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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後宮風雲第二十三章 發落魏氏 文 / 薛湘靈

    第四卷後宮風雲第二十三章發落魏氏

    皇太后將太醫局兩份掌案御醫寫下的醫案扔到皇帝面前:「這是今兒早上太醫在我這兒給那位令貴人診脈寫下的東西。我沒念過書,些許認得幾個字兒。這上面的認得不全,你給我唸唸看寫的是什麼。」

    弘歷滿腹疑竇接過脈案不過是看了兩三行已經是面紅耳赤:「皇額娘,這……」

    「怎麼,皇帝跟我這王府裡的侍寢格格一樣不認得字兒?當年先帝爺也沒嫌棄我的出身,如今倒是被我腸子裡爬出來的兒子養的一個戲子說起來我出身不高來了,我還做什麼皇太后」鈕鈷祿氏語氣淡淡的,只是瞟了皇帝一眼:「可真是有了新奇俏皮話了。」

    弘歷看過脈案已經是氣得七竅生煙,上面寫的不僅是魏氏身孕日期不明。更有胎滑脈細,顯見孕婦受孕時用過不該用的東西,多是外番進貢的那些見不得光亮的東西。也就是民間俗稱的媚藥之類的東西,魏氏一個小小貴人哪裡來的這些。聯想到那些時候每次到了長春宮就是骨酥筋軟。還以為是自己那些日子事多所以精神不濟,可是魏氏只要在面前晃動就是不能自已。

    原來對魏氏的心思不是心有所鍾而是藥,說得更難聽一點居然是自己的皇后為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在自己絲毫不知情的情形下給餚饌中下了,這還只是若是弄點別的什麼豈不是早就命喪黃泉了?這麼想著不免脊背發涼,一股涼氣從心底而生。

    皇太后的語氣更是叫人捉摸不透,難道皇額娘言語中那種怒氣和不滿也是從他們那兒聽來。想到這裡皇帝不及多想當面跪下:「皇額娘這話兒子不敢受。」

    「有什麼不敢受的,我既不能委屈了你又不能委屈了你的貴人。撞下叫天屈我都不知道我是那兒做錯了。還不能誣陷了人去」皇太后看都不看跪在面前的兒子,弘晝見皇帝跪下自己也只好跟著跪下。周圍沒有外人,就是迴避在小套間裡的嫻雅也是先帝親自選來的人。鈕鈷祿氏越想越氣,居然忍不住哭起來:「我出身不高誰都知道,就連這昇平署裡的戲子都知道我是侍寢格格,哪來的福氣?還不是養了個好兒子,想吃口安樂茶飯還要看兒子媳婦的臉色過日子,要是知道這樣我也不要做什麼以天下養的皇太后了。早點見先帝爺去,跟先帝爺說我教導不好兒子,讓先帝爺責罰我就是了。」

    弘晝聞言想笑還是忍住了,想不到皇太后一大把年紀說話可真是厲害至極。這話只怕皇帝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只能唯唯稱是。看來必定是皇后言語不慎被皇太后聽了去,這要是追究下來還真是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兒子罪該萬死,皇額娘消消氣。有什麼不好的吩咐兒子一聲,兒子給您去辦。只求皇額娘消消氣,若是聖躬有佯兒子如何擔待得起。」皇帝幾乎是跪地求饒,先前誤會生母已經是大不孝。這次又是為了自己寵愛一個出身低賤的女子讓母親生氣,居然是生出了要見先帝的念頭來。豈不是跟當年皇考和親祖母孝恭皇后之間的情形差不多。皇考為這事幾乎是一世都在悔恨不已,且不論誰是誰非單單不孝就是最大的不是。何況大清立國以來以孝治天下,豈能是再讓母親為這事生氣。

    「你去問問你的寶貝貴人,這話是誰說的」皇太后鐵青著臉:「我也不瞞著你,就為了這藥的事情她腹中的孩子我也不能要她活著下來。就是大清國無嗣,也不能要一個這樣的東西來做後嗣香煙。若是留下了,日後傳將出去我是哪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是。」弘歷磕了個頭:「皇額娘教訓的是,就是兒子來處置也是額娘一般處置。要不豈不是成了授人以柄讓人取笑了去。」

    「你知道就好,這會子人就在我這兒。見是不見但憑與你。」鈕鈷祿氏的金護甲扣在桌案上,鏗鏘作響:「天申,這會子你別跟在這兒。給我到宗人府查查玉牒去,我倒是要看看當年是誰在欽天監給皇后算的命。這樣的皇后,我可是頭一次聽說。」

    「庶。」弘晝磕了個頭:「兒臣告退。」皇太后這一招可是真絕,皇后早就是說不清楚的。這回只怕不止是查玉牒了,廢後都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了。

    「像這樣心思歹毒的人,兒子還見她做什麼。」沒有了弘晝在旁邊,弘歷討饒也就不用擔心被人取笑或是別的什麼了:「皇額娘饒了兒子,兒子再不敢了。」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我一聽說有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嚇得魂都沒了。」皇太后看皇帝討饒的樣子心下不忍,又兼著處置魏氏以後氣也是平了不少:「想想歷朝歷代多少事兒都是在這上面懷的事,遠的不說就說咱們家裡自己個兒的事情。康熙爺時候,你二大爺可是真正的皇太子,還保不齊被自己親大哥找來喇嘛巴汗閣隆弄了個什麼魘症的法子,最後瘋迷得連康熙爺都認不得還做了多少叫人說不出口來的事情。這可是我親眼見到的事情,你說這還只是用的要是別的什麼你叫我x後指望誰去?」

    「是,皇額娘一番疼顧兒子的心思。兒子說什麼也回報不來,還求皇額娘息怒。宮中小事實在不敢讓皇額娘操心,既然是兒子媳婦不讓額娘省心。兒子來處置她。」弘歷定下心神,母親雖說是脾氣大了些說到底還是放心不下自己。況且母親說的事情雖然有些駭人聽聞,康熙爺時候九子奪嫡的事情自己也也是見過不少。只是二大爺廢太子胤礽的故事也是聽說過的,此時想來未免毛骨悚然:倘或富察氏有一絲不軌之心,只怕命喪黃泉也未可知。那時候大清的萬代基業豈不是要拱手讓人

    「我管不了你那麼多,就是一個小小的貴人都敢對我出言不遜。說我不過是一個王府的侍寢格格出身,是誰素日把她釀壞了?」皇太后冷冷地看著弘歷:「皇帝,宮中妃嬪之事這幾年我都不問。想著有皇后主持中宮,她又是上三旗出身的名門之後。家裡的舊規矩說什麼也是錯不了,沒想到我把她想得太好了。要是說將出去,不知是我這做婆婆的太惡還是媳婦太不賢惠。就是教的個小蹄子來數落我的不是?」

    「皇額娘,皇額娘饒了兒子。」皇帝終於明白母親在自己進來後說的這些話語出何處,原來居然是皇后和魏鶯兒一起說出來的,污蔑聖母可是大不敬的罪過:「兒子一定給額娘一個滿意地處置。」

    「但憑與你。」皇太后看著兒子:「我實話跟你說,魏氏就在我後面的小屋子裡。怎麼處置只怕也不用交給你,不說是當年聖祖爺怎麼教你,就是南書房的先生叫你念的那些書也是聖賢的話。這樣的人還要是留著的話,真真是老天沒眼。」

    「王慶,把魏氏廢掉貴人的位份。交由慎刑司活活打死。」弘歷直起身,幾乎是哄著母親止住了怒氣方才叫人把守在外面的王慶叫進來:「叫人到宮裡把皇后傳到園子裡來,只說是為了和敬公主的婚事叫她一人前來。要是敢有人在皇后面前透露一個字,朕不揭了他皮去。」

    「是,奴才到宮裡去宣旨。」皇帝眉目間透著狠厲,王慶心間忐忑不安自然是不敢將這樁棘手的差使交給旁人去,要是出了些許紕漏被皇帝知道的話這一干人都不用留著性命吃晚飯了。

    「有件事我跟你說說。」皇太后看了眼誠惶誠恐地兒子:「你方才說給你三丫頭指婚的事兒我倒是想起來了,以後給她指婚的時候不許你插手,一應事情都是我說了算。我倒是要看看,有人沒人要這個皇后的女兒來著。」

    弘歷不敢反駁半句,本來指婚的事情就是皇太后做主。有時候最好是母子兩個一心看中一個最好不過,比如說婉兒這次就是。只是母親要把這件事全權攬過去就是不願自己再在裡面插手,有可能只是給和敬一個一等侍衛出身的額駙就不錯了。

    「兒子聽皇額娘的,皇額娘疼愛孫男娣女也是有的。」皇帝陪著小攙扶著母親到寶座上坐下:「額娘瞧見婉兒的小女婿了,如何?」

    「嗯,是個齊全孩子。跟婉丫頭一樣都是伶俐孩子。」皇太后提起婉兒便洋溢起滿臉的笑意:「都是上三旗出身的額娘教的,也是一家的女孩子看著就是不一樣。」

    皇帝想起女兒那張俏臉,這句話母親倒是說到了心裡。放眼看去還真是沒有哪位公主格格能夠跟婉兒相比,日後也不能比得上。單單是這麼個額駙也是沒人能夠相比擬了。蒙古科爾沁的小王爺,日後就是科爾沁親王。再說巴勒珠爾看上去就是個精明凌厲的樣子,說不定還能成為自己在蒙古的幫手。

    如果大家比較滿意魏氏這個結果的話,順手鼓勵湘靈一下也是可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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