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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章 奇特的遭遇 文 / 綾羅衫

    於嫣然本來是想來個蒼蠅採蜜——裝蜂(瘋)的,最好弄得噁心一點,把屎啊尿啊什麼的,都往自己身上糊;再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抓人就打,見人就罵。目的自然是為了嚇跑那個魯大爺。

    雖然她也不願意這麼做,多毀形象啊!何況屎啊尿啊的弄身上,得噁心好幾天呢!問題是不這麼著,又拿什麼法子來拒絕魯大爺呀?唉,這也是法兒他娘死了兒子——沒法兒啦!

    眼看著夜幕降臨,於嫣然覺得自己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正滿臉無奈地準備實施自己的計策時,牢房門被推開了。

    於嫣然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那個魯大爺不會來得這麼早吧?她還沒準備好呢!

    就聽見賽王婆聲音裡頭帶著顫抖說道:「你出來一下!」那手正正指在自己身上。

    於嫣然暗叫了一聲糟糕,同時也奇怪:為什麼賽王婆臉上充滿著惶恐?卻不得不走了出來。心裡說:只好見招拆招了。

    跟在賽王婆身後,被她領進一間小屋,似乎是賽王婆的住處。屋內早巳坐著一個戴著銀質面具的男子,看不清他長的什麼模樣,然而他身上的衣飾,以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富貴氣息,讓人一眼即知,這絕不會是那個什麼魯大爺。

    鬆了一口氣的於嫣然在打量男子的同時,也感覺到了這個男子在盯著自己研究。她決定保持沉默,且看這個人想幹什麼。

    那男子立起身來,貼在於嫣然耳邊極小聲地說:「我是來帶你離開這兒的!此地不宜久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你只須聽從我的安排即可。」

    於嫣然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十分不確定,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然後開口說:「你這是人說的話嗎?」

    那男子面露慍怒之色,難道他說的不是人話嗎?就聽得於嫣然接著說道:「簡直就是神啊!」一邊說一邊虔誠地雙手合十,嘴裡嘀咕著什麼。

    她這話倒是大大出乎男子的意料,不由得在唇邊噙了一抹笑,隨即很快隱去了。他退後一步,迅速抽出佩在身上的寶劍,就沖於嫣然揮了過來。

    那寒光如水的劍刃,讓避無可避的於嫣然驚呼出聲,閉上了雙眼,原來,原來這個人是來催命的!

    沒有想像中的痛楚,於嫣然反而覺得脖子肩胛一陣鬆快。睜眼一瞧,脖子上套著的木枷被劈成了兩半。

    那男子伸過手來幫她除了去,扔在地上。再用一襲黑色的帶帽披風兜頭兜腦將她一裹,拉起她的手臂,用命令的口吻說:「快走!」

    於嫣然夢遊一般,被那男子拉著,飛快地出了那條僅供一人通過的通道,又邁過五道甬門,再拐了四個直角,這才算出了監門。

    她頓時覺得呼吸一敞。奶奶的,我的有生之年,一定再也不要踏進這麼可怕的地方了!

    外頭早已經有低調的神秘馬車候著,面具男扶著於嫣然上了馬車,然後自己也鑽了進來。馬車立刻輕捷無聲地行駛著。

    於嫣然雖然詫異萬分,卻並沒有多少恐懼。如果真要害她,把她留在監牢裡,便已經是插翅難飛,死路一條,根本用不著費功夫把她弄出來。

    所以她很疲憊地往舒適的後座一靠,就閉目養神起來。她確實很累,身心俱疲,所以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面具男子扭頭瞥了她一眼,伸手將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語氣淡漠地說:「難道你什麼也不想問我嗎?」

    於嫣然聞聲轉過頭,他不想對自己隱藏真面目了?眼前這男子倒可以用美男子三個字來形容呢!真個是眉若遠山,眼如點漆。此外還有一種溫潤飄逸的風姿。

    很想伸手托住那男子的下巴,色迷迷地說一聲:「來,給姐笑一個!」不過此刻的她,並未露出色女本相,主要是不敢造次啊!好歹人家也算對她有搭救之恩不是?

    於嫣然清了清喉嚨,面色平靜地說:「如果你想告訴我,自然會自己說出來。而且,就算我問你,你會毫無保留地把答案告訴我嗎?」

    她一揚尖俏的下巴,總結道:「所以,還是不問的好!」

    有意思,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面具男子在心裡說。嘴裡卻道:「聰明!」接下來便一言不發了。

    馬車左兜右轉,再從花園的角門駛進去。面具男子親自將於嫣然扶下馬車,然後引著她穿亭台過樓閣,分花拂柳,進到一個幽雅僻靜的四合院裡。

    立刻有一個中年婦人掌著燈迎上來,口中咿咿呀呀,狀若詢問。應該是個啞巴吧?

    面具男子冷冷地吩咐道:「把小姐伺候好。」然後便轉身離去。

    中年婦人躬身答應著,這才對於嫣然溫婉一笑,將於嫣然引到一個類似於閨房的室內。

    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於嫣然環視著這間閨房:朱金木雕的傢俱,富麗堂皇;繡工精美的花鳥連鏡四條屏風,裡頭的花鳥似乎隨時都可以飛出來;轉過屏風,花開富貴拔步床上垂著秋水碧的綾帳;床的斜對面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台,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首飾盒;臨窗的小几上放著一隻青花瓷瓶,插滿香氣四溢的金桂。那芬芳的氣息,令人神清氣爽。

    於嫣然有一霎那的失神,這裡和牢房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是比自己先前呆的那間閨房,也精緻多了。由此可見,這家的主人非富則貴。

    若說於嫣然一點好奇心都沒有,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面對這麼個啞巴僕婦,她很知趣地閉口不言。肯定是故意安排的,就是不想讓她多嘴打聽。

    肚子又嘰哩咕嚕響了起來。身為吃貨的於嫣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肚子唱空城計。好吧,就算死,也不能當個餓死鬼!

    吃過中年婦人端上來的美味夜宵,於嫣然靠在浴桶裡,被溫暖的熱水和花香包圍著,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不管怎麼樣,活著還是美好的。

    居然就這麼靠著迷糊了一小會兒,直到**的身體感覺到一陣涼意,於嫣然這才倏地驚醒。

    出了浴桶,用柔軟的布將身體擦乾,於嫣然順便很自戀地欣賞了一下自己肌膚細膩,曲線優美的身體。

    能穿越到這麼一個尤物的身上,她覺得自己真是賺到了!以前還糾結過要不要去隆胸的。

    如果經歷不要這麼坎坷,風平浪靜一些,那就完美啦。可是,也許接下來會步步驚心呢!

    於嫣然突然眉頭一皺,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好像哪兒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看,忍不住渾身汗毛直豎。

    如果說這是她多心,那麼鼻端掠過一陣品流極高的香味,又怎麼解釋呢?這香味與浴桶裡的花香截然不同,馥郁且帶著一種侵略性,不由分說地迎面撲來。

    於嫣然確定,這間浴室還有別人。

    而且從這麼女性化的香味判斷,這個人應該是個女子吧?

    如果是男人偷窺,雖然惡寒,還好理解一些;身為同性,難不成想找她百合?

    於嫣然用布擋著關鍵部位,扭頭四處看了看,警惕地出聲問道:「是誰?誰躲在那兒偷看姐洗澡?小心眼睛生針眼!什麼陰暗心理嘛!」

    沒有任何反應。仔細察看,也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再嗅,那馥郁的香味漸漸淡去。

    救自己出牢獄的,究竟是什麼人?以於嫣然的認知,真正有勢力的人,是絕不會事事自己出手的。

    所以,那個面具男,不過是在奉命行事而已!那麼,將她從牢裡救出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她需要付出些什麼呢?

    這些問題,纏繞在於嫣然的心上,亂糟糟的一團,怎麼也理不順。

    她撅了撅嘴,快手快腳地穿上早巳準備好的乾淨寢衣。由那中年婦人領著,仍回了那間閨房。

    當她躺在那張精工細作的拔步床上時,還在心裡安慰自己:我一定是看多了小說,所以做了這麼個夢。等明天醒來,肯定好好地躺在我自己那張席夢思上頭。什麼穿越啊,殺人啊,進監牢啊,都是假的!

    她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地對自己說:「現在我什麼都不想,明天,嗯,明天就會真相大白~」

    宰相雲牧治在聽完兒子雲幼安的匯報時,理了理唇上的短鬍鬚,不可思議地說:「那丫頭居然還吃得美,睡得香?可見,她倒是個強悍人物。」

    一拍桌子,接著說道:「很好,這才是我需要的人。那種嬌滴滴,哭哭啼啼,遇上點小事便暈過去的丫頭,可不是我想找的。明天帶她來見我吧,遲早要打開天窗說亮話!」

    雲幼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裡卻滿是恭敬:「是,謹聽爹爹吩咐。」

    隔了一會兒又問:「您有足夠的把握,可以讓這丫頭為我們所用嗎?從她這兩天的表現來看,似乎不是那麼容易俯首貼耳的人!」

    「沒有金剛鑽,怎能攬磁器活?」雲牧治又理了理唇邊翹起的髭鬚,臉上有一絲萬事盡在掌握中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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