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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我就是下賤!】 文 / 霰霧魚

    她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披頭散髮的樣子,很隨意,慵懶中透露著優雅,面容清俊秀氣,姿態從容萬千。

    納蘭天姿難免看得有些入了神,蘇若昭似乎有所察覺,也不出聲。

    只是淡淡一笑,依舊是那斯條慢理的優雅動作。懶

    好不容易等到蘇若昭的頭髮擦乾淨了,這才輪到納蘭天姿沐浴。

    可是有一個男人在她的身邊,她實在沒有洗澡的興致,雖然已經有三天沒洗了。

    她伸手試探了一下水裡的溫度,帶著幾分貪婪,可是一想到輕紗簾子外的蘇若昭,又只有悻悻地將手給縮了回來。

    她走出簾子外,蘇若昭見她一身男裝依舊穿在身。

    忍不住問道,「進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洗?可是水涼了?」

    蘇若昭倒是懂得怎麼讓自己舒坦,搬了張椅子坐在簾子外,一手盡量朝裡面伸去。

    大腿處擱了一本書,另一手翻著書頁。

    納蘭天姿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你在這裡我沒心情洗!」

    「」

    蘇若昭挑了挑兩道如黛一般的眉毛,雙眼輕眨了幾下。

    那睫毛又長又翹輕輕地煽動著又是一番美好的景象,眸子裡水波流動,瀲灩一片,一頭烏黑的青絲披散下來,帶著幾分邪魅之美。蟲

    而後他加深了笑容,「我在這裡你沒心情洗,不如我呆在簾子內吧!」

    一個巴掌再一次拍了過來,只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蘇若昭可算是經驗十足。

    側臉就躲了過去,讓納蘭天姿撲了個空。

    「蘇若昭,你可以再無恥一些!」

    沒有拍中目標,納蘭天姿修長的腿一伸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小腿上,立即見蘇若昭疼得一臉的懊悔。

    興許是真的吃了疼,蘇若昭起身將書本往旁邊一扔,就拽著納蘭天姿的手掀簾子而進,伸手攬上了她纖細的腰肢。

    納蘭天姿只覺得腳下一空,接著「撲通」一聲,她竟然讓蘇若昭給扔到了大浴桶裡面。

    本只有七分滿的水因為她的動作猛.然了些溢了些出來,有一些濺到了蘇若昭乾淨的袖子上,雪白晶瑩的胸(xiong)膛處也沾染上幾滴溫熱的清水。

    她渾身都濕透,臉上也碰到了水,在浴桶裡站聞了身子,納蘭天姿伸手擦去臉上的水,不可置信地指著蘇若昭。

    「你你你」

    「這樣一來,你是不洗也得洗!快些,泡久了會生病的,醫藥費可是不便宜,本相雖然有錢可也不能這麼隨便花的。」

    看著納蘭天姿渾身濕透地站在浴桶裡一臉的憤然與驚詫,他只覺得好笑。

    目光瞥向了她的胸(xiong)前,可惜因為是男裝的緣故,她裡面還裹著一團團的白綾,壓根瞧不出任何的春.色。

    倒是可以隱約瞧見她的腰纖細,記得剛才那手感,溫熱而柔軟,如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轉身又掀開輕紗簾子走了出去,蘇若昭把凳子搬得離她近了些,一手盡量往裡面放,拿著一旁的書繼續翻閱。

    簾子內,大浴桶裡邊,納蘭天姿氣得牙癢癢的,雙手捧著滿滿的水朝著簾子潑了過去。

    這王八蛋!

    「快洗吧,一會兒我不耐煩了,就怕會來個忍不住轉過頭。」

    雖然有輕紗簾子隔著,不過這簾子能起到什麼作用?

    又不是一道牢固的門,手一掀裡面就能瞧個究竟。

    納蘭天姿雖然感到氣憤,可是此時渾身都濕透了,不洗也得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如今之計只有洗!

    她偷偷地想要從那簾子朝外望去,倒是隱約可以見著蘇若昭的背影,這才鬆了口氣。

    這三天的時間蘇若昭雖然會在口頭上調.戲她,偶爾占.她點便.宜,可行為倒還算是規矩。

    甚至兩人晚上處在一起睡,她睡床.上,他睡軟榻,蘇若昭倒還算是規矩。

    只是偶爾醒來的時候會發現蘇若昭的手會擱在她的身上,其他倒也沒什麼了。

    比起動不動就想扒光她衣服的姬雲泱,算是沒那麼大的壓力了!

    「蘇若昭,我要脫.衣.服了,我警告你不許轉頭偷看!否則否則我把你閹了帶進宮送給姬雲泱當公公!」

    她惡狠狠地威脅著。

    「就你那乾癟的身子,快些吧!」

    外邊的蘇若昭抿唇一笑。

    可一想到一會身後離他這麼近的位置,他喜歡的女人就在裡邊將衣衫一件件脫落下來。

    露出她潔白美好的身.子,而最後會把胸(xiong)前纏著的白綾一圈圈解下來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身子有一股陌生的火躥了上來,特別是丹田那一處位置。

    蘇若昭心裡暗暗一驚,他在男女之事這一方面雖然瞭解不多,可此時他就是再不瞭解也清楚自己為何如此,清楚自己所要的需求。

    納蘭天姿聞言提著手裡濕漉漉的靴子扔了出去!

    她乾癟

    只要蘭陵北畫不覺得她乾癟就成了!

    再說她這身子發育得很好的,至少蘭陵北畫每每瞧見都能把.持.不.住,她所要迷惑的男人只有他一個。

    其他人對她身子的批判,她無所謂!

    她把身上的異地風.情的衣服一件件脫.下,濕漉漉地丟到了地上。

    目光一刻不離地盯著簾子外背對著她的蘇若昭,萬一他想耍流.氓,她好有個應付。

    久久見他的模糊的身影動也不動地背對著她坐著,這才稍微安了心去界胸(xiong)前的白綾。

    她決定今日之後不穿男裝了,這麼纏著,早晚把她的胸(xiong)給纏平了。

    一圈圈解下,胸(xiong)前那美麗的景色立即展露出來,納蘭天姿想到自己全身光.裸著,而她的面前還有個男人背對著她。

    心裡很不是滋味,帶著慌亂,就深怕蘇若昭會突然轉身過來。

    卻還是將手裡已經淋濕的白綾也扔到了一旁,這才將自己的身子浸泡於還溫熱的水中,忍不住舒服地溢出了聲。

    只是卻在這個時候聽得蘇若昭輕輕地吟了句詩:「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是出自於《詩經》裡的國風?衛風?碩人。

    納蘭天姿正在搓手臂的小手停了下來,哀怨地看著蘇若昭的背影。

    剛剛她瞧見了那書的封皮,什麼書都有可能,就絕對不會是《詩經》!

    就在她以為蘇若昭不會再有其他動作的時候,卻又聽得蘇若昭輕輕吟了一句。

    「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

    納蘭天姿目光呆滯,眼神含恨,有必要在她洗澡的時候念這些東西嗎?

    她真擔心蘇若昭的那一句會是:「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話如果她在姬雲泱身邊的時候念著,會更符合意境。

    畢竟姬雲泱身為皇帝,而她此時也冠著他皇后的頭銜。

    納蘭天姿終於是忍無可忍,「蘇若昭,別在我洗澡的時候念這些東西!」

    「與你有關嗎?」

    簾子外的蘇若昭疑惑地問道,唇角卻是高高地揚起

    納蘭天姿一臉的抽搐,最後厚起了臉皮。

    「蘇若昭,你念這些東西,不如念幾句淫.詩.艷.詞來聽聽更是過癮!」

    「天姿,你是女孩子,怎麼可以說那些話?」

    蘇若昭蹙起了眉頭。

    淫.詩.艷.詞

    這是她一個女人家能說得出口的嗎?

    「不是想耍流.氓嗎?蘇若昭,我們來瞧瞧誰更流.氓吧!」

    憋屈了這麼幾下,此時她需要發.洩!

    見蘇若昭沉默,她獨自念道:「施綾被,解羅裙,脫紅衫,去綠襪。花容滿面,香風裂鼻。心去無人制,情來不自禁。插手紅褌,交腳翠被。兩唇對口,一臂支頭。折搦奶房間,摩挲髀子上,一嚙一快意,一勒一傷心」

    「納蘭天姿,你再念下去我馬上掀了這簾子進去!本相說到做到!」

    蘇若昭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言語裡帶著怒意,站起了身,手裡的那一本都讓他給摔得老遠。

    這是納蘭天姿第一次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難免被嚇到也有些心虛。

    不就幾句淫.詩.艷.詞而已,做什麼發這麼大的火氣?

    「還不是你開的頭?」

    她淡淡地態度,想要念上那麼些淫詩艷詞,倒也不難。

    蘇若昭後悔了,他覺得他真小瞧了眼前這個女人。

    上哪兒學來的淫詞,那些句子連他要說出口都得醞釀一番呢!

    她竟然可以說得如此地順溜,一想到她竟然學了這些東西,心裡的火一把把燃燒起來。

    第一次,他如此失控。

    於他來說,她是美好的,沒想到念起淫.詩.艷.詞時跟那市井流.氓相差不遠。

    這話題是他開的頭,可他所吟的詩句哪一句不是真心在誇她?

    蘇若昭沉默了,雖然覺得氣急敗壞,可還是坐了下來。

    想去拿那本被他一怒之下摔遠的書籍,可此時因為靈犀鐲的緣故,納蘭天姿又在浴桶中只能作罷。

    這一遭,他真是失算了,一開始以為簾子內的人兒必定會因為他的話而感到羞.赧。

    沒想到她隨口就能把淫.詩.艷.詞念得如此熟練。

    納蘭天姿見他重新坐回去背對著她,忍不住一笑,這一回合算是她暫時贏了。

    因為外邊還有一個男人,她也不敢洗太久,隨便洗了洗便起身。

    她拿起一套乾淨的男裝穿上,這一次卻是沒纏上白綾,穿戴整齊後,才掀開簾子朝外走去。

    「好了!」

    她沐浴的時間比蘇若昭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果然見她洗這麼快,蘇若昭露出幾分驚詫。

    「這麼快?你確實你洗乾淨了?」

    「乾不乾淨不關你事!」

    她將簪子拿西,披散了一頭秀麗的長髮,光著小巧的腳丫子拉著蘇若昭的手在一張躺椅上半靠著。

    雖然泡的時間不夠久,但是清洗了下倒也舒坦了許多。

    再加上穿了肚兜而非纏著胸(xiong),整個人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的,也不會有胸悶氣短的感覺。

    蘇若昭見她微微起伏的胸(xiong)前,波濤洶湧的。

    清楚她今日並沒有纏上白綾,其實她一點都不乾癟,相反的,玲瓏有致。

    他在躺椅上坐下,見她披散著頭髮,柔軟而滑順,如上好的絲綢一般滿是色澤。

    此時半閉著雙眼,神色慵懶,紅唇微微地嘟起,如邀請一般。

    蘇若昭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當納蘭天姿看到他靠近的時候,紅唇碰到了東西,溫熱而柔軟,帶著一股清雅的幽香。

    急急地想要躲避,蘇若昭哪兒能容她如此,初嘗美好,雙手握上她的雙肩。

    在她吃驚的目光中,品嚐她的唇。

    她只能朝後仰去,蘇若昭卻是隨即壓了上來,吻著她的唇不放,他的吻很輕柔似乎怕弄疼了她,可是

    納蘭天姿立即清醒過來張嘴朝他的唇上一咬,蘇若昭吃疼這才放了她,捂著發疼的下唇朝她看去。

    「做什麼咬人?」

    目光依舊落在她的唇上恨不得撲上去再好好品嚐一番。

    納蘭天姿捂著嘴用袖子擦了又擦,目光含怒含怨地看著蘇若昭,眸子裡一片水霧。

    而後乾脆看也不再看他一眼,難過得整個人往躺椅一趴,小臉埋在了雙手裡。

    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說到底,蘇若昭與姬雲泱都是一丘之貉,他們兩人所做的事情不都一樣麼?

    從來不問她的感受,不問她是否願意。

    一個就將她娶進了皇宮當上了皇后,另一個將她帶了出來,鎖在了身邊。

    可有問過她喜歡嗎?

    一群自以為是的傢伙!

    以為他們給的就是她最想要的?

    可他們清楚她最想要的從始至終,只有蘭陵北畫一個男人?

    淚水洶湧而出,掌心裡一片濡濕,帶著鹹鹹的滋味,她並沒有哭出聲,只是輕微抖動著雙肩,低低抽噎著。

    似乎想把自己所受的委屈一併隨著淚水發洩而出。

    這些日子以來,她真的累了。

    本以為會幸福,不料還是與幸福擦肩而過,有多長時間沒見著他了?

    蘭陵北畫,蘭陵北畫,她每日每夜所想的人。

    卻也清楚,她不好受的時候,他一定更為難過。

    蘇若昭見她如此,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剛剛對她那麼做是一時的情不自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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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後悔。

    「天姿」

    他輕輕撫上她的肩,「我是情.不.自.禁才這麼做的,對不起,下回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再這樣了。」

    顯然地,納蘭天姿並不領他的情,伸手一揮揮開了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天姿」

    被她碰過的手背上帶著濕意,那是她的淚水。

    蘇若昭趴在她的身邊,輕輕地將她攬到了懷裡。

    「你要是覺得難受委屈,就打我吧,反正我皮粗肉厚的,耐疼。」

    納蘭天姿感覺到他的靠近,往旁邊挪了些位置,這才坐起了身子,淚眼婆娑地看向了蘇若昭,一臉的淚水。

    「我覺得自己真是下.賤!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有問過我的感受?」

    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了?

    來到這裡,因為能力比不上他們就要遭受他們的欺負嗎?

    「不」

    蘇若昭搖頭馬上回絕她這麼看輕自己,見她一臉的淚水,心裡滿是著急。

    「天姿,你不是這樣的女人,我知道是我太急了,對不起,在我看來,你是最美好的,至少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最好的那個。」

    「我就是下.賤!」

    她恨恨地罵了自己一聲,倔強地撇過了臉再不言語。

    「你不是!」

    蘇若昭清楚自己這回是真的將她給惹怒了,心裡有對她的愧疚。

    見她撇過了臉不打算再搭理他,也就不再吱聲,彼此之間沉默著。

    可見她抬手拭淚的樣子,心裡一片柔軟。

    他從懷裡掏出絲帕遞到她的面前,遲遲不見她接過想替她擦乾淚水,又覺得此時不妥,只得作罷。

    在他的心裡絲毫沒有看輕她的意思,若是看輕,他就不可能放著大好的前程,冒著被砍頭的風險從她將宮內帶了出來。

    在他的心裡,一個納蘭天姿的份量,重過世間千萬個女子。

    輕輕一歎,暗暗發誓,今日之後對她要比以往還好,絕不再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而情.不.自.禁的時候,他也會盡量克制,在她沒有同意之前,絕不這麼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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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結束,謝謝支持!納蘭天姿所吟的那首艷.詞摘自於唐代張文成所作的艷.情小說《遊仙窟》。還有幾句沒有寫上,被蘇若昭給打斷了~~~~對了評論區有說親們說支持這文要np,不會np的,一來這幾個男人是不可能允許自己喜歡的女人還有其他的男人,二來,小霰子寫文還是比較喜歡只擁有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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