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主動親我一下,我就給你!】 文 / 霰霧魚
姬雲泱的寢宮裡佈置地很精緻喜慶,全以大紅為主,就連這床上的被子也是一併大紅,繡著精美的龍紋。
她抓了抓腦袋,怎麼就睡死了,甚至還把姬雲泱給當成了蘭陵北畫不成?
姬雲泱無意識地被踹下去,摔得七葷八素的。懶
好半晌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隻手撐在了床沿處,目光怒視地朝著床上那始作俑者。
「納蘭天姿,你竟然敢把朕踹下床!」
她無辜地坐著,帶著幾分懊惱朝他望去。
「原來你是掉下去了,怪不得我說怎麼沒瞧見人!」
原來她剛剛神腿一踢將他給踹了下去
姬雲泱只能自認倒霉了,他爬了起來,剛一躺下立即就發出吃疼的一聲。
睡得好好的突然叫她這麼一踢一點防備都沒有,摔得他七葷八素的,背部一片生疼。
乾脆趴在床上,目光朝她望去。
「女人,快給我瞧瞧背部是不是摔傷了,疼」
「活該!」
她輕罵了一聲,又道:「你摔不摔傷關我什麼事情了,自己瞧去,我還沒那時間呢!」
說著她抓了被子抱在了懷裡。
一天過去了。
這一夜卻不知道蘭陵北畫是怎麼挨過去的,不會真沉浸於溫柔鄉吧!蟲
而後她立即搖頭,不可能的。
蘭陵北畫向來不近女色,近的也就她而已,池微微再怎麼是他的師妹,平時他也都離池微微遠得很。
「天姿,乖——快給我瞧瞧,疼死了。」
他放下了架子,輕聲細語地同她說話。
「嘖——真疼了叫御醫給你看!」
說罷她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姬雲泱歎了口氣,卻也沒什麼動靜,這一回他確實是摔疼了,不止是背後,還有他的後腦部位,摔得不輕啊!
他伸手從被臥裡探去,直到抓到她的腳,立即瞧見對方踢了過來,他朝一旁躲去。
忍不住笑道,「這一大清早的,你就想踹死你夫君不成?」
他的大婚之夜,過得還真是窩囊得很。
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只得偷偷抱了她一夜,一早上雙眼都還未睜開的時候又叫她給踹下了床,摔得骨頭一片生疼。
此時又被她踹了一腳,幸好他躲得快,否則這一張俊臉怕是要好幾日見不得人了。
總不能讓自己的妻子新婚之夜踹到見不得人吧!
他這皇帝還怎麼混下去。
「夫君」
納蘭天姿縮回了腳,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你才不是呢!」
「怎麼?不肯承認了?昨日拜堂成親,喝了交杯酒,還同睡一張床.上,不過才一夜你就不肯承認,真是薄情!」
他淡淡一笑,似乎心情還算不錯,如果沒有被踹下龍.床,或許這心情還會更明朗許多。
「死不要臉所形容的就是像你這樣的人吧!姬雲泱拜託你快快放我離開這裡吧!成天把我關這小地方,憋都能憋死我!」
只要離開了這水泱殿,她還是有把握可以逃出去的。
就怕出了水泱殿,身旁還有數百人甚至是數千人盯著她看呢。
「你若不想著逃,我自然會帶你出去,不過過些日子吧!」
這個時候讓她出去,她便會離開。
再說,此時水泱殿外怕是亂成了一團。
以蘭陵北畫的性子,昨日一發現新娘錯了,必定立即想到他這兒來,試圖想要闖入水泱殿。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派了大匹的人馬守著這水泱殿。
他突然起身下了床,在梳妝台上那一堆瓶子裡拿了一隻深藍色的小瓶子,又回了床.上,將那只瓶子遞到納蘭天姿的手裡。
他開始寬衣解帶,其實也就剩餘那一身內衫,很快就解了開來。
背對著她,才說,「怕是這後背真摔傷了,給我上藥!」
她看著面前那背部,紅衫褪到腰間,大片的背都露在她的面前。
不能否認的,他的背部線條很好看,肌膚雖然白皙,可肌理分明,只是上面確實一片泛紅。
她看著手裡的藥,遲遲沒有下手,倒是臉上浮起了一片紅暈。
見身後始終沒有動靜,姬雲泱催促道,「還不快些!」
她一咬牙,就當作是日行一善了!
將瓶子打開,把藥塗在了他背上泛紅的地方,又把他一頭烏黑的長髮撩到胸前,輕柔地在傷處推拿著。
姬雲泱顯然地特別享受如此待遇,半瞇著雙眼,感受她柔軟的手在他的身上推拿游移著。
只覺得身上那一股燥.熱又散泛了開來,好不容易讓她稍微放下了些戒備心,他不想又因此而嚇到她,只得悄悄得用內力將身子裡那股躁動強壓了下去。
這麼憋著,他真早晚有一天因為慾求不滿而憋死的!
她覺得掌心下的背部越來越燙,一開始以為是藥效的關係,而後瞥見他的耳朵帶著幾分異.常的紅.潤,心裡一時明瞭。
立即挪開了手,將瓶子蓋好,她道,「擦好了!」
那細膩柔滑的撫摸瞬間消逝,心裡綿綿的都是惋惜,姬雲泱指了制右肩膀的地方。
他道,「這裡也疼,快些!」
「那位置你夠得到了!自己擦!」
她把瓶子往他的手裡一塞,往後挪開了好遠的距離,微微勾起一笑,想趁機佔她便宜?
那也要她納蘭天姿的便宜可是那麼好占的!
「你夠狠,還不是你踹.我下.床的,天姿可別忘記了,你現在是我的妻子,這些事情應由你來到!」
他轉身將手裡的瓶子重新遞到她的手裡。
納蘭天姿看了一眼手裡的藥瓶子,又看著他肩上那一塊返紅的傷處,撇了撇唇。
「本姑娘是怕你一會忍耐不住,又色.情大發!」
她可沒忽略他身上突然就飆高的溫度,又不是未.經.人.事的純.潔小姑娘。
「那又如何?我若色.情大發,那也是你這做妻子的職責,瞧瞧你,到現在滿足了我什麼?還愣著做什麼,還是想著我若疼死了,好讓你離開?」
他回頭朝她一笑,神色認真。
「告訴你,別多想了,我不會休你的!既然已經嫁給了我,往後別再胡思亂想了,他只是我們的皇叔。」
嘖——
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納蘭天姿氣得伸腳一踢,朝著他的線條美麗的光.裸背部踢了過去。
「姬雲泱,你你你」
她氣得找不到合適的詞來罵他了。
「納蘭天姿,你又踹我!」
他幾乎是暴跳如雷,轉身的時候,見她一臉氣憤恨不得將手裡的瓶子朝他臉上砸來的樣子,心裡突然就柔軟了下來。
也就只有她膽敢如此待他了!
他朝她挪去了些位置,抬手輕觸她光潔的臉頰,見她想要躲避,姬雲泱雙手輕捧著她的臉,最後將她輕抱在懷裡。
「別亂動,你也知男人是經不起撩.撥的,我就是想抱抱你。」
她被他抱在懷裡,臉龐輕靠在他光.裸的胸(xiong)膛處,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想要推開,又怕一會他又想對她做出什麼其他的舉動,只得忍了。
只是睜眼所見是他光.裸的胸(xiong)膛,還有那凸出來的淡粉色的誘.人的果實,臉上不禁一燙。
他的手放在她的背部,絲毫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怕擾了這一刻的安靜。
不被威脅,她就不懂得什麼是安分,姬雲泱淺淺一笑。
在很久之後,輕聲問道,「告訴我,我哪兒不好,我可以改的。」
他真的可以改,只要能博得她的喜愛。
那麼多的女人想要爬上皇后這個位置,再不濟也想要得到他的青睞,惟獨她滿滿的不屑。
「你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歡我,這一點,你改了吧!」
「你就是存心想要氣我吧!」
納蘭天姿不語,只是安靜地趴在他的懷裡,始終覺得這樣的姿態不妥,卻也沒法子推開。
「將來後宮就你一人,從今往後我的身邊也只有你,我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他頓了下,又道:「算了,你喜歡幾個我們就生幾個,每一個孩子我都會寵著他們的。」
納蘭天姿無動於衷,淡淡地問,「你什麼時候上朝?」那些話她不想聽,聽了又能如何?
姬雲泱,你愛錯人了。
或者該說你我的緣分不夠深。
他是很好,不好的是她。
可是這緣分再不夠深,有一個她一直不肯去正視的事實,那便是她確實是嫁給了姬雲泱。
與她拜堂成親的人確實是他姬雲泱,並非蘭陵北畫。
「這幾天我都陪著你,聖上大婚,豈能丟下皇后不管?」
他笑了笑,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似乎擔心她會拒絕,這個吻只是輕碰了下,沒做多久的停留。
他知道若是貪戀,這個女人必定又要給他臉色看了。
陪著她
那她怎麼想法子離開?
納蘭天姿趕緊一笑,從他的懷裡抬頭朝他望去。
「不用不用!皇上您趕緊忙去吧,可別為了這私事而誤了天下大事!還有此時雖然入了夏天,但這氣溫還是涼了些,皇上還是趕緊把衣服穿好吧,著涼了可是要浪費藥材的!」
他的眸子裡帶著笑意,「你若擔心我著涼了,就抱緊我,抱緊了我就不冷了。」
滾——
她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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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過去了。
她一直被禁在這水泱殿的寢宮裡。
一步都沒有踏出去,此時已經是第三日了。
她覺得自己再這麼被悶著,早晚被憋出病來,可是能有什麼法子?
除了擔心蘭陵北畫,倒也有些平靜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
輕歎了一聲,她從床.上坐起了身子,瞥向正在批閱奏折的姬雲泱。
不能否認的他的坐姿特別好看,整個背很挺拔,手中的硃砂筆迅速地寫著。
神情認真,讓她有些不忍去打擾。
當個皇帝有意思麼?
瞧他大婚第三天那奏折就已經堆得那麼高了。
那些大臣也真不懂得體諒。
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姬雲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帶著柔情朝她望去,唇角一勾,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是不是覺得很無趣?櫃子裡有些書,都是一些從民間收集來的話本子,挺有意思的,你若是無趣就看看,我一會就陪你。」
那些書籍是他特意叫人收集過來放著的,他想她或許會喜歡看些吧!
「別!您忙!」
納蘭天姿急忙擺手,「您忙著就成!那書我自己去看!」
讓他陪,她難受。
姬雲泱見她下了床在櫃子裡翻了翻,拿了好幾本坐回了床.上,這才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手中未批閱好的奏折。
納蘭天姿翻了沒幾頁,又把目光給移到了姬雲泱的身上,只是沒多久就讓那一堆奏折旁的一把合著的扇子給吸引了目光。
她疑惑地下了床,朝他走去,卻是拿起了那一把扇子。
扇子是碧玉骨而成,看著有幾分熟悉,她正要揮開扇子的時候,姬雲泱已經眼疾手快地搶過了她手裡的扇子,如珍寶一樣地拿著。
目光帶著質疑,他問,「做什麼?」
「嘖——看看扇子而已,做什麼那麼小氣!」
「別的扇子你都可以看,就這把不成!」
姬雲泱一語回絕。
納蘭天姿眉頭一挑,笑道:「敢情還是哪個女人或男人給你的定情信物?」
她可沒忘記蘭陵北畫說過的,姬雲泱在他們將軍府住了那麼些日子就是因為瞧上了容軒。
「別胡說八道!我看上的從頭到尾也就你一個而已。」
他說要娶池微微也只是因為這一場計謀,一切都是為了她
納蘭天姿撇了撇唇,見他那麼寶貝那把扇子更是覺得好奇。
「把扇子給我瞧瞧吧!又不跟你搶。」
「就怕你還真要搶呢!給你瞧可以,但是」
他看著手裡的扇子又說:「瞧完了得還我,不許碰壞了,不許不還,不許賴皮!」
「我在你眼裡就那麼糟糕啊!」
伸手接過了扇子,揮了開來,表情一愣,似是呆住了一般,最後顫巍巍地伸手朝他指去。
「姬雲泱,你偷了我的扇子!」
這把扇子上的畫是她一筆一畫勾勒出來的,扇面上栩栩如生地畫著一枝紅杏,幾座高牆,紅杏斜斜
地伸出了牆外。
帶著幾許春意,花開燦爛而明媚。
那一句詩也是她親手題上去的: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筆觸蒼勁有力,帶著幾分張揚。
這一把扇子從大年三十在宮內丟失,到現在已經五個月多了,她尋找了一晚,還叫人幫忙找,一直以為找不回來了,還為此事有些傷心。
沒想到此時又叫她給瞧見了,而且是在姬雲泱這裡給瞧見的。
「朕沒那癖好!」
忍了許久,姬雲泱這才恨恨地吐出這麼一句。
「那怎麼在你這裡,這扇子可是我的,畫是我畫的,字是我寫的!」
「還我!」姬雲泱伸出了手。
瞥了一眼他乾淨白皙的掌心,納蘭天姿將杏花扇朝身後一藏。
「做夢!這可是我的扇子,憑什麼得還給你?該是你還給我才是!」
「那是朕撿來的,那便是朕的!」
只要他一對她用朕來自稱,那便是他忍無可忍的時候了。
「把扇子給我!」
見她壓根沒有要還的意思,姬雲泱毀得腸子都青了,他剛剛就不應該把扇子借給她的。
「什麼歪理!」
她轉身卻是忘了扇子還藏在身後,姬雲泱眼疾手快地從她的手裡抽出了扇子。
將扇子細緻地看了一遍,藏到了懷裡,對著已經回頭的她得意一笑。
「我說了扇子是我的,就是我的!」
「姬雲泱!有沒有人說你特別不要臉啊!」
納蘭天姿大怒,那扇子可是她的東西啊!
「得了,這話你經常對我開罵,我讓著你就是,我、的、皇后!」
他特意把「我的」二字加重了音。
她是他的,一輩子都逃脫不了。
「你把扇子還我!沒經過我的同意那便是偷!」
話音未落,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本奏折朝他砸了過去。
姬雲泱迅速一閃,伸手接過了砸來的奏折往桌子一放,勾起邪魅地一笑,朝她一步步走去。
「主動親我一下,我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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