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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文 / 霰霧魚

    而情不自禁的時候,他也會盡量克制,在她沒有同意之前,絕不這麼碰她。

    雖然

    心裡對這決定還是有些失落的,她的唇很軟,很甜,一嘗上便欲罷不能。

    「天姿,你別這麼說自己,我從沒有看低你,一直以來你都深深地吸引著我,才會有今日這樣的舉動。」懶

    他帶著歉意,見她滿臉的淚水,他真想把她抱進懷裡。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清楚此時的她,壓根就不需要他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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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心情不佳的緣故,晚上她一口飯也不肯吃,就連水都不曾沾過,哪兒也不去,就這麼披頭散髮地枯坐在床.上。

    因為靈犀鐲的關係,蘇若昭只能呆在她的身邊,哪兒也去不了。

    而他呆的地方自然不是床上,而是床旁放著的一張軟榻上。

    蘇若昭見她不肯吃,今晚也只是隨便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

    哄她吃,卻讓她一怒之下揮手摔了桌子上所有的食物,最後只能多拿了些錢給小二讓他們利索收拾個乾淨。

    本想換一間的,但是他清楚此時的納蘭天姿定不會移到其他的地方。蟲

    他第一次哄個女人,手段生硬,哄女人的事真比當一朝丞相還要難。

    他坐在軟榻上看著她小小的身子縮在一起,小臉埋在了雙膝上,眸子蒙上了失落。

    從他情.不.自.禁吻她之後,納蘭天姿便沉默到現在。

    見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蘇若昭只能討好地笑著。

    輕輕動了動左手,靈犀鐲的鏈子發出了清脆而空靈的聲響,也輕輕牽動了納蘭天姿的右手。

    她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彷彿生活在一個只有她一個人的世界裡。

    「天姿,別氣了好嗎?」

    他低聲下氣的,蘇若昭也第一次發覺自己竟然可以對一個女人這麼有耐心

    她繼續沉默著,眸子眨也不眨一下。

    燭火的照耀下,將她長長的睫毛映下一排淡淡的影子,更覺得動人。

    蘇若昭心中一動,乾脆撇開了眼,他知道再這麼看下去,必定又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不.自.禁。

    萬一再親吻她,只怕她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雖然他很想再吻她,擁她入懷。

    他輕舔了舔,有些意猶未盡,腦子裡不自覺地閃過一些記憶。

    她柔軟的小蠻腰,高.聳的秀麗景色,柔軟的唇。

    目光偷偷地瞥向她的雙腿,長衫底下,她的雙.腿一定是修長勻稱,如溫潤美玉一般。

    那一股陌生的感覺又躥了上來,蘇若昭深深呼吸了口氣,學著她的樣子合攏著雙膝,將臉埋在雙膝之間。

    氣氛有些尷尬,只因為他此時的欲.望。

    是的,是欲.望,他清楚自己的身體需要她!

    蘇若昭怕自己抑制不住,便告戒自己別在這一方面亂想,只是瞥到她潔白小巧的雙腳眼裡一片炙熱的目光。

    「天姿用那被子把你的腳蓋著吧!你知道男人」

    他輕喘出聲,臉頰處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緋紅。

    突然之間覺得燥.熱起來,他逼迫自己盡量不往她的身上看,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納蘭天姿繼續無動於衷,她是聽到了蘇若昭的話,可那又如何?

    此時她就是不想要搭理他!

    見她不為所動,蘇若昭一臉的苦惱。

    只得悄悄用內力壓下身子上的一**襲來的欲.望,恨不得念上幾遍《大悲咒》來清淨自己。

    想不到他蘇若昭也會有這麼被折磨的一日!

    「天姿」

    蘇若昭討好地又露出一笑,扯了扯她的手。

    「別悶悶不樂了,此時天色已晚,臨江城的夜晚景色不錯,一路繁華,我們一起去瞧瞧可好?可以放放荷燈,可以買許多你喜歡的東西,還有你喜歡吃的食物。」

    納蘭天姿繼續垂著眸子,對於蘇若昭的討好完全無視。

    「你若覺得自己吃了虧,那就對我耍.流.氓吧!不論你今日如何蹂.躪我欺.壓我玷.污我,我一定一定不會反抗,也不會有任何一句怨言!」

    聞言,納蘭天姿這才抬眸瞥了他一眼,眸子裡一片死氣沉沉。

    他都這麼樣了,要怎麼才能逗她開心?

    蘇若昭百思不得其解,他飽讀詩書,竟然找不出一個可以讓她笑的法子。

    看來聖賢書也不過如此!

    納蘭天姿覺得坐著無趣,便躺了下來,被子一拉將身子裹住,身子靠著裡面。

    蘇若昭只能配合地把左手伸過去,就擔心這靈犀鐲會拉疼了她的手。

    他輕歎了口氣,只能隨了她。

    只是在沉默很久之後,蘇若昭還是開了口。

    「天姿,生氣歸生氣,餓了還是得吃飯的,什麼時候想吃東西,跟給我說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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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住在這裡,他們倒是不急著趕路。()

    皇城四周的城池不少,蘇若昭並不以為姬雲泱與蘭陵北畫或容軒的人能夠這麼快找到這裡。

    再說他早已讓人布下了許多他們可能去的路線,誰能猜得出來此時的他,正帶著納蘭天姿在臨江城這古老的城池呢。

    之前想著帶她出來四處遊玩,寄於山水之間,但如果她願意與他如此,他自然是奉陪到底。

    想起他們初次見面的那個地方,也不知道她是否想回去瞧瞧。

    很久以前他因為安寧王與南順王叛變的緣故,自己主動請辭入安寧王他們那裡做細作,也因此最先離開了颳風寨。

    多年不見,那颳風寨應該還存在吧!

    想到納蘭天姿這幾天都悶悶不樂,吃的少喝的少,又不言不語,害他愧疚到現在。

    天未亮的時候蘇若昭就已經醒了過來,他習慣了早起,這是從他小的時候培養起的習慣。

    那時候因為要讀的書實在太多,只能晚睡早起,擁有比別人還要多的時間來學習他所該要學習的東西。

    他蘇若昭能有今日雖然說有天賦不錯,可還是離不了他的勤勞刻苦。

    再說這些年來上早朝,也都是在未到黎明就起身的,然後往宮內趕去上早朝。

    常年來,已經習慣了。

    此時天已經慢慢地亮了起來,他並沒有睡意,而是躺著,甚至不敢翻動下身子就擔心吵醒了還在沉睡的納蘭天姿。

    納蘭天姿側著身子,面對著他,雙眼閉著,長長的睫毛刷出了淡淡的陰影。

    面容看起來乖巧聽話,如個孩子一般,可他深深知道睡著看起來乖巧又聽話的她,在醒來之後是怎麼樣的。

    特別是在她生氣的時候猶如炸了毛的貓兒一般,任誰見了都不敢上前挑釁她。

    輕輕一笑,帶著寵溺的味道。

    因為軟榻與床靠得很近,而他們的手中有靈犀鐲牽制著,納蘭天姿只能睡於床沿。

    蘇若昭小心翼翼地半撐起身子緩緩地朝她靠近,柔軟的唇瓣輕輕地印在她的唇上,很短暫的時間便戀戀不捨地離開。

    若是讓她發覺,納蘭天姿必定又要以為他是在輕薄她了。

    不是輕薄,不是污辱,而是出自心裡對她的喜愛。

    僅此而已,並不複雜。

    見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惟恐讓她發現,可是又得了逞。

    蘇若昭的心裡似乎有一股蜜一樣的東西散泛開來,帶著甜甜的喜意。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有這樣的感覺。

    只祈禱這女人睡醒了之後以前那些怒火都消滅了個乾淨,好幾天死活不肯與他說上一句話。

    吃得少,喝得少,又因為奔波幾日的緣故,她似乎比離開皇宮的時候還要消瘦一些。

    於是蘇若昭就這麼安靜地盯著她看,從天黑的時候看到天亮,此時暖陽升起,晨曦從窗子照射了進來,真正地明亮起來。

    興許是因為這幾天她都躲在臨江城裡最好的客棧裡悶頭大睡,此時天完全亮了的時候,納蘭天姿也醒了過來。

    她翻了記身子將後背留給了蘇若昭,卻因為靈犀鐲的緣故,想要把手放一個更舒服的位置。

    動了下便被牽制住,這才瞇著雙眼朝著手上望去,而後徹底地醒了過來。

    由於被嚇得不輕她戒備地坐起身,而後才緩緩地安定下來。

    深深地呼吸了口氣,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眉目輕輕一蹙,納蘭天姿沉默著,目光從蘇若昭的身上挪了開來。

    蘇若昭自然是將她的一切神色都望進眼裡,他也沒說什麼話,安靜地看著她。

    而後緩緩地坐起了身子,輕扯了下手中的靈犀鐲。

    才說,「你倒是醒得挺早的,此時還早得很,我們不趕路,你再多睡一會,還是餓了嗎?或者是內急?」

    「滾——」

    納蘭天姿淡漠地應了一聲,覺得心底還是一把火燒著,燒得她的心挺難受的。

    滾——

    簡單有力的一個字,雖然是叫他滾,可蘇若昭還是覺得高興,面帶笑容地。

    至少她肯跟他說話了,這幾日真是憋壞他了。

    「你不生氣就好,天姿別氣了,我答應你再不會沒經過你同意就碰你的。我雖然喜歡你,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夠像我喜歡你一樣地喜歡我,而非只有肉.體.上的歡樂。」

    納蘭天姿伸腳朝他踹了過去,而後陰森森地吟道:「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這是宋徽宗寫給李師師的一首艷詞,當時這方面的書籍她也瞧了不少。

    學詩詞的時候,有什麼詩詞便看什麼,多多益善。

    此時蘇若昭說起肉.體.上的歡樂,那麼她就給他念上一首肉.體.上的艷.詞

    聽她念完,蘇若昭已經沉下了臉。

    但是看在納蘭天姿一氣之下,好幾日才能把脾氣給緩過來,他也只有扶著發疼的額頭。

    這些詞,她上哪兒學來的?

    低俗!

    不堪!

    雖然由她這麼陰森森地輕吟著,讓人心底發涼。

    納蘭天姿鬧了幾日的脾氣,發覺這麼鬧下去,不過是在與字的身體過不去,便只好拉下了臉。

    「蘇相,我餓了!」

    本是沉著臉色的蘇若昭此時聽到她的話,眉眼一彎,含著笑意立即點頭。

    「我們先去梳洗梳洗,然後一塊兒下樓用早膳。」

    能說餓了,看來她是已經沒那麼生氣了。

    幸好幸好,至少今天會比前幾天好受許多,蘇若昭真是怕死了這樣的日子。

    梳洗完之後,兩人便緩緩地走下了樓。

    蘇若昭一路走去所想的卻是她剛剛陰森森吟的那首艷.詞: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臂兒相兜,唇兒相湊,他嘗試過了。

    還有一個舌兒相弄改日尋個機會嘗試,只希望那一日可別太遙遠了。

    想到此他輕輕一笑,看來這機會也是要用營造出來的。

    納蘭天姿抬頭的時候剛好見著他此時那麼輕輕一笑,如狐狸一般。

    心裡一咯登,總覺得蘇若昭這笑容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莫非

    他又開始打她什麼主意了?

    「蘇若昭,不許你笑!」

    近日來,總覺得他笑的時候如狐狸似的,打的全是一肚子的壞主意。

    「是!」

    蘇若昭立即點頭,斂起了唇上的笑意,只是雙眼亮晶晶的含著深深的笑。

    剛下了樓,就看到上回給他們準備衣袍的面具男子侯在了台階入口的地方。

    見到了蘇若昭先是微微點頭算是行了禮,蘇若昭看了他一眼。

    從袖子口拿出兩封信遞給他,並道,「把信送給那兩個人。」

    面具男子點頭,轉身離開。

    納蘭天姿在蘇若昭將信遞過去的時候只瞧見了信封上一小部分,上面寫了一個漂亮的「畫」字。

    畫

    蘭陵北畫

    那封信可是要給他的,或是還是其他人名字也帶有一個畫字?

    那麼

    還有另外一封信,那是要給誰的呢?

    納蘭天姿今日依舊是一身異地風.情的男裝,卻沒有纏.胸(xiong)。

    一頭秀麗的長髮也披散下來,俏麗的臉與別樣的裝扮惹來了不少的目光。

    蘇若昭接受到他人的目光,微微有些不悅,卻也不好說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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