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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惹火傷身》孽戀情深 062 惹火—傷身 文 / 二月榴

    這段時間楚暮晚因為病發,順勢辦了保外就醫,人在外面就有許多事說不清楚。容曄不斷向公安局使壓,楚暮熙待在z城處理妹妹的事,公安局被夾在中間裡面不是人,這事就一直被拖著。

    陸希被容曄轉到了別市的戒毒所裡,雖然離得遠了些,卻都是可靠的人。慕氏那邊她完全交給陸晨,慕少雋也沒有特別為難,樣片便順利這樣通過了。

    如果不去想楚家的事,其它的一切都似乎挺順利的。容曄雖然是個內斂、沉穩的性子,兩人之前生活過十幾年,根本不需要磨合就能十分默契,和諧。

    「陸小姐,該下班了。」門板準時被人敲響,她巡聲抬起頭,就見容曄朝自己走過來。

    他上身穿著簡潔的襯衣,下身筆挺的西裝褲,雖然作工精緻卻是極其簡單的樣式。可是像他這樣的男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又加上本身的氣質,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讓人覺得卓而不凡。

    陸彎彎看到他出現時眼中盛滿驚喜,擱下手裡的文件夾,三步並作兩步進上前,一下子撲到他身上,踮著腳攀著他的脖子,喊:「曄哥哥。」

    那樣子就像從前他每一次放假從軍校歸來,就像每天他在校門口接自己放學時一樣,這樣的動作與稱呼都無比自然,親暱。

    容曄鬆開手裡的行禮箱上的拉桿,手扣住她的腰在原地快速轉了幾個圈。陸彎彎感覺自己的身子要飛起來,又像被甩出去,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嚇得尖叫。

    容曄心情好的低低地笑著,終於將她放下來。

    陸彎彎抱著他脖子的手卻沒鬆開,兩人靠得很近,近到可以透過外面折射進來的光線,看到彼此的臉上細細小小的絨毛。

    她唇角眼線拉開,整個臉上都溢滿笑意,問:「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

    容曄昨天去了臨市出差,中午打電話時,他還說最早明天才能回來的。所以面對突然出現的他,她不是不驚喜的,甚至可以說欣喜若狂。

    才分離了兩天而已,原來已經思念如潮。

    容曄是不會告訴她,正是因為她的那通電話,勾起他壓抑在心底狂烈的思念。這種感覺比他第一年因為要上軍校與她分離時,更加的難以抑止。

    而且他自工作以來都是非常自律的人,那助理跟了他兩年,不,甚至更久,久到他還沒有離開部隊就開始策劃起,是在他正式進入商場前,一直替他站在幕前的人。

    他非常瞭解容曄的鐵血手腕,從來都是公私分明,卻在聽到他說要提前離開,將剩下的事全丟自己時崩潰了,簡直是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然而這樣沖衝動動地趕回來了,他也只有這樣一臉淡然。

    容曄,並不是個擅長說甜言蜜語的男人,所以他的回答只是一個綿長的吻。狠狠地攫住她的唇,恨不得將她的呼吸全部吞沒來填補胸口那股因為思念而泛起的空虛,直至添滿。

    除此之外,別無其它聊以代替。

    「唔…放開……」她被親得七葷八素間,趁著兩人還沒失控之前,終於抓到一絲理智將他推開一些。

    門外,陪著陸彎彎加班的肖助理,抱著文件本來正打算送進來的,卻不意撞到這一幕。不由停了腳步,笑意盈盈地看著甜甜蜜蜜的兩人。

    陸彎彎透過容曄的肩頭,正捕捉到她站在門外的身影,甚至於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臉頰不由發燙。馬上推開容曄,裝模作樣地坐到辦公桌前。

    容曄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見肖助理還佇在那裡。

    肖助理本來是懷著八卦的心思偷窺,被陸彎彎逮到也就罷了,接觸到容曄的目光,她無辜地笑了笑,趕緊溜走。

    容曄也知道她沒什麼惡意,倒不在意。抬步走到陸彎彎辦公桌前,動手拿過她手裡的文件,果斷合上,說:「走吧,下班。」

    「不行,我要加班的。」今天是她提議加班的,外面的肖助理、林陽,甚至陸晨都在。她怎麼能因為容曄突然回來了,自己就提前落跑?

    容曄顯然並不滿意這個答案,瞇著眼睛看著拒絕得斬釘截鐵的她,透出那麼一點警告的味道。

    陸彎彎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口吻不對,陪笑,打著商量的口吻說:「曄哥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十點就好了。」

    這話剛說完,就被容曄一把拽起來,摟著她腰身緊緊貼向自己,磨著牙問:「你再說一遍,嗯?」

    他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她居然讓他自己回家去睡覺?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人家還有工作沒有做完嘛。」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嚇不到她了,陸彎彎有恃無恐地撒嬌。

    她本來就被他錮在身前,在他身上蹭啊蹭,根本就沒意識到這是個禁慾兩天的男人。

    容曄覺得自己越來越沒自制力,就這麼兩下自己的身子就繃緊,於是乾脆將人抗上肩頭,順手拽了她的包便往外走。

    「喂,曄哥哥,曄哥哥——」陸彎彎沒想到他像土匪似的,頭倒置著,著急地用腳蹬著喊,卻怎麼掙扎也沒用。

    她最怕被外面那些人看見,他卻偏偏將動靜弄得那麼大,她以這種羞人的姿態,在眾人的注目禮中被送抗進電梯。

    這下丟臉丟大了!

    進入電梯,容曄才將她放下來,然後按了地下一樓的按鈕。陸彎彎腳落地的一剎那,第一個反應便是想跑出去,不過還沒行動,就對上他看過來的透著危險的目光,立馬就蔫了。

    她陪著笑,看著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完全籠罩住自己。別說質問,恐怕是求饒也沒有用。

    「曄哥哥……」她心裡發悚地喊。

    心裡卻在犯嘀咕,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的,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容曄笑,不過沒出聲,伸手掬起她的下巴,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陸彎彎這時可是個識實務的,馬上踮腳送上自己的唇。她現在想回辦公室是不可能了,還是現在賣力地討好一下,省得一會兒回去被收拾的很慘。

    倒是學乖順了。

    只是乖乖親了他一下就想離開怎麼可能?

    後腦被他的一隻手掌托住,他將這個吻密密實實地加深下去。她被吻得氣喘,身子漸漸癱軟著有點撐不住後,又被他推在電梯壁上。幾乎是被釘住般,任他為所欲為。

    「曄哥哥——」她可憐兮兮地叫,這裡可是有監控的,她可不想現場直播。

    其實她多慮了,就她這個嬌小的身子,已經被容曄完全覆蓋住,根本露出什麼。容曄不過是跟她分開了兩天,一時有點忍不住。

    手探在她的衣服裡摩擦著細嫩的肌膚,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越來越紅的臉頰,真是恨不得吞到肚子裡去。

    其實不細看,也就是兩人擁得緊一些,根本沒人會注意到容曄的小動作。因為這個男人最會裝,那清冷的臉上一派嚴謹,誰會想到他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陸彎彎現在被他吃得死死,更不敢亂動。幸好電梯只有幾分鐘便抵達了,她悄悄鬆了口氣。抬眼,卻捕捉到容曄朝自己詭異一笑,讓她心裡咯登一下。

    「走吧。」還沒回神,腰身已經被容曄摟著出去。

    陸彎彎總覺得他那個表情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直到被他塞進那輛世爵c8里,車頂駕起,然後響起卡嚓一聲落鎖響,她才驚覺過來。

    那抹詭異的笑,分明就是在打壞主意。

    可惜晚了,車子已經被鎖得死死的。

    好在容曄在停車場裡沒有別的動作,只是將車子開出去,她看著車子平穩地上了街道,心裡歎自己多心,不由漸漸放鬆起來。

    可事實證明她還是放鬆的太早了,車子並沒有往家裡行駛,甚至沒有開放任何一個地方,而是在附近的在公園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停下來。

    陸彎彎看著黑漆漆外的窗外,路邊的景觀燈光線暗淡,根本投射不到這裡,心裡湧上不好的預感。

    「曄哥哥,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她那表情很無辜地問,其實看著他的眼神已經意識到,他要對她做禽獸之事了,所以有些防備又些小心翼翼。

    容曄聞言笑了,那笑就像一隻大灰似的,也不廢話,就吐出兩字:「過來。」

    陸彎彎身子下意識往後縮了縮,那模樣還真挺像被大灰狼困住的小紅帽似的,瞪著防備的大眼看他。

    「彎彎?」他喊,聲音越輕越讓人感到危險。

    陸彎彎為了自己今天不被折騰慘,只得乖乖把自己這身嫩肉主動送上去,她幾乎可以看到他露出陰森森的白牙啃自己模樣。

    「過來。」見她慢吞吞的,容曄一把將人撈過來,她整個人跌到他腿上。

    陸彎彎想起身,後腰卻抵在方向盤上,根本動不了。可是這個動作實在羞人,她只得揪著他的襯衫,可憐兮兮地喊:「曄哥哥。」不知道他又玩什麼花樣,她想到他那些層出不窮的姿勢,她都怕了。

    容曄對她的聽話還算滿意,伸出一隻手摩擦著她的臉頰,指腹擦過她的唇肉,然後由唇角向下移,劃過細白的頸子,流連在鎖骨的邊緣。

    她今天穿了件蝙蝠袖的雪紡衫,領子有點大,稍微一拽就能露出半個香肩。那圓潤的肩頭露出一隻內衣的黑色肩帶,極致的黑與白對比,不需要露的太多,卻已是極致的性感。

    指尖流連在那只露出的肩帶上,順著它慢慢下滑,碰到裡面嫩白嬌軟的肌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他原本幽深的眸子瞬間就迸射出狼一樣的光,讓她止不住地顫了下。

    下一秒,他一隻大掌扣著她的腰身更深地貼向自己,那力道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去。滾燙的體溫熨貼著她,使她腦子都熱烘烘的。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扣上她的後腦按向自己,頭微揚便狠狠地,重重地攫住她的唇肉。

    「啊!唔——」她起先是驚叫,只是聲音沒完全叫出來,就被他全數吞沒在嘴裡。

    他狠狠吻著她,吞沒她的呼吸,吞沒她的理智,好像八百年沒見過肉似的,恨不得將她整個吞進肚子裡去。擱在後腦的手已經滑到他纖細的腰肢,掌心原本輕擾慢捻,這會兒也不由加重了力道。

    「曄哥哥——」他掐疼她了!

    這聲像是貓喊般的叫聲,聽在要炸了似的的容曄耳朵裡,除了催情沒有別的作用。但他還是鬆開了的她唇,目光曜黑地看盯著她。

    陸彎彎那弱小的身子在縮在他的懷裡,手死死揪著他的前襟喘息,像缺水的魚似的。他的唇像沿著剛剛手指的路線下移。

    陸彎彎的心臟驟然緊縮,那種感官的刺激由他的唇下擴散至四肢百駭。手揪著他衣服不斷地收緊,指甲都扣進他的肉裡去,身體卻越來越癱軟,只能緊緊依附著他。

    「曄哥哥……別……求你……」破碎的聲音細細碎碎,斷斷續續地由她小嘴裡發出,只是無意識是吟哦。

    他就喜歡這樣的她,完全沉迷在自己給予的世界裡。現在衣服就成了最大的阻礙,他每次都恨不得直拉撕掉。

    「別……」察覺到他的意圖,尚存了那麼一點點理智的陸彎彎捉住他的手。

    這裡可是外面,他也不能總撕自己的衣服,不然一會兒他要她怎麼回家裡去?

    容曄看著她那張潮紅情動的臉,手慢慢從她的手下抽回來,然後不動聲色地將座椅放平。兩人的身子驟然下壓,嚇得陸彎彎驚呼出來。

    倒不是害怕,只是還沉浸在剛剛的感官刺激裡,心思沒在這上面罷了。

    容曄唇邊露出低低的笑意,貼著她的唇角,說:「不撕也行,你脫!」聲音暗啞,又加上剛剛兩人唇齒糾纏了很久,她覺得自己的口腔裡都是他的味道,真是曖昧到了極致。

    陸彎彎就算再情動,到底理智還在,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矜持,所以咬著唇不說話。

    這時候容曄就更喜歡喝醉後的她了,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讓她怎麼做就怎麼做,哪裡像現在這樣彆扭。不過她彆扭吧,正好給了他一點點撩撥她的理由。

    最後還是陸彎彎受不住妥協,因為這個男人就是魔鬼,看他餓得像頭狼似的,卻耐心極好,自己都要憋炸了,還跟她較著勁,非馴服她妥協不可。

    最後逼得陸彎彎不止主動把自己的衣服脫了,還在他的引導下把他的衣服也脫了。上半身襯衫脫離,露出他精壯的胸膛,每一塊肌肉都不誇張卻肌理分明,蘊含著賁張有力的性感。

    可是腰帶就不那麼好弄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的原因,那腰帶扣在她手裡就是不聽使喚。而且她越緊張越打不開,弄得她出了一身汗。車廂內開著冷氣,浸著汗水的身子被這樣一吹,讓她禁不住打了顫。

    容曄本來為了讓她妥協已經憋到了極致,這會兒哪裡受得了她這樣有意無意的撩撥,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抓著她的肩驟然轉身,兩人便換了個個,將她壓在車子的座椅上。

    「小笨蛋。」他低咒著身子壓下去……

    激情過後,整個車廂內都是那種潮濕的**味道,兩人的身子還相偎在一起,長久地溫存。

    她最喜歡將頭靠他的胸前,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靜靜地聆聽他的心跳。因為這一刻太過幸福,在她苦苦掙扎了四年之後,這種幸福終於回歸。

    有時候她半夜醒來,看到躺在床上另一側的他都忍不住熱。因為沒有人能知道,她過去的四年怎麼過來的,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她能行,雖然她一直忽略著胸口某個空蕩蕩的部位,假裝自己過得充實,平靜。

    可是當她真真正正接受他,當胸口那塊無論是自己高興還是難過都空蕩的地方被充實地填滿,她才會覺得自己是真真正正活著的。

    她也知道自己這次陷下去的太快,太深,也許會再一次粉身碎骨,但是她已經回不了頭。因為容曄這兩個字,至於她早就是一劑慢性毒藥,自十幾歲便開始服下。

    也許有時會暫時地抑止,可它仍潛伏於身體深處,甚至是骨血裡,所以姑且,她就當自己毒發。哪怕是深淵,她也已經跳了下來。

    容曄則緊緊地抱著她,每當這時兩人都沉默,他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身,讓她緊貼著自己,感受那種肌膚間的摩擦,感受彼此的溫度,借此讓自己感覺到一點點真實。

    她是重新回來了……

    許久許久之後,容曄幫陸彎彎整理衣服。容曄風塵僕僕從外地趕來,雖然暫時滿足了身體的的需求,經過這一場激烈的大戰也極消耗體力,自然是餓了。

    他將車子開出去打算找個地兒去吃飯,車子繞過快繞出公園突然看到一輛車,黑色的悍像是失控才碾過小路兩邊用木樁隔開的邊緣,直直撞進低矮的綠化裡去。

    「那不是唐哥的車——」她突然指著喊。

    本來是擔心出事的,可是發現那車早就熄了火,而且看上去一震一震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剛剛兩人做的事。隨著意識到這點,她嘴裡的尾音也漸漸輕了,最後消失在空裡,臉上不由窘迫非常。

    她怎麼忘了,唐昕銳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容曄看著她懊惱的樣子,愉悅自他精緻的眉目間滲透出來。

    他的彎彎,有時候就是迷糊的可愛。

    陸彎彎脹紅著臉,縮在那裡低著頭,半晌沒有出聲。直到周圍的光線漸漸明亮,她才抬眼瞅了眼窗外。車子已經出了公園,在市區喧嘩的街道上急馳。

    彼時,唐昕銳與慕桐在車裡忙著妖精打架。

    「滾開,你的爪子擱哪呢?」慕桐氣吼,平時冷冰冰的臉,此時整個臉頰脹紅。

    「靠,爪子長我身上,我愛放哪放哪。」唐昕銳無賴地回,他就不信他收服不了一個女人。

    半晌,車廂裡傳來一聲男人的慘叫:「你這個女人,你往哪踹呢?」

    「腳長我身上,我也愛往哪踹往哪踹。」女人冷冰冰地回。

    呵!看這拽的。

    「行,看小爺我今天不治你。」唐昕銳咬牙切齒地吼著就撲上來。

    「走開,你……你爪子鬆開。」她氣得吼。

    「觸感不錯。」他直接無視她的氣惱,手用力揉捏了兩把。然後彷彿才想起她說了什麼,然後做恍然大悟狀:「鬆開?」他食指在她的唇上來回晃了晃,說:「噓,小爺我還想摸摸其它地方呢,你別太大聲。」

    慕桐看著他那個無賴的樣兒,恨得咬牙。無奈雙手被他擒住動彈不得,任他為所欲為。

    丫,這傢伙還真敢,居然把他那爪子伸到她衣服裡去了,嘴巴啃著她脖子,甚至能讓人聽到嘬得滋滋有味兒的聲音。

    慕桐打小還沒被人這麼欺負過,臉上惱怒,趁著他沉迷間鬆開自己的手,抓起皮包就朝著那張可恨的臉就砸了過去。

    「你這個女人,下手怎麼這麼恨?」車裡傳來唐昕銳的再次慘叫。

    慕桐狼狽地推門下車,帶著一臉寒霜,快步跑離黑漆漆的公園……

    ——分隔線——

    容曄兩人開車找了家飯店吃飯,陸彎彎順道打包了一些吃的送去公司,讓肖助理下樓來拿的,然後才回了家。

    自從容曄回來後,日子又恢復如常。

    兩人天天在寫意出雙入隊,好得蜜裡調油似的,看得人好不艷羨。帶動的公司裡一群男人女人都有了戀愛的衝動,加上公司已經漸漸步入軌道,儘管忙碌,氣氛卻很輕鬆。

    雖然慕少雋偶爾會找理由出現一下,並不影響大局。

    唯一出的狀況便是楚暮晚,那個在戒毒所工作的人,原本是指證楚暮晚指使自己給陸希用藥的。現在卻突然翻供,說是受了容曄的指使,相對的許多證據也就作廢,弄得不但告不成楚暮晚,反而有可能給容曄惹上一些麻煩,事情有些棘手。

    容曄反咬了一口,自然更不會善罷甘休,那邊卻又有楚暮熙牽制,所以行事並沒有從前那般順利。就這樣一拖再拖著,報紙上關於楚暮晚的消息漸漸消失,人們有了新的新聞追逐,也就很快將她拋之腦後。

    本來嘛,八卦只是大眾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關乎自己,也不過湊個熱鬧,找個話題,不是看熱鬧,就是用別人的不幸來襯托自己的幸福罷了。

    楚暮晚出院後一直就待在家裡,雅魅雖不是她家的公司,卻也已經沒有什麼差別。因為她說要來z城之前,楚家已經出面收購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在手,為的就是怕她受委屈。

    這個楚家的小公主是他們呵護著長大的,從來都不會讓她受一點點委屈,哪怕要天上的星星都會有一群人搶著去摘來給她。

    所以對於容曄,那種求而不得才愈加執著和強烈。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裡,動手翻著讓人拍回來的照片。每一張的主角都是容曄和陸彎彎,他們挽著手從公司出來的,他們一直回陸彎彎的小公寓的,他們一起吃飯的,一起應酬的,甚至一起去超市採購的。

    她看著照片上的容曄,早就已經不是這四年來清清冷冷的模樣。那精緻的五官間,即使只是照片都能看到滲透出來的神采笑意。就像她初次見到的他,他的生命彷彿只要有陸彎彎便會變得不同。

    晦澀在胸口凝聚,甚至慢慢燃燒成恨意。捏著照片的指甲也在邊緣留下深深的印子,她恨,恨那個女子為什麼不是自己。

    楚暮熙從外面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楚暮晚。

    楚暮晚感到腳步聲臨近才回神,匆匆忙忙地將照片藏於抱枕下。可是已經遲了,楚暮熙早就將內容收入眼中。

    「哥。」她揚起笑叫,家人面前,她還是一副溫婉的樣子。

    楚暮熙坐下來,看著她歎了口氣,說:「暮晚,不行就放開吧。」

    她打小就先天性的心臟病,聽說是母親孕期亂吃藥引起的。楚父老來得女,她身子嬌弱,又是家裡唯一小公主,心懷愧疚,打小只要她一癟嘴,不管家裡誰喜歡的東西都要乖乖讓出來。發展到最後,即便他們沒有,看上的是別人的東西,他們也要想辦法給弄來。

    這麼多年,他們也已經習慣了這樣溺愛她,可是容曄畢竟不是玩具。她這都執著了多少年了?甚至當年訂婚都沒有拴住他,如今又把自己弄進拘留所轉了一遭,還把楚幕天弄成那個樣子,這又是何必?

    所以說,人有時候太執著並非好事。

    楚暮晚搖頭,唇角露出無奈又澀然的笑意,她說:「大哥,如果能放,我早就放了。」

    楚暮熙看著她眼睛裡的執拗,知道勸也沒用,只得作罷。只警告:「你的案子還沒有了乾淨,暫時不要亂來。」

    「嗯。」楚暮晚點頭,然後問:「那個人,不會再翻供了吧?」

    楚暮熙搖頭,說:「即便翻也沒多大用了,法官怎麼能相信一個三翻兩次翻供人的證言。」更何況那人不想坐牢,他就必須站在楚暮晚這一邊。

    楚暮晚點頭,笑了,說:「我就知道大哥最辦法。」

    楚暮熙卻不敢掉以輕心,他叮囑:「這次只是僥倖,容曄可不是好對付的,你別再亂來了。」其實他心裡還有隱憂,就怕容曄還能找到別的證據。

    「放心吧,大哥。我就算做,也不會再讓他抓到把柄。」楚暮晚自信回答。

    「你又想幹什麼?」楚暮熙蹙眉。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弟弟妹妹,關鍵是對手是容曄,本來就棘手,再鬧出點別的事來,他也不好收拾。

    楚暮晚笑,仿若安撫地說:「這次是他自己做的,絕對不會怪到我頭上,更不會牽扯法律問題。」想到手裡那份東西,她覺得自己早就該這麼做的,又何必大費周章去管什麼陸家父子。

    原來是想讓她一點點的痛,一點點的失去所有。現在看來,她已經忍不住了,只要想到照片上的內容,她是一天也不想等下去,看不得他們在自己面前有一秒鐘的幸福。

    「我倒要看看這次她怎麼哭。」她說,眼睛裡的陰狠毒辣,讓她楚暮熙都詫異。

    ——分隔線——

    週一,某國際品牌入駐國內第一家分公司在z城落成,並招募新的廣告合作商。不用細說,這自然又是讓廣告同行削尖腦袋,擠破頭都的事。

    招標的公司給了個主題,參加招標的公司經過篩選之後,沒有意外的又是那幾家公司競爭。所以寫意的陸彎彎與雅魅的楚暮晚,這兩個冤家再次碰面了。

    撕破臉之後,連寒暄都省了,陸彎彎反而覺得輕鬆不少。

    整個招標的演講過程都很冗長,沉悶,從上午十點開始一直到下午三點才結束,還好沒有再花幾個小時等評判結果,這邊公司負責的老總對寫意的創意非常滿意,幾乎是當場拍板定案,所以寫意完勝。

    幾家公司客氣地對陸彎彎說了聲恭喜,都或唏噓,或搖頭惋惜地離去。

    陸彎彎被留下來,與他們的大老闆先見了一面,簡單地談過之後,達成某種程度上的協議才離開。那老總還算客氣,一直將她送進電梯裡,幫她按了按鈕,一直等電梯門關閉才離開,讓陸彎彎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叮地一聲,電梯抵達一樓,門開啟。

    她從裡面一腳踏出來,才暗暗鬆了口氣。因為這戰勝得漂亮,所以臉上的表情也輕鬆,愉快,高跟鞋敲擊著地面的節奏,都可以讓人聽出自信。

    「陸彎彎,你很得意。」經過一樓的會客區,她見楚暮晚站在那裡,彷彿是在等她。

    陸彎彎停下腳步,不遠不近地看著她,她故意瞇著眼笑,大方地承認:「招標我們寫意贏了,本人事業,愛情雙豐收,為什麼不得意?」

    她小時候臉上的有點嬰兒肥,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眉毛彎彎的,看起來很可愛。容曄說最喜歡她這個模樣,還是當著楚暮晚的面說的。

    所以最好氣死她!

    楚暮晚看著她那個樣兒,真恨不得撕爛她臉上的笑容。就這副白癡的樣子,不知道容曄喜歡她什麼。儘管眸子幽暗中彷彿含了毒箭,卻強迫自己端起鎮定的笑,然後將一個文件袋遞到她面前,說:「何必得意的那麼早,不如先看看這個吧?」

    陸彎彎看著她的動作,低眸睨了一眼她遞過來的東西,卻沒有伸手。因為她可以預料,楚暮晚給自己看得絕對不是好東西。

    楚暮晚抬起頭對上她的眸子,挑釁地問「怎麼?不敢?」

    陸彎彎笑了笑,說:「不是不敢,而是不感興趣。如果這東西那麼重要,你不如自己留著。」然後果斷地越過她走開。

    她現在看到楚暮晚這張臉就覺得噁心,根本不想與她多說一句話。也因為在她身上吃過許多虧,所以一直警覺著,才不鳥她。

    楚暮晚沒想到她不上當,咬牙,抓著文件夾的手不由收緊。轉眸,就見陸彎彎已經出了這橦寫字樓。

    帷幕的玻璃窗外,一輛墨綠色的世爵c8停在了陸彎彎腳邊,她開門上車,故意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今天怎麼這麼熱情?」容曄詫異。

    陸彎彎回眸看了一眼,隔得有點遠,並看不清楚暮晚臉色。不過她的身影還佇立在門口,應該看得清楚。

    陸彎彎覺得自己越來越壞,可是她心裡也因為哥哥的事憋著一口氣吐不出來,只能以這種方式緩解。

    容曄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會意地掬起她的下巴,又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吻,然後才驅動車子離去。

    傷好的楚幕天將車子停好,走進來接楚暮晚。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尾,又看看臉色蒼白的妹妹,她幾乎要要哭出來。手搭上她的肩,喊:「暮晚。」

    楚暮晚回神,對上楚幕天心疼的目光,揚了揚唇,說:「走吧。」

    楚幕天點頭。

    楚暮晚率先往外走,她抱緊身前的文件袋並沒有哭,而是暗暗咬著牙,發誓一定不讓這兩人好過。

    ——分隔線——

    隔天,陸彎彎開了會回到辦公室,覺得眼睛有些累,倚在辦公椅上假寐。不久後辦公室的門板被敲響,肖助理拿著個快遞袋走進來。

    「陸小姐。」她喊。

    她們現在進門前都有個習慣,先打聽容曄在不在辦公室。不在的話他們比較隨便,如果在就會非常規矩。

    陸彎彎並不是非常嚴厲的老闆,只要員工努力工作,平時也不是非常苛刻,反而與他們打成一片,大概是個口碑最好的老闆了。

    「嗯。」她應著睜開眼睛。

    「前台剛收的快遞,非要你親筆簽收,我就順道給拿上來了。」

    公司裡的許多郵件,大多會夾雜一些沒用的廣告或邀請函什麼的,一般都會經過秘書篩選後,才會給陸彎彎送過來。這次的快遞員堅持,前台不知道怎麼辦才找的肖助理,訓了她一頓之後。肖助理也怕萬一是對陸彎彎很重要的東西,便拿了過來。

    「哦。」陸彎彎應著接過來看了一眼,並沒有郵寄地址。

    她也沒有多想,便順手簽了字。

    肖助理扯下快遞要的單子,給了站在門外等候的前台小職員。折回來時,就看陸彎彎拿了美工刀將袋子割開,從裡面掉出一個薄薄的牛皮紙文件袋。

    陸彎彎打開,抽出裡面的資料,目光只掃了一眼,臉色就驟變,甚至慢慢漸成慘折。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份文件,半晌都沒有動。

    肖助理覺得有點反常,見她臉色奇差,不由擔心地喊:「陸小姐?」

    陸彎彎卻恍若沒有聽到。

    肖助理更加擔憂,上前一步想看看到底是什麼。

    陸彎彎將手裡的文件捏緊,說:「出去。」

    她極少發火,更少用這樣嚴厲的口吻說話。

    肖助理也不敢有異議,便退了出去。

    陸彎彎整個下午都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時間在她這裡,彷彿在看到那份文件內容時就已經停止。外面的人已經下班了,對面大樓的霓虹映在玻璃上,透出的光亮照進辦公室,隱隱約約能看到她模糊的影子。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容曄開了大燈,見她果然這裡,問:「怎麼不回家?」

    陸彎彎聞言轉過頭,看著他。只是看著他,不說話,那樣的目光好像他是陌生人。

    容曄感覺到她的不對勁,走過來問:「怎麼了?」目光掠過她面前攤開的文件上,在看到內容時,面色一下子僵住。

    「哪來的?」他問,聲音肅冷。

    陸彎彎看著他,唇角的笑有點淒然,她問:「容曄,你玩弄我,就那麼得意麼?」

    容曄聞言,臉一下子驟然變得煞白。

    ------題外話------

    《染性,寵無下限》文/君青染

    記得當年,她收斂傲氣,隱藏能力甘願成為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的小白花。

    她幫他步步高陞,他卻殘忍一笑,瞬間讓她母親入獄,父親身亡。

    「就憑你母親市長身份,父親商界巨鱷,你認為,他們若是活著,我,還有高昇攀爬的餘地嗎?」樊少華不屑的看著她:「你以為這麼多年我跟你周旋是為了什麼?就憑你那點不堪的破身子,還想留住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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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之際,一個縱橫軍政商三界的男人——慕修,救走了她。

    死裡逃生,一切重新再來!待她火力全開,且看她如何逆襲。

    那個姓樊的,這次她一定讓他節操貞操一起丟,變成一個人人唾棄的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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