幫您渡過此次危難的。」

    楚鳶一歎,並非他不相信南宮離,實在是這玉不好尋,製作更是花了時間的,再從大秦運到大燕,少說得半個多月,而她,只有三天時間啊!

    一夜沒有怎麼安睡,一大早的楚鳶就在墜兒的陪同之下一瘸一拐的到了太后的寢殿之前,以至於太后一醒來聽說她在外面等了半個多時辰立刻生出了戀愛之心,當即喚人將她請了進去。

    楚鳶進門的時候太后正在梳妝,她行過禮站起身之時便被太后看出了異常,「丫頭,你那腳是怎麼了——」

    楚鳶搖頭,「老太后煩心了,這腳是早前在庫房那處崴了的,不礙事。」

    話音一落,太后微微點頭,眉間倒沒有怎麼擔憂,楚鳶撇見梳妝的下人正要給她綰髮,她嘴角一勾,「太后若是不嫌棄,不如讓楚鳶來為太后綰髮?」

    太后眉峰一動,嘴角揚起,「好啊,哀家還沒有見過你的手藝呢。」

    宮女當即識趣的退至一邊,楚鳶上前,沉默的為太后疏離髮髻,太后雖然有四十多的年紀了,頭髮保養得卻是非常好,一絲一縷仍舊烏黑油亮,楚鳶前世本就接受過髮型方面的知識,此時稍加運用,便能給太后一個全新的髮式。

    「太后,你可滿意?」

    太后看著鏡中的自己,一瞬間竟感覺年輕了好幾歲,女熱都是愛美的,像她這般身居高位的女人更是尤甚。

    「丫頭啊,哀家怎麼覺得你樣樣都會呢,真正是讓哀家大開眼界了,你這麼厲害,哀家都捨不得讓你走了。」

    楚鳶退後一步,翩翩跪倒,「太后謬讚了,其實今日楚鳶來,是為了向太后您請罪的。」

    看到楚鳶跪地太后就是面色一變,在聽到她這麼說,眸色更是大驚,她伸出手準備扶楚鳶起來,楚鳶卻是連頭滴低了下去,太后一愣,心想此事定然非同小可了!

    「丫頭,莫怕,你且說說你遇到什麼事了?」

    楚鳶伏在地上,聲音裡微微的現出了一絲顫抖,「太后,楚鳶有負您的重托,前日裡從大秦送來了一批玉器,本是存於庫房的,現在,卻是不見了!」

    後宮失竊本就是大事,更何況是這批太后壽宴上用的玉器!

    太后當即面色一厲,「什麼意思,細細說來。」

    楚鳶微微沉吟,將玉器失竊一事細細的講給了太后聽。

    「哎——」

    太后聽完沉沉一歎,依舊還是俯身將楚鳶扶了起來,「你先起來。」

    楚鳶滿面的愧色,低著頭不敢看太后的眼睛,太后看的心疼,當即便道,「你莫怕,也莫要著急,哀家生氣是因為竟然有這等事出現在了哀家的宮裡,我知道這事不是你的錯,誰能想到在我永壽宮裡竟也有人手腳不乾淨!」

    楚鳶搖搖頭,「不,都是楚鳶看顧不力。」

    這倒是惹笑了太后,她搖搖頭,「丫頭,你莫不是準備時時刻刻的站在庫房門口守著,若是一個賊想偷東西,那是防都防不住的!」

    楚鳶看到太后如此說,心中微微的一鬆,然而就在她嘴角微微一勾之時,秀荷來了。

    顯然秀荷很是意外竟然在這裡看到楚鳶,她再看看太后和楚鳶面上的表情便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她行玩禮之後便隨意的道,「聽說宮裡出了事,楚鳶可不要傷心,太后定然回護著你,就算是皇上想要治你太后也不會准的。」

    這話說得看似無心,確實讓太后的手一緊,現在的他本來就和皇帝的關係緊張,若皇帝真的要治楚鳶,她怎麼幫呢?

    楚鳶看著秀荷得逞的摸樣心中剛剛松的那口氣又緩緩地浮了起來,堵在她的心口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楚鳶一笑,「請太后放心,楚鳶不敢讓您為難,三日之後楚鳶若是還沒有將此事查個清楚,便自己去皇上跟前請罪。」

    太后一聽眸光微動,而楚鳶不過是想,不管怎麼樣,她要把姿態做足,等到時候就算是真的治罪,太后也定然會出手幫她的。

    想不到過來見太后最終以這樣的方式收場,楚鳶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心中也更是對秀荷此人多了幾分防備之心。

    她出的太后寢殿,心中還是一片混亂,在沒有想到會出問題的地方出了問題,真正是讓她措手不及。

    墜兒跟在她身後,自然知道她的苦惱,當即道,「姑娘不是說要見南宮世子嗎,何不去皇上的乾德宮外守著?」

    這提醒極為不經意,楚鳶聽在心中卻好似撥開迷霧見青天一般,至少她還可以找南宮離幫忙!

    如此,楚鳶便帶著墜兒直奔乾德宮,這個時辰正是百官下朝的時候,她隱身在一石像之後,看著徐徐而出的官員們向出宮的方向走去。

    看來看去也沒有見到南宮離的影子,就在楚鳶以為南宮離沒有來而漸漸失望透頂之時,一襲藍袍進入了她的視野,看著南宮離四周無人,她走了上去。

    「給世子請安。」

    南宮離這麼多日不見她,此時見了倒也沒有多少的失望之感,只是淡笑著看著她。那目光太有存在感,楚鳶抬眸,四目相對之時她只覺得南宮離已經將她看了個明白,包括今日她的目的都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起來,好幾日不見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微微一頓,目光極為糾結的落在了她的腳上,「剛剛走過來的姿勢實在難看,怎麼受傷的?」

    楚鳶極不情願的搖搖頭,「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不礙事的,我們換個地方說。」

    御花園的某一處亭子裡,楚鳶將事情的發生經過細細的講了一遍,只見的南宮離的面色越來越沉,忽而轉頭看她,「幸而皇上今日召我來議事,否則看你怎麼辦,這幾日你和皇上見面的次數多嗎?」

    楚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乖乖的答了,「並不是很多,就是太后要我送些補品的時候才過去。」

    南宮離聞言點點頭,眸子裡一股子無法察覺的沉暗隱隱的退了去,他眉頭緊皺的想了想,「不管怎麼樣,先要給你找一批玉器來填補這個空缺才可以。」

    楚鳶大喜,「那玉的質地和做工都是極為少見的,你確定可以幫我找到嗎?」

    南宮離搖搖頭,「自然不確定,你且等我消息吧,若是兩日之後我還沒有消息送進宮裡來,你就等著被皇上治罪好了。」

    楚鳶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覺得有後台的感覺就是好,雖然南宮離這樣說,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會為了她而盡心盡力的找那些玉器的。

    有了這一次的相見,楚鳶心中的緊張去除了不少,這期間除了玉器這一點,她還有很多的有關於太后壽宴的事要忙,就在她水深火熱之時,皇帝的詔令卻是又來了。

    楚鳶心中納悶,之前南宮離問她有關於皇帝的問題的時候,她多多少少算是做了些隱瞞的,因為身為皇帝的南宮澈怎麼會和一個宮女下棋,又怎麼會帶著一個宮女去鳳凰于飛樓,而她,甚至一個人偷偷的跑了過去。

    楚鳶想,這個已經不能算是尋常了。

    此時的楚鳶並不知道,就是因為她的這次隱瞞,為南宮離之後的苦難埋下了伏筆。

    福公公看楚鳶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的怪異,看見她的腳之時還頗為關心的多問了許多句,按理說,這又是一處不尋常之處,然而此時的楚鳶身心俱疲,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這些了!

    乾德宮裡,楚鳶屈膝行禮,南宮澈坐在高位,淡淡的說了句「起身吧」便算是應答了。

    楚鳶剛起身,南宮離的目光便存在感極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楚鳶不禁低下了頭,然而她能感覺的到南宮離的目光十分興味的落在了她的腳上,雖然腳上的傷已經被層層裙裾遮蓋住,她走路的姿勢也十分的強制性的正常了回來,但是南宮澈好似有透視之眼一般的,反反覆覆的用自己的目光打磨著她的腳踝。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楚鳶只覺得自己的腳踝越來越疼,已經有些讓她忍受不住了,她微微的踮起了腳,讓受傷的左腳歇了一歇。

    「怎麼,很疼麼?」

    一句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話傳來,楚鳶心中一緊,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沉暗的眸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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