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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章 (9) 文 / 納川

    第二章(9)

    於艷梅和王禮,坐上飛機,就來了西江。{免費小說}

    小龔帶著小邵,用王一鳴的奧迪,親自去飛機場接的人,作為秘書和司機,是為領導服務的,也是為領導的家人服務的,在中國,公車私用,是約定俗成的。大家都是這樣幹的。你總不能讓領導的家人來了,還像普通人一樣,打的進城吧。

    接待好領導的夫人、孩子,這是比幹什麼工作,都更重要的事情。把於艷梅和王禮安排在王一鳴的住處,小龔和小邵,才回辦公室,接王一鳴回來,一家人團聚。王一鳴的住處,本來就是一個總統套房,裡面有三個房間,可以住一家人,現在老婆孩子來了,也不用另外開房了。

    今天是週末,雖然離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但老婆孩子來了,王一鳴看辦公室裡也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就對小龔說:「走吧,今天我們提前下班。」

    像他這樣的領導幹部,是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沒人敢管敢問的,完全憑自覺。就是楊春風找他,反正有電話,隨時可以聯繫上。

    回到住處,王一鳴看老婆和孩子,正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看電視。

    王一鳴問:「你們餓了吧?在飛機上吃什麼?」

    王禮說:「臨上飛機之前,在首都機場,吃了兩碗麵,一份炒雞蛋,一份水煮牛肉,做的死難吃,還趕不上我媽的手藝,但貴死了,一份面就要四十塊,一份炒雞蛋,要五十二塊,簡直和搶劫差不多。」

    王一鳴笑笑,說:「機場嗎,都是有錢人,當然最貴了,他們是按照香港的價格,專門宰外商和國內的有錢人的,你們在那裡吃飯,當然是自己願意當冤大頭了。走,我們下去,嘗嘗西江的飯去,又便宜,又好吃。」

    到了一樓的餐廳,小陸看王一鳴下來了,早迎接在門口了,見了於艷梅和王禮,也忙面帶笑容的打招呼。

    王一鳴對於艷梅說:「這個是小陸,負責我的生活起居,平常裡多虧她照顧我。」

    然後又對小陸介紹說:「這是我妻子於艷梅,你叫於老師就行了。」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兒子,說:「王禮,我兒子。」對王禮說:「你就叫小陸姐姐吧!」

    王禮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句:「姐姐好!」

    小陸正在躊躇,她也知道,這是王一鳴的老婆和孩子,但見了女主人叫什麼,她還犯愁,叫阿姨吧,論年齡,也合適,自己二十多歲,王一鳴的女人,怎麼著也有四十多歲了,孩子都一米七五了,但女人嗎,都怕別人把自己的年齡喊大了,所以,還是叫「於老師」妥當。

    小陸忙對王禮還了禮,說:「你好。」對於艷梅說:「於老師好,歡迎於老師來我們西江。」

    於艷梅忙說:「謝謝你了,辛苦了。」

    小陸說:「這是我的工作,應該的。」

    大家說著,就進了包廂。小龔最後進去,小陸問小龔:「都吃點什麼?」

    小龔看了一下王禮,說:「王禮,你說,都想吃些什麼?飛機上艱苦了,現在給你補一補。」

    王禮到了自己父親面前,是不會客氣的,說:「拿菜單來,我好好看看。」

    於是小陸連忙遞上一個菜單,王禮呼啦啦從前面翻到後面,選了幾個菜,有他喜歡吃的炸排骨,清蒸魚,魚香茄子,剩下的於艷梅又選了幾個,小龔又挑了一個湯,幾份主食,交給小陸,馬上讓廚房去做了。

    小陸安排好之後,又忙給瞿麗雅打了電話,說:「總經理,王書記的老婆、孩子來了,你要不要來見個面。」

    瞿麗雅還在辦公室,接到電話,連忙趕了過來。領導的夫人孩子來了,對於做接待工作的,這也是大事。

    到包廂門口,發現湯已經上來了,大家正在喝湯。瞿麗雅忙笑盈盈的說:「王書記,是嫂夫人和公子來了吧!」

    王一鳴一看,連忙招呼她,說:「來來來,一起吃,順便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內人於艷梅老師,這個是我兒子王禮。」

    又對於艷梅說:「這位是西江賓館的老總瞿麗雅女士,這裡都歸她管轄,我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於艷梅看瞿麗雅,穿著一套料子很好的深藍色職業裝,高高的個子,大大的眼睛,氣質高雅,身材**適中,真是一個長相沒得說的女人。坦率的說,比自己長的漂亮多了。一看就像電影演員一樣。要是換了一般的女人,心裡該不高興了,這麼漂亮的女人,在老公面前,天天晃來晃去,說不定就會出些事情。

    但於艷梅,是一個家境良好、高級幹部家庭出身的女人,她大大方方,知道凡是權勢人物的身邊,避免不了的,就會有優秀的女人出現。這說明自己的老公優秀,你老公要是個撿垃圾的,你看他的身邊,還有漂亮的女人圍繞嗎!

    於艷梅忙落落大方的和於艷梅打招呼,說:「一鳴住在這裡,我又沒時間來,多虧你們照顧了。」

    瞿麗雅說:「這就是我的工作,照顧好領導的生活,他們才能為人民更好的服務嗎!王書記能來我們西江,是我們西江人民的榮幸呢,大家都對王書記挺尊敬的。」

    於艷梅知道,她說的也是應酬的話,在官場上混的人,誰不會說漂亮話呢!

    菜上了後,瞿麗雅看品種還不豐富,於是又安排小陸,加了幾個海鮮,邊吃她邊對於艷梅說:「嫂子,你和大侄子,是第一次來西江吧?」

    於艷梅說:「是。」

    瞿麗雅說:「你們住下來,到各地走一走,好好玩玩,這裡好玩的地方多著呢!有大海,有地質公園,有聞名天下的喀斯特地貌,有溫泉,十天半月,都看不完的。」

    於艷梅說:「我和孩子是沒問題。」說著看了王一鳴一眼,說:「就不知道我家領導,有沒有時間陪我們?」

    王一鳴說:「我哪裡會有時間,再過十幾天,就要開全省經濟工作會議了,我這裡,一天到晚,都可能有事,一個電話,說去北京就去北京,說去上海就去上海,我的時間,都是不固定的,也沒時間陪你們。」

    瞿麗雅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來安排,我手下有搞接待的,車也有,人也有,到了地方上,輕車熟路,都有人接待,什麼也不用操心,吃好玩好,保準沒問題。」

    王一鳴遲疑了一下,說:「那好,我就把他們兩個,交給你安排了。」

    瞿麗雅說:「沒問題,你們先團聚兩天,等星期一你一上班,我就安排他們出去玩。」

    晚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王禮第一次來西江,吃什麼都覺得新鮮,一邊吃,一邊還不忘比較著,說這條魚要是放在機場餐廳裡,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瞿麗雅笑了,說:「在這裡你隨便吃,一分錢都不用掏。阿姨滿足你。」

    王禮一愣,說:「那我爸爸得掏錢吧?」

    王一鳴笑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慈愛的看了王禮一眼,說:「你就隨便吃吧,問那麼多幹什麼?」

    王禮似乎一下子也明白了,爸爸也不用掏錢,都是公款消費。他想起來在大學宿舍裡,他和同學們議論的話題,有一個問題,就是官員們的吃喝浪費。他的同學中,父母絕大部分都是工薪階層,供養一個學生,是整個家庭裡一筆最大的開支,生活費,學費,壓得普通的家庭,簡直透不過氣來,只能是節衣縮食。

    那些來自落後地區的農村學生,生活就更艱苦了,都是靠貸款才能完成學業。吃飯從來不敢吃貴的,穿衣一年到頭,就那幾套低檔的換洗衣服,一看就是地攤貨,幾十塊錢一件的那種。窮人家的孩子,由於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自己的裝扮和生活習慣,和大家都有些格格不入,所以他們似乎都非常敏感,害怕大家看不起他,有什麼集體活動,比如湊錢聚會、燒烤什麼的,他們都找借口,推辭掉。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他們是真窮,花一塊錢,都要在心裡算計一下。

    窮,確實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態,尤其是在一個人年輕的時候。大學裡的**學,有的頂不住了,就接受了社會上有錢男人的包養,玩弄,成了他們手中的玩物。每到週末,在幾乎所有的大學門口,停了無數的車輛,經常可以看到,一個個打扮入時,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從校園裡匆匆走出來,上了路邊上停著的豪華車,裡面開車的,都是年齡比她們大許多,有的可以做她們父親的老男人。他們是一對野鴛鴦,男的圖的是女人的年輕美貌,女人圖的是男人的財大氣粗。男人用自己的金錢,滿足了自己的**和刺激。女的用自己青春美貌的身體,換取了自己所需要的金錢和物質享受。每到週末,都是她們瘋狂的時候,大學校園周邊的賓館,生意好的不得了,飯店也處處爆滿。到了週日的晚上,那些在外面瘋狂了兩天兩夜的女大學生們,又恢復了常態,他們坐著情人們的車子,重新回到校園,開始了她們的學習生活。她們成了校園裡一道另類的風景,她們穿衣高檔,出手闊綽,身上噴著刺鼻的香水味,眼睛裡飄忽不定,不再有小女生的矜持,走起路來,誇張的扭著**,賣弄著自己的性感,充滿了挑逗味,風情萬種。還有的女孩子,想更快的脫貧致富,乾脆就去了夜總會或者那些桑拿、按摩場所,有的做了陪舞女郎,有的乾脆做了兼職的**。現在的大學,簡直成了中國最大的妓院。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女大學生,在從事著**業。

    大學生們自己生活在其中,對這個事情,心知肚明。每逢熄燈後,大家都會議論紛紛。有的說,都是教育市場化改革惹的禍,教育高收費,就是在中國窮人的心上捅刀子。培養一個大學生,就要讓一個農民家庭的經濟破產。窮人的孩子上不起學,沒辦法,女的只能去當**,這是典型的逼良為娼。

    有的說,如今的政府簡直是太無恥了,千方百計的推卸自己的責任,房改,讓老百姓住不起房了;教改,讓老百姓上不起學了;醫改,讓老百姓看不起病了;企改,讓工人的飯碗都砸了,連飯也沒得吃了。窮人們都死光光,看起來那些當官的才滿意。

    還有的說,你看人家非洲,世界上最窮的國家,還實行義務教育呢,一年的教育經費,比我們的比例好高,我們政府沒錢嗎?有的是,都讓那些喪盡天良的王八蛋,吃光喝光敗光了,他們一年下來,要揮霍多少錢啊?吃喝,幾千億;公車,幾千億;公款旅遊,幾千億,就這還不算他們白白送外國人的錢,買那些外國人的國債,支援國外的經濟建設,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他們怎麼那麼無恥呢,這些當官的,會斷子絕孫的。

    當然,王禮在的時候,大家說的不那麼激烈了,火藥味會小一點,大家都知道,他老爸是高官。王禮聽他們議論多了,也很鬱悶,畢竟他是個好孩子,在家裡,他過的日子,也和一般的幹部家庭的孩子,沒什麼兩樣,他相信,自己的父親是個清官,家裡也沒有多少錢,自己一個月的零花錢,媽媽都是限定好的,超過了預算,是要挨批評的,要說明情況。所以,他也沒有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

    吃完飯回到二樓的總統套房裡,王禮仔細看了看自己父親房間裡的設施,那高檔的傢俱,豪華的裝修,一應俱全的家電,就連衛生間的浴盆,都是國外進口的品牌,這樣一個套房,要是放在北京,住一晚上,不知道要多少錢。長這麼大,王禮記得,父親好像還沒有帶自己住過總統套房。

    王禮就問王一鳴:「爸爸,你這住一天,要多少錢啊?」

    王一鳴一愣,這個問題,他真是沒問過瞿麗雅,於是說:「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

    王禮說:「我是擔心,你這樣經常住在賓館裡,算不算**?」

    王一鳴說:「不算,肯定不算,在目前的制度安排下,像你老爸我這樣級別的幹部,只要不把公家的錢,往自己口袋裡裝,吃點喝點,都不算犯錯誤。」

    王禮還是不解,問:「那一年下來,你吃住都在賓館裡,住著這麼高級的房間,不要好多錢嘛?就像今天晚上,一餐飯,要一千多元吧,誰出?你出嗎?」

    王一鳴說:「我肯定不出,我的工資,夠這樣消費嗎!都是公款。」

    王禮問:「那誰出?總得有人付賬吧!」

    王一鳴說:「省委辦公廳出,或者就是你瞿阿姨他們的接待辦出,他們就是幹這個工作的,有經費,省財政每年都安排。」

    王禮說:「我明白了,都是省財政的錢。反正我們不用掏一分。」

    王一鳴說:「就算是吧。」

    王禮說:「爸爸,是不是當大官的,都像你這樣,幹什麼都不用花自己的錢了,都可以用公款報銷?」

    王一鳴說:「基本上是這樣。」

    王禮說:「我明白了,要不每年全國要花幾千億,公款吃喝,都是這樣花出去的。」

    王一鳴說:「沒辦法啊,中國就這個國情。」

    王禮說:「爸爸,我們同學們都在議論,像這樣下去,**會失去民心的,連吃喝風都剎不住,放在國外,當官的是要下台的,你看人家的監督制度,請客時多加了幾個菜,超過了標準,官員們是要自己掏錢的;收的禮品,價值超過了幾十美元,就要繳公。你看你臥室裡,都是好茶葉,好煙好酒,這不是犯錯誤嗎?」

    王一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兒子,你是擔心我**,犯了錯誤,被抓進監獄,你就沒有爸爸了是嗎?」

    王禮說:「是,我有點擔心你,我希望你永遠保持清廉,就像你當市長時一樣,咱家雖然沒有別的當官的家庭富裕,但我心裡踏實,我有一個好爸爸,他是我的偶像,他為國為民,是干了好事的,是個清官,不是貪官。」

    於艷梅在臥室裡為王一鳴整理衣服,聽著父子倆的議論,心裡還是為兒子很高興,看這孩子,是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還會提醒他老子了,於是就接過話茬說:「兒子說的對,咱不管做多大的官,還是要清廉,不能貪污腐化,那樣犯了錯誤,得不償失。」

    王一鳴笑著說:「得,你們兩個,不遠千里,是來開我的批判會吧!一唱一和的,我這麼大了,難道還不知道做官清廉的道理?我要是不清廉,早發財了。上千萬都有了。」

    王禮說:「爸爸,錢再多我也不稀罕,我長大,要靠自己,不學那些有錢人的子女,靠老子,移民海外,我們是中國人,到國外幹什麼?到別人的國家裡,當孫子,當二等三等公民,被別人看不起,何苦呢?我要建設自己的國家,我們同學們都說了,國家不可能永遠這樣下去,要改變,我們這一代,很關鍵,那些貪官污吏,早跑早乾淨,他們要是不跑,早晚有被清算的一天。你看著,肯定有那麼一天的!所以爸爸,我不希望你成為貪官,你要做一個清官。」

    王一鳴哈哈笑著,說:「這個爸爸懂。」

    於艷梅沉思了一下,說:「我看兒子說的有道理,你長期住在賓館裡,不是個長法,影響不好,就算一天500元的房費吧,一年下來,加上吃喝,最少也需要幾十萬,你剛來幾個月,還可以說得過去,長年累月,就不行了,大家都看著呢,會有議論。我們娘倆,在這裡陪你一起住,也不舒坦,不是自己家,不踏實,我看我們還是找套房子,搬出去。要吃什麼,我給你們做,又不花多少錢,就是費點勁嗎!」

    王一鳴說:「房子有,他們準備好了,是一座四層的聯排別墅,在省委常委家屬院,小龔有鑰匙。」

    於艷梅說:「好,明天我就去看一看,該買什麼,交代一下,找人打掃打掃,我們就搬過去,這樣住著舒心。」

    王一鳴想了想,老婆孩子說的確實有道理,住在賓館裡,雖然方便,但時間長了,不知道誰會說什麼,自己剛來不久,對付一段有情可原,住上一年半載的,保不住真有人說閒話,所以,還是趁現在還沒有什麼風言風語的,搬出去好。

    晚上休息的時候,兩口子畢竟一個多月沒見了,都有些情緒,在床上的感覺,很刺激,很過癮。王一鳴擁著於艷梅的身子,貪戀了一回,還不滿足,過了一個多小時,又來了一次,把於艷梅整的,花枝亂顫。

    事情過後,於艷梅套王一鳴的話,說:「你背著我,沒有和哪個美女,搞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吧?」

    王一鳴說:「你又來了,我潔身自好,和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於艷梅說:「這樣就好,你可注意點,圍著你轉的女人,可是不少啊,有的我看,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王一鳴一聽,就知道她指的是瞿麗雅,於是說:「你胡說什麼?大家都是普通的同志關係,我住在這裡,人家是地主,不得經常打交道嗎?等我搬走了,就沒有多少見面的機會了。你們女人,看著裝的是大度,其實,個個都是小肚雞腸,見不得別的漂亮女人接觸你男人,一接觸就吃醋。」

    於艷梅本來就是來度假的,不是來給王一鳴吵架的,再說了,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沒必要自尋煩惱。於是連忙轉移了話題,女人嗎,都有這個習性,善於揣摩自己男人的心思,見風轉舵,這也是聰明。自己的男人都不高興了,你還打破沙鍋問到底,把情緒破壞完,你不是找不痛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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