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風言風語 文 / 陌上無花
「小兄弟,何必這樣的看不開呢,看你也不像是日子富裕的人。」
賭場附近的一個小茶樓中,老賭棍叫了一壺茶,兩蝶小菜,看著眼前這個垂頭喪氣的年輕人勸解道,當然,若是仔細看這個老頭的眼鏡的話,你會發現他的眼神中並非是關心,而是一種獵物欣喜的激動。
「大爺,你什麼也別問了。」年輕人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悲苦的說道。
「誒,小兄弟,話不是這麼說的。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雖然說老哥我並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是聽聽你訴訴苦還是可以的。畢竟啊,這有些事壓在心底是很難受的,說出來會讓自己輕鬆一下不是嗎?」老賭棍意味深長的說道。
年輕人只是搖頭,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小兄弟——」
老賭棍還想勸,不過年輕人卻在喝了一口茶之後立刻吐了出來:
「老闆,拿酒來!老子現在不想清醒,只是大醉一場!」年輕人怒吼了一聲,將茶碗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小兄弟,你身上還有傷,怎麼能喝酒呢?」老賭棍不贊同的說道,雖然他對這個年輕人的秘密很感興趣,但是也不想這樣的毀人,傷口還出血的時候喝酒,他這是想死嗎?
「無所謂,反正現在我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年輕人滿是悲苦的喝了一碗茶館老闆顫顫巍巍的端上來的酒,眼底閃過一抹痛快,「三十年的燒刀子,真的是好酒啊!」
「小兄弟——」
「老哥,什麼都別問,陪我喝一杯!」年輕人說著給老賭棍也倒了一杯酒。
「誒,好吧。」老賭棍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最後舉起了手中的酒碗,他已經想好了,等這個年輕人喝醉了,他就送他去醫館,雖然說他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是一個壞人不是,見死不救這樣的事情他是肯定做不出來的!
一杯接一杯,在老賭棍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微微有些沉的時候就知道他不能繼續喝下去了,酒這個東西雖然好,但是喝多了傷身。
「小兄弟,別喝了。」
「別攔著我,我要喝!我喝死算了,嗚嗚嗚……」
一邊說,年輕人還一邊哭著,那模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喝醉的人,但是卻沒有人看此時年輕人眼底的精光:火候差不多了,這個人就是老大說的那個,只要他將那個消息說出去,那明天這京城中就會多上一條桃色新聞的,而這,明顯就是他最想看到的!
「小兄弟,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看開一點兒吧。」老賭棍,不,歎了一口氣,這年輕人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為情所困,沒想到他也有走眼的時候。
「我、我tm的也太不容易了吧!」年輕人的聲音很大,「要尊嚴沒尊嚴,還得學著跟女人一樣的使手段爭寵不說,那個女人一個不高興還打人出氣,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嘴巴微微有些長大:這消息也太勁爆了一點兒吧!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怎麼看都不覺得眼前這個很爺們的人會是一個做面首吃軟飯的人吶,瞧著這架勢,幹什麼也不可能餓死自己不是。
「那啥,小兄弟,老哥知道你心裡苦,要不你跟老哥嘮嘮,你放心,老哥的嘴是最嚴的,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當然,誰要是相信他這話,那不是傻子就是白癡,年輕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才不信這話呢!不過他要的就是這個老賭棍說出去。
「真的?」年輕人醉眼朦朧的看著老賭棍,似乎再思量著這話的真實性。
「嗯,真的,比珍珠還真!」老賭棍一臉嚴肅的說道,對於這樣的戲碼他已經駕輕就熟了,自然不會讓人看出絲毫的破綻來的。只是老賭棍不知道的是,他如此的積極就已經洩露了自己的身份了,不過現在的事情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官司了。
「好吧,你可記住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去,說出去是會被,卡嚓的。」年輕人雖然一臉的醉態,但是卻很是嚴肅的比劃著。
老賭棍瞳孔微微一縮,不過隨即是更加的興奮了。看來這個消息非常的重大,不過這年頭高風險都伴隨著高回報,如此說來他就更加不能錯過這一個發財致富奔小康的機會了。
「放心,我是很惜命的。」這話是真的,不過他又一百種方法讓人找不到是他散步的消息。
「你可一定要記得。」年輕人絮絮叨叨的說著。
「一定。」老賭棍眉頭微微一蹙,這人是誰?為什麼會讓這個年輕人這樣的懼怕呢?
「我跟你說啊,我給九公主做面首。」年輕人在老賭棍耳邊輕聲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的悲憤。
「什麼?」老賭棍帶著幾分的詫異,其實這不能怪他,雖然他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但是對於納蘭雪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不多的,尤其是關於納蘭雪包養三百多面首的事情,除了上流社會的一些人知道外,其他人是根本就得不到半點兒消息的!
畢竟,納蘭雪再怎麼不好也是龍庭國明面上的小公主,納蘭閆旭的小女兒,誰敢觸皇帝的霉頭!
這知道的人三緘其口,不知道的人還是不知道,再加上這位小公主可是自小就頗有賢名,被譽為淑女典範,誰能夠想到她的生活會是如此的糜爛,如此的不堪入目呢!
不過詫異之後,老賭棍則是更加的興奮了,他可不怕龍庭國的皇帝,大不了就去別的國家嗎!江湖人居無定所,哪裡都能生活下去。
「我說我是九公主的面首!」年輕人咬牙切齒的說著,眼底帶著濃濃的悲哀,而這聲是他大吼出來的,讓老賭棍,甚至是茶館裡的其他人都是一驚,這目光忍不住的看向了這個年輕人,隨即那些人都轉過了頭——
也是,對於一個喝醉的人而言,誰還會相信他的話呀!
雖然有那麼一句話叫做酒後吐真言,但是這年頭還是有很多人相信酒後吐露的只是酒瘋而已。
「小兄弟,你這話可不對,這龍庭誰不知道九公主是德才兼備的淑女,大家閨秀的典範,我皇陛下都曾經對此讚揚過的。」老賭棍臉色不好看的說道,心中隱隱的帶著積分後悔。
沒錯,他是賣消息的,但是問題是,他不賣命,尤其是自己的命!
估量了一下這個消息的價值,的後悔之色更濃了。
「嘿嘿,呵呵,哈哈,欺世盜名而已!」年輕人狀似悲苦的說道。
「小兄弟,老哥我這就不得不說說你了,你要是真的是九公主的那啥,你敢說出來嗎?而且你這身上的傷可是被打的板子。」老賭棍虎著一張臉說道,其實他這是想提醒他,話說到這裡就行了,再繼續下去,只怕他們倆都會沒命的。
「呵呵,是啊,就是因為今天這頓板子我才會說出來的!」年輕人悲苦的說著,「我不要任何尊嚴的跟著她,可是她竟然無緣無故的打我發洩。」說著,年輕人又灌了一大碗酒。
看的老賭棍心疼不已。
當然,他這是在心疼人還是在心疼酒,就不得而知了。
「嗯?」
「我跟你說,納蘭雪她就是一個婊子,一個戲子,比青樓女子還骯髒!只不過就是因為她的身份比較的尊貴,要不然這樣的女人早就被浸豬籠了!」年輕人恨恨的說道。
「小兄弟,來,繼續喝。」咬了咬牙,本來他是不想繼續問下去的,可是這麼多人看到他跟這個年輕人在一起了,若是不問下去,那才是白癡呢!大不了他回頭馬上離開龍庭國,反正有這個消息在手,相信財富神馬的都是很容易得到的。
「喝,繼續喝,一醉解千愁。」年輕人傻笑了一聲,「你知道嗎,我曾經也是有愛人的,她雖然不是很美,但是很溫柔,很端莊,很會心疼人,可是就因為納蘭雪這個惡魔,我的愛人她死了,死狀是那麼淒慘。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滅絕人性!好色,殘暴,嗜血!真不知道為什麼眾人就是發現不了她的真面目,竟然讓她活的這麼的自在,老天根本就是瞎了眼了!」
「小點聲,小點兒聲!」急的腦門子上的冷汗都流下來了,這人真的不想要命了,這非議皇族那可是死罪!
再說了,不是眾人發現不了納蘭雪的真面目,只是因為她的身份,讓眾人就算是發現了什麼也不能說!
「怕什麼?反正我本來進入九公主府就是為了我的愛人報仇的,只是我沒這個能力,那個女人身邊總是圍繞著很多暗衛。」由此可見,納蘭雪是多麼的怕死。
「小兄弟,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較的好。」有些同情的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估摸著他這輩子是不可能報仇的了。「而且你的愛人泉下有知也絕對不希望你為她報仇的。她肯定希望你能好好地活著,開心的活著。」
這可能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安慰人,絕對的真心實意,沒有摻雜絲毫的利用。
「晚了,從我進入九公主府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可能在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年輕人悵然若失的說道。
「唉。」
對此,也沒辦法說什麼了,因為這個年輕人說的都是實話。
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公主府的門也是不低的,想在裡面開開心心的活著,除非你已經沒有了心,沒有了情,甚至連感覺都沒有了。
無聲的再次的喝了一盞茶時間的酒,年輕人突然站了起來:
「老哥,謝謝你的款待,我這心裡舒服多了。不過我也得走了,若是被九公主知道我出來,我這條小命肯定的交代了。」年輕人苦笑了一聲,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看著這個年輕人,眉頭皺了皺,隨即在桌子上扔下了一角銀子,跟上了年輕人。
並非是他不相信這個年輕人的話,而且對於每一個出手的消息,都是抱著極為嚴謹的態度的,絕對不會只聽信一面之詞的,這也是為什麼江湖人都願意讓他來打探消息的原因。
九公主府外,一個小廝很是焦急的來回走著:
「怎麼還不回來?怎麼還不回來?」
而這個時候,小廝看到跌跌撞撞走過來的年輕人,眼睛一亮,立刻上前去攙扶住了這個年輕人:「耿侍衛,你終於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年輕人皺了皺眉頭。
「公主殿下找您呢!」小廝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但是這個音量卻恰恰讓跟在後面的聽到了。
「找我做什麼?」年輕人臉色微微一變,難看了幾分。
「耿侍衛,您又不是不知道,公主今晚翻得是你的牌子。」小廝繼續小聲的卻能讓暗中跟隨的人聽清的音量說著。
「我身上有傷她又不是不知道!」年輕人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分貝。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您小聲點兒呀!您不要命了,今天公主只是打了你,這要是您在這樣只怕不是打板子了!」小廝急的來回跺腳。
「行了,我知道了。」年輕人臉色難看的由小廝從後門扶了進去,沒有人看到,在後門關閉的時候,兩個人露出的意味深長的笑容:魚兒上鉤了,相信明天一早這京城的頭版頭條就會變成他們這位尊貴的公主殿下了。
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關上的九公主府的後門,忍不住的歎了口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年頭的皇族真的就是這樣的齷齪嗎?」真心的不能理解這些尊貴的人的心思,難道說著尊貴的人就不用遵循三綱五常,就不用恪守女戒女則嗎?
唉,怪不得人人都說亂世將至,這有如此不堪的統治階層,這要是不亂才是怪事吧。
而此時的邪寶兒看到笑瞇瞇的元祿一臉的驚奇:
「我說大總管閣下,你怎麼會來我這裡的?」
一邊說著,邪寶兒還誇張的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陽,嗯,現在已經偏西了,這傢伙該不會是來蹭飯的吧?不過話說,這點兒似乎也過了,因為她已經吃完了呀。
「小公主,老奴是奉陛下的旨意來看小公主的。」元祿笑瞇瞇的說道,這裡已經是這狀元府的後院了,而元祿也知道這位小公主身份的隱秘,所以這裡只有他跟邪寶兒,以及一個當隱形人的楊皓月,元祿自然是不怕什麼的,因為他知道這位小公主可沒有皇宮中的主子那麼的虛偽不堪。
「看我?我最近沒惹事吧?再說,他不知道我懷孕了嗎。」
邪寶兒滿頭黑線的說道,她不就是半個月沒進皇宮了嗎,她老爹至於追人追的這麼緊嗎!而且她現在也是很忙的好不好,工部的事情剛接觸那是千頭萬緒的,而她還要在這忙碌中擠出時間安胎,甚至是想辦法將自己那個奏折擺放櫃的設想實現,這也是很耗費時間的好不好!
「小公主怎麼會這麼想?」元祿臉色一怔,隨即有些失笑,這位小公主不要太乖才好!
「那你怎麼來了!」看到元祿張開的嘴,邪寶兒眼睛帶著幾分鄭重的說道,「別跟我說你是想我了,所以來看看我。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我想我爹現在也不應該給我找麻煩的。」
邪寶兒斜睨了元祿一眼,那眼神很明白:
說實話吧,本公主現在可沒工夫跟你扯淡玩。
元祿忍不住的搖頭:「小公主真的很聰明,不過老奴也沒說錯,老奴主要的目的還是來看看公主過得好不好?」這當爹的都擔心自己的閨女,而且大半個月沒見,能不想嗎!
可是這話不能說,誰讓皇上也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呢!
「說正事。」
邪寶兒嘴角抽了抽,已經明白了元祿話裡的意思,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許今天晚上她就可以去看看那個老頭了,而且相信在天牢中的那位美人兒也應該考慮清楚了吧,正好,她現在的事情很忙,先把這事處理了,省的將來手忙腳亂的。
「小公主,皇上已經吩咐讓九公主去參加聞人家的喜宴了。」元祿正色的說道。
邪寶兒聽了這話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看元祿,而是看向了一旁充當隱形人的楊皓月,眼神中帶著幾分的危險:
該死的,她不是說了嗎,這件事不能讓皇帝知道,他是怎麼做事的!
當然,邪寶兒絕對不承認這是自己擔心納蘭老頭被氣出個好歹來。
楊皓月很是無辜的看著邪寶兒: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
元祿作為一個在皇宮這個大染缸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人,自然看明白了邪寶兒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他狐疑的看了一下邪寶兒跟楊皓月:難道說這裡面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不過元祿的好奇心也不大,在皇宮這個地方好奇心是會害死自己的!
「小公主,這次聞人彥的婚禮不僅僅九公主會參加,大公主,二公主,七公主她們都會參加的。」
「納蘭老頭這是想幹嘛?」邪寶兒嘴角抽了抽,聽了這話是滿頭黑線:要是她沒猜錯的話,納蘭老頭這是示威有木有?
「皇上說,小公主作為皇家公主不能被這麼的欺負了,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小公主和陛下都不適合出面,就不是這幾位公主去的事情了。」到時候砸場的肯定就是他們龍庭國尊貴的皇帝陛下了!
「你確定我那幾位『姐姐』能夠領會這麼高深的意思?」邪寶兒語氣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說道,話說,對於她這幾位長在皇家的姐姐,邪寶兒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呵呵,這就要看她們自己了。」元祿笑呵呵,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的說道。
只是這話裡的意思卻讓邪寶兒的臉色微微暗了暗:
皇宮真的容不下半點兒的親情嗎?要不然為什麼納蘭老頭還要這樣費盡心機的去試探自己的兒女呢!
這個時候邪寶兒突然有些慶幸,因為自己的身後沒什麼勢力,也不是在皇宮長起來的,要不然不知道今天這個被試探的對象是不是也有她邪寶兒的一份兒呢!
「小公主,陛下說您別胡思亂想,您跟那些人是不一樣的。」元祿立刻明白了邪寶兒臉上的憂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了女人的情緒變化太大,以前他可是半點兒也看不出這位小公主的心思的!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女兒,都是他的骨血,本質上他們是完完全全一樣的!
「小公主,您太不瞭解皇上了,皇上是一個很重情的人。」元祿歎了一口氣,忍不住的開始為自己的主子說話,他可不能讓邪寶兒誤會了納蘭閆旭,要不然只怕到時候——
倒霉的是他元祿!
「呵呵,我知道。」
邪寶兒淡笑著說道,至於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估摸著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不知道!」元祿著急了,這件事他可必須得解釋清楚!
「小公主,其實陛下對那九位公主雖然不說是多麼的疼愛,可是也是非常的維護的,要不是因為她們一次次的傷了陛下的心,陛下也不會這樣。」
每一個人的冷酷無情都是有原因的,就算是皇帝也不會例外。因為皇帝也是人,也有放不下的情。
「我知道。」邪寶兒歎了口氣,若是有可能選擇的話,其實她真的願意做九邪山的一個孤女,皇家——
邪寶兒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搖出了自己的腦海。
「公主——」
「行了,你告訴我爹,今晚我會去看他的,另外讓他將文昭儀的那個弟弟準備好,今天晚上我要去會會那位文小主。」邪寶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顯然對於這位文小主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是。」元祿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邪寶兒並沒有生氣,這沒生氣就好,要是生氣了,估摸著他得掉層皮不可!
邪寶兒輕笑了一聲,不過卻沒有解釋什麼。
而這個時候,在五十米開外,一個不是很顯然的身著淡青色長衫的少年出現,帶著幾分猶疑的看著邪寶兒。
邪寶兒皺了皺眉頭,閻羅殿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出了什麼大事了?
也不能怪邪寶兒這麼想,她可是告訴過邪陽了,沒事不要出現在她這裡,雖然說閻羅殿的人伸手都非常的不錯,但是頻繁的出現在她這裡也是會被有心人發現的,現在的邪寶兒可還不想讓人知道她跟閻羅殿的關係!
尤其是大白天的出現在這裡,要說沒事,邪寶兒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元祿公公,你回去跟我爹說,天牢陰寒之氣太重,我現在的身子也不能去那種地方,所以——」
邪寶兒給了元祿一個「你明白的」眼神,然後就面帶倦色的看了楊皓月一眼。
元祿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看不出邪寶兒這趕人的意思!
不過他可是不敢有半點兒的氣惱,呃,最重要的是,這些事自己確實得辦好了,要知道現在距離晚上可是不遠了,那個文家的小子更是不在皇宮之中,在晚上之前辦好這些事情,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很大的壓力來著。
「皇上的吩咐老奴都已經做完了,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公共慢走,皓月,送送公公。」
邪寶兒很滿意元祿如此的知進退,決定今天晚上好好的跟她老爹商量一下,怎麼獎賞一下這位老僕。
不過現在麼——
「出來吧。」邪寶兒的聲音冷淡了下來,目光雖然沒有掃向別處,但是聲音卻傳出去很遠很遠。
「殿主!」淡青色長衫的少年速度極快的立在邪寶兒身邊,讓回來的楊皓月嚇了一跳。
不能怪他這樣的少見多怪,實在是這人的速度,匿身能力,比他可一點兒不差!而讓楊皓月眼睛脫框的是,這個人的實力明顯不如他,剛剛半步天階而已!
這要不是因為邪寶兒此時的臉色帶著幾分的陰沉,估摸著他都得跟這個少年好好地「交流交流」了。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邪寶兒現在可不管楊皓月心中是怎麼想的,她更加的關心,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讓邪陽忘記了她的話,大白天的就讓人來到了這裡。難道說是閻羅殿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這樣的想著,邪寶兒的心更沉了幾分。
「回稟殿主,陽堂主讓屬下送來一份情報。」少年語氣平淡,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的說道。當然,這也主要是,他不認為這件事對他們殿主能有什麼影響。
「嗯?」邪寶兒接過少年手中的那張紙,本來很是隨意的心情在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忍不住的微微張了下嘴,不由的問道:「這是真的?」
「是。」少年眼中閃過了一抹狐疑,奇怪,殿主怎麼會這麼的吃驚?難道這上面的消息這麼的讓人驚訝嗎?
不過良好的訓練讓他早就已經達到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境地,雖然此時心中浪濤滾滾,但是語氣依舊是那麼的平淡,臉色依舊是那麼的面無表情。
「讓人去查,這個消息到底是誰傳出來的!」邪寶兒語氣微微的帶著幾分的冷意,雖然她不怎麼喜歡那些姐姐,但是那好歹也是她邪寶兒的親人,哪怕她們真的如此的不堪,也容不得外人這樣的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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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著傳著突然發現沒有存稿了,汗噠噠的,得努力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